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吧．天使 - 34【第三十二章】姜家长孙媳(二)

    按医院规定病人到了病危时,医生得开出病危通知单。

    订婚后的傍晚，姜爸以医生身份开了张病危通知单，他又以家属的身份把单子放进口袋里，四周安静他一连串的动作也很平稳，放在口袋的手却是握得死紧，手背的青筋都浮肿了起来。

    一张轻如羽毛的纸,握在手里如千斤重的巨石,一颗心停不住的直直往下掉,下沉的速度是这样的快速。

    那是个什么地方,黑暗深幽寒气逼人,细细的品尝原来是一个叫做无底洞的地方。

    姜爸大手包握住父亲干皱的手，姜爷爷张开沉重的眼皮，混浊的眼努力的看着儿子，他的植树下巴削尖人都瘦了，唉～就知道这孩子心里面的压抑….算了，他都这么大了，好命点很快也能当爷爷。

    只是在他眼里二个儿子永远都是小孩子，让他放不下心的二个儿子。

    儿子，对不起，爸爸也只能交代你了。

    姜爸看着父亲对他眨眼，知道他有话要说却无法说。

    “爸，你想说什么我全知道，可是爸你就非得跟我做这样的交代吗 ? 就算你不交代…我一样会去做的，可你这会在给我交代….这分明是在告诉我…，爸～我会痛的，真的很痛。”

    听听这孩子说的话是这样的任性，哪里像是个三个孩子的爸爸!!

    姜爷爷的手指动了动心跳得更快，做父亲的人因为儿子的痛落下老泪，他也舍不得离开，可是这由不得人的。

    “好，不要哭不要激动，爸，对不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每一个人。”

    姜爸把父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摸着，“爸，在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摸摸我的头好不好 ?”

    子握着父的手，在子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白色的床单被一滴一滴的水，弄湿了一小块。

    “爸，我现在可不可以像很小的时候，一不开心就放声的哭，爸，我只哭一下您不要激动，我…我就是想跟那个小植树一样哭一下就好。”

    姜植树说他想变回很久以前的小植树。

    小植树在他父亲面前放声的哭泣，哭声里有着一句句的爸爸，他一直唤着爸爸、爸爸，这时他不是坚强的姜植树，他是一个需要父亲的小植树。

    要怎样才能让一个高大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大哭着 ?

    在他成年后，曾经放声大哭过一次，那是为了他的孩子。

    这次为了他深爱的父亲，又一次裂开心大声哭泣。

    姜植树他到底有多痛 ?

    “好了，爸，你的小植树不见了，现在这个是会跟您顶嘴的大树植，没关系的，爸，您不要担心。”姜爸对着父亲笑了。

    姜爷爷含泪的眼也跟着在笑，笑他的儿子又哭又笑的，知道他聪明的儿子心通了。

    他累了闭起眼睡着后做了个梦，梦里是年轻时的姜奶奶还有他的大儿子，不久又出现了他的小儿子，他们一家高兴的在唱生日快乐歌，那是他的生日。

    姜爷爷这一睡再也没醒来，他陷入昏迷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弥留，他的血压渐渐的在往下降。

    再一天，姜爸开出第二张病危通知单，这次他把单子交给了弟弟，同时另有一张放弃急救同意书。

    玉树抖着手从大哥的手中接了过来，用红着的眼睛询问看着自家大哥。

    “我同意，你考虑一下。”

    “哥，可是我…我舍不得，我…”

    “这样拖着只会让爸难受而已，玉树，如果有一丝希望哥也不会…”姜爸吸口气，“弟，爸的肾脏已经产生衰竭现象。”

    玉树的嘴张张合合，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他把手里的纸捏得皱了，“哥，你说我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耍赖说不要吗 ?”

    姜爸笑了，他们兄弟俩还真像，他在父亲面前耍赖哭着，他这个弟弟也在他面前耍赖，伸手叩了下弟弟的额头，“我来签。”

    对弟弟已是一种习惯性的疼爱，一点都没发觉他伸手揉了弟弟的头一把，自然扛起长兄的责任，忽略自己涨满心头的痛，拿起笔….他的手被弟弟给拦着。

    “哥!”

    “玉树，其实像爸这情况，急救也只有电击和不停的打强心针而已，你确定要让爸受这样的苦吗 ?”

    姜玉树放开他大哥的手。

    姜植树在放弃急救同意书上，签下姜植树三个字。

    按医生累积的经验，姜爸知道就是这一天了。

    通常医生会以很职业的说法跟家属解释病情，接着说今天或是今夜会是关键期，情况会如何不能肯定，这是婉转安慰人的说词是医生的善意，实际上根本是过不了的，要不然医生怎会无聊到来吓病人的家属，通知说有可能过不了 ?

