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翻身:傲妃天下 - 废材翻身:傲妃天下第16部分阅读
主就永远是她的了。
苍染默微微闭着眼,他的脑中仅剩下奚曼戈一脸担忧的表情,他还是能够牵扯起她的情绪的,是吗?
曼戈,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走到你身边,我绝不会停留半刻。
岸芷看着他慢慢舒展的眉,笑得莞尔。阁主定是沉浸在她的温柔湾中,奚曼戈,阁主喜爱你又如何,此时此刻,陪在阁主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几日后,奚曼戈依旧卧于榻,品着红樱递来的补血药品。小白真是够意思,这药都能够治成清甜的味。
“曼戈,这药的味道如何?”白风华含笑踏入正殿,这阿瑾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竟然能够让曼戈霸占着他的屋子这么久。
奚曼戈一口气喝尽,豪气地将药碗递给红樱,笑得豪迈,“小白,真够哥们。”
白风华轻掩了一下唇,故作神秘道,“若是你知道这药是谁制的,你定不会感谢我。”
“莫非小白的俏手神医称号被人夺了?”
白风华失笑,苦笑着摇头,“非也,是这制药的活,被人抢了去。”
奚曼戈秀眉一拧,但看红樱暗笑着低下头,难道她也知道这药的来历?
“这药中加了薄荷、冰片、侧柏……”白风华摇头晃脑地介绍着。
奚曼戈脸一黑,大喝道,“我想知道这制药的人是谁,而不是这其中的成分!”
“那自然是阿瑾了,我只负责开药方,这采药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他了。不过——这是他主动请命的,这倒也省得我出马了。”白风华说着,自豪地笑了。
奚曼戈阴郁着脸,莫非这尉迟瑾被人砍了一刀,而那刀上涂了七日贱骨头?怎么把这厮调教得这么乖顺?
“你确定他没有在药里下毒?或是加了慢性毒药?”奚曼戈疑惑地看着白风华,此时此刻,她真想把这几日来喝的药都抠出来。
白风华错愕地笑了,“若非我画出草药图给他寻找草药,怕是阿瑾就连野菊花都不认得,更别说是下毒了。”
“……”奚曼戈真后悔事先没有采几朵野菊花赠给他。
“罢了,你好生休息,有事就让红樱唤我。”白风华笑得莞尔,转身踏出正寝,心中瞬时一片释然。
阿瑾,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你等你知道了你的感情,怕奚曼戈早已成了别人的怀中人。能帮的,我尽量帮你,若是你无法把握这段情,我也无能为力了。
“死丫头,你早知道了这是尉迟瑾制的药?”
红樱抿紧唇,完蛋了,就连王爷都惧怕的侧妃,她怎能不怕?
“王妃,王爷心系王妃的安危,不顾周身疼痛奔波于各个山头,王妃要感到高兴才是。”
“啊呸,不需要这厮假慈悲。”他既然能够一掌将她打死,就说明他早已对她恨之入骨,又怎会无缘无故地献殷勤?
红樱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怎地,奴婢感觉王爷同以往不一样了。见到奴才们,脸上不再是一副冰冷,而是不知所以的笑意,这会不会是有了心上人呀?”
奚曼戈越听越郁闷,他这么对自己,莫非是因为——他认为她是真心诚意地救他?真是歹命,还真不知该何如开口。
也罢,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向这厮坦白吧,省得他一天到晚得瑟自己的魅力。
“啊。”
思想间,忽闻一个闷哼,打断了她的深思,奚曼戈警觉地看向一旁,红樱已倒在地,而面前站着的,是数日未见的熟悉身影,笔挺而立。
正文【】第四十五章本姑娘收了你
“曼戈。”男人说得柔声,迷人的丹凤眼中是万分欣喜的目光。
奚曼戈猛地直起身,唇角带着无边的笑意,她寒暄地笑道,“苍老师,这命挺大的呀。”
苍染默一甩锦袍,巍然坐于床头,审视着奚曼戈动人的双眸,“我若是死了,岂不是糟蹋了你的美意,你好不容易原谅了我。”
“也罢,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就饶了你吧。”奚曼戈龇牙一笑,“你是怎么进来的?这瑾王府吃闲饭的真多。”
苍染默无辜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我断没有想到你会在尉迟瑾的屋中,先是闯了侧殿,后是一间间待客的厢房,放倒了一个个守卫。”
“你真幸运,若是碰到尉迟瑾这厮,指不定又横生枝节。”奚曼戈无奈道。
苍染默深吸了口气,笑得莞尔,“为了你,枝节又算什么,千年古树我也照砍不误。”
“……”奚曼戈讪讪一笑,她忽想起苍染默为她挡剑时的那番肺腑之言,顿感浑身不自在。
苍染默邪佞一笑,奚曼戈脸一黑,似乎感觉到了他预想说的话。
“曼戈,你对我——是何种感觉?”
