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邪皇 - 第176章 意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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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

    慕西里只是问道:“我家人在不在你手里?”

    “我会派人去接她们过来和你团聚。”烨斯汀有意无意都会把人气得要吐血,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慕西里只是瞪着薇安。

    薇安居然对他无辜的笑,“兵不厌诈,谁让你相信的?就算是真的,你也可以选择让她们为你的愚蠢赔上性命。”

    慕西里眼前一黑,喉间泛起一股腥甜,真的要被气得吐血了。

    “只会打硬碰硬的仗是不行的。而我这些耍人的小把戏,还不及图阿雷格战术的百中之一。”薇安有些同情地看住慕西里。

    先前是瓦尔克的死,让她对他怒火中烧。情绪沉淀下来之后,就是对他的恨铁不成钢了。她不明白,“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如果是正常交战,我只能在一旁你与烨斯汀为敌,更甚者,会帮他消灭你。你要的是这种结果吗?”

    “这是族人共同商议之后的决定,一旦获胜,我们的目的就能达到。在你看来或许愚蠢天真,可如果连尝试的胆量都没有,也就不可能坚持到今时今日。”慕西里解释完毕,眼中现出深浓的痛楚,“我只是失望,对你失望。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没给我留下依然与你做朋友的余地,我也失望,但是还是不想看你死掉,也不想让你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族人枉送了性命性命。其实,从军死在战场上是天经地义,我只是没办法面对摩黛、米维余生的伤心难过。”薇安言尽于此,“好话歹话、轻重厉害都告诉你了,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她知道她会带给慕西里的打击:

    或是看着族人惨死在眼前,痛不欲生;

    或是传信给族人让他们撤退,留下一生的不甘、屈辱。

    除此之外,他还会始终对她失望、无法释怀。

    可是分别已久,变化都是不能避免的。

    他不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没有直接伤害,却已使得她失去了瓦尔克。这笔账,她不能让他这个始作俑者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心有不甘,却无从计较。

    她不再是那个对他坦诚的女孩,以往是连伤感情的话都会对他说个明白,从昨夜开始,在以后,不会了。

    各有各的立场,其实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这些对于一份友情来说太沉重。既然是这样,就顺其自然吧,随他怎样。

    事情的结果,遂了薇安的心愿:慕西里写下一封亲笔信,城上的士兵射入沙哈威军中。

    已经陷入死亡阴影笼罩下的沙哈威军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活着离开烨斯汀的视野。

    失态残酷地摆在眼前,他们别无选择,留下人质,灰溜溜撤退,撤退的方向是小镇。

    几个人质被士兵谩骂着带入城内。

    烨斯汀挥手下令杀掉几个人质示众之前,巴克抢先过去,很是急切地阻拦道:“能不能留下一个?有一个……”

    “滚开!”烨斯汀语声冷如玄铁,手中长剑丢在巴克脚下,“想死就自己动手!”

    军情泄露、陷入危机,于烨斯汀而言,便是不败亦是耻辱。

    他最痛恨无知的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族人。

    他早已震怒。

    巴克此次竟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依然试图劝解:“可是是真的,你得留下一个,那个人是……”

    烨斯汀在巴克说话之时,跨出一步,抬腿重重踢在了巴克腹部。

    巴克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落地时脸色惨白,呕出一口鲜血,目中闪现痛楚。

    “带走!把他看押起来!”

    “是!”

    烨斯汀又吩咐道:“这几个人质,杀!尸体留在城门示众!”

    旁观的慕西里与薇安却在这时现出一丝疑惑:

    一个女孩即便是戴着面纱,也不妨碍别人看到她满脸的已经凝固黯沉的血迹和一道道伤疤。是那样狰狞,让人难以长久打量。

    面目全非,莫过于此。

    薇安瞪住慕西里。

    慕西里匪夷所思,“不应该啊,他们怎么会这么折磨这个人质?”

