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枪独尊 - 第五章 霸道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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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断豹村最南面靠近山腰的地方,踏过一条浅浅的溪流,便能看见杂草丛生的荒地上竖立着一间不大的土房子。

    曾经这里山清水秀,空地上种着花卉果蔬,溪流偶尔有小鱼游过。可如今缺少打理,一片荒芜,若不是土房子中冒出点点火光,根本无法相信里边还有人住。

    大门没锁,屋顶的茅草散落一地,斌乾弯腰一根根拣起,自然知道房梁上藏着的木灵柴已经被搜走了。只得徒然叹息一声,望向初升的弯月,寻思着靠最后一根木灵柴要怎样过夜。

    打开门,屋内家徒四壁,除了必要的木板床与桌椅灶台以外别无他物。不过这仅剩的家具也被人掀翻,孤零零地扔在角落。

    “玉儿,我回来了。”望着狼藉的里屋,斌乾不住的摇头。

    把东西重新整理好,将床铺上的褶皱理顺,便蹲在炉壁旁把火燃起来。现在离玄冰夜还有两个时辰,为了节约木灵柴,只能等到玄冰风袭来时再扔进火堆。

    黑暗中的火光像是指引灵魂归宿的路灯,在天花板上映着一轮轮忽大忽小的光圈。斌乾靠在床上,一根手指轻轻敲打房梁。

    ……

    一年前。

    他被李洁与几个人联合打成濒死重伤时,便是躺在这座床上,死灰般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光圈发呆。

    那时玉儿坐在炉壁旁,为他煮药。浓郁的药香让他神情有些恍惚,他忍着肺部撕裂的痛楚问玉儿这是什么药。

    “这是屋后面药圃里载出来的药哦,你先别说话,免得伤势加剧。”玉儿没有回头,神情专注地熬着药,汗水在火光的照耀中闪闪发光。

    于是斌乾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在一间与世无争的小屋子里,不用为所谓的“天才”名号而伤神,也可以安心地享受玉儿的照顾。比起在外面被他曾经打压过的人欺负要好。

    “其实当做一个废物也不是一件挺坏的事。”他当时这样想过,玉儿当时就坐在床边给他喂药。

    在玉儿精心调养下,斌乾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转。可每次斌乾白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想要和玉儿聊天的时候,都见不到玉儿的人影。玉儿说她每天要花很长的时间要在山腰上种草药,才能保证有足够的草药恢复斌乾的伤势。

    渐渐地,斌乾发现每天玉儿回家后,神情都十分疲惫,熬完药后便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直接倒头就睡。斌乾没觉得异样,只当是农务劳累罢了。

    可有几次斌乾却发现玉儿的胳膊与手上多了许多的伤口,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划过一样。尽管玉儿用衣服紧紧地遮住了,但不小心触碰到了总会惹得她轻声呻吟。

    斌乾问她这些伤是怎么来的,玉儿支支吾吾地解释说被镰刀割到了。

    “你不用忙着栽培草药了,你看我都差不多好了。”斌乾抚摸玉儿手上的伤痕,有些不忍。

    “你躺着!明明说了还要一个月才能下床!”玉儿闪开斌乾抚摸她的手,有些气恼。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割伤自己了。”斌乾做出一副认真状。

    “比起你,我这点小伤算什么。”玉儿嘟起嘴,“看着你全身上下绑着绷带,我就不难受吗。”

    斌乾抱住玉儿,将下巴抵在玉儿肩膀上,玉儿稍稍眯眼皱了下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握住斌乾的手。

    斌乾轻轻摇晃玉儿的身躯,道:“那我发誓以后听你的话,再也不和别人争了,也再也不和别人打架了。”他将玉儿转到自己面前,拿出胸口的玉佩,“你看,你给我的护身符我带的好好的。”

    玉儿很欣慰地亲了斌乾的脸庞,安心地靠在斌乾的胸口上,一双眼睛低着,许多看不懂的神色转瞬即逝。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斌乾却没有见到玉儿回家。

    反而是刘管事一脚踹开了木门,将一捆草药扔在斌乾脸上,同时骂道:“这么冷的天还要老子给你送草药,冻死我了。”刘管事刚想转身离开时,突然一拍脑袋,将一个小药瓶扔在床上,“这是刘少爷给你的补偿,还不拿着!”

    斌乾看着床上的草药,和玉儿每天带回来的一模一样。药瓶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阴冷的寒光,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什么补偿,我和刘少爷又没有交集。”斌乾有些心慌,牙齿有些打颤,“玉儿她人呢?”

    刘管家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走到他面前,说道:“你不知道?她死在蛮荒密林了。”

    “什么!”斌乾手一抖,草药掉在了地上,“你骗我,玉儿怎么会去蛮荒密林!”

    刘管家的神色更加奇怪了:“她就没和你说过,她去求村长的事?”