    “弟，爸过不了明天了。”

    “哥，我的心好难受，哥，你说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痛呀 ?!”

    不是说长兄如父，姜爸带着弟弟走过快半个辈子了，“玉树，一切都有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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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兄弟陪了父亲一天一夜，看着姜爷爷的血压一点一点的降下来。

    凌晨三点，姜爸打电话给宇皓要他通知家人全都来医院，深夜的电话响的令人胆战心惊，有如催命针札得人快要无法呼吸。

    姜爷爷子孙满堂他人若是走了，按一般人的说法这是好命。

    如今有姜二代植树、玉树兄弟，有姜三代宇皓、承皓、诺芩和元皓、在皓，还有个长孙媳，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姜四代的曾孙，但是生死有命要来和该走的一点都强求不得。

    悲伤的气氛笼罩在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声外，空间里安静的可怕，同时让人直想掉泪。

    儿子媳妇孙子孙媳一个个上前叫着爸爸、爷爷，他们在跟姜家这个大家长说上最后的道别话语，他们要放手让这世界上最至亲的人离开，有谁能舍得 ?

    只是树欲停而风不止呀!!

    “我们兄弟这么个几十年了，现在你说走就要走我也拦不住你，阿你这个人实在是很没意思，就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说倒下就倒下很没义气咧，亏我们还约好了要一起当曾爷爷的，你这样是算什么呢 ? 哈～算什么…”外公哭出他的不舍，话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啦，想想人总是要看开一点，我们做人总有一死的，我只是…只是有点气你而已，我们这场兄弟情算是值得了，你看看你的血和我的血都在我们的孙子们身上流着，唉～不说了不说了，好啦好啦我也舍不得你一直这样痛苦着，走了也好无痛一身轻啊，我说兄弟你这一路要去的地方，路上可是得走好了咧!”

    外公握了好友的手一直拍啊拍着，老泪怎样就是止不住，转眼间这一辈子的兄弟人要走了，能怎么办呀，就只有让他安心的走呗。

    姜奶奶摸了摸迷昏的姜爷爷，她没什么话要跟爷爷说的，夫妻一辈子真有什么话，在过去那些个岁月里也都说过了，她要说什么姜爷爷肯定也明白全都知道。

    只是奶奶最终还是放不下的说了一段话。

    “爷爷呀，最后我再跟你说一下，不久以后等到我去找你时，你可别认不得我了知不知道，哈～你听到了没有呀 ?”

    姜爸他不发一言的站着，一手握着父亲只剩微温的手，另一手微抖着一遍遍摸着父亲的脸，他脸上的平静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爸，这一世您要走儿子却不想跟您说再见，但是我想要跟爸说另一句再见，因为下辈子我还想再做您的儿子，所以我们父子要在下辈子再见。

    姜爸看着墙上又跳动的数字，按了下父亲的脉搏，他握紧弟弟的手，二手一起放在姜爷爷的手心里，这对兄弟在跟他们的父亲告别。

    五点零九分，兄弟二人同时叫了一声，爸。

    凌晨五点十分，姜爷爷与世长辞。

    病房里一片哀伤的哭泣。

    学医的宇皓跟着父亲手劲轻柔小心的，将姜爷爷身上的管子撤除，不能把眼泪滴在过世亲人的身上，父子俩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姜爸说：爸，我和宇皓帮您换上您喜欢穿的衣服，您身子放柔软。

    宇皓说：爷爷，以前是您在帮我穿衣，现在让我帮爷爷穿一次衣，您身子放软。

    长子和长孙帮老人家把病服脱了，换上姜爷爷他自己平时最喜欢穿的衣服。

    姜爸双手拉起被子盖在父亲身上，好以怕他的父亲会感到寒冷，一次又一次仔仔细细的调整着被子，姜爸又去摸着父亲遗留在脸上的温度，他要记住手中父亲最后的体温，这次他的大手抖得非常厉害。

    他脱□上的白大褂，如是退下他医生的职责，以儿子的身份双腿一跪，额头用力的一叩地，“爸。”强忍的泪水那住不敢滴在父亲身上的，这时才无声无息的滴在地板上。

    看姜爸一跪下，这时在他身后也跪下了一地的姜家人，哭声很悲伤空气中全都是离别的味道，他们失去那养育教导儿子的父亲，慈眉善目笑呵呵的爷爷，每个人都很痛，痛到无法形容，因此碎了一地的哀伤捡都捡不完。

    诺芩哭着喊着她的爷爷，她的情绪一直处在很激动中，太过悲伤大家都忘了要去注意有心脏疾病的诺芩，直到她的身体斜斜的往地上倒去，身边的哥哥才发现她的脸泛白，唇无血色呼吸急促，双手紧抓着她胸口上的衣服。

