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人贩窝 - 逃出人贩窝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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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上午,阿才和兰花一齐来看望大奎和素云。

    阿才战战兢兢地进了屋,看见大奎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瞪着眼睛不理他。他搓着手有点害怕地说道:“奎哥,这、这,嫂子她人呢,回家了吗?”

    “你说呢。”大奎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这时兰花走上前,陪着笑脸道:“他大哥,别生气了,都是我家阿才……,哎,只求我那妹子别出事就大吉了。大哥,妹子在吗?”

    大奎看着她刚想说话,屋里传出了素云的声音:“我在呢,不用担心。”

    素云自从被大奎绑到这个村子里,基本上每天都是兰花在照顾她,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等等,两个人之间也渐渐有了姐妹般的感情。兰花那真诚的询问,让坐在床上的素云很感动,她脱口而出,接住了兰花的话语。

    兰花看了看大奎,用手指了指里屋,示意可以进去吗?大奎点了下头,掏出了香烟,丢给阿才一支。

    兰花进到屋里,看见素云正靠着床栏坐在被窝里,上身披着外衣,敞着胸,露出戴着胸罩的丰满ru房,从罩杯下可以看见,ru房上包着纱布并被胶布贴着。

    脖子上挂着那只眼罩,眼睛上蒙着的纱布依然封得严严的。两只手合掌叠放在胸前,手腕上紧紧地捆缚着棉绳,下身被被子盖着。

    素云朝兰花站立的地方歪过头,轻声地问道:“兰花姐,你来啦,你还好吗?”

    兰花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激动,眼睛里冒出了泪花:“哎,好妹子,这本来应该是我问你的话,那天让你受苦了,没吓着你吧?都是我那阿才弄的,我给你赔不是了。”

    “兰花姐,没什么,你看我不是没事么,谢谢你来看我。”素云听出了兰花说话声中带着哽咽,便安慰着。

    “哎,都是我们女人命苦哇,嗯,不过啊,还是你家奎哥好啊,那天,他都急得快发疯了,我们看了都吓死了。幸好老天爷帮忙,把我妹子给找回来了。”

    兰花在床沿上坐下,很动情地说着。

    两个男人在外面说着话,大奎也不再生阿才的气了。谈了好一会儿,屋帘掀开,兰花搀扶着穿好衣裤的素云出来,对着他们笑道:“哎,我说呀,为了给我妹子压压惊,今天我们就包馄沌吧,我来做,阿才你去地里割点韭菜,好吗?”

    阿才哪有不应的道理,屁颠屁颠地赶紧跑去办了。

    午饭时,大奎突然脱口说道:“快到春节了。我想回家去看看,你们说怎么样?”

    阿才颇感意外地问道:“奎哥,你现在回去行吗?要是公安在那守着咋办,不是送死么。”

    “哎,不回家又怎样,老是呆在外边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了,公安也要过春节吧,咱们那穷山沟他要能守住两天就不错了。我就不信,我还非得回去看看不行。”大奎咬着牙,沉沉地说道。

    阿才知道劝也没用,便不再言语。

    下午,兰花提出大家一起到附近山上去玩,顺便到山上的山神庙里烧烧香。

    大奎起初不同意,后来看见素云也有想去的意思,想了想以后同意了。

    出门前,大奎把素云先五花大绑住,再穿上外套遮住被绑的身子。然后把一块棉布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戴上那只小口罩,把口罩带子在脑后绑得紧紧的。再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便一起说笑着出门了。

    踏在村外的路上,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瑟瑟的寒风在淡淡的阳光下,却依然吹打着人们的肌肤。浓密的树林“哗哗”的左右摇动着,把寒意深深的秋天带进了冬季。

    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阿才不时拨弄着身前的杂草和荆棘,招呼着兰花和素云。素云看着身边的草丛中,时而露出的红红的山果子,欣喜莫名,“呜呜”着却无法叫出声。这种果子当地人把它叫做“小苹果”,跟莲子差不多大,吃在嘴里涩涩的甜甜的,山里人最喜欢采摘了。不过现在已经快枯萎了,留下的也只是很少的几颗,但那红红的颜色,在绿色的草丛中,点点的却很醒目。

