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 庶女轻狂第18部分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备用网站最新地址(记得收藏)
    够了啊!”翠丫长了记性,没再罗嗦,春烟不理解,“娇娇,少师府的马车早就侯在府门前了,您还是赶紧去吧,已经有不少百姓围观了。”

    荀阳就是移动的发光体,走到哪里都会引人瞩目,沈云初不想太高调,只好作罢,“帮我找个不透明的纱帽,我戴上就好。”

    一路穿假山越水榭来到前院,沈府的大门敞开着,沈云初一眼就看到府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车壁涂抹着历代圣贤,这样高调的马车在梁国仅此一辆。

    车前站着的是荀阳的侍卫墨痕,冷得像块千年不化的冰。她没看见荣景,看到程思扬站在车外不停的说着什么,那神情显然很高兴。

    沈云初撇撇嘴,程思扬什么时候跟荀阳狼狈为j了,看见她出来,立即住了口,看到她步摇珠花锦衣华服的打扮,眼睛微微眯起来,但是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初初,你今日的打扮甚是别致,总算对得住佛祖的眼睛。

    温润的手指露出来,将车帘挑开,露出荀阳那张如诗如画的脸,他淡雅的目光扫过来,“是挺别致的,寺中僧人见了,便彻底绝了世俗之心。”

    沈云初眼睛微眯,这是说她形貌太丑,寺中的僧人见了以后,就彻底绝了娶妻生子的心思了,荀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真是讨厌的紧,她微微一笑,就想“多谢先生夸赞,阿初也觉得自己的打扮能劝人向善,若是当真使僧人诚心向佛,也好替先生积些阴德。”

    “噗——”程思扬没憋住笑了出来,想不到她跟荀少师斗嘴的时候竟是如此伶牙俐齿,没料到荀少师这般淡漠的人,见了沈云初会变成毒舌。

    “先生躲开些,阿初最近身上有伤,平衡性掌握不好,恐不留神跌倒砸到先生。”沈云初没好气,大早晨被人讽刺真是晦气。

    “呵——”荀阳低笑,温润的声音因为带着笑意越发好听,对着她挑挑眉,“身上有伤更改慢些,怎能往上跳呢?”

    荀阳淡雅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暗自摇摇头,有些遗憾地叹息道:“可惜了仙衣坊的手艺,京中谁家娇娇穿在身上,也好过你这等顽劣不贤淑的。”

    沈云初怒目而视,“阿初穿上不好,难不成是专门为先生量身定做的么?”

    “那倒不是!”荀阳也不生气,声音依旧温润,“我在这里等你片刻,你去将这套衣服换下来吧,还有这头饰,这发髻,统统与你不符。”

    “嗯?”沈云初冷冷哼了声,目光有些凶狠,此时她离荀阳很近,她哼出的气体喷在荀阳脸上,几乎能将荀阳浓密的睫毛数清楚,不由得再次惊艳不已,荀阳的五官当真是鬼斧神工都不及的,世间竟有如此天生的完美容颜。

    荀阳微微勾起唇角,往边上挪了挪,温声道:“算了,你还是上来吧,不管你换上金装还是银装,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浪费那个时间作甚。”

    “哼——”沈云初重重地哼了一声,恨不得用目光剜死荀阳这个黑心毒舌的伪圣人,但是碍于今天会有求于他,忍着脾气咬了咬牙,跳上了马车,将马车狠狠地踩了几脚,心想着最好能踩出几个洞,好让荀阳这个伪圣人心疼。

    “我这马车通身都是香楠木打造的,连陛下准备百年之后做棺木的那块木材都不及,你可要悠着点,踩坏了的话,我可不会看在师徒的份上少收你半文钱的。”荀阳看着她脚上的绣花鞋,蓦地想到那夜掌中的小脚丫。

    沈云初一听要她赔银子,脚步顿时放轻了。

    只是连陛下为自己准备的棺木都比不上他的马车的话,陛下该作何感想,就相当于你的臣子整日里骑着汗血宝马招摇过市,而他作为君主却只能骑驴?

    这是礼贤下士,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无奈?

