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的电影[娱乐圈] - 分卷阅读47
贺呈陵本以为林深会退开的,毕竟他骨子里其实是个真绅士,肯定不会做出刻意来占谁的便宜的事情。
可是……这该死的本以为。
而林深注此刻视着那双自以为在讽刺他的唇,淡色,微薄,笑起来的时候异常动人,无论如何都在吸引人一亲芳泽。
可是他不能,哪怕本能已经在身体里疯狂叫嚣。他也应该在表白心迹之前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现状,不然他接下来的话,贺呈陵肯定不会愿意听下去。
林深微微抬起头,在贺呈陵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亲吻,温柔且虔诚,不带任何侵略和攻击性,像是一片雪花飞蛾扑火般拥抱那温暖热度。
在贺呈陵一把推开他大喊“林深你疯了!”的同时,他望进对方带着震惊的眼睛里,微笑着说,“贺呈陵,我想,我很喜欢你。”
这句话又一次触动了贺呈陵的心脏,像是戛纳的圣乔治大教堂前随着钟声送入他的耳朵的一声“我会永远爱你。”,也像是那句在试镜时疯狂地牵引着他一起堕落的循循善诱的“我当然也爱你。”
它们一句是翻译,一句是演技,现在的这一句喜欢反倒因为程度轻而像极了告白,连语调和眼神都完美无缺,是属于一个爱慕者该有的姿态。
可是像极了告白,终究不是告白。
他认识的林深虽然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以诡异的好奇心追逐万物,但是那个边缘,从来和感情无关。他终究是个薄情寡义的浪荡子,阅尽千帆唯独把自己藏的老实安全,活的潇潇洒洒毫无软肋。
“林深,”他用手臂阻挡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话语中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滋味。“你这是入戏了吗?何亦折的角色我会给你,因为你真的拥有最为精湛的演技。”
“入戏?”
林深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靠上自己的胸膛,那里面有一颗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爱意似乎要冲出身体。
明明不可能,可是贺呈陵却感觉自己隔着衬衫的肌肤触摸到了林深的心脏,滚烫炽热,疯狂跳动,那节奏像是在繁复诉说着那句我喜欢你。
这是林深的心跳,可是却又不只是林深,他自己的心脏,似乎也以这样的频率跳动着,甚至是……更快。
或许不仅林深疯了,他也疯了。
在贺呈陵得到这个结论之后,他听到林深的声音传入耳朵,对方说――
“呈陵,你怎么不明白?我不是入戏了,我只是……动心了。”
现在,贺呈陵的脑袋是真的要炸了,每一个细枝末节和言辞坚定都宣告着这不是和以前一样的玩笑,而是真正的,情深意重的告白。
他信了,所以才觉得自己思绪混乱,甚至已经无暇顾及两人越贴越近的身躯。
“林深……我现在,真想和你同归于尽。”
死了当真是最好,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垂死挣扎于这人间悲喜剧和此刻的疯狂。
林深却只是笑,原本握住他手腕的手转而滑过手背穿过指缝与手指纠缠在一起,十指相扣,说不上是缠绵姿态,但也带着压迫感和诱惑力。
他这一次没再吻上他的额头,而是亲上了他的侧颈。
炙热的呼吸伴随着低哑的嗓音一起缠上他的皮肤,然后飞快地侵入肌理,没有花费多大的力气便侵入了神经的中枢,连带着所有的一切都轻而易举地土崩瓦解。
“我很荣幸,你愿意陪我殉情。真的,没有什么样的死法,比这个还具有戏剧性。”
“贺哥,贺哥,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化妆师叫了好半天,甚至都以为贺呈陵睡着了。
贺呈陵终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道,“抱歉,我走神了。”
化妆师笑了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贺哥你走神呢,黑眼圈也重,肯定昨晚没睡好吧,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心忧了?”
