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闯后宫 - 第 73 部分阅读
这凤凰琴的独特音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可是心绪已乱,又如何能将它平息
下来?
一阵鼓掌声,清脆响起,在夜色中,甚是响亮。
狄夫人悚然惊惧,站起来清声问道:「是什么人?」
这一问,其实只是为自己壮胆而已。以她那敏锐的听觉,刚才在席上
听到的鼓掌声,与这鼓掌声几乎完全相同,让她可以轻易地猜出,鼓掌的
人究竟是谁。
李小民缓步从窗边暗处走出,抚掌微笑道:「夫人所弹这一曲《凤求
凰》,甚得其中意境。这也是我将凤凰琴赠与夫人的缘故,果然是心有灵
犀一点通,你我二人心心相印,夫人这么快就猜出下官的用意了!」
狄夫人面色羞红,芳心惊疑至极,颤声道:「中书令大人,为何星夜
到此?此事不合礼法,还请大人速速离去!」
李小民摇头笑道:「下官诚心而来,夫人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
来之事,请夫人放心,绝不会传到别处去。下官不才,学过一个昏睡咒,
夫人的婢女,现在都已经睡熟了,绝不会听到我们之间的只言词组!」
这个时候,正在回身寻找著自己婢女的狄夫人玉容失色,虽然不再担
心婢女们将此事传到丈夫耳朵中去,可是二人星夜相对,孤男寡女,虽然
此人是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少年,还是个太监,终究于礼不合,让她安能
不芳心惊悚?
李小民踏上几步,站在她的面前,诚挚的目光看着狄夫人,温声道:
「夫人在上,请容下官一诉衷肠!自从席上看到夫人此等美貌才情,让下
官情难自己,因此星夜到此,来见夫人,请夫人万勿推拒!」
说罢,他张开双臂,干净俐落地将狄夫人抱在怀中,低头便吻在她的
娇嫩樱唇上。
狄夫人已经是惊得呆了,直到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唇中,才想起来挣
扎,贝齿并得紧紧的,死也不肯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
李小民也不着急,舌尖在她光洁贝齿上轻舔,嘴唇吮吸著她香甜的柔
嫩双唇,双手抱紧她的娇躯,虽然这美女比他这身量未足的少年还要高一
点,却被他将一双玉臂连同娇躯抱在怀中,无法挣脱,双手还能抽空在她
纤细腰肢上摸上几把,只觉触手酥软,甚是令人销魂,不由大乐,嘴里狠
狠吸住狄夫人的上唇,伸出舌头,轻舔她的琼鼻,感觉著热热的气流急促
地打在自己舌头嘴唇上,知道她已经动了情,更是窃喜不已。
狄夫人张惶失措,毕生未曾遇到过这般无赖的男子,如今却在一个太
监身上遇到了。一双修长玉腿并得紧紧的,玉手下探,抵挡著他那魔手无
耻的抚摸深入,却防不了上方,被他一只手臂抱住自己的双臂,另一只手
探上酥胸,狠狠地一抓!
未曾著过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这么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
神大乱,张开口,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趁此机会,李小民的舌头迅速闯了进去,与狄夫人滑腻香舌纠缠在一
起,用力吸吮著香津甜唾,再来一番激烈舌战,弄得狄夫人娇喘吁吁,无
力地闭上美目,两行晶莹的泪珠,自长长的睫毛中,缓缓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怜惜,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晶莹泪水,舔著她的
耳垂,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伦,难道夫人自己不
知道吗?」
狄夫人眼闭双目,颤声道:「中书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
妇,永远不会改变!大人此行,甚是无礼,还请罢手!」
李小民摇头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
受伤以来,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借此来掩
盖自己的软弱无能而已。夫人现在尚是处子之身,又何来狄氏之妇之
称?」
配合著自己的话语,他的手迅速下移,从酥胸上一直摸到chu女最神秘
的禁地,一把扣住,缓缓抚摸,感觉著罗衫丝裤里面毛发与肌肤轻轻摩
娑,耳边彷佛听到了那干燥悦耳的声音,在俊美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
得意的邪邪笑容。
狄夫人此刻已经被他刚才的话震得几乎昏了,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
知道的?自从嫁入狄府之后,与狄人吉从未在一张床上呆过,每日里相互
间住得甚远,更未曾有过亲密举动。初时自己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还只
道本来应当是如此。后来听婢女们说起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晓男女之
事,不由讶异万分。至于狄人吉当初在任上受伤之后,便失去了男性的功
能,却秘而不宣,禁止任何人谈论此事,自己也是偶然听一个忠心的仆妇
所言才知道,而中书令大人,又是如何知道这等大事的?