    “先生,少师府的银子是不是盛不下了,所以您才这般奢侈?”沈云初问,脸上带着仇富的表情。

    荀阳微微点头,含笑看着她,“是的,我早就跟你说过的,少师府穷的只剩下银子了,你若是得闲的时候,可记得来少师府帮我数数银子,数多少就给你多少。”

    天底下哪有这般的好事,方才还说要她赔银子,一文钱都不会少的,如今竟然说数多少就给她多少,黑心的伪圣人又打什么如意算盘,沈云初戒备地看他,“先生当真?”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

    正文你别乱动

    “自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荀阳眼神幽幽,别有深意地凝着她,“待你何时空闲了,只管去少师府数银子,你能数出多少,我都给你当嫁妆。”

    沈云初狐疑地打量着荀阳,天下间竟有此等好事,在她的认知里面,荀阳做什么事情都没按好心,若不是想捉弄她,就是想利用她,再不然就是打算送她一场空欢喜。

    她拎着裙角坐下,离荀阳远远的,反正车厢足够宽敞,她想了想,索性招手道:“翠丫,你也上来吧。”

    翠丫连忙摇头,偷偷瞥了荀阳一眼就往后退,“娇娇说笑了,奴怎可敢乘坐少师大人的马车,奴坐后面那辆拉行李的就好。”

    “先生长得也太吓人了,我的奴都被你吓跑了。”沈云初嫌弃地看向荀阳,嘴巴也不饶人,“说不定少师府的银子长得也怪吓人的,阿初还是不去数的好,免得吓到自己,也免得不够先生做棺材本,将来又百倍地跟阿初讨要,驴打滚的利息阿初可赔不起。”

    荀阳听了也不生气,缓声道:“我不是早就说过的,少师府的银子多得是,就算给我俩做棺材本都是够的,白捡的便宜你都不要,小脑袋瓜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这话听起来十分别扭,她让他将银子留给自己做棺材本,本就不是好话。如今荀阳非但装作听不出她的嘲讽,还要扮慷慨大方,将她的棺材本也准备好了,她若是反驳,反倒显得自己刚才那话不怀好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云初一时无言以对,狠狠地瞪了荀阳一眼,从车内的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背朝他而坐,不再理他。

    荀阳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神情顿时早就恢复成圣人的模样,对着车外面瞧热闹瞧得兴高采烈的程思扬道:“思扬只管放心,我会将她安然无恙地送回来的。”

    “那就有劳少师了。”程思扬装模作样的微微作揖,好似一个忠正无私的兄长,拜托别人照看自己的阿妹那般,心里面早就被他们两人方才的你一言我一语给乐翻了。

    他看到荀阳一本正经的嘴脸,忍不住揉揉眼,再揉揉眼,这位当真是传说中的梁国圣人么?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云初高阳,怎会乐此不疲地跟自家阿妹斗着嘴,上次在醉仙坊他就觉得荀阳对沈云初不一般,如今他更加确认了。

    “墨痕,出发吧。”荀阳对着处于风中凌乱状态的贴身侍卫吩咐道。

    “是。”墨痕面无表情地挥鞭,马车疾驶而去,他心中却震惊不已,他家主子一向寡言淡漠,连对着湘王的时候都只有寥寥几字个,如今竟然跟个刚及笄小姑娘一般见识,针锋相对地斗嘴。他忽然想起上次在香膳坊,自家主子当众抱了沈家大娘的那是救人之际逼不得已的事情,闯祸的又是湘王府的小郡主,于公于私自家主子都该救她。可是,会不会就是那临危之际的一抱,抱出了感觉?

    马车中沈云初可不知晓墨痕心里面的所想所思,她只觉得荀阳的矮榻靠着很是舒服,索性脱了鞋子缩了上去,搂着本书仰躺着看得仅仅有味的。

    “你何时喜好读书了?”荀阳挑眉问,他特地在马车中摆放了醉吟先生发明的五子棋,他记得沈云初是很喜欢五子棋的,既简单又不乏趣味,他这厢还等着沈云初央求他陪她下棋,没料到她连看一眼都不曾,径直拎本书脱了鞋爬上了榻。

