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的江湖 - 12-13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风雷第十二章宫变(上)
(一)放风
我相信这小队骑兵伤不了月儿,爱妻会在集束枪尖几到胸前时倏然跃起,在一名骑士的樱盔上一点,闪电般扑向绿衣女……可是,月儿在枪林冲来时并没有飘跃而起。只是突然消失了,以我两重风雷内功的眼力也只见一屡清烟飘过铁骑的缝隙,而绿衣女那带毒刃蓝光的长鞭瞬间卷向空中--如果月儿是跃起的话,可不正被毒鞭卷住!恍然记起,月儿的轻功身法名清风云月影,难道以前我只看到她清风的一面,而此时用的才是云月影?
皇家骑士们还在为失去目标而目瞪口呆时,软剑已横在绿衣女颈前,月儿俏生生地站在贼女身後马背上。回首娇道:「後队中可是太子殿下?」惊慌失措的前队骑士举枪围住月儿,却哪敢轻举妄动。更大一队骑士簇拥着一骑白龙马随即赶到,白龙马上玉树临风、锦袍加身、束发金冠闪烁耀眼,正是太子高泰明。
「啊~是玄月公主!原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这是为何?」太子看到月儿和我们似乎喜出望外,见月儿用剑逼住他的风姬,又不胜惊诧。随即向举枪的骑士们喝道:「把枪收了!不得无理!」。
「太子殿下,我等护驾斗湖神,入城後要一齐被关入地牢活活饿死是您的旨意吗?」月儿神色淡定,语气平和,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什麽~怎麽可能!我对祝融、玄月二公主本已景慕万分,又蒙你们拼死救护,谁敢不利于公主,就是我的死敌……」他忽然住了口,瞪着绿衣女,脸色迅速由涨红变得铁青,怒叱道:「是你~瞒着我伤害公主一行,陷我于大不义?难怪……难怪你如此催我急行!你……我……」绿衣女本来被太子愤怒的目光瞪得有些畏缩,见他到底未敢说出惩她个什麽罪,立即恢复了镇静,昂首正色道:「夏玄月夫妇身为武林之人却勾结番帮蛮众、刻意魅惑太子,必然图谋不轨,我寡不敌众,唯欲困到他们疲迷之际再行生擒审问,何错之有?太子圣明,断不会为美色所迷而误父皇的安邦重托吧?」是非颠倒得乾脆利索--这贼妇武功平平,胆气和口才倒不可小觑啊!
「风女侠,您也是武林中人,敢问是何门派?」月儿和颜悦色、声音娇美动听。
「我是何门派没必要告诉你。」
「您刚才说得那麽大义凛然,若是武林正派,哪有不敢报出师门以正视听的道理?
是正道中人哪有一言不发就用见血封喉暗器偷袭救命恩人的?」月儿朗朗两句,立时灭了贼女的气焰。接着,转头向太子抱拳道:「殿下,蛮邦亦是您的皇土子民,她将之划归番邦是否分裂国、民?家师十多年前路救蛮王而不图报,蛮王知恩必报、仗义嫁女是勾结?她不仅假传谕旨陷太子背负恩将仇报恶名,又将您礼贤下士之举影射成沉迷美色,是谁图谋不轨要乱了高氏江山?请太子殿下明鉴!」
「见血封喉……」人群骚动,交头接耳。
「她~她用那剧毒伤了何人?」太子扫了我们一眼,似乎在找缺了谁。
「风女侠,您的同党打到我身上的多枚毒镖需要验一下伤口吗?您见到我时的一愣是奇怪我为什麽没死吧?您这条鞭子上的毒是不是见血封喉还要在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吗?」月儿说着,轻松取下她手中的长鞭,看来早点了她的穴道。
「你~中了剧毒?」太子大惊色变。
「如非天佑,我们入城的当晚我就是尸体一具了。」
「来啊!将这毒妇拿下!待……待禀明圣上後处治。」
「谁敢碰我!」绿衣女断喝一声。粉面竟然全是刚烈之色:「太子,我自会与你面见圣上!你父皇绝不会处治于我!姓夏的,有种你一剑杀了我!但我保证你武尊门上下将无一活口,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自以为多高明,别说我主,便我家少主的武功也比你强过千万倍!」
「咯咯,你有杀我之毒,可惜天无绝我之意,既然我无恙,如果也随便杀了你,岂不是和你等歹毒无异?我夫君受师命只为江湖止战和平而行走,但你们既然要打要杀,我等自不会坐以待毙,请说出你们地宫的所在,改日我们好登门求教啊。」月儿的口气开始冷若冰霜。
「你……你既然知道的不少,就该知道得罪了我,只要你还在大地上,就难逃一死!」
「呵呵,你对我发毒镖时,我得罪贵宫了吗?既然没得罪也要死,我便得罪又如何?自古邪不胜正,谁怕你来!」月儿说着,将她长鞭抛起,软剑寒光萦绕,竟将那刀剑无奈的的软韧之物断成十几段。
「剑罡……」段正淳、太子、绿衣女都同时惊叹出声。
「为免你这毒物再害人,我就得罪了!我未受损,故不杀你,你那贼窟中的党羽也领走吧,但如果再对我们起歹意,我就不会这般轻饶了!」月儿说着,竟解了风姬的穴道,将她扔下马去。
「还不快谢谢玄月公主宽仁大量!」太子仿佛舒了一口气地斥道。
绿衣女冷哼一声,竟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就这麽轻易饶了她啊?」公主撅起小嘴。
「至少应该让她在我的蛇阵中爬出去!」兰姐也愤愤不平。
「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我们受点委屈也别让殿下为难嘛」月儿微笑如春风。
「多谢玄月公主顾念!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此事我务禀明父皇公正裁处,给诸位一个交代。公主玉体可当真无恙?湖畔别後到底都发生了什麽事?」「殿下,公主她们刚刚六天水米未进,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处……」段兄插话。
太子沉吟片刻,命道:「立即回府!传令厨房马上准备各种滋补饮食!」
「可我的两个宝宝还陷在地牢里呢!」……
(二)温泉
富丽堂皇的善阐王府内,燕窝羹、人参汤、银耳莲子粥各色珍肴摆了满桌。
太子也被我们的经历惊得神色不定,当然,那些秘事不能说。他也说了别後经过:
原来,太子确实很担心我们,在我们陷落地牢不久,也派出一队人马去湖边寻找,却只找到我扔的那件湿衣服,遂以为我们全葬身蛇腹,很伤心(到底为谁伤心?)。那贼女时刻温柔相伴,寸步不离,禁止外人打扰,开始还以为她是体贴太子心情忧急,现在才知道是防备太子获得我们入城的消息。刚接到大理皇帝手谕,让他尽快回皇城奉驾,本还想为我们做番祭奠,那风姬藉口国事要紧,力催急行,甚至一马当先催动前队加速,不想却正与我们相遇。
「敢问殿下如何与这风姬相识?」对着稀罕美食仍吃相优雅的月儿淡淡问道。
「她是一年多前,由父皇引见与我的,父皇特别叮嘱要善待此女,不可厌罪。如今出了此事,惟尽速通报父皇为妥。」从太子的眉头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如此说来,今日小女得罪了风女侠,令殿下有违圣意,实在是抱歉至极矣!未免殿下在圣上那里难以交代,小女这便与殿下一同赴京面圣可否?」月儿这句微笑言谈令我心中大惊,如我们之前猜测那样,地宫有高人已在大理左右了高皇帝,此去无疑是上刀山火海、入龙潭虎穴呀!一时,所有的人都停了箸,紧张地看着太子和月儿的脸。我心道:如果太子要爱妻单独与他去负荆请罪,我会拼死阻拦。
太子沉吟片刻,正色道:「我乃父皇独子,尔等救孤于危难,有匡扶社稷之功,皆吾生死至交,我当向父皇为诸位请功。待公主将养几日,玉体康复後,连正淳贤弟,大家随我一起入朝面见父皇为上。那个贱人罪不容赦,月公主放她一条生路,已显宽仁善意,何过之有?量父皇亦无迁怪。」这太子倒还算明事理、辩是非。大家纷纷躬身言谢……但我心里仍对那个大理的帝王心存犹疑,对篡位大逆之徒焉敢轻信?
月儿转头看着我们问道:「再休息一日,应可恢复过半,我们明日就陪太子殿下入京如何?」我觉得当着太子的面提出反对,会显出对他父子的疑虑,遂未吭声,只待与月儿独处时再劝解。偏偏公主喝干了碗中的银耳莲子羹,一边抹嘴,一边嚷道:「好耶!我还没去过大理呢!」恨得我直想在她圆墩墩的小屁股上狠掐一把!
