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大人宠入怀 - 东澜2
天算先生
这一处是碧绿宝树,苍翠欲滴犹如河湖蓝天凝结而成的世界。8褐色的枝干上蹲着两个白衣少年,蚕丝布料的衣服柔和逸动,仿佛两片云朵停留在了树叶间。
“奥青,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柔和的声线仿佛树林里低迷的呓语,奥义白色的眉紧凑,神情紧张的看着身旁的奥青。
奥青的眸子仿佛琥珀般精纯,盯着前方很远的地方,对准那个正捋着胡子四处观看的人拉开了弓,转头说道:“奥义,你还是羽族的吗?忘记了为什么我们会退居在这个上不可高翔下不可行走的有琼林吗?”说着,奥青站起身,背部像是化出一层光圈,继而‘呼’的一声闪出两个白色翅膀,羽毛上有浮动的光晕。他浮在半空中,拉着弓。
“我都知道,虽然大长老说过可以杀掉侵犯我们最后领土的人族,但是……”奥义也站起身,又看了看远处的人族男人,疑虑的道:“但是这个人族似乎和其他的不一样,他的穿着他的相貌……他居然看着我们笑!?”
远处的人族男子身穿藏青布卦,肩头有两块黑白相间的布料,垂着下来直到腰部,腰带上挂着两块玉佩格外精巧……此人乃是中州天算先生章循京,常年游历四方,自他来到澜州后,便察觉到澜州东北方向有很不寻常的气息,如今来到附属秋叶城边缘的有琼林,终于发现了这不寻常气息的所在,原来是传说中的羽人。
自中州昌盛的一百多年来,除去人族,其他五个种族越来越像古书中记载的传说了,这些引起了天算先生和探险人士的好奇。但能有几个天算先生能有他章循京的能耐?他不但感应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还找到了羽族的所在地,如今在眼前几百方的绿树上还站着两个羽人,所以,他忍不住笑了。
奥义看到章循京的笑后,心生一阵寒意,脑海里生出一幅幅烧杀抢掠的景象,许多羽族被刺死在大树上……他猛的跳起,背后的翅膀呼啸而出,上前阻止奥青,“奥青,你不能杀这个人族!你不能杀他!轻则惹来杀身之祸,重则会让我们羽族陷入绝境!”
奥青看着奥义紧张的神情,突然一笑,“哼,怎么,你的预言能力告诉你的?”话罢,推开奥义,“你走开!这个人族我杀定了!”他不断的瞄准,琥珀色的眼眸在章循京身上寻找致命点。奥义还想上前拦他,岂料一阵声音入耳。
“两个羽族少年,不必惊慌,我乃天算先生,对你们绝没有恶意。”章循京微微开口说道,声音浑厚沉稳,仿佛钟声,虽然隔了很远,但话还是很清晰的映在了奥青奥义的耳朵里。
这声音让本来就处于警惕状态的奥青防线失守,右臂往后拉,忽的松手,“嗖”的一声,剑如流星般飞速射出,一箭封喉。章循京随即倒地。
片刻宁静后,奥青手握弓箭,飞身前去看射死的尸体。奥义虽然震惊,但事已成定局,只能也飞身前往。
奥青浮在半空中,审视了一遍这个人族的尸体,而后心中像是被石头猛击了一般。
有琼林的边缘处有一条界线,羽族大长老奥绝曾说过只要人族越过这道界线,便可视情况杀之。而章循京的尸体就倒在界线边上,奥义看了看后,道:“奥青,这个人你真的杀错了。”
奥青英眉皱了皱,道:“奥义,你知道什么是天算先生吗?”奥义摇了摇头脉术神座。奥青的眼睛落在章循京腰间的两个玉佩上,一个是黄玉,淡雅细腻盘龙雕纹,另一个是白玉,圆润珠华;奥青一把扯掉,而后把白玉塞给了奥义,“很好,那你就收下这个玉佩,这件事我们谁也不准说出去。”
奥义拿着那玉佩,又看了看章循京的尸体,“这个我不能要,这是人族的东西,如今又是死人的东西……”正说着,奥义突然停住,嗅了嗅,空气里飘来一股腥臭味,像是阴暗潮湿里腐烂的尸体,四周的绿树哗啦哗啦的响,“奥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奥青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地上的枯叶微微晃动,树林里的光景犹如大雨来临之际,“快走!”奥青背后的翅膀轰然唤出,一把拉起奥义往上一抛。
奥义在半空中还未回神,就看到一条粗鳞蟒蛇呼啸而来,大口仿佛红色的洞。奥青三剑射出,射在了蟒蛇的头部,粗鳞蟒蛇丝毫未损,仿佛凶猛煞神一般嘶嘶闷吼。
粗鳞蟒蛇见吃两个羽族不成,便一口吞下章循京的尸体,整个蛇身大了一倍,鳞片越发乌黑,蛇眼仿佛夜中明灯。
“嘭”的一声,奥义拿出一个木杖,在空中旋出一股强烈的气流打向蟒蛇,他还想攻击,奥青猛烈扇动翅膀,一把拉住奥义的胳膊往有琼林深处飞去。8
奥义的白发在风中狂舞,“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害人的畜生!”
