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寻美录 - 阿涛寻美录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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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身真气刚布满全身,只听得“卟卟卟……”一连七声响,那七颗美丽耀眼的星星全打进了我体内,虽说我功力深厚达两百多年,可也毕竟是血肉之躯,那七颗星钻进我体内一寸处便再也进不去了。

    全身功力似乎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拼尽余力,顺着一掌拍开了那致命的一剑。在我倒下的一刹那,我终于看清了那刺客,他全身都被笼罩在又黑又厚地黑衣之下,完全掩盖了自己的身材,看不出是男是女,脸上戴着一块墨黑的面具,隐隐透出金属的光泽。

    啊——,耳中传来江如水一声尖叫,倒在地上的我完全失去了意识,迈进了无比的黑暗之中……

    ……

    “嗯”,我呻吟着,全身巨痛,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意识尚且有些不清晰的我,呻吟出声。

    “地狱。”冷冷地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一惊之下,意识终于回归脑海。我记起了江如水,记起了那如墨般黑的一剑,记起了那耀眼的七颗,记起了……

    转头向声音传处,正是那身穿厚厚衣服的黑衣人,他背对我站着,空门大开。

    我暗自一凛,猛一用力,想站起来,却没想到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道,那一峰雄厚的功夫此时不知躲藏在何处,任我如何呼唤,也不见它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中了我的七星绝命剑,竟然不死已经是奇迹了。但你丹田已破,半身奇经八脉已断,一身功力早已荡然无存,今后你就是想练武也不可能了。”

    乍听此言,我万念俱灰。要知道我自打生下来就与武结缘,三岁习武,没有一日不练功的。向来就顺风顺水的我,何曾想到过有一天会失去武功,失去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依赖。

    武林中人向来以武论英雄,实力就是一切。一个功力全失的废人,如何去保护我那十八位如花似玉的妈妈?如何去闯荡江湖,寻找那失踪了十几年的父亲?

    “你是谁?”虽初遭此大难,但我生性坚强,甩下那不祥的念头。

    “冷青,江湖杀手排行榜第三!”

    那人猛地一转身,这回看清了,原来他面上戴一块铁面具,难怪说话时嗡声嗡气的。

    “杀手!”心下一惊,暗道,这回完了。

    杀手,又称刺客。一种受人之托,于黑暗中杀死委托人的敌人的一种职业。依稀记得百晓生还排出过一个江湖黑道杀手榜,不记得别的了,只知道排行第一的叫“销魂一吻”,第二名叫“一剪梅”,第三名叫“十步一杀”。

    你道我为什么只记得这三人吗?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功兵器;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貌,而见过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一坏黄土,永远只能与大地相拌了。

    “排行第三?哪到说你就是十步一杀?”我大吃一惊,暗道,我命休矣! -

    正文(六十一)从将军到奴隶

    七星夺命剑

    剑长三尺三,浑身似墨黑,锋利无比,剑刃有七孔,镶有七颗星形之暗器。一剑刺出,使剑人之内力劲透剑身之时,那七颗星形暗器便会伴着一阵刺眼的光芒飞出,出其不意之下取人性命。

    难怪这铁面人外号“十步一杀”,七星夺命剑在使过一次之后再无第二杀之机会,其最佳之攻击距离恰恰是在十步之内,“十步一杀”当真是名不虚传。

    武林中人,十分之重名声,只要这名声够响亮,无论这是善名、恶名,还是好名、坏名。

    杀手也不例外。

    杀手重名!

    而“名”自古以来就与“利”狼狈为j。

    江湖杀手榜上的前三位,无人知晓他们,因而显得最是神秘。对于杀手来说,保持自己的神秘,不为外人知晓,实在是好处多多。

    不但能让自己的安全系数提升,想应的委托费用也会水涨船高。

    但是,眼下却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纪录。

    杀手榜第三的“十步一杀”竟然会失手,头一次没将目标干掉,而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在中了七星夺命剑之后,安然无恙,只不过散失了一身功力而已!如此严重的错误,严重地伤害了一个杀手的自信心。

    铁面人微微颤抖,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一次小小的失误,很可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最严重的,莫过于——丢了性命!

    铁面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非常的好奇。

    看这个男人样貌,年纪轻轻,至多不过十八九岁。就是这样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挡下了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必杀一击。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倘若不是今晚一事令他功力尽失,不出几年这天下还有几人是他对手?