「如此可就辛苦佳人了!明日,女眷们可乘本王的辇车出行以免劳乏。各位嘉宾饭後可去宫内天然温泉小浴,很解乏的。对了,还未祝正淳贤弟喜结良缘呢!来来,大家举杯共祝正淳伉俪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难以置信!太子府中竟还有如此奢华的温泉。泉宫院中假山嶙峋,有人造飞瀑溅落。环绕山瀑的大池水波清澈、金鱼成群,水边有数座汉白玉雕塑的浣纱裸女像栩栩如生、美仑美幻。不过身材相貌虽刻意完美,却仍比我一双娇妻逊色几分……不过要是以我老婆为模,塑成裸雕立在这里给大家看,我可就笑不出来了!
我们夫妻三人被宫女引向正面的泉宫,段兄夫妇一起去左面的浴室,阿通木坚持先睡一觉再泡温泉,原来他与蛇魔女两人却只剩右边一间浴室。
「不就是泡个温泉嘛,我一女子都不在乎,你个大男人避讳啥!」兰姐拉着阿通木大义凛然地走向右室。
一个大、一个「大」猛男一起下水……不「出事」才怪!唉~默祝木将军康安!
雕梁画栋、轻纱缭绕、温馨氤氤、清波粼粼。偌大个温泉池以黄玉大理石为主拼花铺就,那种暖玉温香又金碧辉煌的荡漾,如不立即沉浸其中,就成要命的折磨了!
惊见水边还有一人!细一看才知道是座玉雕的男人卧像。那雕像身躯魁伟,卷发如狮,高鼻阔口,不怒自威。雕功细腻比外面的裸女像更加栩栩如生。这是什麽逻辑?光屁股女人放外面,光屁股男人藏屋里!
过来两个宫女为我宽衣,居然弯下纤腰抓住我内裤也要脱!我躲闪叫喊她们出去,两位玉体晶莹夺目的娇妻一边手拉手淌入泉中,一边瞧着我的狼狈相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宫女们退下去了,全身放松躺在温暖水中的舒服,比坐在木桶中自不可同日而语。
爽然半闭的眼帘中,对面两个美愈天仙的侗体有些朦胧,但那娇媚容颜、迷人笑语让我渴望永远沉浸在温暖的爱河中……此时方知「只羡鸳鸯不慕仙」的准确涵义啊!
公主终于沉静下来,合眼靠在池边养神,修长的美体在温泉中漂浮,丰乳顶端的两朵粉韵娇蕾和丝滑小腹下纤纤凤毛随呼吸不时起伏出水面,让我的分身也挣扎着要挺出水面出乖,赶紧抬上身将其淹没于水下,否则定遭月儿调笑……月儿半眯着星眸在注视着什麽?
她盯着那裸像沉思……不是在看那打磨得细腻传神的壮硕合不合比例吧?!堂堂太子府邸、善阐王宫怎如此淫邪地弄个裸男像当摆设?那粗壮之物似挺非挺,若是个春闺寂寞的女子在此沐浴……难保还能遵守妇道,做出点骑像之举……那玉石之物也能让身体尚未复原的月儿当着丈夫的面就沉迷于粗壮的诱惑中?不知是不是温泉滋润的原因,月儿的仙躯看起来不仅没受绝粮断水的折磨,似乎是更加莹润光洁。
我在水中缓慢象月儿靠近,我的手在水下悄悄伸向月儿腿间,如果有比水更滑腻的痕迹……她会恼我?还是我会恼她?
「钟郎身子不倦吗?」
「阴谋」被发现!
「哦~看你丝毫不倦似的,在想什麽呢?」我的手向既定目标探去……「我在想,这位高皇帝……看来是个很自负、自恋的人。」爱妻的声音似乎因为我手的触动忽然细微下来。
「你怎知这是他的玉像?」那丰腴柔嫩处确无比水更滑腻的液迹,看来妻子关心的真不是那东西!
「王室之物,擦拭必勤,这像仍现出浸水纹,说明摆在此处很多年了,这间浴室显然是王与後妃专用的,不可能放个其他男人的裸像给後妃们看,那麽此前十余年谁是这里的主人,这像就是谁了。如此大块的玉石是稀罕宝物了,将宝物塑成自己,还是的,性格自是非常地为我独尊了。」
「月儿,我也正担心你去见这位高皇帝呢。」看到公主似乎沉浸在温泉中睡着了,我也压低声音说话:「且不论这个篡位皇帝为人如何、对咱们是何态度,就是地宫在大理还有多少高手咱也不清楚,去那里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尽早入川去中原吧。」
「可是,中原才是地宫的大本营啊。如果我们不在这偏远之地更多地了解敌人,到了中原後,只怕更危险呢。」
「还是师姐比我聪明啊!」我迅速在爱妻脸上亲了一口,温泉浸泡下,那张芙蓉粉面比桃花娇艳。「可是,既然要了解敌人,为何不拷问就把绿衣女和她手下都放了呢?」
「他们那等武功,一看就是小角色,问不出什麽重要东西,不如放了,咱还占个先礼後兵的话把。我是想会会那个怂恿和控制高氏夺位的高人,如能破了他们控制西南的大阴谋,可就不光是报我们几个的地牢之仇的问题了!」唉~累一个歪在肩上低声细语、千娇百媚的小娇妻去考虑对付宇内最大恐怖组织。
而本大丈夫的智力、武功还都帮不上什麽忙……真说不出内心是什麽感觉。
「月儿,你武功好象高了不少呢?可我还是担心你冒险。」正说着,六个穿着轻纱的宫女走了进来。在池边嫋嫋娜娜地站成一排,轻纱被风吹去一般同时脱离六个青春侗体,十二条美腿整齐而轻柔迈进水中向我们走来……眼花缭乱、尴尬万分--别误会!她们很美,只有一下看到这麽多裸女,我才知道我两个娇妻到底有多完美……总之就是让我对其他女人连好奇心都没了,更不可能兴奋!我只是没见过这阵仗,她们想干嘛?
「贱婢伺候贵客沐浴~」六婢跪在水中齐声说罢,四支小手便自脖颈而下为我搓洗起来,动作虽轻柔,指掌可没有妻子那般细柔……哎~哪儿不用你们帮忙洗啊!女人的贴在两侧,我手不敢乱动,唯有向旁边投去求救的目光,哪知两个老婆四只明亮的媚眼正看着我惊恐的窘样,幸灾乐祸地笑捂了嘴……这还不算,连脚趾都帮我擦洗完後,还拉我出水,用绒布拭干我身体上的水珠後,按到一张舒适的躺椅上,本少侠这回暴光彻底啦!两位爱妻因为服侍者都是女人,自未扭捏。
一股异香传来,睁开紧闭的眼睛,见宫女从瓷瓶中向手里倒出白色液体向我嘴边伸过来。
「住手!你敢下毒?」两个宫女被我的大喝吓得「噗2005;」一声匍匐在地:「贱婢该死~贱婢只是要为公子按摩解乏~」那边公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是暹罗产的百花精油调成的香奶,涂在身上很清爽的,我以前用过一瓶呢。」唉~又出糗了!
涂抹着花油的柔指从肩颈和脚底分别开始很有技巧地按揉肌肤和穴道,被浓香包围的身体舒服得和融化了似的……这些个皇室权贵真是太会享受了!可是,为了得到这样的享受,古往今来又发生了多少夺权阴谋与血腥呢!我宁可不要这样的享受,也不想去争夺与杀戮!何况,这花香也没有爱妻的体香更令我陶醉,这温柔的按摩也远没有拥抱着娇妻,体验完美侗体的美妙时快活……偷眼向娇妻望去……我的天啊!
——两位绝色大美人原本就娇艳无比的侗体涂满香液後莹润得熠熠闪光,美丽、性感得无法描述。油润的光泽让美妻所有的身体曲线纤毫毕现、缤纷变换,娇蕾、嫋娜纤腰、圆隆、修长美腿、玲珑秀足乃至平滑的腹部、丰腴的阴埠的极度诱惑再被无限扩大夸张出来。随着按摩的需要,美绝人寰的女体不时改变姿态,但哪一种姿态都曼妙至极,尤其是诱人疯狂的性感美腿还时曲时分……我血往鼻上涌、火向腹下行……哎呀!要是被爱妻看到我现在分身怒胀,还不误解我是对宫女发情呢?!我……尴尬万分地瞟了一眼服侍我的宫女,幸亏她们并没注意我下边,倒似也被娇妻的无俦美艳魅惑了,看向旁边的目光有些惊奇、有些痴。
我一边拼命压制我的欲念,一边防着月儿发现我的兴奋,她面带羞红,幸好那弯月秀目一直合着,并未望向我这边……怎麽隐隐感觉还有其他人存在似的?借着翻身的当口我再仔细扫视一便周围,绝对没有任何藏人之处!
令人周身通泰得昏昏欲睡的按摩持续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结束了。听到宫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半眯着睡眼望向娇臃斜躺、曲线起伏、艳光四射的一双娇妻……趁无外人,去和她们欢爱?还是让她们在舒爽中多睡一会儿?面对我永远都看不够、爱不够的老婆,爱欲与爱惜在心中交缠交战个无休无止、如梦似幻……恍惚间,殿门处幔帘再分,又一队花枝招展的宫女款款走入,天~怎麽又来一群!
还要干啥啊?
