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 - 分卷阅读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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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是好,就是这混小子太皮了,我怕你管不住他。”宁采臣有些犹豫,别看平日里蒙儿见到季子禾乖巧的很,可那时候自己都在。谁知离了自己的视线,蒙儿会不会变脸。

    “无事,我会看好他的,定不会让他离了我的视线。”季子禾保证道。他知道宁采臣的顾虑,今天山上人肯定多,他定是怕自己会把蒙儿弄丢了。

    “行吧。”宁采臣还是松了口,这混小子老是闹腾他也闲烦。关键不闹腾他就得闹腾他媳妇儿,难得出来玩一趟,他怎么还能让媳妇儿受累呢。“蒙儿,跟紧你表叔知道不,别乱跑知道不。万一让人牙子抓去了,就会把你卖给人家当奴才,到时候你不仅见不到爹娘,还得给人家洗衣服,很多很多的衣服。”

    小孩绷着张脸,正襟危坐,严肃道,“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人牙子拐跑。”

    季子禾是知道蒙儿不喜欢洗衣服的,其实他也没自己洗过几件自己的衣裳,三岁的小孩能让他干多重的活啊。之所以让他洗衣裳也是为了让他治治自己尿床的毛病,自己尿湿的小裤裤让他自己洗。

    不过宁采臣的这个方法显然不怎么管用,一来蒙儿洗不干净,完了还要被嫂子返厂重洗一遍。二来尿床没戒掉,蒙儿却又染上了新的毛病,特别讨厌洗衣服。宁采臣也发现了他这一点,所以一吓唬他就说让他洗衣服。

    季子禾将蒙儿从马车上抱到了自己坐着的驴背上,任劳任怨的驴子兄没有发出半点抗议,任由主人为它增负。

    “那我就带蒙儿先走了,等晌午的时候咱们在文昌庙里汇。”

    “嗯,路上小心。”宁采臣再次叮嘱道。

    季子禾骑着小毛驴,离开了大路,绕到了小路上继续上山。

    梓潼山上能够通往山顶的小路有很多条,不过都是走的人多了,踩出来的山路。曲曲折折,坎坷不平,而且宽度也很小,无法让车马通行,所以相对大路来说,人要少的多。

    小胖砸坐在毛驴上扭来扭去,就好像是驴背上长刺了一样,没有半点老实样。

    “表叔,我好像看到兔子了,我们去抓兔子吧。”

    “别闹,就你那小短腿还想抓兔子。咱们赶紧赶路,上去我带你四处转转。梓潼山上的景色还是挺不错的,我们还能去采些野菊花,回去晒干炮制一番,可以泡茶喝。”季子禾说道。

    “我头上的菊花不能泡茶吗?”蒙儿将脑袋上的花环拿在手里问道。

    “应该也是可以的吧,不过家养的菊花一般都是观赏用的,我没试过做花茶,但野菊花茶我喝过。咱们老家那里也有山,到了秋天你外曾祖父就会采些野山菊做花茶。等采了野菊花,晒干之后,你还可以让你娘用菊花给你缝个小枕头,枕着它睡觉特别舒服。”

    “表叔,你也有菊花枕头吗?”

    “当然有啊,你外曾祖父给我做的,闻着可香了。”

    “好,等我采了花,我也让我娘……我娘肚子里有小宝宝了,还是让我爹给我做一个好了。”蒙儿思考道。

    “哈哈,我倒是没想到,原来你表哥竟然如此的心灵手巧之人。”骨头从季子禾的胸前的舍利子里冒出头来,无情的嘲笑道。

    季子禾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间坑了一把宁采臣,觉得还挺过意不去的,就想挽回一下,“你爹是男子,怎么会针线活呢。”

    “曾外祖父也是男子,他会做枕头,为何我爹就不能会呢。表叔,你放心,我爹可厉害了。他常说,除了生孩子他什么都会,小小的针线活而已,肯定难不倒他。”小胖砸拍了拍胸脯骄傲道。

