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 - 分卷阅读52
她认为她会成为流芳百世的教育家,在教育学科类的书籍上会留下她戴望梓的名字,后人在谈到她的时候,会激情澎湃、会泪流满面。曾经有一个伟大的教育家为了教育模式的改革而付出了所有!她为教育牺牲了一切!为学生奉献了她的生命!
戴望梓想着想着就激动得不行,要成为一个能和学生打成一片的老师,让学生能在玩耍中学习,玩耍才是孩子的天性!她要教的孩子必须是玩得过人、学得过人。戴望梓一直都有这样的勃勃野心,于是在她决定,在课堂上她将讲得更加神采飞扬,然而在期中考试后,所有学生都开始抵触她的上课。
戴望梓很不明白,自己不是得到了学生们的支持和拥护吗,为什么学生们开始疏远她?学生开始跟其他班的学生拿作业做,这是她很不理解的,不是说不喜欢做作业吗?现在为什么还要自己找作业做?
她鼓励学生遇到不懂的问题,先自己想着怎么解决,然后去问问同学,不懂再来问老师。她在办公室里从来没有遇到自己班里的学生来问问题,反而在无意中发现,自己班里的学生去问隔壁班老师学习上的问题。
她越来越不理解,她的教学改革为什么会失败。
戴望梓用一个小号装成网友加班里一个学生为好友,在谈了几天后,开始故意抱怨自己的作业多,让她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她的学生没有多想,告诉她说,自己班里的实习老师从来都不布置作业,很轻松。
戴望梓窃笑着,回复道:“那不是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学生回复她。
她的脸顿时褪去了血色,没有作业还不好?以前学生总是哀嚎着作业太多,睡不好觉。
“作业这种东西还是要做的,不然的话,学了什么东西下课就忘了。我期中考试,就实习老师教的那门才四十分,我差点没被我爸妈打死——我平时都是考九十分来着。
“而且那个实习老师真是不会教书,考试要考什么、重点难点全都混在一起,还讲了一大堆和课文无关的废话。一开始听还是不错的,很有意思,但是没有用啊,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之前的老师好,虽然讲的很无聊,但起码她说的东西考试都会来……”
戴望梓恼羞成怒地把手机扔在了地上,被用力摔下的手机电池盖都摔散了,屏幕也摔裂了。戴望梓紧紧地咬着牙,她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不对,她的做法是对的。至于为什么会失败……
没错!都是那群学生!那群学生就是一群智障!
我对他们那么好,他们说作业多,我就帮他们减轻作业的负担;他们说上课无聊,我就给他们讲故事!
还有考试!该死的考试!分数限制了那群学生的学习,为什么学习成果就要靠考试来体现?凭什么?
腐朽!落后!迂腐!
“我们看到了你上课时的激情,也看到了课后的努力……”实习学校的领导在为她写着实习意见的时候说,“但是教学方法这个还是你的硬伤。我们不太支持你利用我们的学生来做你的教学实验,学生家长和学校都是看成绩的,在你执教的这段时间,学生的成绩下滑得很厉害,而且学习态度也变得自由散漫……”
“读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可是你的表现让我们真的不敢打高分。”领导把薄薄的纸推给了她,“如果你有一天走上了教师的道路,要教书育人的话,还请记住‘为人师表’这个词,你在学生面前是个老师,在老师面前你是个学生,要注意一下你的身份转换。”
60分,刚过及格线,而且还是实习学校的领导看在她辛苦读书的份上给的同情分。
戴望梓想撕掉这一份文件,然而她忍住了。
“戴望梓,在流芳百世之前,总会有人不理解你,在你努力的时候对你进行各种侮辱……”她低声说着。
她最终还是走向了教师的道路,但是她那种“寓教于乐”的教学方法并不适用于高年级的学生,她只能被小学招收。没问题,她想,小孩子更好,从小教起,让他们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
“望梓,你也找到了教师的工作?”阔别已久的好友张静姝和她聊天的时候问道。
戴望梓下个星期就要上任,在自己所有的社交软件上都发布了自己要成为教师的消息,就等着没有找到工作的同学好友对她表示崇拜了。“是啊。”她沾沾自喜地回复,“你呢?”
