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契约前妻 - 总裁的契约前妻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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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再扬首时,她的目光刚巧瞥见盛宇往后退的脚步,身后,那是一级有20厘米的阶梯。来不及细想,本着最本质的善良,她及时地扯住了他的正装外套,轻轻地提醒道:“小心!”

    一句过后,在盛宇讶然疑惑的目光中,蓝亦琳又再非常好心地补上一句:“抬腿,上台阶!”

    这句,言简意明!不知是惊讶于她突如其来的魄力,还是自己也意识到身后的阶梯,盛宇难得听话地抬起腿,一脚踩住阶梯往上。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到了女子露出浅浅的笑,他呆立当场,一时间忘了自己原本想要羞辱她的心态。

    “啊,宇,你没事吧?”一边,金发美女——露娜回过神来,立刻从台阶灯光辉煌的大门奔回盛宇的身旁,关切地问道。

    “没事!”盛宇闷闷地回答,甩开露娜伸过来的手。

    侧头,他瞥了一眼从身旁走过仿若事不关己的蓝亦琳,刚才心底那种眩目感莫名其妙地因女子淡然的表情转变为恼怒。这女人……比他想象中难搞了一点,难怪那男人会喜欢。不过,如果她以为她一时的示好就让他打消报复的念头,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正在猜想间,忽然,一抹高大的身影映进盛宇的眼瞳里,银灰色的正装显得来人的气质雍容华贵,一看就知道是身价高涨,行情大好的富家子弟。他一楞,连忙想甩开露娜蛇一般的双臂,头皮发麻地闪进大赌场的大门。哪知,他的脚步还没到达门口,肩膀就猛遭了一记熊爪。接着,一道让他心惊肉跳的嗓音带着笑意扬起:“嘿,阿宇,你是这样子对待你的老朋友的吗?一见面就逃,我瞧你这小子都快成为挖洞的老鼠了。”

    回头,一张笑意盈盈的外国型男脸映入眼帘,盛宇冷着脸拂开那只碍眼的熊掌,咬牙切齿:“费诺斯,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阻着我发财。”

    …………

    费诺斯

    性别:男!

    身份:美国某大企业的继承人外加盛宇的中学,大学同学。

    外貌:蓝眸,金发。一张桃花脸,笑得人心惶惶,业界称之为:笑面虎。

    …………

    “过来,跟你商量点事儿!”

    显然,盛宇的黑脸并不能够吓倒一向懂得以死缠烂打达到目的的厚脸皮男人。大掌一捞,他拖着盛宇,在露娜诧异疑惑的目光中闪进热闹非常的大赌场,一下子消失在人群中。此速度,极是快速。当露娜回过神想要寻找盛宇的身影时,但是眼睛所看到的全是黑沉沉的人海以及数百张赌台,于是她禁不住惊慌地叫喊起来:“vni,宇不见了!

    第十五章:被当筹码(三)

    第十五章:被当筹码(三)

    那头,黑发美女——维妮跟在蓝亦琳的身后,听到她的话,冷艳的脸庞转过来,无可奈何地向上掀了掀眼皮。“死性不改的家伙,又去泡女人了吧!”

    “不是,他是被一个男人拖走的!”露娜着急地指手画脚。

    然,维妮只是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鄙视地答:“哦,那更不耻,改为泡男人了!”

    “vni,你……”

    “我怎么了我,我还想回去睡觉呢!”

    “噗!”

    忽地,一道忍俊不住的笑声插了进来。一金一黑的长发甩开,两张同样美艳的脸不约而同地转了过来,有些难以理解地盯着异常轻松兼幸灾乐祸的蓝亦琳。见到此状,蓝亦琳的脸皮抽慉了一下,只得僵硬地拉下扬起的嘴角。“呃……你们继续聊,我先去参观一下这里。”

    话落,顾不上两美女茫然的眸光,她一转三回,闪进人群中。

    “真要命!”维妮抚着发疼的额头,也连忙迈开脚步跟在蓝亦琳的后头。

    “搞什么啊?”