    过了一个山岗,便能看见那座破败的山神庙了,几个人点燃了香,也不知许了什么愿,完事后便兴高采烈地在山上游玩起来。

    无意中,他们钻入了一片密林,踏着那松软的败叶,听着阵阵的鸟语,心情自然是比较快乐。素云环视着四周,阴霾笼罩、黑影娑娑,让她感到有一种神秘的气氛。

    兰花跟着阿才兴奋地在林中跑来跑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大奎拉着素云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一把抱住她,那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胸口使劲揉捏,素云“呜呜”叫唤着,在他怀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他让素云靠着那棵枝繁叶茂、古藤缠绕的大树,发红的眼睛盯着素云。嘴唇慢慢靠近她的脸,手儿颤颤地解开了她的衣扣,呼吸是那样的急促,随后一把撩起她的毛衣和内衣,隔着胸罩捏着那丰满坚挺的ru房。无法挣扎的素云,脸泛红潮,眼光开始迷离起来,浑身渐渐的燥热,袒露的腹部也不再感到寒冷。

    刘大奎呼吸沉重地扒下她的裤子,眼见她那被剃光荫毛的荫部,在点点的阳光下,泛着柔柔的光华。素云看着他,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轻轻扭动着臀部。

    大奎低声说道:“别急,我来了。”说完,掏出那早已高高葧起的荫茎,急急的把那发烫的玩意,狠狠地插入素云的荫道。素云“呜——”闷哼一声,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颤动起来,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在这样全新的环境中zuo爱,使二人都进入了最兴奋的状态。

    却说阿才和兰花,开心地在林中跑来跑去,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觉,却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快乐。

    兰花突然发现面前有一只小花猫,就在那块石头上,正死死地盯着她,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弓着背,尾巴翘得高高的,作势像要向她扑来。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嘘嘘”地想赶跑它,可是小猫的后面又出现了一只大黑猫,也是那样狠狠地盯着她。

    她害怕极了,嘴里颤抖着喊道:“阿才,快来,快把这只臭猫赶跑。”

    阿才闻声赶来,看到这情形,笑了笑:“嗨,两只野猫你也害怕?”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扬了扬,想要吓跑黑猫。

    那黑猫突然裂着牙齿“喵唔”一声,把个兰花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在树后。阿才气得把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那只大黑猫。黑猫机敏地往旁边一躲,迅速向身后的林中逃去,小猫也尾随而去。

    阿才得意地拍了拍手,对兰花说道:“走,看看去,说不定前面有人家,我看山林里很少有猫,可能是人家养的。”

    “别去了,那猫很吓人的,咱们回去吧,去找奎哥他们一起走吧。”兰花被那猫吓了吓,玩的兴致也减了大半。

    可是阿才却被调出了胃口,便硬拽着兰花,循着那猫逃走的方向追去。

    果然,就在他们走了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树叶之间,露出一间木屋,在黑沉沉的阴暗处,显得是那样的阴森恐怖,感觉没有一丝生气。

    他们相互看了看,兰花往后退缩着,不肯再上前。阿才用手指在嘴上“嘘”

    的一声,阻止了她正要说的话,然后一个人悄悄地靠近那木屋。

    屋门关着,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阿才便从旁边绕过去,小心地穿过那密密的树丛。

    屋后用木板围了一圈高高的栅栏,他慢慢靠近栅栏,从缝隙往里一看,让他吃了一惊。

    原来那院子里面竟然有十几只猫,一个驼背老太婆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正在颤巍巍地给它们喂食,嘴里低声地嘀咕着:“哦,这个给你,小花子,来来来,别急,这个给你……”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干涩阴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阿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紧紧咬住了牙齿。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悄悄地往后退着。回到屋门口,他心里一转,邪念又生,心想:那老太婆从没见过,干嘛一个人躲在这深山老林,说不定那屋里……嘿嘿,先让我进去瞧瞧,说不定……他回头对远处正看着他的兰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声张。兰花躲在树后,很紧张地看着他,手指不时捏着下嘴唇。

