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夜做梦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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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他们的解决方法只是普通的性-爱,他既没有主动要求过俞明烨咬他,也没有提过任何相关的话题。标记在他们的相处中一直是个敏感词,知道霍言不喜欢,俞明烨也不会去提,好像不存在这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似的,两人都对它视若无睹。

    “我不是性无能,当然会想要标记一个oga。”俞明烨说,“但你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话,我不会当真。”

    霍言被他说得气恼又后悔,嘴硬道:“只是临时标记,过几天就会消失。”

    在这个问题上,俞明烨冷静得像个分析师,仿佛早就演算过所有可能得出的结果,还将这些答案一一摆在霍言面前教育他:“但我的信息素会对你造成更深的影响——你可能会更加频繁地被迫发情,也可能会非自愿地服从我的要求,臣服性是很可怕的东西,你正是因为这样才排斥被alpha标记,不是吗?”

    “你会违背我的意愿,要求我去做什么吗?”霍言反问道。

    俞明烨从来没有强迫他做过什么,他自认也没什么好损失的,说到底,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即使事后因为残余的信息素产生臣服性,霍言也不认为俞明烨会趁人之危要求他做些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俞明烨毫不犹豫地说:“我会。”

    霍言愣住了。

    俞明烨注视着他,眼神专注而深沉,像一潭望不见底的湖水,看得霍言没来由地心慌意乱,下意识想要躲闪,但又舍不得错过他这样的目光,最终还是没有动弹,留在原地听他接着往下说。

    “别把我当作什么好人,霍言。”他说,“我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欲望,也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你接受标记后还想离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抓回来。”

    说这些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霍言熟悉的俞明烨,尽管心里明白这才是“俞明烨”这个人该有的模样,但霍言仍然为此感到陌生。

    虽然陌生,却并不抗拒这样的对方。恰恰相反,虽然场合不对,但如果俞明烨说的是真的,他反而会觉得高兴。

    霍言坐在俞明烨腿上,不避不让地和他对视:“你会吗?”

    “我会。”俞明烨直白道,“害怕的话,以后就不要随便让我咬你。”

    明明是一句警告,但听起来却像是表白,有种诡异又直接的浪漫。他们交往的时间不短,俞明烨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对他的占有欲,和以往所有的体贴与照顾都不一样。

    也许是信息素作祟,也可能他自己真就是这么想的,霍言直勾勾地盯着俞明烨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臂抱住他,把脸靠在他肩上,将脆弱的后颈袒露在俞明烨低头就可以咬到的位置。

    “那你咬吧。”他小声说。

    无论俞明烨说的是真是假,他愿意付出代价去尝试一次。

    这次“安抚”一直持续到拂晓时分才结束,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发着烧还疯了一夜,最后被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的霍言还是那句话:“难受。”

    他抱着个枕头滚在被窝里,被喂了水和半粒退烧药,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浑身都没有力气,但又一点也不困,闭上眼睛也酝酿不出睡意来,只觉得身体很不舒服。

    吃过药以后烧是逐渐退了,可颈后被咬过的腺体还在隐隐发热,他伸手去摸了摸,隐约摸到了一点俞明烨留下的齿痕。

    他皮肤薄,轻轻捏一下都能出现红印子,被咬破的地方恐怕一两天内没法好,这齿痕说不定能留得比临时标记持续的时间都长。比起这个,更让霍言在意的是其他事情。

    被临时标记的感觉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霍言觉得有一瞬间连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在俞明烨怀里靠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后颈皮肤火辣辣的,感觉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明明是他的身体在发热,却像是贪恋俞明烨的体温似的,不知羞耻地贴上去,想要再靠近一些。与其说是臣服性,不如形容为某种依恋和渴望——虽然发情热被暂时缓解了,但他变得更加贪心,想要得到更多。

    霍言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无法抵抗本能,手脚并用地缠着俞明烨,明明已经快被弄哭了,还想要更多。俞明烨还埋在他身体里,这个姿势进得很深,顶得他又爽又难受,霍言伏在他肩上,原本叫声就很小,这会儿嗓子哑了,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攀着他细细喘息。

    俞明烨侧过脸去吻他耳廓,问:“射在里面?”