“我也找到了,在xx高中教数学。”张静姝回复道,“以前我的数学就好,高考数学很拉分的,所以我打算努力教好他们。”
戴望梓咬紧了牙,高中数学老师?高考拉分?她高中的时候数学成绩不好,还要找数学老师私底下补课,要交补课费的那种,如果不是数学老师的帮忙,她估计连本科大学都考不上,因为她的数学真的是太差了。
张静姝找到了油水多的数学老师的工作,摆明了就是跟她炫耀。剩下的事她不想再说,和张静姝有的没的说了一些,就结束了令她并不愉快的话题。
现在她当小学老师也是好好的,即使现在被丢到这个危险的游戏中,她也能和她最喜欢的丰筱灵在一起。丰筱灵是她最喜欢的学生,丰筱灵听话乖巧,而且很会说话,成绩也好,一点都不让她操心。
显然戴望梓并不知道在丰筱灵心中她只不过是一个故弄玄虚的老女人形象,她还很庆幸跟丰筱灵在一起,而且她想,这也许是自己身为教师为学生牺牲奉献生命的机会。如果她们遇到了猎人的话,她一定会舍弃自己来保护丰筱灵,等丰筱灵出去以后,一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把自己为她做的事绘声绘色地告诉所有人。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发觉,他们其实瞎了眼,她戴望梓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老师!
戴望梓扒开了茂密的黑色草丛,大火烧过的土地现在是在焦黑的地表上长出了杂草。有句诗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形容了野草的强大生命力,伯森孤儿院已经荒废了,野草生长出来也没有人理睬,长势那叫一个嚣张跋扈、无所忌惮。月亮照亮了大地,地图里时不时传来微小的孩童哭声,让戴望梓心慌得不行。
好像说,只要找到召唤阵,点亮蜡烛就能打开出口出去。她想,最好的情况就是她也能活着出去,就不用为她的学生牺牲什么的了。然而她怕得要死,一直就在地图的外围晃悠,怎么都找不到召唤阵,她有点愣神。茫然地走了一会儿,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低声压抑的啜泣声,然后她就看到了从矮墙后面钻出来的丰筱灵。
“老师!”丰筱灵看到戴望梓的时候表现得很开心,“您怎么在这里?”
戴望梓跑过去抱住了丰筱灵,看到她身上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眼睛都红了:“你受苦了,疼吗?”
“不疼!”丰筱灵咬着牙摇头道,“这一点点疼痛算不了什么。老师,我们一起出去吧?”
戴望梓被坚强的丰筱灵感动了,用力地点点头说:“放心!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两个人的视线交碰,各自看到了眼中的毅力和希望。在原地停留太久,头顶上已经聚集起了乌鸦,而她们浑然不知。
没有脚步声的猎人用空洞的眼睛注视着昏暗的天空,手中漆黑的烧火棍还粘着新鲜的血迹,嘶哑的喉咙断断续续地唱着歌谣:“ary had a little blittle b,little b……(玛丽有只小绵羊,小绵羊,小绵羊)”她漂浮在空中,往乌鸦聚集的地方慢慢移动。
第七十六章 黄昏废墟(17)
第一个召唤阵已经点亮,安子唯站起身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打开系统面板,果然自己的队友一直都在“梦游”。上一局的队友拼命点召唤阵,上上一局的队友和猎人达成了交易,这一局的队友啥都没干,光在那里走来走去,基本上每个人都挨了一刀……哦并没有,就丰筱灵挨刀了而已。现在丰筱灵的头像是健康状态,系统提供的自我治疗机会应该是她自己用了。
反正队友太迷了,这局还是要他多带着点,最好队友吸引住了猎人,被猎人追杀到天涯海角,而他就拼命点蜡烛就好了。拜托你们了,队友!安子唯双手合十祈祷着,刚要走又撞到一个人。
“哎呀真巧,又遇到了你。”宫御笑嘻嘻地从烧焦的树后面走了出来,“嗯?你在做什么?”