    阿才伸手把门轻轻一推,那门果然没有上锁,“吱呀”的一声便打开了。阿才心惊地躲在一边,听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这才悄悄掩入屋里。

    屋里黑暗得很,又潮又湿,而且还有一股霉味,让人很难受得了。

    他在那木床底下以及一只破箱子里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刚要出来,眼睛发现屋角窗户上,吊着一只盖着蓝花布的竹篮。他立即伸手把竹篮摘下,掀开蓝花布,里面有一个小布包,上面用红丝线扎着。

    他打开布包,里面包了好几层,他小心地翻开最后一层布,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精美的白玉手镯。他的心开始“突突”地跳起来,连忙慌张地重新包好,迅速塞进裤袋。

    突然,面前的窗户板上,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凶狠地盯着他,他一看,是那只黑猫,他心里一激灵,连忙转身。

    这一转身不要紧,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原来他的身后,正站着那个驼背老太婆,干皱肮脏的脸上,镶着一对死鱼般的眼珠子,一条刀疤从右眉角一只拉到鼻翼,恐怖的语调从她嘴里低低的吼出:“把东西放下。”

    那份惊悸的恐怖,让阿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窒息的他心慌意乱,可是那点侥幸的念头,让他作出了一搏的想法。

    他发软的脚,很不灵活的从她身边一跨,试图从她旁边溜走。果然她并未阻止,只是木然地站着,他心里一喜。

    出了房门,再跨两步就是大门了,外面的光线肯定比里面的要亮,还有一步了,他心里想着:让我快点离开这个屋子,这个老太婆太恐怖了。

    终于他跨出了最后的一大步,那只脚伸向了明亮的屋外。

    蓦地,眼前一黑,似有一堵墙横在他的面前,然后,他感到心口一凉,一阵剧痛迅速传遍他的全身。

    他的眼睛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身体开始痉挛、抽搐,接着慢慢滑向地面,就在他倒地的一霎那,他看见了一张再也不能忘记的脸。那是一张带着傻笑的脸,高低的眼睛,泛着白痴一样的光,肥大的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他正带着开心的笑脸“呵呵,呵呵”地看着他慢慢倒下。

    兰花眼睁睁地看着阿才被那白痴一刀捅死,一下呆若木鸡,看着阿才慢慢地躺倒,然后一动不动。突然她发狂般地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啊———”随后转身狂奔。

    这一声惊叫,惊起了林中的鸟,也惊动了刚刚完事的大奎和素云。

    大奎感觉事情不妙,对素云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说完,向声音处跑去,边跑边系着裤带。

    才跑了几十步,迎面就碰到了满脸煞白、涕泪交流的兰花。兰花一见大奎,两膝立刻一软,往地上瘫去,然后放声大哭。

    大奎紧张地问道:“妹子,快说怎么啦,阿才呢?”

    “呜呜,他、他,呜呜,他被人杀死了,呜———”兰花哭得更伤心了,脸上的惊悸和恐怖也感染了大奎。他顺着兰花手指的方向,迅速跑去,不一会,他就站在离那木屋较远的地方,一眼便看见那白痴正站在门口,裂着嘴在笑呢。阿才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脚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大奎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呆了呆,终于咬着牙,拔出随身带着的那把枪,脱下上衣把枪和握枪的手一起包住。然后眼睛死盯着那傻子,迈着大步迎面向他快速走去。

    傻子看见他走来,脸上又现出了傻傻的笑,“呵呵、呵呵”指着大奎。

    就在他傻笑的时候,大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砰”的一声,傻子的眉心被大奎的枪口抵着,扣动了扳机。沉闷的枪声让人的心为之一震,傻子靠着门柱滑向地面,脸上的笑已经凝固,嗓子里发出像气泡一样的声音“咕噜咕噜”。