奚曼戈笑得更是讪然,感觉?娘?这样的感觉可以吗?
“苍染默!”
尉迟瑾狠戾的男声彻响,奚曼戈更是头疼地抚上了额,尉迟瑾真可谓是如影随形!如细菌一般地存在——
“瑾王。”苍染默倒也不惊,怕是早就做好了会遇见他的准备。
“你怎会出现在这?!当日那一剑,还不足以了结你?!”尉迟瑾不敢置信地望着眼中英气风发的苍染默,他的气色看起来比自己还好。
苍染默笑得更是狂傲,他能够挺过来,正是心中有着这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奚曼戈。
“此行正是为了曼戈而来。”
“奚曼戈?!”又是一个为了奚曼戈的男人!
尉迟瑾一手拍在门框上,怒不可遏地注视着床上若无其事的女人。在外到处惹了风流债,还要他为她擦屁股?!
“来人!把邪教之人抓起来!”尉迟瑾一声喝令。
半晌,屋外没有一人入内,尉迟瑾狐疑地望向屋外,拐角处各个都是躺在地上的侍卫。
“这些都是你做的?!”
苍染默无奈笑道,“下下策,谁让王府中戒备如此森严?不过,瑾王,用人重在精,不是重在多。”
“哈哈。”奚曼戈一听此话,止不住笑出了声,“一语道破天机,你不说,这厮还以为他王府中人各个都是精英。”
尉迟瑾见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可恶模样,恨不得将两人统统撕碎。
“苍染默,你以为你解决了本王府中的侍卫,就能出入自由了吗?”尉迟瑾狠狠地攥紧了拳。
“不敢,不过听闻瑾王也受了伤,且——这几日奔波劳碌,甚是辛苦,这后背的伤口许是无法痊愈,若真要与我一搏,恐怕难分胜负。”
尉迟瑾冷冷一哼,“为了奚曼戈,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瑾王不说我倒忘了,此次前来,我只想一探曼戈的心意。”苍染默温柔的话语毕,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奚曼戈身上。
奚曼戈一个激灵,讪讪一笑,这厮成功地把矛头指到自己身上。
“奚曼戈!本王自知有愧于你,但也是你咎由自取,念在你不顾一切救了本王,本王可以忘记你我之间的恩怨,只要你安安心心做本王的妃,本王断不会介怀你曾经有过如此多的风流事。”
尉迟瑾寒眸以对,奚曼戈本是泰然的心更是无法安定。咎由自取?!风流事?!我去你妹的!
“想让姑奶奶做你的妃?想得美。”奚曼戈不屑地睨视他一眼,尉迟瑾脸上顿时显出杀机。
“那本王誓死也要剿了这邪派的余孽!”
此话一出,奚曼戈急忙道,“王爷,如此兴师动众作甚?且这样吧,我给你一双本姑娘呕心沥血所制的玻璃鞋,若是你能穿上,并给本姑娘走上一段,本姑娘就姑且同意你。”
尉迟瑾愣怔了半晌,许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玻璃鞋?
思想间,奚曼戈屏气,微蹙着眉,双掌合一,掌中渐渐凝出一双加大码的冰制高跟鞋。
尉迟瑾脸顿时一黑,这是什么东西?她要让他穿上这鞋子走路,才可接受他的提议?!
