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建成 - 分节阅读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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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的,道:“不疼。”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大郎,二郎。”

    李建成抬头看去,正是莺红。

    不过一日,她脸色却惊人的憔悴,眼眶也是红的,显见是哭了很久了。

    “把门关上吧。”李建成淡淡吩咐道。

    莺红惊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着嘴唇微微颤抖着合上了门。

    李世民乌黑的眼睛盯着莺红,先于李建成开口,稚嫩的童声因为含着委屈而格外可怜可爱,“莺红姐姐,你昨日为什么掐我?”

    “什……我,我没有啊!”莺红抬起脸满是疑惑,显然不明白李世民为何这么说。

    李世民撅着嘴控诉道:“哪里没有,我昨天去找你的时候,你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我问你要去哪里,你不肯说,我不过缠你两句,你就捂着我的嘴,还掐我,弄得我好痛!”

    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莺红伏在地上,低声泣道:“没有这样的事,莺红就算再如何胆大妄为,也不敢对二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那伤,那伤……”

    李建成打断了她,“你昨日中午是否在收拾包袱?”

    莺红颤着身子,只是低低呜咽,说不出话来。

    李建成向身边站着的侍女吩咐了一句,她出去了一会,再回来时手里托着一个素色的包袱。他打开包袱,几样衣物,首饰露了出来,还有一大袋碎银。

    将那袋碎银掂了掂,扔到莺红跟前,他冷冷道:“你想私逃?”

    莺红抖得愈发厉害,连哭泣声都断断续续,仿佛被噎在了喉间,却依旧不吭一声。

    “因为私逃被世民撞见了,一时恶意向世民下手?”李建成将手中的包裹摔到地上,硬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不,不是的!”莺红猛然尖叫一声,抬起头来,脸上泪痕斑斑,神情里满是绝望,“那不是我做的!那是,那是大郎你掐的!”

    李建成微微眯起眼,眸子里的寒光一闪叫莺红直打哆嗦。

    李世民立即大声道:“胡说!大哥素来疼爱我,怎么会舍得掐我,你不要编谎了!”

    他说着又往李建成的怀里扑了两下,仿佛要显示他与大哥的感情好的不能再好,事实上,他却也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没什么可取代。

    李建成怜悯地看着她,“你糊涂了么?这种谎话也编得出口。总之,李府不能留你这样恶毒的下人,明天你就走罢。”

    莺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什……什么?”

    “不许带走府内的东西,包括这几年你的月银,赏赐给你的衣物首饰也是。”李建成叹了口气,“你服侍我这么多年,怎么就这么傻呢?”

    莺红流着泪沉默良久,接着重重向李建成磕了两个头,步履蹒跚地退下了。

    待莺红走后,李建成身旁侍立着的婢女行礼道:“大郎,若无事,奴婢先行告退了。”

    李建成点点头,目送那侍女离开。莺红,莫要怪我狠心,只能怪你愚笨。

    侍女一走,怀中李世民立时兴奋起来,拽着李建成的袖子邀功道:“世民演得如何?”

    “恩,大哥也差点信了呢。”李建成低头微笑道。

    李世民得意地说:“哼,我昨天过去找她,就看见她哭哭啼啼地收拾东西了,那么多银子,她肯定还偷了府里的钱!”

    李建成漫不经心地应和着,视线落在地上那装着碎银的钱袋上,上头绣着莺红的名字。方才那名侍女是母亲身边的人,此时母亲大约知晓了所谓的前因后果,依母亲的脾性,恐怕还会怪自己太过宽和,这倒无妨,这事也算是了结了。

    他捡起那只钱袋,交给还在兴奋的李世民,微笑道:“世民,帮大哥一个忙吧,把这个钱袋送给邓武,就说是我赏他的吃酒钱。”

    李世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拿着钱袋出去了。然而他心中却还是高兴着的,逐走那个嘴碎的奴婢,今后大哥总不至于再拿婚娶之类的话语来取笑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脸的李二是个小魂淡

    世民挨打(上)

    李建成染的风寒虽已痊愈,身子却还有些乏,提不起劲来。大夫说是病久了,身子虚了,便开了几副补药,又说要多晒太阳,驱除体内寒气。

    这天恰好阳光明媚,仆人便搬了卧榻放在院子里。李建成躺在卧榻上看书,经阳光照射,身子暖和许多,四肢也不再觉着僵直了,他觉着身体不适除了风寒以外,大概还因为那场若真若假的梦吧。

    思及此,他不禁浅笑,距上次醒来已一月有余,自己却还不能适应。或许是患得患失吧,总是怕一闭眼,什么都没了。

    少顷,有浓浓的药香弥漫开,侍女端了药来,放在几案上,轻声道:“大郎,该喝药了。”

    李建成应了声。

    侍女又从房中取来隐囊,放在他身后,让他舒适地靠着,服侍他喝过药,便端了药碗转身正欲退下。

    李建成合上书,唇边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眉眼盈盈煞是好看,他低声唤道:“绿柳。”

    嗓音是平日里惯有的柔和,然绿柳背影一僵,停下脚步回转过身来,俯□子恭谨地问道:“大郎唤婢子何事?”

