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恋:一见倾心 - 清城恋:一见倾心第6部分阅读
说:“去吧,我得先去太子那儿,一会儿在神武门那儿见?”
“你怎么来的?”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他。
十三爷说:“骑马啊?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儿,你去吧。我得赶紧梳头发了!”
十三爷看了看我,摇着头笑了笑走了。我唤来兰琪,梳了头发、换了衣服去找康熙爷“请假”。
康熙爷正歪在榻上百~万\小!说,我说想出去玩,他头都不抬地问:“和老十三?”
我点点头说:“皇阿玛同意吗?”
康熙爷眼皮都没抬一下地说:“不同意。你个丫头,出去做什么?老老实实在宫里呆着,别出去疯玩。”
我顿时委屈地说不出话来,康熙爷没听到我回话,抬起头看我,皱着眉说:“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皇阿玛说过,我随时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不会被关起来。你还说你金口玉言,可你现在又不让我出宫去玩儿!你就是想把我关在这宫里!早知道这样,我当初死在草原上也不跟你回来!”
“你这丫头!又说这些死呀活呀的!你就那么想出去玩儿啊?”
我睁着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地看着康熙爷,他看了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去吧去吧,你跟着老十三,朕很放心。要是玩的晚了,今天就住在你十三哥府上吧。行了吗?”
我听罢小心翼翼地问:“皇阿玛,我可不可以骑踏雪去?”
康熙爷皱了皱眉说:“你要求还挺多,去吧。朕让梁九功差人给你把马牵到神武门去,骑马的时候小心点,京里人多,不比塞外。别闯祸,知道了吗?”
我赶忙谢恩:“玉冰遵旨,谢皇阿玛!”我从没逛过清朝的北京城,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我吃着糖葫芦走走看看,十三爷也不嫌烦,只跟在我身边,我问什么,他答什么,我若买了什么他就负责拎着。
等我们走累了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叹了口气说:“完了,还真让老爷子说准了。”
“什么?”
“我出来前,阿玛说如果玩的晚了就让我住在哥哥府上,这回真得住你府上了。”我看看十三爷,无奈地说。
他却只是笑笑说:“住我那儿也好,明儿跟我一块儿回去就是了。用不用差人去说一声?”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我看看十三爷说:“十三哥,我饿了。”
十三爷一听就笑了,我不满地看着他笑完,他看看我,说:“这儿离四哥家挺近的,咱俩去四哥家蹭饭吧,如何?”
我皱了皱眉问:“合适吗?”一想到对四贝勒胤禛同志那种扑克脸玩突然袭击,我就觉得有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十三爷却只是轻松地笑笑说:“那有什么的。走吧!”
说着便跨步向前走去,我也只得跟着。
到了四爷府门口,小厮一见是十三爷来了,赶紧迎上来说:“请十三爷安!”
“起来吧,这是宫里的玉冰格格,你们都认清了,小心别冲撞了。”
“请格格安!”
“起来吧。”
“你们主子呢?”
“主子在书房呢,您直接过去就成了。只不过……”
“没事儿,格格不是外人。”十三爷说完,拉着我就走。穿过一个又一个门,终于到了书房所在的小院子,的确很像是四爷会喜欢的类型,简单而又清净。
书房门口守着一个人,一见十三来了立刻迎过来叩头道:“请十三爷安!”
“戴铎,起来吧,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子玉冰格格。”
戴铎抬头看了我一眼道:“给格格请安!”
我笑笑说:“戴先生请别多礼。”
戴铎起来后我才有机会仔细看看他,而这一看,我就一个不小心说了句:“狐狸?”
十三爷在旁边“啊”了一声之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书房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四爷站在门口,不怒自威,微皱着眉问:“十三弟,你来就来吧,在门口大声喧哗,有没有点样子?”
“四哥,这事儿不怨我,都是玉冰这丫头的错。”
我忙做了个万福说:“四哥,不怪我。我只不过一个没注意,叫了戴先生一声狐狸而已。”
“狐狸?”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看见四爷嘴角也蒙上了一抹笑意。
“行了,你们两个,都进来吧,戴铎,让把饭菜送到书房旁边的小厅去。差人去十三阿哥府里说一声。”四爷吩咐完,戴铎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我和十三爷进了书房,关上门,看见屋内还有一人,头发虽是灰白之色,但面相却很年轻,是个极为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他看见十三爷,也不起身,只点了点头道了句:“十三爷来了。”然后就看向我说:“这位可就是四爷和十三爷常说起的玉冰格格?”
