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lacht am Rhein/莱茵河之战 -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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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hcht a rhe/莱茵河之战》作者:隐形基地/卜做人了

    文案

    1945年春天,迈克尔·费恩斯中士在莱茵河畔俘虏了一名年轻的德军少尉。

    第1章 - 1945年是个挺好的年份。五十

    1945年是个挺好的年份。五十年后,迈克尔?费恩斯坐在他位于亚利桑那州的房子前廊的摇椅里,收音机信号断断续续,“那是不错的一年。”他咕哝着,“很不错。”

    几只苍蝇围着收音机转圈,电台播放老掉牙的歌曲。午后,田野静谧,只有风吹过枯草沙沙的响声。第十二集 团军的迈克尔?费恩斯中士不久便陷入梦乡。苍蝇落到收音机上,一会儿就飞走了。

    “该死的德国佬,”“大妞儿”往地上啐了口吐沫,拎着钢盔,“该死的希特勒,狗娘养的婊子——”

    一阵哄笑,“大妞儿”戴上了头盔。头盔边缘有块小小的破损,一颗流弹差点要了他的命。

    “要是打到裤裆,你就得偿所愿啦!”蒂姆?艾迪逊怪笑道,“你不是一直嫌你的蛋多余吗?”

    “去你妈的,”“大妞儿”又啐了口吐沫,“你的蛋才多余呢!你这条老狗!”

    “行啦,”迈克尔?费恩斯打个哈欠,端起步枪,“你们光顾着聊天,当心德国佬跑了。”

    “他们能跑哪去?”蒂姆说,叼起根骆驼牌香烟,“往东跑?苏联人正等着呢!我看他们巴不得被盟军俘虏,至少不用去西伯利亚挖煤——你说,是不是?”

    一队德军俘虏整整齐齐地站着,他们早就被缴了械,连腰间的皮带都当作“军用物资”不翼而飞。迈克尔1944年参军,这是头一次在战场上放松。那时候,大家管看守俘虏叫“放风”。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苏联在东线越过奥得河,直逼柏林,盟军在西线也节节紧逼,打进了德国本土。法西斯老巢柏林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一旦逮住了希特勒——甭管他落到盟军还是苏联人手里——战争就结束了。“大妞儿”经常抱怨,他本来在纽约的床上躺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轰的一声,日本人的炸弹炸飞了珍珠港。他表哥就在亚利桑那号战列舰上服役,连半块尸体碎片都没找到。“估计让鱼吃了,”“大妞儿”有次认真地说,“夏威夷那地方你们去过没?那里到处都是鱼,比他妈一个人还大的鱼。”

    德军俘虏沉默着,他们一手拎着钢盔,一手抱着毯子。这群家伙,在刚刚结束的莱茵河战役中特别顽强,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迈克尔仔细观察德国佬的表情,觉得他们特别像小女孩爱玩的洋娃娃,没有表情,眼珠像玻璃球。蒂姆踹了打头的俘虏一脚,“操,你们这些法西斯恶棍!”

    “行啦,”迈克尔说,“行啦”是他的口头禅,“根据那什么公约,你不能踢他们的屁股,即便他们是法西斯——”

    “你从哪搞到的鲁格?”蒂姆突然问,“操!”

    “哦,我嘛,在你们吵吵闹闹的时候,”迈克尔偏偏头,示意那个德国人走过去,“我就弄到了——你们应该多观察,懂吗,观察。”

    “观察个屁!”蒂姆笑骂,把烟头丢到地上,用靴子碾压,“咱们连没人比你精明,你他妈比动物园里的狐狸还聪明。”

    “唔,唔,谢谢。”迈克尔让第二个德国俘虏走过去,“你还有机会,这里到处是德国佬满地乱跑,就跟发了疯的小母鸡似的。”

    “我不能踢法西斯屁股,但‘大妞儿’可以操法西斯屁股,”蒂姆说,点燃第二根烟。一阵巨大的哄笑,就连迈克尔也跟着哈哈大笑。“大妞儿”说,“那我他妈先操/你的屁股,蒂姆。”

    蒂姆举起双手,“我投降。”

    不知道德意志法西斯的屁股操起来感觉如何,可能比美国屁股带劲,也可能不。“大妞儿”铁定操过男人的屁股,大家都这么风传。他本来叫艾迪或者托马斯什么的,但因为他这项独特的爱好,人人都管他叫“大妞儿”。战争时期,你会发现一切乱了套。只要会打仗、不拖后腿,操个把男人屁股压根无关紧要。而且,谁让“大妞儿”是纽约人呢?纽约是全美国最混乱的地方,迈克尔的奶奶讲过一万次,纽约已经被魔鬼占领,上帝终将降罪于纽约。

    第三个俘虏走过去,然后是第四个。与前三个普通士兵不同,这德国佬应该是名军官,从他一身田野灰斜纹布军装、墨绿色植绒衣领、长马靴以及胸口的红黑白绶带就能看出来。“尉官,”蒂姆吹了声口哨,然后遗憾地说,“妈的,他的枪肯定早就被缴了——不是你吧,迈克?”