“王爷,如何,好好考虑一下。”奚曼戈举着手中那正冒着寒气的冰鞋,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让本王穿这鞋子走路?凭甚?!别蹬鼻子上脸,本王将要求放至如此低下,已是莫大的宽容!”尉迟瑾一见这格外侮辱他人格的鞋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奚曼戈撇嘴,笑得邪佞,“不穿?那就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她说着就像将其融化,苍染默见状,眸光一动,“等一下!”
奚曼戈双手一滞,狐疑地望着他,“苍老师,何事?”
“若是我试了这鞋子,并为你走上一段,你是否肯为我停留。”苍染默说着,奚曼戈不禁张大了嘴。
拜托,她说要充实后宫只是说说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只极品美男往火坑里跳。
“怎么?曼戈说的话,其实只是玩笑?”苍染默动情地微笑,审视着眼前一脸木然的奚曼戈。
“这——”该死的男人,好似所有人都看出了她挺吃激将法这一套,“没有的事!若是你穿得下,且穿出了女人的妩媚妖娆,我就收了你!”
奚曼戈说得豪气冲天,尉迟瑾险些吹胡子瞪眼。这女人在说甚?!身为他的王妃,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苍染默微微挑唇,女人的妩媚妖娆?别忘了他是尤娆阁的阁主!驾驭这小玩意,定比驾驭一个女人来得简单得多!
他一甩锦鞋,接过奚曼戈错愕地扬在半空的冰鞋,邪肆笑道,“曼戈,说话——定要算话!”
正文【】第四十五章江湖与天下皆是浮云
苍染默说着将右脚踩入高跟鞋中,彻骨的寒从脚底直直地传入心底。但一想到此举能够赢得美人归,他便没有任何犹豫了。
“噗——”
奚曼戈大笑出声,看着古时的男人穿着高跟鞋,在自己面前摇摇晃晃的感觉真好。
苍染默满脸是阴郁之色,整个人东摇西晃。尉迟瑾见状,不由得暗笑。
这鞋子的跟如此细长,怎可能驾驭得了?!苍染默,这辈子你都无法拥有面前这个女人了。
苍染默不信邪地双脚踩入鞋膛,冷彻心骨,一个趔趄向前倾去。
“曼戈,这鞋子怎能穿?毫无重心可言。”苍染默跪趴在地上,搞得分外狼狈。
奚曼戈挑挑眉,笑得狡黠,“怎不能穿?苍老师正可谓是尤娆阁阁主,各种女人不计其数,难道控制不了这小女人的玩意?”
“小女人的玩意?!我怎没有见过?!”苍染默压低了声音,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
奚曼戈斜眼睨视,“那是你孤陋寡闻,让本姑娘穿给你们看看。”
她说着,支撑着下床,重新凝了一双较小的冰鞋,纤长的跟更显得这鞋高贵典雅,浑体冒着的寒气彰显了它的与众不同。
她小心翼翼地将鞋放在地上,眼眸含笑地踏入一脚,虽是寒冷,但这久违的现世欢愉令她忘记了所有。
奚曼戈猛地掀起长裙,似柔似魅地轻转,裙摆宛若绽放的花蕾,娇艳欲滴。
尉迟瑾与苍染默皆是愣怔在原地。怎会有如此脱俗的丽人,身姿曼妙,娇柔婉丽,好不动人。
苍染默更是惊讶,他可真是体验过这鞋子的威力,实难控制,谁知曼戈竟能够将它驾驭得如此乖顺,不仅如此,还把女子所有的优势更是完美地展现。
“曼戈——这鞋子怎如此神奇?你是否对此施了法?”苍染默穿着宽大的高跟鞋,不敢置信地摇晃着走上前,一个踉跄向奚曼戈摔去。
奚曼戈轻笑,“我怎会施法?你再试试,尽量将它想象成身体的一部分。”
苍染默认真地听着,手扶着门框慢慢向前移。尉迟瑾见状,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没多久,苍染默就将它成功驾驭,走姿婉转,好似新一代超完美模特,只是这一身古色古香的服侍与这鞋子有太多的违和感。
奚曼戈看着苍染默摇曳的曼妙身姿,不禁慢慢黑了脸,他真可谓是人体艺术的鼻祖,这才多久功夫,就把自己练得比女人还女人。
这样她这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怎么活?!
