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 - 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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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

    安子唯举起那个匣子,问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吗?”

    艾伦拿过匣子,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对温莎说:“亲爱的,这是你的首饰盒吗?”

    温莎静静地摇了摇头,艾伦把匣子拿回给安子唯,摇头道:“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那就是玛乔留下的东西?这个女巫也真是,都跑到主人房里来了,一点隐私权都没有。虽然擅自乱翻别人东西的安子唯没有资格责怪别人,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有不对。

    匣子没有锁,倒是在底面有一个方形的槽,上面好像是拼图一样的东西,横四行、纵四列,共十六块。拼图画的东西好像是一个法阵,安子唯对这个一窍不通,只好把它拿给了特蕾莎。

    特蕾莎辨认了一下,也认不出这个是什么法阵,不过不影响她进行拼图。拼图碎片上有小小的凹槽,供人用指甲把它抠出来进行重新拼凑,在安子唯和特蕾莎的共同努力下,即使是面目全非的法阵,也可以根据线条的连接与否来进行组合,他们花了五分钟就把拼图拼好了。

    拼图拼好后,那个匣子的盖子就弹开了,里面是一个像是铁丝扭成的手工小摇篮,摇篮里卡着一只金色的硬币,硬币上精细地画着一只手杖,手杖上还缠着一条蛇。虽然硬币和手掌差不多大,但是蛇身上的鳞片都刻得非常细致。

    “这是埃斯克莱庇厄斯之杖。”特蕾莎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这枚硬币,“传说埃斯克莱庇厄斯一次为治疗疾病而烦恼的时候,一只毒蛇悄悄爬上了他的手杖,他杀死了那只毒蛇后,又来了一条毒蛇,口衔药草让死去的毒蛇死而复生。”

    安子唯一听这种那么长的名字,就知道这个是希腊神话,他对希腊神话不是很清楚,因为人名太长不是很好记。而且希腊神话在他看来是非常荒诞的,简直就是一本乱来的人伦故事。母亲和儿子成为夫妻、侄子和姨妈是一对,各种各种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根本就不是现代的道德观念能去衡量是非的。上课的时候老师说,z国的神是有神性,而希腊的神是有人性,所以他们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即使是神也和人没有什么两样,也有欲念、也会损人利己。

    出于自己对希腊神话的一知半解,何况这个“埃斯克莱庇厄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安子唯只好问特蕾莎道:“这有什么寓意吗?”

    特蕾莎眨了眨眼,说:“他是医神,他的手杖自然代表了医学。”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暂且收起来吧。安子唯把硬币放进了口袋中,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个蜡烛没有点亮,那个蜡烛刚好就在床头。

    安子唯指着那个蜡烛跟维森说:“你忘了点那个蜡烛,我想再检查一下床头,玛乔说不定还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苍老的维森好像有点诧异,他打了一个响指,那个蜡烛还是没有燃烧起来。这下安子唯才意识到这个蜡烛也许也有什么玄机,他靠近了蜡烛,看上去它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既然不能用魔法点亮,他就拿出了火柴盒,划了几下又断了一根。

    安子唯:“……”

    艾伦忍着笑问:“您需要帮忙吗?”

    安子唯:“……不用。”这种古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现代人能够驾驭的。

    他又努力了几下,总算把火柴点燃了,小心翼翼地把火焰对准了烛芯,烧了一会儿,烛芯才燃了起来。床头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六芒星图案,围观的人都愣了一下。

    “我的墙!”艾伦再一次哀嚎,不过没人理他。

    安子唯碰了一下烛台,烛台居然往左移动了两个烛台的身位,照出墙壁上是一个金色的圆形图案。

    密码?

    安子唯又碰了一下烛台,这次烛台往右移动了一个身位,火光照出了一个正三角形。移动的规律还不清楚,不过这个烛台的移动顺序和图案顺序也应该有关系,看它最远的移动就是两个身位的左边。初始是中间的话,那么右边也能移动两个身位,算来它代表了五个身位、五个图案。一开始是六芒星,第二个是圆,第三个是三角形,第四个是初始身位的右一个身位的矩形,第五个是最右边的正六边形。

    在安子唯的要求下,维森拿来纸,安子唯拿着羽毛笔在纸上记录了图案的顺序。他们又检查了一遍房间,也没有再找到什么东西,几个蝙蝠女佣把派蒂的尸体抬了出来,不过安子唯想温莎估计不会再睡这个棺木了。

    本来想要男士来抬尸体的,他们清点了一下,在场的男士只剩下维森、艾伦和安子唯了。娜塔莎尖叫起来:“我的天,杰乐米真的去阁楼了吗?”