    霍言根本说不出不,下面咬得又紧,最后还是让他射在了里面,事后才被抱到浴室去清理。

    这屋子的浴室比别墅的还大,居然有个能供两人使用的浴池,俞明烨放满了热水,带着霍言泡了一会儿澡,顺带给他清理身体。霍言又困又累,发情热暂时平息后疲惫一下就涌了上来,靠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他还是感冒了,做的时候就有点鼻塞,这时已经没法光靠鼻子喘气,睡着了也微微张着嘴。俞明烨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低头亲亲他的耳朵,又亲了亲他薄薄的嘴唇。

    “晚安,言言。”

    第27章

    临时标记的时效不长,但效果实在很明显。接下来的几天里,霍言几乎一直和俞明烨在一起,没再留在淮港,而是乘车回了杉市。

    其实霍言原本是不太想去的,可俞明烨低头亲他,他就连不字也说不出口了。

    “你一声不响就跑了,温阿姨很担心你。”

    霍言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行李在别墅,那天他出门时温阿姨还在午休,他拿着证件手机直接就跑了,还是后来俞明烨打了电话回去才把她吵起来。

    他想给温阿姨打电话道歉,俞明烨却说:“她在等你回去陪她浇花呢,不如当面谈?”

    下过一场大雨后,天空蓝得像被雨水洗过似的,阳光一下又从云层里找到缝隙钻出来了。到杉市时恰好临近午饭时间,霍言被俞明烨推进厨房去找温阿姨,还觉得很不好意思。

    温阿姨正在照看砂锅里的汤,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擦了擦手出来看情况,恰好迎面遇上进厨房来找她道歉的霍言。

    “温阿姨……”

    霍言穿了件有点厚度的高领毛衣,领口和袖子都很宽大,把尖尖的下巴和半个手掌都遮住,头发也又细又软,柔顺地垂在额前,看起来乖得不得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正想要开口,温阿姨先一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关心道:“听说你发烧了,我昨天就想打电话,但先生的号码一直拨不通,你的又关机,没事了吧?”

    霍言眨了眨眼,下意识回头去看俞明烨,后者脸上表情不变,却难得显出一点窘迫的样子,什么也没说,替他把背包拎到楼上去了。

    他们昨天几乎一直呆在床上,别说手机就没开过机的霍言,连俞明烨都没有接过电话,今天早上从衣服堆里翻出已经没电的手机才想起这回事,连上充电器一开机就是几十个未接电话。

    一看就是被不停进来的电话拨到没电的。

    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只好避重就轻地解释道:“……没事了,谢谢阿姨。”

    温阿姨上下端详他一阵,确认他没在发烧了,才稍微放下心来,带着他到厨房里去尝菜。

    听说他们回来吃饭,温阿姨又做了一大桌子菜,还专门给霍言炖了椰子鸡汤。霍言被她牵进厨房里,盛情难却之下先喝了一碗汤,觉得暖意从热腾腾的汤里一路蔓延到四肢,全身都变得暖融融的。

    他捧着碗坐在椅子上,朝温阿姨露出一个笑:“好喝。”

    “多喝点。”温阿姨摸摸他的脑袋,“徐医生昨天过来给我做例行体检,还说你身体不太好,让我以后多炖点汤给你喝呢。”

    听到医生的名字,霍言的笑脸一下变得有点苦哈哈的,小小地扁了扁嘴,和她商量道:“普通的汤就可以了,好不好?”

    温阿姨被他逗笑,没说什么,端着炖好的菜先出去了。盛满的炖锅多少有点沉,霍言连忙放下碗跟上去给她帮忙,两人一前一后把做好的菜都从厨房里端出来,俞明烨正好打着电话从楼上下来,朝霍言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霍言刚被温阿姨喂了一口酸梅排骨,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像只仓鼠似的嚼了两下,踩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到俞明烨面前。

    俞明烨示意他伸出手,然后才把充满电的手机放在他摊开的手心上,提醒道:“记得开机。”

    这人当真是只顾自己,霍言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关了机,他一直惦记着没忘过,等霍言好好地呆在他面前了,他便把关机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会儿才轻飘飘地来一句记得开机。

    霍言哭笑不得地接过自己的手机,随手按下开机键,正要转身回餐桌那边,却被俞明烨抓住手臂,直接抱了起来。

    他抱霍言总是很轻松的,尤其霍言发情期身体不舒服,这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抱起来轻飘飘的,简直像片羽毛。俞明烨把人抱到餐桌边上,这才抽空看了眼摆了一桌子的菜,朝洗过手出来的温阿姨微一点头:“辛苦了。”