奥青不放手,犹如一道白光一般穿梭在绿树丛林里,飞过枝丫层层,一片白色的羽毛飘舞在风的背后。奥青心中七上八下,刚刚那蟒蛇吃下天算先生的尸体后发生的变化,足以说明,他真的不该杀这个人族。
逐出羽族
风在毫无规则的树叶里穿梭,有琼林里隐藏着的黑暗气息随着叶子的晃动而絮语不停,仿佛从某一刻起,这里会永远的陷入黑暗。风是不会有尽头的,可到了这里却猛然止住,继而豁然开朗,树林中心出现了一大片广阔的空间。这里是羽族的栖息地——风眼。
风眼里有一颗巨大的树,树的上端遮蔽了半个天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层。羽族就居住在树的枝干上。一块块小巧的木板组成了精致的树屋,上面还雕刻着羽族特有的标志,树屋的房顶生长着花样的枝条,偶尔还有亮亮的物体飞出,到处浮动着生机。
白色的翅膀成了组成这个风眼最有生机的能量。
“奥义,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一间平静的树屋里,一个名号幻月的中年的羽族女子问儿子道。
奥义看了看幻月,低头胡乱雕刻着桌上的木杖,说不出一句话来。
幻月修长的手指拂过白润的玉石,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再仔细看这玉石,精致的雕纹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花型,灰色的流苏展示着新的文明,“奥义……你告诉阿妈,你是不是杀了人族?”幻月虽然不想这么问,但是别无他法。
奥义听到这话,猛然一惊,正雕刻着木杖的剑柄啪的掉落,愣愣的看着他的阿妈幻月。
看到奥义的反应,幻月握着白色玉佩的手抖了抖,想起了几年前被人族抓走的丈夫,再看看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她忍不住涌出泪水,“你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杀死一个人啊孩子…”
奥义见他阿妈为他哭泣,连忙跪下认错,把他和奥青杀死天算先生章循京的事情全盘托出。
幻月听了后虽然十分震惊,但是同时也舒了一口气,她道:“奥义,你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天算先生在人族里相当于我们族里的祭司。”
奥义白色的眉头皱了皱,继而点了点头。
风眼大树的最顶端是羽族大长老的掌事屋,屋顶上面束着一面羽族翅膀标志的旗子,周围是由弓箭组成的装饰西晋五十年最新章节。此时,大长老奥绝坐在掌事屋正中,怒火待发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羽族少年——奥青和奥义。两旁坐着的是羽族的其他长老。
奥青看了看身旁的奥义,想问他些什么,但是奥义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奥青。
“奥青!你可知错!?”大长老奥绝盯着奥青,声音仿佛雷声晃动。
奥青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奥义,发现他仍旧低着头,就冷笑一声,“大长老,不知奥青犯了什么过错,还劳烦您招来其他长老?!人族逼退我们羽族时,也没见您这么大阵势!”
奥青刚开口便咄咄逼人,惹得周围长老皆是一惊。没等他话音落下,左边纵排坐着的第一位长老奥鸿猛的站起,“你放肆!人族与我族之争岂是你等小儿能评头论足的?!”
大长老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继而看着奥青道:“如今九州形势已经无法挽回,不单单是我们羽族遭受逼迫,其他族人也受着同样的苦难。人族贪婪无厌,不但渴望得到更多的土地,还要得到其他族人的力量,唉…。”
奥绝说着,叹了口气,仿佛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变幻,他想起了许多年前人族假装友好谈判,掳走了和他们谈判的十余羽人,个别羽人当场被折下双翼,活活痛死……拼命逃回来的一个羽族也神志不清了。
奥绝站起身,走上前去,“站起来孩子。”说着,扶奥青站起来,“你是羽族的新生力量,你代表着羽族的未来。”话罢,解开奥青身上的绳索。
奥青有些不解,“大长老,我……”
奥绝道:“我知道你有远大的志向,你想翱翔在更广阔的天空,所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的眼睛里露出喜悦的光芒,“大长老,您的意思是……”
奥绝眼中闪烁着平静的光芒,背后的翅膀仿佛随风摇摆的蚕丝布料,“对的,你离开羽族吧。”
这话落下,本来还想说话的其他长老就沉默了。大长老让奥青离开羽族,下意就是把他逐出羽族了,这样的审判结果对于如今数量骤减的羽族来说是一个缺失。
有个眉眼闪烁英气短发长裙的长老开口道:“大长老,虽然低级羽士奥青杀了人族的天算先生,但从如今的形式来看,让他离开羽族实在有些不合适……”她是幻灵长老,羽族六个长老里唯一一个女长老。
“幻灵长老,不必多言,这个结果是奥青最想要的。”看着奥青闪烁着兴奋的脸庞,奥绝对他道:“奥青,你接受这个机会吗?”
