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翻身:傲妃天下 - 废材翻身:傲妃天下第14部分阅读
奈地摇头,若不是他知道了连宇懿的计划,他也不会如此淡然。
“等等,那、那……那名女将竟是……是奚曼戈!”浅溪眼尖,一眼便认出了她,她惊慌失措地说道。
连宇懿手中的茶盏不觉掉落在石桌上,眼睨向苍染默,“染默,今日若是不慎杀了奚曼戈,可别怪我毁了你的计划。自认为——我的计划更是无懈可击,奚曼戈,已没有了她的可用之处。”
苍染默一惊,刚想回话,便听得奚曼戈的惊讶之声,“兄台,你怎么还在这?”
这个小孬孬,说是胆小,但这次倒显得胆大,竟然死也不离开穆惑宫这个是非之地。
连宇懿回身,略显错愕地指了指自己,“你是指在下?”
奚曼戈不禁黑了脸,“不是你还有谁?”
连宇懿不禁大笑出声,傲气正茂,“奚曼戈,你真以为我是什么教书先生?”
此话一出,不仅是奚曼戈,就连苍染默也心中一震,他揭开他的身份,无疑就给苍染默带了个黑帽。他苍染默也算入了欺瞒奚曼戈的行列里。
“你——你是连宇懿?!”奚曼戈不禁皱起了眉,她几次救他,却不料全是他设下的圈套。而苍染默——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总是含含糊糊隐瞒,并殷勤地救她,好让她愧疚难当。
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苍老师,你太令我失望了。
“正是在下。”连宇懿笑得轻狂,“方才只是在下送给各位的见面礼,你们以为穆惑宫仅是这样的能力吗?”
奚曼戈冷嗤,目光转而看向苍染默,“苍老师,我念在你救命之恩,不与你计较。现如今,我们两不相欠。”
“曼戈——”苍染默沉痛地伸出手,却得不到奚曼戈一个眼神。
躲在暗处的岸芷忽见,心痛得难受。阁主为了她不惜一次次编出谎言欺骗连宫主,换来的却是她的冷眼。
“奚曼戈,今日所见,希望你能永远记住。邪派中人,无一人可信。”尉迟瑾冷哼,这一行真是来对了。
好让这个笨女人明白,谁是利用,谁是真心。
奚曼戈冷悌了他一眼,“王爷,你也是这一丘之貉,有何脸面说他人?”
两人均是有目的地伤她救她,尉迟瑾为了二姐伤她,而苍染默是为了某种目的救她。这苍染默再无耻,也比他尉迟瑾强。
尉迟瑾听闻,脸上一阵阴郁,“本王不与你争。”
奚承爵危坐在马背上,许是听明白了些。原来四妹虽是认识连宇懿,但他却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而苍染默,就是这帮凶!
“我本以为邪派之中还有正义存在,现真是看了个透彻。”奚承爵淡淡地说道,大手一扬,吼出震天气势,“铲除邪派!一个不留!”
奚曼戈听闻,唇角扯出一丝倾人傲笑,“欺我骗我者,我必让你好看!二位,不必手下留情,因为我也将竭尽全力!”
苍染默立在亭中,全身难以动弹,早就应该预想到了,不是吗?她是皇帝的媳妇,而自己是皇帝最想铲除的邪派中人,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吧?
奚曼戈望了望脚踝处的伤口,今日就算流血致死,她也要将这些人统统杀掉!
正文【】第三十四章混沌之战
她要让他们知道,她奚曼戈也是有脾气的!竟然把她当猴子耍,一个害她,一个救她,当真不可原谅!
连宇懿忽而笑得狡黠,扫视全场,“还等什么?奚女将都发话了,我们怎能示弱?”