(三)大理
蓝天、红土、绿树、繁花、奇山、怪石之间,不紧不慢地行进着一支队伍,前後两排盔甲齐整的铁骑中间,是一辆八匹白色骏马拉着的华丽车辇,骑在宝马良驹上走在马车前边的几个锦衣人就是太子、段正淳、月儿和我。
月儿在出城之後,就一直与我们并辔骑行,这使几个男人在瑰丽多变的风光中谈锋甚健、妙语连珠、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恍不觉行军的枯燥。
阿通木不仅要牵带着公主的马,还要不时接过黑白二兽捉回的野味。公主在车里歇够了就上马跑过来问这问那,累一点又要回车里躺着与苗女姐妹嘻嘻哈哈。难为阿通木只能孤苦伶仃地跟在车後伺候。洗过温泉後,没发现他与兰姐神情有异常。晚宴时,阿通木还说应连夜赶回去通报蛮王。这忠勇的老兄肯定是急于此事而坚持养精蓄锐……饭後,他才出王府大门就遇到苦藤大师。我们冒险护送走了六、七日无消息,那巨人岳父急得茶饭不思,不得不把另一手臂也派来探消息。最後决定,苦藤回报平安,阿通木一直送我们出云南。
走在前边的我也有点不爽,不仅因骑的马比人家矮,最後那队宫女送来的是太子所赠的锦袍、宫装。月儿和公主穿上绚丽的宽袖宫装,纤腰愈细、胸峰更隆,长长的彩带圈垂飘曳,活脱脱一双仙子临凡。而送我的这件锦袍,虽说穿上也一副浊世贵公子模样,可怎麽就觉得有点别扭呢?或许是太接近那个恶毒的绿衣女的颜色?
太子看到宫装惊艳的爱妻後,眼神闪烁。这一路又总夸夸其谈,显摆其学识文采……较少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敲道:
「太子文武过人,又坐拥如此锦绣山河,为何至今未结佳偶,容那班居心女子觊觎身侧呢?」他都没听出我话中有讥,认认真真地喟然长叹一声:「唉~家严一直要求我对各门学识、国事析判乃至行兵布阵严格习掌。做这太子两年里更无闲暇,既无正淳弟那般潇洒时光,又无钟少侠的奇缘仙运,只怕~要寂寥终生喽!」「殿下好说笑了,自古帝王无不佳丽如云、後妃成群,岂是我等小民能及万一!」月儿协调着气氛。
太子苦笑:「呵~即使当年伟大帝王不也有六宫粉黛如粪土之时吗?」他的意思……不是见了我的月儿就如唐玄宗看过儿媳杨玉环吧?
哼!就算你是盛唐大帝,我也不是李瑁那个窝囊儿子!月儿爱我不惜生命,又岂是水性杨花的杨玉环可比!硬评她为史上四大美人……不过一洗个澡都娇无力的肥婆,容貌不好评说,身材、武功、心智又怎及月儿万一?她可以随人抢夺,我的月儿--谁想也是白想!
……高家世袭鄯阐,擅权经营久已,鄯阐城与大理之间,多有行宫驿站集镇。第二天起,马车里就空了,公主和苗女姐妹都恢复如常,一同骑行,又热闹了不少。
太子见那黑白双宝跟着行军还能捕回各色野味,也甚觉有趣。都着斥候快马先行送去前方驿站烹备。又对我叹道「唉~钟少侠携双美、驱灵兽游戏江湖何等快活!真真羡煞吾矣!」「贵身帝胄,为黎民社稷操劳,功业千秋、名垂青史、尊荣无上。哪象这江湖凶险、九死一生,刚已体味过一回,前路只更艰难。不可同日而语,殿下玩笑过矣。」我这一路确实无时不在忧于即将面临的大敌,哪里轻松快活过片刻?便晚间宿营,月儿藉口兰姐一人寂寞,丢下我去陪人家了,弄得我与公主上床後也心不定,骑马兼程的劳顿让公主也无力痴缠情爱,撒撒娇、贴贴脸就抱着我胳膊睡着了。
山势越来越雄伟,第五天于一高岗上,只见远山雄奇,山顶冰雪如悬于天地间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山脚下,烟波浩淼,海市蜃楼一般远远隐现尖塔宏城。太子扬鞭一指;「公主请看,前面就是苍山、洱海、大理城!」入城後,我们被太子领进东宫,他随即进宫面圣,半晌还没回来。
我心惴惴,一路很注意周围的人、事,街上的百姓对太子的马队经过时,都躬身伏首,不敢抬眼,从敞开的窗子有望出来的目光,在看到月儿和公主时都有些惊呆,任我怎生戒备,也没觉出有武功高手的窥视。
月儿神情轻松地与段兄探讨、品位着为我们奉上来的普饵茶,我听着也长了见识。
原只以为茶是越早采制、越新的越好,只有这云南的普饵茶竟是越陈越妙,这东宫奉上的已属百年之上品了。我喝不出茶的好坏,只把段兄和月儿两人品茶时的高贵、优雅举止学染了一些,也有些自得。
「这什麽东宫啊~没有善阐王府好看、好玩!」芙儿拉着凤小妹东瞧西逛、嘁嘁嚓嚓,没一刻老实时候。我不禁摆出夫纲面色斥道:「你有点公主的样子行吗?学你姐姐安静一会好不好?」「哧~不就茶道嘛~,我六岁时,苦藤大师就教我啦~应该是这样的……」说着跪坐在旁边摆有暖炉茶具的几案後,有板有眼地比画起来,不知是不是容貌、身材与纤纤玉指太出众的原因,比刚才宫女的动作优美中更见高雅……「贱妾请官人喝茶~」沏好了茶,她还故意长腿轻蹑,纤腰款摆,到我身前跪躬了一个举案齐眉,娇声奶气地奉茶,却将长长的睫毛蝶翅一般地呼扇,乌溜溜的黑眼睛晃闪着顽皮、调谑的星光,将一直呆看她做作的苗女姐妹和月儿都逗笑了。就我比较郁闷,好不容易装一回夫威,又被这小丫头出我的糗--我的脸色会不会和我穿的衣服一样绿?
月儿端过茶,深吸了口气赞道:「好香~可惜除了官人,咱都没资格品尝呢!」「都有,都有!」公主有活儿干,玩起风雅来了……我也很有面子地接过仿佛染了美人芬芳的香茗。闲谈中,段兄常若有所思,问过才知他那倒楣退位的哥哥未生太子,这东宫此前正是他的镇南王府……太子回来时神情阴郁,我冷眼看着他,心道:莫不是因风姬一事受到他老爹的责怪?我们可要提高警惕了!
「殿下可是因解了段某的禁制而受责?我劲可再服下那药封了内力,殿下不必作难。」被哥们夺占府第,还这样为他着想!我服了!
「哦,父皇对善阐发生之事均未斥责。只是刚见到父皇身体欠安,做儿臣的不免惶忧。我回来是奉父皇之命,请钟少侠和玄月公主宫中一叙。」只我和月儿去?为什麽不一起宣召大家?要分而击之?我狐疑地望向月儿。
月儿轻松微笑道:「蒙陛下见召,民女多谢圣恩!劳烦殿下引见了!」……这大理皇宫虽巍峨深广,却没有善阐王府那般奢华鲜亮,除了宫门和正殿,一些偏殿的楣柱竟有些斑驳。三进後,一道殿门外,有人手执拂尘尖声喊道:「太子善阐王殿下、武尊门徒钟大为、夏玄月晋见~~」这应该是寝宫吧?我抬头看了一眼门扁--「天年殿」眼睛没适应殿内的昏暗,靠墙立着几名侍卫,正中龙榻帐幔半掩,隐约斜靠有人。
太子上前垂手而立,我犹豫了一下,见月儿已翩翩伏地,也跟着跪拜:「草民参见大中国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说的很勉强,月儿的声音也不高,但依然悦耳动听。
「平身~」皇帝的声音深沉而略带沙哑。
我和月儿垂立半晌也没听他再发话,偷眼望去,那皇帝确实很象泉宫玉雕之人,连斜倚的姿态都差不多,只是卷发、浓须已花白,虽仍算魁伟威严,但两泡眼袋显得人苍老衰败许多,他半眯眼睛扫过来的目光深不可测,我赶紧垂首不再偷看。
「你~就是轻松擒住风姬之人?」好久,那老皇上才吐出这一句。
「是民女所为」
「拿下」随着老皇帝这一句阴冷的低语,四面八方骤然涌来劲气与寒光……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四)寝宫
八个高手、八种兵器、八份劲气从八个方向攻来。月儿的宫装彩带忽如软剑一般向两旁撒去,我撤步避过一把流星锤、一柄宣花斧,月儿翻飞的彩带竟已点倒了使吴钩和宽刃剑的两名身行最快,抢在前边的两人。
和黑熊交手的经验使我根本不怕使重兵器的,我刚走上斧手的肩头,使环刀和铁鞭的两人也在彩带勾击下僵立了。
攻击我的两人见我只躲不还手,便斧劈华山由上至下、流星锤呼啸横扫,加入铜棍斜砸、枪花摇刺攻击月儿的战团中,配合得依然天衣无缝……喂--我不还手是因为我没有还手的剑啊!
