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悦色 - 026:对峙公堂闹乌龙
一听这姑娘竟然还要见官,那对夫妇顿时慌了,一个踉跄又是扑了上去抱住二禾道:“女儿啊!你这是被这贩子给怎么了,怎么这么糊涂!就算你名节不在,也不能应承了这个贩子啊!”说完,那布衣大妈还抹了抹眼泪,看着二禾连连摇头。『雅文言情吧』
另一个黝黑的壮汉也附和道:“你这死女伢子!竟然还说不认得我们!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说完还扬起巴掌就要朝着二禾身上呼去。
“哎哎,别动手!没听到这个女娃要见官吗?有事儿到大堂上和老爷说去!”见那男子要动手,一个衙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出声吼道。
这一吼,才算是将众人都吼回了神,说着,便带着二禾朝着大堂的方向走去。
一阵威武之声落地,二禾白泽等人还有那对夫妇被推进了一个高写着明察秋毫的牌匾的大堂中,二禾皱眉,倒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跪下,而是她本是仙身,若是要给凡人跪拜,定然会活活给那凡人折寿,白泽身为山神更是如此,两位神仙一跪,那县官恐怕要生生少了十年阳寿啊。
二禾叹息,却是熬不住那衙役的推搡,跪了下来。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啊!”县衙老爷是一位精瘦的中年男子,一片黑色短须在那张焦黄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难看。
二禾俯身道:“民女并无状告之人,只望老爷能将我的夫婿放了,他并非人贩,民女也并非被拐卖之人。”
“哦?可是本官听闻,这堂下的二人乃是你的亲生父母,说你在一年前随他们走散被人贩拐卖,至今还是李进良看到,好心告知,才将你找了回来,可有此事啊?”
李进良,果然是他,二禾一听着名字眉头蹙的更深了,看来他竟早有准备,就连这对假父母也是安排好了。
“大人,并无此事,这对夫妇,二禾也确实不认识,恐怕是有人居心拨测,想要分离我和我家相公。”说道此处,二禾还朝着白泽望去,白泽带着枷锁,皱眉看她,想也是万分的无奈,不便动手,正在思忖如何退身之计。
“大人啊!我这女儿曾在一年前在田间摔倒撞了头,所以往事都不记得了,但是大人啊!这确实是我们的闺女啊!现年十九,名唤二禾,小名禾儿啊!禾儿!你怎么能忘了娘啊!禾儿啊!”说着,.
“这位大娘,我并非你口中所言的禾儿,想必是大娘弄错了人,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女儿,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吗?”二禾转过身反问道。
“这……”被二禾这样一问,那妇人却是不知道如何说了,随即又是眼珠一转道:“禾儿,你身上有一处胎记,在股间,若要当堂验证的话……”说道此处又是声音弱了下去。
当真是有心计,知道二禾不可能当众褪去衣衫,又将那胎记的位置说的暧昧不明,二禾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禾儿!你怎么能这样和你娘说话,当年家里穷,怀你的时候,她为了留住你,连山上的树皮都吃了,若是知道生了你这样一个孽障,当初就不该让你娘生了你!”一旁的黝黑大汉见势插话道。这一下,立刻另围观人群中那些为人父母的一阵唏嘘,众人皆知养儿艰难,这一招博取同情心的招数,倒是瞬间让众人本是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二禾。
“你!”二禾气结,竟不知道如何辩答,而此时,周围的议论声就更大了。白泽叹息一口气正准备暗自施法,突然一旁的师爷朝着县太爷走了上去,又是一阵低头耳语,县太爷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连连捋须,之后,一声惊堂木,暂且停审了。
二禾诧异,看着县太爷随着师爷的脚步走出了公堂,却在一边的拐角处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是他?他怎么来了?
后堂的休息室内,县太爷在师爷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了下来,对面的人一身考究外袍,面若冠玉,正是那紧随而来的宫弈,他的身侧站着钦原,一身水气冰寒,竟无人胆敢靠近。
“不知宫公子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县太爷自然知道宫弈,现如今已经是逆水县的头号巨贾,那名头可是响当当的。
“二禾姑娘乃是宫某好友,突闻变故,便前来看看,却是没想到,有人竟然想加害与她,为免县太爷被那两位村民混淆视听,特此前来告知,还望县太爷不要见怪……”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走上前去放到了县太爷一旁的桌上。
县太爷偷偷朝着那叠银票望去,足足竟有一千两,顿时喜笑颜开,这宫弈当真如外界所传的外号,乃是财神爷啊,看来,要多多交上此人才是。
“宫公子放心,既然此案尚有冤情,本县定然会还小姐一个公道的。”县太爷不着痕迹的将那叠银票收到了自己的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宫弈继续说道:“本县这就出去,为小姐主持公道,公子可要出去旁听啊?”