话音刚落,从院中的各个角落飞身而出上百个穆惑宫人,均是清一色的纯白衣衫,衣带飘拂,妩媚飞扬。
“队阵防御!”奚承爵一声令下,队阵纷纷开始了移形换位,将较弱的士兵包围在队阵里,“妹妹,你也待在里面,哥哥保护你。”
奚曼戈心中一动,驱着马儿向中间奔去。
邪派之人哪会等他们摆好阵势,各个脸上的笑意浓重,邪肆地飞出一把银针,她们虽不会用这门穆惑宫绝技,但帮宫主施针还是可以的。
几个动作慢的士卫兵纷纷中了针,尉迟瑾瞳眸一紧,化出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数名士兵包裹在结界中。
奚承爵同样也化出结界,连同奚曼戈与数多名士兵。其余三名副将也纷纷开始化结界包裹众人,但他们的结界显得较小,并没有保护到多少人。
数百名女宫人一跃而起,将银针甩向中间的空处,这落空处的士兵也全数中了针。
“做得好。”连宇懿笑着取出腰间长笛,笛子的颜色比往常更为红艳。
他轻笑着将笛子举到唇边,眼中是傲视群雄的光芒。
“不好!快杀了他们!”尉迟瑾低声嘶吼,他又怎会忘记奚曼戈中魔时那般狂暴的样子,各个都是百倍的杀伤力。
中了银针的士兵一瞬间变得残暴,几乎同时拔出剑,冲入每一个结界之中。
“该死的!”尉迟瑾低咒,却见自己的结界内也有好几个一开始便中了针的,正扯着邪肆笑意向他冲来。
他绝不手下留情,提起一掌便将来人震断心脉。
不止是尉迟瑾,几乎各个结界内都有了连宇懿的傀儡,一场自己人的厮杀,连宇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体弱的士兵各个杀掉。
“妹妹小心。”奚承爵大吼,飞身跃到奚曼戈马上,一把环住她的腰肢,猛地拔出佩剑,向后刺去。
“哥哥!”
奚曼戈大惊,那人的剑先一步刺入了奚承爵的侧腰,结界一瞬间消失。
连宇懿向众宫人使了个眼色,那便是哪一方的结界破坏,便向哪一方射出银针。
宫中人收到指令,纷纷向奚曼戈射出银针,奚承爵忍痛折断了腰间的刀刃,一把抱住奚曼戈,将她飞入了尉迟瑾的结界中。
尉迟瑾心一滞,将她接了个满怀。
奚曼戈根本顾不得自己,急忙挣脱了尉迟瑾的怀抱,“快去救哥哥,快去!”
话音刚落,奚承爵便中了针。
连宇懿笑得邪佞,“真是可惜,你们的将军都成了我的人。”
他说着吹响红笛,奚承爵也耐不过银针的强大控制力,唇边扯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残忍笑意。
“哥哥!”奚曼戈失声大叫,她虽不知道自己发狂的时候是怎样,但每次清醒过来就看到身边人的惨况,方能想象这杀伤力。
奚承爵眼瞳鲜红,此时的他已感觉不到腰间疼痛,驾起奚曼戈的马儿奔入其中一名副将的结界中,宝剑甩出一个巨大的剑锋,将结界中人全数震杀。
“哥哥!”奚曼戈跑了几步,就被飞身而上的尉迟瑾拉回了自己的怀中。
“别过去,如今他谁都不认。”尉迟瑾环紧她的力度愈发加大,生怕奚曼戈挣脱。
奚曼戈眸中一片猩红,冷冷地看向尉迟瑾,“他是我的哥哥,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的哥哥!”
尉迟瑾双眼猛地一滞,淡淡道,“本王若是猜得没错,外界之力能影响他的控制,打他一掌,若是血溅他的眼。”
这两种方式都在奚曼戈身上试过,许是正确的破解方法。
“用我的血!”奚曼戈想都不想便吼出声。
尉迟瑾苦闷地摇头,“相隔甚远,瞄准的可能不大。还是一掌来得容易。”
奚曼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是我哥哥!”
“本王知道!”尉迟瑾几乎也是吼着回答她,“本王会轻一些,跟着本王。”
他说着,牵着她的手,跃近奚承爵,旋即开始了打斗。
“染默,快些把你的人叫出来。”连宇懿转头,却见仍旧是一脸呆滞的苍染默,他旋即没有了耐心,“尤娆阁众人听令!按计划行事!”
岸芷是第一个冲出来的,而且她本能地选择了奚曼戈所在的地界。
奚曼戈眸子一紧,低喝道,“岸芷?!你!”
“对不起,奚姑娘。”岸芷虽是这么说,但话中完全听不出歉意,带着冷绝残杀。
岸芷全身似带着魔力,粉衣张扬,黑丝舞动,瞳眸中所带异世的别样光彩。奚曼戈全身一紧,怎可!怎可被一个女人迷惑!