    铁面念头一转,隐在那铁面之下的双眼暴闪过一股贪念。

    若是自己习得这神功,这武林之中还有谁是我对手?

    “嘎嘎……”

    如老鸦般刺耳难听的一阵怪笑声从他口中传来,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此处似乎是个地下室,阴暗潮湿,霉味阵阵。

    撕开上衣,裸露出的胸腹之上赫然有七个深达一寸许的伤口,伤口呈星状,令人怪异的是这几个星星不多不少正好呈现出北斗七星状,而其尾端,恰生生在我脐下一寸三分处,丹田确实已毁。

    我欲哭无泪,近十年的苦练毁于一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用《暴发呼吸》功法所易成的容貌并没有因散功而有所改变,身子没有恢复原状,还是那七尺身高那样。

    眼下我哪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自己的小命给铁面人抓在手里,他没有叫我去做阎王爷的女婿,必有所图。

    果不其然,他那嗡声嗡气的声音双响起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想要活命的话,我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把自己所练的功法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便饶了你的小命,嘎嘎……”

    虽有铁面所掩,我仍然能够想像出在面具下他那张得意嚣张地嘴脸。

    “你做梦!我曾起今日为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我要神功心法?妄想!”我怒道。

    “哼,死鸭子上架还嘴硬,看我的分筋错骨手!”铁面人一把抓住我右手腕,一股错乱的真气袭进我体内,一时间体内筋脉逆转,骨头之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痛得我满头大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才十二多岁的哪何曾吃过这等苦头,然我生就一幅硬骨头,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吧?只要你把心法告诉我,不但用不着吃苦,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哼”,咬牙怒哼一声,痛苦令我的声音都在擅抖,“少跟我来这套,要告诉了你,小爷我早没命了!”

    铁面人一听我说中他心事,羞恼成怒,“好,我到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能撑到几时!”

    铁面人那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地在我身体上上下乱飞,翩翩起舞,分筋错骨手、抽髓手,逆血手,搜魂手……一一施展在我身上。

    由于我的坚持不懈,永不低头的精神,终于,一个时晨之后,铁面人气喘吁吁地坐在不远处,有点丧气地欣赏着眼前的这幅人体版“泼墨山水画”。

    只见我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黑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十二岁的我,原本善良好色,少年不知恨滋味,如果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的话,非我眼前的人莫属了。

    此刻我给他折磨的冷汗直流,一口钢牙上,隐隐有几条裂痕,虽是如此,我仍没有说出逍遥九变神功的心法口诀。

    浑身虚脱的我张口张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弱柔的音节:“想不到排行天下第三的杀手竟然是只软脚虾,你那双小手除了折磨人外,还能有何本事?”

    锵一声,铁面人气得猛地抽出七星夺命剑,剑尖紧贴在我脖子上的嫩肉处,只要他轻轻地再往前送一寸,这世上将不再会有曾涛这个人了。

    “动手啊?怎么?舍不得吧?”

    欲得绝世武功的铁面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杀掉我?

    收回长剑,铁面人不急不曾地走出地下室,临走丢下一句话,“饿你几天,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呼——”,仰面倒在地上,心下一松,看来虽逃过一劫,还免不了挨饿了。

    虽然我身心俱疲,但身处逆境的我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从铁面人的态度上看来,若得不到神功心法,他是不会尚罢甘休的,以后还有得我罪受;反之,至少目前我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伤不了性命的。

    可若是我不给他点甜头尝尝的话,弄不好他哪天耐不住等待,一剑把我给结果了岂不是要糟?

    可逍遥九变神功乃师祖花必生心血所研究完成,岂可落入此等邪魔歪道之手?

    有了!就告诉他九天御女大法的心法吧!只告诉他前半部,叫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嘿嘿——

    敢如此折磨小爷,定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可若是我猛地转了性子就把心法告诉了他,他必然心生疑惑。看来这事也急不得,得曾曾图之,在反抗中慢慢地向他软化,将大法口诀一点一点说与他。只是这其中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但与性命脉比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逃出生天,纵使我武功尽失,也要想尽法子,终有一天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心中恶狠狠地诅咒那铁面人,把他上下十八代所有女性亲人全问侯了个遍,方才骂骂咧咧地昏昏睡去。

    几天来,我晕晕睡睡,饥饿有如恶蛆般死缠着我,要不是同样饥饿的几只老鼠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往我口里钻,我早成僵尸了。