在我惊叫前,月儿身形曼妙地瞬移出攻击圈,但彩带没离开,而是活物一般将四件兵器圈缠在了一起。
「好功夫!」那垂老的声音竟喝起彩来?
「不敢当!承诸位将军未尽全力之侥幸耳。」月儿俏语盈盈,丝带再如软剑一般飞舞劲射,解开四个护卫的穴道。
「你,你怎知我们未尽全力?」使大斧的奇怪问道。
「因为小女子未觉察到杀气。」惭愧!我头上几乎冒汗。
「嘿嘿~夏女侠如此年轻,武功、见识已蓁绝顶,我儿所荐不虚。好!好!」老皇帝连说了几个好字後,沉声道:「你们下去吧。」八名御前近卫都向外走去,从龙榻的幔帘後还钻出两个女子也低头向外走去。太子和月儿都没动,原来这种口气是只对身边人而言的。那两个衣着绚丽的女子走过我身旁,余光所见,一个端庄秀美的贵妇,另一个丰腴、艳丽、鼻梁特高,杏眼很凹,容貌不似汉人。
「明儿,赐坐!」
「谢万岁!」我和月儿及太子分坐在离龙榻不远的圆凳上,学他俩的姿态,还得欠身只坐半个屁股……「唉~」这个爱拿突袭试探人的皇帝怎麽也和我似的爱叹气?
「少侠夫妇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虽与太子有救护之功又武功高绝,只怕寡人还是保不了你们性命啊~」老皇帝说这话时浓眉紧锁、神态颓废。
「我辈一入武林,唯正义矣,生死早已忘却。」既然入宫通禀时把我名字排在月儿前面,我当然该率先发言。不过,说这硬话的时候,我咋心里没啥底呢!
「谢圣上顾念!那地宫势力再凶恶,我辈并不惧怕,也不想连累皇室。假若圣上能将所知情报指点一二,我等或可破其阴谋,亦为陛下的社稷分忧。」月儿补充道。这是补充吗?根本是关键嘛!
「嗯~你们从何知道他们是地宫之人?又怎认为与朕的社稷有关?」
「一个小徒敢对武尊门使无端下手,凶狠毒辣、对贵国太子也飞扬跋扈,除了黑道魁首,只怕是大宋朝廷也不至如此。」
「嗯~」老皇帝皱着眉头又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你们觉得泰明为人如何?」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说着黑道阴谋,怎又问起他儿子的为人?挨得上吗?
「太子博学而廉明,乃定国安邦的文武全才,我等敬佩之至。」月儿赞得太子眼神闪烁,喜上眉梢。切,不过就一浮夸的公子哥而已!
皇帝佬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几转,黯然道:「有些事,朕连泰明也一直没告诉呢。如今情势危如累卵,朕,只好将内情告诉你们三人,若你三人手足一心,或可寻到解法。」靠!谁要和太子结义手足了?但我这不识抬举的愤懑,很快被他所说之事的神秘和恐怖冲忘了--「两年前朕未登基时,一夜梦中惊醒,那梦中之人就立在床前,是一个艳丽的女人。朕惊问她是鬼是妖,她说是人,一个想与朕做朋友的人。朕权倾朝野几十年,无人能在警备森严的相府直入榻边。朕不禁对当夜守卫愤恨不已,也知道她惊朕醒来而浑然不惧,武功必有持无恐。就作出豪爽姿态,说既为友人此举失礼矣。她竟点头道歉,说明晚将尊礼再来,转身便走。朕暗追出房门,已无她踪影,八大铁卫中当值四人昂然睁眼站在门前,问之皆未见异常。」这老头编鬼故事吓小孩玩?我从开始的毛骨悚然忽觉好笑起来。月儿倒还听得全神贯注。
「朕立即叫八大铁卫全部进入室内守卫,次日早上起,两千禁军轮番严守相府,近卫白日睡觉,晚上齐聚朕身边高度戒备。朕还令房门大开,使房上、庭前的一千禁军与房内的近卫连成一体,就算妖魔鬼怪遇到这铁桶阵也该无奈吧?布置完,天尚未黑,只听昨夜之人笑语:好友的欢迎仪仗好隆重啊!其人已在门前,门外禁军恍若未觉,室内武功一流的八大铁卫只是眼中火冒,却纹丝不动地看着她走近朕,朕想拔刀,手臂亦不能举。但朕尚能言语。她一直凑到朕身前说:好友相会还是清净些为好。我知道再多的人也都失去守卫的意义了,赌气地喊他们都下去,没想到,所有人都是能活动的,真的退了下去。」一阵死寂,我是什麽脸色我不知道,只觉得脖子後的寒毛是立起的。太子的脸色青白,嘴唇蠕动半天才道出一句:「父皇,真的发生过这样的怪事?」
「镊魂、夺魄!」月儿眉头紧锁,喃喃说出这四字。
「你知道?那是巫术还是武功?」太子惊问,老皇帝盯向月儿的眼睛也闪着精光。
「禀陛下,民女对玄门武功典籍有所涉猎,镊魂是用目光或动作暗发玄功使人产生幻觉,虽属玄门上乘功法,但也会者不难。夺魄则是玄门中的至高绝学,以意念默发强功直接控制或破坏人的脑神经,使人心明而身难动,直如梦魇。用这招控制上千人几不可能,任谁也不必只为恐吓而如此剧耗内力。所以,我猜此人对室外的禁军应该只用了镊魂,让幻觉掩盖身形。对房内的人则使出了夺魄,人清醒,但行动神经被压制了。她不动神色收了功法,人就恢复正常」「原来不是什麽匪夷所思的妖术啊!经女侠这一解释倒不觉得那麽可怕了。」「非也!我说的是典籍所记原理,夺魄功法久已失传,此人不仅会用,还用得如此随意而神通,其内功应已超越绝顶,可您说她只是个年轻女子,这倒着实恐怖得紧呢!
她到底和陛下谈了什麽?」「她只是称许于我,言我如蹬大宝,她不仅可助一臂之力,还……」
「还可以身相许?她一定是个绝色美人了?」月儿将皇上中断的话接了上去,又可诱出详细敌情。高!
「哦~」老皇帝顿了片刻,才道:「论漂亮,尚逊钟夫人半分,如你所析,她的声音和眼神很容易让人恍惚,容貌似能变幻,难以形容,若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妖艳惑邪。」
「于是陛下就让段氏让位了?」
「改朝换代哪会轻易可成的!」老头露出对童言无忌的苦笑,摇着头说道。「我高氏匡扶社稷,屡建奇功,主持朝政七十载,军政大权尽握,先父在寡人年少之时,也请高仙看相,曰:少有异象,天命大贵。然,段氏无过,国泰民安,颠无名义。且天龙寺段氏高僧武功高绝、人数众多,岂可小觑?」靠!居功自傲、擅权以挟天子,早为篡位预造舆论,不过是学些曹操的大奸伎俩,还有啥贴金的!
「朕说了这些难处,她说天龙寺由她出面无碍。果然,在群臣谏位後,她孤身入寺,赌个连败四大高僧则天龙众僧5年不出寺门的誓约,结果,真的获胜。段正明随即颁诏出家,朕才兵不血刃完成登基。」
「那~如今哪位嫔妃是这位奇女子呢?民女当向她好好赔个不是呢。」月儿见皇帝似乎讲完了,半晌不语,竟立即要见那大魔头!我不禁紧张起来。
「女侠不必套寡人的话了。以你的头脑,必然猜到那般厉害人物,怎会受後宫羁绊!後来,她留下风姬,就回中原了,只在数月前又来过一次。」
「向圣上提出回报她的条件?」
「嘎~」皇佬儿乾笑一声。「钟夫人女中诸葛矣!」
「圣上过奖,她那般厉害人物,怎会白助人而不要回报呢?嘻嘻」「她说地宫有实力定鼎中原,希望朕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兵北上助威。」「圣上拒绝了?」「我……只是尚未应允。」「圣上与她有合体之缘,若她真的取了大宋江山,与贵国岂不更为有利,何不允之?」我奇怪地看了爱妻一眼,她说的是反话还是别有深意?
「大宋近几十年,国富民强、根基雄厚,虽辽、金、西夏虎视耽耽亦难撼动,我国兵马远弱于四国,能百年和平、偏安一隅,只因国策中立、与宋朝无扰。擅改国策、以卵击石,国将不国矣!」「圣上以万民为己念,拒美色而阻战乱,真一代圣君也!」这麽肉麻的话出自爱妻的仙口……哦,这该是离间计!破了这个联盟就等于坏了那魔头的大计!肉得好!麻得妙!此刻肉麻呱呱叫!