    大奎蹲下身,扶起阿才的尸体,“阿才,阿才,你醒醒。”叫了几声,发现他一动不动,这才确定他已死去,心中不免伤感有加,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抱起阿才的尸体,刚要转身离去,一声凄厉的怪叫突然从背后响起:

    “嗷———”

    大奎被惊的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疯了一样的驼背老太婆,手里举着一把刀子,狰狞的脸上张着那满是黑牙的血盆大口,疯狂地向他扑来。

    他一个措手不及,被她一刀砍在左肩上,痛得他“砰”的一声把阿才的尸体掉在了地上,她的嘴里仍在喊着:“恶魔,还我的儿子,杀死你,杀死……”一个“你”字未出口,大奎已经从阿才的心口上拔出了那把尖刀,回身一刀割断了她的喉管。

    “嘶——”一声漏气似的哀鸣,和着狂喷的鲜血,挥舞的刀子渐渐地垂落,然后无声地掉在松软的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恶毒地瞪着大奎。

    此时的大奎惊恐未定,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倒下,她脖子上的刀口还在冒着血红的气泡,让他感到了阵阵恶心。猛地,他像疯了一样,举起手中的尖刀,在她身上狂戳起来,殷红的鲜血漫天飞舞,溅的他满身都是。

    喘息着的大奎,呆呆地站立了好一会,本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木屋,又怕惹出大麻烦。于是,他把那母子俩的尸体都拖进屋里,用树枝盖上,并把屋门用铁丝牢牢拴紧,然后迅速抱起阿才的尸体,回到素云等待的地方。

    两个女人已经会合在一起,看见他回来,兰花又是一阵伤心,大奎劝慰了几句,这才和她一起,把阿才就地埋了,并竖了一根木桩,算是留下一个碑,兰花又哭了好一阵,素云也看了很不好受,眼里也流着泪,不过她被堵着嘴,哭不出声音来,只能站在一边轻轻抽噎着。

    傍黑时分,他们才回到阿才的家里,看着屋里的一切,兰花又悲从中来,更是“呜呜”哭个不停。

    三个人悲悲切切了整整一个晚上,素云虽然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但毕竟还好一些,更多的只是害怕和恐惧。

    第二天,大奎对眼睛红肿的兰花说道:“嗯,兰花,明天我想和素云一起回家了,不知你准备怎样?要是你想回家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路费。”

    兰花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大奎哥,你这就要走了吗?那我、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哪。”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奎也不好多说,只在旁边叹着气。

    蓦地,兰花抬头道:“大奎哥,你、你要了我吧,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刘大奎那已举到嘴边的香烟,突然掉在地上,兰花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怔了一怔,随即心里便动了起来。

    不过嘴里却说道:“哎,兰花妹子,你、你看,我这带着素云都已经很麻烦了,再说,阿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以这样呢?”说着话,眼睛却闪烁着,一着盯着兰花的脸。

    兰花满脸委屈和哀伤,眼泪又纷纷落下,扭身跑回了房间,随即传出了痛哭的声音。

    刘大奎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但是心里还惦记着在小波那里的杜倩,总觉得有些不甘心,要不是阿才的死,他定会把她再弄回来。

    妈的,便宜了这小子了,以后再来收拾他。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压住了心里的那股恶火。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奎就把仍在熟睡中的素云叫醒。并扶她跪在床上,解开她身上的捆绑,稍稍按揉了一会,重新用棉绳反臂紧缚她的上身。然后再拿绷带缠裹紧密,素云睡眼惺忪的还没有完全清醒,随着绳索的缠绕,只是不时地从嘴里发出轻柔的哼哼。

    “好了,来,下床吧。”他让素云在床沿上坐好,然后悄悄打开房门。到灶间打了些水,正要回身,却发现灶台上放着许多刚做好的馒头,不觉心里一动。

    给素云洗梳完毕,就喂她吃了一些早点。然后,白色的布团又紧紧地塞住了她的嘴,胶布严密地封住嘴唇,接着绑上口罩。

    最后他给素云穿戴严实,头上裹住头巾。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便又取出纱布,盖住素云的眼睛,然后用绷带严密包扎蒙好,这才舒了口气。

