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虐文受 - 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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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铐着手铐,怎么都不舒服,身不舒服,心更不舒服。

    闻言,阎沧似笑非笑地打量起没有表情的病美人。“我说今日你怎么如此反常,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若是解开了,你是不是又打算闹个天翻地覆,死活要离开?”

    若非当初对方太过折腾,他也不至于把人铐起来,也不准他踏出这间屋子半步。

    “我说过,等我看腻了,就把你送回去,你不必想什么小心思,不然最后吃苦头的可是你。”阎沧向来说话算话,美人无论男女他只看,看腻了就不要了。

    贺归垂下睫羽,想:你倒是想送走,我偏要赖在你身边。

    剧情里可是提过的,那鬼医可是阎沧手底下的人,若鬼医能治好他的毒,调理好他这弱逼一样的身体,他说什么也要见一见。

    “手铐,凉。”贺归加重语气,紧紧地盯着阎沧的眼睛,手再次朝着对方眼底下凑。

    阎沧手搭在桌上,食指在桌面敲击。“你求着我,说不定本城主一个高兴,就答应了。”

    “我求你解开。”贺归在这种小事上,从来不纠结,能屈能伸。

    “求人的态度是你这样的吗,美人?”阎沧觉得今日的病美人十分有趣,前段时间只有脸让他在意,瞧着下饭,还想着再过几天就放人了。现在看来,人似乎也有点意思,越有意思,他越不想放人了。

    贺归无奈,紧抿唇,问:“那城主想如何?”

    “对我笑一个。求人总该给个笑脸吧?”这一个月来,阎沧可从来没见过对方有个笑脸,既是个病美人,也是个冰美人。

    他想瞧瞧这病美人为了达到目的,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冷不丁的让人笑,还真有点难度。贺归扯着嘴角,他也看不到自己这张脸的笑起来的效果,只希望不要太僵硬。

    “笑得可真丑。”很显然,阎沧并不满意病美人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不如冷着一张脸瞧着顺眼。

    行吧,这手铐一时半会儿是摘不下来。贺归收起了尬笑的表情,低着头对着手铐发呆。

    “城主,晚饭准备好了。”

    气氛尴尬之际,门外来了一个丫鬟,轻扣房门,提示屋内人晚餐按照吩咐做好了。

    “送进来吧。”

    得到许可,房门这才打开,担忧要再次接受门外吹来的寒风,贺归忍不朝着阎沧身边凑过去,能挡一点是一点。阎沧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今日的病美人格外有趣,要再继续这么有趣下去,他可是不打算放人了。

    这手铐不解开,吃东西自然很不方面,阎沧本来是打算先把铐链解开再吃的,可转念一想病美人今日如此反常,他想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看看对方的反应。

    “张嘴。”这桌上有一个明显的区分,靠近他这边的是比较重口的菜色,靠近病美人那边的属于轻淡口味。他夹起肉片,递到病美人嘴边,就想看看他是会选择乖顺地张嘴,还是选择冷冷地避开。

    和预想中的一样,病美人没有吃下去,不过他说了一句让阎沧出乎意料的话。“我要先喝汤。”

    饭前先喝一小碗汤,这是贺归的习惯。

    “行。”面对这张脸,阎沧很有耐心,舀了一勺暖胃汤,放到病美人嘴边,只见对方微弯下脖颈,冲着热气腾腾的勺子吹了几口气,试探性的用舌尖碰了一下,看到他蹙起的眉头,阎沧就知道这是被烫到了。

    可惜,事实上贺归这表情不是代表被烫到,而是赤裸裸的嫌弃。这玩意也太难喝了,完全形容不出来的迷之难喝。小受都是城主了,为什么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厨子?这生活富裕了,总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胃,可不能将就。

    如果不是这个躯体太弱,贺归绝对会选择给自己做几道小菜。

    “难喝。”贺归抬起头,也不掩盖嫌弃,对着阎沧实话实说。

    阎沧闻言,自己低头尝了一口,用的是刚才给病美人汤勺,在嘴巴里细细回味,还是熟悉的味道,不难喝啊。

    贺归一看阎沧表情,就知道他觉得这汤没问题。这口味不同,对贺归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真的难喝。”为了不让阎沧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故意为难,贺归加强了语气重复。

    病美人说这话的表情很严肃,仿佛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解决就会死人一样。

    阎沧沉思,继而开口:“你是哪里人?”

    他摸到了关键点。百里一口味,病美人大约不是附近的住民。

    “北国人。”贺归回他。

    “你是北国雪地的?”阎沧挑眉,难得惊讶。他对着病美人上下打量,这么弱的身体能在那种极寒的天气之下生活?还会因为初春的冷风吹得小脸煞白?

    病美人除了符合北国人的如雪肌肤特点外,怎么看也不像是北国人。

    “对。”贺归知道阎沧不信,解释,“我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人就将我送到苍狼国调养身体。”

    苍狼国气候适宜,确实是个调养生息的好去处。

    “那怎么又跑到青琅国边境?”病美人今天的话比起以往多了几倍,问什么答什么,居然还会主动解释,当即挑起了阎沧想继续了解的兴致。

    机会难得,那就趁机多问一些不知道。

    “找鬼医。”贺归就为了等这句话。

    “鬼医?”阎沧语气染上了点其他的情绪,很快掩饰过去。手上给病美人夹了一道菜,递到他嘴边,见他张嘴咀嚼完咽下去才继续问,“你找鬼医治病吗?”

