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梦初唐 - 第一章 这么犀利?语言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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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八米……近了,近了,我抱紧自己,闭上眼睛,认命的一头栽了下去。

    五、四、三、二、一,“扑通 ̄ ̄ ̄”

    “啊!”

    钻心的疼痛立刻从四肢百骸传来,泪水不由控制地喷涌而出,眼睛朦胧中,看见一个长裙的女人向我奔来,待她走进,连忙捉住她的裙摆:“同志,帮我找医生,别怕我讹你,我口袋有身份证。”

    说完便晕了过去。

    再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藤椅上,周围一切都陌生极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处类似四合院的宅子,除了我,房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四五十岁,梳着一个罕见的发髻,衣领交叉在胸前形成一个y字,及地的百褶裙用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绑在胸口。

    这是那个小数民族的服饰?这又是哪里?

    我艰难的爬起来,对着在灶台忙绿的妇人叫到:“阿姨 ̄ ̄ ̄ ̄”

    妇人转过身,似乎没听懂我的话,愣了一下。

    不会吧?!

    我上下扫了她一眼,嘴巴赶在脑子前面,极尽亲切的喊道:“大娘 ̄ ̄ ̄ ̄”

    妇人又愣了一下。

    还没听懂?

    额滴个神哦!我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这到底是因为普通话没有普及到这位大婶的身上,还是……

    真的印证了我的猜测--穿越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在做自由落体运动?要不然怎么解释眼前这个女人那身罕见的打扮?

    如果真是这样,玩笑就开得忒大了。

    “xxxxxxxx”大娘对我说了一句。

    这回轮到我没听懂了,妈呀,语言障碍啊!

    “咕噜噜 ̄ ̄ ̄”

    肚子不适宜的响起来,我抽动嘴角尴尬的笑,摸摸口袋的人民币,心想:这毛大叔到底还管不管用的啦?

    大娘看出了我的窘迫,转身回厨房给我拿了一碗白米饭和一杯水,又给了我一双布鞋。她挎上装着饭菜的篮子,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门外,再指指我和屋子,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个人呆在屋子,扭着还没完全brokendon的脖子四处瞅,然后我得出一个结论--我的妹呦,这是哪儿呀?除了院子的两头猪看起来还算眼熟之外,其他的景物都略为犀利了一点哪。

    纸糊的窗,大门碍事的帘子,花哨得过分的绣花鞋……

    怎么看怎么--民俗?

    日头偏西的时候,呼啦啦的从外面进来一群人。

    看到男人们头顶清一色的发髻以及女士拉风的抹胸长裙,我那少女脆弱得如同玻璃的心瞬间“嘎嘣”一声--碎了!

    额哦!姐姐我这回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屋里的人剥洋葱一样的打量我,那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个词--赤裸裸!

    我口不能言,耳不会听,就算想发表一下悲情演说增加同情分,也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翻眼朝上作悠然自得状。

    在那个梳着长辫子剥着毛豆的小姑娘第三十六次抬眼偷瞄我的时候,我对她招招手,她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回头看了一眼没做任何表示的大娘,然后撒欢的搬了张小矮凳坐在我旁边。

    小姑娘兴致高涨,对我这朵奇葩表现出如火的热情和非一般的胆量。她慢慢和我解释,不厌其烦的一个字一个音的教我。我当然很高兴,语言不通可是谋生路上一个大问题。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在地上写了“我叫賈廷芳”,然后念了一遍。

    中国字!繁体中国字,这里确确实实是中国!

    老天爷呀,你总算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我是龙的传人。

    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想了想,于是在地上写“我叫凌建文”,学着念了前面两个字,然后小姑娘就帮忙念后面三个,我跟着学。

    我很兴奋,终于有个人可以沟通,迫不及待的想解开脑海里种种疑问--地点、年代、皇帝、国号。

    可小姑娘似乎比我更急,埋头写道:“那裡人”

    中国人!你就是我的祖宗!我在心里大声叫道。

    这要我怎么回答?我现在连年代都没搞清楚。

    “國都”这样写看你还能挑出毛病!

    我刚要下手,又被廷芳抢先了去。我呲牙咧嘴--欺负我半身不遂行动不便是不是?让我问一个行不行?!

    她写“你幾歲”

    我一下就傻了,盯着后面那两个几乎皱成一团的字,十分纳闷,我们智慧的老祖宗真的发明了这两个玩意儿?是不是眼花把龟壳上的纹理都当成笔画给抄进去了?

