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有孕(BG - 34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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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回来了………………说好的两更,窝合并为一章了

    事实上是:感冒咳嗽,胃里泛酸,而且困的眼睛睁不开,窝坚持不住了……晚安.

    梧桐原以为东海村就像最顶级的度假村,而东海村的所有村民就是有钱有闲来度假休闲的高富帅白富美,人人过着的都悠然清闲凡人见了都要羡慕的神仙生活。

    这种认知在她看到一个赶着老黄牛穿着粗布麻衣,袖子和裤腿高高挽起没穿鞋子并且脚上沾满了泥巴的青年的时候就被打破了,而陆陆续续出现在村外小路上或者赶着牛或者扛着锄头之类的农具、完全是标准的农夫打扮的“年轻人”的时候,梧桐忽然意识到,那对夫妻告诉自己的话也许真的没有夸张,他们除了不老之外,和普通人一样,男耕女织,生儿育女,离不开油盐柴米酱醋茶的生活,但不同的是,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不受压迫,没有天灾*,他们的生活富足安乐,偶尔也会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但最终都会回到这里来。

    梧桐心动不已,和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村民打了招呼后,她对凤于飞道:“阿飞,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吧?”

    凤于飞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不过他有些担心自己不被允许留在东海村,这里的人都是好人,梧桐也是好人,唯有他身上背负了许多的人命,哪怕他只是听命行事,但他的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是不争的事实。

    他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梧桐。

    梧桐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以后再也不会做坏事了,不是吗?也许以前的你在别人眼中不是好人,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相信村长会接纳你的。”顿了一下,梧桐笑着补充,“若是真的不可以,我们在寒山寺落脚也是不错的,你别忘了我的另外一层身份。”她笑容一收,双手合什拿出她最擅长的“高僧”风范,装模作样的对着凤于飞道,“阿弥陀佛,小僧净空,乃寒山寺住持是也,这位施主看着好生面善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仰脸盯着凤于飞,眨眨眼睛,表情纯良又无辜。

    凤于飞的小酒窝又冒了出来,大手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见过的,一年前的大雪天,就在皇城,我在追捕乱党余孽,东厂名声向来不好,内部构造鱼龙混杂,什么角色都有,以追捕余孽之名把闹的鸡飞狗跳家宅不宁的大有人在……我管不得,东厂的名声不能好,东厂督主更不能是个好人。”

    梧桐似笑非笑:“又是你那位‘皇兄’的意思喽。哎,算了,不说他了,你真见过我啊?”

    凤于飞点点头:“我有名手下被一个路人撞了一下,便要拿鞭子抽打对方,我远远看着你从大雪中走了过去,拦下了鞭子同我那名手下理论,我早听说你来了京城,一直无缘相见,那天雪大,我离的远看不清你的样子,刚开始也我没想到你就是传言中的圣僧,等你三言两语成功的劝解了要行凶的手下,我才敢肯定,除了圣僧,还有谁有那个本事让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的东厂‘爪牙’‘放下屠刀’?”

    梧桐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一年前的肯定不是她自己了,三言两语劝服打算行凶杀人的恶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本事即使她假装净空假装的再像也做不到,只有真正的神棍净空才有此逆天的金手指。

    她语气略酸:“哦,原来你那时候就对一个脸都没看清楚的光头和尚产生了好感啊?”

    凤于飞不知道忽然的阴阳怪气是打哪里来,茫然了一下:“没有啊,后来我看清楚了你的样子,可回想起来感觉很不真实,‘圣僧’,到底是远离人间的吧,那时候如果真的碰到你,我觉得自己一定会避开你绕着走的……所以又一次见到你我根本没认出来,总之在得知你竟然就是净空的时候,我是惊讶并且怀疑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总之你和一年前给我的感觉很不同,至少……我觉得自己不用避开你绕着走。”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很喜欢和你亲近,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你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好的。”

    梧桐过了好一会儿,才真心实意的说了句:“你感觉的挺准确的,真的。”她好奇道,“你为什么见着‘我’想绕着走?”

    凤于飞沉默了一下:“不是一路人,总觉得,不该有交集。”

    梧桐摸摸下巴,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笑眯眯的问道:“那后来怎么没绕着走啊?”