    口哨声适时的响起,让他们心底一沉。

    娜塔莎抱着头跪在地上痛哭:“上帝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做。”

    燕妮蹲下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温莎则是屏住了呼吸:“这个口哨声,不是从阁楼传来的。”

    难道出事的不是杰乐米?口哨代表一个人死去,而杰乐米之前就一直嚷着要去阁楼,如果不是杰乐米……两个昏迷的狼人,和一个神父,难道是尼莫?

    显然特蕾莎也想到了这个,她急忙拎起自己的厚重的裙摆,仓皇地往房间外面跑去。安子唯也不安起来,他怀疑宋遇安这次隐藏身份是尼莫,如果尼莫出了事,那么这个嫌疑就洗清了。于是他也急忙追上了特蕾莎的步伐,还好特蕾莎穿着有点跟的鞋子跑不快,一下子就被他追上了。

    越接近二楼大厅,口哨声就越是响亮,等他们到达大厅紧闭的大门前时,口哨声又戛然而止。

    “猎人先生,也这么关心神父吗?”特蕾莎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问道。

    安子唯冷哼一声,推开了大厅的大门。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安子唯的瞳孔猛地一缩,大厅的壁炉正在熊熊燃烧,火焰底下明显还有一团焦黑的东西在“哔剥”作响。特蕾莎看到这个场面就尖叫起来,安子唯短暂地迟疑了一下,步伐沉重地迈向了壁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那是尼莫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他好像瞬间失去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

    尼莫被烧死了……他的嫌疑人又少了一个。

    等人们全部赶来,火才灭掉,一团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人型的焦炭还冒着灰色的烟雾。人类群体中最强的神父都死了,玛乔的诅咒到底是有多厉害?

    混乱的安子唯回忆着女巫的遗言,在“生不同命,死不同时,柩栖三人”后面的应该是“目好五色,皆为虚”,再下一句才是“德礼偏颇,火为燥”。火烧死尼莫的话,应该是“德礼偏颇,火为燥”这一句,为什么跳过了“目好五色,皆为虚”?

    等等……

    安子唯惊恐地发现了一直被忽略的遗言的最后一句——“顺者昌,逆者亡”。这是玛乔埋下的最大的伏笔,要他们只能跟着遗言的顺序行动,不然结局就是“亡”!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死的不是“登高阁”的杰乐米,而是尼莫?

    人类的脸色和吸血鬼一样苍白。

    安子唯疲惫地靠着沙发,他现在需要时间休息一下,同时整理一下思路。

    艾伦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话说大厅里的钟怎么指着三点四刻?我记得出事的时候都是……”

    时钟!

    安子唯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到那个显示错误的时钟前,一开始在玛乔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12:00”的数字,还不知道什么用途,真的是指时间的话……

    “其他房间有钟吗?”安子唯问管家。

    管家摇了摇头,说:“只有宴客厅才有,也就是这里才有时钟。因为夫人不需要时钟,先生也觉得没什么必要,所以整个城堡里只有这里有一架钟。”

    安子唯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打开了落地钟的玻璃罩,顺时针方向把时针从“3”转到了“12”,再把分针从“4”转到了“12”。“咔”一声,落地钟的底部打开了,里面是一把带着锈迹的斧头。

    安子唯拿起这把斧头,莫名就想起了宋遇安,这把斧头肯定是玛乔藏在这里的,难道玛乔是宋遇安?一开始就便当了也太窝囊了些吧?