    “不是,”迈克尔说,“我捡的——就当我捡的吧,反正不是从他身上摸来的。”

    “操,你看‘大妮儿’,”蒂姆说,“快看,他准是看上这个纳粹了!”

    迈克尔用眼角余光瞥去,“大妞儿”确实正盯着这个德军尉官。不得不承认,这个德国佬长着一张极为英俊的、典型的日耳曼人的脸,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鼻梁挺直。他咬着牙,迈克尔能看到他的咬肌在轻微颤动。

    “过去,”迈克尔歪歪鲁格手枪,他发现德国佬还戴着婚戒,“拿好你的毯子。”

    “等等,”蒂姆猛地跳起来,“喂,”他喊了声,“你,能听懂吗?”

    德军尉官站的笔直,从迈克尔的角度看去,他的咬肌更清晰了。“他妈的,”蒂姆拽住尉官的领子,用力推了一把,“这小子——”

    “别这样,”迈克尔说,“那什么条约……他已经投降了。”

    “投降了他也是纳粹。”蒂姆说,他好像很讨厌这个德国佬,“看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赢的人是他——”

    “行啦,别想那么多。”迈克尔挥挥手,“过去,去那边坐下。”

    德国佬站直身体,往前走去。蒂姆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死硬派纳粹,”蒂姆气喘吁吁,“我看得出来……这家伙肯定是个党卫军恶棍。”

    “他穿的是陆军军服,”迈克尔说,“他不是党卫军,我猜。”

    “他肯定强奸过法国女人,”蒂姆又朝德军尉官踹了两脚,那张英俊的白/皙面孔沾了些泥,金发凌乱,“我确定……我可以枪毙他。”

    “你得有证据。”迈克尔冲“大妞儿”使个眼色,可惜的是,“大妞儿”似乎入了迷,一味盯着德军尉官的脸,迟迟没有反应。“你要是有证据,就可以送他上军事法庭——”

    “当然,我相信法官会判他绞刑。”蒂姆说,“这种纳粹份子,人类的垃圾,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德国佬就喜欢强奸法国女人,还有荷兰女人、苏联女人……”

    “我没有!”德军尉官忽然张开了嘴,“我没有强奸法国女人。”他说,英语说的很慢,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没有。”

    “你看,他说他没有。”“大妮儿”终于回过神来,“审判法西斯是法庭的活儿,我们只负责看管他们,蒂姆——”

    “撒谎精!”蒂姆抽了德国尉官一耳光,血沿着他的鼻子往外流,“你他妈绝对——”

    “我没有。”德国尉官倔强地说,“我——没有——撒谎——”

    “那你总杀过人,”蒂姆说,“你杀过法国人吗?嗯?还是犹太人?杀了几个?一个、两个、十个?听说你们修了毒气室……”

    迈克尔低下头,德军尉官白/皙的脸迅速黯淡下去,倔强的表情消失了。蒂姆得意洋洋地踢了他几脚,彷佛在踢一个麻袋。

    “纳粹不配活着。”蒂姆啐道,“垃圾就该死。”

    第2章 - 清点俘虏的“存货”是个挺好的活

    清点俘虏的“存货”是个挺好的活儿。在战争时期,什么条约都是狗屎。蒂姆终于获得了战利品,一把漂亮的匕首。“你知道集中营吧?”他得意地用匕首比划,“他们直接给看守一颗子弹,要我说,咱们也该这样。”

    “嗯……可他们是国防军。”迈克尔抱着一本簿子,用来记录战俘的基本信息,“枪毙吗?我们会上军事法庭。”

    “没人会为了枪毙纳粹分子就来枪毙我们。”

    “唉,行啦,行啦,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我现在就想赶紧结束这该死的战争,回家去……”

    “想你老婆啦?”杰克?威廉姆斯叼着香烟,“是不是,迈克?”

    “滚你的蛋!”迈克尔说,“好吧,我是想我老婆了,不行吗?”

    大兵们发出善意的笑声。迈克尔小学时就和玛丽?琼?安德森认识,两人曾经为一块橡皮干过架。迈克尔被玛丽打破了鼻子,真是个好战的金头发女孩。后来他们不知怎么就成了朋友。在亚利桑那的乡下,大家很早就结婚。你没什么事干,高中毕业,找份工作,当个农夫,然后就结婚。迈克尔在十九岁那年娶了玛丽,教堂宣誓的时候他想起被打破的鼻子,好在随着岁月流逝,玛丽有了“女孩样”。她留长了头发,干家务活是把好手。她对迈克尔很不错,写了许多信来。如今一封信正塞在他胸口内侧的口袋里,夹着玛丽最新拍的照片——她去工厂上班,装配飞机,穿着那种背带裤的样子好像又是那个为橡皮就能打破男孩鼻子的玛丽?琼?安德森了。