    凤于飞有些窘迫,讷讷道:“我……我不知道,大概是我记错了,一年前毕竟没和你讲过话,只在远处看了几眼,我想多了。”

    “没多没多。”梧桐拉着他的手,凑过去低声说道,“我不是说了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吗?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说,你听了可别害怕啊。”

    凤于飞脸色严肃的点点头:“嗯。”

    梧桐压低声音,故意用神秘兮兮的声音说道:“阿飞,其实我已经死了。”

    凤于飞:“……”

    “你不信?”梧桐的眼神完全不像开玩笑,她垂下头,语气很深沉,“我死的有点惨,你想听吗?”

    凤于飞犹豫着把手放在梧桐的肩膀上,手掌下是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的温度,他眼前站着的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凤于飞不知怎么的就相信了梧桐的话,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他轻声说道:“你说的,我都听。”

    梧桐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凤于飞以为她又改变了主意不想告诉自己了,梧桐抬起了头,露出了她略带苍白和惊惶的脸,那双永远都显得明亮而快活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无措的茫然和不解:

    “我……想不起来了。”

    凤于飞心里疼了一下,他斟酌着用词,想要说些什么能让对方好过一些的话,却见梧桐皱了一下眉,眼中茫然更盛,疑惑的问道,“年轻人也会得老年痴呆吗?”

    凤于飞呆了一下:“……老年痴呆?”

    梧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肩膀垮了下来,沮丧的说道:“一点都不记得了,我以前是什么人,拥有哪些过往,我经历过什么事情……还有我爸妈。”说到这里,她顿住,过了一会儿才迟疑的说道,“我好像没爹妈的。”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的把她整只手都包裹在其中,梧桐被大的让她感觉到了疼痛的力道唤回了神智,凤于飞正担心的望着她。

    梧桐惆怅的说道:“算啦,从我只记得自己死的很惨上就该知道,忘记的应该不是太重要的回忆,不然投胎转世了也该有些印象的。”

    凤于飞蹙眉,不赞同的看着她,想了一下,拧着眉头说道:“别这样说自己。”

    “哪样啊?”梧桐笑的有气无力的。

    凤于飞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纠结的看着她,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要爱惜自己。”

    梧桐笑着把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凤于飞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外田间的小路上,太阳落了山,田间劳作的村民都回了村子,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松了口气,随即感觉到从自己两条胳膊下穿过搂在腰上的手,红了脸,两只手也犹犹豫豫抬起来,忸怩小心的环住了她,还诱哄似的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就差摸一摸她的脑袋再说句“乖”了。

    梧桐感觉到自己是被珍视着的,她心里的阴霾烟消云散,暖洋洋的一片,她从凤于飞怀里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谢谢你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凤于飞松开她,面皮透着淡红:“不客气,你是……怎么回事?”

    梧桐蹙眉:“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回忆过自己以前的事情,刚才正打算要告诉你的时候才发现都忘了,我只记得自己原来是死了的,不知怎么的来了这里,附到了净空身上,前一阵子净空才离开把身体给了我。”她歪了歪头,笑道,“你看,我真没骗你,理论上来讲,我的确已经死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根本就不是净空啊,我一直都是梧桐,不是你认识的……圣僧。”

    梧桐表面上看起来满不在乎,还有心情开玩笑,其实都只是她紧张的表现,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凤于飞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过情感上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忍不住多想,大概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凤于飞想象中的那么好。

    凤于飞皱起了眉毛,梧桐心里咯噔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不会那么倒霉吧?凤于飞望着远处的天空,表情严肃,眼神认真而专注,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看也不看梧桐,梧桐眼巴巴的看着青年冷峻的侧脸,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凤于飞转过了头,眼神平静的注视着她,神情莫测:“梧桐。”不知道是不是梧桐的错觉,她觉得凤于飞说话的声音很沉重、很艰难,她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心里哇凉哇凉的,她一点也不想听凤于飞接下来的话,可她的双脚就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青年垂下的眼皮遮挡住了他的目光,很快他又抬起了眼睛,专注的望着她,认真的语气带着点无辜:

    “不奇怪啊。”

    梧桐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表情像个十足的傻子。

    凤于飞偏了下头,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忽然咧开,露出几颗排列整齐的牙齿,两只晶亮的眼睛一瞬间弯成了月牙,闪着狡黠的光芒,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略带得意的神情透着孩童式纯粹的开心和傻气。

    梧桐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无言的看着他,撇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是看走眼了。”她斜了兀自傻笑的凤于飞一眼,忍俊不禁,“傻瓜。”

    凤于飞揉乱她的头发:“你才傻。”

    梧桐瞪他:“阿飞,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对我的啊!”