我点了点头,无意间瞥见了他身旁放着的拐杖,心下了然,于是微微福了一福道:“玉冰见过邬先生。”
我话音一落,屋里却显得格外安静,四爷问道:“玉冰,谁告诉你他是邬先生的?”
我对他话音中的质疑视而不见地说:“四哥请了邬先生回来做小阿哥们的西席似乎并不是什么秘密吧?”我皱了皱眉,看见邬先生点了点头,四爷也点了点头,想了想,唱起那首从小就听妈妈唱着的歌:“草原夜色美,琴曲悠扬,笛声脆。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汇入毡房闪银辉。啊哈呵~咿啊哈呵~啊哈呵~咿啊哈呵~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汇入毡房闪银辉。草原夜色美,九天明月,总相随。晚风轻拂绿色的梦啊,牛羊如云落边陲。啊哈呵~咿啊哈呵~啊哈呵~咿啊哈呵~晚风轻拂绿色的梦啊,牛羊如云落边陲。草原夜色美,未举金杯,人已醉。晚风唱着甜蜜的歌啊,轻骑踏月不忍归。啊哈呵~咿啊哈呵~啊哈呵~咿啊哈呵~晚风唱着甜蜜的歌啊,轻骑踏月不忍归,轻骑踏月不忍归。”
我一曲唱罢,他们三个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十三爷举杯饮下,微笑着对我说:“你这丫头,还是心心念念着草原啊。”
酒过三巡,我们都有些醉了,我起身站在小厅门口,抬头看着月亮,风从耳边轻轻吹过,有些冷,月光下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我抱着胳膊,想着“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这么大的世界,我竟只有我自己”,不由得又掉下泪来。
忽然,一个人站在了我身旁,我抬头一看,却是四爷,四爷看我满脸泪水,有些慌张地问:“怎么了这是?玉冰,你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摇头,四爷越发慌张起来,有些着急地问:“怎么了?说话呀!想家了?”
我点点头,然后扑进他怀里抱着他放声大哭。他僵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环住我,拍着我的背安抚我,我渐渐平静下来,在他怀里哽咽着说:“四哥哥,天下那么大,可是却没有我的家了……”
“不是说了,让你嫁给我吗?嫁给我,你就有家了。”
“嫁给你?”我抬头看着四爷,月色下,略喝了几杯薄酒的他很温柔,我嘟着嘴说:“要是嫁给你后,我爱上你怎么办?”
四爷微微皱眉问我:“你不想爱上我?”
我有些晕眩,头靠在他胸口嘟囔着:“不想!爱上你,我就会忍不住想独占你。爱上你,我就得永远留在京城里。爱上你……”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如果我爱上你,你却不爱我,那怎么办?”
“那如果我爱你呢?”四爷反问了我一句,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四爷把我搂进怀里,轻声说:“别想那么多,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家。”
我靠在四爷怀里,不由地搂住他的腰,想要在这秋夜里汲取更多的温暖。四爷轻轻拍着我的背,直到我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
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坐起身来努力回忆昨天的事,却被一阵轻微的头痛唤醒了昨日醉酒的记忆。天色早已大亮,我估计着自己大概是又睡到中午了。
推开房门,戴铎正在门口站着,看我起来了忙请安说:“格格醒了,四爷和十三爷上朝去了,估摸着也该回来了。我去让人给您打水,您梳洗一下先用些点心可好?”
我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狐狸先生,你在这儿守了我多长时间了?”
戴铎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无奈地说:“主子走前让奴才守在这儿,怕让人扰了格格,也没多久。”
我揉了揉眼睛说:“辛苦你了,狐狸先生。麻烦你让人帮我打水来吧。昨儿喝了酒,我想沐浴。”
戴铎听后说了句告退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就领着丫鬟小厮抬着水回来了。
我看着他们把东西放好后对戴铎说:“留两个丫鬟在外面守着就行了,你让他们都忙去吧。我不用人伺候。”
“四爷吩咐了让为格格准备苹果和牛||乳|,还让奴才问问您要不要再用些别的点心?”
“牛||乳|和苹果就好。点心就不用了。谢谢。”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把门一关,开开心心地洗澡去了。泡在浴桶里,我想到四爷竟记得我早晨喜欢吃苹果和牛||乳|,不过就是上次在乾清宫里说起过一次,他竟记得。
洗完澡我突然想到好像没有衣服可以换。转头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套崭新的里衣,穿上里衣,坐在镜前一边擦头发一边想心事,突然想着不知道蝶十七在不在,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小蝶蝶?”身边立刻出现了一个身影,我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蝶十七这丫头,吓了我一跳。戴铎不再说话,一路领着我到了书房。四爷现在只得两个儿子,弘昀和弘时,都是李氏所出。此时都还年幼,已下了学由||乳|母领回去了。书房的小院子里静悄悄的,我敲敲邬先生的房门,待邬先生应声后推开了门。
邬先生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抬头看见是我,笑着说:“格格休息的还好吗?”
