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袭兰 - 第一章 上帝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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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袭兰一直深信自己是极受上帝眷顾的幸运儿,她出生的那天正好是平安夜,也就是耶稣复活的日子,传说这一天出生的孩子都是上帝的宠儿。事实上,在覃袭兰十八岁以前或者说直到她现在在参加自己的葬礼时,别人口中的她还是上天的宠儿。

    不必觉得意外,覃袭兰的确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也可以理解为她的灵魂参加肉体的葬礼,她看得见所有的人,却没有人能看得见她。

    大厅内她的遗像高挂,那是一张相当年轻的脸,青春而且富有朝气。也是,她的肉体也不过三十出头,这正是一个女人最为美好的年华。

    葬礼变成了一场闹剧,覃袭兰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来了覃袭兰至死都不愿见到的人。这个人在血缘上是覃袭兰同父同母的姐姐覃若梅,她们原本是至亲姐妹,可是已经有十年没有见面了。也是这个至亲姐妹让覃袭兰以及覃家的生活变得处处狗血。

    狗血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覃袭兰的生活不得已处处狗血。如果改编成电视剧,相信会是一部收视不错家庭伦理狗血剧,而覃袭兰会是那位悲剧或许是恶毒的女配角。

    狗血剧之所以狗血,那就是主角一定苦情,然后拥有扭曲且异于常人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覃袭兰是家中的老二,倍受父母忽视。虽然覃袭兰自小颇受外公外婆的宠爱,但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这在她独立人格形成之初可谓是影响极大。她孤傲甚至略带孤僻的性格让她对一切人和物都看的很淡很理智,甚至是不屑。

    坦白说她没有出现抑郁症或者是反人类反社会性格已经是老天保佑,当理智来说覃袭兰的性格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十分不讨喜。

    刻薄的说她是一个相当冷血冷情、生性凉薄的人。她活了不过三十三岁,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的时候,面对认识八年相恋六年已经谈婚论嫁的初恋男友时,她甚至相当冷静和理智的分析他们不可能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同时还可以说覃袭兰这个人已经孤傲到不屑于记恨他人,但是,和覃若梅这段纠纷以及其后产生的一系列后果,她最终还是恨过一个人,那就是覃若梅。

    覃袭兰原本还是看好戏似的看着自己的葬礼,可是覃若梅的出现让她冷静的面孔出现了裂缝,她恨不得让这个女人永远的消失。

    当她张牙舞爪,面色狰狞扑向覃若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使不上劲,只能轻飘飘的穿过了覃若梅的身体,她惊慌怒吼,可是没有人能听见,也没有人能看见。

    覃袭兰寄希望于跪在灵堂旁沉默的的女儿覃雯珺,覃雯珺是覃袭兰的养女也是她的亲侄女,她就是十年前覃袭兰姐妹反目的受伤最深的一个。

    侄女肖姑,这句话绝对是有根据的。覃袭兰的长相神似外婆何素华隽清娟秀,有着江南女孩特有的柔美。

    覃袭兰自小由家学渊源的国学大师外公王国尧以及接受过西学和传统国学教育的外婆带大,打小就有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还有文人特有的清高。

    她是一个第一眼让人觉得难以亲近高傲的女孩儿,可是越接触越让人满心喜欢的人。而被覃袭兰带大的覃雯珺,骨子里带着江南女孩的柔美和婉约以及遗传自姑姑的秉性。

    王国尧虽出生高门望族但自小接触马列主义,骨子里有着朴素的共产主义思想,何素华也是大家出生,但是那个国难当头的动荡年月,他们都有着朴素的赤诚之心,同时何素华本身还是一位善良的医生。

    潜移默化之下,覃袭兰这个骨子里孤傲至极的女孩有着别样的善良,她奉行日行一善。关于这个覃雯珺就深有体会,和姑妈一起出门时,姑妈会顺手帮拉蜂窝煤的推车之类的脏活,然后回敬人家一个笑脸。覃见的最多就是别人惊愕的眼神,其实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看似拒人千里,冷傲过头的姑妈会日复一日的做这些事。

    覃袭兰和覃若梅姐妹俩一个傲在骨子里,一个更是直观的呈现在表面。覃若梅的长相是随了覃家,艳丽而大气,从小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大美人。

    姐俩的爷爷当年在老家的十里八乡里是出名的美男子,仪表堂堂,年轻的时候军队到处抓壮丁,爷爷也因为长相帅气幸运的留在了县里的宪兵队。

    长相俊美的爷爷还特别有女人缘,覃爷爷有两个老婆,而且不分大小,有一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姓邓;另外一个就是很多狗血剧中传说的真爱,姓黄。

    哪怕是在战争结束后,共和国推翻了封建制度,这位真爱奶奶仍然不舍得离开。如果不是邓奶奶在那场轰轰烈烈的阶级革命斗争开始之前就已经去世,不然非得够覃爷爷和黄奶奶都得喝一壶不可。