    凤于飞表情似乎僵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梧桐的表情,断定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在和字玩笑,遂又放下心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点也不怕她虚张声势的“责骂”,挑衅一样又在她脑袋上使劲儿揉了两下,笑的一脸的纯良。

    梧桐愣了好一会儿,忽然跳起来也把手往他脑袋上伸:“你知不知道我梳个头发有多难啊啊啊啊啊!”

    凤于飞轻而易举的避开她的袭击,又不会完全躲开,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扒着自己的肩膀试图弄乱自己的头发,却很有技术的不叫她摸到自己一根发丝,给她希望,却恶劣的不叫她得逞,偶尔在她站不稳的时候扶她一把,更惊悚的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督主阁下依然笑容腼腆的像是一个内向害羞的纯情小伙。

    两人幼稚的“看谁弄乱谁的头发”的游戏结束后,梧桐累得已经筋疲力尽吐舌头了,她居然还在凤于飞的脸上的看出了“意犹未尽”四个大字。

    ——看自己被他耍的团团转他就这么开心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村子里走,凤于飞“玩儿”的很尽兴,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紧紧跟在梧桐后面,偶尔在她脑袋上摸一把,似乎很期待她永远只会是“徒劳无功”的反击一般。

    对于时不时的骚扰自己一下的某幼稚青年,梧桐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顶着颇具“凌乱美”的散乱头发,满脸的郁闷。

    地狱猎犬好是好,对内纯良、温顺、好欺负、好调戏的忠犬一只,对外强大、凶残、战斗力强、可靠安全的野狼一只,可惜有那么点小小的问题:精力永远旺盛、偶尔幼稚爱玩,体能废柴的主人表示,有那么点点的招架不住……

    第二天,村长如约前来。

    “吃饱了?跟我走吧,去挑选做喜服的材料。”

    她似乎是掐着点来的,梧桐和凤于飞刚刚吃完早餐,碗筷才收拾好,她就出现在院子门口,

    依然是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范儿,冷冷清清的看着他们,丝毫没有眼前这俩人中的一个刚刚被自己耍了一通的觉悟,从容淡定的就好像那些事儿根本不是她做的一样。

    梧桐本来还想揶揄几句,看到她那张神仙姐姐的似的仙女脸什么*都没有了,乖乖的点点头,道:“都好了。”

    村长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两人:“要不要加件衣服?”

    梧桐看看天,外界还是烈日炎炎的三伏天,但东海村永远温暖如春,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她又瞧了眼村长的穿着,绣着金光闪闪纹章的白衣,单薄轻便,无风自动,梧桐有时候怀疑她衣服里是不是装着一个袖珍的小风扇。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冷吗?”她多了个心眼问了一句,这种天气想必村长也不会让他们无缘无故的加衣服的。

    村长想了一下:“比村子里凉快,下雨的时候有点冷。”

    “今天会下雨吗?”

    “不会。”

    梧桐哦了一声,回屋拿了两件外套给了凤于飞一件,虽然她觉得没必要加衣服,不过带一件外套以防万一总是不会错的。

    很快梧桐就知道村长口中的“凉快”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跟着村长来到了村口老树下的传送台上,一阵白光过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一个大雪山,脚下是坚硬的冰层组成的台阶,顺着白雪皑皑的雪山蜿蜒向上,远的看不到尽头。

    两件外套都被裹在了梧桐身上,可冰寒刺骨的寒气还是冻的她瑟瑟发抖,凤于飞的手放在她的背后将内力化为热能源源不断的传给她,梧桐看着穿着“凉快”一脸淡然的村长,无力感油然

    而生。

    把村长作为正常人的标准来参考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上去吧,你们脚下的台阶能够感觉到你们的诚意,如果不是真心相爱,你们就永远无法走到雪山的顶端,而你们也无法回头,因为每走一步你们身后的台阶就会消失,变成万丈悬崖。”村长神情淡漠的看着两人,“考虑好了吗?你们也可以选择不上去,但你们无法在东海村成亲,以后凤于飞也不被允许踏入东海村一步。哦,梧桐可以,这里是你的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假设村长的语气能够再温柔一些,表情温暖一些,梧桐也许会更加感动的。

    她半靠着凤于飞的胸膛,露出了一抹笑容:“我们当然要上去的,因为我和阿飞只有在东海村才能正大光明的结为夫妻,一生当中唯一的一次婚礼,又怎么会错过?”她回过头,望着身后缄默的年轻人,耐心的等着他的回应,“阿飞?”