    “比起对着先生那圣洁的脸,阿初自然更喜好读书。”其实在沈云初看来,百~万\小!说委实是件累人的事情。

    前世她只懂些拳脚功夫,最喜好骑马射箭,最讨厌读书。然萧铭最喜欢那些文弱的女子,京中那些柔弱的娇娇,会吟诗作赋,会弹琴跳舞,常常得他青眼。就连府中的贵妾都是些腹有诗书的。她为了拉近与萧铭的距离,时常彻夜读书增长学识,只为了月圆之夜王府聚餐时,能在他与宠妾谈论风雅之时,能插上一句话,能得到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重生以后读书成了她无聊时候的消遣,都是些游记或者野闻轶事,睡不着的时候便随意翻几页,以至于她读书的时候喜好找个舒服的姿势,然而再舒服的姿势,摆久了也会变得舒服,沈云初拎着书本,在荀阳的马车中翻来覆去地折腾。

    荀阳看着她时而侧身时而仰卧,胡乱折腾的模样,宠溺一笑,“你再乱动,你的发髻可就乱了,这样好的手艺可不是谁都会的。”

    沈云初的目光从书本上挪开,淡然道:“先生方才不是还想让阿初拆了这发髻,若是被我躺乱了,岂不是刚好能拆掉,遂了先生的意。”

    “也好,省得你将寺中的僧人都吓傻了。”说话间荀阳往她跟前靠了靠,将她的脑袋搬到他身上,“你若是这样蹭着睡,发髻会乱的更快,更能遂了我的愿。”

    沈云初乍然间闻到杜若的气味,本能地想跳起来离他远些。可觉得脑袋枕在他身上,比方才舒服多了,舍不得放着上好的人肉垫子不用,索性就在他怀里翻了翻身,拿起书来继续看。

    荀阳眉梢眼角染上淡雅的笑意,随手将旁边桌子上的棋盘摆开,自己跟自己下棋。

    沈云初在他怀里躺着,没再肆意折腾,因为她竟觉得杜若的气味格外好闻,就连那微微青涩的气息,也有安神的功效,她的心空前的踏实。

    看着看着她手中的书便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荀阳垂眸看去,却见她竟是睡着了。

    如玉的面庞,映着从车窗缝隙中透过来的日光,显得越发恬静淡然,鬓角的发丝因为她刚才折腾的缘故,微微有些凌乱,荀阳伸手将那些发丝帮她拂到耳后,略带着薄茧的指腹忍不住触摸她小巧的耳垂。

    “主子,前面似乎是晋王府的马车,似乎在等您。”就在荀阳想垂首轻吻她的耳垂的时候,墨痕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

    正文言语争锋

    “嗯。”荀阳起身,淡淡应了声,神情有些不悦。

    墨痕不再吱声,驾着马车往前驶去,来到晋王府的马车前。马车帘子挑起来,露出萧铭唇角含笑的脸,墨痕一勒马缰,冲着萧铭微微抱拳,算是行了礼。

    萧铭也不介意,少师府的奴比寻常王公家的管家还要受人尊重,因为少师府就没有几个奴,能在少师府呆住的人,都是荀少师的亲信。

    他对着墨痕点头,对着荀阳那辆画着历代圣贤的马车缓声道:“孤听闻少师今日去菩提寺与神僧论法,所以特意在此等候少师同路,想与少师沿途对弈,以解少师旅途寂寥,不知少师大人意下如何?”

    这话说得十分客气,再如何说萧铭是皇子,是陛下亲封的晋王殿下,在荀阳面前将身段摆的如此低,可见他对荀阳何其珍视,大有礼贤下士的意思。

    然而荀阳却不领情,隔着厚厚的车帘轻声答道:“殿下亲自邀约,荀阳不胜荣幸,然而车中有人浅眠,荀阳不便放冷风进来,若是惹得她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还请殿下体谅。”

    “车内竟有人?”萧铭挑眉,马车周身勾画着历代的圣贤像,除此之外就是厚厚的帘幕,根本看不到丝毫车内的场景,“不知何人有幸与少师共乘马车?”