宫弈这才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起身行礼道:“那就有劳县太爷了。”
说完,县太爷又换上了一副凛然正色的神情,走了出来再度的升堂。
二禾见到了宫弈,自然心中猜想便是他们前来营救,再想白泽这回面露坦然,想必在刚刚也是施法偷听,看来,这案子马上就要结了。
惊堂木再度砰然响起,县太爷高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欺瞒本官!满口胡言,再不速速招来,立即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惊讶万分,堂下的一对夫妇也是吓得一抖,难道刚刚他们作戏太假,竟然被官老爷看出破绽不成?
“老爷啊!我们确实是二禾的父母,您可要明鉴啊!”妇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朝着二禾扑去。
二禾猝不及防被一把摔倒,掌间半月前锄田的时候的疤痕赫然露了出来,因为已经结痂脱落,已转化为淡淡的浅褐色,远处一看,就似那胎记一般,眼尖的县太爷自然也是看到,惊堂木又是一响道:“大胆刁妇!还说胡话!她手间如此大的胎记你竟不识,说股间有记!真是狠毒的心机啊!来人,将刁妇和刁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警效尤!”
这一回,那妇人才回过神,看到二禾手中的褐色疤痕,顿时颓败的软了下去,一众衙役便乘势将二人架身出去,执行杖刑,二禾不忍去听院内的哀嚎声,也想早些离开这里,便再度开口道:“大人,现在可以证明我和我相公的清白了吧,请大人先放了我家相公。”
县太爷这才想起堂下的二人,立马叫衙役给白泽松了绑,刚要宣布的退堂,这时那院中的妇人却是突然大声哀嚎起来道:“大人!民妇知罪!大人开恩啊!民妇并非有心欺瞒,乃是万家老爷同李先生指使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大人放过民妇吧!
“什么!竟有此事!住手!”一听那民妇竟然讲出实情,县太爷立马从座上走了下来,来到那二人身边,厉声喝问:“你方才所讲之事可具是属实?”
民妇已经被板子打得气息奄奄,却拼命的点头。
见民妇已经招供,一旁的黝黑汉子也抬起头附和道:“却是如此,大人开恩!我们再也不敢了!”
说话间,那万老爷和李进良本来混在人群中,一听事情败露,顿时大惊,生怕惹祸上身,拔腿就要跑,刚走了两步就被眼尖的钦原拦住,将之二人擒拿回来。
县太爷见二人行踪诡秘,一个是商业巨贾,一个是教书先生,竟然做出此等事情,有污他做官的声誉,当下便是发威,赐了二人各三十大板,又罚了万老爷五百两银钱,李进良二十两才便作罢。
万老爷何等的人物,自然随身带着银钱,受了刑之后,立马交了钱灰溜溜的被家人接走了。而李进良自然没那么好的命,一个穷教书的,没有佣人相随,只能受了刑又被人拖着回家取钱才能作罢,只是回去之后,自然被家中娇妻知道,那李氏一听自己的男人竟然做出此等下三滥之事,又愤又悔,将二十两银钱交由衙役之后,便要闹着同李进良打上了和离的官司。
一时之间,李进良同万老爷的事在万良镇传开了,李进良名声尽失不说,媳妇也跑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眼下自然在镇中做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的收拾了行李回到大方村李婶子的家里。
山中的李婶子一听自己儿子回来自然高兴,一时之间杀鸡宰羊,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来为他洗尘,刚坐下来,便是听到了敲门声。李婶子好奇,这个时候了,还能有谁来?便放下碗筷出去招呼,李进良却心有瑟瑟,生怕是山下的人上来了告知李婶子他的事情。
李婶子一推开门,就看到二禾和白泽正立在门边,许久未见的儿子回来这回二禾又回来,李婶子自然是不甚欢喜,牵着二禾的手就朝着门里面走去,不远处钦原等人有了上次的教训,也站在外面,只是怕吓着李婶子,躲在了一旁的树冠中,看着二禾和白泽进去,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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