    “诺芩。”承皓伸手接住了妹妹，“爸，你快来。”

    姜爸听到儿子喊着女儿的声音，抬起头转身一看他快速的移了过去，在大家都悲伤的这片刻里，忽然间一阵的手忙脚乱，姜爸给女儿装起氧气罩做着cpr，宇皓掏着妹妹衣服口袋找着药给她吞下，紧张了好一会诺芩才微缓了口气，姜爸双手抱起女儿，转身看着还在床病上的父亲，他脚下的步伐因犹豫而顿住了。

    “哥，放心这里有我，快去，诺芩才是要紧的。”玉树知道大哥犹豫不决的两难。

    姜爸没想过有这么的一天，他需要抛下刚离世的父亲，头也不回的去医治女儿的病，他是父亲的儿子也是女儿的爸爸，他更是一位救人的医生，所以抱着女儿迈开大步的走，眼泪不但滴进心里也流出了眼眶，只是他一点都没感觉脸上爬满的是泪。

    “晴子，我们家诺芩小公主会没事的对吧 ?!”

    姜奶奶刚失去丈夫，立刻又见到她疼心疼肝的孙女发起病来，老人家快要承受不了，抓着儿媳妇的手猛问。

    “妈妈你放心没事的，植树只是带诺芩去吊个点滴没事的喔，你千万别担心咧，诺芩等一下就会好了哈!”

    这是安抚姜奶奶的话，姜妈很清楚女儿不会只是吊个点滴而已，她一颗心硬生生的分成三份，全是扯一下就痛整身的，伤心担心和忧心。

    外公把白布拉起来时，他看了看老友走的安详的容貌，慢慢的白布盖住老友的脸。

    “老朋友，老兄弟，你…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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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抱曾孙这个好。”生死也不是人能控制的，姜爷爷眼里是有着不舍，“其实爷爷很早心脏就不太好了，那时候你都还没被送子娘娘送来我们家，时间一过人自然也老了，近来就是觉得过一天算是赚到一天似的，没关系，爷爷会努力的活着就等你生个曾孙给我抱抱。”

    “那等瞳儿二十岁时我把她娶回来当您的孙媳妇，隔年生个胖娃娃给您抱，爷爷您说这样好不好呀 ?”

    “好，这当然是好，爷爷可是想很久了，这曾孙抱起来肯定是甜滋滋的。”

    “那爷爷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

    “带把的好，不过你奶奶喜欢女孩。”姜爷爷挤眉弄眼的，“我还发现你爸爸也喜欢女孩。”

    “没错，看我们家诺芩这个小霸王就知道了。”

    “这也没办法，谁叫我们家就她一个小女生，连你这个做大哥的都宠着她，这家里还有谁会不宠她 ?”

    “爷爷果然是明察秋毫。”

    “那还用说，不要以为爷爷老花眼看不清了，你们这群孙子们我看得可清楚的。”

    “不然这样好了，我先生个儿子接着再生个女儿，爷爷奶奶就都欢喜。”

    “其实呀，生男生女全是我们姜家的孩子都好，爷爷是只要有曾孙可以抱就很满足了，宇皓你可别是在哄爷爷开心的，到时候要赶紧把瞳瞳给娶进门生个胖娃娃知不知道 ?”

    “我是说真的才不是在哄爷爷的，到时候就看我的厉害一年生一个，让您忙着抱曾孙空不出手来拿碗吃饭。”

    “话说的这么猛呀!”姜爷爷笑呵呵地。

    “嘿嘿～我是谁呀 ? 我可是我爷爷的孙子我爸的儿子，生孩子这事儿简单没问题的。”

    “看你说的多神气，那我可得要多活个几年才是。”

    “这是当然的，我爷爷是会活得长长久久的，不然怎么抱曾孙 ?”

    “长长久久呀!好，为了曾孙爷爷就活了个长长久久的。”

    “好，那我们来打勾勾约定一下。”

    “哎唷 !这个打勾勾我最会了，我们家诺芩一天到晚找我打勾勾，来，打就打吧。”长长久久，呵呵～这个傻孙子还真是傻的可爱了，跟他妈妈一个样子多可爱呀!

    这里是心外科vip加护的走廊，清晨六点走道没人很冷清，只有宇皓他坐在这里，他弯身手抵在膝上，手掌握拳撑着下巴，他这样的身影看起来很孤单很悲凄。

    宇皓失神的想着一年多前跟爷爷的约定，当时爷爷说话的样子还很清晰，可是就在刚才爷爷离开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已经消失在这片空气中。

    爷爷，不是说要活的长长久久的吗 ?

    当然知道没有什么长长久久这回事，可是爷爷您至少也要活到抱到曾孙再走，怎么连个四年都等不下去呢 ?