她狠狠地甩着脑袋,紧紧闭上了眼。
习武之人的余光最为灵敏,尉迟瑾瞥见全身散发着美艳光芒的岸芷,手中的佩剑一滞,狠狠地甩了甩脑袋。
奚承爵才不顾尉迟瑾是谁,招招都是置其于死地。
“曼戈!快走!”尉迟瑾惊醒,朝着紧闭着双眼的奚曼戈大吼,这浅溪已执着长剑向她冲去。
尉迟瑾欲想上前将她拉开,却不料被奚承爵不断进攻的招式拖住。
浅溪的长剑仅离奚曼戈几米远,奚曼戈危险地睁开眼,她今日来,不是帮他们的吗?怎么变成了拖后腿之人?!
笑话,她堂堂现世的金牌特工,怎可能是这害群之马!
不论如何,今日她一定要战得辉煌!
奚曼戈猛地凝出万根冰针,整个人寒气冲天,被一层冷气包裹,浑身透着冰凉美艳。冰针如同长了眼,每一根都朝着浅溪飞去。
浅溪一滞,刀锋瞬转,跃向身后的几丈,连宇懿见浅溪败退,笛声操控奚承爵转换目标。奚承爵再次扯出残忍笑意,飞出尉迟瑾的攻击圈,跃到奚曼戈身后。
正文【】第三十四章我可能爱上了你
他执起手中宝剑,已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如今就算是尉迟仪站在他眼前,他也照样举剑将其刺杀。
尉迟瑾瞳孔倏地张大,手中佩剑也随之掉落,他猛地冲向奚曼戈,却不料被身后被控的士兵一剑刺伤。
苍染默一瞬间回过神来,他说过,他会给奚曼戈绝世独宠,不论她是恨他还是怨他。
他一跃而上,连宇懿忽感身后的雪白身影,错愕地回身,但见苍染默以迅雷之势凌空以踏,跃到奚曼戈与奚承爵之间。
此时已来不及闪避,他只好张开手臂抵挡奚承爵的刺杀。
忽闻利刃刺入皮肤的声音,奚曼戈猛地回头,将苍染默接了个满怀。
血花四溅,奚承爵忽感眼中溅入血液,全身猛地一颤,但见眼前景象,他才知道方才自己被人控制,眼前便是酿下的大祸。
连宇懿愤恨地一甩红笛,这第二次操控,便是在一炷香之后,也就是说,这一炷香内,无法再利用奚承爵了。
奚曼戈惊诧地看着怀中的苍染默,曾经多么妖娆的眸子,如今浸染的多数是悲伤。
“为什么?”奚曼戈的眼中是惊讶,话毕,她略有些懊恼,此时此刻,不应该是担心他的伤势吗?
为何还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苍染默笑了,口中泛出一口鲜血,滑过他雪白的脸颊。
“我……可能……爱上了你……却不知在何时……”
奚曼戈眼瞳一酸,纵使他有万般错,可是他却为了救她,甘愿将自己的身体当做肉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他苍染默的理想便是与祁祯王朝对立,孰是孰非不应该用世俗来评判。
人心向善才是真的善。
“苍老师,我可没有勾引你。”奚曼戈说着,略微哽咽。
苍染默笑得美艳动人,“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便是那美酒,我便是那饮酒之人。”
奚曼戈倏地笑了,拇指轻轻地刮着他的脸颊,“苍老师,你若是活下来,我便不再恨你,你若是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想让她怨死恨死吗?背负着一条人命生活,难以快乐。
“奚曼戈!你给我滚开!”呆愣了许久的岸芷猛地冲上前来,一把夺过奚曼戈怀中的苍染默。这也是她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苍染默细眉紧蹙,猛地咳了一声,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岸芷爱怜地捧着他的脸颊,眼泪早已成流,“阁主,你这是何苦,奚曼戈根本不爱你!”
“岸芷,你又是何苦,我只爱她,曼戈。”
苍染默虚弱的声音却震全场,不仅是岸芷,还有在一旁战斗的汀兰。
“快带苍老师离开,快点。”奚曼戈的急切之音打断了所有的沉思,尉迟瑾不觉地扯出一抹悲凉的笑意。
“不用你说!”岸芷一吼,泪水更是奔涌。
奚曼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汀兰见状,朝着阁中之人喊道,“护送阁主离开!撤走!”