我笑笑说:“挺好的。昨天酒醉,让先生见笑了。”
邬先生笑笑说:“格格是真性情的奇女子,邬某觉得结识格格,实在是件幸事。”
“先生过奖了,玉冰愧不敢受。”
“格格,邬某坐在这儿半天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格格以为如何?”
我闻言走到邬先生身边,拿起一支大毫蘸饱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了一个“静”字。
“静?”
我点点头,对邬先生说:“先生的心若静下来,自然知道该写些什么了。”
说完,我也不管别的,四处参观起来,当看见琴台上的那把古筝时,不禁兴奋起来。回头问道:“先生会弹琴吗?”
邬先生反问道:“格格不会弹琴吗?”
我嘟着嘴摇摇头说:“完全不会,先生可以教我么?”
邬先生点点头,拿起拐杖走过来坐下,随意弹起一首曲子。他就那么坐在那儿,谪仙一样,我就坐在旁边安静听着。曲罢我问邬先生:“这曲子真好,叫什么名字?”
邬先生摇摇头说:“写它的人,没来得及取个名字。格格以为该叫什么?”
我歪着头说:“若是先生写的,应名‘相思’,可似乎是无法知道写的人到底想表现些什么了。邬先生很思念那个人么?”
邬先生愣了一下说:“嗯。很思念那个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愿再看着邬先生那样悲哀的样子,转头到书桌边抓起一支笔,扯过一张干净的宣纸写道“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先生,玉冰。”门口一个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正是四爷和十三爷。
邬先生撑着拐杖站起来道:“四爷,十三爷。”
四爷和十三爷跨步进屋,四爷径直走到了书桌旁来,十三爷则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抬头看着四爷说:“四哥和十三哥回来得好晚。”
十三爷笑笑说:“怕回来的太早,有只小醉猫还没起床,那可怎么好?”
我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四爷说:“四哥,我好像闯祸了。”
四爷不说话,只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只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一点儿。
终于,四爷撑不住了说:“戴铎已经跟我说了,没事儿。你就是把她打了,四哥也会护着你。更何况,今日之事,本来就是她不对。我已经罚她禁足一个月。行了么?”
我歪着头笑着说:“谢谢四哥!”
十三爷在旁边无奈地摇头道:“你这丫头!”
四爷低头看着我随手写的东西说:“你这随手写写,虽没有什么体,看着倒也洒脱。”顿了一下,他又问:“你这丫头,还知道相思了?”
“刚才听先生弹曲,就想到了这句。”
四爷目光一转,似已知道了邬先生弹了什么曲,低吟了一遍“免教生死作相思”,轻道:“你到剔透。”
戴铎在门外说:“主子,饭菜准备好了。”
“走吧,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十三爷告诉我康熙爷允我明日再回宫,所以饭后我就缠着邬先生教我弹琴。不知不觉地,一个下午就过完了。
十三爷问邬先生:“先生,这丫头学的如何?”
“格格聪慧,学得很快。”邬先生说完,转头又跟我说:“格格如果真想学,宫中有好的琴师,也是可以教格格的。”
我点点头道:“多谢先生了,玉冰来日还是要来叨扰的。”
“只要四爷允许,格格随时都是可以来的。”邬先生总是很温柔。
我抬头问:“四哥允么?”
四爷摇摇头说:“我若不允,你便不来了吗?”许久不曾陪着康熙爷批折子的我,今天终于重新上岗。靠在小榻上翻着手里的卷宗,不由得又想到蝶十七那天塞给我的纸条上的内容。我抬头看看康熙爷,终究还是没开口对他说。
窗外的雪还没停,十二月中了,快过年了。宫中从月初就开始了忙碌,一年到头,这大概是最忙的时候了。初八的时候煮腊八粥,康熙爷让哪位阿哥去煮粥敬佛我倒忘了。似乎是苏麻拉姑带大的十二阿哥。是与佛事相关的,康熙爷总喜欢让五爷和十二阿哥去忙活。宫里各处也都挂起了福字,康熙爷也写了好些福字赐给了各位王公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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