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烘云托月 - 分卷阅读3
他被亲姐硬扣坐在卧房的床上,年过半百的吴神医正坐在床沿替他把脉,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床顶,反正只是为了应付姐姐,身体到底怎么样他其实不是非常的关心。
从来不问世事的吴神医收回搭在江澄脉上的手。开口说道:”江宗主,您这身子受損的相当严重啊,若不好好调养,恐怕会影响到您的孕育能力、再严重后还会损及生命,您的乾元把您照顾成这样真该把他抓来打一顿才行啊。”
”……”躺在床上的江澄听完吴神医的话,第一个反应是这个庸医若不是他姐姐的救命恩人,早死在他的剑下了;第二个反应是老子什么时候分化成坤泽为什么他本人都不知。
”阿澄别激动。这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且听吴神医怎么说?”看出江澄的意图,江厌离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向前压住了打算起身的江澄。
”怎么了吗?江宗主别担心,我会尽力让您的身体恢复,不过也要您的乾元好好配合才行。”完全没有感受到江澄杀人般气势的吴神医自顾自地提笔写下一串药单递给江厌离。
”你看清楚,我不是坤泽。”江澄忍了又忍,咬牙挤出这几句话。
谁知吴神医回答:”不可能呀,老夫行医多年,对坤泽的脉象甚是熟悉绝不可能诊断错误,江宗主您确实是位坤泽啊。”
”阿澄,你先别气,我先跟吴大夫说明清楚好吗?”江厌离看江澄快要气炸了,连忙安抚他,才转头询问吴神医:”可是吴大夫,我家阿澄…从未分化过啊?我照顾他这么久,也从未看过阿澄有经历过信期,更不用说坤泽身上自带的香气对乾元的影响之大,阿澄走在路上被乾元追着跑都是有可能的,若说他是坤泽,怎么所有坤泽该有的生理反应,阿澄都未曾有过呢?”
”未曾分化过?不曾经历信期?”吴神医反问,像是觉得不可能,又抓着江澄的手再细细地把了一次脉。”江夫人,我虽不知江宗主是怎么了,但是脉象不会骗人,这脉象确实是坤泽的脉象,而且更像是已有伴侣却长期未得伴侣照顾明显失恒的脉象,所以方才我才会说江宗主的乾元未将人照顾好实是不该,并非刻意胡说,还望江宗主见谅。”
见吴神医说的认真,两姐弟对看一眼,相继沉默了。
”或者应该可以这样说,也许…江宗主是曾经经历过分化的,只是可能当时出了些其他状况,导致江宗主误以为身体的异常是其他事所造成的,而非是因为分化所造成的。江宗主可以想想,您在接近分化的年纪,是不是曾经历过什么大事,而让你误会了?”吴神医解释道。
正常的乾元与坤泽会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分化,若要说这段时间江澄人生中的大事,那就是经历化丹之痛,与失而复得的金丹了。但是不可能啊,魏婴是个乾元,若是他曾在那时经历过分化,魏婴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没有任何受到坤泽气息影响的反应;若是化丹之时分化,那个让他丧失金丹的混蛋可不就是个乾元,当时知道他是坤泽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仅仅是失丹这么简单的事,可是温逐流同样对他没有反应。
”我年少时曾失过金丹,唯一一次的疼痛大概就是化丹之痛了,化丹之前与化丹之时在身边的人皆是乾元,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你懂的。”
”……”吴神医思考了一会人生后,才回答:”江宗主说您失过丹,又重新得到过金丹,有没有可能是失丹后才进入分化的?或着可以合理怀疑您在未经过分化期的情况下完成了分化,所以您并不晓得您已分化为坤泽了?”
