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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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岑寂气红了脸,去大厅用膳之时,脸颊绯红还未褪去。

    沈欢鸣找来之时,于宁先看到的。他身量颀长,且身姿挺拔,一身绛衣也不浮夸,倒显得几分贵气。

    难怪老爷会对他刮目相看,原来他的过人之处竟是样貌。

    “你要出门,我同你去便可。”沈欢鸣坐在于岑寂身旁,见他停筷,便递了手帕上去。

    于岑寂接过擦嘴,而后开口道:“别,不熟,我还想长命百岁。”

    “你不用说这些,我不是同你商量,我是通知你。”

    于岑寂闻言瞪沈欢鸣,通知他?好大的狗胆!

    “于宁,给我押这人入狱。”于岑寂对口出狂言的沈欢鸣有些恼怒,大早上穿了你的衣服,我还要听你的话?

    “老爷,这……”于宁迟疑,等下打起来,不好收场吧?

    沈欢鸣一笑,吩咐于宁道:“于宁,不用管他,你先下去歇着吧。”

    于宁抬头看这两人,内心有如天人交战,这主子真难伺候,这活也是真难干。

    “于宁是我的下人,自是听我的。”于岑寂无言,沈欢鸣怎的如此厚颜无耻?

    “行了,废话多。吃好了就走。”沈欢鸣拉起于岑寂,不等于宁跟上就把人扯远了。

    “你敢绑架我?”于岑寂最讨厌自作主张的人了!能不能尊重他一下?他说了要出门吗?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堵了你这张嘴。”沈欢鸣停下,看着于岑寂淡色的嘴唇,威胁他。

    于岑寂被看的有些堂皇,挣开了沈欢鸣,自顾自的往前走。

    “于岑寂,等等我。”

    于岑寂走的更快了。

    “你今天出门要做什么?”沈欢鸣来于府这么久了,都没见于岑寂出过门,这一出门还打扮的衣冠楚楚的,是要去做甚?

    “比赛。”

    “什么比赛?”

    “自然是找乐子的。”于岑寂不欲同沈欢鸣多讲,去了就知道了。

    “你找什么乐子要穿的跟传道士一样?”

    “你是不是想死!”于岑寂在大庭广众之下掐着沈欢鸣的脖子,掐脖子就算了,还要垫脚!

    垫脚掐别人的脖子,于岑寂气势都没了!

    “看看你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今年是只有五周岁吗?于五岁?”

    “闭上你的乌鸦嘴!”

    “是乌鸫。”

    “你是天仙都不行!”于岑寂傻了才会同沈欢鸣斗嘴,不要搭理他,直接关他入狱,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就这般打打闹闹,到了赛乐轩之时,也是门庭若市了。

    “这是文人聚集的地方,你一个懒鬼来干嘛?”沈欢鸣进了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边护着于岑寂不让别人挤到他,一边又自己嘴上挤兑他。

    “来夺冠。”今日这上等丹青手的桂冠,他于岑寂势在必得。

    沈欢鸣听了这句话,不再发一言,随着于岑寂到了二楼。

    于岑寂直奔丹青赛区,只不过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就令于他泄了一半的气。

    同样是书生,为何别人能蛮横的挤上前去,他却连别人的脚后跟都踩不到?

    “想进去?”沈欢鸣站在于岑寂身后,不紧不慢的问。

    “想。”

    沈欢鸣走向前,一路拨开人群,为于岑寂开出一条康庄大道。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怎么还硬挤?”

    “他娘的,推老子做甚?”

    周围人不乐意了,怎么你一来,就要推人?

    不讲道理的沈欢鸣眯着眼,不用瞪别人,只肖这一个表情,就令众人息了声。

    好凶一男的。

    于岑寂跟在他身后,不觉有什么不妥,你们一个个又不比赛,跟桩子一样堵着路,不推你们怎么进来?

    “吵什么!”元狄站出来,对乱糟糟的秩序不满。

    于岑寂目光对上他时,发现这人居然是异瞳。

    “你们是谁?”元狄在此区许久,从未见过这两人。一出场就制造混乱,怎的是来砸场子吗?

    “来挑战你的人。”于岑寂站的笔直,没有嚣张的神情,可讲的话却惊了满座的人。

    挑战元狄?

    元狄稳坐霸主一年两载,挑战他的人数不胜数,又有谁赢过?

    来挑战他不过是自取其辱,自找不快罢了。

    “你确定?”元狄有四十七天未被下过战书了,猛地来了一人,他还有些兴奋。

    “浅绛山水画,你的神韵还差些。”于岑寂指着墙上挂的那副山水图,美则美矣,美的毫无主张。这画谁都能画。

    “你凭什么这么说?元狄这画,连当今圣上都夸奖过,你又是谁?比圣上还厉害吗?”于岑寂身后不知谁插嘴,呛了他一句。

    沈欢鸣回头,要寻那人,还没走一步,就被于岑寂拉住了衣袖。

    “不要管他。”于岑寂对沈欢鸣摇头,而后对上元狄,双目坚定的说,“我今日就同你比这浅绛山水画。”

    “好。”元狄应战,好戏即将开场。

    第8章

    按赛区规矩,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应当上擂台,由原霸主来守擂。

    “还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元狄站在台下,问于岑寂。

    “于繁。”于岑寂报上乳名来,若是抬出大名,不知又要惹多少风波。

    “于繁,请。”元狄做了请的姿势,于岑寂随他上台。

    沈欢鸣有些不放心,他想随于岑寂一同上去。抬脚之时却见于岑寂回头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

    别担心。

    沈欢鸣读着于岑寂的口型,便安了心,随他人一同坐在了台下等候。

    待场地布置好,于岑寂与元狄各占一桌,定了那深冬的主题,铜锣一敲,比赛正式开始。

    沈欢鸣在台下看到真切,于岑寂挺直了腰坐着,拿笔的手稳当的勾画着轮廓。以前他在窗外偷窥于岑寂的时候,于岑寂都是一副懒散的姿态,今日自是当了真,铁了心要夺冠了。

    反观元狄,一笔一画勾勒中又带着自负。于繁是谁?他从未听过,无名之辈还妄想打败他?等着出糗吧。

    作画是耗时之事,台下观众有等的不耐烦的,离了席。不一会儿又端了瓜子回来,磕的咔咔响。

    沈欢鸣想制止,这样不会影响台上人作画吗?

    刚一张口,旁边那人便把瓜子递了一把给他。沈欢鸣愣愣的接过,尝试磕了一个,居然还很香。

    于是台下嗑瓜子大军又加了一员。

    这琐碎的声音自是不会影响台上的人,因为画手都沉浸在自己的意境当中去了。

    于岑寂用的是近景冬树双勾法,是最基础的技法。以裸露的树枝,枝干枝梢外在和内在的联系,从线条粗细的组合及疏密关系的调整出发,暴露出树的本体精神。

    他其实不太擅长这样朴实的画风,不过最基础的,同样也是最致命的。

    用这副画赢了元狄,那才是真本事。

    元狄画的是近景柏。他取巧了,柏树四季常青,一年四季不落叶,其页呈黑绿色,树干泛白,强烈的黑白关系对比,最是适宜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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