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渣了渣攻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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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情节仍然记得不少,但是林轻舟并非事无巨细,一一都记得分毫不差。

    纳戒中的旧衣物,他也不过视线一眼扫过,一时没能回忆起这是寒祁之物。

    要早知道这是寒祁的,他早就一把扔了,用来当抹脚布都嫌弃。

    话归眼前,林轻舟从纳戒中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轻念一个咒,衣服服帖妥当的套在身上。

    寒祁眼眸黑沉沉的,如有旋涡,静默着等他回答。

    想起无时无刻不在作妖的系统,他只能避重就轻,垂眸轻声道:“师弟这件衣服尚新,扔了可惜。”

    寒祁并没那么容易被打发。

    他身量高挑,比林轻舟还要高上半个头。

    他朝林轻舟又近前几分,温热的吐息,悉数都喷在林轻舟的额上,“既如此清俭,怎从不见你穿过?”

    距离过近,寒祁的气息瞬时如黑云压城般,席卷了过来。

    林轻舟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强忍着心底不适,说,“有的,你未曾留意罢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师弟休息。”

    不等寒祁回答,说话间,他绕过寒祁,朝门口走去。

    身后却传来寒祁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从醒来便一直急着想走,为什么?”

    林轻舟没料到寒祁有此一问,闻言愕然,脚步顿住。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素来是对寒祁退避三舍的。

    现下系统并未发布任务,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

    但他不能这么说。

    想起原主的痴情种暗恋人设,他只得语带几分幽怨,“我以为你想让我离你远点。”

    寒祁想起来了,他确实说过叫林轻舟不得近他三尺之内的话。

    他抿了抿嘴唇,眉头紧皱,仿佛说这话的人不是他,“没有的事。”

    林轻舟只想快点走人,这深情款款的戏码,他实在演的头大。

    他话语潦草地收个尾,“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每一字每一句。”

    所以,你否认没用。

    说罢,他快步向房间门口去。

    不知内情者,几乎会以为他是仓皇而逃。

    谁知

    哎呦,我靠。

    不小心一脚踩到衣袍下摆了。

    他在门槛处身形一歪,身影踉跄,衣袍之下,还崴了右脚,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不想再被寒祁看扁,他忍着剧痛,硬是没吭一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尖刀上,钻心般的疼。

    一路身形不稳地穿过曲折长廊,错落花榭,朝院门外走去。

    脚步虚浮。

    这一幕,落在不知内情的寒祁眼里,全然变成失魂落魄,伤心不已的失意。

    灯影憧憧里,寒祁望着那瘦削背影渐行渐远,目不转睛,眉心皱出起伏的山川。

    若有所思。

    林轻舟走出院落,直到确认已经走出寒祁的视野。

    凝滞在后背上,那令他心里无端惴惴的灼烫目光,已然消失。

    林轻舟便不再忍耐,疼得龇牙咧嘴,嘴里不住地倒抽凉气。

    但他不敢多作停留,捏了个诀,瞬时回到同在凌霄峰的乘物游心,他所住的院子。

    凌霄峰占地广阔,高峻入云。

    白日鲜少能闻见人语声,到了晚间,更是岑寂。

    一弯冷月在天际挂着。

    院门前的石灯,寂寥地燃烧,明明灭灭。

    石阶旁的两丛青竹,枝干交错,疏影横斜,在灰白院墙上,投出一片光影斑驳。

    小小的院门紧闭。

    林轻舟一瘸一拐地拾级而上,推开院门。

    院内花木萧疏,四面漆黑,与寒祁所住的“鹤鸣九皋”,宛若云泥之别。

    他掐个诀,指尖登时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照亮周身一小片地方。

    踏着青石铺成的小径,一脚深一脚浅地朝掩映间的房间走去。

    咯咯!

    间歇性的异响蓦地从他身侧不远处的一片黢黑中传来。

    他循声微转身,视线望过去,是闻棠的房间。

    第13章

    闻棠的窗子黑漆漆的,不见一丝光亮。

    屋内没有点灯。

    林轻舟脚步顿住,忽然忆起,在进入秘境前,闻棠在秋水阁顶与姓寒的某混蛋对峙,被来势凶猛的威压重伤内府,连退数步,从秋水阁顶坠下。

    闻棠当时直接陷入昏迷,伤得不轻。

    三天过去,不知闻棠的现在伤势如何。

    他脚步一折,转身朝闻棠房内走去。

    推开房门,他手指掐诀,烛台上的蜡烛瞬时端正笔直燃起,屋内倏地变得亮堂。

    那偷偷咬蜡烛的耗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跳下桌子,一溜烟逃窜进床底下。

    方才发出异响,就是这耗子罢。

    闻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清俊的眉头微微皱着,紧闭的眼皮下,眼珠惶然不安地滚动,不知陷入了什么可怖的梦魇。

    他这般模样,根本不像伤势已经有好转迹象,反而比之三日前,更为严重。

    伤势沉重,床榻前却无一人照料。

    道门之地,修的是长生大道,却不全然出尘脱俗,也不乏蝇营狗苟。

    闻棠得罪的是寒祁,除却他背后的寒氏,他还是清虚剑宗首席大弟子,宗主之位继承人。

    而闻棠,身后无权无势,一朝落难,同门师兄弟竟全都袖手旁观,无一人敢伸以援手,任其自生自灭。

    林轻舟轻叹一声,心底由衷地升起一丝恻隐之心。

    脑内千转百回间,忽然听见细微的声音从闻棠口中传来。

    他嘴唇泛白,一张一合着,似乎是口渴要喝水。

    林轻舟见状,也顾不得右足尖锐的疼痛,疾步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茶盏。

    屈指捏诀,念了个召水的咒。

    茶盏水满。

    他五指并拢,握住茶盏一瞬,施动咒诀,水立时变得温热,升起袅袅白烟。

    闻棠似是被响动惊醒,微微掀开眼皮,并不甚清晰的视线里,是林轻舟贴心细致的连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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