    这天,昏睡中的我被一盆清水泼醒,迷迷糊糊的我,完全不理会身外之事,只顾伸长着舌头猛舔身上的水渍。

    “哼,想不到堂堂宁王妃的护卫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嗡声嗡气。

    努力撑开双眼,黑衣,铁面具,还有那把黑黑的长剑。

    “怎么样?想好了吗?”铁面人满含期待地对我说。

    我没有答话,只是用自己那双早已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许久。

    “不知死活。”铁面人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当他推开地下室的破门,就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呃”地一声。

    我无奈地朝他点点头。铁面人见我妥协,高兴得在叫起来:“早说嘛,我这就给你吃的。”

    我一听,有吃的,心情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

    ……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已趟在一张白帐大床上,那附骨的饥饿早就跑到了九宵云外,精神似乎正在缓慢恢复。

    屋内除了这张白账木板床以外,只有一个台子,台上摆了面铜镜,从那伤害累累的镜面上看来,此屋的主人并不富裕。

    正打量间,房门给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三十来岁,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飘一转的能勾人魂,樱唇角生著一粒鲜红的美人痣,一身细皮白肉,胸大如木瓜,臀比木盆还大。

    那妇人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话,关上门就走。

    不一会儿,铁面人就来了,屁股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妇人。

    “嗄嗄——”,铁面人尖笑两声,嗡声嗡气地说:“你若早点妥协,也不会吃这等苦头了!”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答话。

    铁面人不以为意,对那妇人吩咐道:

    “张妈,纸墨笔研!”

    张妈,也就是那妇人,应了声是,不声不响把一干物事摆在了那镜台上,白纸黑墨,准备妥当。

    “写吧!”铁面人说道。

    我躺在床上装出一幅为难样,才缓缓挪步到那台前,拿起笔,慢慢写开。

    “就这么一点?”铁面人拿着眼前不过百来个字的宣纸,疑惑地望着我。

    我老神在在,道:“当然不只这么一点。我若把全篇一下子写就的话,只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铁面人“嗄嗄”一声尖笑,心道你这小子还不笨,看来是想和我慢慢磨,以图用心法口诀保得性命,会意道:“这该不会是假的吧?”双眼寒光闪烁,死死地盯着我看。

    “你一试便可知真假!”我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铁面人看了我半晌,没从我面上看出什么苗头,冷声道:“晾你也不敢。”接着又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跟着张妈做些杂役。”

    边说边走,快出门时又回首道:“你不要妄想逃跑,你中了我的酥骨软筋散,今后一辈都会四肢无力,连平常人都不如。还有,我这山谷,四面都是高高的崖壁,没有一流的轻功,休想走得脱。”

    说完嗄笑着扬长而去。

    看他那嚣张的气焰,直狠不得冲上前去,对着他那张铁面饱以老拳。可毕竟不是以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虎牙一咬,忍了!

    不过刚才他说什么酥香软筋散,可我虽然虚弱,可明明手中有劲,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拍大腿,鬼叫一声,吓得那张妈一大跳。

    我早已百毒不侵,哪还怕他个什么什么散的!

    不过这可不能叫人知道喽,不好意思地朝那张妈笑了笑,连声说对不起。

    那张妈似乎觉得铁面人走得远了,本性恢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凶神亚煞地吼道:“小兔崽子瘦猴精,还不给我去干活。”

    眼前这妇人,虽有几分姿色却如河东狮般,正是典型的泼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初来乍到,百事忍为先。

    走出屋子,跟着张妈,这才让我好好见识了下这府中景色。

    远远望去,这谷方圆十来亩地,果如那铁面人所说,几里之外四面靠着的都是高高的崖壁。

    近看这府第,四周也没有高高的围墙,也就一个大宅子连着七八间小宅,夕阳下,后院一间小屋顶上正冒出阵阵青烟。

    “死奴才,喂,说你哪!”母大虫张妈连连怒吼道,“瞎看个啥呀你。”

    看着打扰我欣赏美景的张妈,不屑道:“要你管。”

    “哟喝,小崽子,初来就敢跟老娘叫个劲,看你老娘我怎么收拾你。大虎!”

    汪——,好大一声狗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只一米来高的大黄狗,奔到张妈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咬他”,母大虫一声令下,那大黄狗猛地向我扑来。

    我哇哇大叫,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过大狗地扑咬,怒道:“这个泼妇,竟然放狗咬我!”