    “是沈府大娘。”荀阳淡淡答道,似乎根本不用顾忌青年男女共乘一车,会引起怎样的误解与责骂,何况对方还是与沈云初有婚约的女子。

    就算他们二人有师徒之意,未出阁的娇娇公然在别的男子车中,到底于礼教不合,萧铭忽然想起沈云颜说过的话,她说沈云初与荀阳有私情,沈府中有人曾见荀阳夜闯梧桐苑沈云初的闺阁。

    萧铭本来眯起的眼睛骤然睁大,眼中隐约有怒气翻腾,片刻后又归于宁静,他的唇角依然挂着三分笑意,“原来是孤的未婚妻,不知道她可有打扰到少师休憩,若是不便的话,孤的马车中倒是很宽敞,不妨让她去孤马车中歇息。”

    “殿下客气了,此行之前程思扬特地拜托阳照料他阿妹,阳既然应承了,自然要带着她一路同行,况且阳的马车也足够宽敞,就不叨扰殿下了。”荀阳声音很淡,带着客气与疏离,似乎不愿意与萧铭多言,“殿下还是先行吧,阳不忍扰了她睡眠,马车行的慢。”

    “那就有劳少师了,孤改日带她登门致谢。”萧铭很不爽,沈云初再如何说也是他未过门的王妃,不管他爱不爱她,她都是他名义上的女人,如今荀阳却说叨扰他,好似他与沈云初才是有亲密关系的人,听在耳中格外不舒服。

    “不用谢,我们五年前就是如此了,若是非要言谢的话,也该是阳代她谢谢殿下时常挂念着她。”荀阳清泉般的眸子凝聚起一股墨色的风暴,言语冷漠疏离,毫不客气。

    萧铭袖中的手忽然攥紧,荀阳是几位皇子争相拉拢的对象,他若是为了沈云初与他翻脸的话,的确不明智,但是没有听到沈云初的声音,他心里委实不甘。他不信他与荀阳在外面言语交锋,她竟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他冲着荀阳的马车挥袖,一股轻缓的风吹过去,只是那股风还没有来得及将马车的帘幕吹起来,一股更强大更沉稳的气息突然拂过来,他身子微微发颤,不由得往后挪了尺许,这才稳住身形,俊脸发白。

    “殿下赎罪,阿初身体本来就不适,若是吹了寒风,怕是会越发病了,这才出手相护。”话虽然有歉意,但是荀阳的语气不卑不亢,显然没把萧铭放在眼里。

    萧铭气得脸色发青,袖中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忽然温和笑笑,“想不到少师大人不仅学富五车,竟也是个习武的,文韬武略,国之栋梁,怪不得父皇如此器重少师大人。”

    湘王是梁王朝唯一的异性王,是当初高祖皇帝对开国大将军的封荫,历代湘王都是军功赫赫的将军,被历代君王重用并且猜忌,直到这辈的湘王,娶了山阴公主做起了逍遥驸马,所以虽然湘王府显赫,陛下却并不打算动他们。

    荀阳是湘王府的世子,是将来的湘王,若他仅仅智谋出众也就罢了,毕竟身体羸弱的人成不了大气候,陛下未必肯将湘王府放在眼里,可若是荀阳文武兼修,文韬武略,甚至比任何一个皇子皇孙都要优秀的话,定然会引起陛下的猜忌,所以萧铭才由此一说,提醒荀阳要善于藏拙,有些威逼的意味。

    “殿下大概不知晓,荀阳这太子少师可不是虚职,太子殿下自然是要文武兼学的。殿下若无其他事的话,还是请吧。”荀阳丝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冷言逐客。

    萧铭心中一震,重重地放下了马车的帘幕。他反复思忖着荀阳的话,他的意思是陛下知晓他内外兼修,可是他得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的,至少当今太子殿下并不曾跟着谁习武,荀阳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沈云初竟然想要投入荀阳的怀抱么?

    这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且不说他与她有婚约在身,就说荀阳与沈云初那是师徒的辈分,纵然郎有情妾有意,还有世俗人伦的束缚,他对着已经疾驶而去的马车冷冷地勾起唇角,休想!

    沈云初早就醒了,就在她听到萧铭声音的那一刻就醒了,那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她爱他那么久,他的音容笑貌早就印入她的骨血,想要将他彻底摒除,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除非有个人强有力地介入这段感情,带给她全新的记忆,占据她全部的思绪。

    按照荀阳的睿智,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萧铭的势力与野心,在沈云初的认知里,荀阳对皇子们夺嫡素来不支持不反对,谁也不靠拢,谁也不得罪,如此才能守得住权势。

    可他如今竟如此护着她,知道她讨厌见到萧铭,竟连半分颜面都不给萧铭,要知道萧铭将来是有机会做皇帝的。

    “睡不着就不要睡了。”荀阳淡雅的声音,忽然打断她的思绪。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

    正文只对你说

    “若是睡不着就不要睡了。”荀阳淡雅的声音,忽然打算她的思绪,沈云初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睫毛明明都没有动,她的呼吸明明很沉稳很规律,这招装睡连父亲都能骗过去,他是如何发现的?