    拉着素云来到兰花的房门口,他轻轻敲了下门,没有声音,再敲了一下:

    “兰花妹子,你还在睡吗?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要是觉得不行,你就回老家吧,啊?”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不过大奎知道她在里面,只是不愿回答。

    他站了一会,便背起包袱,打开了大门,拉着素云出门而去。

    天还没亮,冷冷的寒风突然吹在身上,令素云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大奎紧紧搂着她,小心地向他停船的渡口方向而去。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行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来到了那家小饭店。

    轻轻的几声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还是格外的清脆。可是里面始终没有动静,他又加重了力量,仍然没有反应。不觉心里感到不安,自从上次离开后,心里还怪想的,现在想和她道个别,她却不在。

    他有点失望地搂着素云继续往渡口而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阿才死了,老板娘不见了,自己回家后的命运也还不知道,一时感觉有点悲悲切切的。

    终于到了,那船还好好地停在那里,只是多了一层萧条,孤零零地躺在树下的河面上。

    上船以后,他把舱里稍稍打扫了一下,让素云在舱角落里靠壁坐好,正要起身出舱。

    突然,舱外“咚”的一声,船摇晃了几下。

    他赶紧出外一看,吃惊的是,船头上赫然站着手挽包袱的兰花。满脸红扑扑的,胸部不停起伏着,大张着嘴还在喘着粗气,脸色既有紧张也有担心,不过更多的是喜悦。

    “大奎哥,累死我了,你、你带我走吧。”她娇喘着说道。

    一阵惊愣和无奈以后,便是一阵窃喜。

    解缆点槁,小船儿开始慢慢滑向河心,阵阵涟漪又泛动着黎明的宁静。

    渐渐的橹声响起,又慢慢地消失在寒冷的晨风中。

    (十八)情债船在慢慢地飘荡着,静静地,在宽阔的水面上飘荡着。

    舱里,点着那盏气灯,暖洋洋的。刘大奎正在小心地解着素云嘴上的口罩,她敞开着的外套里,露出被紧紧捆缚牢的上身,丰满的ru房在绷紧的衬衫下高耸着。

    舱帘掀开,兰花从船尾钻进舱中,递上条热乎乎的毛巾。大奎把毛巾折好,轻柔地捂在素云贴着胶布的嘴上,然后慢慢撕下胶布,掏出嘴里塞着的棉布团。

    素云粗粗地呼吸着,微微仰起下巴:“我、我好饿。”原来她闻到了一股馒头的香味,立刻激发了她的食欲。

    这时,兰花笑着端进了已经蒸热的馒头,她把盘子搁在地板上,回过头煞是柔情地看着大奎:“奎哥,你赶紧趁热吃了吧,我来喂云妹。”大奎看了看她没理睬,伸手拿起一个掰开,使劲吹了吹,便小心地喂素云吃了起来。

    兰花呆呆地蹲在旁边,满脸的委屈,心底不禁又泛起了阵阵伤心,两眼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默默地转身,出了舱,抄起船橹无声地轻轻摇动着,泪水顺着脸颊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是午后,悠悠的却也赶了好几十里路,眼看前面就要上岸了。

    大奎轻轻地在兰花的身边站住,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搂住了她的肩膀,眼睛看着“哗哗”地往后流动的河水,支吾着说道:“兰、兰花妹子,没想到你也会摇船,呵呵。哦,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来摇一会,马上我们就要上岸了,别饿着肚子,去吧。”

    兰花忧郁地看了他一眼,把橹递给大奎,低着头钻进了舱里。

    大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似在想着什么,然后索性把船靠在了岸边,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便也没有了顾忌,搓着手躬身进了舱。

    素云正在和兰花说着话,气氛好像很轻松,大概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兰花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角的泪花还没有抹去,见他进来便闭口不言。大奎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很温柔的光芒。然后坐到素云的面前,准备着堵嘴的棉布。