    小姑娘见我迟疑,抬头看我,眼里满是疑问。

    我那个纠结呀,额的个小妹妹哟,别这样犀利的lookatme,姐可不是文盲,我好歹大学快毕业了。我从小学攒到高中的书,一元两斤,卖了差不多一千块钱呢。

    我连蒙带猜,回想学过的全部文言文,看过的台湾,联系上下文,在基本上明白它所传达的意思后,用竹棍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戳出两字儿:“二十一”。

    这数字不用大写应该不要紧吧?

    贾廷芳看了字,很是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写道:“你看著更年輕”

    我笑笑,赶紧抢在她前面写:“你多少年生人”

    我本来想写“你几年生人”,奈何那个繁体的几字已经被擦掉,不能照抄,更不能一个圈一个箭头的引用过来。

    “大業元年今十三”

    出现了!重要的关键字!

    大业,杨广的年号。那么今年是大业十三年。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廷芳按着我的思路走,不但给了年号,还顺带给了年龄。要是她直接写“十三”,那我要绕的弯可就大了。这下就省事了,也不用我到处去忽悠:“来,姐姐考考你,当今皇帝叫啥名呀?年号是什么呀?”

    这里是隋朝,杨广已经蹦跶了十三个年头,也差不多要蹦进棺材了。

    我继续写“你知道李淵嗎?”

    这下小姑娘糊涂了,皱着眉盯着那几个字看半天。

    我就纳闷了,就这些玩意儿,有那么难理解?字果断没写错呀。

    我也歪着脖子一个劲的瞅,可就是半天没看出毛病所在。

    小姑娘用棍子戳了戳那个问号,我恍然大悟。这个年头,标点符号还没出生呢。我用脚把它抹去,廷芳总算参悟了。

    她摇摇头。

    不认识?

    李渊的名头应该不小了吧,世袭唐国公,牛逼哄哄的大贵族,李广的n世孙,祖上还出了个叫李暠的皇帝,这都没听说过?那我还问个什么劲?

    廷芳看见我一脸失望,忙把他的哥哥叫来充当狗头军师。

    我盯着少年清秀的脸,如狼似虎,胸中燃烧着希望的小火苗。

    少年依旧遥遥头,在我的小脸就要瘪成酸黄瓜的时候,他看着我,迟疑着,慢慢的把句子里“李淵”两个字给圈了出来。

    我瞪大眼睛,当场就想骂:“你妹夫的!”

    这“李淵嗎”有人认得就怪了!

    这少年可真是难得一见的蕙质兰心哪。

    看来疑问词感叹词拟声词统统不能用,被动句祈使句把字句一律要用肯定句代替。

    为了表达无法言明的感激,我堆出一个功率高达100瓦的笑,然后就看见少年轻轻地别过脸,耳根慢慢染上红晕。

    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唐國公李淵可是你舊識”

    又來了,可怕的繁体字!神哪,放过我吧,不要再问了,姐的古文水平实在不怎么样,这都快脑中风了。

    我想爆了脑袋瓜,终于憋出一句对得上号的“有些交情”。

    “你隻身來此語言不通有伤在身諸多不便”

    我一看,头皮就麻了--丫的,留个空白,断个句,会死呀!这一连串的写,都不带个停顿!

    “你可寬心住在此處養好傷尋親之事日後再做打算”

    我顿时就亮了!

    少年,姐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感激涕零,连忙站起来,然後“不小心”的崴了脚,顺理成章的摔倒。可我没有如计划那样的倒在地上,再来个“不小心右手骨折不能书写,迎接我的是少年清爽略微僵硬的怀抱还有他那张红的过分脸。

    少年,你表错情了!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

    可我还是应景的挤出两行泪水,(也不全是装的,额的个小蛮腰,这样一摔,也确实那个疼!)轻轻拽住少年的衣襟,楚楚可怜的说:‘好痛!’

    少年稳稳的扶着我,轻拍我的背,温柔的说了一句我听得懂的话:”不怕。“

    再然后,我理所当然的躺在了床上,左手拿书,点着里面的字,让少年教我念。

    看清楚!是左手!因为我的右手现在华丽的正伤着。

    我必须开启战斗圣佛模式,使用大学四年练就的考前抱佛脚技能,努力在伤好”之前把繁体字给学会了。

    聊天这种让人精神崩溃又风险巨大的活计,能省就省吧,实在不行,就bodylanguage。

    想想吧,因为推行简体字,在我二十年的书写生涯,省了多少的墨水费,拯救了多少的脑细胞。

    ------题外话------

    第一次写书,请亲们多多支持。已有存稿,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天更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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