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焰唇情 - 猎焰唇情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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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自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种别人上杆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就平白无故砸到自己的头上了呢?凯蒂拉着家欢的手,攥的紧紧的,不住颤抖道:

    “晶晶,晶晶不见了……”

    家欢心里一咯噔:

    “晶晶?晶晶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你先别哭,倒是先说清楚啊?之前在法国你们通电话的时候晶晶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不好……是我害了她……是莫清风,一定是莫清风干的……”

    见凯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吐字不成句的,家欢无可奈何,只好拉她坐下,等她心情平复。

    凯蒂本只想找借口隐瞒托马斯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不被家欢起疑,谁知竟想到晶晶失踪这个同样令她痛心的借口。

    悲伤的情绪可以压抑,再压抑,但只要一经释放,便如饱满的气球遇到针尖一般,无法挽回的瞬间爆发。

    凯蒂顾不得许多难堪,涕泪横流的抱着家欢嚎啕大哭起来。此时此刻,能帮她的人只有家欢了,而那些之前她不愿提起的过往,也到了不说不行的时候。

    家欢看着凯蒂悲伤难抑的样子,感觉事情似乎另有隐情,并不只是联系不到晶晶那么简单。

    哭了一会儿,凯蒂终于从崩溃的状态中渐渐平静下来。家欢见她若有所思,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犹豫些什么,便道:

    “有什么就直说吧。线索越多越有利于找到晶晶。你说的那个莫清风是谁?他为什么要伤害晶晶?”

    凯蒂用一种哀凉的眼神望向家欢,转而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的家欢一阵揪心。而凯蒂接下来断断续续的话,更是令家欢猝不及防,悲愤万千。

    家欢听完,忍不住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几乎咆哮道:

    “什么?!莫清风竟然在院长办公室里强——”家欢双眼因愤怒而变得赤红,她看着凯蒂隐忍悲伤的样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强/j”这两个字。

    “他简直就是个禽兽!不,是禽兽不如!!”家欢咒骂着,她无法想象凯蒂是如何被那禽兽侵犯、摧残,又是如何说服自己选择一忍再忍,而不是奋起抗争,揭发这个无耻之徒。

    家欢绕着沙发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念:“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你手里不是有证据吗?拿出来,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

    凯蒂深吸一口气字字冷若坚冰:“他会付出代价的。”说完,目露祈求的看着家欢:

    “过去的事都已成事实,没法改变,现在我只想尽快找到晶晶的下落。莫清风就是个卑鄙小人,我晾他没胆量杀人。如果他敢的话,当年我拿着证据要挟他时,他就先把我杀掉灭口了,也不会留我到现在又连累了晶晶……

    如果不是我多事,她现在应该还好好的在孤儿院里。尽管莫清风一直对她垂涎三尺,但好歹我手里的证据让莫清风心存顾忌,这几年也没敢害晶晶。谁知我的一通电话,反而让晶晶凶多吉少。是我害了晶晶,家欢你要帮我啊~我看得出司先生他喜欢你,只要你跟他说,他一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的。求你了家欢,帮帮我好么?”

    家欢拍拍凯蒂的手,安慰道:

    “你放心,我会跟司柏宁说,让他帮你找到晶晶的。”

    凯蒂闻言睁大了眼睛,激动不已:“真的?你真的答应帮我?司先生真的会帮我吗?”

    “是的,我们都会帮你的。正好他现在也在帮我找人,两个人一起找,他不会有意见的。”家欢本想安慰凯蒂,说完,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多嘴。见凯蒂不解的望着自己,转念一想,反正爹地已经知道家山的事,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便索性都告诉凯蒂,让她宽心:

    “我还有个弟弟叫家山,当年跟我走散了。司柏宁一直在帮我找他——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

    “哦。”凯蒂恍然大悟,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才想起安慰家欢:“我有预感,晶晶一定还活着,司先生一定会找到她和家山的……”

    家欢点了点头,握着凯蒂的手:“是的,他们一定都会平安无事的。”

    两人吃过晚餐,托马斯和司柏宁一前一后走进总统套房。

    凯蒂连忙起身向托马斯行礼,家欢也走到他身边,笑盈盈道:

    “爹地~你回来了~”

    托马斯眯着眼,轻轻捏了捏家欢的小脸蛋,赞美道:

    “我的小天使果然很棒!”

    家欢微微一诧,被托马斯夸的摸不着头脑。见爹地满面红光,口中略有酒气似乎兴致很高的样子,家欢只好附和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托马斯夸完家欢,转身对司柏宁也赞了句:“你,也很好。”

    司柏宁不经意蹙了蹙眉,后退一步,躬身严肃道:“为家族贡献所有。”

    凯蒂和家欢被他们惹的想笑又不敢,直到司柏宁将托马斯扶进卧室,家欢和凯蒂两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原来威严尊贵的托马斯爵士和司柏宁,喝多了酒,竟也如同平常匹夫一般滑稽有趣。家山说着,上前几步将家欢推进河里,撩起河水朝家欢身上泼了过去:“滚!滚!!”