全天下的坤泽有哪个人是这样分化的?还能不能找个合理的理由了?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有那个时候。”江澄否认。
吴神医没有证据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回答:”不论江宗主信与不信老朽的猜测,脉象显示您就是坤泽无误,我还知道您再不好好调养身体,恐怕身体会越来越糟,特别是在您妄动灵力之后的反噬,会越来越严重,若想要好好守护江氏与亲姐,不解决这个问题,莲花坞的未来只怕是……凶多吉少。老夫言尽于此,江宗主是聪明人,应当知晓分寸,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莲花坞协助您调养身体,还请江宗主配合。”
要他相信自己当了三十年的中庸,突然之间变成娇柔的坤泽,也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这事说出去谁信呢?反正他不信!
”呵,办不到。”
……他收回前言。
昨晚与吴神医不欢而散,并扬言绝不配合的江澄一早起床发现他又变成江艳雪了,这个事实让他颇震惊--距离他下次变成江艳雪的时间应该还没到。
虽然至今他仍不明白究竟为何他会变成江艳雪,但时间久了也慢慢抓到变成江艳雪的时间循环大约每月一次,平均五到七日后就会再恢复,每次变化的前两天身体会开始感到全身酸痛,要变回江澄的前两天也同样会感到全身酸痛,身体发出的疼痛警示成为他判断何时会变化的准则。
以这样的准则维持了一年多,不知为何时间未到却又变化,更甚者是在未感受到疼痛的状况下就突然发生?
规律的平衡一旦被打破,接下来的发展就脱离了他的掌控--发生在他身上的到底是怎么样匪夷所思的人生啊?
莲花坞不能太久无主,他变化的次数过多或时间过长,对莲花坞都不是好事,光是靠吴神医调理身体机能,也改不了他变成江艳雪的事实。
……是时候该想点别的办法了。
☆、04
04
云深不知处的后山并非谁都可以随意进入,先与蓝启仁进行一番讨价还价并得到共识后的江澄得到了前往后山的通行令牌,这次他计划要炼制的法器没有充沛的灵气相助可能失败率会超级高,为了提高成功机率,只能来向蓝氏商借后山使用。
挥别了送他到后山入口的蓝景仪与蓝思追之后,他一个人走在云深不知处的后山路上,打算先找寻一个最佳炼丹地点之后,再慢慢思考答应蓝启仁的条件要如何达成。
他微微散出一点灵力搜寻这后山灵气最浓郁的地方--就在这山里深处的一处瀑布周围。
距离有点小远他懒得走又无法御剑,索性叫出为了解决变成江艳雪无法御剑这后遗症而炼制的法器,他给牠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就叫仙鹤摇摇。
虽然是只仙鹤,但是牠的飞行速度可不一定比御剑来的慢,唯一的缺点是没办法在战斗中使用,因为在战斗中要同时操控好摇摇指哪飞哪实在是需要超高的驾驶技术,江澄试过一次就彻底放弃了。
他站在摇摇身上一路朝着瀑布飞去,原本以为这后山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特别是在这么深处的瀑布,谁知天不从人愿,此处已被人先占领了。
此座瀑布不是特别高,约仅有十丈的高度,距离地面约三十尺高度的地方有一个长年经过溪水侵蚀冲刷后所形成的石洞,江澄看着坐在瀑布后面的那抹白影有些讶异。外人都说泽芜君闭关谁也不见,原来是跑到这后山来闭关了。
他在离开与留下当中抉择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毕竟他要做的事不是件小事,为了确保更高的成功机率,留在这里才是最正确的,大不了先跟蓝曦臣打声招呼,之后他闭他的关,他炼他的丹…喔,不,他差点忘了他还有答应蓝启仁的条件。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想他现在外表是一个未及笄的少女,就算蓝曦臣再神也猜不出他是谁,加上男女有别,蓝曦臣应该不会这么小气,连他借点灵气炼丹都计较吧?想归这样想,基于礼貌他还是决定向前先跟他打声招呼。
”云梦江艳雪见过泽芜君。”江澄驾着摇摇停在石洞之外,朝着蓝曦臣行了一个礼,然而并没有等到任何响应。”……泽芜君?”
