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袭兰 - 第七十三章 变故
顾溥和覃袭兰是一个专业,虽然不是同一届,但是上课的地点还是多数相同,自从覃袭兰回学校后有关她的流言已经呈越演越烈的趋势,尤其是她姐姐那份专访杂志在不少好事者的手里几乎人手一份。顾溥很是好奇,为什么相比其他人,覃袭兰这个当事人更像旁观者,难不成她还真以为军事法庭会还她一个公道?对于覃袭兰总是泰然自若的面对流言蜚语,顾溥不得不承认相比较同龄人,覃袭兰表现的过于谈定,着实有些寡然无味,平静的不真实。
“袭兰,等等!”顾溥叫住了抱着课本,独自一人行色匆匆的覃袭兰,“你一会儿还有课?”
“没有!”覃袭兰摇了摇头,这一个星期以来,她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愤慨,可是听多了总会麻木,至于到了现在,她只能图一个眼不见心不烦,所以每次上课都是来去匆匆。
“我也没课,正好有事儿找你!”学校最多的就是随处可见绿化带,尤其是步入深秋之后,草地上总会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群,顾溥拉着覃袭兰出了教学楼就随便的往地上一坐。他想和覃袭兰谈谈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可是每次见到覃袭兰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总会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违和感。
“你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吧!”看着覃袭兰平静的眼神,顾溥最终还是在心里暗叹一口气。
“挺好的!”覃袭兰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沉默,当然她也承认在自己心情愉快的时候也不见得话有多么的多。
“我真是服了你!”顾溥深呼一口气,烦躁的解开了自己的风纪扣,“军事法庭这两天就要开庭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你难道不知道我有什么想法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覃袭兰的内心绝对不如她外表看起来这般的平静,这些天纠缠她的除了是流言更多的是无力感,关系这个词覃袭兰不陌生甚至是深有体会。
“这一点也不像你,更何况你手里还是有一手好牌!”顾溥望着有些陌生的覃袭兰,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样子。
“我知道,只是觉得心有不甘,觉得不公平!”覃袭兰垂下眼睑,事实上她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陌生的可怕。
“你的选择并没有错,如果是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是顾溥第一次安慰除他老妈之外的异性,不但生疏而且生硬。
“谢谢你,顾溥!”覃袭兰很郑重其事的道谢,眼角也出现了笑意,顾溥不受控制的揉了揉覃袭兰脑袋,嘴角上扬,“真是个小丫头,咱们是朋友,有什么事儿,你应该来找我的!”
和顾溥谈过之后,覃袭兰阴郁的心情稍有缓和,哪怕是得知周六会在省军区的军事法庭开庭,而且她必须接受军区指派辩护律师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觉得轻松了,至少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面临的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她都无所畏惧。
“袭兰,你别担心,军区给你指派的律师我打听过,是出了名的好口才!”安老最终觉得陪覃袭兰出庭,尤其是在军部拒绝覃袭兰家里请的民间律师,并且不允许覃袭兰家人出庭的情况下,他还是站了出来。
“你要学着习惯,适者生存,在部队也尤其重要!”卢沣对于学校出尔反尔的做法也是相当的愤怒,可是除了愤怒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一帆风顺的环境是无法让你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虽然很残忍,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些不过是你军旅生涯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次战役,你准备好了没有?”
要说失望,首当其冲的就是卢沣本人,明知自己的兵被欺负了,可他却无能为力。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脱下自己这身橄榄绿,因为他对自己的信任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怀疑,他必须承认,他动摇了。
“我没事,其实最坏不过是他们会脱罪而已。她有后台,这是她的长处,可也是短处,只有等她出招,我才能拆招,不是吗?”覃袭兰是三人中最为轻松的一个,从病房出现那些不明身份的军人之后,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因为这也算的上是华夏的特殊国情了,特权凌驾法律之上。
在法庭的门口,覃袭兰才算是见到了她的辩护律师,一个个子中等相貌普通的军官,如果不是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精光,绝对是扔到人堆里再也找不出来,“我想知道你的底线!”夹着公文包,他也没有介绍自己,直接向覃袭兰发问。
见覃袭兰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卢沣抢先说道,“袭兰,这是唐律师!”
“首长好!”覃袭兰敬了一个军礼,“我的底线似乎不怎么重要!”
“也就是说你已经做好败诉的准备了!”唐律师看了看眼前这个言语尖锐的女兵,他很好奇覃袭兰的内心是否如同她表现的这么毫不在意。覃家过早的平息了舆论,这就是最大的败笔,事实上他本人也不看好这场官司,只是如果不是看在安老的面子上,他一早就会推了。简单的交代了几句,马上就要开庭了,他们也都进去了。
覃袭兰神色正常的坐在原告席,对面被告席坐着的一男一女,她并没有印象,事实上她也好奇被告为什么会放毒蛇咬她。
原告低头不语,被告却洋洋得意的抬起头挑衅,双方的身份似乎发生了颠倒,审判长才宣布开庭,对方律师便迫不及待的将炮火对准覃袭兰,“请问原告,你认识被告吗?”
