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关系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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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爸一点都舍不得我,我是他的心肝儿好宝贝,”桑野一点不嫌肉麻地卖起父子情,“他把我接了回来,还准备过几天给我办生日宴,我那个哭得呀,稀里哗啦的。”

    张鹿鸣:“……桑总,您这是演得哪一出?”

    桑野笑嘻嘻说:“什么演不演的,林烝敢在梁从道那里用美人计,我用一用苦肉计还不行了?”

    张鹿鸣揉了揉额角:“我明白了。”

    “好张姐,”桑野笑说,“有空请你吃饭。”

    张鹿鸣怕了他了,笑着拒绝:“桑总,这个就不用了……”

    “嗳呀,我爸出钱,不来白不来嘛!生日宴你可得到啊!”

    张鹿鸣心里气得要死,好嘛,原来你说请吃饭,就是这个顶着你爸名头的请,抠门不算还没一点真心。

    但桑野这人给人的印象本来就差,也不再差一次的请客吃饭,张鹿鸣很有涵养地说了句“好”。

    晚饭在深巷里没吃多少,清酒倒是喝了半瓶。

    桑野叫上桑家的司机把他送回桑秦的别墅。

    桑秦有应酬,还没回家,柏婷荷叫邱姨给他做饭,被桑野拦住,只吃了碗面条。

    柏婷荷对着这个继子又愧又怕,也不敢走,就在旁边客厅里站着。

    第一次她见着桑野的时候,桑野才读初中,脸上带着少年人嚣张难驯的稚气。

    现在的桑野也是嚣张难驯的,只是不再浮于表面,变得难懂起来。

    桑野优雅地擦了擦嘴,温水漱口,回头就看见继母在客厅里站着。

    他对着她是真的不太笑得出来。

    想了想,桑野还是打了个招呼:“小妈,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柏婷荷拢了拢披肩:“我等你爸爸回来。”

    桑野点头,又问:“他和谁吃饭去了?”

    柏婷荷攥着手里的披肩很是紧张:“好像是设计院的人,具体的我也、我也不知道。”

    桑野看着女人担忧略显苍白的脸色,忽然笑了下:“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

    柏婷荷抿紧了嘴唇。

    “对了,”桑野说,“小妈经常在苏河,应该和梁局的夫人有过联系吧?”

    柏婷荷点了点头:“有段时间你爸叫我去、去认识认识她,和她逛街什么的。”

    桑野:“他们家在省里是不是有位当官的亲戚?”

    柏婷荷点点头:“听他夫人讲过。”

    桑野微一点头:“我爸不在,我也就懒得说了,明天再讲吧。”

    柏婷荷问:“你要留下来住吗?很晚了。”

    桑野脚一顿,头也没回,穿上鞋走了。

    三更半夜,柔软的床铺里噩梦惊醒,小苏花揉揉眼睛:“梁哥?”

    梁从道喘着粗气坐起身来,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汗。

    他梦见他二叔落了马,许市长身边站着文儒一般的年轻人,在对地上的他们笑。

    作者有话要说:  桑野:林烝的心是黑的,你们千万别信!

    “你怎么知道的?”

    桑野:他的心在我这儿,我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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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微博推荐来的小伙伴,你们的留言我都看过了,感恩喜爱,比心~

    第49章 醉酒

    ·

    “梁哥?”小苏花眼睛都睁不开,给梁从道擦了擦额上的汗, “梁哥, 梦都是反的,别怕。”

    梁从道抓住小苏花的手捏了捏,缓下来长舒一口气, 被小苏花扶着缓缓躺回去。

    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 眩晕一般的旋转, 梁从道陷入不安的睡眠。

    傅知非的生日在桑野之前没多久, 可怜他这个离家出走的,没个陪他过生日的人。

    傅知非交心朋友也不算多,大部分同好画家多在上海,苏河比较少。

    桑野带着礼物来的时候,傅老师还沉浸于画画,画上彩蝶浪漫,翅膀上闪烁着些微的磷光,可是花园枯败, 无甚生机。

    桑野观摩一会儿, 叹了口气:“你说你,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觉得孤单,为啥不能屈尊就驾,去找个伴儿凑一下?”

    傅知非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桑野嗤说:“所以你也不听我的是吧?”

    傅知非鼻子里轻哼一声,算是答应。

    “行吧,”桑野搁下手里的小蛋糕和礼物, “那爸爸您能不能讲讲,你喜欢哪样的啊?我帮你找找?”

    傅知非随口说:“好看的,年轻的,成熟稳重懂事的。”

    桑野张了张嘴,被他给气笑了:“你这到底是要年轻的还是成熟的?合着白天二十八,晚上一十八,早晚一换,好叫你这老流氓又能有老干部知己,还又鲜又嫩又好吃是不是?”

    傅知非自己都笑了。

    “你怎么想这么美呢?”桑野摸了摸下巴,骚包道,“我想了想,大概也就小爷有这样的魅力了。你这禽兽,竟然要对我这么朵小花下手,好狠的心!”

    傅知非哭笑不得:“滚远一点吧儿子,一天天就你戏多。”

    桑野笑嘻嘻地:“今天你过生日,我不和你争这个辈分,你愿当爸爸就当吧,朕勉为其难,准了。”

    傅知非摇摇头,桑野抱着小棉花糖往他书房地上坐:“哎,哥。”

    桑野少叫他哥,傅知非换了张纸练字,头也不抬地问他:“怎么了?”

    语气倒是柔和不少。

    “这么一算,咱们离30没几年了啊……”桑野掰了掰手指头,“你这就28了,再过几天我也28。”

    傅知非淡声说:“阿野,你该长大了。”

    桑野嗤笑:“说得好像你就长大了一样,还不是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年。这么一算你的叛逆期也挺长,初中我们翻墙逃学的时候才几岁?刚十二吧?叛逆了十六年,杨过都能找见小龙女了。”

    傅知非随手练字,报纸上边的空白处瘦金苍劲,写一句“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傅知非说:“离家出走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知道你要什么吗?”

    “我要什么?我要桑秦不得好死。”桑野淡淡说着,小狗子趴在他胸口凑上去嗅他的脸,被桑野揉着脑袋摁回去,像是在揉一个娃娃。

    小狗儿不满他动作,嗷嗷求助,被傅知非弯下腰来及时解救。

    傅知非拧着眉头,他想劝解桑野,可他知道桑野的脾气。

    就像他们作为老友一惯的相处模式那样,他们对事物有着不同的见解,看待问题用的是不同的角度。傅知非劝桑野淡然,桑野不会听;桑野希望傅知非洒脱,傅知非在某些传统的方面上也的确做不到。

    他们谁都不会听谁的,可这就是作为朋友的最好的相处模式,他们不一样,但是他们互相是包容的。

    桑野笑了笑:“行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个,不然我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要被你这老古董唾骂死。”

    傅知非笑着摇了摇头。

    中午时候傅知非没叫家政阿姨,点了酒店的饭菜送到家里来热,两个人喝了点酒。

    傅知非不喜喝酒,因为他不喜欢让人上瘾的东西,他慎独、自省,固执死板得很,但他酒量很好,偶尔和朋友喝酒,他喜欢威士忌。

    烈酒浇愁,泼了一捧辣喉的甜爽,桑野想不通他要的是什么,也想不通这样对还是不对。

    梓安里那几千万的亏空不是大风刮来的,在他还在蒙彼利埃的时候,手上拿到梓安的财报,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这里面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所以他骄傲地、不屑一顾地来了。他要为墓地中那块远眺东方的小小墓碑求一个心甘,他恨,恨母亲深情错付,恨爸爸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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