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寻缘 - 第十七章润琦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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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大家对于最近祖宅发生的事都心怀疑虑,大致都已经上升到对于整个祖宅存在的否定。这次我既是将你们都叫道这里,就是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屋子很大,润琦居于上位,文辞一旁站立,往下两边座位,除开辰王和已经死去的王之外,剩下的王都端坐于位置上,一脸兴味的等着所谓的合理解释。

    “真释之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要获得相应的力量,就该付出等同的代价,一开始就跟你们说过,你们虽然是真释之神命定十三王,也只是比较适合而已,不代表能够承受。”

    “你的意思,现在所有怪事的源泉是真释之力的暴动?”明王面上天真,眼中嘲讽,因为润琦没说谎,大实话额,在这时候告诉他们又是什么意思。

    “我猜想你们不太肯接受给予你们的记忆和过去,更倾向于抓住那模糊不清的真相,即便是不得已遭受了真释之血的洗礼,终究泾渭分明。只是你们可知,陷落之后想要独善其身不是天方夜谭?”润琦语气依旧平静,不理会自己的话激起波澜万千。

    也幸亏在场之人都能够压抑自己之情绪,虽然没人想到润琦居然会说这一番话,一时间让他们措手不及,好像之前或小心翼翼,或机关算尽所保留的秘密不过一场自作聪明,在他们得意之时不留情面的暴露于阳光之下,成了一场可笑的笑话。

    明王有些颓然,“那辰王怎么回事?”

    “白烜黎原是混进来的异教徒,不信真释,数月前已经是叛逃在外,到如今也没有抓获;大祭司自责识人不清,自愿将职责褪尽。永世囚笼,新的大祭司还未得继,如今我是暂代大祭司一职。至于辰王,少主曾闯入梨园,可惜一无所获,所以你的问题,抱歉,我无法给予回答。”

    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消息,众人面面相觑,想从少年脸上看出是不是开玩笑的痕迹。虽然润琦不像是会拿这样大的事情来开玩笑的人,想来,他们的生活自今天起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不是向着明朗的方向,而是向着更为诡谲的方向发展,一时静谧得可怕,这正屋本来就显空荡阴冷,即便这时这么多人在里边。也掩盖不住其本质,整个祖宅从来就被一股怪异的氛围所笼罩。神秘,厚重,压抑。

    “文辞。”润琦根本从始至终就没有孤寂顾及众人的打算,向着文辞示意。

    文辞点头,“进来。”话毕。一行人从门外而进,每个童子胸前都托举着一个端盘,上面只是摆放一本薄薄的古书。“这里面有你们想知道的事情,至于你们信不信与我们无关。”寻缘翻开书本,简单的掠过,原来上边记载的都是关于真释的传言,已经真释之力的修炼以及控制。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给我们。”列王扬扬手中书本,完全无所谓模样。“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事情,之前的人岂不死的冤枉。”

    “本来这是第二次试炼之后才能够得到的奖励。”润琦没有保留的解释道,“只是中途出了意外才会提前交给你们。”

    “所以他们的死亡只是归咎于自己能力不足,而现在剩下的这些人也该庆幸出了意外,否则出事的不可能只是这么五个。”明王笑得嘲讽,“原来我们的性命在你们眼中就这样低廉,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连过去的记忆都是你们给予的,即便记起了所有,依旧还是要为你们所用,因为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机会!”

    明王说得愤慨,却没有傻到冲上去拼命,只是言语相激,要是能够激起大家的怒火才好,却没想到文辞比他更加激动,褪去了完美的面具,反唇相讥,“你们的性命不被当回事,那我们又算什么,你们”

    “文辞。”润琦淡淡开口,文辞顿觉失策,收敛面上情绪,低头艰涩而言,“对不起。”

    “文辞兄弟说得没错。”煌王接口,“修真之路艰险异常,随时都可能陨落,只怪自己没有足够强大而已,保护不了自己和所在乎之人。”说这话的时候,男子眼睛却是斜睨着寻缘,“要么为了自己活着,要么为了比之自己活着更为重要的目的,不外乎这两种可能,谈什么谁比谁高尚?明王,明王之智,你又何尝算计的少了。”