“苍老师,够了。”奚曼戈压低了声音说道。
苍染默回眸一笑,青丝飞舞,奚曼戈感觉被他电得神魂颠倒。
“曼戈?你觉得——我这样算是过关了吗?”
奚曼戈双指一指那鞋,鞋子一瞬间化为水液回到她的身体里。苍染默双脚一下踩到了地面上,失去了这鞋子,一下便感觉不适应了。
“过关过关,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穿这鞋子,讨厌。”
苍染默先是一怔,旋即笑颜如花,“真是太好了!”
他说着,一把将奚曼戈抱至怀中,将她的脸深埋在心口,“或许——在很久以前我便想象过今日的场景,如今终于如愿了。”
奚曼戈深深地吸了口气,这男人刚得到她的许可就要闷死她吗?她试图挣扎,却不料尉迟瑾早已一把将其拉开,甩在了门框上。
苍染默吃痛地捂着心口,刀口好似裂了开来。
“瑾王,我愿试,这便是尝试的结果。你不愿,就只能旁观。”苍染默紧蹙着眉,低声说道。
尉迟瑾冷哼,“奚曼戈本就是本王的,她一言顶什么用?”
“王爷,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的。仅是一个虚无的婚嫁,就想将我困束?我早说了,是你不愿尝试,不是我不给你机会。”
尉迟瑾俊脸一沉,墨眸万分狠戾,僵持了半晌,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再幻一双这样的鞋子,本王——穿!”
奚曼戈错愕地看着尉迟瑾,这厮前后的变化真大。
“王爷,方才你怎不试,我奚曼戈不想要心不甘情不愿的男人。”她说着一把勾住苍染默的颈,笑得温婉,“还是我们家苍老师好,全力挺我。”
尉迟瑾猛地步上前,一把拉开奚曼戈,扣住苍染默的颈口,恶狠狠地说道,“本王不灭了你这尤娆阁,还是本王仁慈,你若再纠缠她,本王对你不客气!”
苍染默无所谓地笑笑,“瑾王,请随意。尤娆阁本是我的命,却被一场大火烧剩灰烬,如今我的命却是曼戈,我绝不会软弱退缩。”
“好样的!苍老师,以后你就住在这吧!曼戈我保护你。”奚曼戈一拍他的肩膀,豪迈地说道。
尉迟瑾满是戾气的脸一瞬变得惊异,“这是本王的王府!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许住!”
“王爷,你不是还想留着我,好好折磨我嘛,若是我与苍老师一道走了,你不后悔?”奚曼戈疑惑中略带狡黠。
尉迟瑾大拳紧握,恨不得将苍染默生生地撕成碎片!竟然将奚曼戈勾得魂不守舍!
“阁主……”岸芷满脸是泪的站在门口,扶着门框软声唤着。
苍染默一怔,不自在地看着她,“你怎来了?”
“我不放心你……阁主,你确定要同奚曼戈在一起?入住这贼窝?”
岸芷话一出,苍染默的脸上尽是厉色,“岸芷,不得无礼。”
“阁主,难道我说错了吗?姐妹们都等着你重振尤娆阁,你怎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整个江湖?”
“有曼戈一人,江湖与天下对我来说不过是浮云。”苍染默正色道,眼中尽是婉柔的神色。
奚曼戈略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完了,这下玩大了,苍老师来真的?!
岸芷脸上的泪痕愈发奔涌,道道流进唇角,尝尽苦涩,“阁主——你若当真不愿离开她,那我们怎么办?”
苍染默深吸了口气,释然地一笑,“遣散——”
正文【】第四十七章我想女干了再女干
“阁主……我们跟随阁主多年,竟比不上认识了一月的奚曼戈?”岸芷惊愕中是无限的伤痛,“我不要离开阁主……不要……”
“我也不。”一个倔强却清冷的女声入耳,汀兰悠然地步到屋门口,眼中却是万分凌厉光芒。
“你们——”苍染默为难地皱眉,“汀兰,你一向最是乖巧,连我的决定都要违抗?”