    “嗯,我身中不明之毒,家里人得知鬼医鬼手之奇效,又得知他曾在青琅国的幽冥谷附近出没,方派人带我前来青琅国境地,哪知道”贺归后边的话未说完,他知道阎沧清楚他想说什么。

    说起这毒,也不算是直接下给原身的,而是原身母妃在怀他的时候,被不轨之人暗算,迟迟找不到根治解药,又得知有了身子,搞不好一尸两命,原身父王焦急之下寻得一江湖名医前来诊治。

    经过几番商议,决定把毒逼到胎儿体内,让他当做剧毒容器,也算是舍儿保母了。

    哪知道这胎儿出腹后,竟然还有微弱气息,他们于心不忍,又找了各种方子把原身的命吊着,苟活到了现在。也正因为如此,家里人对原身一直抱着愧疚的心态,对他宠爱有加。当初若是死了,说不定也就难过几年,现在看着儿子生不如死,哪能这么心安理得。他想要什么,通通给,仿佛这样就能磨平心里的愧疚。

    听起来还真是他耽误了病美人的治疗,也难怪一个多月都没什么好脸色,还恨不得杀之后快。

    阎沧继续给病美人喂饭。“你可知道,这鬼医毛病多如牛毛,就算你找了,花出重金,他也不见得会医治你。如此奔波,不也徒劳?”

    哪怕这鬼医是阎沧手底下的人,鬼医要真要不想治,阎沧也左右不了对方的决定,除非他逼他。可是病美人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能耐让他不顾一切伤了下属的心。

    “活着不就是为了那么一线生机吗?”贺归耐着不适,把东西咽下去。再怎么难吃,也比饿着肚子好,指不定多吃几次就吃习惯了。

    他的口味还至于做到一成不变。就像榴莲这种东西,一开始接触的时候贺归闻都不愿意闻,时隔多日捏着鼻子尝了一口,发现还是可以接受,多吃了几次,完全能说是爱上了。

    “你就不怕你以为的生机只是空想?希冀之下是绝望,那滋味可不好受。”也不知这病美人身中何毒,若是连鬼医都治不好,那就悬了。好不容易对他提起了更大的兴趣,阎沧可不想病美人在短时间内一命呜呼了。

    “苟活这么些年,即便是空想也无谓。最怕没有这念想。”贺归不免带入自己。他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另一种苟活?这个世界要真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继续下去,还带着各种记忆,又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得已忘记最开始发生的事件,甚至快忘了自己究竟是谁。谁是真实,谁是虚幻?光是深想下去,就很痛苦。

    也不知道那些追寻长生未果的人,真要得到了不死能力,历经无休止的岁月,会不会悔不当初?

    这一走神,贺归就忘了身边还有个阎沧。

    阎沧见到病美人目光悠远,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发出轻轻叹息,很轻的气息,听到他耳边却略显沉重。莫名的有些难受,他不喜欢对方露出这种表情。

    “若是我说,我能让鬼医替你治病,可是你必须得一直待在我身侧,直到我厌倦了你这张脸,才会放你离开,你可愿意?”阎沧对于美人的脸厌倦的很快,病美人算是久的那一类。而且他已经近十年没见到过让他觉得讨喜的容貌了,病美人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是个奇迹。

    若是性子再讨喜些,指不定能在他身边待很长。

    今日病美人稍显软乎的性子,就让他很满意。

    贺归回神,问:“我若说愿意,阎城主信吗?”

    “大部分上是不信的。”阎沧确实不太信,谁会想屈于身人下呢?虽说他没有解欲那方面的意思,就是想单纯的想养着,开心了就看看脸,厌烦了就丢,可也不会有人想过这样生活。这病美人一看就不是那种肯为了性命,而委屈自己的人。

    没人会相信,而立之年的阎沧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或者男人,他真要起了感觉也就是泡个冷水,或者用手舒缓。不是没试过,就是关键时刻觉得有些恶心,后面一直沉迷武学,对这种事情更加不热衷。

    他觉得自己到死都可能是个没开荤的雏。说出去也不知道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在城里建立起的多年威信指不定瞬间崩塌。

    对于阎沧的要求,原身会不会答应贺归不知道,可他绝对妥妥地答应。

    “我答应你,可是有条件,不知阎城主能否一听”愿意是愿意,可这条件还是要谈的。

    “说说。”阎沧继续喂病美人吃东西,他从头到尾都没为自己动过筷。

    这具身体的胃口很小,贺归此时已经八分饱,再吃下去就该胀胃了。他解决完最后一口,说:“我吃饱了。阎城主可以边吃边听我说。”

    再不吃这菜可就凉了。

    “行。”阎沧终于为自己吃下了第一口饭。

    “我希望在约定期间,阎城主不要限制我的自由,这铐链肯定是要替我解开的,我不光想出屋子,也想在城里逛逛。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对身子没什么好处,阎城主应该是知道的。若是阎城主不放心我趁机溜走,可以派人跟着我,只要不过分干预我不会不耐。”

    “然后呢?”这就没了。

    “不然阎城主以为我会提什么要求?”贺归觉得这些要求已经足够,再说下去就属于他不知趣了。

    “我以为你会说,别让我碰你。我说的碰是什么意思,你还不至于不清楚吧?”没有哪方面的意思,并不代表阎沧不会恶意打趣。他视线在病美人身上扫射,他若是真有点意思,这副身体想必也经不住折腾。

    “阎城主不会的。”书里说的很明白,阎沧只是喜欢看脸,从来没对那些掳到府上的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毛病到了阎沧二十三岁的时候没的,可能是美人脸看多了,找不到合意的,就再也没做过这种遭人恨的事情,直到见到了原身,小毛病这才被勾了起来。

    “你这话说的可不要太满。”阎沧自己都不敢说得绝对。世事无常,指不定他又兴趣了呢?

    “那到时候再说吧。”贺归一点也不在意。他肯定在短期之内,阎沧不会动他的,毕竟对方可是

    想着,贺归忍不住笑起来,眼睛里盛满一如既往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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