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美景：逍遥小农女 - 第31章 摆摊

    第二天二妮还迷迷糊糊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就让赵氏从床上拖起来了，大妮已经蒸好了馒头，二妮揉吧揉吧眼睛，扒了几口野菜汤，嚼了一个馒头。

    森爹拉平板车，大郎背了一个背篓，里面还有几个石块，二妮都不忍心吐槽：偌大的镇上难道连几块石头都捡不到吗。二郎也背了一个背篓，里面是满满的干柴火，一路上又蹦又跳的，让二妮不忍心直视：难道不是做苦力而是去野游？

    今日才农历十七，不是赶集的时候，路上人少，进了城之后，往常赶集的古方街上只有两旁的早饭铺子开张了，也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赶集的庄户人家摆了自家的酱菜、野菜在卖。

    森爹果断地掉了头，“走，我们去昌平街！”

    昌平街是东丰镇上贸易往来最繁华的地段，其实就在古方街往下走，更靠近镇上居民的地方，这里的早饭铺子，干果摊子已经早早地迎客了。

    森爹找了一个巷角的地方，放下木板车卸了锅子。大郎二话不说搬出大石块，森爹接过，围城一个不规则的菱形的灶台，用火石点上干草，架上锅子。二妮让二郎帮忙把箩筐翻个身，口子朝下合在地上，在箩筐顶上铺了麻布，一个瓷碗里是香葱，另一个瓷碗里是蒜末，还有一堆堆得高高的干净小瓷碗和一把干净竹筷。

    “大郎、二妮，你们看着摊子，小心些，爹爹去河边打些水来！”森爹观察一周，看到巷尾就有条河，拿了木桶就去了。

    回来时，往地上的木盆倒了一半，这水就等顾客吃完了豆腐洗碗用的，因为没啥大的油水，也不怕碗洗不干净啥的。

    等到锅子热起来的时候二妮就和二郎扯着嗓子吆喝了，“各位大叔、大伯、大爷、大娘、大婶、大哥、大嫂、大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祖传秘方精心特制的五香豆腐，两文钱一碗，好吃又便宜啊。”

    他们分工明确，森爹管火，要控制火候，大郎收钱洗碗，二郎负责收碗和看着板凳，省得让贪小便宜的给摸走了，而二妮负责卖。

    这边早市也有许多赶集的，有的是来买菜，有的是有几个钱出来赶个早市吃早饭的，一听是祖传秘方，纷纷有些好奇，不买也上来看看。

    “大爷，大娘，要来一碗吗，一碗两文钱。”大妮的门牙已经长出来了，不过才一点，这露嘴一笑就让围观的顾客欢喜了几分，看西洋镜似的打量锅子。

    大郎把锅盖一掀，那股浓郁的香气可把他们的馋虫都勾上来了。

    “两文钱一碗啊，我来一碗，还挺便宜的。”一个健壮的大叔率先忍不住了，摸出两个钱。

    大郎收了钱，二妮舀出五块五香豆腐，“大叔，葱和蒜要不？”

    “要！”

    “好嘞，您拿好！”二妮递给他，二郎早就让二妮训练好了，麻利地把大叔引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上，“大叔，您请坐！”

    “哎，别说，还真香！”大叔陶醉地一眯眼，把边上的看客的胃口都吊足了，二妮听到了不少咽口水的声音。

    本来就是两个肉包子的钱，还是新鲜吃食，大伙儿被香味一引，争先恐后地掏钱了。

    二妮乐呵，“不要急，都有啊，一个个来……大婶，要葱蒜不？”

    也有看到碗里的五块豆腐表示不满的，“这也太少了吧，才五块！”

    “大娘，不少了，我家的酱料多呀，这汤汁可是用了十多种特制的香料烧制了一整天的，而且这五香豆腐做出来也不容易，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祖上传下来的，我们也是奔着好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的心才做出来的，保管您吃了还想吃……”

    边上的森爹、大郎、二郎：(≈ap;w≈ap;)他们家二妮也太能掰了……他们咋没发现祖传秘方和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呢……

    不过人一多大郎洗碗就来不及了，带来的二十个碗不够用，森爹不管火了，撩起袖子去洗碗，让大郎收钱。

    这带来的七个小板凳也不够坐了，几个大叔大伯的干脆站着吃，蹲着吃了。

    不到一个时辰，带来的两锅五香豆腐就卖空了，二妮喝着葫芦里的水，坐在板凳上大喘气，回头得去弄点胖大海喝了，不然这嗓子算是废了。

    大郎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二妮，李大叔给我们送了一包栗子糕。”

    二妮正摁着喉咙，轻轻地“额额”了两声，然后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哦，想必是我们忙的时候没注意，明天再给他带碗螺蛳来。”