    素云的眼睛依然被严严地蒙着,她知道大奎已经坐在她面前,接下来的事她心里也明白。

    于是她很自觉地张开那张诱人的小嘴,接着,布团塞住了嘴里的空间,几块医用胶布封住了嘴唇,然后那只小口罩便紧紧地绷在了她的脸上。素云在兰花的面前被大奎这样摆布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很尴尬,不过幸好眼睛被蒙着,多少也有了些许的宽慰。

    大奎打开舱板,从舱底拿出两条被褥,让兰花铺在舱板上,然后脱去素云的外衣,让她躺下,再把外套盖上。素云很乖巧地睡着,心里却在想着许多问题:

    兰花这样跟着他们,她逃跑的机会就会少很多,可是自己却无法阻止她,再说她也是个挺可怜的女人,哎,要是她能帮我就好了。

    有点心不在焉的刘大奎,看着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兰花,心里“咚咚”跳得直响,他慢慢在她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她开始泛红的脖子,伸手捏着她的耳廓,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在他手里的感觉是那样的滑润,不禁让他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兰花的耳朵一下子全红了,低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发出渴望的光芒,精巧的嘴唇微微翕动着。猛地,她一下扑进他怀里,两手紧紧抱着他,那片灼热的嘴唇牢牢地堵住了大奎的嘴,并轻轻发出痴醉的“哼哼”。

    大奎极力挣脱开她的搂抱,取过旁边的棉布,一把塞进她的嘴里,兰花被他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刘大奎竖起一根指头,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又指了指躺着的素云。

    兰花这才会意,脸儿更红了。大奎把她嘴外的棉布又往里紧紧地塞了塞,兰花感觉有点憋,眼睛很可怜地盯着大奎,示意刘大奎把棉布取出来。

    看着兰花的娇模样,刘大奎开始火烧火燎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开她的胸怀,大手隔着棉内衣,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ru房。

    兰花眼睛一闭,往舱壁上靠去,呼吸急促,粉脸通红,显然已经进入亢奋的状态。

    大奎喘着粗气,粗鲁地解开她的衣扣,撩起那粉色的内衣,一对丰满的ru房便在胸罩的箍勒下滑脱而出。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欲念了,两手满满地抓着那双丰||乳|,下体在蓬勃发展着……他又急急地扒着她的裤子,兰花则伸着双手,使劲抓捏着他的脸颊、脖颈…她高抬着两腿,醉人的小|岤娇羞般地迎向他,似雨后绽开的花蕾,那么鲜艳,那么令人陶醉。她的手急迫地解着他的皮带,迅速掏出他的荫茎,她必须赶紧把它放入自己的蜜|岤,那里有着她的渴望和强烈的需要……大奎紧紧搂住了她,他趴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温暖而柔嫩的小手,紧握着他的荫茎,那种感觉犹如神游太虚。

    “哦――”他一声长长的唏嘘,她竟然把他的gui头在她阴di上轻轻摩擦着,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形容。

    素云已经感到舱内的异样动静,也明白了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心里不自然地生出一股悲哀和怨恨,其间也夹杂着莫名的浓浓酸意,她忍不住使劲蹬了一下腿,并发出愤恨的怒骂:“一对狗男女,畜生。”可是声音只能在她的口腔里徘徊、消失。

    船儿开始剧烈地摇晃、起伏,阵阵涟漪在船的周围开始慢慢扩散,一层层,一层层越来越远…………小波今天起得也很早,这么些天以来,阿才和刘大奎一直都没再去麻烦他。

    渐渐的他也不再那么胆战心惊了,而每天都能和杜倩鱼水一次,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眼看着春节也快到了,风声也不是那么紧,他娘突然告诉他,最好在春节前把喜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也可以早一点抱孙子。小波当然愿意,于是便欢天喜地的筹办起来。

    今天,他准备带杜倩一起去把结婚证的事办一下。其实在偏远的山村,结婚证只是一张废纸,可是,就因为他们的女人是抢来的,为了蒙混政府的调查,不得不弄一个结婚证,以掩人耳目。