    张妈尖笑一声,道:“咬你怎么了?大虎,给我上,咬死这小兔崽子。”

    那大黄狗见一扑不中,正做势欲扑,耳中听得张妈呼喝,立马双扑上来。

    要在以前,我一要小指头就能摆平这恶狗与那恶妇,虽失去一身内功,可寻常的手脚功夫也是不赖,如今为了隐藏那未中毒的小秘密,只得装做软脚虾。

    见黄狗扑来,不敢硬拼,只往前奔,不时还要装做后力不继的样子,滚个几圈。

    那张妈见大虎每次扑击,总是被那小子躲了过去,心下气愤,骂骂咧咧地随后跟来。 -

    正文(六十二)恶妇

    “碰”一声,我跌跌撞撞闯进那冒青烟的屋子。

    看不出来,屋里还挺大,显然是个厨房,四五个中年妇女正在烧菜做饭,有的在烧火,有的在洗菜,众女听得大响声,齐刷刷向我望来。

    原本只是想假装无力,哪知假戏做成真,进屋时给门槛那么轻轻地绊了一下,于是众人眼里就看到个瘦高的小伙子,浑身脏兮兮地跌了个狗吃屎。

    “啊——”,屋中人勿地齐声尖叫,只见一只野狼般大的黄狗串进门,扑向地上那小伙子,犬齿森白,寒光闪闪,一口咬向那小伙子的臀部。

    “啊——”,我吃痛不住,大叫一声,一拳捣出,打得那恶狗晕头撞向,朝一旁跌了开去。这一拳我没有忍住,使尽了浑身之力,却只能将恶狗打开。

    恶狗虎视眈眈,我顺手从边上抓过一根腕口粗的烧火棍,横棍当胸,与那恶狗对峙着。

    母大虫张妈随后赶至,见我一手持棍,一手捂臀,隐约可见丝丝血水,沿着手指滴下。“咯咯”一阵妖笑,笑时臀波||乳|浪,一身的肥肉,浑身乱颤。

    好一会,才止住笑,厉声着:“臭小子,今天老娘开心,就饶了你。以后府上的挑水砍柴的活,都由你做。叫你还敢跟我做对,今日就便宜了你,下次叫大虎咬得你屁股开花!”

    说完又是一阵娇笑,吆喝一声,一人一狗出门扬长而去。

    看着这一切,我心里那个恨啊。俊脸扭屈的变了形,满脸铁青,目射怒火,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到时……哼……

    哎哟,我双腿打颤,支持不住,跌坐在地,无巧不巧,正碰到伤口处,痛得我龇牙咧嘴,呼痛不矣。

    屋内几个妇人见那张妈走远,纷纷走上前来。一个白脸的妇人小声道:“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头应是,说:“大婶,可有伤药?”

    “有,陈妈,你去拿些伤药与兄弟吧。”旁边一个肤色有些黑的妇人,默不做声,转身就出门去了。

    众人搀扶着,令我撅着屁股,趴在一张长凳之上。说心里话,这姿势实在不雅,在一群妇女面前简直令我羞愤欲死,心中对那张妈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小兄弟,张妈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咱们府里的大总管。咱们几个新来时也吃了不少苦头。”那白脸的妇人道。

    “哼”,我咬牙不语。

    “小兄弟啊,还是听大婶一言,安安生生做事,少跟张妈斗气。”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转移话题道:“大婶,你们几个来这很长时间了吗?”

    “兄弟客气了,叫我李娘吧。”那白脸的妇人又指边上三个妇人道:“我们几个都是同时来这府的,有三年了。”

    那三个妇人瘦瘦的,姿色平平,完全没有李娘陈妈丰满的身材,是矣丝毫引不起我的注意,对她们道声谢,又问李娘:“李娘,你们在这三年有没有出去过?”

    李娘答:“没有。当初我们几个来这府里的时候,还是三庄主带我们进来的。三庄主可是神人啊,他会飞啊。想起那时从崖上跳下,我的心现在还在砰砰地跳呢。”李娘轻拍胸口,媚脸变色,还真有些可爱。

    “那你们的家人不担心吗?”