    “家山,不要~”河水冰冷彻骨,家欢颤抖着一边挡水,一边祈求道:“你跑不掉的,让我带你过河吧,我可以的,求你了,相信我……”

    犬吠声越来越近,家山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家欢见他看自己,以为他改变主意,谁知家生竟从岸边抓起一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狠狠向家欢砸了过去。

    “啊~”石块结实的砸在家欢身上,又簌然弹进河里,“咕咚”一声,跃起一圈小小的水花。

    “信不信我打死你?!你这个害死爹娘的扫把星!你走不走?!你是不是想连我也害死才善罢甘休?!”家山说着又抓起两块尖利的石头,朝家欢砸了过去。

    “啊!”大腿处瞬间划出两道血痕,家欢不容置信的睁大了眼,捂着火辣辣的腿看着弟弟。

    家山看到那片迅速弥散在河水中的殷红,先是一惊,接着将手里的石头尽数丢在脚下,转身,飞一般向后山跑去……

    家欢望着弟弟的背影在水中呆立片刻,双腿因冰冷而渐渐麻木。鲜红的血液顺着殷白的大腿缓缓流下,在波流中好似一段红绸般自在飘逸。

    天色渐暗,不远处的夜空中,隐约闪动着手电筒昏黄的光束,那群人追的太快了!

    家欢强咽下滚落口中的那滴咸涩的泪,深吸一口气,潜进了暗涌不断墨翠色的长河中……

    一想到家山,家欢不由自主的便会忆起这段往事,家山的话好像毒药般深深的腐蚀着她的心。

    他恨她!

    尽管家欢明白,弟弟之说以会说出那些恶毒的语言,无非是希望她能尽快平安过河,无非是为了她好。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些话不是家山潜意识里的真实想法呢?!

    家欢伤心欲绝,心里却一点儿也没有责怪家山的意思,反而更加为他心疼,替他担忧。

    家山说的对,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不只是家山责怪她,家欢自己又何尝不感到懊悔,甚至恨毒了自己!

    当年因为那群人被家山引走,家欢才能顺利过河并来到东陵。可若不是后来,司柏宁从刀疤手里救了她,家欢此时身在何处也未可知。而家山,他当时早已精疲力尽,恐怕跑不了多远便会被那群人捉住。

    家欢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对待家山。想起那条湍流不息的大河,和生死未卜的弟弟,家欢心里便不由得阵阵悸痛。

    托马斯见家欢眼眶红红泛着潮湿,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关系。不管他在哪儿,都会找到他的。”

    家欢抬头望着托马斯的眼睛,感激的点了点头。不论托马斯对其他人如何,在家欢眼中他是这世界上最最宽厚仁慈、和蔼可亲的父亲。家欢信任他,相信他一定会帮自己找到家山的!

    清晨,还在梦中的齐维民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揉揉眼,从床头拿起手机一看,竟是王文胜的电话。

    齐维民生活一向规律,冷不丁被电话吵醒,不由烦闷的看了眼闹钟上的时间,见距离他平时起床还有十五分钟,这才从床头拿起眼镜戴好,接通了电话。

    “喂?王院长?”齐维民尽量压着心里的不耐烦说道。

    “是我是我,那个,我跟你说个事,你先别急啊,”王文胜说着不让别人着急,自己却难掩惊慌的几乎说不成句。

    齐维民鄙夷的瘪瘪嘴:“好的,您说。”

    “咳咳,”王文胜干咳两声:“那个,你送去的那个女的,跑了。”

    齐维民微一皱眉:“哪个女的?”说完忽然想起自己帮王文胜干的好事,不禁有些发恼,忍不住连着起床气一并发作道:

    “你那边怎么搞得!大活人也能弄丢,现在怎么办!?”

    王文胜虽官大一级,但也知道齐维民的社会能力不容小觑。平时在医院齐维民给他面子,他也乐得消受,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自己求着人家办的事反被自己搞砸了,难免一时气短。

    “这个,可还得你老弟帮我啊……”王文胜的语气明显又软了几分,甚至带着祈求的味道。

    齐维民想了想,这个事也的确靠不着他,还得自己搞定,却也懒得再跟王文胜废话,便“恩”了一声当做默认。

    齐维民挂掉电话,想着是不是还找刀疤搞定这事。毕竟刀疤手里闲人多,那些扒手乞丐又都分散在城市角落的绝佳位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用起来趁手。谁知,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一定是王文胜那个啰嗦鬼不放心。齐维民抓起电话没好气的喊了声:“还什么事!?”