    小波心里很清楚,这个办证的老拐,虽说是本村的乡亲,因为在镇政府里办事,所以很势利,不过对于“钱”的问题,则向来不打回票。所以村里人凡有事求他时,多多少少都要献上一点爱心。对于女人的来历,老拐当然心知肚明,只是有钱垫着,那就不管咯。

    听说今天老拐生病没去镇上上班,小波便在家里准备了一下,好去把那个证办妥。

    他把杜倩上身用麻绳紧紧地捆缚结实,裹好衣衫;嘴里塞上满满的棉花,是裹在手帕里的棉花,然后再用白布把她的嘴紧紧包起来。而杜倩自从被绑来后,她的眼睛就没有被解开过,不管白天黑夜,不能言语的她一直都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天还是比较冷,村里人大多还在家里,农活也忙完了,呆在家里做些家务,也比在外面受冷闲逛要好。

    冷风中,小波挟着杜倩,走在惨淡的阳光下,心里还是很紧张。尽管被捆绑结实的杜倩,头上包着头巾,但小波心里还是怕被别人看出来。不怕别的,就把别人耻笑他年纪轻轻没本事,要靠绑来的女人生儿育女,再说,直到现在村里人还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女人。

    还好,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不一会就到了老拐的家。

    他小心地敲了敲那扇很结实的大门,开门的是个独眼的女人,三十多岁,长的挺丰满,模样也可以,她用独眼看了看小波:“哟,这不是那、那个谁吗…”

    她一时想不起来,脸上带着笑,是那种知道有钱送上门来,然后发自内心开心的笑。

    “大婶,我是小波,村西的,我娘叫余嫂,认识您。”小波赶紧自我介绍。

    他把杜倩往前一推,紧张地道:“这是我媳妇,刚娶的,来求老拐叔给办个证,他在吗?”

    独眼女人睁着那只还算漂亮的独眼,上下打量着杜倩,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道:“哟,身子还真不错啊。哎,我说,她是不是被你捆来的?”说完眼睛看着小波。

    小波一时心里别提多别扭了,那份尴尬简直让他无地自容。那只漂亮的眼睛一直含笑盯着他,而那只死鱼般的假眼也在盯着他,让他感到恶心。那会不会是一只狗眼?他心里默默地猜测着。

    “好了好了,看你那样子,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说笑的。来来,快进来,他在屋里呢。”独眼女人终于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老拐在房里听着半导体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戏曲节目,听得他摇头晃脑的,很是入迷。

    见他们进来,他慢慢直起身,懒洋洋地问道:“嗯,有什么事吗?”

    “大叔,我、我们来求您给办个结婚证,求你帮个忙。”小波说着,一只红包已经递了上去。

    老拐眼睛眯缝着,先瞥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接过来,用两只手指捏着那红包,隔着红纸轻轻地捻动着。然后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悄悄掠过了他的眉梢。

    “嗯,小波啊,也算你懂规矩,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跟老叔来这一套,啊,记住了没有,都是乡里乡亲的,呵呵。”他站起身,随手关了收音机,很是认真地说着。

    小波唯唯诺诺的连声道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也是一脸的开心。

    老拐看着他们,眼睛盯着杜倩,问道:“带照片了吗?”

    小波难堪地摇着头:“我、我们还没拍呢。老叔,这咋办呢?”

    老拐突然扭头道:“要不,我给你们拍一张,好不好?”

    小波有点怀疑地看着他:“老叔,你…,哦。我是说要是老叔能行的话…”

    “嗨,不信我?告诉你,我在镇上还真学了一点,你瞧,这是朋友送我的相机,虽然旧了点,却很好使。”他变戏法似的,突然从柜子里取出一架很陈旧的120相机。

    小波心里一喜,连忙吹捧道:“老叔真行啊,又当干部,又会拍照。”老拐得意地笑了笑:“来,咱们布置一下。”

    于是,就在房间里摆了张凳子,凳子后面挂了一条蓝花布床单,算是背景。

    先给小波拍了一张大头照,然后换杜倩。

    小波在给她解蒙眼纱布和堵嘴物之前,用很低沉的口气威胁道:“你给我好好地听话,不要到处乱看,也不要叫唤,要不别怪我对你不好。听懂了吗?”