    “什么事!她去求村长什么了!”斌乾跳起来抓住刘管事。

    刘管事一脸嫌弃地将斌乾推开,整整衣服将放在口袋里的另外两个小药瓶藏好,才说:“你以为你的伤是怎么好的,靠你家种的那点东西就能治好那么严重的伤吗?还不是靠着村长家的活血草才把你救活的。”

    “当然,这种草药也不会白给你们。”刘管事嘿嘿一笑,“作为回报,村长让那个小姑娘去蛮荒密林里面给刘少爷采药。”

    “不过说起来,那小姑娘不光采药是一把好手,熟知所有草药的习性,脸蛋也还不错。真是可惜了,被野狼叼了去。”刘管事装作一副惋惜状。

    “我要去找村长,我要他跟我说清楚!”斌乾立马跑出门外。却又被刘管事一把抓住,扔回屋里。

    “吵什么吵!诺,刘少爷已经给过你补偿了,你还敢嫌少?”刘管家指着床上的小药瓶,同时偷偷地摸了一把口袋。

    “钱是钱,人是人。他们害死玉儿,我要他们拿命来偿!”斌乾揪住刘管事的衣服,一双眸子犹如被点燃的干枯草原,烈火冲天而起!又如极寒冰原中的暗流冰髓,化为一条猩红的巨型蟒蛇,将刘管事吓得后退几步。

    刘管事甩甩脑袋只当做错觉,扬起了拳头:“刘少爷早就预料到你个小畜生会发疯,于是叮嘱我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你永远起不来。”

    “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资格吼吼叫叫!”刘管事一拳拳打在斌乾身上,尽管斌乾两只手护住头部,却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还当你是个天才啊,还在做梦成为龙象宗的弟子啊!”刘管事一脚将斌乾从床上踹下来,连带着将小药瓶一同滚落。

    药丸从小药瓶中滚出,一溜烟地滚入火炉。顿时一股黑色的气体从药丸中泄出来,闻起来就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啊,是,是毒药!”刘管事大吃一惊,慌忙后退,将口袋里另外两个小药瓶扔开,像逃瘟疫般撒腿就跑。

    斌乾呆呆地坐在屋里,看着药丸在火中烧成灰烬,黑色的细烟像魔鬼一般飘散在空气中。突然间死死抓住胸口的玉佩,泪如雨下。

    “玉儿,我可能要食言了……”

    ……

    炉火被吹灭,斌乾被玄冰风冷醒。

    他点燃木灵柴扔进火炉,紧紧靠着火炉里那一点微弱的火苗。

    玄冰风已至,外面的溪流已经结冰冻住。路面的小水洼成了一块块冰坨,叶片上的水滴成了冰粒落下。整个过程仅仅只有几秒钟,万物被玄冰风拂过,便像是突然步入了北国。

    土房子挡不住玄冰风,一道道冰凌从四壁蔓延开来,像是提刀的兵马,将尖如刀剑的冰凌架在斌乾的脖子上。斌乾只能靠着木灵柴的火苗才能获得一丝温暖,也只有木灵柴的火苗才没有被玄冰风吹灭。

    如果站在天空中鸟瞰整个村庄,便会看到家家户户的窗户紧闭,但又有一团细小的火光亮起。而最亮的火光便是村长家以及李家与刘家的屋子。如果再等一会儿,便会有几团火光暗下去。如果片刻之内没有重新亮起,那便可以肯定那一户人家已经见不到明日的阳光了

    玄冰风吹得斌乾的背脊上落下了一小点的冰屑,双手也僵硬得无法动弹。

    没有人知道玄冰风是从哪里吹来的,人们只世世代代相传,如果没有木灵柴,那就早些挖一个坟墓将自己埋起来。

    而现在斌乾火炉中的木灵柴已经快要烧完了。屋内的冰凌在不断地靠近,他的头发结满了冰,呼出来的气是往下坠的。

    随着最后一点火光消散,四面八方的严寒便没有阻挡地刺在斌乾身上。斌乾缩在角落,单薄的衣服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

    “要是那十二根藏在房梁上的木灵柴没有被搜走,这不至于这么难熬。”斌乾透过窗子看了看夜色,“离黎明还有五个时辰。”

    斌乾被冻得思想都要停滞了,脑中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能躲进纳虚戒里就好了。

    “对了,不如打一套拳法,活络活络气血。”斌乾颤抖地拿出《荒神决》,却又有些犹豫。

    “现在连血脉都要被冻僵了,经脉不畅,怎么修炼荒神决。”

    但这么耗着也撑不过今晚,斌乾只能试试运气,按照《荒神决》的诀窍运转起了灵力。

    不料,一股十分霸道的灵气突然涌入经脉之中,在斌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举冲破了经脉的桎梏!

    斌乾大惊失色,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股白色的热气从毛孔中涌出,瞬间驱散了周遭的玄冰风。

    他揉揉眼睛,赶紧查看了经脉。

    连带着,那道霸道的灵气像是一把扫帚,将经脉中的污垢一把扫光,最后化为黄色的流光在身体各处运行,与经脉融为一体。

    “这就是洗经伐髓吗!光是一次运转,我就感觉经脉的先天粘稠冲散了一成!这样下去,熟络经脉完全不是问题!”斌乾大喜,继续运转荒神决。

    又是一股霸道的灵力涌入经脉,这次斌乾没有让他自行运转,而是控制它们集中在身体要害处。准备先疏通紧要处的经脉,将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难题解决。

    聚集在一起的霸道灵力不出片刻便突破了经脉的阻隔,疏通后的各脏让斌乾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感,只想长啸一声。

    而周围的冰凌也被霸道灵力溢出来的余温击碎,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看不经的屏障。

    斌乾没有看到的是,玉佩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威胁,释放出一道绿色的墙,将斌乾的整个身体包括霸道灵力一同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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