安子唯已经拆掉了一棵树,又点了一个召唤阵,真是忙得不行。他有点鄙夷这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宫御,宫御一点都不知道他怎么想自己的,还一直粘着他:“我记得你叫安子唯吧?这个名字真好听!像我的名字叫什么宫御,听上去就是住的‘公寓’,难听死了。”
啊好吵,安子唯不想理他,他拆掉了一棵树,现在大概是在地图的中心附近,离孤儿院楼很近,他想去楼里探探险。
一楼就和他最初的印象一样,像罗马竞技场一样有很多低矮的窗子,玻璃已经碎了,窗台上连玻璃渣都没有,但是地上却有不少玻璃碎片。被烧焦的窗台可以很轻松地翻过去,而且可以翻过去的窗台很多,安子唯在想那个漂浮的猎人应该是不能翻过窗台的,因为她好像没有脚?不过她也不用翻窗台,她可以直接用瞬移穿过障碍物。
安子唯又听到了孩童的哭声,他站在孤儿院破落的楼房门口回头看,差点撞到了宫御的脸。“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安子唯推开了宫御,宫御差点一脚踩空,还好他反应快站住了脚。
“抱歉,我只是想跟着你。”宫御挠着头说,尴尬地往后退了一点。
“都是成年人,独立一点,好吗?”安子唯指着破败的屋子说,“我要在这里调查一下,你爱去哪去哪。”
宫御抬头看了一下这个屋子,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好像鬼屋啊!我也要来!”
完全没有把人的话听进去,安子唯忍住了怒火,干脆懒得理他,直接进门,刚走了一步就听到血童女的叫声。他回头一看,刚好看到了血童女闪现的过程。血童女离他们大概有五十来米,她的第一段闪现不是往他们这边来的,安子唯估算着她大概闪现了三十来米,第二段闪现了十米左右,第三段只有三米。也就是每次闪现都是上一次闪现的三分之一的距离,然后闪现的时候是直线闪现,不能绕弯,但是在每次闪现后可以调整方向。
安子唯想了想,看上去血童女的技能好像很霸道,但是她的闪现需要极高的判定,如果方向稍微有点偏差,就可能抓不到猎物。在第二次闪现还可以修正,第三次闪现可以修正,然后就进入了十秒钟的冷却。用这个技能的缺点来对付女猎人,应该是可行的。还有一个他很在意的是血童女唱的歌,安子唯知道背景故事是在欧洲国家,所以唱英文的童谣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在宋遇安设计的人物和背景故事里,都是精密和有计算的,童谣里应该隐藏着什么讯息才是。
他听到血童女唱的是《rg around the rosy》,中文名是《编玫瑰花环》,现在大部分的说法都是认为这首童谣和十七世纪的伦敦大瘟疫有关。伦敦大瘟疫是鼠疫,也叫做黑死病,瘟疫带走了十万人的生命,因为要处理堆积成山的带有病毒的尸体,幸存的人们不得不将亲友恋人的尸体进行火化——“ashes”就是“灰烬”的意思。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他摸了摸下巴,这个游戏比之前的游戏简单了很多,这个游戏不需要找什么线索还有解谜,只要逃出去就行了。逃出去的方法也很容易,点亮召唤阵、找到出口,只要不被猎人追杀就很安全。
也许是彩蛋?谁稀罕游戏里的彩蛋。安子唯恼怒地捶了一下墙壁,抬手的动作把塞进口袋里的玫瑰花晃了出来。和周围的死气沉沉的景象格格不入的娇艳鲜活的玫瑰花落在地上,吸引了宫御的目光,他的瞳孔一缩,微微地皱起了眉。安子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花掉了,还在为自己白费时间想一些无聊的事而不高兴。
孤儿院里面和外面一样残破,里面的障碍物是一些破碎的桌椅,可能是小孩子们上课用的。桌椅都上了糖果色的环保漆,大部分都被火烧过,糖果色的油漆已经脱落得七七八八,原本很可爱的桌椅全部都像垃圾一样堆在狭窄的走廊上,只留下了小小的只供一个人可以通过的通道。
这个屋子不是很好走,有些是无法通过的死路,而且障碍物很多,如果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很有可能就被猎人堵在死胡同里。一楼其实不大,比起之前的那个森林里的鬼屋来说小很多,看上去都不像是一个孤儿院的主楼。
安子唯走了一圈,一楼大约是个圆形的构造,正门面向着月亮升起的地方,也就是东面,后门在西面,在南北两侧各有一条楼梯连接一二楼。圆形的东南面和东北面各有五个可以翻越的窗台,西南面和西北面各有三个可以翻越的窗台。加上一个正门和后门,正门和后门离最近的窗台只有三米,每个窗子相隔一条细细的窗框。东北面的通道有一个召唤阵,召唤阵挡住了三个窗子,也就是说,东北面实际上只有两个窗台可以翻越。
尽管这样,逃生线路还是很多的,安子唯敲了敲窗框,窗框很结实,即使已经被烧黑了。安子唯让宫御去点那个召唤阵,宫御不情不愿的样子,还是想赖着他。安子唯瞪了他一眼,宫御缩了缩脑袋,委委屈屈地过去点蜡烛了。
队友总算肯做事了,安子唯很欣慰地继续调查。安子唯经过了南面的楼梯,看到天花板有个很大的洞,混凝土里还裸露出了一节节钢筋,这个洞打通了二楼和一楼。一楼到二楼的高度有四米左右,所以只能从二楼跳下到一楼,不能从一楼上到二楼。破洞落下地点离西面的后门直线距离约五米,离最近的窗子只有一米,可以直接从二楼跳下来再从门或者窗子那里逃出主楼。
女猎人目前只表现出来能穿障碍物和平移,不知道能不能飞上飞下,如果不能上下飞的话,那么这个楼就会很有用了。安子唯走上了楼梯,勘探着那个大洞,宫御没有跟上来,在洞下面站着,两个人撞了个脸。
安子唯瞄了一下系统面板,还是只亮了一个角,队友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类型?没人看着就开始消极怠工。他从二楼的洞那边跳下来,落在了宫御身边,宫御张开了嘴,惊讶看着他道:“会不会疼啊?好像挺高的。”
安子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游戏里只有猎人对我们这些猎物的攻击才算是伤害判定,其他不算。”
宫御好像想到了什么,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刚刚在外面有看到火盆,你说我伸手过去会被烧到吗?”