极度震惊之下,连李小民如此过份的动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体传
来奇怪的磨擦感觉,狄夫人才拼力挣扎,一股强烈的委屈自胸中痛出,哭
泣呻吟道:「你……你不要这样,我……我不要……」
李小民听著她语无伦次的呻吟声,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低头轻吻著她
的樱唇,微笑道:「这次的一吻,只怕还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
初吻,下官幸何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点,容下官来安
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下官可有幸与夫人同榻寻欢么?」
多年来独守空闺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凌的恐惧愤怒,化为了强
大的力量,让狄夫人奋力将李小民推开,大声娇呼道:「不要!我生是狄
家人,死是狄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做出
这等失节之事!大人若再逼迫,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飞快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将锋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长
的玉颈,清丽的面容上一片坚定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李小民,只待他再做
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便一钗刺进去!
李小民面色微变,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过逼迫,
只得将手掌缓缓从她的下体移开,歎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
想找一个知疼著热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愿,下官不再强求便是。只可
惜,只可惜……」
他仰天长歎道:「我李小民又到哪里,去寻找夫人这般兰心慧质的绝
世佳人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红颜知己!除非她们
的丈夫不在人世,可惜啊可惜,哪有这般的好事!看来我还是只能指望夫
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下却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
知难而退。听李小民这般说,慌忙道:「你不要再来缠著我,我可以把我
妹妹介绍给你,至于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来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调查得一清二楚,
不然安能记住狄人吉不能人道这等小事。脸上却是一片惨然,摇头歎息
道:「令妹是不是已经嫁人了?只怕我与她,也是于礼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择言,颤声道:「寡妇再嫁,不违礼制。你若有意,
我便让妹妹与你见上一面,她若不愿,你不可强求。」
李小民仰天长歎道:「为何想要找一个知疼著热的人,如此困难!难
道我们太监,就不是人么?」
他颓然松开怀中美女,转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凄凉,轻声长吟
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转身,无限依恋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过窗
子,跳入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却是大惊,自己这处闺阁是在三楼之上,他这样跳下去,只怕
会受伤。
她慌忙放下金钗,顾不上淑女仪态,快步跑到窗边,看着茫茫夜色
中,一个身著白衣的少年凄凉地寂寞独行,向客房那边而去,这才微微放
心。
转过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边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著刚才那奇异少年所说的话语,回想刚才之
事,虽然他是个太监,没有能力破坏自己的贞洁,但是与他一吻,便日已
然失了妇道。幸而没有被他脱下衣衫,不然的话,更是失了大节,死后也
无颜去见去世的父母!
突然间,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刚刚去世,自己便要给她介绍男子,
于礼不合;况且妹妹心智坚定,更甚于己,在妹夫病重之时,常道若有不
测,定然守节终生。虽然太监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让她寡妇再嫁,只怕
会败坏了她守贞一世的誓言,这又如何对得起她?
芳心紊乱之下,狄夫人扑倒在绣枕之上,呜咽痛哭起来。对于自己出
卖了妹妹的行径充满痛悔,恨不得当场死掉才好。
她却不知,在旁边的空气中,飘浮著几个仆妇的冤魂,死死地盯著
她,若她微有死意,便会上前阻拦,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她轻易地死
掉,招致仙主大人的震怒责罚。
当初仙主大人与狄夫人亲热时,这几个鬼奴是没有资格进来的。不
过,仙主离去时,曾下令绝不许出事,否则便要她们魂飞魄散,反之,做
得好定有重赏。这些仆妇慌忙从窗外飞入,围护在狄夫人身边,保护著
她,不让她受外人或是她自己的伤害。
※※※
第二天早上,宿醉刚醒的李小民从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仆役的服
侍下,梳洗完毕,出去与狄人吉拱手见礼,坐上轿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于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将自己与狄人吉商量
好的水利工程之事,报给了珠帘后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后细细问来,李小民推说此事由狄人吉负责,交给他来回答。
周皇后转而询问狄人吉,狄人吉昨夜与李小民探讨了许久,对一众细
节了然于胸,躬身立于朝堂之上,一一道来,说话井然有条,让一众朝
臣,不由暗暗点头,知道狄人吉是搞内政的一把好手,让他做工部尚书,
确实是合适不过。
周皇后沉思半晌,立下决断,让狄人吉来全权处理此事。至于一应资
金,都可由国库中供应。对于他的勤于政事,也大加勉励,并赏了几十匹
绢帛,圣眷之隆,让一心想看他倒霉的户部尚书丁管等人眼睛都红了,也
只能心中暗骂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谢周皇后的厚赐,心中欢喜无限。
这几十匹绢帛,虽然价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里。只有兴修
水利之事,耗费资金甚巨,确是贪污受贿的大好良机。若做完了这件差
事,就已经够自己子孙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还能有子孙的话。