    温阿姨笑了一下,把盛好的米饭放在桌上,道:“可以开饭了。”

    难得吃顿正经午饭,霍言挨着俞明烨坐下,捧着米饭安安分分地吃,餐桌原本就大,菜一多就摆满了整张桌子,偶尔有他够不到的菜想伸长胳膊去夹,俞明烨都先一步给他夹到了碗里。温阿姨坐在餐桌对面观察了一会儿,见他俩一副已经和好的模样,终于能放下心来好好吃饭了。

    因为担心霍言,她前两天都没能安心吃东西,昨天俞明烨和霍言都联系不上,要不是有徐医生传话,她恐怕要愁得连饭也吃不下。

    吃过午饭,俞明烨原本要去处理昨天积压的工作问题,却被霍言叫住:“现在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俞明烨能猜到他想问什么,简单向助理交代一下重要的部分就起身跟他去了画室。

    霍言窝在窗边的懒人沙发里,原本是光着脚的,结果被他和温阿姨半强迫穿上了袜子,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看起来乖得不行。

    俞明烨在他身边坐下,沙发太软,两人几乎立刻就往中间陷去,在惯性作用下挤在了一起。俞明烨借势把霍言搂进怀里,让他挨着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后才开口道:“想问什么?”

    霍言嗅着他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没有立刻开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把那个梗在心里许多年的问题问出口:“他……是什么样的人?”

    从前他还小,知道唐闻不喜欢,便把这个人自觉从记忆里删除,只当没有发现过对方是谁。一直到前天,他还以为这件事可以靠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解决,谁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他也可以当作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但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和十年前一样天真得可笑,只要有一个知情人想要翻旧账,就没有任何存在意义。

    他能理解俞秋月为什么对他态度恶劣,心理上却无法接受对方嘴里说出的话——无论唐闻还是他,都没有从那个人身上得到过任何好处,又凭什么要为此负责呢?

    撇开讨人厌的俞秋月不谈,不可否认地,他又重新对那个人产生了好奇心。

    俞秋月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显然不这么想,没有人会揪着毫无感情的丈夫的情人不放,而她对唐闻的记恨明显远比对霍言强烈。

    她不是真的对严亦航毫无感情基础。

    时隔这么久,霍言再把这个名字从记忆深处挖出来,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上一次他看到这个名字,还是在唐闻重病时从报纸上看到对方中弹入院,生死未卜的消息,但那时他对严亦航的身份一无所知——准确来说,是对他和俞家的关系一无所知。

    他没记错的话,严亦航一直是以严氏少东的身份在外活动,他在长达近十年的时间里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娶了俞家的小姐,也从未想到这个人会让唐闻成为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俞明烨已经让人去查过霍言的出身背景,先前这些事都不重要,但现在有了俞秋月这层关系,一切又变得有些微妙地不一样了。对于霍言的问题,他自然算是有发言权的人之一,但斟酌片刻后仍然选择了不正面回答:“我和俞秋月,说实话并不亲近,对这位姑父也不算了解。”

    在霍言多少有些疑惑的目光里,他解释道:“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和几位叔伯姑姑都不熟悉,俞秋月将我视为眼中钉,自然也不会同我太亲近。”

    至于严亦航,和俞秋月结婚后除了春节会到老宅拜访长辈以外,更是几乎从不踏足俞家。俞明烨回国后也只见过他一两次,还是在节日里人很多的情况下,从没有机会和对方单独谈过。

    “他算是半入赘,为了让爷爷向严氏注资,严家付出了不少代价,其中之一就是让独子为俞家办事,将来如有生下孩子,也优先姓俞。”

    只是俞秋月是个beta,生育能力着实不太乐观,所以两家长辈也没在这方面抱太大期望,只商定了大堆将他们乃至两家利益捆绑的条款,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老实说并不太在意。

    严亦航到了俞家后生活不算如意,除了不缺钱以外并没有受到太多尊重,俞秋月也没在事业上如何关照他,他只能靠自己去从外姓兄弟手里争权。好在他别的本事没有,交际方面倒是很在行,没花太长时间就从入赘的姑爷变成了有点本事的好兄弟,和底下的那帮人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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