    季子禾:“……”

    这叫什么,做作孽不可活。没事在小孩子面前吹什么牛啊,小孩儿会当真的。还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别闹了,他还不知道他这个表哥嘛,跟自己没什么区别,都是家务活半残废。让他做针线活,他能把绣花针穿上线就已经是很棒棒了,其他的可真不敢想。

    “唉,花,我的花。”小胖砸手一抖,没拿住,花环就掉了下去。

    “坐好了,我去捡。”季子禾勒住驴子让它停了下来,翻下了驴子,朝着后边走了几步,弯腰去拾地上的花环。

    突然,棕色的马蹄停在了季子禾的视线之内,“恭谨兄,别来无恙。”

    恭谨是季子禾的字,是他的夫子刘老先生为他取的。在同辈人相交之时,称己用名,表示谦逊,称他人用字,表示尊重。

    季子禾抬起头,便看到了马上身披云纹鹤氅,面如冠玉的俊美贵公子。他拿着花环,朝着来人作揖道,“原来是若谷兄啊。”

    来人作揖还礼,笑道,“刚刚离得远,看着恭谨兄抱着一孩童我还以为认错了人,原来还真的是你啊。”

    “那是我表哥的孩子,表哥他驾车走大路,我嫌走的太慢,便带着这孩子走小路来了。若谷兄,你也是跟家人一起来爬山的吗?”季子禾刚一问完,就立马后悔了。

    这位若谷兄原名卫璋,字若谷,乃曹国公府的嫡子,是位风度翩翩,品行高洁的世家公子。季子禾能与他相识,也是因为宁采臣,他与宁采臣是同窗,与人交际并都不看重出身,他与宁采臣交好,也侧面反映出了宁采臣的文采和交际能力。

    因着家世的原因,平日里卫璋出游那都是前呼后拥的,再不济也会带上自己的书童,很少见到他如今日一样,独身一人出门。如此看来,卫璋此行,肯定是有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要办。季子禾刚刚没注意到他身后没有其他人,问出来之后就看到了,便有些后悔自己失言多嘴。

    卫璋并没有回避季子禾的问题,“不,我今日来此,只是赴一个人的约而已。”

    季子禾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卫璋来赴谁的约,“原来如此。”

    “既然在此相遇,便是有缘,恭谨兄不如我们同路如何?”

    “会不会不方便。”季子禾有些犹豫。

    “无碍,我与那人约在山顶。”卫璋笑道。

    “那好吧,请。”

    既然是爬山,他们就不可能一直骑在马上或者驴背上,大多数的路程还是用脚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只有蒙儿只走了几步便不愿再动弹了,全程坐在驴子上不肯下来。季子禾也不勉强,男人带孩子嘛,只要他不吵不闹,一切都好说。

    刚到了山上,就有一童子打扮的人迎了过来,朝着他们弯腰行礼,“卫公子,我家主人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恭谨兄,那我就先过去了。”卫璋牵着马向季子禾告别。

    “再会。”季子禾牵着驴子朝着卫璋行礼。

    卫璋还礼,便跟着童子离开,到了山顶,骨头终于舍得从舍利里出来了,伸了个懒腰,调侃道,“我猜,他一定是去会小情人去了,不然怎么如此神神秘秘的。”

    “别胡说,卫公子可不像那样的人,我猜他肯定是去谈什么大事去了。”季子禾肯定道。

    “哼。”骨头抱着胳膊不高兴了,“你一说起卫公子就百般维护,你到底跟他是一伙的还是跟我是一伙的?”

    “那不一样,他……”季子禾刚要反驳,就被打断。

    “表叔,你在跟谁说话?”