    “倒也无事,我只是记得你与莺红关系甚好,她被逐出李家,你心里必定很难过罢。”他记得莺红与绿柳是同时来到府中的,两人要好的很,有些秘密,莺红也只会与她讲……

    他话里有话,绿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然而作为奴婢,聪慧是不能在主子面前显露出来的,“婢子与莺红情同姐妹,她受罚,婢子心中着实难过,然她服侍二郎不周,却也是罪有应得,只是被逐出李家,已是郡公与夫人莫大的仁慈了。”

    李建成的手指摩沙书面,偏过头去看了绿柳一眼,见她面色平常,不喜不悲,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又问道:“你与莺红近来可有联系?”

    她仍然保持俯身的姿势,长睫轻颤,不慌不忙道:“回大郎,绿柳与莺红皆不识字,不能够书信往来,况她被逐出家门,哪还有脸再在府邸周围逗留呢,临去前她曾说要回罗阳老家,现下大概在回罗阳的路上吧。”

    他咪了眼,对绿柳的回答颇为满意,便挥手让她下去,却未见到她转过身后,抿紧双唇,杏眼里涌出泪来。

    李建成靠在隐囊上,太阳照的他昏昏欲睡,就在他若睡若醒之时,忽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且现下又是静谧的午后,只听得脚步缓慢又绵软无力,倒像是个孩童。

    待脚步声走近,他方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消瘦的孩子的脸,脸上有一道青色的胎记,自左下颌起延伸到右额,几乎覆盖半边脸,乍看之下骇人一跳。那孩子见他睁开眼,咧嘴一笑,嘴里的牙还未长齐。

    “元吉……”他欣喜道。

    “大……大哥。”李元吉此时才三岁,尚且不能流利地讲话,他着一件蓝色的短褐,脸上脏兮兮的,也不是知在哪儿沾上的。

    见到这孩子李建成很是欢喜,坐起身来,将他抱到卧榻上,取出手帕将他脸上的污秽擦拭干净。李元吉虽是正房所出,却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孩子,时常没有人照料,吃穿甚至连偏房所生的孩子都比不上,更没有玩伴,然李建成却最喜欢他,因他比起其他的孩子,更为乖巧懂事。

    “元吉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的院子离元吉的院子有些距离,元吉竟然在没有奴婢陪同的情况下孤身一人来到此处,着实不可思议。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像月牙,偏淡的瞳色使的他愈发温和起来,李元吉禁不住往他怀里靠紧些,“元吉听,听奶娘说大哥染了风寒,故来,来看看大哥。”

    李建成抓住他的手,相比起肉肉的小手,元吉的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他不禁生起气来,抽空要好好责问那群奴婢,是怎么照顾元吉的,然他面上却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道:“大哥的风寒已经痊愈,谢谢元吉特地来探望。”

    同时他也自责,怪自己愚钝,既然一切重新来过,连死去的秀宁都回到十一二岁的模样,那元吉必定也回到孩提时期,而自己却没有想到,让他凭白受了那么多苦。

    李元吉听了他的话,也笑道:“如此,甚好。”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胎记便扯了开。

    李建成不禁要叹气,元吉的五官不比兄弟三个差,若没有脸上的这道胎记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坐着与元吉聊天,可谓是他醒过来之后,心情最好的时候了。正聊的欢快的时候,忽听得有人唤他。

    “大哥,大哥,不好了,”李秀宁跑进院来,慌张之下踩到裙角差点儿跌倒,“大哥,不好了。”

    “女孩子家应温婉些,大声叫唤成何体统,”李建成皱了眉头,又问道:“慌慌张张做甚?”

    李秀宁拍拍胸口喘匀气,又将滑落的披帛整理好,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世民么,我哪次慌张来找你不是为了他。”

    “世民?”李建成睨了她一眼,问:“他怎么了?”

    “他呀,又气走了一位先生,这都不之知道是第几次了。父亲可生气了,说要用家法惩戒他,他方才五岁,如何受的住,我求母亲,母亲却也道应该。我劝不住他们,他们平素里最听你的话,大哥快去劝劝吧,不然世民……”

    李建成便想起世民少时顽皮,经常惹的先生拂袖而去,然他认错态度好,父亲又宠爱他,只会言语上责骂两句。有一次父亲气急,说要请家法,结果世民嬉皮笑脸一番,父亲的气立马就消了。

    “无事,父亲母亲宠爱世民,下不去手。”然而秀宁一脸担忧地立在旁边,他只得无奈应允,“罢,我同你去看看。”

    他抱着李元吉,跟着李秀宁来到父亲的书房,褪了鞋,踩在木地板上,有一丝凉意自脚底窜入。书房的四角各挂有一枚银制镂空小球,如婴儿拳头大小,内填香料,若有似无的青烟从镂空部分溢出,清香弥漫。

    “父亲,母亲。”他行过礼。

    李渊前段时间身在东都洛阳,昨日才回府,许久没见到建成,在洛阳时,收到夫人的信,信上说建成染了风寒,十分担心,现下一看,他面色苍白,消瘦许多,不禁心疼。

    “建成,你身体不适,应待在别院好生休养才是。”有些责怪,更多的是担心。

    李建成望着面露忧色的李渊,想起父亲自小的疼爱,心里感动不已,“谢父亲关心,建成已无碍。”

    “父亲。”李元吉乖巧地唤了一声。

    李渊适才看到元吉,高兴地把他抱在怀里,逗弄他玩儿。跪坐在坐榻上的窦夫人却始终紧锁眉头。说起元吉在家中不受宠的原因,便是因为窦夫人。同是她所出,然而比起其他四个子女俊美的容貌来,是如此丑陋不堪,这让聪慧美貌的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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