    一声狼嚎打断了他的沉思,众人的脸色都变了,狼人的诅咒没有人能够压制了,他们也许已经变身完毕了。

    现在,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着每一个人。

    第三十六章 无尽月夜(9)

    “现在要抓紧时间了。”安子唯把齿轮交给维森,“你能帮我把这个齿轮安装在洗手间的匣子里。”其实他更想自己去弄,现在时间紧迫,安子唯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

    维森郑重地接过了他手中的齿轮,立刻跑出了大厅。

    “那我们怎么办?”艾伦担忧地抓着温莎的手,问安子唯道。

    “我们去找杰乐米。”安子唯看了一下五个人,兰德卢夫妇、修女特蕾莎、灵媒娜塔莎和精灵燕妮,加上自己一共六个人。狼人还关在一个房间里暂时出不来,特蕾莎检查过了,神父在临死前给关着狼人的房间下了重重禁制,也只能抵御一时半会儿,随着狼人的觉醒,禁制被破坏的可能性就越大。

    女佣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微微欠身,表示自己会带路。一行人就跟在了女佣的身后,静静地走在漫长的走廊里。安子唯的脑海中还有bg的存在,别人听不到,只有他听得到有诡异的铃铛声在摇晃着,好像他们的宿命一样飘摇不定。

    在攀登昏暗的楼梯的时候,扶着扶手的娜塔莎突然尖叫起来。“怎么了?”在她身边的燕妮急切地问。

    娜塔莎吓得浑身发抖,她颤抖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在烛台跳动的火焰中,她的手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谁……谁的?”娜塔莎都说不出话来了,她瞪着扶手,通往黑暗的阁楼的扶手正往下流着血液。

    温莎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安子唯也奇怪地看向她。温莎是吸血鬼,都没有闻到血的味道,为什么这血可以躲过吸血鬼的鼻子?

    过于惊恐的众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点,从一个角度来说,他们几乎丧失了判断能力。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冷静。在女佣的帮助下,娜塔莎擦干净了手上的血,心有余悸地跟着大家继续前进,她现在是不敢碰扶手了。

    “什么声音都没有啊。”艾伦在安子唯身后小声地说,“杰乐米没有事吗?还是他已经逃出去了?”

    安子唯冷冷地说:“在自己家要用‘逃’这个字眼真是搞笑。”

    艾伦难堪地吸了吸鼻子,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去做预言师了。”

    安子唯没答话,女佣在前面走着不需要蜡烛的照明,唯一的蜡烛就在自己手上的烛台上。杰乐米如果遭遇了不测,口哨声会再次响起,可是现在安静得只剩下他们踏楼梯的声音。

    “古老的城堡都有一些传说。”娜塔莎轻声道,“兰德卢伯爵,我觉得您需要给我们讲一讲。”

    艾伦愣了愣,说:“城堡建成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怎么会知道?”

    “呃,就没有人告诉你吗?”娜塔莎尴尬地问。

    艾伦摇摇头:“抱歉,我不是很清楚。”

    话题结束,他们站在一点光都没有的阁楼里,感觉手中的蜡烛发出的光亮都会被黑暗吞噬一样。阁楼里很安静,他们尝试着呼唤杰乐米,不过没有人回应。

    “他不会在哪里躺着吧?”艾伦讪笑着站在妻子身边,比起妻子,他可是一个“弱小”的人类。温莎环顾了一下四周,摇摇头:“这里没有人。”

    阁楼有一扇窗子,玻璃窗外面的月亮苍白得像一张纸。杰乐米不在阁楼,那他在哪里?女佣找来了蜡烛,他们拿着蜡烛跟安子唯的烛台借了火点燃,然后分头在阁楼寻找起来。不一会儿,安子唯率先有了发现。

    一直跟在温莎身边的黑猫,居然被开膛破肚躺在了角落里。“噢,上帝!可怜的小东西。”特蕾莎难过地捂住了口,摇了摇头,好像不敢相信。

    阁楼的地面是冰冷的石砖砌成的,黑猫在这里死去也不知道多久了,身为猫主人的温莎倒是没有一点反应。安子唯觉得很奇怪,杀人杀怪物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对一只猫下此毒手?他强忍着恶心,把手伸向了猫,在它的体内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燕妮看到这个场景有点想吐,赶忙背过身去不敢看,但是翻动内脏发出的“咕叽咕叽”声还是不断地骚动着她的耳膜。

    检查了一番,安子唯更加疑惑了,猫的内脏没有一个缺失,也没有一处破裂。如果不是要从猫的体内找东西,何必把猫的肚子剖开呢?

    艾伦转了一圈后,把自己的疑惑跟大家说了:“娜塔莎在扶手上摸到了血,可是阁楼这里根本就没有有大量血迹的地方,那血是哪来的?”

    见到安子唯手下的猫,他又飞快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只小猫能有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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