    又再一次被扔下的露娜嘟着红唇瞪了一会,眼珠在人群中兜转了一圈后,聚焦好新的目标后,马上眉开眼笑地扭动柔软的腰肢向目标进攻。

    赌场的大厅中,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往往,筹码拨动间,没有人抬头,也没有人注意,墙角上那一针孔的摄像头全把这一切摄进电脑里,而电脑的另一头,两张人头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

    ……

    五光十色的赌场,赌的是筹码,输的是精神。

    每个人的心底或多或少都隐藏着空虚,无论是流落低沉的人,抑或是身处高端的人,都无可避免地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爆发出莫名其妙的空虚。这样,趁虚而入的便是麻醉精神的毒剂。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洋洋洒洒的大手笔,无外不是在透支自己那本纯洁的灵魂,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无端的堕落——这也是拉斯维加斯被称为“堕落之城”的原因。

    游走在那些捶胸顿足,或是欢愉大笑的人们之间,蓝亦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踏进了金钱的世界。这里,飘荡着无数的金沫,洒落在脚下无声地嘲笑,不止是嘲笑那些成为奴隶的高级动物,就连她这个沾满铜臭味的人也被狠狠地嘲笑了一大把。

    脚步顿住,她万般无聊地停在一张玩着大富翁的桌前,有些楞然地瞧着对面的桌面上堆积如山的筹码。老天,这流浪汉的赌术还真是高明。刚才,自己转了一圈,这人还只是几个稀疏的筹码散落在台面上,只不过一转眼间,竟然把那些筹码翻了好几十倍。烟雾萦绕间,一张脏兮兮的脸出现在蓝亦琳的眼前,她眨了眨眼,看着流浪汉那双引人注目的兔子棉鞋不停地在眼前晃来晃去,嘴角禁不住抽慉了一下。抬眸,那人精光猥琐的目光直射过来,脏脸一阵颤动,竟勾起一个阴深深的笑容。

    第十六章:被当筹码(四)

    第十六章:被当筹码(四)

    蓝亦琳顿感到一阵发麻感从脚底涌上头顶。吞了那口冒上喉眼的口水,她连忙想离开这张赌桌。岂料,她的腿不过才迈开一步,那张脏兮兮的脸已迅速地离开座位奔到她的面前,猝不及防地,她的手莫名其妙地被塞进满满的一手筹码。

    这……她不解地看着笑得扭曲的脏脸,感到有一丝慌张。

    “嘻嘻,这个,给你!”

    “啊……这个……”蓝亦琳手一颤,没接着,那些筹码“辟里啪拉”落了一地。

    “该死东方的女人,你们都是贱人!”

    男人的脏兮兮的脸开始扭曲起来。阴狠的眼神在她惊慌的脸上扫视一圈,忽如变得像极心爱之物被他人践踏的不甘心小孩。眼框里噙着泪水,那只脏手瞬地在转眼间甩了过来。

    “噢,上帝!可怜的东方女孩。”

    现场开始有人后知后觉地大叫起来,但却没有人向前阻止这一切。蓝亦琳被男人这举动惊得缩着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等待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半晌过后,现场的人忽地安静了下来,那巴掌没甩过来,耳中倒是听到了物体摔落碰着椅子的响声。她疑惑,睁开眼,惊奇地看到那精神有点问题的流浪汉扶着赌桌爬起来,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身后。寒气有一瞬间从背后传来,她还没回过头,便听到那把令人讨厌的嗓音。

    “先生,请问我老婆有干到什么事惹到了你么?莫名其妙朝一个女人下狠手,这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盛宇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威严的压迫感。

    任是一直对他反感的蓝亦琳也不由感到有些讶然起来。想不到,他发起怒来的样子,竟也可以这样的英气逼人。那气势,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不敢小觑。

    这个……是那个恶劣又狂妄自大的家伙?

    看着样子是一样,但现刻流露出来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风貌。她感到有点难以置信,回过头正打算好好地认真地审量一番,谁知,头才刚转过,视线马上跟一道死命瞪着她的目光对上,顿时,还没平复下来的心又再一次“砰”地狂跳了一下。

    “蓝亦琳,你还真够笨,竟然闭着眼等着人家来揍,我算是见识到你这个绝世的笨蛋女人。”盛宇面露讥嘲,凑在耳边说出的话语带着说不出的鄙视。

    果然是幻觉!