「朕二十二岁统三军平叛定国,纵横西南四十余载,岂是轻受裹挟、祸乱大业之辈!」老皇帝果然浩然激昂起来。但片刻後,神情有些扭曲,恨道:「那妖人也虑到这层,竟偷偷将朕一甲子的功力吸去了七、八,以至……」这说着,那一双虎目也从咆哮喷火到黯然颓空。
「啊!我说父王龙体怎会突然……原来是被妖女所害。我不杀此贼誓不为人!」太子激动得从凳上扑跪到乃父脚前,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起来!泰明,你身为太子,如此妄言轻动,哪象个能承大业之人!他们就是见挟我不易,便期我早亡,认为控制你会轻而易举!你~要学会卧薪嚐胆、深谋远虑啊!」「父皇~是!儿臣谨尊父皇训旨!」太子说完,站起身,拳头仍捏得死紧。
「朕急召儿回京,不仅是身体日衰、时日无多,且有重大军情啊。朕拖延她说本国兵微,凭险守疆尚勉强,根本无力北伐,除非大宋能撤了黔南路。那黔南路是大宋西南边防军政衙门,兵力也达数万,撤衙等于放弃镇守西南大门。我这番托词难为于她,本以为万无一失,怎料……近日听报,大宋徽宗果然下旨撤并黔南路了!」「啊……」我们三人同声惊叹--一个黑道帮派竟能让皇帝下旨撤掉一处重大军政衙门,令边疆国门洞开?简直……天方夜谈!
「真是匪夷所思!圣上情报准确?」「这不是南宫玫那妖人传言,而是朕亲信的探马密报。」原来那女魔头叫南宫玫,不知是否就是那个「少主」?
「钟少侠,你一直深藏不露,你认为,以你夫妇武功或你们武尊门实力,可胜得那妖人?」我晕!刚才我没还手竟被这老皇帝误以为是深藏不露、不屑还手!还想将对抗那个视千军万马为无物、妖怪一样魔头的重任交给我?我很佩服自己没撒腿就跑,而是摇了摇头--因为忽然想起古人云所谓沉默是金、大智若愚……恍惚看到月儿的嘴角微露笑意,莫非对我的表现也极满意?
「能将夺魄魔功运用得出神入化,连专克妖魔邪力的梵罡佛气都不在乎而连胜四大高僧,只怕连家师他老人家身为武尊也远不是其对手。」月儿说得简直是有些凄惶了!难怪师傅会说江湖大劫将至,让我冒险下山修习风雷意气,他自己又全心指导师兄练功,是已察觉黑道势力无比强大、危在旦夕了!
「哦……」那高老头闻言呆了半晌,恍如自言自语:「原以为明儿得遇武尊侠友,乃天无绝人之路,现在看来,天亡我朝,无可避矣!高氏终陷傀儡无谓,只叹我民难逃战祸啦!」说完,仿佛又老了十岁,整个人几乎委顿了。
「嗯~依民女看,陛下也非别无对策。」一片黯然消沉中,月儿这句娇声,真如天籁吹来身心一振的仙风。
「贤妹快说!有何良策?」太子一急就妄拉关系啊!
「哦~小女子只是临时闪念,此计尚未思妥周全,还待熟思後再禀陈圣上为好。」
「先将思路说个大概也好共同参研啊!情势危急,你一刻不说,就多熬一刻啊!」月儿枉顾太子的哀求,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老皇上。
「钟夫人但说无妨,百无禁忌,无论如何,只要得脱此困局,高氏宗族、云南百姓都铭谢万分。」皇上竟坐直身子,恢复威仪,正色而言。
娇妻美丽无俦的半月媚目又闪了几闪,檀口开启,竟是问:「这宫门和正殿是圣上登基後才粉刷的吧?」这……和破敌挨得上吗?!我和太子都狐疑万分地望向月儿,只有老皇帝目烁精光地郑重颔首。
「先前蒙太子殿下款待,见识过善阐王府,想必京中相府也如琅瑗福地,华美舒适至极吧?」月儿一脸的向往。
「哦,是的,相府也有温泉、万花园,只是离皇宫稍远,知道贤妹喜沐温泉,本待见过父皇后即安排你们入住相府的,比那东宫舒适百倍。」太子见月儿神色,有些献媚地答到。
「依民女浅见,那南宫美人当初助圣上登基只为显其威力,卖个人情,以为其祸乱天下而预埋的一步棋子而已。而她之所以胜天龙段僧而不屠寺,非出仁慈,仍是为挟天子而伏设平衡。陛下认为,是此棋局否?」
「女侠高见!朕正是陷此布局中,困龙待毙。」
「以棋局而言,她的大龙也有中断点,该点一断,棋势立变。以小女子的心性而言,我更爱享受王府的温泉,而不喜这深宫的清冷。」这就是她的妙计--下棋与泡温泉?在山上,我後来拒绝与师姐对弈,因为输的总是我。
「嗯……你这一步「断」朕也不是没想过,也曾暗悔当这个皇帝不仅无福可享,反受胁迫。可是……」老头儿忽然面露狰狞:「这个龙位从来就不是椅子,不是想坐就坐,想离就离,比骑虎可难下多喽!」
「民女也知史无还位之载,只因篡位之举,虽同宗手足亦罪不可赦。但真正兵不血刃而阐位异姓的,为何也只有您能做到呢?除了您文治武功盖世、满朝文武敬服外,必有特殊主因。否则权倾天下之臣多矣,夺得皇位者寥寥,何也?」
「哦……前朝段氏一脉向不桀骜,宽仁向佛,也属古今仅见。」
「以段氏之宽仁,圣上还位之功过于先前伟绩,太子与段氏又有手足之情,若您仍居相王,大权在握,却只尽享无边福禄而将危机转嫁……似是妙棋呢。」老婆,不是吧!这……这不是开脱了权奸而把段兄推上刀山吗?!不仗义啊!
「段正淳这孩子倒真是个淳厚之人」高升泰似乎自言自语。又抬头盯着我夫妇道:
「听说,在滇池边,明儿遇险时,他曾不惜身入湖神之口,是真的吗?」在我们又将当时情形略述一遍後,高升泰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此等皇朝大事非同小可,唯从长计议,你们下去吧,明儿,好生款待贵客!」我们刚出殿门就听老皇帝在喊「宣二妃侍寝。」……
(五)惊宴
「月儿,真的会有武功比师傅还高的年轻女人?」
「女子习玄阴内功,年龄从外表上是判断不准的,只是未听闻当前江湖上有这麽厉害的女魔头。地宫着实神秘得紧啊!」
「玄月公主也当真想不出破解镊魂夺魄魔功之法吗?」一路上阴沉不语的太子开口问道。
「除非内功高于施法之人,并提前以佛门禅功阻断其意念力的发出。可那天龙寺高僧的佛法武功不低于少林住持,尚且连败,只怕……」回到东宫,太子果安排我们改住进相王府,住进去才知道为何今朝相国不敢搬入这前国相官邸,因为实在太豪华了,远胜于王府甚至东宫,除了那功高盖主、擅权强横的高氏老奸,谁敢缙越如此?