    李娘几个女人神色一黯,道:“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寡妇,就我有个女儿,她们几个的亲人死得早,孤身一人,谁还会在呼我们死活。”

    不小心揭开她们心中的伤巴,一时间屋内气氛沉闷,我心中有些后悔,真是言多必失啊。正在不知所措时,传来了个轻轻的声音。

    “药来了”

    原来是陈妈回来了。众女七手八脚就要扒我裤子,我死死拽住裤腰,红着脸道:“嗯,还,还是我自己来吧,不麻烦诸位大婶了。”

    李娘叱道:“别说是屁股,你们臭男人的那玩意老娘好几十岁的人了,还会没见过?再说凭我这岁数,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了,臭小子还不放手?”

    我尴尬极了,脸色又红了几分。众女见了哈哈大笑,连那沉默寡言的陈妈都露出了一些笑意。

    物极必反。

    尴尬的我心一横,就把裤子拉到了大腿部。老子上过的女人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了,还怕你们几个女人不成?

    众女见我脱了裤子,俱目光闪闪,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我下面瞄去,连笑声都止住了。

    我趴在那,半天没人给我上药,转头道:“李娘,快给我上药啊。”

    李娘一听我叫,回过神来,嘻嘻取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人长得瘦瘦的,本钱到挺雄厚的啊!”

    我一看她们几个人那样,腹下竟生出一股热气,小弟弟立马抬头挺胸,点头致意。该死的,这股做怪了几年的火热之气,完全没有因散功而有所减少,又叫我当场出丑。

    李娘这人言语无忌,什么话都敢说:“小兄弟,你的小弟弟怎么起床啦?”

    窘得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回过头来,把脸埋在臂弯里,来个至之不理。众女见我害羞得像只驼鸟,齐齐哈哈大笑。

    不一会,就有一只软软的手帮我擦洗臀部的伤口。那手感觉上有些粗糙,但毕竟是只女人的手,这几天挨饿禁欲的苦子一熬过了头,下面的兄弟就有些不安份了,整个上药的过程中一直都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上好药,大伙都各忙各的去了,我是伤员,在李娘的照顾下,一致要求我先在那凳子上躺一会。

    “李娘,我初来府上,还不知这里有哪些人呢?你给我说说吧。”无聊之下搭起话来。

    李娘一边炒着菜,一边说:“小兄弟,你叫个啥名啊?”

    “曾起,大伙就叫我阿起吧。”铁面人只知道我这个假名,那我就用到底吧。

    “阿起,好名字啊兄弟。要说我们这府上的人,其实也没有几个。府上有三个老爷,各有一房夫人。”

    我插嘴道:“怎么不见大老爷和二老爷?那三老爷整天都是黑衣铁面打扮的么?”

    “这大老爷和二老爷昨日才出谷,三老爷确实是那幅打扮!”

    “你们有没有见过三位老爷的真面目?”

    “阿起,这事你可别跟人家说啊,”李娘叮嘱道,“我来这三年了,三个老爷都是黑衣铁面的打扮,还真没见过他们长啥样。不过三位夫人到是长得美极,个个如花似玉,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见了也会动心。”

    我心中一动,这么说那铁面人应该是个男的了,故做不信道:“真有那般的美?”

    李娘听出我不信,道:“阿起,你可别不信,以后你见过自然就晓得了。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府上的三个老爷可是杀人不眨的,当心点。”

    我点头,道:“这我知道,我就是被他抓来的。府上还有哪些人?”

    “再也就只有三个服侍三位夫人的丫头了,一个叫小莺,一个叫小燕,还有个叫小红,也就是我家闺女。阿起,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李娘话锋一转,竟问这莫明其妙的事情来。

    在这府里我处处小心,哪敢说真话,道:“我自幼孤苦零丁,吃百家奶长大的。”

    边上一个瘦瘦的妇人道:“李娘,你查人家的户口,是不是想把你家小红嫁给阿起啊?”

    李娘一听,放下手中的锅铲,转首不羞反喜道:“这样才好,我也正有此意,赶明个给阿起介绍介绍。阿起,别看大婶长得不咋样,我家小红可水灵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给人捉到这莫明其妙的山谷里,不一刻竟然还有给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介绍自家闺女的人。

    “李娘,您就别笑我了,我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有资格娶媳妇。您那,还是叫小红攀上根高枝吧!”

    李娘笑骂道:“老娘好意介绍闺女给你,你到不识好歹,这府上哪有什么高枝?”

    我笑道:“三个老爷不是高枝是什么?”