汀兰浅浅一笑,毫不退让,“若是阁主的决定是对的,汀兰誓死也会遵从,如若是错的,请恕汀兰也不从命。”
奚曼戈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汀兰这女娃她也很是喜欢,“那这样吧,你们两个留下照顾他。”
奚曼戈话一出,两人受宠若惊,但最为错愕的尉迟瑾。
“本王何时同意让苍染默留下?!你竟还收留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尉迟瑾怒目圆睁,恨不得将奚曼戈活吞了。
“王爷也没说不同意呀,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再说,我的内力还需要苍老师来成就。”奚曼戈自顾自地说道,素手一撇,将尉迟瑾推到一旁,“那就让我带苍老师看看厢房吧。”
苍染默讪然地笑了,也罢,她俩留下就留下吧。只是——依岸芷的性子,令他很是担心,他日很有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晚,夜风渐暖,不觉已是初夏,屋中闷得甚。
这夜空甚是不错,月也格外明亮,难怪铸就了这么多诗人。奚曼戈抱腿坐在屋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做得很不错。”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男音,奚曼戈一个激灵,急忙站起身查看四围的动向,却看不见任何人。
“我在这里。”银枭轻笑,悄悄落到她的身后。
奚曼戈猛地回头,硬是被吓了一跳,每次让她幻想着看到一张火鸟的脸也就罢了,还如此神出鬼没!
“何事做得不错!”奚曼戈没好气地问道,她不觉得她做了什么好事。
银枭背手而立,如泻的青丝随着轻风飞舞,缕缕吹入削薄的唇瓣,如魅如惑。
他的笑意更深,银色的面具轻轻一动,“那自然是我交代你的那事。”
“什么?!尉迟瑾把我那些话听进去了?”奚曼戈惊恐地望着银枭。
那日尉迟瑾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怎无故改变主意了呢?
银枭冷笑,“我不论他是怎么想的,总之,他日也不得再让他起这样的心。若是他因为你才有那样的心思,那你便永远顺从他吧。”
奚曼戈似乎没有听清他的话,他说什么?永远顺从他?就因为这邪派冷御轩?
她笑得极冷,“如果我没记错,我只答应了你帮你完成一件事,现如今已达成目的,你我互不相欠,你有何权利干预我今后的人生?”
银枭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心间似乎有着什么异样。既然她能够心甘情愿地为他挡刀,又为何不愿留在他身边?
女人果真是口是心非。
他嘲蔑地一笑,“就凭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你要便拿去!成天活在你的阴影下,令我浑身都不自在!”奚曼戈毫不退让地站上一步,眼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她的魂是谁?雪鹰!最讨厌限制于人!让她从一只翱翔天际的鹰变为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她情愿一死!
浑身都不自在——银枭听着,唇边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普天之下都是我洒下的影,你若觉得不自在,我便结果了你!”银枭狠狠地说着,音如冰。
奚曼戈冷嗤,不屑地扭过头,“这才是你的本性。”
她以为这为她杀人、为她买药、为她雇马车的银枭才是真正的他,谁知他残忍的本性依旧与血腥共存。
银枭瞬地制住了她的下颚,逐渐加大了他手中的力度。
月光洒下一片寂凉,夜空下唯独有着虫鸣再听不见其他,忽而出现的骨骼声格外地刺耳痛心。
她忽而笑得令人痴迷,绝美的唇瓣硬是弯出一抹狂傲弧。
望着她慢慢闭上的美目以及娇俏却挺直的鼻,银枭的手有一瞬的停滞。死到临头竟还能够笑出来,这女人当真是一副傲骨。
等待了半晌,却仍旧等不来死神般的扼杀。
奚曼戈不悦地皱起眉,冷着声道,“还不快动手。”
“哈哈——”
银枭突然笑出了声,他怎舍得让这么好玩的女人死在自己手下。
奚曼戈的眉头锁得更紧,她清楚地感觉到银枭手中的力度在逐渐变轻,最终变成轻柔地捏着她的下颚。
“要杀便快杀,最好是一击毙命,我怕痛!”
她心一横,舒展了眉,却是闭上了眼。
银枭望着她微张的唇瓣,在月光下宛若兰芷,透着讠秀人的光。
奚曼戈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死神,却忽而感觉什么东西钻入了她的嘴!她猛地睁开眼,却见银枭这面具下的动人眼眸已是微闭的模样,一脸沉醉。
“我靠你这个变态!”奚曼戈猛地一把将他推开,“拒绝先-j-后-杀!先-杀-后-j倒是随你!”