    今早临出发的时候大郎想起了家里还有一小盆河蟹没有吃，想着要拿集市上来换钱，二妮就建议给上次卖鱼的老主顾李茂山送去。

    果然李茂山欣喜地收下了，还给了二十个铜板，二妮就想着请他做个托儿，第一个要吃五香豆腐的就是李茂山，哪知李茂山这个托儿实在太实在了，硬是吃了四碗。

    森爹倒了脏水，把小板凳都收好，见兄妹三个累得蔫吧了，有些心疼，“大郎，二郎，二妮，你们饿不饿，爹爹带你们去吃面吧。”

    二郎想着回去吃二妮昨天答应的爆炒螺蛳，一点都不给森爹面子，“爹爹，二郎不饿，要省钱盖房子。”

    大郎也沉默地点点头，二妮想着森爹喜欢吃八宝猪肚，就提议去肉铺买猪下水。其实是二妮念着上回大方给的十八文钱呢，还想找程记布庄的伙计要点碎布。

    森爹便表示他把木板车推到镇口去等他们。

    昌平镇因为相当于东丰镇的cbd，到了中午前人多的时候庄户人家是不敢在这条镇上推车或拉驴的，让衙门里的人发现是要罚钱的。

    二妮想了想让森爹把木板车拉到程记布庄的后巷等着，自己便让大郎、二郎跟着去了集市。

    她先去的是卖打锅子的地方，和那老师傅比划了很多，弄了一个和平常铁锅大小的平底锅，“老师傅，就是底都是平的，上面要高出一层，你看看我画的……”

    二妮一边讲解图纸，一边比划，最后老师傅才恍然大悟，“喔，原来这就是平底锅啊……”

    二妮黑线：您老能不鄙视地这么明显吗！

    二妮交付了一百文的定金，约好三天后来拿，就继续进行下一个任务了。

    二郎望望大郎，然后拉拉他的衣袖，“大哥，二姐啥时候说要打锅子了，而且，二姐的荷包怎么那么多钱啊？”

    他的重点明显在后一句，也不怪他眼馋，同样是家里的一份子，同样都是排行第二，凭啥二妮出手那么阔绰，而他每次出门都只给十文钱，这不公平，这天平显然偏得没谱了！哼，他要回去好好说道说道。

    大郎揉揉二郎的脑袋，难得感慨了一句“你要是能像你二姐一样一出门就能赚钱，娘肯定会给你一百文的！”

    一百文……等于一百个肉包……等于五十碗五香豆腐……二郎的注意力瞬间被带歪，数着手指头算一百文去了。

    大郎摇头：兄弟，你就这样子还能玩的过你二姐吗……她伸一个手指头，你就乖乖去帮她干活了……

    二妮逛到肉铺，喜笑颜开地和屠户大叔唠了一会儿生意欣荣，然后就见那老板爽快地给了两块猪板油，二妮又是花五文钱，把摊子上的大骨、猪下水、猪尾巴包圆了。

    大郎认命地走上前去，还好他聪明，在背篓里面垫了一层稻草和破麻袋，不然这衣服回去他都不忍心穿下一回了。

    走到程记布庄，二妮装模作样地进去逛了一圈，朝老实的伙计小哥使个颜色，那小哥认出了二妮，想到了上次的意外之财，屁颠屁颠地跟了出来。

    “小妹妹，你咋来了？”

    二妮笑着说，“最近家里有些忙，所以都没来赶集，上次不说家里有了新吃食，给小哥哥送些来！”幸好猪下水不要钱，最近家里买的多，二妮摸了一个捆好的荷包提给他。

    伙计小哥压根就当笑话听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一闻还挺香，笑容直都止不住了，“对了，你家还要碎布头吗，我想着小妹妹有天可能会来，一直给攒着呢，掌柜的都说我懒了，嘿嘿！”

    你也是真够懒的，二妮腹诽！眉开眼笑地说，“谢谢小哥哥，那些碎布头还能拼个小被子啥的，我娘念着小哥哥的好呢，还特意让我带一袋家里精心做的蜜汁肉食来，小哥哥，下次有的话你来攒着等着我来啊！”

    想不到还有一包肉食，伙计小哥眼睛都亮了，往怀里一塞，撸起袖子就进仓库去扛麻袋了，“我们布庄差不多五天就能归拢一个麻袋的布头来，我捡的时候可小心了，就等着你们上门来呢。”

    二妮眯着眼笑，刚刚还是疑问呢，这会儿直接变成已经预料到了，看来老实小哥也有心思呢，“是呢，小哥哥是好人，以后我们要是来赶集，还给小哥哥带吃食来！”

    八月桂花飘香，路旁的桂树时不时地飘来清香，农田里收晚稻的农人又开始忙碌了，到长水村的时候就见到森爹朝地里的大叔、大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