    蓝亦琳讪讪然转过头,决定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惹这个没品的男人。

    “嘿,先生,赌一局怎么样?”

    蓦地,盛宇低沉的嗓音又再次扬起,这次,目标不再是蓝亦琳,而是那个吃亏在行动上的流浪汉。那男人,低着头,仿若未闻,只是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自己的筹码。见到此状,盛宇难得耐心地又再重复了一次提议。

    这次,那男人终于抬起茫然的蓝眸,但却是瞧着蓝亦琳,嘴边又再傻兮兮地扯起一个憨笑。蓝亦琳倒抽一口气,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却抵上一个温热的怀抱。一楞,这才想起身后站着盛宇,马上又迈回原来的位置。然而,在这脚步一退一进间,流浪汉的兔子鞋已经走到她的面前,那只脏手忽地指向她阴深深地说道:“要我跟你赌,行!不过,她要当你的筹码。赢了,她归我,输了,这堆钱归你。怎么样?”

    第十七章:被当筹码(五)

    第十七章:被当筹码(五)

    “ok!no,proble!”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盛宇耸了耸肩,爽快地答应下来。扭头,见蓝亦琳瞠圆眼眸,惊讶地微张着嘴盯着自己,他却像是得到莫大的满足,快乐地咧开白牙。只不过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赌局而已,但能看到这女人平静的外貌破开裂痕,他的心底忽地就涌上一阵报复满足感。

    上前一步,扯过那具有些颤抖着的身子,他恶劣地边笑边凑在耳边轻声道:“蓝亦琳,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大到连流浪汉都忍不住向你抛出橄榄枝。瞧,他台上那些筹码多迷人,我想,在他眼中,你应该会比那些筹码更迷人。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呢?”

    “盛宇!你真的很讨人厌!”终于地,蓝亦琳忍无可忍地咬牙低吼。

    “多谢你的讨人厌,ok,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你是宁愿跟那流浪汉也不愿意当我的妻子,放心,人家的赌术那么高明,要赢得钱救活你的姐妹也不是什么难事。唉唉……老实说给你听吧,我也觉得挺可惜的,你这副身子我还没尝够便要给了别人,早知道那晚我多来几次就好了。”说完,盛宇惋惜得啧啧哀叹,那模样,说的跟做的惟妙惟肖,难以分辨真假。

    蓝亦琳气得浑身发抖,黑眸中迸发出一抹寒光,纤细的手腕一翻就想朝盛宇那张挂着冷笑的俊脸挥过来。

    可惜,相对于一个有着两刷子的男人来说,她的动作显得太过稚嫩,她的手腕挥到中途便被揽了下来。

    盛宇顺势一扯,把她扯进怀中。“走吧,亲爱的老婆!”然后,半使力半威胁地向大赌场为尊贵人士准备好的赌房走去。

    那流浪汉把此景收在眼底,咬着唇拖着大大的塑胶袋跟在后头,一双蓝眸里盈满既是怜惜又是痛快的复杂情感。一分钟过后,如同闹剧消散那般,围观看戏的人群逐渐散去,热闹的赌场又恢复最先的牌来筹去。

    这时,站在角落的由始到终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一抹高大身影,在略微迟疑一下后,陡然扬起贼兮兮的笑容,转身跟着闪进那间需要密码才可以进入的赌房。

    第十八章:被当筹码(六)

    第十八章:被当筹码(六)

    装饰豪华的赌房内,蓝亦琳局促不安地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前方的小房子里有一张偌大的赌台,而盛宇跟那个流浪汉正一往一来地互相较量着,旁边还站着两名戴着墨镜,据说是赌场维护治安的男人。她坐在外面,不知里面的战局是如何激烈,但她担心的是,那个臭男人真的会把她输给一个神经病。

    里头,传出一声声“不要”,“不跟”诸如此类的话。身上的冷汗在一滴一滴往外涔,不消多久便沾湿她的衣裳,在空调机的吹动下,那些汗水很快就风干,转而变成一股股冷意侵进身体内。伸头探了探额头,竟然发现是凉的。