他知道此事多亏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拢自己的一个手段,下得
殿来,将李小民拉到一边,再三拜谢,并隐约提出,逢年过节,定有孝敬
的厚礼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兴成这样,还有与自己坐地分赃之意,也不由心里嘀
咕:「他这么高兴,该不会是跟后世的贪官污吏一样,想要下狠手把这水
利大事造成豆腐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贪得太多倒也没什么,就算老子付
给他的费用了。可是要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饶得过他,周皇后也放不
过他!回头我还得我派些耳目跟著他,免得他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
陵百里,我手下的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上一次派几个冤鬼出去
到西路军送信,刚走出一百二十里,就被黑无常带著几个阴兵截住,差点
把他们抓到地府去问罪,治他们不到地府报到的大罪!幸好他们报了我的
名字,黑无常才给了几分面子,放他们过去,不然的话,我的信就传不到
了!唔,看来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这百里之内,鬼魂想要逃离地府的压
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这百里,就没有生命安全的保障,这事真的很稀
奇!这样的话,他要是出去兴修水利,还真的得找些厉害些鬼卫跟著他才
行。」
他心里胡思乱想,与狄人吉打著哈哈,看他千恩万谢地去了,自己转
过身,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门,走进了内宫之中。
其实以他内宫总管的身份,下了朝再进内宫,也算不得什么。尤其是
在一众侍卫都已经换上了他的亲信士兵之后,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
不是还要留著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渔,好让周皇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以皇后之
位垂帘主政,提前把他结果了,也不算什么事。
站在宫中的花园里,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著纯净的空
气,心里欢喜,在这内宫之中,才是自己可以尽情享乐的地方,绝不会有
什么女子,禀承著什么大节不放,做出拒绝自己的这种傻事出来。
※※※
在金陵城东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无比,直耸入云。
这座山峰,虽然高大险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缭绕的,
都是愁云惨雾,看上去阴森无比。
高山之中,道路险峻非常,山中阴风呼啸,灌入四处密布山体的山洞
中,声音刺耳,令人闻而胆寒。
山外远处,些许还有几家人类;山下与山中,却早无人类踪迹。在山
中到处盘踞的,却都是一些恐怖的厉魂与闲散小妖,借著地下阴气,强行
抗拒阴曹地府的管辖,四处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罗上山,聚成强大的势
力,不肯入阴间投抬转世,还不时四下出动,残害生灵,令阴间使者,头
痛无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强烈的阴气聚集,让那些厉魂足可凭
此抵挡阴间派来的阴兵,与金陵共为南唐最让阴间使者头痛的两处地面。
这一处高山,因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离开,因此
被远处的人类,称为鬼山,不敢接近。
本来这座山上,虽然有鬼魂盘踞,却还不至于发展到这般地步;可是
自从龟山派一派覆灭之后,南唐没有了护国道门,山上鬼怪便都猖狂起
来。其中最强的一个鬼魂,依其多年修炼的强大法力,一举震服了所有其
他厉魂小妖,自号东山鬼王,据此山中,号令群鬼,无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极阴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还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来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较为繁盛,在天下啸聚山林,不时下山去捉
拿几个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为快活。可是千年前道
门兴起,天下修道之士,无不以斩妖除怪为己任,经过上千年的惨烈杀
戮,天下的妖怪被杀得一片调零,许多山中,妖怪满门九族,尽被修道之
士屠尽。本来东山之上,也被龟山派上辈法师屠了几次,将大小妖怪杀得
干干净净,成为一片可以夜行无阻的净土;怎奈妖怪虽去,鬼魂又来,近
几十年来,此地阴气日盛,鬼魂聚集无数,直至今日,势力庞大至极,便
是龟山派复生,亦难能动摇其根基。
远处的妖怪,身居北赵、陈、蜀等国,被道门正义之士杀得抬不起头
来,些微闻得此处鬼势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带口,前来投奔。虽然到了此
处,本系少数民族,要受东山鬼王节制,至少能在他的庇护之下,保住性
命,也就心满意足了。东山鬼王看自己辖下的妖怪众多,渐渐已经达到了
鬼魂之数的十分之一,便从中选拔有些法力的,设下十二妖将,让他们统
管一众妖怪。
对于这样胆敢抗拒地府权威的鬼魂组织,阴间自当派兵征剿才是;可
惜阴间最近实力不足,因与西方魔界大战几回,损兵无数,也只撑持了一
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很难有余力来收拾阳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组织;因
此只得睁一眼闭一眼,将此事交给人界的帝王法师去处置了。
别的国家还有护国道门,倒还不怕;南唐国内,却是护国道门尽灭,
虽然帝王李渔欲立阴山派为新的护国道门,怎奈阴山派的法师们大都因为
前次一场大战,内伤未复,不能前来应召。因此也只得任由东山鬼王率领
群鬼众妖,在此处逍遥度日了。
东山鬼王部下兵强将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本应快活才是,可是今
日,他站在山峰中帅帐之内,却是满面怒色,大声怒吼道:「怎么,我拜
弟幽冥煞王被人害了,让你们去给他报仇雪恨,你们竟然说没有办法?」
东山鬼王,身高丈余,面色发黑,容貌狞恶,头上长著一双利角,两
个铜铃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射,头颅晃一晃,便似凶神恶煞一般,令人
望而胆战心惊。
此时,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处精心搭制于山中大树上的凉
篷之下,指著部下大声怒吼:「我早就说要起满山之鬼,大举前往金陵,
屠灭城池!你们却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艰险,怕阴间阎罗王派军于阴气衰
退之地,伏击我军;而那狗太监内忧外患,迟早要倒大霉;可是现在听到
的消息却是,那个狗太监做了中书令,掌控大权,日子过得越来越舒服!