    邓奶奶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把黄奶奶压制的死死的,覃爷爷活到成年的五个孩子全部是邓奶奶所生。三个姑姑据长,那时候黄奶奶不能有孩子的理由就是,邓奶奶又不是不能生,没有嫡子哪能出庶子。黄奶奶若是不服,说这是封建,邓奶奶会立马回复,不封建你打哪来?后来覃家大伯终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这次邓奶奶还是没给黄奶奶机会,你着什么急,这孩子能不能站住脚还得两说。得了,黄奶奶接着熬。

    覃家大伯六岁时,覃袭兰的老爸覃楚雄出生了,邓奶奶开始改变策略了。黄奶奶开始期待自己的孩子了,当时覃爷爷可还是一枝花的年龄,四十多岁。

    很快,覃爷爷的二弟的长子,这就是覃家这一辈的长子嫡孙到了娶媳妇的年龄。覃袭兰的曾祖父母早已经去世,长嫂如母的邓奶奶做主将娘家的侄女嫁给夫家的侄子,亲上加亲。

    紧接着,出嫁的覃家大姑也生了孩子。邓奶奶将女儿接回家,告诉黄奶奶这外孙才出生,你好意思让家里更忙吗?

    千防万防,可黄奶奶还是在六十年代中期生了一个女儿,紧接着邓奶奶去世了,而这个女孩也因为一场风寒夭折了。这个时候覃楚雄还不到十岁,他一直都认为是黄奶奶和她女儿气死了自己的老娘,每年清明祭祀的时候,覃楚雄都会当着覃爷爷和黄奶奶的面边烧纸钱边痛哭,老娘,您别省着花,现在要是有人敢抢,儿子揍死她。这个笑话一直到覃楚雄做了爷爷,都会被人拿来取笑。

    覃雯珺讨厌大姑,即使覃袭兰并没有刻意的传输过这个理论给她,可她已经十一岁了,和养母一样的早熟聪慧。

    覃袭兰早熟是因为她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夹在中间的她习惯性被忽略而顺带的早熟。雯珺却是不得已的早熟,莫名其妙也没有选择的她成了姑母的养女,养母至今单身乃至早逝,爷爷奶奶貌合神离,她成了爹不要娘不疼的拖油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覃若梅,因为她,自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也是因为她,自己永远失去了父母的疼爱;更是因为她,自己成为了覃家最尴尬的存在,甚至还拖累养母。

    覃雯珺漠视着周围人的一切,倨傲和神情和覃袭兰出奇相似,冷笑着掏出手机给养母的闺蜜发短信,“毅玲妈妈,闹事的来了。”

    果不其然,覃若梅进来后丝毫没有半点死者为大的敬意,姐妹俩的性子如出一辙,覃袭兰恨她,她何尝不是一样恨着覃袭兰。

    两姐妹今天互相憎恨的多厉害,更能说明她们当初的感情有多么亲密。但是现在,覃若梅并没有顾及死去的是她的亲妹妹,她也顾及不了,单刀直入:“爸,妈,她也死了。现在我可以带雯珺走了吧。还有,她的房产证什么的都在哪,我准备都卖了,这笔钱就用来培养雯珺。”

    这话让成功的让王群英火冒三丈,十年的时间,她一直和小女儿生活在一起,生活的艰辛和小姑独处的孤寂都压在小女儿的身上,她也感同身受。她和覃楚雄更是近三十年的夫妻情谊一朝散,对于小女儿,她有太多的内疚。

    不得不说,覃家姐妹骨子里的决绝和傲气都是遗传至她,而她早在十年前就当大女儿死了。她把雯珺护着身后,扬起红肿的双眼,愤恨的盯着这个曾经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你个不要脸的,给我滚出去。”

    覃若梅双眼红了,任谁被自己老娘指着鼻子骂能不难受吗?姐妹反目,凭什么所有的过错和指责都必须由她一人来承担,她不服。

    亲人的指责,还有身边这个男人越发的蹬鼻子上脸,她都必须一个人承担,她也有伤痛,她也怜惜侄女。她清楚自己有错,但是休想所有的过错由她一人承担,哪怕覃袭兰已经死了。

    刻薄,已经成了自己的保护色,她指着覃袭兰的遗像讥笑道:“我滚,别不讲道理。就是她,她个祸害,挑破离间两面三刀,终于招报应了吧,出门被车撞死,活该。说好是我收养雯珺,结果她跳出了横插一脚。我只是要回十年前本该就是我女儿的人,顺便谢谢她终于死干净了。”

    王群英气的手脚发抖,覃若梅的话明显就是拿刀在扎她的心窝子,这个刻薄毫无教养且面目可憎的女人,绝对不是她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兰兰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你就是把我们宠你当成了你不要脸的资本。你害兰兰害我们家还不够吗?你还想祸害雯珺,你边上那个男人是什么东西,一个混混,你自己跳火坑就算了,还想让我们一家跳进去?”

    覃若梅冷笑一声,这样的指责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这个男人纵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堪,可他对自己好的时候的确是没话说,“我害她?要不是我供她上大学,她有今天,谁晓得会去那个巷子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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