月儿似乎很相信高升泰所说魔头不在大理之言,大咧咧地只拉着大家逛街游玩,定做了不少衣装,但我有些猜到了她的目标--以游玩为名进天龙寺,只是太子以入天龙寺还需他老爸批准而作罢了。
回府後,大家又去泡泡这里的温泉。女人们洗澡就是够磨蹭,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我们却已接过一道黄门宦官传的圣上谕旨,宣我等一同进宫,御赐夜宴。
宫廷夜宴在丝竹中开始,除了我们一行人和皇帝身边那两个美人外,并无外客。那高皇帝神色和悦,致辞道:「朕很久没有这般兴致了,你们众人对太子救护有功,当重重封赏,今夜可开怀尽欢!」我暗道:如那恐怖女魔头确未在大理,此行便无甚危险,值得庆幸!随大家一同干了一杯。
「首先,正淳贤侄不记前嫌,舍身救护泰明,显大仁大义、大智大勇,朕册汝恢复镇南王爵府加封太子少保,汝意下如何?」
「哦~」段兄显然略感意外,习惯性地谢主龙恩後,又谦道:「在下德能低微,恐有负陛下重望……」
「贤侄不必谦让!」皇帝果决地打断他,浓眉扬起:「刀白凤听封~」小苗妹俏生生地娇怯起身。
「朕正式钦点你为镇南王妃,赐宫帔凤冠、面圣无忌、华辇入阕。」她听到第一句时便羞喜不禁,似乎不懂後几句是何尊荣。段兄倒有些惶恐地「这……」了一声,随即谢恩。
我知道宫帔凤冠是後妃等级,而乘辇入宫,见到皇上也不计较礼仪的待遇尤胜一般公主了。看来月儿的一番解棋之语确使他高皇帝开始用心笼络段氏了。
「呵呵,今日最值得庆贺的该是镇南王喜结连俚了,是否由朕出面,再办一次隆重婚礼啊?」见段正淳婉谢求免,遂提议举杯同贺一轮。
「武尊门钟大为、夏玄月听封~」怎麽还有我的事?我赶紧和月儿起身躬道:「救太子实系刀寨主及段兄之功,草民不敢冒领皇恩!」
「你夫妇皆少年俊杰,为大中国社稷出力献计,自应受嘉赏。」
「启禀陛下,我夫妇受师命行走江湖,若有朝禄在身,反为不便,唯谢陛下谅解!」月儿推拒得更为合理。
高升泰和颜悦色:「那好!封赏暂且寄下,带尔完复师命後再说,若能保得我国平安,当赐护国王侯之爵。」兰姐和阿通木也被赏赐了金银,连那位端庄的贵妃都亲自捧壶为女宾们敬上她亲手酿制的花蜜酒,宫宴气氛其乐融融……酒过数寻,小苗妹,哦……现在应该称王妃了面赛桃花,一副不胜酒力之态,拉着段兄低语,段王爷看看皇上,对她摇头低语:「这宫宴退席,要得万岁降旨呢。」我注意到两位爱妻也开始粉面透红,兰姐更有些坐力难安的样子。
「陛下,民女想敬淑妃娘娘一杯,不知娘娘何时能回来?」月儿语声娇媚地问道。
「哦~她说去取酒,怎这许久未回?这样,朕代她饮了这杯,待她回来再补饮一杯如何?今日高兴,不醉不散!哈哈……」月儿忽然秀眉微蹙:「陛下,娘娘这酒似乎有问题,只怕……她不会回来了呢。」我心猛然一沉。
「哈哈哈,无妨!无妨!她这酒里是有少许罂僳花蜜,汝等新婚燕尔,正需甜蜜嘛,钟夫人过虑了。」老家伙一副坦然自若的解释,让我也觉得月儿谨慎有余了。
「原来含有魔蜂蜜,我说怎麽……不对,那酒还有酸味……不会是……加了魔蜂王浆?」兰姐忽然尖声插话。
「什麽?酒有酸味?来人,去寻淑妃来!」高升泰也开始皱起眉头。
我急忙问兰姐:「魔蜂王浆是什麽?毒?」
「云缅有一种专采罂粟花蜜的蜂,人被这蜂蛰了易生幻觉,故称魔蜂,少许花蜜可助夫妻之兴,但那蜂王之浆却……却邪乎得狠呢!」
「到底怎麽邪乎?是很厉害的毒?」这苗女说不明白汉话是怎的!!!
「不是要命的毒,是女人若吃了,就……就时刻离不开男人了!」
「离不开男人是什麽意思?」我本也没想让爱妻离开我!
「这魔蜂王浆若潜伏体内,女子便日日如花痴一般……」阿通木解释道。
「啊~为何……她为何这般毒害我们?」我双眼喷火地盯着高升泰,嘶吼道。
「难道……难道……」高升泰眼珠急转,浓眉拧成疙瘩,身躯微微颤抖。
「钟郎,我们走吧!」月儿拉起我和公主。可我仍恨恨地盯着那老奸贼,八大铁卫并未在侧,有月儿在,我们一定能逼他拿出解药吧?
「回皇上,後宫找不到淑妃娘娘。」一名宦官急急跑进来禀道。
「呀~~」
「啪--叮当……」那高升泰怒吼一声,一掌拍到几案上,杯盘乱响。
「这贱人!这贱人果然与那妖人一心!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贱货给抓回来,务必逼出解药!」
「是……」八大铁卫在门口答应一声,四下如飞而去。我也恍然大悟,那个贵妃竟也被魔头收买,阴谋除掉大理帝王的帮手……「抓回来也意义不大,那蜂王浆不是毒药,没听说有解药,除非……」这阿通木怎麽也吞吞吐吐!快说怎样才能救我的爱妻别变成人尽可夫的花痴啊!!
(六)倒忙
「这魔蜂之物极罕见,我只听说过……女人要沾上,非……尽快泄得透彻不可。」阿通木满头大汗,也没把话说明白,到底怎样算泄的透彻?我虽急得头大如斗,但刚才也反应到春药应是交合可解,熟知蛮疆诸事的阿通木憋急成这样……没空多想了,还是赶紧让爱妻泄身去吧!
「月儿,我们走!」我拉双妻走了几步,见也起身欲行的凤妹子夹着腿踉跄了一下,兰姐更伸手捂住了下身。我这才注意到月儿和公主也迈不开腿似的,惶急低问她俩身体有何变化?能否行走?
公主有些娇喘地嘟囔道:「那里~越来越痒了,要受不了啦!」
「月儿,你还能使出步法吧?我们扶着芙儿快走」那双美丽无双的月眼虽也透出忧急,但星眸还是清澈的,她咬了一下樱唇:
「妹妹太高,扶着也走不快,还是我负着她,你跟上就行。」我转头看了眼段兄,他已心领神会地背起了他的王妃。
「木将军,兰姐就劳烦你了!」正在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禀圣上,淑妃娘娘找到了。」两名铁卫架着一个穿着宫女衣裙的女人进了门
高升泰疾步走上前,抓住头发使她仰起一张清秀端庄的脸,可不正是淑妃!
「皇上息怒啊!贱妾……贱妾只是不慎……蜜倒多了」「嘿嘿……」满脸狰狞的高升泰冷笑出来。「蜜放多了你就化装逃跑?好~好~你可真是贤良淑德的淑妃!」「皇上饶命啊!贱婢给您做牛做马……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皇帝那喷火的眼神和狰狞之下,任何女人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吧?
「贱货,快把解药拿出来!」老皇帝在怒吼。右手掐住了贵妃白皙的脖颈
「啊~~」贵妃瞪大惊恐万状的眼睛,哑着声,拼命摇晃着头
「真的没有解药?你……你个贱货!与那妖人坑靡一气……罪该万死!」狂暴中的帝王,老脸涨得比喘不上来气的女人更紫,只听轻微的「喀嚓」声,淑妃无比惊恐的眼睛空洞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颜大怒?亲眼看到一个男人掐死多年来亲密无间、片刻难离的妻子!是我还是月儿在颤抖?苗女姐妹前一刻还春情无限的脸霎那由粉转白。
死寂,直到高升泰松了手,屍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狰狞转为颓败,高升泰摆摆手,侍卫将死屍拖了下去。抬眼看了看背负着女人,有些发怔的我们,叹了口气:「唉~妖人邪恶,防不胜防,寡人……哦,此回住处路程不近,宫中空房不少,你们就近……疗毒吧!」「哦……多谢圣恩了!陛下保重!」段兄说罢,率先背着凤妹,随宦官而行,我们亦跟上,黑暗进到一处宫院,如今身份有变,段兄夫妇先被引向正房。我和月儿赶紧向左厢走去,却只听兰姐嚷道:「快进去啊!怎你还真嫌弃我啊?」回头只见阿通木已将兰姐放下,正被她拉着手,讷讷无语、局促不安,还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你这家伙只担心你们公主,怕驸马一对二喂不饱她是吧?那……那我咋办?
咝~痒得受不了啦~喂你们宫里除了太监还有带把儿的吗?」宦官表情木然地看了大呼小叫的兰姐一眼,没吭声,眼神几要杀人。
月儿忙道:「木兄放心!我内力强,能克制的,一定先可着公主救治,兰姐就交给你了!」屋里很黑,宫里的房子都不小,床在哪里啊?我急得顾不上为阿通木对公主的惦念吃醋了。宦官一阵碎步跑来点上灯,还慢悠悠地躬身道:「请大人和夫人安歇!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才。这偏殿好些年没人住了,可能缺……」「你快出去吧!」其实我心里喊的是:滚!你个死太监啰嗦什么!
「是~奴才就外边候着!」他还慢吞吞地倒退着走!
「不用!」我吼着大步过去推他出去就插门,见阿通木他俩还在原地扭扯……这个忠诚的家伙前几天急於给老主子报信就坐怀不乱了一次,眼下……我还是先顾我自己的老婆吧!
刚要关门,院中又走过来两人,却是高氏父子。只听老升泰咳了一声道:「哦~朕敬重象木将军这样忠心之人!这个……明儿,刀寨主曾救过你一次,此刻该是你回报之时了。」
「这……」太子愣了一下,脚步很不情愿地走过去……难题解决!我迅速插上门,自然使出步法闪到床前。
宫灯昏暗,唯秀榻上肉光四射。我的芙儿窈窕颀长的美体已仰在床上。
芊芊玉指抚按,怎阻耸立的肉球充气似的愈加涨大?修长美腿曲、伸、夹、分地扭动,妄消炽热谷道内淫肉瘙痒?长长的睫毛半眯抖动,饱满的红唇张合无语,只将细微鼻音哼吟,漂亮椭脸上的稚嫩纯真已被浓浓的春意媚浪所取代……我刚近前,纤长的藕臂立刻火热搂过来,一手扯腰带,一手抓向我腿间,樱唇吐出呢喃:「钟郎~快啊~我要」糟!一直忧急如焚,眼见着绝色小娇妻千娇百媚的诱惑,那物尤只硬不到五分!