    这时,身旁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蓝亦琳诧异,抬起头瞥向旁边,意外地瞧见一张笑容可掬的脸,那人,曲着高大的身子,忽地朝她眨了眨一双蓝眼,像极顽皮的小孩。

    “嘘……别说话,我是来带你出去的!”顽皮男捂住她的嘴巴,又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见蓝亦琳没有反抗,只是很安静地瞧着自己,他似乎又有点讶然了。但,不消一秒,他的笑容又再扬起,赞赏地说:“你很镇静,我就喜欢你这点。实话告诉你吧,吶,里面那个男人,也就是你老公,是我的好朋友。他这次做得太过份了,我这么善良的人,实在不忍心看你被他糟蹋了,所以,我这不当英雄救美来了么?呵呵,我这英雄很帅吧?”说完,还不忘挤眉弄眼地摆了一个超人的pose。

    “……”

    说实话,蓝亦琳一点也不觉得这pose有多帅,但是,男人多姿多彩的表情却成功地使她露出了轻快的笑容。话语刚想从口中溢出时,男人又是一番抢白。“啊,时间只剩下几分钟了,我们得赶快走才行!”话落,他扯过略有犹豫的蓝亦琳,如来时那般蹑手蹑脚地从房门闪了出去。

    这一幕,那两安保人员收在眼底,却没有出声提醒在凝神对付着流浪汉的盛宇。

    这男人,握着最后一把牌,旁人看似在注视着自己的牌面,实则,眼角的余光却是在盯紧对面那显得有些烦躁的流浪汉。那人,手中同样握着五张牌,少了在赌场内的从容,脸上更多抹上的是慌张。事实上,刚才盛宇那一番“不要”“不跟”“不去”等等来来往往的几十局牌面让他的心感到烦躁郁闷起来。眼见时间无多,他再也忍不住满腔的躁火,动作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于是,牌面上的五张散牌,在他的手中虚晃一下后,袖口中以肉眼看不见的角度滑出了一张新的牌,另一只也在偷龙转凤之间落在他的脚底下,很快地被收进脏兔鞋里。这样一来,那五张散牌便因为流浪汉出好千而变成了一手好牌。

    第十九章:被当筹码(七)

    第十九章:被当筹码(七)

    赌博,最忌的就是心浮气躁。

    身为国际知名企业总裁的盛宇也不是省油的灯。闲凉地瞥了一眼那流浪汉,五指一撒,纸牌散落在台面上,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了无兴趣地说道:“不玩了!”

    “这个,你……”流浪汉惊讶得瞪大了眼。

    “老兄,我劝告你一句吧!这台面上的筹码,你拿好就走,以后不要再在这里闹事。不然,你这出老千的事被公布开来,我看你还能在哪间赌场混下去。”手指抚着自己发疼的额角,盛宇难得温和地劝道。定睛,见流浪汉一副不服的模样,他冷笑一下,终于不给情面地补上几句:“这里的每一张牌,我都用特别的化学剂涂上记号,只要我拿着你手上那五张牌用红外线一照,便能知晓你到底有没有出千。如果你是个识趣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刚才那番话我算是对你留情的了。但是如果有人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闻言,流浪汉的表情由惊讶转为沮丧。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纯练的技能竟然就那么简单地被破了。事至如仅,他再耍赖也无补于事。眼前这个男人说得也对,没了这间赌场,他还有其他的赌场可以去,但如果这出老千的事被告发出来,那他以后就会被其他的赌场列为黑名单,这样,他不仅是赔了夫人,而且还又折了兵。这样的事,吃亏不讨好,他还没笨到因为一时的不顺气便断了自己的去路。

    于是,流浪汉拖着那双脏兮兮的兔鞋,收拾好台面上所有的筹码后,朝盛宇感激地颌了颌首便离开了豪华的赌房。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忽地回过头,朝房内四周环视了一番后,疑惑地自言自语起来:“咦,那东方女孩呢?”