    薇安示意泰德过去询问。

    泰德走回来时,看向慕西里的目光是恨不得要杀了他的样子,控制下心头怒火才对薇安道:“连舌头都被割了。”

    毁容、割舌。

    薇安又想起了萨伊琳、瓦尔克的姐姐被凌辱的事,对慕西里冷冷一笑,“你们沙哈威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之后,她再不能停留下去,迅速离开。

    烨斯汀命人去把米维、摩黛带来之余,没忘了贝娜,让手下一并接来。

    有慕西里在手里,也不怕小镇上的人不把三个人交出。手下走之前,取走了慕西里随身佩戴的长剑和匕首等物,用来让摩黛、米维确认,心甘情愿地来到郦城。

    之后,烨斯汀又命亲信着手调查巴克一切行径,包括他留守郦城时都做过什么。

    的确,巴克昨夜行径已足够重罚,甚至死不足惜,可巴克是凡事都会留条退路或是拿捏住别人的把柄保命的性格,未免日后风波,还是先查清他底细最重要。

    再说,不论怎样也要承认,巴克在族人中间是有一定威望的,没有足够多足够重的罪名,想除掉他,族人会齐心协力地给他求情,只能让人更暴躁。

    巴克被看押了起来,就要选出一个人来代替。

    事情加起来不少,困住了烨斯汀。

    薇安是不用管这些的,气冲冲回到家里,生了会儿闷气,自己动手洗床单和几件衣服。

    女仆们都听闻这女孩是杀人不眨眼的性格,无情起来和烨斯汀有一拼,是以心里再怎么非议也不敢流露出来。见她亲自做这些事,俱是不安,想要帮忙。

    薇安不肯,尽量语气温和地让她们去忙别的事情。

    碱面打上床单上的红色印迹,反复搓洗,直至无痕。

    一个女孩子的童贞的证明,就这样消失。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回头想想,也许是有些轻率了,也许不应该在成婚之前就付出一切。

    可是,她又反过头来想,他也一样啊,这又不是买菜,根本就不是谁亏谁赚的事情。

    再说了,以后怎么样还不知道,不如活在当下。他想要,那就做。毕竟,她能给他的,比起他给予她的,不多,非常有限。

    想到这里,她心中释然,不准备再纠结这件事。就算是想不通,她也会忽略掉。做都做了,再后悔再矫情,会让她鄙视自己的。

    到最后,她才意识到了这件事可能会引发的后果:

    万一倒霉地怀孕可怎么办?

    发生关系时疼也好沉沦也好,都不打紧,但如果十几岁就弄出个孩子来——别说他族人反对、他娶她太难,就算是他一帆风顺地娶了她,她也不想早早地为人母。

    再静下心来想想别的,更加害怕:

    出于性格考虑,他们两个的性格都有缺点,要是有了小孩子,烦躁的是他们,倒霉的是孩子。

    出于年代考虑,现在战火纷飞,走到哪里都带个拖油瓶,也是太不明智的选择。

    于是,贝娜还没来,就已经有了要她帮忙的事情。薇安准备等贝娜一过来,就让她去找大夫或军医给自己弄点药来。

    可是找到的药恐怕是只能避免怀孕的可能性,要是昨晚的缠绵已经种下恶果,可就太让她崩溃了。

    这样一来,她烦躁起来,忍不住迁怒罪魁祸首。

    晚上,薇安急着见到贝娜,去问过泰德,泰德却劝她先睡,不要等了,因为贝娜大概要半夜才能到。

    薇安又听说烨斯汀还在前面忙碌,心里倒是一松,只盼着以后晚上都不要看到他。这才是避免坏事的最佳途径。

    却没想到,半夜他过来了。

    带着夜间的凛冽气息,带着梳洗后的清凉,不管不顾地把她搂到怀里,用绵密灼热的亲吻淹没她气恼的指责。

    怕怀孕的心理负担太大,引得薇安一再抗拒,无法做到乖乖就范。

    抗拒无效。

    宽松的长裤被霸道地扯下,上衣在拉扯间破裂,内衣也险些撕毁。

    不像是要缠绵,更像是在厮打。

    面对这小家伙一天一变的态度,烨斯汀半是气半是笑,“你要干什么?吃错药了?”

    “你等几天,等我找到药之后,再……再那什么……”薇安用半边毯子裹住自己。

    “什么药?”

    “避免怀孕生孩子的药啊,你离我远点儿……麻烦死了!”薇安没好气地嘀咕着。

    这说辞引得烨斯汀目光一沉,语气加重,“料理完巴克我就准备娶你,乱担心什么?!”

    薇安又是生气又是困倦,直言告诉他自己的态度:“嫁不嫁是一回事,我不要生孩子是另一回事!”

    一心要娶的、全心去爱的女孩不想给他生孩子。

    谁能受得了这种事?