俯身肩分宝贝公主那日见丰盈的大腿……热血涌向头部——美不胜收的胯间水光淋漓,以前密闭的粉嫩唇瓣涨成艳红盛开的露滴花朵,水嫩嫩粉嘟嘟的穴口秘肉翕张吐蜜……这景色刺激得人头晕脑涨,将头埋向那热烘烘馥郁花蕊,刚伸舌在那水样娇嫩的肉缝添了两下,娇妻的叫声已然震耳:「啊~啊~不要舔啊~~里边更痒死了!快快插进去吧~~」别!这么大声,院里的人不是都听到了!
我被公主双手捧着脸颊拉起,扑到她火热柔软的娇躯上,唇被烘出芬芳的小嘴一口咬住,眼前妩媚的大眼睛水灵灵地喷发着火热的信号——插我、爱我、融为一体……已解开衣带的袍、裤由另一双手脱去,分身被一只润泽细嫩的手握住、温柔撸动……咬疼了我的小嘴终有一松,我撑起身,低头看到月儿仰望,动人心魄的美丽双眼充满了勾魂媚惑,又强烈传递着鼓励——亲爱的丈夫,你会让娇妻快乐满足的、爱你!爱你的……绝世的容颜贴近它,娇艳的红唇包裹住,眼神愈加迷离,葱指柔缓套动……转瞬间吾已顶天立地!继而被牵入到昏天黑地的湿热、紧窄、滑腻、纠缠之中……
「啊~~呀~好~快动!里边要啊~」好老婆,知道你急,知道你爽,可你叫的浪声太大啊!外面有人!我奋不顾咬地亲堵上那狂乱的樱口……
「啊~啊~噢~~」正房那边传来……是小苗妹的叫声!她那么羞涩寡言的清纯小妹都得隔房隔院都听到了!我终於知道了春药的恐怖!。
「呀~~好长的大~我~啊~对~再深~啊~爽死了!」更淫浪的叫声从对门清晰传来……我不需要这些外来刺激。此刻,我的宝贝公主小娇妻已足以诱人喷血!
第一次这样蹲站在床沿前,两手执着她修长美腿纤细的脚倮挺动……那忽仰忽甩的迷离娇颜分不清是秀美还是冶艳,硕大晃颤得人眼花缭乱,愈显扭摆的腰肢异常曼妙纤溺。嫩热的肉壁紧缩强力,几乎要把任何进入的硬物咬碎、夹扁、勒断、吸干!吞吐着的绝妙秘缝将滑腻的琼浆糊满尽根还要飞溅得腹毛精湿,「咕咕唧唧」的水声比她狂吟的更加不堪……如果不是心中对中了淫毒的双妻忧、对可恶之极的地宫之敌的恨让我急怒攻心,肯定很快就受不了如此强烈刺激而一泻千里了!
「啊~夫郎~再往里~啊~用力插芙儿~呀~再往里插呀!内里还没顶到啊!
痒死人了啊~~」仿佛能熔化一切的热穴中,紧密的挤压力简直比她健美的大腿更有劲了!被她淫浪的绝色美态刺激得分身快要胀裂,几次奋力尽根时,分明触到了花心软肉,怎还有内里搔不到痒啊?!
「要~要啊~内里痒不行了!只插一下也好~亲亲好丈夫,用力往里啊~求求你!救命啊~~」小娇妻疯急得蛮腰腿狂扭,紮着马步的我也险被掀倒,两手握不住她奋力蹬踢的长度过人的美腿,十颗玲珑脚趾强烈蜷曲着死不放松……不是痒得致命,哪会如此拼命!
难道,这药能让子宫内也奇痒难熬,非得突入花蕊、穿过宫颈、棍搅花宫才能止痒?
天啊!即使我有巨人那条大肉龙……她也不可能有月儿的九阴玄体那种奇异弹力啊!好象我插得越猛烈,她内里痒得就越强烈,奇痒折磨下才难受至极,那无论如何也泄不了身,再这样帮倒忙地插一会,她人就要崩溃了!我……我大概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急死的鬼!
月儿能有办法吗?
我目眦尽裂望向慧美绝伦的月儿求救。我那美神娇妻此刻却将完美娇躯蜷缩成一团不住颤栗,桃花粉面涨红,鬓边汗湿,脸颊显出正紧咬牙关,一手揪紧床褥抖动,一手握拳堵嘴,为不发出吭声……肯定在竭尽全力忍耐着女体的强烈骚动……让身中邪烈春药的女人只能从旁看着交欢场景,是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啊?!
一贯聪明的她怎不知道把眼睛闭上也好些啊!为何秀眉紧蹙地一直看着我们——我的目光转向她的瞬间就对上了。爱妻的朦胧的星眸中,透出的是无尽哀愁?!
「穷顶……」月儿有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她觉得我的方法不对?
「穹顶啊……是宫颈周边的穹顶没插到呢!」我恍然忆起书中所解……女子宫颈花心突出於穴底,周边的凹处名穹顶……我尽根狠顶也只偶能轻触花心,那……还差一两寸……就短这一两寸就解不了娇妻的淫毒!我的祝融公主大宝贝,你……你没事身体长那么高干吗!
乾脆先救月儿?我……我咋也不记得何曾滑过她的花心挺进紧窄穹底呢?!
天要塌下来了吧?天晕地转……我似乎明白月儿愁苦眼神的含义了——本丈夫的阳物大小不可能让两位爱妻达到、泄出药力,绝色双妻将被肉穴奇痒的痛苦折磨到精神崩溃,成为时刻只求止痒大而人尽可夫的花痴……「钟郎~别停啊!一停全身都要痒死啦~呀~~快芙儿啊~」先崩溃的可能是我!象濒死的人一样往事如梭浮现……
(七)求助
「阿通木——」我嘶嚎出这个人名时不是闪念出妻子以前失贞情景而破罐破摔,而是娇妻们的可爱与深情……我选择宁在妒火中烧死自己,也避免爱妻变成世人不齿的淫屍走肉!
「咣当」房门被猛撞了一下。「开门啊!公主怎样了?」阿通木在焦急地喊。
怎样?你还听不到她那么大声地着什么吗?我开不了门——因为冰凉的身体被郁闷之气涨到僵麻!问天下:历史上有我这样……求着大的男人深插自己爱妻仙穴的丈夫吗?还是当着帝王、太监等外人的面!
眼前一花,斜倚在榻上的月儿并腿横飞到门前拨开闩板,在门被推开之前就飘了回来,仿佛没动。
阿通木闯进来就被床上的肉光艳色恍住眼珠,不愧战将本色的是还知道关上门但走了两步又望着我有点手足无措。
「劳驾……木兄了」我挤出这几个字,眼前直发黑。
阿通木飞速地脱光,晃着也未昂然,但累累垂垂也达八寸的大家伙走近前,芙儿扑身握住那根粗长肉具,长腿不知羞耻分开,盘卷住男人健硕的屁股,臀胯迎挺……大概抓握牵拉得重了,肉乎乎的大在鼓胀湿腻的肉缝上挤变了形仍未入……月儿瞥见那又粗又长的男根时,星眸闪烁一下就合上媚目扭过头去。她也该放心芙儿的难题了!我是不是该与月儿另寻个去处解毒?
刚抱起月儿肉香芬馥的上身,只听「叽」的一声后,「啊~~~好大!啊~啊~呀~~~到底儿了~」公主变了声的响起,淫腻得让人心慌腿软。月儿哼了一声娇躯绵软,肯定也想像到那么粗长的深深撑入紧嫩的该是多么止痒了!
「哈~对、对!就顶到那里!左边,啊~~下边,噢~~右~嗯~~大~就旋着撑死我吧~咿呀~~~~快活死啦~~」在喜悦得如泣如诉的指引下,阿通木将公主两条漂亮长腿扛在肩上,呲牙咧嘴、面容扭曲,没命地晃动着肌肉虬劲的大屁股,交合之处泥泞之声一片,连大卵袋都挤到圆润的臀缝里去了……至少九寸长的大家伙尽根在娇妻紧热之极的火凤中搅动不休,难怪两人会爽成那样!
我不知道僵麻的手脚能不能抱走身材高佻的瘫软爱妻。伸到圆臀下准备托起的手感觉那里的大片裙料已经湿腻不堪!
「唔~大为~师姐不行了!真的~挺不住了!要我!爱我!」全身颤抖的月儿气若游丝的梦呓,是坚忍至力竭而陷入迷离恍惚状态的表现饶是如此,被丈夫发现了水灾淫情的娇妻还是羞涩上脸,不堪地辗转弹性十足的圆臀,企图将湿处藏避。我的心肝啊,此刻为夫怎会笑你、怪你——你那妙绝人寰的女体天生就不具备抵御力啊!