    如此想就如此问出口了,沈云初兴致很浓,喜笑颜开道,“先生如何发现阿初没睡的?”

    荀阳被她展颜欢笑的模样渲染了,也对着他展颜笑笑,温声道:“感觉。”

    这一笑春暖花开,沈云初捂住自己噗通噗通不听话的小心脏,待她清楚他的话,心里暗骂荀阳果然是个腹黑的,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她重重地翻个白眼。

    谁料到,笑与翻白眼之间转化不自然,愣生生变成了抛媚眼。

    荀阳微怔,倏然被她突如其来的媚眼羞红了脸,柔声劝道:“别睡了,睡多了晚上怕是要睡不着了,起来陪我对弈。”

    “要你管!”沈云初冷哼,暗恨自己怎么就抛了媚眼,要是引起荀阳的误会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她又偷偷瞥了荀阳一眼,但见他如画的眉眼间染着一层暖暖的笑意,越发显得瑰丽不可言,她呆看好几眼才挪开视线,看到荀阳唇角勾起的笑意,她暗骂自己花痴,恨不得将自己钻到被子里捂死。

    丢人显眼啊!

    “以前大抵是管不着,以后就说不准了。”荀阳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若是她数了少师府的银子,便当是下了聘礼了,给她当做嫁妆再送回少师府,那些银子还是他的,到底是不赔的,而且还赚个夫人,当时候自然就管得着了。

    荀阳如是想。

    若是沈云初知晓心中如此想,定然会骂他黑心黑肺黑腹,再也不会主动提及银子的事情,省的去数少师府的银子,数来数去还不是荀阳自己的。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沈云初并不理睬荀阳,闭上眼睛睡自己的觉,好不容易出了沈府那个龙潭虎|岤,好不容易离韦氏远些了,她自然可以安安稳稳多睡会,怎会让荀阳打扰了她睡觉的雅兴。

    “你若是坚持睡觉,我便唤晋王殿下过来陪我对弈,想来他还是相当乐意的。”荀阳声音轻浅。

    沈云初刚刚闭上的眼睛,倏然又睁开,恼怒地瞪了荀阳一眼,她现在想起萧铭那张脸都恨得牙痒痒,荀阳竟然那萧铭威胁她,够狠,够黑!

    “阿初下棋很臭的!”沈云初“蹭”得起身,在荀阳对面坐下,她看着荀阳淡雅的模样就来气,整个黑心黑肺全身黑头的家伙,梁国的百姓们竟还将他当圣人供着,黎民百姓都眼瞎了么?

    “嗯。”荀阳勾唇笑笑,毫不在意沈云初恶劣的态度,温润的手指摆弄着棋盘,白子是上好的羊脂玉,黑子是则是罕见的墨玉。

    沈云初死死盯着这套值钱的棋,半晌咽咽唾沫,吃不到葡萄葡萄酸地撇撇嘴,“真是奢侈,先生定然是个大贪官!”

    “我何须贪!”荀阳挑眉看她,温声道:“少师府有的是银子,这就算奢侈了?你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不过前提是你赢了我。”

    “当真?”沈云初瞬间来了兴致,若是前世有人说你赢了我我就如何,她定然觉得人家嘲讽她,但是经过前世刻苦的学习,她下棋的手法也是很高明的,赢不赢得过荀阳她不知晓,但是不试试怎会知道不行?

    不过,她很快就蔫了,荀阳是谁,是梁国的圣人,诸国比试六艺,他从来都是冠军,想来下棋也是极好的,她撇撇嘴,“先生是不是仗着自己会下棋,对谁都说这句话?”