    这一问,连带盛宇也变得讶然起来。楞了一下,他快速地扭开房里另一间小房——厕所的门,没瞧见蓝亦琳的身影,顿时变得有些焦急地大叫起来:“喂,蓝亦琳,捉迷藏是小孩才会玩的游戏。快出来,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没人回答他,反而是流浪汉扬起了讽刺的讥笑声:“哈哈,这女人真有个性,不枉我对她上眼。”

    盛宇冷冷的目光飘过来,他马上噤声不再言语。耸了耸肩,他拖着大大的塑胶袋消失在赌房外,留下气得咬牙切齿的盛宇。

    第二十章:被当筹码(八)

    第二十章:被当筹码(八)

    “该死的女人,敢耍我,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会飞了。”话完,他边按着手机,边气急败坏地奔出赌房。

    这头,赌房内的两安保人员刚想叫住他,话到嘴边人却已不见,只好讪讪然地把话咽回喉咙。其实,他们想提醒那位尊贵的客人的是:他的老婆,是被他们赌场的老板也就是他的好友带走了。

    那头,盛宇刚坐上电梯,手机却响了起来。接起来,是费诺斯那只笑面虎,他的口气禁不住有些冒冲起来:“喂,死家伙,报答我,给我找一个人!”

    “找你老婆是不是?”另一头,一把调侃的声音传来。

    “是啊!快点,我怕那女人在这里迷了路。”他还没赚够本,怎么可能就让那女人给跑了,这多亏啊!盛宇闷闷地想着,陡然,猛地意识到电话那头的混蛋语气竟带着过分的肯定,他的牙齿又开始磨得生响:“你把我老婆带到哪里去了?”

    “放心,我正在帮你解释着呢。你知道么,你老婆现在哭得正伤心呢,唉,如果不是我发挥了我强大的魅力,她还收不住声音呢。瞧,我对你多好啊,哪像你这小子就只会恩将仇报。”

    “什么,哭了?”盛宇的心猛地往下掉了一分,为这突如其来的告知。脑中,想起那张平静又素净的小脸,忽然想起就算是那晚的强来及飞机上,赌场外他的故意侮辱,也没能让那女人哭,现在,费诺斯的一句“哭了”竟让他感到怔仲起来。那女人……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他把她当筹码的事而伤心地哭了?

    “嗯,是的!她接了一个电话,突然就哭了起来。好了,我报告完毕了,等一下保证完好无损地把你老婆给你送回酒店。就这样,拜拜!”

    “喂,费诺斯,喂,等一下……”盛宇着急地对着手机大吼。

    电话那头,只是响起一阵“嘟嘟”声,没人回答。

    他蹙起眉头,收好手机,有些出神地盯着那些变幻的数字,脑里想起几个小时前蓝亦琳在提醒自己抬腿时的那抹浅浅的微笑,然后心底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

    她,真的是哭了吗?

    这个未知,竟然扰乱了他的心湖,让他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第二十一章:恼羞成怒,强上(一)

    第二十一章:恼羞成怒,强上(一)

    忘了是用怎样的心情回到那间金碧辉煌的酒店,蓝亦琳只知道自己的步伐很沉重,沉重到她想找个地方把自己活埋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让她猝不及防,疲于应对。

    如果时光可以使人一下子变老,她或许早就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估计等着打救的人就是自己了。

    刚才,她有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记不起他的语气是怎么的风轻云淡,也想不起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她哭了,反正她的脑中只停留在那句“我结婚了!要不要过来?”,那瞬时,初听只觉“轰”的一声让大脑短了路,接着,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泪水是何时蔓延下来,随后的一张纸巾才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站在大马路中间,身旁,还伴着一位高大的自称为某个食肉狼的朋友的外国男人。丢脸啊!情绪一向不外露的她竟然失格到在大马路上痛哭出声,而且还是一哭就停止不了的那种。

    后来,忘了是怎么停止哭泣,过后,才发觉眼睛干涩得很。不用说,她的眼睛现在一定红肿得跟兔子差不多了,要是给那个恶劣的男人看见,估计他发梦也会高兴得狂笑出声。想到这,蓝亦琳原本低沉的心情更变得阴霾无比,手握成拳,她在心里暗暗咬牙发誓:要是那男人再敢嘲笑一声,她就不跟他客气了。

    想着,她的脚步已经走上顶层的套间,这层相当于一间宽敞的公寓,豪华程度是五星级独特的高级享受。除了她跟盛宇那食肉狼,那一金一黑的美女也住在这层,只不过几间房却是隔了相当大的一段距离。

    这会,蓝亦琳走过金发美女露娜的房间时,眼睛不经意地瞥到房门那块小挂牌:请勿打扰!