    最起码,烨斯汀受不了。

    他很生气。

    强硬地夺下毯子,把她禁锢在身下,他也告诉她自己的态度:“那就赌一把。”

    薇安不得不问:“赌什么?”

    “赌我在你找到药之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薇安气结失语。

    继续拉扯,继续打。

    情人之间最美好的事情,在今晚,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她是从心底害怕,所以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也就不能如以前一样迅速被他降服,从头到脚都透着抵触,从头到脚都僵成了木头,硬邦邦的,这状态比眼神还气人。

    烨斯汀最不怕人和他作对,尤其不怕她作对。

    埋头咬住小红豆,手执着地覆上那儿。心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薇安的手继续用力打在他背部,最后都想不顾形象地抓他了。

    随着那根手指上挑,便失了力。

    她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想以柔克刚,刚要出声求饶,又被试探着下刮的动作引得直抽气。

    烨斯汀的坏情绪用故意磨她的方式得到缓解,到她身体完全不由她控制地要迎合的时候才罢手。

    没入之前,她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行,你不能这么害我……”

    烨斯汀怀疑她是成心要气死他。

    “不害你我害谁?找别人给我生孩子你受得了么?”反问之后,他堵住她的嘴。

    她初经人事的小身板儿肯定经不起他恣意而为,他能做的只有阻止她再惹自己生气,从而避免被激怒后行径蛮横。

    虽然有心体贴,可心里还是为着她之前说辞意难平,这就导致了薇安长久不得安宁,最后完全是经不住他坏心的厮磨,不敢再提起初衷。

    她看着他,目光迷离之余,透着被勉强的委屈。

    烨斯汀叹息着吻住她。其实她越是这样顾虑多,他就越想尽快把她束缚住,留在身边,不得逃脱。

    要怪,就怪我太过患得患失。

    要怪,就怪我太怕失去你。

    你是应该委屈,这一方面,我也只能让你委屈。

    怎么样的情绪之下,太年轻、太相爱的两具身体还是会碰撞出最激烈的火花。

    再怎么样的坏情绪,在极致纠缠之后,也会被疲惫淹没。

    薇安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醒,她就急着去见贝娜和米维。

    烨斯汀却告诉她接下来要面对的几件事:

    “瓦尔克的姐姐,我昨晚就命人传信,让人把她送到郦城,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人才能到。”

    “摩黛身体不好,这次没过来,我让人把慕西里和米维安排在同一个住处,先在城里住一段时间。你有时间可以去探望他们。”

    “贝娜应该不会愿意住在这里,她更愿意过平静平凡的日子,你见到她问一下,不愿意住在这儿的话,就让她去我们原来的住处安家。”

    “我没时间陪你的时候,别整天胡思乱想,多出去走走,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说完正事,他漫不经心地走到门口登上马靴,语气亦是漫不经心的:“觉得什么时候成婚最好?有没有喜欢的日子?”

    “我……”薇安赤脚走到外间,盘腿坐在椅子上,慎重地道,“我短期之内,恐怕不能嫁给你。”心里叹息,他肯定又要生气。

    果不其然,他蹙眉,穿上长靴后凝住她,忍着气问道:“原因。”

    薇安脸色不大好,眼神有些迷茫,“你就还当我怕麻烦吧。我们能不能就这样,住在一起,就这样过下去?”

    烨斯汀语声中的嘲讽很重,“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愿意藏在暗中不见光?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名分都不给她?如果是这样,也不用天天住在一起,我每天晚上去找你私会不是更好?那才是最好的偷情的样子。”

    薇安被他末尾两句气到了,明知他是故意激她,还是不能不介意,生气之下,故意漾出不在意的笑容,“那样也好啊,我赞成。”

    “你除了嫁给我,有什么是你不赞成的?!”烨斯汀语声暴躁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干脆一点儿?一直拖泥带水就这么有趣?要我一直求着你是不是特别享受?”

    这是要吵架的趋势。

    薇安明白,却不能阻止,更管不住自己恼火之下反唇相讥:“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求着我!我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能性!我就是这么糟糕的人,你才看清楚么?以前是不是眼瞎了?现在看清楚了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烨斯汀眼中闪过怒火,用尽全力才控制住没爆发,之后沉声道:“你最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是要杀人还是要继续床上解决我?”薇安急促地打断他,话说出口,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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