    荀阳摇头,如玉的手缓缓摆放着棋盘,缓声道:“你以为谁都有资格陪我对弈么?我只对你说过这句话,以后也只对你说。”

    沈云初心头暖暖的,没再言语,两人默默下棋。

    荀阳面色慵懒,随意地倚靠在车壁上,淡雅如月,自然荣华,沈云初不经意瞥了他一眼,暗叹造物者不公啊,既给了他如斯好看的容颜,又赐予他超于常人的智谋,世间的好处都让他占尽了。

    “不玩了,没意思!”沈云初冲荀阳翻了翻白眼,在他面前她越来越嫌弃自己,百无一用,她伸手去挑窗帘,观赏车道两旁的风景。

    “后面就是萧铭的马车?”沈云初看到后面紧跟着的马车,随口问道。

    “嗯。”荀阳淡淡答道,如玉的手将她嫌弃的窗帘放下,柔声道:“你不是想睡觉?你还是趁着马车入山路之前不是很颠簸,多歇息吧,若是到了菩提寺,怕是不得闲了。”

    沈云初想起萧铭方才说的话,心中有些不舒服,她还以为荀阳是专门陪她来的,谁知道原来是来找梵色论法的,“不得闲的怕是先生吧,阿初又不找神僧讨论佛法,也不找梵色断袖情深,阿初帮祖母祈福完毕,就可以睡觉,直到第二天傍晚,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荀阳眼眸一黑,顿时又散掉,“到了菩提寺莫再满口胡言,梵色毕竟是梁国的神僧,你总将他与我系在一起,一句话玷污了两位圣人,小心寺中僧人围着你喊打。”

    沈云初心中翻白眼,连说都不让说,还真的护的紧啊,“不说就不说。”沈云初索性重新躺下,闭着眼睛睡起了觉。

    也不知晓睡了多久,梦里面杜若的气息很是安人心,忽然听到墨痕道:“主子,菩提寺到了。”

    沈云初睁开眼,入目是荀阳如诗如画的眉眼,她心思飘忽了一下,如此雅致的容颜,若是能看一辈子也是好的,将来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娇娇。

    “终于到了!”沈云初伸个懒腰,素手挑开帘子就要下车。

    似乎看到了萧铭的身影,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车帘就被荀阳放下了,她疑惑地看荀阳,“先生,到了。”

    “你可睡好了?若是没睡好的话,还是在马车中多睡会吧。”荀阳淡淡道。

    “阿初自然是睡好了。”沈云初迫切想看看这世的菩提寺与前世的可有区别,她记得前世的菩提寺前的风景十分秀丽。

    她说话间重新去掀车帘,却被荀阳攥住了手。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

    正文执子之手

    “先生?”沈云初偏头看他,英气的眉骨蹙起来,对他突如其来逾礼的行为很不满,“为何拦着我?”

    荀阳清泉般的眸子瞥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腕,只觉得手心里的肌肤细腻柔滑,再看她分明不悦的娇俏模样,忽的抬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解释道:“你的头发太乱,我帮你重新梳理。”

    “……”方才明明没乱,她特意摸了的,知道萧铭的马车紧随其后,她怎会容许自己如此邋遢就下马车,定然是荀阳捉弄她,沈云初想到这里,再次高难度地瞪了荀阳一眼。

    “我帮你梳个更好看的发髻。”荀阳站在她身后,自然没有看到她翻白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玉手在她发间穿梭。

    沈云初越想越觉得他是蓄谋良久的,对着车外就要喊“翠——”

    “你若是想被别人听到你粗野的大嗓门,尽管喊。”荀阳唇角含笑,娴熟地打理着手中的青丝,“况且你那个奴,胆小如鼠,怎敢上我的马车?”

    沈云初即将脱口而出的“丫”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此处是菩提山的入口,她方才掀帘子的那瞬间看到不少华丽的马车,想来今日有不少权贵到菩提寺敬香礼佛,她若是抖着嗓子吼一声,沈家大娘粗蛮不懂礼数的名声,顷刻间就能在贵族圈中传遍。

    沈云初权衡利弊,只好作罢,由着荀阳肆意鼓捣她的头发,但是心中委实憋屈,暗恨自己反应太慢,荀阳伸手的时候她就应该避开,当即冷着脸嘲讽道:“先生竟会替妇人梳头?”

    “自然会!”荀阳声音温润,“前朝圣人张敞喜好替他夫人画眉,引为一代假话,我便想着日日替我夫人挽发,将来也能青史留名。”

    沈云初禁不住唇角抽搐,“先生好伟岸的志向啊!”