好吧,以蓝曦臣的修为,不可能没发现有人站在他的面前,更何况江澄还主动打了招呼,没有任何响应那代表着……他大概在忙着修炼吧。
既然人家没空搭理他,他也没必要硬是要打招呼了,同时也觉得蓝启仁实在太杞人忧天了,既使是被金光瑶伤了心又如何?泽芜君还不是饭照吃、觉照睡、该修行时就修行,人好得很哪有蓝启仁形容的那般黯然神伤。江澄想了想,随即决定将与蓝启仁的约定抛到脑后,反正也没那个必要。
驾着摇摇来到瀑布一旁的空地上,找了块合适的大小,拿出他特别制作的乾坤袋,将整座炼丹房掏出来放置好,再设置了一些结界阻挡,炼丹还是有风险,这里不是莲花坞,万一将人家后山炸了以后人家不欢迎他来那可怎么办才好?保护别人家的后山生态还是很有必要,江澄很讲究永续经营的。
他每次能来的时间不多,想要做的事却很多,心里虽急但也明白急不了,能先炼一个是一个,他钻进炼丹房里,掏出他搜集的各式材料与法宝,开始专心炼丹。
炼丹是个漫长而无趣的过程,但是火候的掌握却是非常重要,因此非常花费精神力,但通常最需要专心的时候会在融入新材料与即将收尾的阶段,剩下的时间只要保持火候的稳定即可,而江澄都会利用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会,为自己恢复体力,等着接下来收尾阶段。
正当江澄利用空档抱元归一、修整灵力的时候,他感受到这里有一丝不稳定的灵力波动,他疑惑地睁开双眼,若说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拥有灵力的人,除了蓝曦臣也不会有别人了。
他召出小白鹤摇摇缓缓飞到石洞前,拉开一小段距离观察蓝曦臣是不是修炼走岔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体要挡住修为高深的蓝曦臣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小命可比与蓝启仁的约定重要太多。
只见蓝曦臣端正地坐在地上打坐,总是平易近人带着和缓笑容的脸色难得露出不一样的神情,一双剑眉紧皱、周身灵力波动极不稳定,江澄内心里的小人还没交战完毕,蓝曦臣已面露一丝痛苦,颓然而倒。
看着深陷在识海中的蓝曦臣,虽然跟这个人没什么交集,观音庙那夜他受了重伤,明明蓝曦臣就在他旁边待着,却只顾看着他弟弟和义结金兰的三弟,没有对他伸出援手,现在换蓝曦臣受了重伤,他也可以不搭理的,对吧?
道理他都懂,但是真的要他不搭理,他还真做不来。
他将手伸将袖里的乾坤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只小金香炉,没什么特别的外型,就只是一只小金香炉。
他轻轻跃下摇摇的背落到了蓝曦臣的脚边,将摇摇收回来之后,他手里捏了个法诀,小香炉开始冒出袅袅白烟,待得再次清醒,江澄人已不在瀑布内的石洞里。
江澄明白现在已经在蓝曦臣的灵识当中,他先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之后,才迈开步伐打算去寻找蓝曦臣,却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楞住了,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掌,又掏出一面云镜观看自己的面容──他恢复成江澄的面貌了。
江澄深呼吸了几口,压下想立刻将自己炼出来的法器毁掉的冲动。
但这要怪罪于小金炉的话,小金炉也是很无辜的。先前江宗主使用小金炉的时候,他还是江宗主的身份,所以他没有发现使用小金炉时,是自身的元神进入他人的识海当中,就算他现在化身为江艳雪,他的元神还是江宗主本人啊!自己没发现真怪不得小金炉啊,小金炉表示他很委曲。
江澄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发现这里还是云深不知处。
这可不好办。
他跟蓝曦臣真的是不熟到他只知道他的基本讯息,他跟金光瑶那些破事在清谈会上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现在他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不八卦一点,至少在这个处境的时候,还能知道要去哪找寻蓝曦臣。
他试了试,还好在识海里他似乎又能动用金丹,他招出三毒御剑到瀑布寻找蓝曦臣的身影,可惜如他所想的,他人不在这里,他努力地想了想当年在云深求学时获得的跟蓝曦臣有关的信息……依旧是那样的稀少,只想得起来蓝曦臣的住所是寒室。
他又御剑到寒室外,虽然他不认识路,好在在蓝曦臣的灵识里,云深不知处的结界形同虚设,御剑上天观察一下很快就找到了。
一脚踹门进去,以为他肯定在自己房里,可惜江澄又落空了。
他皱起眉头,找寻一个完全不熟的人会去哪里真是个大难题!他快要没耐心了──蓝曦臣,你到底在哪里?!