    季子禾心里咯噔一下,一扭头,就看见驴子上睁着俩大眼睛看着他的蒙儿。糟糕了,蒙儿太安静了,以至于季子禾都忘记还有旁人在了。

    小童领着卫璋走进曲折的小路,路上野菊花开的烂漫。不知行了多久,小童停了下来,“公子,我家主人就在前面等着你。”

    卫璋点了点头,牵着马,独自前行。走过一个大转弯,眼前豁然开朗。灿烂的金菊花田夺目,巨大的黑色蝴蝶在花间留恋,花田的中央是一座凉亭,一绿衣女子背对着他亭亭而立。

    “云萝!”身披云纹鹤氅的俊美青年牵着马来到了花田。

    女子听到了呼喊声,转过身来,莞尔一笑,“你来了。”

    风吹过,卷起金丝般的花瓣。秋日之菊,是寒冬前最后的盛景,美的令人心醉。

    第117章 娘家人

    太阳缓缓的移到了半空中, 向大地撒下温暖的阳光。马儿无人看管,漫步闲庭于花田,一口一朵金色的菊花,颇有种牛嚼牡丹的感觉。

    六角亭之内, 俊美的青年与美丽的少女背靠亭柱而坐,发乎情而止乎礼,没有半点逾矩之处, 却令人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流露出的脉脉温情,只叹岁月静好。

    “你,这两年间你还好吗?”卫璋背靠着冰冷的亭柱, 抬头看着头顶的亭盖。

    “嗯,你呢?”女子侧了侧身, 坐直了身体,手搭在亭柱上, 偷偷看向了亭柱另一边的卫璋, 每一眼都好像是奢望。

    “我也好。”卫璋动了动喉咙, 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这些年你去哪了?”

    “我……”云萝垂下了眼眸, 头靠在亭柱上, “抱歉,当年不告而别是我的错。”

    “不解释一下吗?”

    “抱歉。”

    “也是,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没有什么义务向我解释。说起来,这也不过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而已, 到现在,我除了你叫云萝之外,对你一无所知,又凭什么向你求一个解释呢?”卫璋伸手遮住半张脸,不愿让自己的神色被他人所窥探,旁人只能看到他下半张脸上勾起的自嘲的笑,“只怕,连云萝这个名字,也是你杜撰的吧。”

    云萝忙道,“不,我未曾骗你。云萝是真的,我本名却是云萝。”

    “那其他的,你愿意告诉我了吗?”卫璋又道。

    “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我堂堂一国公世子,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

    “云萝,我早就向你说过,我已经求得爹娘的同意,可以自己做主娶何人为妻。哪怕你是一个商户之女,我也能娶得,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卫璋大声呵斥道。

    初次相见,席上少女一曲琴音令卫璋惊为天人,一见倾心。再见之时,山间一首《竹居赋》,便让卫璋失了心,再难忘怀。而这个偷心的女贼就像是卫璋的梦中人般,梦突然醒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卫璋怎么寻,仍旧遍寻不到。

    整整两年的时间,没有半点音讯,他都以为她已经死了,伤心欲绝,要为立下衣冠冢,偏偏她又出现了。大摇大摆的令人向他递了帖子,九月初九,梓潼山上,不见不散。

    呵,说来真是讽刺。他卫璋堂堂一国公世子,却栽在了一个背景不详的女人手里。一次次因为这个女人,变的鲁莽愚笨,变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什么九月初九,重阳再会,见了又能如何。他本不该来,他为什么会抛下家人,独自来赴这个约呢,真是愚蠢至极。

    云萝闻言,低下了头,贝齿轻咬着唇,逃避似得闭上了眼睛。

    “抱歉,我失态了。”卫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再没有看云萝一眼,冷冷道,“既然无事,那我就先走了。既然你无心于我,那以后,以后也莫要再见面了吧,与男子私会,传出去终究是有碍你的声誉。”

    说罢,卫璋便抬脚往凉亭外走去,走向了马儿。听着卫璋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云萝握紧了手,猛的站了起来,跑了出去,从后面抱住了卫璋。

    “放手。”卫璋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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