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美貌当剑圣[穿书] - 分卷阅读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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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曦微一句我跟你去快要压不住了。

    他怎么能受得了?

    剑圣就该骄狂肆意,无所顾忌,天下人都敬他,爱他,捧着他。怎么能沦落到事事受限,事事束手的局面?

    对穆曦微来说,光是想一想就能让他心疼得紧,活生生像钝刀子割肉。

    穆曦微最后的理智使他冷静指出:“陆、祁两位师叔,月、秋两位圣人,想来都会愿意和师父您前去的。”

    说着穆曦微自己又不是滋味起来。

    剑圣一呼百应,对他而言,圣境不值钱,大乘遍地走,哪里轮得到自己一个战力不稳定,修为不知云的人陪他一起?

    落永昼早料到有这一出,面不改色:“归景要忙于处理宗门事务,云飞一心练剑。小青和阿月各自有宗门负责,加上穆七来那么一出,天下局势大乱,他们管不上我。”

    说得好像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空巢孤寡老人一样可怜见儿的。

    但凡穆曦微是个有点良心的,很难不动摇。

    穆曦微心中的天秤向恻隐的一侧倾斜。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四道传讯符,嗖嗖地从四个方向飞了进来。

    一道陆归景,一道祁云飞,一道月盈缺,一道秋青崖。

    正正好好,一个都不少。

    四人措辞用语各有不同,陆归景的委婉,祁云飞的耿直,月盈缺的抒情,秋青崖的简明。

    意思却是一个意思:

    这次别想丢下我们,一起去天河。

    好一个无人关爱,无家可归的空巢孤寡老人。

    这回面无表情地轮到了穆曦微。

    刚刚是谁说自己没人搭理,没人同行无依无靠好可怜来着?

    他就没见过哪家的孤寡老人长这样,搁在自己这儿的话音刚落,西极洲归碧海隔着十数万里的传讯符就飞来了。

    落永昼:“……”

    他揉伐揉伐把四张传讯符揉成一团,继续闭着眼睛胡扯:

    “陆景管天管地,能从我吃甜豆花管到让我子时之前睡觉,活像个老妈子,不适合。”

    “云飞脾气横冲直撞,话都没说两句,他已经能和人打三百回合,不适合。”

    “阿月多愁善感,说什么都能扯着我袖子哭起来,为了不被她哭湿衣服我得穿八层,不适合。”

    “小青人太闷了,和他上路除了大眼瞪小眼,就是问吃了吗,能把人闷出毛病,不适合。”

    挨个数落了四人一遍,把他们批得体无完肤以后,落永昼带着些微流转的笑意瞥向穆曦微,声音拖得很慢:

    “所以还是我家曦微温柔善良可爱体贴还能打,最适合不过。”

    穆曦微被他说得动摇了。

    直到不孤峰的阵法亮起前,他是真的差点信了落永昼的邪。

    陆归景、祁云飞、月盈缺、秋青崖山脚东南西北四边,一边站着一人。

    无论东南西北哪个角的人都是来不孤峰上见他,都要和他一起去天河。

    穆曦微:“……”

    可以。

    哪怕是陆地神仙,穿梭十数万里的空间,也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秋青崖月盈缺两个,还真是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全力赶来了。

    穆曦微想来想去,都没想出来自己的陪伴同行,对落永昼哪里有哪怕一点点有用的地方。

    落永昼:“……”

    照顾一下他的面子很难吗???

    接二连三的变故也让他有点慌,脸被打得有点疼,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不是,曦微你要信我,无论他人如何,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我可以发誓。”

    不知是他那句话狠狠地戳了穆曦微敏感的神经点。

    又是发誓。

    穆曦微还记得落永昼飞舟上那个发誓。

    誓是可以随便发的吗?明明知道是假话,为什么还要编来哄他?

    放过自己,免受天道责罚,也放过他,让他不要再生出不自量力的欲念庸人自扰,是两全其美的事情,难道不好吗?

    穆曦微愣了片刻,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绷着理智的弦被誓言两字如尖刀咔啦一声划断,彻底崩成了两半。

    他做了一件自己想很久都没敢做的事情。

    穆曦微俯身上前,堵住了落永昼的嘴。

    用他自己的唇堵住的。

    第42章 戏弄

    穆曦微一开始亲得很用力。

    毕竟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堵住落永昼的嘴, 只是攒那么久的火气攒着一块爆发了,导致穆曦微下意识地做了点以下犯上的事情。

    等后来, 这个吻的意思就渐渐地变了, 变得细腻而绵密,原来触感柔软微凉的唇也慢慢被他捂热, 仿佛万物春来时潺潺化的一摊雪水。

    一时间鸟雀息声, 连风拂树枝的响动都悄然至无,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穆曦微终于惊觉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踉跄后退了两步, 主动松开了这个吻。

    穆曦微低头,垂眼, 不敢去直视落永昼。

    然而他比落永昼高了一截, 即使再如何低头, 眼角的余光仍是不免瞥到了落永昼的唇。

    相较起起初浅淡的颜色, 如今泛了红意,微微的肿, 像是春意枝头初初绽开的一片花瓣。

    “师父…”

    穆曦微低低唤了他一声。

    落永昼颇有兴趣地扬了扬眉。

    他倒是很好奇这小兔崽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后,还能为自己说点什么哭天喊冤。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穆曦微倒没为自己哭天抢地,也没跪下来向落永昼道歉。

    他声音还带着一丝抖,语调却很平稳:师父, 如您所见, 我心慕于您, 无可救药。”

    倾吐出那么一句心里话, 好像给了穆曦微多大开口的勇气似的。

    他抬起眼,一贯清亮而通透的眸光这回亮得竟有几分咄咄逼人之意:

    “若是您执意让我陪同您前去,这样的冒犯之事,路上不知还要发生几次。”

    两人陷入无言的沉默中。

    落永昼一定是生气了。

    穆曦微想。

    一腔真心好意的相待,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物事捧到他面前去的宠爱,结果养出来自己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穆曦微也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是东西。

    但穆曦微想不出旁的办法。

    他本来不是长袖善舞,玲珑心思的人,想不出该怎样不动声色地疏远落永昼,又不伤他的心。

    与其泥足深陷,害人害己,还不如狼心狗肺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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