☆、05
05
江澄一间一间房踹过去,找了大半的时辰却始终没找到蓝曦臣人在哪里。江澄皱起眉头,忍不住想蓝曦臣怎么那么会躲?该不会是小时候常常在云深不知处捉迷藏吧?
江澄喘了喘气,开始认真思考以蓝曦臣的思路,云深不知处最有可能躲藏不会被发现的地方,除了藏书合里的□□区之外……那就只有蓝家祠堂了!
祠堂算是江澄少数对蓝家地理位置印象深刻的地方,他和魏婴年少时来蓝氏听学时,魏婴不知因触犯蓝氏家规在这地方被罚过几次了,每次被丈罚完之后,都是由他背着魏婴回房,因此通往蓝氏祠堂的路,即使超过十三年未曾前往,他亦不曾忘记。
江澄迈开步伐边走边盘算着,算时辰他的炼丹炉快要进入收尾阶段了,若不想他的材料浪费了,他得速战速决回去顾炉火才行……绝不是因为蓝曦臣若是深陷识海太久,将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关系。
蓝家祠堂就在眼前,江澄快步向前,挟着极强的气势一脚踹开蓝家祠堂的大门:≈ap;quot;蓝曦臣,你快给我出来!≈ap;quot;
看清祠堂里的情况时,江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莫不是他方才开门的方式不对?
因此江澄关上大门之后,再恭恭敬敬地打开一次,眼前映入的还是本该跟聂明玦一同封在双尊墓里的金光瑶,他这人还恬不知耻地一脚跨坐在蓝曦臣的腰上衣衫半褪,雪白的中衣大开、重点之处要遮不遮的没个正经样。
再看看他身下的蓝曦臣,总是打理得非常整齐的乌黑秀发已微微松开,眉头紧紧皱着,双手抵在金光瑶的双肩上不住地摇头……活生生一幅即将被人这样那样的小媳妇样--这画风真的不对,伤风败俗到他没眼直视。
江澄脸上闪过一阵青一阵紫,恨不得从没踏进里面过,他一个潇洒转身打算就这么放生蓝曦臣了,转身时忍不住翻个白眼:说不定人家一开始就没需要他帮忙,他擅自闯入可能还坏了两人的好事,不如趁里面两人正专心的时候退出……只可惜金光瑶已经注意到他了。
≈ap;quot;呵,我还以为是谁有这等偷窥他人的癖好,原来是江宗主啊?≈ap;quot;金光瑶完全不在意自己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让江澄给撞见,倒是很介意蓝曦臣袒胸露背的样子给江澄看见,边说话边将蓝曦臣的衣领拉好。
此时的蓝曦臣发出痛苦的□□声,手上仍执意地想将金光瑶推开;若江澄此时仔细观察蓝曦臣的话,其实不难看出他已经失去自我意识,并不是江澄所想的你情我愿,只可惜江澄已转过身未看见这一幕。
他轻慢地从蓝曦臣的腰上坐起,抬手给蓝曦臣下了个结界,束缚他的同时也阻断了与外界的讯息与他外泄的乾元香味。
江澄这时才转回身,没好气地回他一句:≈ap;quot;你管我有何等癖好,倒是金宗主为什么会在这里?≈ap;quot;早见识过他的伶牙俐齿,江澄懒得搭理他的话。
金光瑶眨了眨无辜的双眼,反问:≈ap;quot;江宗主不也在这里吗?≈ap;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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