奚曼戈看着他们无阻地离去,悬着的心终究落下。会没事的吧?苍老师。
“左副将,请速速携奚将军离开,把银针取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尉迟瑾捂着后肩血液纷涌的伤口,低声说道。
“想走?有这么容易?”连宇懿轻蔑地笑道,宫中人即刻会意,各个笑得千娇。
银针漫天飞舞,尉迟瑾忍痛化出结界,这时候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奚承爵忽地单膝跪倒在地,断在体内的利刃不知多少次地搅动着他的器官。
奚曼戈一惊,急忙上前扶住。尉迟瑾心头一颤,奚曼戈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为何心里有诸多不畅。
“连宇懿!”奚曼戈怒吼,慢慢松开奚承爵臂膀,转眼望向连宇懿时,已是怒目。
连宇懿心头一颤,但看奚曼戈青丝轻拂,一袭朱红色的轻甲将她纤弱的身姿衬得万分傲然,好似君临天下之势。
“怎么了?曼戈?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会以为你对我又爱又恨的。”连宇懿说得万分轻挑。
“呸。”奚曼戈冷啐了一声,步出结界,“看看你的德行,当起穆惑宫宫主来,骨子里还是透着万分的孬劲!”
连宇懿嘴角抽搐,她许是还记得他被大汉抓着脖子欲揍的模样,这当真不是一个好回忆。
“你若与我一战,才知谁比谁更孬。”连宇懿笑着瞅着手中长笛,宫中之人岂是不会看眼色的蠢货,纷纷执起银针向奚曼戈飞去。
奚曼戈一个向后凌空翻身,躲过银针的袭击。那些人岂能就此罢休,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击。
奚曼戈使出全身的力气,凝出一个四方的水幕环绕在周身,她冷冷地吸了口气,感觉脚上的伤口再一次开裂。
但幸好已将水幕凝成冰障,才不至于被万根银针射中。银针噌噌地射到冰障上,冰障也裂出了道道细缝。
“该死的,这穆惑宫是不是把绣花针都使出来了!”奚曼戈一声低咒,看着这源源不断的银针飞速袭来。
“嘣!”
一个巨响,冰障的一面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攻击,一个大爆裂,以至于整个四方的冰障一同破裂。
“那便让我消除你的风华傲气。”连宇懿两指夹着一根银针,执于指间,手腕看似轻转,却带着百倍的冲击力。
他连宇懿发射的银针,从来都是百发百中。
尉迟瑾瞳眸紧缩,顾不得结界中的奚承爵,连忙飞身而上,想要将她推开。
这若是再中了一次,这个每次都欲把他气得生烟的奚曼戈,就真的再也气不了他了。尉迟瑾懊恼地紧蹙着眉,怎么感觉自己好生犯贱,竟然喜爱与奚曼戈斗嘴。
尉迟瑾自认为自己的速度已是飞快,却不料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他猛地止住身,脚步沉重地落到地上,死死地捂住后肩血流不止的地方,死死地看着来人。
正文【】第三十六章你想多了
男子的手停留在奚曼戈胸前的几尺远,指尖夹着一根连宇懿飞来的银针,这针正被自己拦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那名突然出现的男子身上,连宇懿两目圆睁,不知所措。
怎么会是他?!他怎会无故地救奚曼戈?!难道两人相识?
“宫主……这该……如何是好?”浅溪吓得略微颤抖,此人的大名是在宫主口中得知的。
连宇懿死咬着牙,紧盯着面前的面具男子,一言不发。
“连宫主,幸会。”银枭轻声道,一捻手中银针,这银针即刻变成了银粉飘落在地。
连宇懿讪讪一笑道,“幸会。”
银枭饶有兴味地挑眉,“见连宫主此般惧意,怕是认识我?”
连宇懿的笑意更浓,“阁下戴着银色面罩,在下——实难相认。”
“哦?”银枭笑着辨别他话中的可信度,“在下银枭,这奚曼戈——是我的人,还望连宫主——手、下、留、情。”
他说着看似恳求的话,但语中透着分明的威逼感。
连宇懿笑得讪然,“原来这奚曼戈是你的人,正巧,她也是我一好友喜爱之人,我便放过她。”
“好友?莫非是——苍阁主?”银枭笑着说道,这银色面罩下的脸庞却是冷绝的表情。
“正是。”连宇懿供认不讳。
这苍染默,怕是已经无法再与自己联盟,尤娆阁被灭,他又一心倾倒奚曼戈,这盟友,怕是会变成敌人。
那倒不如让他先下手为快,借银枭之力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我明白了。”银枭笑说。
奚曼戈斜眼看向银枭,这厮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让连宇懿也卖他三分面子。只是,他这淡淡的四字“我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莫非——
“银枭,苍染默是我的救命恩人!”奚曼戈抢话道。
银枭挑眉而望,“嗯?然后呢?”
