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哄你 - 分卷阅读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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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她也压低声音说:“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又不是以前了,悄悄告诉你,听说我们学校还有师哥趁着放假的时候溜到师姐宿舍留宿。”

    那时男女关系虽还不开放,但她们这样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孩子,从书里电影里看到很多,该了解的都了解,思想还算前卫。不像多年以后,社会更包容,却对这方面又删又减。

    “你们大学生玩得很开嘛。”杜子宣调侃。

    “反正我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谢书约问,“你把这种事情告诉他了?”

    “这种事情,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谢书约点点头。

    杜子宣告诉她的悄悄话里,有一个成语,半推半就。可当那样的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她一点也没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一九九八年的三月,城北挖掘机轰隆隆不停,空气弥漫灰尘味道,一栋接一栋的小楼倒塌成废墟。废墟底下埋藏记忆,废墟之上,即将呈现新世界。

    那时距离停止住房分配文件颁布还有一阵子,程仲宾不算特别忙,周末陪谢书约的时间多。只是行程单调,要么看电影,要么跳舞,他们乐在其中。

    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因为感冒发烧,程仲宾没能去雁商接谢书约。

    他这病生得也有些玄乎。

    周三那天,他到南望路考察,去年春带谢书约去拍下来的十亩地,种种原因搁置一年,他春节前就提前收到一些政策风声,最近这阵风蠢蠢欲动,他也做好借风更上一层楼的准备。

    南望路那一片的居民已经搬干净,春天万物复苏,蛇虫出没,一行人无意看见墙角两条蛇缠在一起。其中有迷信的人,当即讲这是不好征兆。这话不合时宜,会来事的立刻插科打诨,以免老板不快。

    程仲宾倒未放心上,不想一向体质条件不错的他,当天夜里就发热,算起来他几乎两三年没有生病,不怎么当回事,继续工作一天后,情况变严重,周五早晨醒来,全身发烫,四肢灌铅一样,他叫了医生上门看病,连输两瓶液,还是脑袋昏昏,提不起劲。

    他精神太差,不敢自己开车上路,让司机接谢书约回家。谢书约听到他生病,放不下心,决定去看他,她还特意给奶奶打电话报备,又向老太太取经,煮什么给仲宾哥吃比较好。

    程仲宾一个人住河东的家里,谢书约没要司机接,乘了公交过去,先到菜市场买齐东西。那时已是傍晚,三月末的天气依旧寒冷,谢书约牵挂程仲宾,她走得急,一口气上到七楼,热红了脸。

    谢书约有钥匙,喘着气开门进去,房间一片暗,里面安安静静。程仲宾服药后,浑浑噩噩睡到现在,她将菜放到玄关,草草换鞋,到他卧室。

    外面开门时,程仲宾以为自己幻听,他身上还烫,脑门一周,拧扯作痛。他平躺在床,感觉自己是沉的,忽然一只柔软的手摸他额头,耳边好似响起阿约惊呼的声音:“好烫。”

    程仲宾费力睁开眼,果然见到谢书约,窗外天色渐暗,房间里光线灰扑扑的,她一张漂亮脸蛋露出担忧之色,他怔了一下。

    谢书约掌心还贴在程仲宾额头上,见他睁眼,她朝他笑笑,关心问:“仲宾哥,你头痛吗?还有哪里难受?”

    她好似有魔力,程仲宾见到她,觉得身上松快几分。只是坐起来头更痛,不自觉蹙了蹙眉,说:“我还好,今晚带你出去吃饭。”

    谢书约急忙按住他肩头,说:“你再躺一躺,我买了菜,给你熬葱白粥,奶奶说散寒解热。”

    说到老太太,老太太就拨了电话过来,她问谢书约:“阿约,你到仲宾那儿了吗?”

    “刚刚到。”

    “仲宾怎么样?”

    “他额头好烫,发烧呢。”

    “那你给他刮一下背,放放湿气,就像以前你感冒时,我给你刮那样。”

    谢书约说“好”,她挂了电话,对程仲宾说:“奶奶让我给你刮一下背,你等一会儿啊。”

    程仲宾被谢书约按回床上,她出去从钱包里找出一枚硬币洗干净,接了小半碗清水,重新回到卧室,开灯后对程仲宾说:“仲宾哥,你翻个身。”

    程仲宾一方面觉得被小女孩似的阿约照顾很不可思议,另一方面,一颗心仿佛融化了的糖,他依言趴着,唇不自觉勾起来。

    谢书约将清水放到床头,她掀开被子,接着又掀起他身上的睡衣,见到程仲宾宽阔结实的背脊,也顾不得害羞,硬币蘸水后,从上至下刮起来,轻轻问:“痛吗?”

    她一只手放在他背上,对程仲宾而言,仿佛温柔羽毛,他闭上眼睛,忘了沉重而无力的四肢,说:“不痛,可以重一点。”

    谢书约宁愿多刮几下,也不敢大力,直到他倒三角一样的背脊通红,才停下手。拿毛巾擦干净水迹,拉下他衣服,又重新替他盖上被子,再次摸摸他额头,带着安抚意味:“你睡一会儿,我出去熬粥。”

    她弯腰拿床头柜上的水碗,程仲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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