要是平时,贺呈陵可能会笑着挑眉,骄傲地说“就我,能遇到什么事儿?谁能让我心忧?”之类的话,可是这一次他却只是沉默没答,摆明了不想继续话题。
还能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他心忧,只不过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林深,这直接导致了他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他觉得自己的脖颈侧面有一处至今仍然发烫,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想要触碰,却又在触碰的前一秒忽然放下来。
他很明确的知道,在那个位置,昨天晚上曾落下一枚亲吻。
是那个亲吻让他彻底清醒起来,骂了一句脏话之后就动作飞快地将林深丢出房间让他滚蛋。
可也是那个亲吻,冲破了所有防线与距离,让他至今仍然不得安宁。
他惊讶的不是一个男人跟他表白,活了三十多岁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稀奇。他惊讶的是跟他表白的人竟然是林深,而他还可耻地为此心动,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像是染上了某种突如其来的恶疾。
真的是要疯了,疯到想要干脆直接和林深同归于尽得了,也免得浪费这些脑细胞还获赠了很重的黑眼圈。
不……还不能跟林深同归于尽,不然想想也知道这家伙会把这件事情扭曲成自己心甘情愿和他殉情而且让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放的开,贺呈陵觉得林深这个人没有什么做不出的。
另一个房间里,同样在化妆的林深也被化妆师提到了黑眼圈过重的问题,只不过这一位心情很好,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去哼一首没人听过的语调。
周禾芮并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自家老板今天又骚了些。“老板,你唱的什么歌啊,还蛮好听的。”
≈ap; e see gefallen》,一首中世纪流传到现在的德语歌,中文译名叫做《落雪时分》。当年我父亲就是唱着这首歌,手拿一束黄玫瑰跟我母亲表白的。”
“这么浪漫,一定成功了吧。”化妆师跟着说了句。
林深挑眉,“并没有。我母亲嫌我父亲五音不全唱的难听,而且她对玫瑰花粉过敏。所以让他回去好好想清楚。”
周禾芮撇了撇嘴,“在你挑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典型的罗曼蒂克史。”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依旧浪漫且坚定。而且……”
林深的眼中盛满笑意,他依旧笃定且自信,胜券在握而又理所应当,是敢于推出所有的筹码的赌徒和天马行空的自恋狂。
“而且现在也不是冬天,从六月到落雪时分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我很快就会有机会。那时候,我就要再换一首歌了。”
他讲完这句,又低声唱了一遍那首歌――
≈ap; e see gefallen, 当那雪落下时
≈ap; doit zeit: 时间不再停留
≈ap; ir verseit 我深陷积雪中
ha hat keen giebel, 家无梁楣
≈ap; ir worden alt 周身凄冷
zerbrod die riegeln, 门闩也亦断亦碎
≈ap;ueble ist ir kalt 小屋难奈严寒
ach lieb, ss dich≈ap;ap;ldquo;s erbarn, 哦亲爱的,请怜惜我吧
dass id b 我多么的不幸
und ss i arn: 快快拥我入怀
so faehrt der ter h 让那寒冬离我而去]
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很神奇,有的时候,一个拥抱就能挥开暴雪,劈云见日。
第52章 六角┃那是一份爱意,柔韧,坚定,让他再也不愿意放任自己沉沦于戏剧的世界中
这一次致命游戏是在一个小房间里开始的, 六个人都到了之后就开始闲聊。这一次他们穿着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卫衣, 从林深, 隋卓,童辛然,温琼姿, 杨荔和到贺呈陵,颜色分别是黑色,天蓝, 红色, 淡紫,粉红和柠檬黄, 上面印着白色的“致命游戏”的英文字母。
温琼姿理了理自己落到前边的发丝,“总不可能在这里录制吧, 这地方也太小了,难道真像呈陵说的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啊。”
温琼姿这话一说, 所有人都很自然的看看贺呈陵,而贺呈陵却只是错开了其中一人的目光,懒散地笑了下, “只是肯定会用到真心话的元素, 不然昨天的那些岂不是白弄了。”
“真心话……”林深注意到贺呈陵的躲闪,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我真希望今天能听到不少真心话。”
贺呈陵觉得林深是意有所指,可是也不愿意去想其中深意,只是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动。
可是贺呈陵这样, 别人又不知道他们俩的弯弯绕绕,杨荔和为了综艺效果有些惊讶地道,“原来林老师你也喜欢听八卦啊,这真是没听说过。”
“我不是喜欢听八卦,”林深气定神闲地回复,“我只是喜欢真心而已。”
声音和语调传到贺呈陵的耳朵里像极了昨晚的暧昧纠缠,柔情之下是隐藏的压迫感和诱惑力,像是一只从深渊之下伸出来的手,牵引着人事事都被他主导。
他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在心里反驳。
真心?
呵。
哪个真心人会从潜规则上直接绕到表白,还没有得到回应就敢大大方方亲上来?
虚情假意做太多,早已经忘了是真心,被荷尔蒙和多巴胺支配了就过来告白之后也就没什么表示的人怎么有资格讲这种话?
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可是贺导显然出现了一个思维漏洞,叫做既然你对他没意思,为什么还要关注对方之后做不做什么表示,这些分明应该是随意就好。
这时候,vivi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欢迎来到《致命游戏》,我是执行人vivi,本期主题为‘真实谎言’,现在,请各位推开房间后面的门,游戏即将开始。”
绅士们先走一步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大的场馆,地上铺着正六边形的彩色方块,颜色正好对应着六个人衣服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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