    杜倩无法开口,小波和老拐的话,她早已听明白了。对于小波的威胁,她知道自己只能照办,况且,终于可以揭开蒙眼布了,她心里也想看看,绑她的人到底是啥模样,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她不能放弃,于是便“呜呜”点着头。

    小波让她坐在那张凳子上,先解开了绑嘴的白布条,取出堵嘴棉花。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撕开眼睛上的保鲜膜,最后只剩遮眼的纱布了,他轻轻撕开贴着纱布的胶条,用很温柔的话语对她说道:“你先别睁开眼睛,等我说好,你再睁开。”

    纱布被取下,当他回身走到老拐面前时,发现他的眼睛傻愣愣的,手里举着相机在微微颤抖。这时小波才再次回过头看着杜倩,他的心“格噔”一下,嘴慢慢地张的老大:天哪,我的老婆……啊,是天仙啊,怎么这么漂亮。

    刚才没有注意,而平时杜倩一直被蒙着眼睛,也无法看到她整个的面孔,今天可是头一遭,一下子石破天惊,连他自己都傻了。

    那张粉色的脸上,一对迷人的大眼睛慢慢张开,久违的光线显得很刺激,使她又眨了几下眼睛,就这么几下,已让小波几生几死了。

    “你个山里娃,就是见得不多,你看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得啦,口水流得那么长。好了,想看那,等拍完了,回家看去。”老拐有点悻悻然的样子。

    小波赶紧收回狼狈相,不过心里那个喜呀简直无法形容。

    只那么一会的功夫,照片也就拍好了。小波和杜倩各拍了一张。那老拐可不愿吃亏,还让小波再掏了十块钱。完事后老拐就出去了。

    小波站在杜倩的面前,看着那张粉红的俏脸,实在不忍心再蒙上任何布带,不过他还是要那样做。

    “哎,”他这样叫她:“你先把眼睛闭上吧,我还得把你眼睛蒙上,不会弄痛你的,好吗?”他开始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

    “你要一直蒙着我的眼睛吗?我好怕黑。”她很紧张地问道。咽了口唾液,再次小心的说道:“大哥哥,你放了我吧,我会报答你的,我真的不喜欢呆在山里……”

    他实在不愿放弃这么美丽的女孩,终于他又举起了手中的纱布:“哦,我妈妈还在等着你回去呢,我看还是先回家吧。你乖一点,让我把你绑上,到家以后再说。”他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窘境。

    纱布片依然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再次严密的贴住,只是没有缠绕那已经扔在地上的保鲜膜。

    独眼女人这时进来,好想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似的,把一团干净的棉花递了给他。小波看着她有点发楞,独眼女人媚笑着:“愣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像你们这样的见得多了,你个毛孩子,嘻嘻。”小波尴尬地咧嘴笑了笑,于是他仍用手帕包起棉花,全部塞进了杜倩的嘴里,那条白色的布带也还是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嘴唇和面颊。

    老拐让他们留下了姓名,以及证书上要填写的内容。小波则把杜倩的名字写成了“杜小玲”,年龄也由十九变成了二十。

    “好了,明天我去办,晚上弄好了给你带回来,到时候我可要喝喜酒哦,嘿嘿。”老拐把纸折好,放进口袋。然后瞥斜着眼睛看着小波,见他连声的点头,便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小波娘见他们回来,且又满脸喜气,知道事情办成了,当然也很高兴。当下先把杜倩带进房间,和平时一样将她拴在椅子上,还不忘把绳子紧一紧。

    回到外间,她兴奋地凑到小波面前,咧着嘴笑着说道:“儿子啊,我看那,咱们就在年前二十七把事情办了吧,俗话说:初三廿七不挑日,都是好日子。这客人么,也不要请太多了,就这村里的几个请请就算了,免得再惹出麻烦。啊,就这样定了,嗯,离廿七还有两天了,也就是后天,时间够了。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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