    李娘一听,变色道:“阿起,这种事你可别乱说。”压低声音,又说:“这种话你可别传进三个老爷那里。去年,小莺那马蚤蹄子,半夜钻进大老爷屋里,差点没给大老爷打死,要不是大夫人求情,小莺早就没命了!府里的三个老爷都对夫人恩爱有加,我来这么久,也没见哪个老爷纳过妾的。”

    想不到这三个人还挺痴情的,杀手也会有情?

    “哎”,李娘叹道,“我们娘儿俩来这府上也有三年了,看这样子这辈子是别想指望出谷了。小红今年也有十六了,要在外头,早两就结婚生子,我都可以抱外孙喽。阿起,现在我唯一的指望就在你身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我咳嗽几声,来掩饰这尴尬。这天下竟还有求人娶自家女儿的,暗道,那小红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正想着,从屋外走进个红衣丽人,我抬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

    眼前的丽人人高马大,一身火红的衣裙,充满活力,一肌一肤都似富有弹性,热情奔放,动作落落大方,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看不出有平常娇小姐的娇揉造作,那对结实的大ru房搂在胸前,如两只火球一般的灼著我的心灵,像一杯烈性的酒让人一醉不起,丰满的身材似是遗传自李娘,连那丰臀也只比李娘小那么一号。

    她一走进屋,直接令屋里的气节从春天来到夏天,火热的青春朝气扑面而来。 -

    正文(六十三)家丁的幸福生活

    “娘,菜烧好了吗?用餐的时辰快到了。”小红一开口,吓得我一机灵打了个寒颤,从凳子上摔将下来,痛得我“哇哇”大叫。

    “娘,这人是谁?”小红大剌剌往那一站,手指地,脸朝李娘吼道。

    那粗哑的嗓音震得我小心肝儿乱撞,暗暗咋舌,这比男人还男人的嗓音竟出自一个妙龄女郎身嘴唇。

    “你这闺女,平时叫你说话小声些,多向夫人们学学,你就是不听。现在到好,把阿起吓着了。”李娘放下手中伙计,扶我到凳上,向她女儿埋怨道。

    小红不高兴了,不依道:“娘,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我才是您女儿啊。”

    “瞧你这闺女,会不会说话啊。人家阿起初来是客,咱们总得照顾照顾不是?”

    几个妇人早就看出来,这李娘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对我是无微不至地关心。

    我尴尬道:“李娘,小红她性情率真,女孩子像她这般纯朴的怕是不多见了。”不声不响拍了一记,那娘儿都有些乐呵。

    “我就说嘛,我的眼光哪还会有错。阿起还挺会说话的,来来来,我给你们俩正适地介绍一下。”李娘一把将小红拉到我面前,我忍住痛,咬牙刚站起身。

    李娘很是客气,见到欲起身,一把将我重新按在凳子上:“阿起有伤在身,还是坐着好些。”

    屁股着凳,又一阵巨痛,我吃痛不住,扭屈的脸变成了堆笑,却不知在外人看来是一幅无奈苦笑的样。

    “她是我闺女,高红,年方十六,待字闺中。”李娘眼带深意地说。

    “姑娘好!”我扭屈着脸,才憋出几个字。

    “娘,你看这臭小子,说话都挂着一幅臭脸,哪个稀罕认识他。”高红显然不满意这初见面的小子,竟然苦着脸跟她说话。

    “哎,你这闺女,都说了,阿起有伤在身,难免会有些疼痛啦。阿起,你别介意啊。”

    我摇摇,说:“李娘,我没往心里去。”

    “这就好,闺女啊,他叫曾起,今年十……”,李娘转过头,问我:“阿起今年多少大了?”

    晕,不知我年纪就敢介绍自家闺女给我,看来李娘是把我当做准女婿了。

    “十八了!”我哪敢说自己实际上只有十三岁不到,现在这样,任何人看我也有十十八出头啊。

    “哈,正好,男大当婚,女大嫁人。阿起啊,我这闺女你别看她说话粗声粗气的,做事干活那个是一个认真仔细,尤其是一手女红,特别的出色,那绣出来的荷花水灵灵的,像真的似的。”李娘嫁女,自卖自夸。

    一旁的几个女人还帮腔道:“就是就是,小红的手艺好极,谁要是娶了她呀,包他一辈子不用买衣衫。”

    高红虽比一般女子显得大方些,可毕竟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听着众人当着男人的面给自己说亲哪有不害羞的。端起一块托盘,放上几盆才炒好的菜,拿起就走。

    李娘一见大喜,道:“嘿,瞧见没,我家闺女也会害羞了,哈哈,有戏有戏。”