呃……然后?
奚曼戈干咳了一声,“别伤害他。”
银枭眼中的笑意更浓,“我为何要伤害他?”
“……”奚曼戈感到万分头痛,喃喃道,“明知故问。”
银枭听着那细碎的声音,哈哈大笑道,“你不会是以为——我心胸如此狭窄,想将所有惦记着你的人,统统杀掉吧?”
奚曼戈咋舌,双眼疑惑地看着他,眼中透着分明的鄙视。难道不是吗?那群山贼!还有那长着大痣的滛,贼!
银枭望入她的眼底,嘲弄一笑,音淡如水,“你想多了。”
好吧!奚曼戈肩一垮,第一次有了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可是这厮表现出来的,明明就是那种感觉!
莫非,古时也流行玩暧昧?
好极了,谁想与姑奶奶玩,姑奶奶都奉陪到底!无法动情,就无法专情,那不动情,便可以滥情了。
就这么决定了,若是谁送上门,只要本姑娘看着不讨厌,统统纳作后宫!奚曼戈愤恨地想。
尉迟瑾阴郁着脸,情势如此紧急,他们却还有心思打情骂俏!打情骂俏?!为何他的女人在和别的男人调情?!
“奚曼戈,本王还没死,你休想如意。”尉迟瑾压低了声音说道,继而看向银枭,“本王的妃,轮不到你惦记着。”
连宇懿惊吓,这尉迟瑾是不知道银枭,还真不怕死,他和苍染默是真正看见过银枭的真面目。
数年前的那日,巧见银枭与一人打斗,手段毒辣,眼控五行,那人临死前,他取下面具满足他的愿望,让他知道杀他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
亏得他们屏息凝神,否则也难逃银枭残杀。他当今还能够清楚地记得银枭在他临死前所说的话,“既然你快成死人,我便告诉你,我就是——”
连宇懿的思想被银枭的笑声打断,连宇懿看向他,但见他笑得邪佞嚣张。
银枭不怒,却是轻笑,“可是——瑾王,若是我方才不出手,你恐怕接不住这根针。”
尉迟瑾嗤笑一声,可背后的剑伤却提醒着他如今的情势,他低声道,“本王没有必要定要将其接住,把戈儿推开不也一样?”
银枭笑笑,“瑾王这装傻的功力的确一流,你将她推开了,中针的岂不是你自己?”
尉迟瑾愤恨地别过头,奚曼戈冷嗤一声,这厮做事总是没头没脑,这许是尉迟祯质量最差的小蝌蚪形成的。
连宇懿也是奇怪,换作以他对银枭的了解,若是像尉迟瑾这样与他说话,早就动手将他杀了,怎会留到现在。
“银枭,这奚曼戈我可以不杀,那尉迟瑾——”连宇懿笑着拖了个长音,这聪明之人,不需点破。
银枭摇摇头,笑道,“这尉迟瑾也不可。”
连宇懿脸上的笑容一滞,这又是为何?!
银枭见到他止住的笑意,正色道,“连宫主,能否给我这个面子呢?”
连宇懿紧攥着拳,如今他就算不想给也没有办法,银枭的功力远远在自己之上,若是强动,只有身首异处的份。
他忽而松拳,露出缓和的笑容,“我当是什么事呢,穆惑宫本与朝廷互不相干,是朝廷忽想将我们赶尽杀绝,若是朝廷不介意我们的存在,能够和平共处,我便没有任何异议。”
不互相干?!尉迟瑾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伤奚曼戈,伤他,这还叫没有关系?!这台阶下得可真勉强!
尉迟瑾欲想冲上前,却被奚承爵拉住了腕,奚承爵紧蹙着眉道,“瑾王,如今情势不佳,切莫再做口舌之争。”
可尉迟瑾哪能放过教训连宇懿的机会,若是不除掉连宇懿,指不定他哪天又暗算他!
