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渣了渣攻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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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虽未应允,傅荀依然将铜剑放在原主玉牒之下,原主错愕万分。

    他却不知。

    这一切,落在寒祁眼底,坐实了原主用身子笼络傅荀,实打实地寡廉鲜耻,不择手段。

    寒祁拜入道门时,已是性情淡漠。

    经此一事,看透人性的扭曲卑劣之余,变得更是冷酷狠厉。

    而对原主,则是彻彻底底的嫌憎不喜。

    在原主表明心意前,在他眼里,原主对他的所有示好,都是有所企图。

    直到全书结尾,此事淹没在往事洪流里,误会也没有解开。

    林轻舟看书时拥有上帝视角,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狗血误会。

    知道寒祁厌恶他最根源的原因。

    但他没有试图对寒祁解释,除了这行为有ooc嫌疑外。

    更重要的是,他不在乎寒祁讨厌他呀。

    对于这人,他能离多远,便离多远吧。

    原书中,对于寒祁对原主的所作所为,他真的为原主不值。

    林轻舟脑中思绪百转,时间却不过须臾。

    再观眼前人,傅荀。

    如果说寒祁是残忍杀害原主的刽子手,那傅荀,便是那个递刀的人。

    一样是令原主受尽摧折的祸源之一。

    思及此,林轻舟对面前人扯出一抹笑,“我之前不懂事,不明白师伯的良苦用心,幸好师伯当初不计前嫌,依然将铜剑放在我的玉牒后,令我不至于败得太过惨烈。”

    表示亲近般的,他朝傅荀靠近一步,继续道,“说来,我还欠师伯一个人情,不知该如何偿还是好?”

    傅荀见状,一双小眼睛里闪过亮光,急不可耐地伸出一手,趁势握住林轻舟广袖之下的手,暗示性极强地轻抚:

    “我想要什么,小轻舟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林轻舟佯装面有赧色,垂下眼眸,“难道不能要其他的了吗?”

    傅荀抚向林轻舟的一侧脸颊,语气下流,“不如今晚亥时,你来我房中,我们好好商讨一下。”

    林轻舟转身,望向坐忘亭外,趁势躲开傅荀的手,“拘泥于室内,岂不辜负这一番雪景。”

    傅荀眼眸更亮,“没想到小轻舟看似柔弱守礼,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野。”

    说到此处,他喉间溢出沙哑难听的笑声,“那便今夜亥时此地,一起赏雪?”

    嗯,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路子有多野。

    林轻舟颔首,稽首一礼道,“一言为定,师伯若无他事,我便先行离去了。”

    傅荀扶起林轻舟行礼的手,见缝插针揩一下油,道:“那便不见不散。”

    林轻舟欲转身捏诀御剑而去,转身的瞬间,面色骤然变得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尚纵身跃上飞剑,身后坐忘亭内,傅荀又朝林轻舟,慢悠悠喊道:

    “对了,怕小轻舟忘记赏雪之约,方才在你身上下了咒,到亥时不经我手解了咒,内府便会承受碎丹般的疼痛,可千万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可舍不得我的小轻舟承受那般折磨。”

    林轻舟闻言,心里暗骂一声,他就知道,这老不修没这么容易被糊弄。

    他也未转身,道:“师伯多虑了,我一定前来。”

    语罢,他便纵剑而去。

    傅荀望了望林轻舟的背影,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直至那背影完全不见,他才收起目光,捏诀离开坐忘亭。

    雪依然在下。

    一切静谧无声。

    坐忘亭外,峭立嶙峋的山石被积雪完全盖住,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蓦地,一块山石忽然动了。

    第20章

    刚回至乘物游心的房间,林轻舟一刻也不能等,当即屈指掐诀引来积雪。

    驱动指诀,雪堆在木桶内化为水,他再念咒,温热至生出袅袅白烟。

    随后,他除去所有衣衫,踏入木桶内,整个人沉了下去。

    直至水没至头顶。

    如此这般,身上那种黏腻难受的感觉,方去了几分。

    当初看《仙剑问情》时,他还吐槽过配角集体智商不高,总是做一些降智举动,来衬托主角的形象。

    没想到,身临此景,他还是被摆了一道。

    傅荀在他身上施的咒,听他所言,应该就是摧丹咒。

    时间一到,若未解咒,便会金丹脆裂般疼痛难忍。

    金丹并不会真的碎裂,但也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痛到神智丧失,理智全无

    他皱眉,正自神思怔愣间,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推开,“轻舟师兄,连钰她竟然反咬一口——”

    自两人亲厚熟络后,闻棠也不与他生疏客套,进房间都是不敲房门的。

    当下,他便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面对此前情状,他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整张脸涨得通红,怔愣地看了林轻舟一瞬,然后再也不敢看,心跳极快地移开视线,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轻舟不甚在意,神色淡淡:“连钰怎么了?”

    “我待会儿再过来。”

    闻棠却像没听见一般,手忙脚乱地关上房门,逃跑似的,像一阵风离去。

    林轻舟望着他的连番动作,再联想近来他的诸多表现,心底不由生出一丝狐疑。

    怎么像是被寒祁传染了一般,闻棠最近也变得举止令人难以捉摸。

    鹤鸣九皋。

    寒祁站在熏香袅袅的桌案前,悬肘运笔,聚精会神地在纸上细细勾画什么。

    玄色广袖下的白色内衬,落着几点青色,应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他深邃狭长的眉眼,舒缓柔和,少了平时的几分冷峻,薄唇虽紧抿,却有着微微上翘的弧度。

    这时,一个生得身着蓝衣,头戴绒帽的道童,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匆匆忙忙地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向房间这边疾步跑来。

    在门外他却敛住火急火燎的形容,低首毕恭毕敬道:

    “公子。”

    寒祁手中的笔依旧细细地勾画着,头也不抬:“进来。”

    他低头走到寒祁的桌案前,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瞟,只双手呈上一封信:“公子,上京来信。”

    半晌,寒祁既没有接过信件,也没有任何言语。

    那小道童垂首弯腰站着,保持着呈上信件的姿势,良久没听到吩咐,腰酸背痛也一动不敢动。

    这是已是此月上京那边来的第四封信,第一封公子看完便随手一扔,第二封亦是如此,第三封公子连接都没接到手上,别说拆了,只剑眉一皱,指间随意地掐个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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