“不必”沈沧摆摆手,口气坚决。
“可是老爷若是不好生静养?”徐氏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沈沧道:“如今皇上病着,朝野不安,哪里能这个时候请假?不过是累着了,缓几日就好了,夫人勿要担忧……”
沈沧说的轻松,可徐氏哪里不知丈夫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熬了这几日下来,已经有后患在里头。
徐氏无声流泪,心如刀割。
沈沧叹了一口气,道:“实是退不得……”
徐氏不是内宅无知妇人,听丈夫这般说了,自是想得他的难处。
先前御史正盯着沈家,不过是因国丧耽搁才没有发难罢了,要是沈沧依旧在朝堂中还罢,些许家事即便处置有瑕,也不过几句非议,不会伤筋动骨;要是沈沧退下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人就多了,说不得外任上的沈洲也要受到挂落。
沈沧是沈家的的?都说因珏哥儿之殇,宗房与二房反目,这才接了珏哥儿回来…
宗房大老爷摇头道:“不过是胡乱揣测罢了,二房要不是念着与宗房情分,也不会痛快地答应让‘归宗,之事……”
“情分?”三房老太爷嗤笑道:“那也是念着你老子的情分可二房本就与松江离的远,这情分能有几何?你这样糟蹋了一回,还想要有第二回不成?
宗房大老爷闻言,不由添了不快。
虽说比不得尚书府声势显赫,可宗房毕竟是宗房,宗房大老爷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仰二房鼻息的地方。
三房老太爷见他听不进去,也懒得再说,只叹气道:“松江沈家败落,从今日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