银枭饶有兴味地勾起唇,“现在我只想j了再j,j完还要j。”
“……”奚曼戈吓得一个趔趄,一脚踩空便向后仰去。
银枭眼疾手快,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猛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奚曼戈圆睁着眼,感觉周身都是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她轻轻抬眼,忽见银枭一脸玩味的笑意,全身汹涌的感觉更是强烈。
是刚才险些摔下去才如此惊魂未定!奚曼戈定了定神,分析着情势。
“如此动情地看着我作甚?等着我j-你?”银枭挑起如墨的剑眉,眼中第一次没有了杀意。
奚曼戈讪然地张了张嘴,猛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你一眼就是想要?你要是走在大街上,母狗瞅着你,也是想要你!那你j不j?”
银枭无辜地抿起唇,幽幽的声音入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拿自己与母狗作比较。”
正文【】第四十八章就当被狗亲了!
“那是因为遇见了公狗。”奚曼戈冷声回着他的尖锐话语。
银枭冷面一僵,环着她腰肢的手更是紧了些,“如此牙尖嘴利,我倒真想看看你臣服于我之后的样子。”
要让这样一个女人承欢在自己身下,会是怎样的情景?他有些迫不及待看到这一幕,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渴望。
“臣服于你?除非是用武力,否则我不可能心甘情愿。”
银枭倏地笑了,邪肆的面颊微微一动,“是吗?”
“千真万确。”
银枭暗暗一笑,眼角睨向院中的树后,声音更是柔媚,“好,你便等着,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银枭说着,双唇魅惑地移离到她的脸侧,轻轻地一吻。
奚曼戈忽感到脸颊上一片麻痹,才反应过来,方才被狗给亲了!
刚要开口大骂,银枭早已挥着衣袖,消失在这一片夜里。
“靠!就当睡着了被狗舔了!”奚曼戈愤恨地一抹脸颊,踩着瓦片来到房檐边的大树旁,纵身跃向树枝,攀附而下,身轻如燕。
“奚曼戈。”
奚曼戈刚走几步,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她回身望去,岸芷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满目是难以言喻的凶光。
“你一直在这?”奚曼戈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岸芷。
岸芷冷冷一笑,这笑容,早已不是她以前认识的岸边白芷,那样温柔莞尔。
“阁主不知被你用何手段迷惑,竟如此死心塌地爱你,就连他苦心培养的尤娆阁也毁于一旦!可你竟背着阁主与情郎幽会?!你怎么对得起阁主的一片真心!”
“看来——你很爱苍染默?”奚曼戈挑眉而视,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岸芷的心思,否则她一定全力地成全他们。
“你这是在嘲笑我没有魅力能够吸引阁主的注意吗?奚曼戈!少得意忘形,阁主早晚都会回到我的身边!”
奚曼戈无所谓地一笑,“你若要,便拿去。”
岸芷错愕地嗤笑,“枉阁主如此真心待你,你竟然视他为可有可无的影。”
奚曼戈脸一黑,这女人究竟想怎样,她成全她吧,反被她骂没有良心,她不成全她吧,争着要夺回他的宠爱。
“岸芷,先前我以为你与汀兰都是一样的姑娘,蕙质兰心,却没想到你不及汀兰的万分之一。”奚曼戈说得嘲讽。
岸芷气急攻心,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和汀兰做比较,两人明明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却非要因为两个名字,扯上莫大的联系,成为别人眼中的好姐妹。
就连阁主也是,对汀兰是百般看重,对自己确实千般轻视。她恨自己为何得不到所有人的认可,可如今,却被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水-性-杨-花的女人奚曼戈批评,真是失了所有的尊严。
岸芷心中一紧,狠狠地抄起右手,朝着奚曼戈的脸颊甩去。
让那个男人吻了的地方,还配再让阁主亲吻吗?!
她非要打得她皮开肉绽!花容失色!看她以后用什么留住阁主!