“连宇懿,本王与你来一场单人的战斗,若是本王赢了,便不可再对祁祯王朝有任何觊觎。”尉迟瑾不顾奚承爵的阻拦,步上前去。
他今日若是无功而返,怎有脸当尉迟祯的儿子。
连宇懿上下打量着他负伤的痛苦模样,笑得狡黠,“那若是瑾王您输了呢?”
正文【】第三十七章你是在乎本王的
尉迟瑾冷哼,“若是本王输了,要杀要剐都随意。”
连宇懿笑得分外稀奇,这一战,不论输赢都是赚到,“那便开始吧。”
“宫主。”浅溪小声地唤道,连宇懿回身浅睨,她心中一惊,掩下了所有的担心,“宫主必胜,浅溪为你打劲。小心些。”
连宇懿并未把她的关切之音放在心里,不耐地点了点头,“瑾王,出手吧。”
尉迟瑾露出一抹残杀的笑意,手持宝剑,轻旋扫地,向连宇懿狂奔而去。连宇懿纵身一跃,一个凌空翻,狂发飞扬,指夹数根银针向尉迟瑾背后飞去。
正及此,尉迟瑾一个转身,手持宝剑全数将银针挡下,弹出了几丈远。
尉迟瑾狠绝一笑,笑得嘲讽,“竟喜爱这些偷鸡摸狗的玩意儿。”
“对付瑾王,当然是使出浑身解数。”
尉迟瑾冷哼,右手持剑猛地刺出,垂于腿侧的左手同时结出浅蓝色的真气,连宇懿身轻如燕般地向后飘去,一手覆在另一手背,掌中同样凝出对抗之气。
尉迟瑾横甩出强大剑气,连宇懿猛地向后弯腰,躲过剑气逼射,两手结出巨大结界,等待着尉迟瑾上前。
尉迟瑾一掌击出掌印,猛地冲击着连宇懿布下的结界。连宇懿带着结界向尉迟瑾冲去,尉迟瑾击出一剑,连宇懿轻笑着摇出腰间折扇,扇面坚硬无比,细看可见那金蚕丝闪耀。
“哼,法宝倒是齐全。”尉迟瑾嘲蔑一笑,猛地踢出一脚,却觉后肩的伤口如同撕裂。
连宇懿轻松闪避,一下闪身到其身后的几米远,手中折扇的扇柄甩出一柄锋利短剑,朝着他的颈后刺去。
尉迟瑾已无法快速回身,后肩的伤口牵扯着全身,动作都有些迟钝。
奚承爵瞳眸一滞,这是皇上的儿子,自然也是他应当保护的对象。
顾不得腰间刀刃,死死地捂着伤口冲上前去,奚曼戈一惊,这尉迟瑾的死活与他无关,可奚承爵的生命与她息息相关。
她怎能放任自己的哥哥替这个人渣去死?她猛地冲上前,脚踝早已痛得麻木,一把拉住了前冲的奚承爵,可怎奈奚承爵冲劲强大,奚曼戈一个踉跄,一下摔到了尉迟瑾刚刚转身的怀中。
所有人都是一怔,就连冷眼旁观的银枭也不禁睁大了眼,他急忙化作幻影冲上前,却怎奈连宇懿的刀刃已插入了奚曼戈的胸间。
“戈儿!”尉迟瑾发狂似的大吼,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奚曼戈为她挡下了那一刀。
奚曼戈呼吸一滞,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朱红色的铠甲已掩盖不了胸膛的鲜红。
“四妹!”奚承爵连滚带爬地冲上前,若不是这一身铠甲示意着他是一名将军,仅凭他现在的狼狈模样,根本看不出来。
银枭一瞬出现在奚曼戈身旁,银色的面具下,绝色的面颊有些动容。
他忽而狠戾地看向连宇懿,“连宫主不是答应了我,不再伤她吗?”
连宇懿一怔,解释道,“这实属误伤。”
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刀刺中的竟会是奚曼戈。
“连宇懿,你我之间的战斗到此为止。”尉迟瑾恶狠狠地说道,不顾肩上疼痛,打横将奚曼戈抱起,翻身上马。
“四妹!”奚承爵跑到马前,血色苍白地朝着尉迟瑾说道,“瑾王,好生照看曼戈,定要保她安好,否则,别怪末将以下犯上!”