    “嗯。”荀阳淡淡应声,将最后一缕青丝挽上去,然后将簪子插在要紧处,将她的步摇与珠花悄悄揣到怀里,“阳本就胸无大志,只求能日日为夫人挽发,看她满头青丝变白发,待你将来嫁了如意郎君,便能体味这其中的乐趣。”

    “这就是醉吟先生说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沈云初眸光发亮,闪过一丝狡黠,“原来先生圣洁的容颜下,竟然荡漾着一颗风流多情的心,阿初此刻甚是欢喜,想来先生你不会一世孤寂,也省的将来要阿初赡养。”

    荀阳俊颜发黑。

    “主子,晋王殿下过来了。”墨痕出声提醒。

    “少师为何不下车,初娘可是睡醒了?”萧铭说话间就要伸手掀帘子。

    墨痕面无表情,往他面前挪动半步,挡住他无礼的举动,“晋王殿下请稍候,我家少师大人方才也睡了,奴才喊醒他们,此刻正在整理衣冠。”

    萧铭抓着车帘的手微微一颤,漫不经心地问道:“当初湘王投奔高祖,高祖亦是衣冠不整,还被流传为求贤若渴的佳话。少师与孤皆是郎君,衣冠不整又有何打紧的?”

    “少师是郎君,沈大娘却是未出阁的娇娇。”墨痕寸步不让,他方才听到了马车里面的对话,知晓荀阳正在替沈云初挽发,这样亲昵的姿态怎能被人看去,若是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且不提对沈大娘的闺誉是否有损,他的家主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名声,怕是要变成风流浪子了。

    墨痕越是如此紧张,萧铭越觉得荀阳与沈云初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眯眼冷声问道:“初娘是孤未来的王妃,她早晚是要嫁入晋王府的,如何会怕被孤看了去莫非她在你家少师面前也是衣衫不整?你且闪开,孤非要看个究竟!”

    萧铭胸中闷着一口气,气恼极了。沈云初至少还是他挂名的准王妃,就算她与荀阳是师徒的名分,到底是孤男寡女,如此不顾礼法共乘一车,怕是要被人诟病的。如今他亲自过来,她竟然不主动出来迎接,难不成她忘了她是要嫁入晋王府的?荀阳究竟想怎样,如此逾礼的事情他竟然也做得出,梁国圣人的名声还要不要?

    墨痕冷冷地看着萧铭勃然发怒的模样,手紧紧地抓着车帘,不让他掀开,两人僵持着,萧铭眼中闪过杀气。

    “墨痕,不得对晋王殿下无礼!”荀阳忽然出声,语气轻浅听不出丝毫的训斥之意。

    “是!”墨痕听到荀阳的吩咐,往旁边挪了挪。

    萧铭见状猛地去掀车帘,荀阳却先他一步掀开了车帘,萧铭看过去,看到沈云初姣好的容颜,云鬓高挽着,虽然头上的金步摇与珠花都被荀阳藏起来了,简答地插着一根簪子,但是两鬓如云,肤色如玉,仍旧晃花了他的眼。

    从前他只觉得沈云初是巾帼红颜,在马上弯弓射箭方能展现别样的风采,而那种风采在他看来,不及沈云颜温婉娇美来的蛊惑人心,然而此时细看,竟然觉得她英气的眉峰,衬着她如玉的脸庞,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明艳。

    萧铭被她突如其来的美丽,晃得失了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着他的呼吸,使得他陡然丢了魂魄。

    “殿下拦着阳的马车,究竟有何指教?”荀阳冷漠的声音将萧铭拉回了现实,“阿初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娇娇,脸皮薄的很,殿下以后莫要再说入王府这样的事情,她会羞死的。更何况婚约不过是陛下一句话,你总说她是你未来的王妃,会坏了她的闺誉的。”

    萧铭顿时扯回手。

    沈云初冷眼看萧铭顿时惨白的脸色,冷笑道:“当年湘王投奔高祖,是君臣间的佳话,虽然先生是梁国圣人,国之栋梁,然而殿下却非高祖皇帝,殿下以高祖皇帝自喻,若是被陛下听见,大抵会不高兴的。”

    沈云初字字诛心。萧铭只是王爷,是出身低微的王爷,上有陛下与太子,他将自己比作高祖皇帝的确是思虑不周了,若是传到陛下耳中,还以为他有篡位的野心,虽然他的确有夺嫡的野心,但是他此刻还需要韬光养晦,实在不宜张扬。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