尔等如此误我,难道不怕我律法森严么?」
他部下厉鬼,漫山遍野,见他发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满
山跪的都是瑟瑟发抖的厉魂。
一个身穿朝臣服饰的老鬼,战战兢兢地上前跪下,叩头禀道:「大王
息怒!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实是最近地下阴气,变动异常,尤其是十余里
外,阴气几乎消失,若茂然出动,遇上阴间前来捉拿之兵,我满山之鬼,
只怕会多有损伤!大王若是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太监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
二妖将,前往金陵,伺机一举击杀太监中书令!就算杀不了他,也可以搅
得他满城大乱,让那太监焦头烂额,为大王出一口恶气!」
东山鬼王闻言,精神一振,缓缓后退,坐在一张巨大无比的座椅之
中,目光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既然不出声,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一时间,满山之
中,寂静一片,便是山中的鸟兽,亦不敢出半点声音,来惊扰这凶残可怕
的东山鬼王。
半晌之后,东山鬼王抬起头来,用力一挥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
妖将何在!可有愿意去替我分忧,将金陵扰得一片大乱的么?」
话音未落,他帐下一员勇猛至极的虎将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
抱拳,粗声粗气地道:「大王勿忧,末将愿前往金陵,定要斩了那狗太监
的首级回报大王!」
东山鬼王抬起头来,见那员大将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目光如电,口
似血盆;却是他帐下妖将中,最为勇猛的一员虎将,不由眼前一亮,点头
道:「说得好!难为你这么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帐下的虎将啊!」
那虎将得其赞扬,喜得咧开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额头上硕大的
「王」字也喜得颤动不停,嘴里却谦逊道:「多谢大王褒奖,末将愧不敢
当!」
东山鬼王转过头去,看着另外十一员妖将,眼中微有不悦之色。
那十一个妖将,见虎将抢了风头,本来就不高兴;现在看东山鬼王不
悦,更是惊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东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达忠
心,抢著要去人类聚集的金陵城中,搅个天翻地覆,便是杀不了那个狗太
监,也要弄得他心里难过,睡不著觉!
其中一名肥头大耳的妖将,叫得最是响亮,挺起肥大的胸膛,放声叫
道:「大王,请派我出征,定要斩了那狗东西的脑袋回来,献与大王!」
跪在他旁边的一个妖将却是心中愤怒,转头怒视著这个家伙,知道他
是趁机指桑骂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还是派我出征,不砍了那个笨东
西的猪头回来,大王就斩了我的头!」
此言一出,旁边的猪将心生不快,转过头,与狗将怒目相视,若非在
东山鬼王座前,便要与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饱以猪拳!
东山鬼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部下争相出战,轻咳一声,道:「先不要
着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猴将,你先将你前次去金陵城,侦察到的情
报说出来看看!」
妖将之中,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猴子挺起胸膛,大声道:「是!前次
末将在金陵城中侦察,混迹街头,正在进行才艺表演之时,忽听旁边一个
正在欣赏表演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边的人说起上次的大战,却是那个
害了煞王的太监李小民施展仙法,破了敌方一个道士的法术,当场击杀了
那个道士;随后又率领部下众军,一举击杀了敌军首领,这才平息了叛
乱。而那个太监也因此大功,受到赏识,被封为中书令,掌管军政大权!
末将一听此事,便心中大怒,那个太监如此大胆,害了煞王还不急著逃
走,竟敢在此为官!本来末将想要潜入宫中,取其性命,只是未得大王号
令,不敢擅动。求大王命末将出行,定要斩了那太监的狗……那太监的大
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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