尉迟瑾沉痛地点头,扬鞭策马,狂奔而出。
银枭望着被尉迟瑾搂在怀中的奚曼戈,竟笑得干涩。她这一下,是误救,还是——心甘情愿。
足足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奚曼戈坐在马背上,早已被路面的颠簸惹得唇色全白,呼吸微弱得就快要窒息。
“戈儿——你为何这么傻?表面上对本王百般厌恶,实际上——是在乎本王的,对吗?”尉迟瑾死死地攥着马缰,后肩的伤口一次次被撕裂,银色的轻甲多数被浸染成鲜红。
奚曼戈迷迷糊糊地听着尉迟瑾的话,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却无从发声。
“戈儿,你说话,千万不要睡过去了。”尉迟瑾急得满头大汗,眼看离瑾王府越来越近。
集市上已接近了收摊了时辰,尉迟瑾狠狠地一鞭抽在马臀上,马儿一声惊呼,凌空一跃,跨过了好几个行人与推车。
不多时,总算是见到了“瑾王府”这三字的匾额,守门的侍卫一见是尉迟瑾,急忙伏身行礼。
尉迟瑾横抱起奚曼戈,一脚便把其中一挡路之人踹倒在府门上。
“小白!”
刚踏入前院,尉迟瑾便开始大喊,这白风华没有招来,倒是招来了奚昱卿和奚璐。
“王爷,小女怎么了?”奚昱卿说着,步上前来看到奚曼戈的状况,眼中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担忧。
这废材之名是天注定,怎可能一下就变成武林高手,上阵杀敌?简直是笑话!
奚昱卿为方才对奚曼戈改变看法而感觉懊悔。
奚璐的表面功夫倒是做足,她惊讶地看着她胸前大片的鲜血道,“妹妹怎么了?”
尉迟瑾根本无从解释这么多,他敷衍道,“受了伤,快快叫小白来本王的寝殿。”
他说罢,急忙朝着正殿的方向去。奚昱卿转身看向尉迟瑾离去的背影,但见他肩头的鲜血不亚于奚曼戈失血之势,急忙跟了上去。
“王爷,这小女,还是别救了吧。”奚昱卿此话一出,尉迟瑾猛地一怔。
刚躺在床上的奚曼戈心中笑了,无声冷绝。她死也不会忘记奚昱卿的这番话,她虽不受他疼爱数十载,但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他竟然能够狠心到此般境地。
尉迟瑾不敢置信地看着奚昱卿,这是一个劳苦功高且忠心不二的老臣子说出的话吗?
“岳父大人,你可知——你在说甚?!”尉迟瑾望着床上的奚曼戈,她许还有些知觉,若是这番话被她听了去,会是怎样的心情。
正文【】第三十八章你是故意的?
“瑾王,实不相瞒,小女真是我奚家的耻辱,勾结贼党,谋害令姐,此次前去,又害得王爷身负重伤。这王爷的伤要紧,可是她——死不足惜。”
尉迟瑾一怔,“这都是从哪听来的!”
他叹了口气,如今根本没有功夫与他解释这么多,戈儿的伤口才是最重要的。
奚昱卿疑惑道,“你且看看璐儿的手,这女儿家如此漂亮的手,竟被她害成这样!”
“璐儿的手?!”尉迟瑾大声吼道,他的目光慢慢落到奚曼戈毫无血色的脸上,那日是奚曼戈进去把她救出来的,这一切怎会是她做的?
奚昱卿重重地点头,“正是。”
尉迟瑾不由得陷入沉思,奚曼戈声称那把奚璐害成那样的银面男子为意中人?莫非其中真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奚曼戈微弱的余光看着尉迟瑾略带疑问的幽眸,心中笑得苦涩,这是一种不信任的眼神,那他——就更不可托付。
思想间,白风华拎着药箱步入寝殿中,眼中的焦急倒是让奚曼戈心中好受了些。
奚昱卿一见白风华入内,急忙道,“这王爷的伤还需先处理,小女的伤——最后再说,若是死了,也对得起奚家的列祖列宗,若是活着,就算她福大命大,只是这样反倒对不起皇上对奚家的信任。”
奚曼戈充满希望的心底一瞬间似被冰冻,奚昱卿是她的父亲呀,竟然可以大义灭亲。再论,她究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她怎不知?