奥青笑了一声,附身跪拜了一下,“多谢大长老成全!”
这话刚说完,在一旁跪着的奥义震惊的抬起头,白色的发际盖住了右眼,“奥青,你真的要这么离开!?外面的世界你一无所知,你以为像我们羽族一样平静吗?我阿妈和我说…。”
“什么事都是你阿妈你阿妈你阿妈,你烦不烦!?如果不是你阿妈说,我们现在会跪在这里吗?外面的世界就算多凶险难测,也比老死在这里好!”
“好!”幻灵长老大笑一声,手握双羽木杖,站起身,走到奥青身边,审视着他,“很好!我许多年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少年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遂了你的愿!”这话完,只见幻灵长老张开粉红翅膀,举起木杖,运气,瞬间,木杖上面光芒万丈,带着层层水波,朝奥青打了了过去。
奥青下意识的躲闪,却迈不动步子,被木杖迎头一击,七荤八素之余只觉得有股热气从身体里往外翻腾,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是河坝要裂开抵不住滚腾的水势一般,同时他又觉得头痛欲裂,背后也像被烈火炙烤一般,眼里看到的东西变得千重白影。奥义嘶吼的声音、各个长老大笑讥讽的声音、大长老雷声般的声音……五颜六色的混在了一起那些年走过的血色岁月。
他想他就要这么死去了,忽然周身被一股温暖细润包围,丝滑的感觉仿若处在天人的绒毛里,又像是融入了水里一般的诱惑又令人窒息,更有强烈的意念强行的钻入到了他的脑袋里,模模糊糊的只听到几个字,“羽虫,羽虫,神弓,神弓……”
遇到黎花
澜州的春天花开不多,夏初春末时,开始花团锦簇,此时靠近河岸地段尤其令人痴狂,仿佛置身在迷幻仙境里一般。没有了许多利欲熏心,远离城邦的河岸多了一分灵动和最初的纯真。
奂黎花最喜欢这个时节,家住在八松城东南一百里,徒步些时候,就到了銷金河的下游,这里水土丰茂,百花艳丽,还有许多名贵稀少的药材、制毒炼毒的毒花毒草。
此时,她纤手挥挥,用镰刀轻轻割断一条盘着花蕊的蛇信草,岂料这蛇信草柔软异常,带动起来一大片的草叶,掀开之后,兀的出现一个人脸来,奂黎花大叫一声,微步后移,握紧镰刀,心突突的跳,脸上的潮红仿佛草丛里艳丽的花朵。为什么会有人躺在花丛里?而且回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人脸白皙没有血色。
“什么人!?快出来!”她朗声喊道。
良久,却不见有人回应。奂黎花下意识的嗅了嗅,空气里只有花草的芬芳,没有死尸腐臭味,可以判定这不是一具尸体,轻轻上前,细细看来,这是一个白衣男子,白发蓬乱,五官端正,眉宇之间透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这是外邦人?
“喂,你醒一醒。”确定没有危险后,奂黎花上前拍了拍男子,晃了晃他,却不见他有反应。见他嘴唇干裂,她扭开水壶,想给他些水喝,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水,忍不住给这陌生男子把脉来看,见他脉象细弱,且干涩灰暗,心知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会眼看着一条生命消失。
简陋的房屋里摆着几张雕花桌椅,麻布料虽然简单,但却绣着别样的花纹。此时奂黎花和她的父亲奂仲一起看着床上躺着的陌生男子。
奂仲瞪了女儿一眼,站起身走出里屋,奂黎花也跟了出去。
“黎花,你怎么这么莽撞的把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啊?”奂仲说道,“如今乱世,我们隐居在此以求自保,谁知道这男子是什么来路呢?”
