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仙庭 - 第七章 寒假（3）

    在当地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市场叫做下河市场。这个下河市场是当地非常大的一个文物、文玩以及花、鸟、虫的市场。这里街头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蹲在在一个旧书摊子上，王子木开始翻腾看看有没有好玩的旧书，之前颓废的时候，最喜欢闲逛的就是这里。

    ”哎吆，稀客啊，这得多久没来了？“摊主认出了王子木，呲着大黄牙笑了起来，不等王子木回话，从身后的箱子里面翻出一个布包：”看看，这些事特意给你留的。“

    心中一阵温暖，王子木故意贫嘴：”白给啊？“

    ”美的你！“摊主说：”快瞅瞅，这都是十里八乡，好不容易找出来的。“

    王子木哼哼了一声，开始翻看。”金钟罩铁布衫、武当长拳、静静的顿河、拍案惊奇、祝由十三科——“

    翻开祝由十三科，随意翻动，里面各色符图，各种形状，有的呈圈状，有的是点状，还有线条状等。勉强看去，很多文字很像中的偏旁类似于鬼。

    看到一个类似百鬼夜行的符号，突的一下，身体内仿佛有一层薄膜一下打破。王子木索性从摊主那拿了个马扎，坐在一旁。“民间这些奇书，往往都有一丝道蕴含在其中。莫非，真的如我所料，世界中的成分，发生了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变化，这才让很多修行，逐渐衰退下去？那么搜索到这些，参悟他们，对我的炼气术必然有所帮助。”把金钟罩铁布衫、武当长拳、祝由十三科这几本书放在一边，王子木随口问：“就这几本吧。一共多少钱？”

    摊主嘴上说着无所谓，却探手把书拿过去，仔细翻动起来，“一本五块，三本十五块钱算啦！”

    看着嘿嘿笑的摊主，递过钱的王子木叹息一声：“要花的钱太多，零钱还是不够花啊。”

    时光不管你颓废还是努力，终究会一天天溜走。

    转眼间，已经是大年三十。

    一家人各忙各的，终于能聚在一起。由于学习成绩的飞速进步，王子木获得了更多的自由。

    按照海岱省的习俗，在晚餐前，需要先供请祖宗。王子木跟在父亲背后大概五六米，这个距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父亲拿着香火，口中念叨，这口中的话语却是家家户户类似，无外是年底了，不肖子孙请祖宗、逝去的父母（王子木的祖父母）回家飨之。

    待到供奉完祖先，再去家里供奉的碧霞元君神像前磕头，按照惯例，王子木的工作就完成了。接下来他就能安安静静看春晚，守岁直到12点，即可睡觉。

    已经一年没有看到神像，当王子木请到三支香，用右手点烧，手高，香低，香过于胸口，与神像平视的时候，眼睛一阵刺疼，再看神像，模糊中似乎多了一层光晕。

    不好多看，王子木按照流程完成回到客厅后，方才仔细观察光幕，看看是否有异。注意力打开光幕的瞬间，王子木立刻明悟：香火愿力对系统来说是一种重要能源，可惜的是，自己的炼气术突破到二级之前，却无能消化。而且，香火愿力却也需要他人虔诚信奉自己或自己的分身才能得到，就算自己突破二级，想要别人的虔诚信奉，却也难如登天。更何况，要想完全吸收香火愿力，却需要五级！

    对于暂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再好，与自己何干？王子木洒脱一笑，就此按捺心情，开始关注电视。

    伴随着歌舞《千秋万岁为大年》，春晚正式拉开序幕。

    节目到了《狗娃闹春》，陈青的电话已经打来，对于这种晚会，陈青聊胜于无，王子木不用思索也知道，待到陈青打完拜年电话，肯定不会守岁，而是会去睡觉。

    等到了高秀敏、赵世林的《密码》还未过半，徐涛、梁林、王峰已经开始拜年。看时间已经不早，王子木也抓紧给几个长辈、老师开始打电话，送上几句祝福。

    电话刚刚放下，铃铃铃的声音再度响起，看了下液晶屏，也是个熟悉的号码，来自李玉，王子木接过电话，不待李玉开口，抢先说道：“丫头，过年好，哥给你拜年啦！”

    “哥，你敢抢我的台词！”电话那头的李玉仿佛吃了一惊：“明天我去滑冰，你去么？”