白风华一怔,看向尉迟瑾,“阿瑾?”
这心口和后肩的伤比起来,自然是心口的伤严重,且阿瑾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这点伤,应该可以挺一会。
只是曼戈——
但看她发白的唇和脸颊,早已一失往日的风采,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先医奚曼戈!”
男人不容拒绝的声音充响在屋内,白风华不知怎地,悬着的心有一瞬的安定。
尉迟瑾紧蹙着眉,沉声道,“麻烦大家先出去。”
奚昱卿大叹了口气,这小女儿如此待他待璐儿,他竟然还想着她的伤!奚昱卿不再说什么,第一个步出了寝殿,奚璐瞅了一眼奚曼戈,紧跟而出。
奚曼戈虚弱地看向尉迟瑾,这厮怎还愣在这里?
“麻烦……你也……出去。”奚曼戈轻声地说着,尉迟瑾一怔,四处看了看,才知她说的正是自己。
“本王要在此看着,小白是否会做出什么事来!”
奚曼戈惨淡一笑,“你在,他什么事都做不出来。更别说是替我查看伤口了——”
尉迟瑾俊脸一瞬的通红,奚曼戈嘲蔑地笑笑,这家伙怎有如此纯情的一面。但看白风华,他一脸羞赧地低着头,脸红之势不亚于尉迟瑾。
都说会脸红的男人其实是最色的!都是些内敛的货!这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奚曼戈猛地咳了一声,“王爷,快些出去吧。”
尉迟瑾不甘心地看了看白风华,奚曼戈这部位!他自己都还没见过!他狠狠地一咬牙,夺门而出。
掩上门,尉迟瑾好似虚脱似的紧靠着门,滑落在了地上。双眸微闭,
“世界……安静了,小白,请随意。”奚曼戈浅睨了一眼白风华,这厮左顾右盼的,不知在别扭些什么。
白风华伸出两手,颤抖地握上她的领口,“曼戈——呃,请恕我无理了。”
他两眼紧闭,猛地扯开领口的战甲。奚曼戈险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厮平日里斯斯文文,竟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白风华看见她忍住的笑,不禁再次红了脸,脑中浮现起那日奚曼戈对他说的话,双手猛地一颤。
奚曼戈恨不得一眼白眼,她沉声道,“小白,医德何在?”
白风华干咳了一声,别扭道,“曼戈,我、我……我要开始了!可能会有些痛,但你可要忍着点……”
有些痛?忍着点?!拜托,别说得这么暧昧,这要是传出去,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奚曼戈沉重地点了点头,忽感白风华的手颤抖地触碰到她的胸口,奚曼戈浑身一颤,白风华更好似触电一般弹了开来。
“小、白,麻烦碰我的时候,不要带感情,o?!”奚曼戈一字一顿道。
白风华尴尬地笑笑,这让他怎能不带感情,换做是别的姑娘也就罢了,这奚曼戈——
奚曼戈看着他为难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若是你还在介意那天的话,我告诉你——那是玩笑话,莫当真。”
白风华一怔,半晌失笑道,“你早说嘛,害我好生难堪。”
他说着,心间却不觉涌起一股失落。他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定要开剂方子好好医医。
“风华哥哥,不好了,王爷晕过去了。”
奚璐嚷嚷着冲入屋内,白风华刚触上奚曼戈前胸的手一颤,准确无误地触碰到了——
“啊!”奚曼戈恶狠狠地看着白风华,“你是故意的?”
白风华惊悚地摇摇头,但脸却一瞬下红了个透,“那、那个……快把阿瑾扶进来。”
奚璐仍旧处于惊呆状态,她方才看见了什么?风华哥哥碰了奚曼戈的——
半晌,奚璐连连道,“哦,好,好。”
奚曼戈胸口一闷,奋力地提起手,将胸前的衣物拉上,“你先看那废物吧。”
奚曼戈柳眉紧蹙,沉沉地吸了口气,白风华为难地看了看刚被扶进来的尉迟瑾,又看了看双眼紧闭的奚曼戈。
也罢,曼戈都这么说了,先救这昏迷之人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连白风华都感觉惊然,这后背的刺伤足有两寸深,再加上一路策马赶回来,伤筋动骨,就连这皮肉的刀口也生生地撕裂了好几寸。
白风华火速地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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