    他的爷爷是不是太累了在睡觉，等他睡醒了看见了自己就会说，宇皓呀，这天气冷要多穿件衣服，不然是会感冒的。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到宇皓跟前停住，他抬起头看清来人双手立刻环抱在她的腰上，额头抵在她的胸口肩膀颤抖的很厉害。

    “宇皓哥。”

    瞳瞳也难过着，每个人的悲伤让她也悲伤，尤其是她的宇皓哥。

    “瞳儿，你懂吗 ? ”

    双手搂抱着宇皓的头，脸颊贴在上头蹭着不说话，瞳瞳她好像是懂。

    “我们的…”他哽咽的泪沾湿了她胸前的衣服，“我们的爷爷没有了。”

    “瞳儿知道。”

    “再也不会有爷爷叫我们要多穿一件衣服，瞳儿，再也不会有了!!”

    宇皓哭着瞳瞳也哭着，她的眼泪掉下来滴在宇皓的后颈流进他的背里。

    她站在宇皓的面前让他紧紧的抱着，瞳瞳不会说安慰人的话，静静陪着他难过、陪着他悲伤，瞳瞳想着妈妈说的话，去陪宇皓给他一个支撑的力量，她不懂什么是支撑的力量，可是她想陪着宇皓一起难过。

    “瞳儿、瞳儿….”

    “宇皓哥乖不要哭，瞳儿陪你。”

    一种被需要的感觉盈满全身，她是最能体会需要的人，自从被找回来后，每时每刻就是有这样的需要，她紧紧抓住了宇皓哥，现在换宇皓哥需要她，她会乖乖的一直陪着他。

    一大早金家三口人接到通知匆忙的赶来，金芸熙在病房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还有戴在宇皓左手指上的戒指。

    承皓站在芸熙身后看着她，看她一脸的痛看着他的大哥和刚换了身份的大嫂。

    在失去爷爷的痛里，承皓他还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大哥偷偷的在难过，一颗心是要裂上几口才会停 ?

    诺芩在爷爷过世当天住进医院，一个礼拜后是姜爷爷的告别式，诺芩坚持跟医院请一天假，她说自己是爷爷的孙女怎可能不到，因此宇皓被姜爸派了一项重要的任务，备好药物随时随地盯住妹妹。

    姜爷爷的葬礼庄严隆重，姜家子孙披麻带孝送大家长最后一程，李家集团千金虽未被正式迎娶，还是以长孙媳的身份跟着披麻带孝。

    家祭她在，是过世者的家属。

    公祭她安静的站在姜家长孙身旁，一起答礼。

    瞳瞳一路陪着手捧爷爷牌位的宇皓走着，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知道她是姜家的媳妇，就连金芸熙也看个明白透彻。

    只是大家全明白了，好像就是有一个人还不怎么明白，这个人就是成天傻呼呼的李晓瞳。

    姜爷爷的葬礼结束了，姜家的生活又重新走回轨道，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就是少了姜爷爷的笑声，三老少一老渐渐的老人家也习惯了没姜爷爷的日子，看开点就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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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对瞳瞳来说，若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改变，就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早上是太阳晚上是月亮，日子哪里有不一样的，她没有当人未婚妻的自觉，这事倒也是不能怪瞳瞳，她不会因为订了个婚这人一夜就明白世事长大了，关于这点姜家每个人都了解。

    这一年姜宇皓二十一岁，李晓瞳十七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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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ㄚ头的七嘴八舌 :

    不好意思，若不把姜家的亲情给描写出来，我就全身不舒服像少做了什么事一样，不得不说这一章前半段写得太细了，但是等待和面对就是这样子，很难受又痛苦，等过一夜又一夜的，我送走过五位至亲的亲人，很了解这样的心路转折。

    (我爸就是心肌梗塞过世的，那半个月的寒冷冬天，中间又夹个农历过年，一天等过一天真的很艰熬，然后我承认我把自己的感受写进文里去了。)

    我字字小心能避开的就避开，希望人客们看了能逃开不舒服的字句，好比我只写上与世长辞四个字，在人最后离世的这一秒，可以描述的其实还很多，但就这样了。

    整章里我想强调的是那份不舍，那很强很强的血缘亲情，孩子是父母永远放不下的，即时要闭眼了还是在牵挂着，就算是满头白发在父母跟前，想撒娇耍懒想像个孩子都成。

    那个我想要偷说的是，姜爸他是在跟父亲撒娇的。嘘~~~ 小声点小声点。

    虽然有点悲伤，但只要看深一点就是《温馨真情满姜家》了。

    所以也不是那么唯一的悲，生老病死就是这样，人客倌们，把这一章当成是有温度温暖的一章就好了。

    我们下章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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