    〖〗

    〖〗

    正文致等更的孩纸

    那个……土豆很厚颜无耻地上来说句话,今天实在是情况特殊,更的肯定比较晚……乃们别着急,说日更6千字保底肯定会做到的,其实我想说……发了一章以后,我才写了500字,这段比较难写,有些卡,删了写,写了删,我不满意,妞们啊,熬夜不好,皮肤会老化,所以乃们第二天再来看吧,让我一个人熬夜写,要不然我鸭梨山大……

    推荐旧作《狼妻缠情:总裁好威武》《帝妃虐恋》

    正文住在一起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萧铭顿时惊醒,像是从未认识过沈云初那样,看着她,眼神陌生,待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脸色越发惨白,似是没想到沈云初会有对他话里藏珍的那天。

    早有寺中的僧人来迎接荀阳与萧铭,见贵客面色不虞,也不敢随便上前来打扰。沈云初面无表情地看了萧铭一眼,避开荀阳的搀扶,独自下了马车,只觉得此处钟灵毓秀,空气清新,神不住想伸个懒腰,但环顾一周发现贵妇云集之后,她不自然地捏了捏酸痛的胳膊,还是很守规矩地摆出大家闺秀的温婉姿态。

    她回头巧笑倩兮,问荀阳:“先生说的风水宝地在哪里?”沈云初可没忘记她此行来菩提寺的目的,她那两只惨死的小鹰虽然被萧九火化了,但是她还是得将那个盛着骨灰的小陶罐埋到菩提寺,好让她的小鹰轮回路上无痛无灾。

    众人看到少师府的马车,纷纷过来围观,圣人荀阳素来深居简出,可是难得一见的。此刻见有美貌的娇娇从荀阳的马车中钻出来,众人都要好奇死了。

    梁国的贵族圈子几乎都知晓,荀阳素来不让人近他三尺之内的,如今不仅让那少女乘坐自己的马车,甚至还主动伸手去搀扶她,关键是那少女竟不识好歹拒绝了荀阳的好意,众人好似炸开了锅似的,忍不住猜测她的身份。

    此刻又听她唤荀阳为先生,众人心下有些了然。京都中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听说将军府的庶女得了荀阳的青眼,荀阳邀请那庶女登门授课,想来这位应该就将军府的庶女,赐婚晋王却没能成亲的庶女,那些贵妇打量沈云初的目光越发热切。

    荀阳含笑看了沈云初一眼,声音依旧温润淡雅,丝毫不顾旁人的眼神,“舟车劳顿的,你这一路怕是该累了,先让墨痕带你去住的地方小憩片刻,我去见然后我再带你去看那处好地方。”

    沈云初早就觉得疲惫,腰酸背痛的,她将怀中的小陶罐交给翠丫,问荀阳,“我休憩之地在哪里?”

    “那上面。”荀阳指了指菩提上最高的那座山峰,“你与我都住在梵色院落旁边,主持大师早就安排好了。”

    沈云初扭头去看,只看到白雾缭绕的,有股仙气在,心道,难怪梵色那神棍整日云游天下!若是让她住在那么高的地方,整日爬上去滚下来,她也宁愿去四处云游,专拣豪华的客栈住,拣风景好的地方游玩。

    沈云初摇头,故作乖巧地撒娇,“住那么高?阿初不去!等爬上去阿初就累死了,阿初是来替祖母与母亲祈福的,总要去前殿给寺里面捐些香油钱,想来寺里面应该有供香客下榻的地方,何必攀登那么高的山峰呢。”

    “听说皇后娘娘昨日就来了菩提寺斋戒,顺便聆听梵色,所以晋王殿下今日前来,是为了迎接皇后娘娘的銮驾。你若是坚持住在前山,就离晋王殿下很近,难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荀阳道。

    沈云初蹙眉,怪不得菩提寺这般热闹,但是萧铭那副虚伪的嘴脸,她半眼也不想多看,若是住在前山,就会离萧铭很近的话,她还是去爬那座高山吧。

    但是菩提寺这么大,皇后娘娘落脚的地方必定十分幽静,寻常人定然也难以走进,萧铭住的地方必然离皇后娘娘很近,方便就近保护,哪会说见就见了。

    可是——

    沈云初一听梵色竟然没有出去云游,而是在菩提寺中住着,还要为皇后娘娘,小脑袋摇的更欢畅了。荀阳坚持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