    “上午要拜年，中午要跟几个堂兄妹吃饭，下午咱们一起，每年不都这样么，还问？”王子木打趣道。

    李玉一下子没了声音，王子木以为信号不好，“喂”了一声。

    那头却是悠悠一声叹息，“每年不都这样么！”，声音越说越低，“哥，你给彭琪打过电话了么？”

    王子木也低沉起来，“没打！自从高中，她就没有接过我的电话！”

    李玉的声音却重新高昂起来：“好了啦，哥，多大点事儿啊，别人拿你当跟草，一定有人那你当块宝。大过年的，说点开心的，教导主任——你猜咋地了？”也不卖关子，径自说道：“陪儿子放鞭炮，结果炸到手了，哈哈哈！”

    教导主任管理起学生来很是辣手，但在家长看来，不打不成材，尤其是高中这个年龄，关系到高考，所以家长对于教导主任的拥护那是非常强烈，不过放在学生自己身上，自然觉得煎熬，很大的一个乐趣就是拿着教导主任的一些八卦开心。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闲话，才挂断电话，王子木看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起来，抓紧先发制人：“李玉，我那个干妹妹。”

    话还没说完，电话却再度响了起来，这次母亲抢先一步，看了下液晶显示，张口喊：“老王，北平的号码，是不是你的朋友？”

    父亲快步过去接听，没过几秒钟，父亲按住话筒，笑着说：“电话是北平的，不过不是找老王，是找小王！子木，你的同学。”

    轻轻的一声“喂”，电话那头传来谢婷欢快的声音：“神仙，过年好！”电话中谢婷的声音去掉了很多齐鲁味，普通话的味道更加浓郁。

    王子木的刚刚来得及说到：“谢谢，你也——”，就听到对面谢婷叽叽喳喳的说：“神仙，这边的烟花好漂亮，好灿烂，我好希望你也能看到！”说话间的急促王子木仿佛能够看到，谢婷脸上的红晕王子木也仿佛能看到，这个可爱的丫头。

    电话那头，谢婷的声音空了一下，似乎在跟亲戚说话，等再切过来，话音就温婉多了：“好久没回北平，感觉这里陌生了好多。刚才堂姐说我说话太急促，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话语间，似乎看到她在撇嘴。王子木微笑起来，这个谢婷，同桌快两年了，还是这么无邪，反倒是自己，一朝醒悟，似乎心理上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初一的拜年，在海岱省，给长辈拜年要早。从早上五点开始，王子木就开始轮流拜年。成绩的逆袭，让他也成了别人家孩子，招揽了一大堆长辈的表扬和一箩筐同辈们的嫉妒恨。

    一直到了早上10点，王子木才完成给长辈们的拜年，在堂兄妹的午餐聚会前，他还有点空闲时间。

    想了又想，还是骑上自行车，踏上熟悉到道路。不见见彭琪，终不甘心啊。

    在胡同口，王子木突然自惭形秽起来：今年过年好像没有好好打理下自己，自己这一身是不是太过于学生气？衣服的领子有点紧了，喘不过气来。两年没说话了，见到她说什么？傻傻的说一句“新年好”？三千念头，此起彼伏。

    纷纷乱乱的思绪中，自行车靠墙一歪，王子木就要敲门，却听到门内传来说话声。彭琪家是老宅子，住的是四合院，透过院子的大门缝，隐隐看到有人正在从里屋外出。

    所有的勇气瞬间消失，王子木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抓起自行车，连推带跑，赶到几十米的路口，藏了起来。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王子木的耳朵轻轻跳动，清晰的听到，有人从彭琪的院子里往外走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说：“妈妈，我们出去玩了”，软软的却带着一股清冷的韵味，这就是彭琪，酷爱着舒婷“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的彭琪。

    而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则跟着附和：“阿姨，我们去玩了！”，话语里面带着少许泉城市的口音，隔了几十米，王子木都清晰的分辨出来。

    彭琪妈妈的声音也传来：“去吧、去吧，让彭琪带你好好转转去！”

    听声音他们在往胡同的另外一边走去，王子木探头偷偷望去，心却一痛：一男一女，款款向胡同的另外一侧走去，仅仅从背影上看，一身黑装的男生卓尔挺拔，与亭亭玉立的彭琪宛如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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