    电话那头却没了回应,齐维民犹豫着看了眼手机屏幕,竟是一个隐藏号码?!想着,齐维民又觉得很无奈。自己至今从未见过幕后者,要不是每个月自己的海外账户都会收到一笔不菲的佣金,他简直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换上了某种精神分裂,虚构出这么一个人。

    是啊,真出了事,自己完全没有解释清楚的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他,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还是祈祷不要有事的好,否则自己肯定脱不了关系。只是,这个黑锅自己能背的起吗?估计几条命也不够判的吧。

    齐维民就这么坐在办公桌前不停的抽烟,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不安。手边的两包香烟抽到还剩最后一根,他掐灭烟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九点半。

    早过了检察院跟自己约的时间,难道他们迟到了?不应该啊。齐维民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到门卫:“今天有人要进厂参观吗?”

    “报告厂长,没有任何人来采访参观。”门卫认真道。

    挂了电话齐维民索性又多等了半个小时,这才恍然想到自己身后那股无形的力量,难道是他们——

    齐维民在工厂里转了一圈,见一切正常运作,不禁又恢复了以往的春风得意。瑞士银行里的数字足够他几辈子高枕无忧。可是谁又会嫌钱多呢?

    再干几年吧。齐维民想着。他在国内压抑太久,看着自己账户的数字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到外面尽情享受一下奢侈的生活了。

    什么医生,什么黑市商人,他累了,统统不想再做了。合约完成之后,一定要尽快远离自己身后这强大无形的势力。人啊,要知足,否则今天有命赚明天没命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感觉手机在震动,齐维民一看是王胜文,才想起他早上说的事。不过是个女的,丢就丢了呗,能搞出多大的动静?!齐维民想着,决定晾一晾王文胜,也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非得对他唯命是从,更不是他的狗腿子。

    中午时分,齐维民见他后视镜背后那一道不深不浅的刮痕。他一抬手,将后视镜掰正了,虽然坐在车里看不到那片掉了漆的白痕,可那痕迹却像是烙进了齐维民心里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该换车了。齐维民想着,不觉吹起了口哨。他将车开到梅赛德斯4s店,进去转了一圈,接着用工厂的账户,买了辆黑色顶配gl500,并将自己的旧车,直接丢给附近的二手车贩子。

    豪车舒适的驾驶体验,让齐维民感到无比的兴奋。自己的账户不方便动用,这点小钱,上面应该不会计较的。齐维民想着,竟难以抑制自己及时行乐的那股冲动……

    城市另一端,有一个不对外界公开的小型人工湖,被茂密的白桦林和层叠起伏的灌木遮掩。

    莫莎莎站在湖畔别墅二楼,高大明亮的落地窗前望着粼粼波光。片刻,她轻轻合上手中的电话,随手塞进床头抽屉的夹层里,接着披上睡袍,走出房间缓缓向三楼走去。

    别墅三层被透明玻璃围成了一个温暖明亮的恒温植物房。数目繁多的各种珍稀植物花卉,错落有致,芳香宜人。

    花房靠湖的那面玻璃墙,按照赵年恩的要求被单独辟出一个圆形空地,并装了一个所有金属配件都由24玫瑰金特别打造的全透明的豪华按摩浴缸。

    此时,一个赵年恩正单手夹着雪茄,靠坐在浴缸中,悠然惬意的看着当天的早报,见莫莎莎上来,不由勾起嘴角,向她摆摆手:

    “今天太阳很好,进来一起泡一下。”

    莫莎莎妩媚一笑,走上前去,在赵年恩面前摆出一个撩人的姿态,缓缓褪去身上的睡衣。她身材丰腴,腰肢纤细,整体看上去玲珑有致充满成熟女人的诱惑。阳光透过高高的玻璃窗,轻洒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肤上,仿若流萤飞舞,又似镀了层银光一般。

    赵年恩不经意挑挑眉毛,主动伸出手,将她扶进浴缸。

    莫莎莎巧笑嫣然,轻轻靠到赵年恩身边,从旁边的金属架子上拿起一个白色瓷瓶,将里面的沐浴露倒在海绵,直到揉出丰富的泡沫,才轻轻涂抹在赵年恩的身上。

    莫莎莎动作轻柔,赵年恩索性闭上眼,完全享受美女周到的服务。莫莎莎缓缓张开口香檀小口,面对如此香艳暧昧的场景,嘴里说的却是另一个话题:

    “爵士已经在来东陵的路上了,您觉得王厅长今晚一定会来?”

    赵年恩听了,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惬意享受的笑容,只是这笑此时再看似乎更多了些深意:

    “沈永庆死了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方这棋盘上到底是空出了个位置。王元初一时半刻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傀儡,他跟上面那位不好交代,自然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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