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傻王的悍娇妻 - 林潇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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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以后,我听奶娘说起,娘亲出嫁时候,何等风光,天子赐婚,十里红妆,大红的幕布绵延京城,从娘亲的娘家直铺到爹爹的相府。

    娘亲一代风华,年仅十三岁就名誉京城,可是她却偏偏瞧上了我的爹。

    奶娘总是道,那时候京城的姑娘最羡慕的是她,最嫉妒的也是她。

    传闻里,父亲为了娶到娘亲,倾尽全部家底,并于娘亲府邸前静候一月有余,许下山盟海誓,这才打动了娘亲。婚后二人情深似海,缱绻恩爱。

    可我总是不相信。

    在我记事之时,就很少见到父亲,而娘亲素衣简妆,常年跪于那方蒲团上,双目紧闭,手指捻着佛珠。

    屋中近乎无人来视,只余一盏青灯,袅袅而盈。

    奶娘说,恨恨地说,那是因为婚后仅仅一年,父亲便在外偷偷纳了妾。

    那个女子大着肚子寻上门的时,娘亲质问也无,当即一把长剑,斩断青丝,搬去佛堂。

    哪怕不久后发现身怀有孕,哪怕生下我后,都不愿意再见父亲一面,甚至,也难得愿意再见我一面。

    奶娘总是说我命苦,而我却不知道,这个命,要怎么样才是甜的。

    七岁那年,娘亲病重,她闭了佛堂的门,不外出,不就医,不吃不喝,只在烧得神志模糊的时候,捏紧我的手,叫着我的名字,泪眼婆娑。

    她喃喃道,月儿,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永远不要相信爱情……

    最终父亲不知如何知晓了消息,他砸了门,跪倒在地,膝行至娘亲床边。

    他求着娘亲的原谅,一句句一声声,声音颤抖,涕泪横流。

    而娘亲,只在弥留之际,强起了身子,推开他欲上前搀扶的手,俯身抱住了我……

    她缓缓道,我的女儿,我舍不得你……

    一声小过一声,一声缓过一声,她灼热的泪珠滚落在我的颈间,成为我一生挥之不去并难以忘记的痛楚,我第一次知道了死亡是个什么意义。

    娘亲故去后,我出了佛堂,成为堂堂林相府的嫡出小姐,自此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父亲仿佛是为了弥补,不管什么,都会给我最好的。只是他每每来探望,我都避而不见,我说我身体不舒服。

    的确也是不舒服,心口自小就会钝钝的痛,随着年岁增长,痛楚发作的越来越频繁。

    我总是想起娘亲苦痛时将自己关在佛堂那幕,日子久了,反而向往起来。我不想看病,也就隐瞒着所有人。

    我终究也是恨父亲的吧,恨他在娘亲离世后做出那般摇摇欲坠、悔不当初的模样,却在年后,又纳了一房妾室。

    人们口出只传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亲这样做,不过是想留下一息男脉。

    可是我不能理解,我讨厌那些所谓的姐妹们,我也讨厌那些所谓的姨娘们。

    他既想要儿子,那我就诅咒他永远没有儿子吧。

    也许是应了我的诅咒,八年内,他只添了一个小女儿。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瞧着初春新开的嫩黄迎春,一个人踱步而来,目光相会,他满目震惊,而后慌乱垂首,弯腰拱手道,小生无意冒犯,还请小姐见谅。

    春日的阳光,暖和得正好,院中柳树新吐了嫩芽,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他见我不语,在一片盎然中,似是更加无措,将头埋得更深。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很多天后,我才知道,那个眉眼清俊、害羞内敛的男子,居然是凤家子侄,赫赫有名、威慑四方的少年将军,凤然。

    他和我讲塞外风光,大漠黄沙,长河落日,那般辽阔与自由。

    他轻执我的手,许诺,将来有一天,他定会带我一起去见广袤的天地,踏过山川河流。

    他讲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不在意,只要家族事宜暂定,他就放开一切,履行对我的诺言。

    我应了,娘亲说,要我不相信男人的话。娘亲还说,不要相信爱情。

    可,这就是爱情了吗?我只觉得心心念念开始,期盼与他的见面。相会。期盼他所讲的广袤自由。

    凤然,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他怀抱着我,道,不会,月月,这次将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回来后我就来提亲,娶你。等我。

    我便等,等了三月,等回来的是他的尸骨无存,与全军覆灭。

    我在那晚,摈退左右,压制心底的剧痛,来到佛堂,跪在娘亲的灵位前,低声哭泣。

    我想是我错了。

    第二日,父亲接过我,领我去了京城一年一度的才艺大会。我听他说,想为我求一段好的姻缘。

    而我心口一阵痛过一阵,步子也变得虚浮,在到达后,我眼前朦胧,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四周空气凝顿,万千光芒中,一人向我缓缓走来……

    ------题外话------

    我比较纠结。三天过得好快啊。说是改前十五章。其实相当于重写。考虑不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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