    迈克尔开始命令俘虏们将姓名、年龄、军衔什么的信息填到簿子的空白处。沉默的德国佬挨个填写,抓着短短的铅笔头。迈克尔数着人头,一个、两个……然后他看见了那名年轻的尉官,少尉,他快速地做出判断,应该是,天杀的法西斯把领章搞得特别复杂。蒂姆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希特勒是个天阉,所以经常挑选军队里的漂亮男孩来满足欲/望。迈克尔觉得这是胡扯,但国防军的田野灰军装穿上挺是那回事,这倒是事实。

    “你,”他点着人头,轮到少尉了,“写在这里。”

    少尉抓着铅笔头,艰难地写着字母。远远的,“大妞儿”端枪警戒,不停地打哈欠。“这是什么?卡尔,”迈克尔歪着头念道,“卡尔——这个怎么读?”

    “汉斯。”蒂姆说,“德国佬都叫汉斯。”

    “我可去你的吧,我念过书。”迈克尔抬起眼睛,放慢语速,“这个,”他用手指点点那个奇怪的姓,“怎么读?”

    名字叫做卡尔的少尉一动不动,抓着铅笔头,腰背笔直得像尊雕像。这幅不合作的态度立马招来一鞭子,响亮地抽在他的小腿上。“行啦,”迈克尔说,“说不定他是个哑巴。”

    “叫他法西斯就成了呗。”蒂姆说,“反正他们都是要吃枪子儿的,管他妈叫什么呢!”

    排在卡尔后面的俘虏解决了迈克尔的疑问。“昆尼西,”那是个疲惫的老兵,袖子烧焦了一大块,他用手指点着那几个字母,缓慢地重复,“昆尼西。”

    “这样不就行啦。”迈克尔说,“卡尔?昆尼西。下一个。”

    卡尔?昆尼西二十三岁,在如此年轻的年纪爬上少尉的位子,迈克尔估计他肯定有些本事。不过晚间吃饭时,奥利弗?鲍曼——这家伙会讲德语,因为他爷爷就来自德国,于是都管他叫“小德国佬”——带来几条消息,其中就包括卡尔?昆尼西,“小鱼小虾,”“小德国佬”惋惜地说,“才大学毕业!法西斯没人啦,所以给他升了官。他就没打过几场仗。”

    “所以吓得尿了裤子投降,”路易?沃克说,扯开罐头壳,“是吧?尿裤子……你们看,‘大妞儿’最喜欢男人尿裤子了!”

    “我他妈喜欢男人脱裤子。”“大妞儿”没好气地说,“吃饱了就脱你的。”

    他们快活地吃着罐头,俘虏们坐在一旁,沉默地吃自己那份。蒂姆认为纯属浪费,开始高谈阔论马尔梅迪。谁还不知道马尔梅迪的惨剧呢?八十多个美国俘虏被枪杀,党卫军的大手笔。“……枪毙他们,”蒂姆激烈地说,“要不然就活埋。”

    “聊点别的吧,”“小德国佬”兴致缺缺,“你没听说前几天审讯了52师的几个兄弟吗?因为他们没审判就枪毙了几个俘虏——哎,你们还有钱吗?可以搞点零钱,哄几个女人。现在德国到处是独身的女人,她们喜欢饼干。买包饼干就能弄一个……”

    “我还有点钱。”路易说,“可鬼地方还有饼干卖?”

    “省出你嘴里那份就够了。”“大妞儿”说,“德国女人长得不赖。”

    “长得不赖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他妈又不喜欢操娘们屁股。”

    又一阵哄笑。迈克尔挖着罐头边边角角的碎肉,往嘴里填。在法国的时候,有些人喜欢招惹法国女人。打仗太无聊了,谁说的来着,“脑袋挂裤腰上”,于是大兵们热衷于解放裤腰。他们跑到一个地方,只要能修整,准会到处打听妓院。迈克尔就跟着出去溜达过一次,一毛钱没花就溜号了。蒂姆骂他是个软蛋,他则回答说,“行啦,姑娘们都愁眉苦脸的,我可下不去嘴。”这是真心话,另一方面,他惦记着玛丽。结婚时他可是对上帝发过誓的,绝不背叛她。

    “去吗?”蒂姆戳了迈克尔一下,“妓女你不敢睡,德国娘们你也怕?”

    “怕,”迈克尔抠抠罐头底部,“玛丽?琼?安德森会打破我的脑袋——”

    “怕老婆的软骨头。”蒂姆不屑一顾。

    随便别人怎么说,迈克尔坚持自己那套。他吃完了罐头,无所事事地擦拭那把鲁格。卡尔?昆尼西坐在他的斜前方,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他脸的下半部分。迈克尔看了昆尼西几眼,觉得他有地方变得不同。等他把鲁格擦得闪闪发亮,低头看到自己手指时才恍然大悟:白天昆尼西手上戴着一枚婚戒,与他的这枚款式非常接近。但现在德国少尉的手上光秃秃的,婚戒不见了。

    第3章 - 迈克尔拆开他那份午餐中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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