    “煌王说得在理。”列王点头,舌尖舔过红唇,散发一种异样危险的诱惑,“整这些有的没的一点不好玩,润琦,你还是将所有的话一次性说完然后在放我们离开得了,免得相看两生厌。”列王斜斜坐在椅子上,衣衫些微零乱,右手夹着那薄薄的书本,送到唇边,“无聊啊无聊。”

    明王接收到列王嘲讽的信息,无奈叹息,活该他存了侥幸的心思,这里的人哪里是他几句话就可以糊弄的。结果这样被煌王,列王打了岔,自己倒成了世人口中可笑的卫道士,即便自己一向认为,执着于某种信念绝对不是可笑的事,就像正邪不两立一样,千万年的存在必然有它不得不存在的理由。

    润琦沉默的看着几人的争锋相对,等着几人都暂时熄了心思做什么之后这才开口道,“一开始将你们的活动控制在祖宅也是为了防止真释之力的滥用,造成无可估量的后果,现如今既然已经将真释之力的修炼以及控制的口诀都给了你们,原则上也没理由再将你们限制在此处。”

    “那你的意思是从现在起我们随时可以离去咯。”列王显得很是兴奋,“在这里过了这般就淡而无味的日子,也就最近几天有趣了些,结果又来了个所谓的解释大会,真是无聊啊无聊啊无聊?”列王知鸟般重复了半天,完全不理会旁人的脸色,自顾自的潇洒,眉眼弯弯,好不欠揍。

    “前提是你们能够完全的控制真释之力,而不是将其压制。”润琦依旧面色淡然,“还有什么问题敬请。”

    “这样放我们离开,是默认让我们想起一切,”寻缘目光有些怪异,“这般确定当我们想起一切过往,还会任你们控制?对你们又会有什么好处,不怕反而树敌。”

    润琦淡笑,“我猜想他们是觉着当你们想起一切,知道所谓的真相,你们才会知道怎么选择最有利的道路,而不管你们怎么选,都不会让他们失望,只会更加加快前进的步伐,并且无论你们怎么蹦跶,都没办法脱离掌控;也或许,只要达到目的,管你们是敌是友都没甚关系,无伤大雅。大概,他们是这样想的。”

    “我明白了。”寻缘起身,“为了早日离开这地方,寻回自己的过往,在下先告辞。”

    “请便。”润琦做任君动作之态,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

    “早说么。”列王见此一跃而起,“那我也先走了,这里真是无聊啊无聊啊无聊。”说着转眼就跑不见了人影。

    其他人亦没有询问的意思,一个个陆续离开,很快这一大间屋子又整个空了下来,润琦等所有人离开这才起身,却偏生在经过文辞的时候好像不经意一般留下了一句话,“想要拯救别人首先学会保住自己。”施施然离开,似乎什么也未发生过,说话的不是他。文辞一顿,暗恨自己终究还是不够沉稳,总不自禁的暴露自己,不过润琦的话倒是让他想到一年未见的白烜黎,那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倒是异曲同工。

    “文辞。”润琦到门口的时候忽而转身唤过呆愣原地的少年,神色温和,像是在看自己喜欢的晚辈,而文辞则是迷惘过后欣喜,得到承认的孩子。两个表面上看起来年岁差不多的孩子,相对的画面,怪异的协调。

    “是!”文辞大声回答,小跑到润琦身后,跟着少年离开。

    明王垮着脸跟在瑱王身后又要接受他的定性训练了,心中默默吐槽,瑱王极*煮茶,却从来未曾拘泥于材料问题,创新性极强,却不见他喝过他自己亲手煮的茶,可怜完全荼毒了自己,明明煜王更喜粘着瑱。平心静气,平心静气也不定要做小白鼠,委屈自己的胃来栽。

    “瑱,其实天色不早了,去你那儿倒是不打紧,但是不会耽搁你煮茶么。还有,还有,煜她居然没等人就直接跑了,实在是过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复原,总是有些不放心,不如我去看她”明王口若悬河,只想瑱王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就不要再另外虐待了。可惜瑱王完全不理会他,两人在明王的废话连篇之中渐行渐远。

    寻缘有些急切的推门,没见着顾维,心中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今天得到的讯息着实太过诡异,她需要时间梳理一下,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过去所有的记忆啊!”寻缘喃喃,心中忽而升起一种近乡情更怯之感,眼见着手中的书本,“真的会如他们所算计的一般进行么,可不见得,至少我和尔雅就是异数。”寻缘笑,几分嘲讽,几分释然。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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