奚曼戈水眸一凝,不动声色地接住了她甩过来的掌,她最讨厌的便是动不动就甩耳光打人的女人。
“我本是决定成全你——但现在……我不但不会把他让给你,我还要好好地、好好地疼他!”奚曼戈说得一字一顿,扣住她手腕的手也逐渐施力。
岸芷疼得失声大叫,“奚曼戈!我定要告诉阁主你的恶行!你这个不知廉耻,四处勾-引男人的贱女人!”
贱女人?前世有多少任务的目标这么骂过她,最后的下场,无非是被她扼杀。亦或是死于火鸟的火焰下。
今世,她只有靠自己收拾这些嘴巴不干净的人了。
奚曼戈不怒反笑,笑容更胜百花,“你且去说吧,看苍老师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若我真的想要四处勾-引男人,还会蠢到把你这眼线留下?!”
她的眼神也太差了吧,刚才银枭明明是想杀了她!怎倒成了她勾-引他!
“哼,做得光明正大些,才更能说明你的厚颜无耻!这说不定也是你冠冕堂皇的理由。”
奚曼戈失笑,她的想象力未免也太好了吧。不在现代当编剧写宫廷剧真是可惜了!
“收起你连篇的想象,我没有兴趣与你争论,乖乖地待在瑾王府,否则尉迟瑾这厮发起神经来,指不定把你赶出王府!”
奚曼戈冷冷地说着,一甩岸芷的手,傲然离去。
岸芷呆立在暖风中,望着奚曼戈那与自己身高相仿的背影,心中沉淀了许久的念头终于再一次浮出水面。
奚曼戈,我就算毁了自己,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岸芷冷冷地笑着,朝苍染默的屋子走去。
“阁主,歇息了吗?”岸芷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苍染默略显慵懒的声音传来,“岸芷吗?何事?进来吧。”
岸芷推门入内,笑得莞尔,“阁主,家中娘亲身子抱恙,我想回乡探望她。”
苍染默蹙眉,尤娆阁收的大多都是孤儿,岸芷也是从十岁起开始跟随自己,从未听岸芷说过她还有娘。
“这么多年,你怎没有告诉我?”苍染默疑惑地望着岸芷。
岸芷深吸了口气,微微笑道,“怕阁主担忧,我也只想一心跟随阁主修炼,不想被外界干扰。”
苍染默轻叹了口气,“也罢,路上盘缠是否够用?这些银子拿去用吧。”
他说着取出三锭雪花银,握着岸芷的手,轻轻放到她手中。
岸芷眸光一动,没想到阁主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这便给自己的计划更大的动力。
“多谢阁主,岸芷定会早日回来。岸芷不在的这几日,阁主要多加注意身子,切莫劳累了身子,况且这伤——”
苍染默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吧?我的伤你也别惦记了,汀兰会照顾我。”
正文【】第四十九章你丫的是拆迁大队的吗?
岸芷心头一动,一股酸涩。汀兰汀兰!阁主的心里除了奚曼戈就是汀兰,她岸芷何时才能够成为阁主心心念念的女人?!
她故作释然地笑道,“有汀兰在,岸芷是放一百二十个心。阁主,那岸芷先行回房了。”
苍染默笑着颔首,岸芷她——总算有些女儿家的婉柔了。看她如今心系家母的样子,苍染默也放心了,看来自己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岸芷轻轻关上了门,旋即止住了脸上的笑意。这几日,是她人生最重要的转折日,若是失败了,便永远失去了除去奚曼戈的机会。
不过——她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只是,难免要受一些苦。但为了阁主,再多的苦,再苦的痛,她也要熬着挺过来。
奚曼戈回到正寝,慵懒地睡上架子床,今夜尉迟瑾这厮倒是没有来扰她休憩。刚闭上眼,便听闻窗纸被戳破的声音。
奚曼戈警觉地地眯眼偷偷望向窗口,一只迷魂香正慢慢地伸入。
我靠!尉迟瑾何时学会了这下三滥的手段?等等,他为何要害自己?莫非——是这厮惹上了什么仇家?!
哼,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害到她头上!
奚曼戈屏气,不动声色地闭上了眼。忽闻木门发出一个轻微的“吱呀”声,直到来人进入房间,奚曼戈猛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连宇懿一脸错愕的表情。
“怎是你?!”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奚曼戈脸一黑,扫了扫面前的空气,沉声道,“为何不能是我!”