安子唯不想再解释一遍,他刚刚只是上楼看看那个大洞能不能跳,现在已经确定了,他还要仔细看看二楼有什么东西。二楼和一楼的构造都是相同的,只不过二楼没有窗子,一扇都没有,安子唯在想,这些小孩子在哪里上课?整个主楼就是个圆形构造,一个房间都没有,别说教室、食堂还有娱乐室,有桌子凳子起码也要找个地方放吧?难道桌子凳子的制造目的就是障碍物?那还煞费苦心编什么背景故事,直接扔个地图和会砍人的ap pyer character,人工智能非玩家控制角色)就行了。
虽说主楼是圆形的,实际上能走的是圆环,中间的圆形部分都是障碍物,例如桌子和椅子。中间的圆形部分有只能容下一个人的空隙,刚好在墙壁背后,要是猎人眼瞎的话,就可以完美地躲了过去。假如猎人有意识地检查这个空隙,那就真的没有地方跑了。
一楼有个召唤阵,二楼的圆环中间地区有个“宝箱”,周围也没有什么障碍物,圆环的内圈有四个门,没有窗子。安子唯在翻手提箱的时候宫御又跟了上来,安子唯淡淡地说:“你就不能好好地去点蜡烛吗?”
宫御搓着手,全身有节奏地摇晃着,说:“我刚刚用我的手去试了试,没有被烫伤耶。”
“哦,真是可喜可贺。”安子唯的“祝贺”没有一点感情,宫御这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安子唯根本就不会鸟他。
宫御转了转眼珠,又说:“哎,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啊。”
“问。”安子唯拿到了一只手电筒,他的工具箱里的剪刀用了一次后就变的有些钝,和医药箱里差不多,存在有耐久度。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想要手电筒,他比较想要之前翻到过的闪光弹,虽然使用的机会不是很多,和猎人撞脸的时候也许可以用一用。
宫御莫名害臊起来,扭扭捏捏地说:“那个,我想问你啊,你有没有女朋友?”
安子唯的手一僵,手腕就放在了手提箱上也没动。
女朋友?就宋遇安那个脾气,他要跟别人有点接触,指不定把谁砍了,他可不敢去找人去谈恋爱。只要宋遇安一天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一天都不得安生。
嗯?为什么好端端地想到了宋遇安。什么时代了,恋爱自由好吗?他爸妈都不管他恋不恋爱,和宋遇安又有多大的关系?安子唯想起了在自己面前生长盛开的红玫瑰,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你怎么了?脸红了?真的有!”宫御马上从话唠转变成八婆,一副八卦得不行的样子让人看了想抽。
安子唯差点拿手电筒敲他的头,“啧”了一声,把手电筒拿给他:“拿着。”
“干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你给了我一支手电筒?”宫御疑惑地接过了手电筒,手电筒沉甸甸的,里面是有电池的。他试着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射出了一道光来,电池是满电状态。
“别浪费电,猎人怕光。”安子唯见他玩起了手电筒,忍不住道。
“噫,光剑?”宫御落寞地关掉了手电筒,又想起了什么,开始兴奋起来,“我能不能用这个手电筒把猎人大卸八块?既然她怕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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