    她沉重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地松了一口气。敢情,那男人正在里面跟金丝猫大战三百回合吧?这也好,她省去跟他周旋的功夫,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把自己埋进大床间,等待崭新的一天。

    于是,蓝亦琳不暇顾及地,一脚潇洒地踢开自己的房间门,其冲击力大得让门槛震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回原样。她的心里是想着:反正那男人在里面大战,她再怎么摔门也没碍着他的眼。

    接着,她气定神闲地又再踢上房门,然后忿忿地开声大骂:“去你妈的乌龟王八蛋,有钱就砸来给我,有种就别威胁我当什么筹码,我他妈的受这种鬼脾气,你再来,有种再来,看我切不切你!”

    话完,甩鞋,开灯,动作一气呵成。

    第二十二章:恼羞成怒,强上(二)

    第二十二章:恼羞成怒,强上(二)

    原本处于昏黑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光亮无比,一桌一椅,一花一草,所有物所有人,原形毕露,当然,也包括斜躺在床上一脸冷笑的男人。

    蓝亦琳怔住。,手上拿着一只从脚上脱下的鞋子,扔也不是穿也不是。

    这男人,像是猫一样躺在她的床上也不知道想干些什么,刚才那番“豪情壮语”想必也一字不漏地入了他的耳,现在再装可就来不及了。思及此,她咬了咬,终于重重地把手中鞋扔往地面上,其实,她是很想把鞋往这臭男人脸上扔的,无奈,他现在脸色阴沉得恐怖,所以她还是舍其次而保全身。

    “说得不错嘛!这嘴,利得跟刀子一样。”盛宇从床上爬起来,半眯着眼,敷衍地拍了拍手掌。

    那掌声,稀稀拉拉的,也没用上什么力。

    又是嘲笑!

    蓝亦琳瞪大因前一刻痛哭而发红的双眸,双手成拳死命地紧握着,告诉自己:忍是最美好的品德,中国五千年的辉煌文化就是在这基础上建立起来。她不能硬碰硬,她要以棉花打石头,让那大石化为无形。可是,想得容易,做的难。在她的理智尚在挣扎时,她的本能却已是抄起刚才被扔于地面的鞋子。

    可惜,师未捷身先死。在鞋子正式光荣就义之前,盛宇已非常“绅士”地把鞋子捏于指间,嘴角勾起冷笑,她吃痛,手腕顿时无力地松开了鞋子。打不成,那用踢的吧!于是,蓝亦琳像头发狂的野兽,猛的朝盛宇的小腿骨踢了过去。

    这男人,耍什么风流,竟只穿了浴袍,那小腿暴露在袍外,只要瞄住目标,想踢中并非什么难事。

    不过,蓝亦琳始终是蓝亦琳,盛宇也依然是盛宇,本就不是势均力敌的双方,光是比力量,比身高就已经够呛,更别说其他女人天生就没有的优势。接着,很正常地,蓝亦琳的腿不过才刚抬起十公分,盛宇早已洞悉她的所图地侧身闪开。这一着,没中,蓝亦琳气得瞪着大红眼,那模样的确有几分吓人。

    然而,盛宇却像逗她逗上瘾,她越气,他就越笑得欢快,她踢,他就闪,也不正面交锋。十来回后,蓝亦琳筋疲力尽,他还站在原地尊贵得如统治者地睨着她。

    “没气了吧?”

    话语凉凉的,顿把蓝亦琳失去的理智扯了回来。天啊,她刚才在干什么,她还妄想跟这男人打架,怎么可能嘛,她是人,他是畜生,水平本就不在同一线上,她发神经了才跟他在这里玩猫捉老鼠。

    于是,她撸起乱发,打算不再理会食肉狼,自顾自地踏进浴室。谁知,却又在半途中给拦下了。抬头,怒视,那男人仿佛心情大好,正邪笑着瞧着她。

    第二十三章:恼羞成怒,强上(三)

    第二十三章:恼羞成怒,强上(三)