连宇懿转头看了看四围,深深地蹙起了眉,“此处不是尉迟瑾的屋子?”
奚曼戈全身一凛,直起身望着他,“你找尉迟瑾何事?他已决定不再追究你们之间的恩怨,你还想暗杀他?”
连宇懿讪讪一笑,“怎会,久逢对手,半夜找他切磋一下武艺。”
“……”奚曼戈脸一沉,“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切磋还用迷魂药?你怎不去找银枭切磋?”
连宇懿干干地一笑,不说银枭便罢,一提起银枭,他全身的傲然都被他的威名掩了去。那日在他面前,的确显得太过懦弱无能。
且面前这奚曼戈,是他口中的“他的人”,不管她口出怎么样的狂言,他都不敢把她怎样。
“曼戈,说笑了。”
找他切磋不等于是找死吗?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还不清楚?这点蛊惑术在银枭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诶?我跟你不熟,就不必曼戈曼戈的叫了。”
奚曼戈不屑地扭过头,说来,他们算是敌人,如此亲昵的称呼,倒显得她弃明投暗了。
连宇懿咧嘴一笑,“那奚姑娘早些安歇,在下告辞。”
这厮倒也识相,也罢,若是打起来,她大抵不是他的对手。
奚曼戈惬意地挥了挥手,大有女王的风范,“去吧。”
连宇懿拱手有礼地转身,继而又是一抹无边的笑意。尉迟瑾,没想到这金屋藏娇之计,还能救你一命。但你的命,迟早都会丧在我手上。
奚曼戈刚闭眼没多久,就听得隔壁传来一阵打斗,还伴着女人的呼喊声。
该死的!她就知道,连宇懿离了这里,不会再善罢甘休。此刻定是与尉迟瑾在打斗!
她才懒得去管这闲事!奚曼戈美眸一闭,一拉被子盖过头顶,可这摔东西砸椅子的声音依旧彻响在耳际。
奚曼戈猛地坐起身,一掀薄被,往屋外闯去。这不关她的事没错,只是——太吵了!
怒气冲冲地闯到侧寝,屋内一片狼藉,所有的名贵水彩画以及古董花瓶摔了一地,就连她平时最喜爱的红木雕花榻也被砸烂了。
奚璐一脸胆怯地缩在屋中一角,身上的衣裳已褪了大半,雪白的肩膀衤果露在外。
“连宇懿!你他妈的是拆迁大队的吗?!”
这雕花榻——着实令她心疼!
连宇懿全身猛地一惊,止住了所有的招式,闪身退到尉迟瑾所不能及的地方。
尉迟瑾裹着中衣,死死地摁着后肩处,手心已是一片血红。
“奚姑娘,不是让你早些休息了吗?在下只是与瑾王切磋切磋,并无他意。”连宇懿面带笑意道。
尉迟瑾身负重伤,且这几日一直都为了奚曼戈的伤奔波在山头,天气也逐渐闷热,这伤口自然不易好。这无疑是除去他的最好机会!
“切磋?这砸烂的东西怎么算?!”奚曼戈看着他脚下踩着的雕花榻的木板,眼中的愤怒更是难抑。
尉迟瑾紧锁的眉不由得舒展开来,略显错愕。
这奚曼戈——何时开始像这王府的女主人一般,他身为王爷都没有心疼这些家具,她竟心疼起来了?!
尉迟瑾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在场三人皆是看着尉迟瑾傻愣的笑颜,显得更是不知所以。
奚曼戈秀眉一拧,旋即把枪口指向尉迟瑾,“你丫的脑子没病吧?这厮砸坏了你这么多东西,你不心疼?”
尉迟瑾略忖,邪佞一笑,“有你替本王心疼,本王的心一点也不疼。”
不但不疼,为何还有些开心?
奚曼戈深深地吸了口气,笑得万般柔媚,“曼戈不是心疼这砸坏的家具,是心疼王爷你呀。”
尉迟瑾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薄唇蠕了蠕,却发不出声。
她说甚?心疼自己?他不由得松开了捂着后肩的手,为何听到这话,就连拼命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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