    小酒窝从青年的脸颊上冒了出来,他眼睛清澈明亮,柔和坚定的注视着她:“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村长对两人之间不断冒出来的粉红泡泡视若无睹,淡定的挥了挥手:“出发吧,顺便说一句,如果你们通不过考验,真的会死,到时候我只会救梧桐一个,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出事,至于你……”她看着凤于飞,解释道,“你是外人,没特权的。”

    梧桐忍俊不禁:“您还挺护短的啊。”

    村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很护短,你们快点出发吧,下午太阳落山之前我还要回家做饭。”

    梧桐==:“……知道了,阿飞,我们走。”

    他们踏出了第一步开始,身后的画面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连绵广阔的雪地连同村长一起消失了,后退一步,他们就会掉下万丈深渊,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前进。

    凤于飞似乎是怕梧桐不小心掉下去,抓她的手抓的很紧,梧桐没走一会儿穿着单鞋的脚就被冻的没知觉了,瑟瑟发抖的依偎身体热的像个暖炉一样的凤于飞,她开始怀疑村长之前那些警告的真实性和可靠性,牙齿打架哆哆嗦嗦的说道:“我觉得继续这样下去,还没到山顶我就要被冻

    死了……真是太冷了,如果她说的真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出事,那么,所谓的考验很可能只是走走过程,无论是自己人还是外人,怎么都不可能要人命的吧?”

    凤于飞想要继续给她传内力,但被梧桐拒绝了:“我我我没事,你省着点用,我受不住再告诉你。”

    凤于飞这次没有听她的话,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给她裹上,右胳膊圈着她的肩膀,左手包裹住她的双手慢慢的用内力给她取暖:“有我在,不会让你冻死的。”

    梧桐不好意思了:“我随便说说,这种程度哪里就会冻死了,别搞的这么严肃啊,我相信我们两个一定能通过考验的。”

    她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她信任凤于飞,也相信村长,已经有那么多前辈通过了考验,更没听说有谁死在了这一关上,她和凤于飞彼此之间是真挚坦诚的,感情更没有一点的虚假,又怎么会通不过?

    不知道走了到底多长的时间,天上没有太阳,光线的明暗也没有发生过变化,梧桐的肚子饿了两次,她觉得他们至少走了有四五个小时,他们不能停下来休息,因为身后的台阶保持着和他们脚步一样的速度同步消失着,不想掉下悬崖就只能不停的走,走不动的时候凤于飞会背着她,不过她不敢让凤于飞背自己背的太久,有点力气就赶紧下地自己走。

    梧桐看着远处望不到尽头的冰层,神情疲惫,有气无力的想,该不会是那什么考验系统出了问题了吧?那也太倒霉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空灵悠远的声音:为什么你不肯承认,有问题的其实是你们之间的感情,也许你真的喜欢他,可他对你的感情却未必真实,这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路,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梧桐蹙眉,抱着凤于飞手臂一边走一边四处看,扯了扯凤于飞的衣服:“阿飞,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凤于飞侧耳听了片刻,蹙眉:“好像有……这是……”他忽然低下头,脸色大变,“快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揽着梧桐肩头的手骤然一空,梧桐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沉,她脚下的冰层不知为何全部破碎,凤于飞已经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还是只抓住了一件空荡荡的外袍,眼睁睁的看着表情惊讶恐慌的梧桐朝着万丈深渊掉下去。

    凤于飞甚至没有犹豫,当他意识到抓空了的时候就舍弃了外袍跟着跳了下去,张开双臂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过去拉住了梧桐的双手,用力将她扯到自己的怀中,大夏龙雀出鞘,刀刃用力插入被坚硬的冰层覆盖的崖壁,产生绚烂的火花,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凤于飞立刻感觉到了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被震碎的声音,还有碎骨刺透皮肉的感觉,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握着刀柄的手没有放松分毫,但如此巨大的痛苦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虽然不甘心,他还是无法阻止黑暗的降临,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了怀里的女孩儿,确保他们不会分开。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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