    “你刚才哭什么啊?是不是我把你当筹码了,然后你便伤心得在大马路上丢脸了?”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外国男人告诉他的。此刻,蓝亦琳是该死的恨死那个金发蓝眸的洋鬼子,这世上的事多着去了,他怎么就能挑上她来耍。开赌场是想赚钱没错,人家出一下老千也情有可原,这不就赢了他赌场几百万,偏偏痛得像坐针毡一样。自己小气就算了,那也别伟大到口口声声说为了赌场的名誉,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冠冕堂皇到连她也被这臭男人逮着当筹码。这等侮辱,任是圣人也非得跳起来跟他急,何况她还是尘世那么小的一粒沙。

    “是啊,你盛大总裁有权有势,我这等平民发泄发泄一下也不行么?”顺着他的话头,她很没好气地接下来。

    “哟,出去一趟,费诺斯那家伙竟然教会你顶嘴了。不错,不错,有进步。有空是应该锻炼一下口舌,免得哪天生绣了可就不好用。”他很尽责地提醒,附带着大大的笑容。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小心精尽人亡。”扭头,蓝亦琳也露出大大的笑容,讽刺意味不下于他的锻炼口舌。紧接着,她身子快速一蹲,闪进浴室,当着盛宇面前狠狠地地甩上浴室门。

    她以为,只要她锁上浴室门,盛宇就无法再奈她如何。可惜,此男并非正品君子,要开门之事对他来说是易而反掌,因为,这层顶层的套房中所有的房间钥匙正掌握在他的手上。等到浴室中水声响起时,盛宇便露出了本性,贼兮兮地掏出钥匙,对准洞里一插,门就那样毫不神秘地打开了。

    他的嘴上勾起一抹邪笑,异常快乐地哼着歌儿闪进浴室。

    里面有个小辣椒,平时淡然无味,一旦撕破面孔辣味四溢。

    这等佳肴,自是等他盛宇吃光舔净才能让其他人闻个味儿。

    其实,这都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征服作崇。

    只有征服了那些不服从他们的人或物,这样,他们的自信心才得以膨胀,成长,壮大,直到最后——爆炸!

    第二十四章:恼羞成怒,强上(四)

    第二十四章:恼羞成怒,强上(四)

    扭开热水,任那些水珠飞溅得到处都是,蓝亦琳就那样穿着衣服坐在浴缸发着呆,热水渗过衣衫,直达最里面的肌肤,冒起一层热腾腾的蒸气。

    这间浴室,带着中国风的装饰。浴缸的正面,对着的是一扇精美玻璃墙,上面画满了五彩斑斓的抽象图。她思绪纷乱,身体上虽被热水烫得红润起来,一颗心却是冷到极点。这个浴缸大得出奇,足以塞下好几个人,抱着腿,本就不高挑的她在这浴缸里显得更为娇小。

    那个……那个她爱了足足有两年之久的男人告诉她:他要结婚了,新娘是一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啊,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了而新娘却不是自己。更为讽刺的是,这事还是发生在她结婚后的第三天。

    其实,他不爱自己,她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两年的爱恋怎么可能说放开就放开。

    这也好,她结婚了,他也结婚了,以后她就可以减少那些痴心妄想,不会在妄想那男人终有一天会回头瞧她一眼,给她一个笑容。只是,她仍不免地猜想:如果之前在飞机上,不是因为盛宇他按了那男人的电话,那男人估计也是不会告诉她这事的吧!口气那么风轻云淡,像是在陈述一件时而已,没有多大的起伏,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他就是这样的人,口气淡淡的,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温和但又清冷的模样,不张扬,但却迷人。仍记得,当初他那样轻柔的一笑,使她惊慌失措的心平静下来。是的,那人有一种可以使人心安的魅力,而在自己看来,那就是她一直追求着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蓝亦琳干涩的眼睛里忽又感到一阵湿润。低头,看着那些泪水跟热水融合在一起,她不敢放声大哭,只好滑低自己的身子,把头埋进热水里。在水里,没人会瞧见她的眼泪,也没人听得到她的哭声。那样,她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心里那股侵满四肢的寒意。

    然而,正在这时,盛宇高挺的身躯从浴室门鬼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探头,先是环视一周,没见到人影,只见撒落于地面的外套,他顿感疑惑,关上门后又朝玻璃墙后的大浴缸瞧上一眼,那里,只有热气腾腾的水在喷洒。

    他双手环胸,好看的眉扭了起来。

    奇怪,这女人难道真会飞了?