覃袭兰茫然的看了看唐律师,不是应该由原告律师率先提问吗?见唐律师点点头后,覃袭兰才回答,“不认识!”
“很巧,我的当事人也不认识原告,请问互不相识的两人何来的故意杀人?原告,请告诉我,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吗?”对方律师眼神灼灼的盯着覃袭兰,似乎想通过这种手段向覃袭兰施加压力。
“我不是嫌疑人,我也没有放蛇咬人,我又怎么会知道被告是怎么想的?”覃袭兰见唐律师还是没有动作,她只能自己顶回一句。
“不,我觉得你很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审判长,我请求传唤证人出庭!”对方律师诡异的笑了笑,他等着就是覃袭兰的这句话。唐律师仍然在不停的写写画画,覃袭兰的眼睛是无意识的睁大了,因为出现在证人席的是汗克孜。
“请问证人和原告是什么关系?”对方律师似乎已经稳操胜券了,他单手倚在证人席上,神情很是放松。
“我们是一个宿舍的战友!”汗克孜偷偷的看了一眼覃袭兰,她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临时被通知要当证人,而且是被对方半强迫到这里的。
“原告在军训期间是不是和同宿舍的战友发生冲突,而且率先动手!”对方律师轻蔑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唐律师,已经一脸惊愕的覃袭兰。
“那是因为······”汗克孜张嘴就准备解释前因后果,不过被对方律师粗暴的打断了,“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汗克孜为难的看着覃袭兰,覃袭兰上半身前倾似乎准备站起来,但是被唐律师拉住了,她看见唐律师在纸上写着见招拆招,于是又平静了下来。
“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对方律师又一次用了施加压力的手段,汗克孜最后还是无奈的点点头,轻声说道,“是!”
“大声点,我听不见!”可惜对方律师并不满意,他突然加大了嗓门。
“是!”汗克孜也逼急了,吼了一句,可是当她看见被告席上的人笑得跟欢快的时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害了覃袭兰,慌张的看向覃袭兰,发现覃袭兰的眼神格外的冰冷,汗克孜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她真的不是存心的。
“当时被告有没有说过要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做仗势欺人?有还是没有!”对方律师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只是这次汗克孜学聪明了,“我不记得了!”无论对方如何逼问,她都一口咬定自己不记得了。
对方律师也不气馁,“我请求传唤第二位证人,也就是当时被原告殴打的受害人出庭作证!证人,你还记得原告殴打你的情形吗?”
高明娥出现的时候不像汗克孜那么拘束,她的步伐很轻快,眼角还带着隐隐的笑意,“我当时正在睡觉,她二话没说就把我从上铺拽了下来!”
“你和原告熟吗?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方律师换上了春风化雨式的模样。
“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她长得漂亮,不过喜欢独来独往,即使当时学校有很多关于她的流言,但是她仍然很受欢迎!”上庭之前就已经有人教了高明娥该怎么回答。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断,原告是一个风评不好且脾气暴躁的人?”对方律师很满意终于进行到了这一项,而且很幸运的是原告的律师还是如此的配合。
“我反对,反对对方律师毫无根据的对我的当事人作出如此不负责的评断!还有,我的当事人还是未成年人,我希望对方律师有所收敛,否则我当事人将追加控诉对方律师诽谤!”唐律师终于开口了,他也弄明白了对方律师的意图。
“反对有效!”敲了一声惊堂木,事实上是怎么回事,在座的人都是门儿清,审判长不悦的看向被告律师。
“审判长,原告家境良好,刚到军校的时候连袜子都不会洗,一言不合就和战友动手,我有理由相信原告就是一个被宠坏了小孩子,而且是一个得罪了人还不自知的大小姐。鉴于这种情况,我请求法庭重新考虑我当事人的故意杀人罪罪行,因为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当事人是性格温和,品学皆优,家境普通,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故意杀人的罪行?”对方律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反对,请求对方律师尊重证据,不要试图混淆视听!”唐律师抿着嘴,他有预感如果被对方得逞,这件案子他一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我当事人不过是出于好奇,所以才会留意了一下。试问对方律师,在你像我当事人这般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对风评不佳的异性同学有过好奇心理!”对方律师嘴里虽然含笑,但是说出的话却无比恶毒,而且他终于成功的激怒了覃袭兰。
“谢谢对方律师的提醒,我想我应该再追加一条诉讼,那就是诽谤。鉴于之前的证据,我有理由相信被告对于我当事人的谋杀是蓄谋已久,正是因为对我当事人怀有不明的敌意,所以被告很有可能在诽谤不成恼羞成怒转而起了杀机!”唐律师也不是吃素的。
“我反对,反对对方律师的恶意、毫无证据的揣测,同时,基于证词,我请求法庭慎重考虑撤销我当事人故意杀人的罪行!”对方律师咬死了证词这一说法。
“原告可有新的证据传上?”审判长还是问出了这一句,然后宣布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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