    几个瘦妇人也是长舌妇一类人,连忙向她恭喜道,还对我说什么,“白头到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窘得我抬不起头,逗得李娘乐呵得合不拢嘴。

    当我洗净脸上灰尘,脏破的衣服丝毫不能影响我英俊的面庞,一米七八的身高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看得几个未见过识面的乡下女人就是一呆。

    “好俊的人儿。”李娘喃喃自语道,一双丹凤目,异光连闪。另几个瘦妇人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恶狼碰到了小羊,饥饿得似要将我吞了。就连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黑皮肤的陈妈都有些脸红。

    谁说这世上只有男人才会急色,眼前的几个色妇就打破了这个定例。

    我老脸一红,这功力散了,连这脸皮都薄了许多,故意咳了几声,总算把她们的魂魄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李娘见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白净的瓜子形脸上挂起一抹红霞,转头避开对着众女道:“老娘的眼光不错吧!我们家小红有福了。”

    几女连连应是,七嘴巴舌地放开了嗓门,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瘦妇人再加上个李娘,果真令我大感吃不消。还是陈妈这女人好,一言不发,不禁令我对她另眼相看了。

    下人果真不是男人当的,好菜好饭都送到了老爷太太们的桌上,而我们几个却只能围着厨房的一张未上漆的小圆木子。虽然只摆了几道寻常的菜肴,可对吃了几日活老鼠的我来说,不缔于美味佳肴。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有如饿鬼抬胎。一边的李娘看我吃得急,时不时催我慢慢吃,还给我抚胸捶背,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我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李娘。”

    “瞧你这孩子,生份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阿起啊,你可要抓紧啊,我早就想抱孙子了,我这点心愿全指望在你身上了!”我一听她又扯到了小红身上,想想到高红的嗓门,浑身又是一阵恶寒,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小红她们几个姑娘怎么不来吃饭?”

    “甭替她们操心,她们三个和总管张妈都是陪老爷夫人一起吃的。”

    一席无话。

    饭毕,李娘交待我万万不可随意走进前院,尤其是主屋以及老爷们的卧室,我心里明白,她是怕我又和母大虫张妈起了冲突,吃亏受苦。

    口头上虽然应声说是,心下却不以为然。那母大虫竟敢放狗咬我,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在井边好好地冲了个澡后,李娘拿了身旧衣服过来对我说:“阿起啊,今晚就到我屋里跟我睡一块吧,明天你自个再出府砍几颗树,做张床吧!”

    我羞红了脸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迟早是要做我女婿的。再说了我这岁数都可以做你娘了,你还怕我会老牛啃嫩草,吃了你不成?”李娘理直气壮地说。

    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怕就怕到时候忍不住……

    李娘见我犹豫,又说:“府上也没有多余的屋子了,难道叫你睡柴房?你愿意睡,我还心疼舍不得呢。”

    李娘真情流露,我哪有不答应之理……

    李娘屋中。

    “天色不早了,上床睡吧。”李娘吹灭了蜡烛,脱了外衣,只穿个肚兜内裤就钻进了被窝。我傻愣愣地站在床头,不知所措。

    “怎么着?真怕我会吃了你啊……外衣怎么不脱了啊?你小子就这么点胆?”

    我心一横,脱光衣服只穿了条内裤也钻进了被窝。

    今夜月光明媚,流动的月光洒进屋内。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她,勾起天雷地火。不是我怕事,眼下这种情况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铁面人的眼皮底下,我可不想再次被他折磨,那分筋错骨手的滋味我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呢,真不知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一边的李娘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突然道:“阿起,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应了声,不知说啥。

    李娘继续说道:“阿起呀,你别看我现在这模样,我年轻时,可是村里最美的人呢!”看她那模样,想来年轻时是有几分姿色的,这一点从高红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十六岁那年,父母要为我相亲,家里的门槛给十里八乡的媒婆们都差点踏断了。”李娘咯咯笑了来声,似乎回到了十六岁那花季般的青春年月。

    “来我家说亲的不少,有秀少,有小地主,竟然还有个大庄主要我做小妾的。可我都看不上,其实我早就有了心上人。他就是俺们家那口子。

    他是个猎户,长得牛高马大的,和你差不多高,不过比你壮多了。可我爹妈死活不同意,没办法,俺们家那口子丢下一头紫貂就带着我私奔。

    我们跑进了山里,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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