“阿爹,你不是常常说人命关天吗?难道你想让女儿做冷心冷肺之人看着这个陌生人独死在荒郊野外吗?”奂黎花虽然振振有词,心中也是十分没底,“再说了,知人看面,阿爹你看这人的面相,不像是什么奸人败类。”
奂仲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女儿神采飞扬的模样,欣慰一笑,“虽然是这样,但是人心难测,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一看就是什么名门世家的公子,救助好了,还是尽早打发他走吧。”
奂黎花听了这话莫名的心跳快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里屋躺着的年轻男子,仿佛有一种身处云雾的感觉从心中涌了出来。“嗯,一切听阿爹的。”
奥青醒来时,眼前的事物从未见过,更令他惊诧的是床边还坐着一个穿淡粉衣服,梳着云髻的女子。他忽的直起身,手往后背摸弓箭,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且身上穿着粗粗的麻衣。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奂黎花,这是我家。”说着,奂黎花拿起桌儿上的碗,纤手缓缓递了过去,“你昏倒在銷金河旁,如今终于醒了,快吃些粥……”
奥青一把打落奂黎花手中的碗,“走开,你这人族,别靠近我!”话里是嘶吼的愤恨,英眉竖着,充满了敌意。
堂外坐着的奂仲和奂黎花的哥哥奂津听到“啪”的一声后,跑到了屋内来看。
看到这幅景象后,奂津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坏蛋是怎样变成的!救了你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欺负我家小妹!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撸了袖子便作势要打奥青。
奂黎花赶忙拉住哥哥,并好言相劝,推了他们出去,把掉在地上的碎碗渣子捡走,另外端上来余下的粥放在了桌儿上,临出去时,她看了他一样,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好好休息。”
温柔的话语,明媚如向阳花一般的笑脸,让奥青的心头一暖,紧握的拳头松弛了一下。他才慢慢回想起来些事情。幻灵祭司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想起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此时还让他难以忍受,他脑袋沉沉的飞出羽族的领地,后来就眼前一黑就从空中掉了下来。
奥青看了看桌儿上碗里冒着热气的粥,本来想吃下,但是一想到此时他身处在人族的地界中,就难以安定,下床四处寻找他的弓箭,准备伺机逃走。
但是这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些陈放谷物的大缸、几张桌椅,再无他物。奥青见窗户支着,便纵身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本来想展开翅膀飞起,却不料腿脚发软,背部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急的他苍白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水。
“阿爹,我出去摘些定气养神的药材来,顺便再去东边阿婆家借个药壶……”
奥青听到了奂黎花的声音,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时间慌了神,翅膀又展不出来,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个门,想也没想的便推门而入了。
等待奂黎花走远了,才想要推门而出。
“想必你就是小妹救回来的俊少郎吧?”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细柔的话。
奥青转身去看,只见一个媚眼如丝的女子正躺在床上休息,红扑的脸,头发散乱的搭在双肩上。奥青觉得周身不适。
“打扰了。”说了话,对着女子点了点头,便推门而出了。
这女子乃是奂津的妻子胡氏,也就是奂黎花的嫂子。这胡氏整日懒散不干农活,且嫌奂家贫穷,并以身体不适为由,和奂津分房而睡,实际上是嫌弃奂津。
如今看到这么一个帅气高大的男子主动进门,怎么不叫她身心荡漾,自这一天,便留下心了。晚上出来吃饭也是和奂津他们一起吃的。
“哎呀,娘子,你身子好些了?今天怎么出来吃饭了,等会儿我给你送过去啊!”奂津说道。
胡氏白了奂津一眼,没有回他,笑道:“爹,今日家里有客,媳妇虽然身子不适,但是为了礼貌,还是要出来见客的。”
“家里虽然有客,也是男客,从没听过女子还要出来见客的话。”奂黎花没好气的插话道。她一直不喜欢这个嫂子,但她哥却喜欢的紧。
胡氏也不和她吵,只向奂津撇了撇嘴,做委屈状,奂津见此便道:“小妹,这是你和你嫂子说话的态度吗?”
奂黎花也不吭声了,只顾吃饭。却看到一旁的奥青非但没有动筷子,而且还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碗米饭。
“奥青,你怎么不吃饭啊?是嫌不好吃吗?”奂老父见奥青不动筷子,便问道。
奥青不回话,只是依旧盯着那碗米饭。
胡氏笑道:“哎呀,原来是叫奥青啊!来来,奥青,多吃点!多吃点!”说着,便夹起一块肉来往奥青碗里送,殷勤热情的仿佛不是外人。
奂津和奂黎花兄妹虽然各自觉得心里疑惑,但是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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