    于是,他伸长脖子往那扇开在浴缸上的大窗瞥了一眼,发现那里正门户大门,凉爽的夜风一阵又一阵地吹拂进来,吹散了好些迷蒙的蒸气,正映出水上面漂浮着的一截衫角。原来,那女人是把自己当鸵鸟了,没沙就干脆往水里埋。

    他忽感可笑,只要想到蓝亦琳因为赌场的事而生气到想杀人的模样,他的心情就好得一塌糊涂。虽然,那事他借她过桥是不对,但能看到那女人不再是一副淡然的面貌,他就觉得那事他算是做对了。可惜啊,他没能瞧上她在大马路上痛哭的模样,不然他会送她一份更贵重的礼物。

    ……

    第二十五章:恼羞成怒,强上(五)

    第二十五章:恼羞成怒,强上(五)

    思及此,盛宇捏着手中的锦盒,高兴地勾着微笑,轻轻地走近那浴缸,欲给蓝亦琳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女人嘛,不外爱漂亮的衣服跟那闪闪发光的名贵宝石。他的妻子,难得地崩溃一回,他是应该打赏的,如果没有她,他还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收拾那个出老千的流浪汉,盒中的项链就当是他是给她的一点点补偿吧!

    然,半途中,他的目光却教放在大理石水台上的手机给吸引住了,脑中马上忆起费诺斯的那通电话。他说,那女人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哭了起来。原本,他的心眼没放在这头上,但一见到手机神经线却全都蹦了起来。放下锦盒,盛宇改而拿起那支半旧的手机,随即轻而易举地开了锁,打开了通话记录。

    已接电话中,最新的一个号码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之前在飞机上,他还故意到拨通了那个号码,要的就是让那男人心烦意乱,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打了回来。看着看着,盛宇原本愉悦的脸庞变得异常阴冷起来,原来,那女人并不是介意他把她当筹码的事,而是因为旧情人的一通来电而哭得伤心欲绝。锦盒被他捏得变了形,最后,冷冷地朝浴缸扫上一眼,脾气一向来得极为快速的盛宇愤怒地把手中握着的手机往墙上一摔,脚步快速地奔到浴缸边上扯起半昏迷的蓝亦琳,忿恨地咬牙低吼:“蓝亦琳,真有你的,我告诉你,你别想给我戴绿帽,不然我会把你给宰了。”他刚才那算什么了,原本他心里对筹码的事还有一点点愧疚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因为旧情人的电话。这口莫名其妙的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听到盛宇威胁的话在耳边响起,蓝亦琳原本模糊的神智一下子被凉爽的夜风吹得清醒起来。抬眸,食肉狼一双喷火的黑眸冷箭一般地睨着自己,手上那力道,重得活像要把她撕得粉身碎骨。

    她蹙眉,没了往日的不计较的好脾气,手往后用力一挥,挣脱出他的桎梏。

    “走开,我没兴趣跟你吵架。”

    盛宇一楞,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那股无名火又飙高了一点。重新地从水中把蓝亦琳整个身子捞上浴缸边,他指着水台边上碎成一堆烂壳的手机,冷着声音问道:“你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电话而哭的?”

    蓝亦琳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自己的手机被砸个稀烂,这才惊觉眼前的男人全身都像喷着火一样的恐怖。但是,很不好运地,她也生气了。狠狠地瞪着他,想像刚才那样甩开他的手,不料,此次,她不但没能成功,那只手掌还十分顺道地甩上盛宇那张俊帅非凡的脸。

    “啪”……清脆的响声在浴室里清晰得惊人,这是意料之外的事,不但盛宇楞得怔仲当场,就连蓝亦琳也惊得瞠圆了眼眸。没敢瞧上那张俊脸,她头皮发麻地盯着自己的手,后悔莫及。

    “该死的,你竟敢打我?”

    盛宇阴冷到极点的话飘进耳中,手上被握紧的力道重得快要把她捏碎。

    忽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丧失理智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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