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关系 - 分卷阅读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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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道具并不好用。”他看着林烝的眼睛说。

    林烝无奈地长呼气,弯腰一抱把他抄进房间,扔在床上摁了下去,堵住他叭叭了一早晨的嘴。

    桑野兀自讲着他离开的这两年的所见所闻以及各种艳遇,在林烝的前奏里充满了街头巷尾的俚语。

    等间奏音符往五线谱里一落,所有窸窣的交谈戛然而止,桑野被扼住咽喉,砸进去的交响曲突然变成他的哭声。

    林烝额上的汗滴下来落成一连串的休止符,拥抱着安抚来得太快的桑野的失控。

    桑野突然地哭出来,跟孩子一样根本不讲什么哭起来的脸面,稀里哗啦往下一淌轮弦和琶音,哽咽得一缩一缩,巴住林烝的肩膀哭着问他:“林烝你爱不爱我?”

    林烝没有说话,桑野便捶他,一口问一句:“林烝你爱不爱我?”

    问到最后他又哭起来,耍赖一般地哭:“快说!快说你爱我!”

    林烝托着他的后颈抵住他的呜咽叹了口气,吮咬他的嘴唇,轻轻叼起来磨了牙才放下,留下一点点伤口,认命般地回答他说:“爱。不能更爱你了桑野。”

    桑野停下他的耍赖,鼓点便响起来催了四个八拍,呼吸声也成为乐曲的一部分。

    桑野哭得不过瘾,又掺着眼泪问他:“什么叫‘不能更爱我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五毛钱的不能更爱我了……”

    林烝扣住他五指,音阶往下一落,酥麻像是野蜂振翅在桑野背脊上嗡嗡响了一片,林烝咬牙问他:“还要怎么爱你?这样够不够、重不重?全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桑野汗湿了眼睫,迷蒙说:“他们都说我不好,说我对你无理取闹,我有什么好?”

    “我爱你对我无理取闹,”林烝用力一吻他,桀骜地说,“我们的事情,哪容他们置喙?”

    桑野抱住林烝低声笑出声来。

    完事之后桑野趴在床上玩消消乐,关掉了游戏声音,小声哼着乱七八糟的童谣,眼睛不住地往卫浴方向瞟,里面有林烝洗澡的水声。

    “y other, she butchered ,

    (我的妈妈她杀了我)

    “y father, he ate ……”

    (我的爸爸他吃了我)

    林烝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两句,皱了眉头拍了他一下:“换一首唱。”

    桑野撅着嘴向他扔了个斜眼,愈发嘚瑟地哼起来:

    “y sister, little zhengzheng l,

    (我的小妹妹,林烝烝)

    ≈ap;hered up the bones of ,

    (她捡起我所有的骨头)

    “ahe ih,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and id the uhe juniper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ap;! retty bird a i !”

    (啦啦,啦啦,我变成只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桑野吹起俏皮的口哨,被林烝捏住嘴唇亲吻,舔上了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童谣改编自《格林童话》的《杜松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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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告别

    ·

    桑野眨了一下眼睛,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林烝的影子。他笑了一下:“我很想你。但是很奇怪, 为什么你不来接我下飞机?”他勾了一下林烝的下巴:“嗯?林烝烝?”

    林烝亲他一下并没有回答。

    桑野哼笑说:“来接我好掉你的面子是吧?林老板排场太大, 我没这个资格要你接。还是你又有什么不告诉我的小秘密?”

    林烝刮了下他的鼻子,单手快速打字回复着一些消息,桑野从旁边趴过来倚在他肩膀上, 挡住他的手机屏幕, 像一只小妖精没骨头地缠住他, 撩着眼睛瞥他, 笑说:“手机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吗?”

    林烝无奈地松手让他把手机扔去床头柜上,桑野整个人都占据在他怀里,紧巴巴地问他:“爱不爱我?嗯?爱不爱我?”

    林烝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把他抱着。

    桑野在乎的也不是“他”的回答,而是“回答”本身。

    “我的妈妈她杀了我,我的爸爸他吃了我,我只有一个小林烝, ”桑野点点他的下巴, “他爱不爱我?”

    林烝低头炙热地吻他一口,烫上他的嘴唇:“你说呢?”

    桑野哧哧笑起来, 和他抵着额头低声说:“再来一次。”

    林烝又吻他。

    “再来。”

    林烝静静地看着他。

    “不可以吗?”桑野问他。于是林烝托着他的脸颊再一次吻他。

    唇齿交缠往床上一滚,桑野推倒他坐在他身上解他的腰带,笑嘻嘻地说:“再来一次。”

    林烝把他拉进怀里摁住不让他再耍滑动弹,在他颈项里深深呼吸:“不来了阿野。”

    桑野没说话,林烝抱着他:“你瘦了好多。”

    “是吗, 我都没感觉。”桑野的声音淡下去,又轻声地问他:“你爱我吗?”

    这句话他今天问了太多太多遍,像是充满恐惧又抱有希冀地一次又一次问他,用那种放浪的、玩笑的姿态一次又一次恳求答案。

    “爱,”林烝说,“爱你。”

    桑野尤不死心地还要确认一遍:“真的?”

    “真的,”林烝微微叹息,认真地轻声道,“爱你。就像找到了自己的肋骨。”

    桑野笑起来:“你好肉麻。”

    林烝哼了一声,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睡一下。”

    这三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桑野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皮沉重起来,又累又困,他打了一个哈欠,溢出来的眼泪把他的眼睛润得亮亮的。

    林烝在他打哈欠的时候坏意地掐住他的腮帮子,把桑野呛得咳起来,桑野瞪他一眼,林烝就低声地笑。

    桑野像只傲娇的夜莺,把喉颈一仰:“我不爱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林烝叹,“一直都知道。”

    桑野像是小把戏被看穿了的孩童,埋头脸红,稀里糊涂地“唔”一声,陷进深深的困倦里,在他怀中沉沉睡过去。

    太久没有这样被人环抱着睡觉,那些失眠的、被母亲谋杀被父亲啃食掉的破碎的夜晚像毒药烙哑了他的咽喉,他太久没有放松下来,也太久没有得到拥抱了。

    林烝强制性的独|裁和对他的独占欲既像是笼子关住他,又像是保护伞把黑夜里的危险隔绝在外,变成一方小小天地供他停憩。

    “所以你们和好了?”傅知非和许卿都这么问。

    桑野坐在傅知非家里,小狗子围着舒望兜兜转要他抱,舒望把它托到膝盖上揉它的小肚皮,然后打了个喷嚏,傅知非把小狗拎开,又叫舒望:“去戴口罩。”

    舒望啧了一声,嫌麻烦地不愿意,被傅老师盯了半天,认命地一低头,翻口罩去了。

    桑野好奇地看着他们:“舒望怎么了这是?”

    傅知非烦躁地:“从年初的时候就有一点犯鼻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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