我奋力地让衣着尽快脱离月儿的美体,原来莹白如玉的肌肤被欲火烧成淡粉色,涨大了一号的高耸乳峰上,娇蕾硬翘怒挺得分外瞩目……啊!美腿胯间小馒头般丰腴的肉桃绽裂吐出水嫩大阴蒂颤巍巍莹光闪亮,花唇翠瓣翕张怒放,比盛开桃花更娇艳百倍……实在舍不得晶莹剔透的穴口潺潺泌出的肉香扑鼻的蜜液浪费到床褥上,狠狠地在那娇嫩至极处舔吸了一口。
「啊~」瘫软如棉的玉体弹跃了一下,「穿透我!或杀了我吧~钟郎~」这样的话也能被月儿说得仙幻魔吟似的勾魂!可惜那诱人疯狂的仙穴秘境迅速被光润如玉的大腿蜷缩所遮蔽,绝色佳人的腰股曲线难耐地扭动也曼妙无比……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对比你超凡美丽的,我这被内心痛苦折磨得无精打采的男根显然不具穿透力!
「啊~呀~~我被大搅碎了~啊~~~~涨死啦~~」那边小娇妻的变成疯吼,仅靠芊芊一溺的蛮腰颠扭竟带动着壮汉一同移转,紧紧吞裹住巨根的嫩穴随着妙臀玉股肌肉一下下的抽动,生生挤漾出几波蜜状淫浆,浸透黑、皱、多毛的大卵袋后,黏涎而下,适逢细密如雏菊的小屁眼也同步绽放,蕊开流入、蕊闭挤冒,恍如残喘……「咝~噢~~~~~」长长的野兽咆哮,肯定没人能隐忍住祝融公主的火凤嫩穴极度时迸发起的夹咬与纯真美丽小少妇忘情淫叫的多重刺激。月儿急忙伸手掐住阿通木毛腿上的一块肉也没阻止了。
「啊~啊~啊~射死我啦~~~」天使一样的小娇妻被又粗又长的大爆射得继续纤腰猛挺、玉足蜷曲。救兵黝黑粗壮的大屁股与娇妻美白圆润的小屁股交连处,分不清阳精、阴液汩汩淋漓……泄了!泄了!得救了?是心情略松的欢欣,还是眼前娇妻与挚友交合处淫糜万状的旖景刺激?下体倏然充满穿透力。
奋力掰开那双健美的大腿,盯着我充满力量的男根向爱妻水漫娇花的肉穴挺进!
「啊~~」绝色爱妻修美的玉颈后仰,没入花蕊的感受到强力的反弹。
「啊~啊~~要~」五寸大军发起多次冲锋皆受阻於娇嫩的环形堡垒。两只抓住我臂膀的纤手助不上力,一对被冲锋震撼得摇晃不已的雪团与爱妻的媚声呻吟一同召唤……「宝贝,心肝,松一下嘛!」
「嗯~钟郎,我没紧!是~痒得那里不受控制啊~」强忍多时的奇痒竟致月儿的仙穴比处女更紧百倍,难道还要求助一个比我细小的来帮忙?
(八)表演
笨啊!只有这样,刚才怕自己同样够不到月儿穹顶的担心才有望解除嘛!
「啊……飞了……」凤小妹也泄了?
「呀~~呀~我到了~~啊~~太子殿下~你死我了……」只差我的月儿了!龙蛇都阻不了我们,难道还能败给一道小肉环的阻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脑中忽然冒出这一句……这大概就叫急中生智吧!
抱住月儿翻成妻上夫下,在她火热的耳边点道「你自己的堡垒由自己去破!」
「嗯~」月儿娇哼一声,羞涩地瞄了一眼在场的外人。休难自禁地调整骑姿,把握肉具……上的压力持续加大,黛眉紧蹙的月儿深吸一口气,娇躯一顿,「啊~~~」乌云秀发翻卷飞舞,倏被扯痛的分身整根被吞噬缠紧了!眼前只见两团微微上翘的白嫩大在抖动……双手揽住欢悦后仰的爱妻细腻的纤腰,将毅力集中於受到滑嫩淫肉剧烈压榨蹂躏的分身上,若不是门环勒扯之痛,那美仙洞中环肉重重的紧密蠕动、漩吸涡夹只怕会令一切入侵者立即丢盔卸甲!只是……分身最尖端上……不似顶到特别紧密之地的感觉
「月儿,还有触不到的痒处吗?哪里痒自己就往那顶啊!」我感觉咽喉紧得发哑。
「嗯~哦~~」……闭上眼,但全神贯注地用心分辨月儿的感受——深入宝穴,如果再盯着那春容绝色媚艳、曲线性感无比、肌肤美仑美幻的仙躯腰肢款摆扭动的迷惑,万一坚持不到她泄身……哪我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嗯~哼~」这不是月儿快美难抑的呻吟!
「嗯~~硬硬啊~我还要~」芙儿的白痴劲又来了?这是救难!不是送个猛男供你纵欲!为夫很生气!后果……等救完你姐姐再说哦,因为有那两个在侧,月儿压抑自己不好意思?
「芙儿,你好了就去外面等着吧!」我冷冷地清场。
「不啊~我要啊~还是好痒~快硬啊~~痒死啦~~~」她到底是不是撒娇耍赖?我仰头看过去,只见公主两条长腿盘紧阿通木的熊腰,两只秀美的玉足交扣,玲珑的脚趾紧张伸蜷,俏脸春红未褪,杏眼水雾迷朦……我冤枉她了,看来这淫毒是一次泄不净的!
哎——月儿翻下我身,转眼见她再次蜷缩一团,侗体香汗点点,却如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抖个不停。我……我还是短得帮了倒忙?!我……因为闭眼看不到她痛苦已极的面容!
「月儿~~」我惊恐嘶喊着抱住她。
爱妻无比漂亮的、一直带给我梦幻星光的眼睛里是痛苦、绝望……咬白了的嘴唇抖动着,吐出一丝蚊声:「对不起!钟郎,我没算到贵妃会帮那女人下毒。」「别说了月儿!我怎会怪你!我永远也不会怪你!即使……解不了,以后……怎样我也不怪你,我会一直爱你!爱你!」泪水遮蔽视线,似乎月儿强挤出一抹微笑。
「我爱你!钟郎,我死也不会当花痴!」「啊——————南宫玫、什么地宫~如果我妻不治,我化鬼也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噢——」我的仰天长啸音未绝,房门轰然一响,随即,哗啦一声,镂花画窗被宝剑劈开,一个杏黄身影跃了进来。
「南宫玫何在?」高升泰一身龙袍,虎目圆睁,长须飘摆,仗剑而立。
芙儿受惊抱得紧,反令欲下榻行礼的阿通木挣不脱身。那虽软尤粗的话儿却「啵」的被带出来,半缩的肉头牵连着数条黏液淋漓醒目。公主两条美腿立时难耐夹扭。
我只搂紧月儿,冷道:「圣上听岔了,我只说要找她算帐。」
「唉~朕老了!耳鸣眼花。」高升泰说着,蹒跚向外走。看着他皱纹泛起的大手打开门闩,磕磕绊绊地迈步出门,站了片刻才转身、关门……不素闯入时分明身怀武功,出去时这么老态龙锺?不会是听清楚了屋内之事,想留下……这老东西也太能演戏了!能给自己塑裸像,当然不知廉耻!咝~裸像……在门扉即将合上时,我忽然怪叫一声:
「且慢!」昏沉而朦胧的视线中,门又缓缓开启。
「请…请圣上……帮……我妻解毒」挤出这几个字简直耗尽我生命,天晕地转,眼前发黑,我变成涨满气的皮囊在漂浮……实际应该是向下倒去,因为月儿是托住的我。
「钟郎~你怎么了?」爱妻在惊叫。「钟郎,你不要这样……谢~圣上,我们不劳您……」
「月儿」我抓住爱妻的手,脸上能感到她呼出的热气,我低声而清晰地告诉她:「只要你好好的,我才会好,爱我,就把毒解了!」握住汗湿柔夷的手灌注力量传递我坚定的愿望。
努力翻离至爱娇妻的柔体,蜷缩到床角……我这样子会不会更象乌龟?
只有自己呼吸的宁静……爱妻毫无遮挡的美肉都让那老贼看光了吧?!
「哦……夏女侠,朕适才闻太医讲,此魔蜂之毒应在六个时辰内清除,才能不留隐患,快随朕去别宫施救吧!」他刚才去找过太医而没在院中偷听?依然没听到月儿的回答。
我睁开涩涨的眼睛,立即对上了爱妻忧伤、关爱的目光,她面对着我保持蜷缩的姿态,对其他一切都恍若未闻,樱唇与肢体的颤抖和我的晕眩一样在持续……
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高升泰,眼袋衰垂的老眼闪烁着残火精光盯着月儿的背身……蜷缩姿态正将那圆润健美的屁股暴在他眼前,他盯的可是那夹住异常饱满的肉桃而愈凸显的细嫩桃逢?那里可正桃花春水泛粼波呢!
如果吐出一口血,是不是胸口的逆涨会减轻些?
「也罢!就在这里吧,不能贻误时间了!」高升泰声带痰音,犯了哮喘似的。
说着就脱起了龙袍……我要去把那宫灯灭了,不能让这个老家伙看清爱妻的全身和被他奸淫的姿态!
疯狂冲动使我僵硬的身体运出了步法,瞬间离开了床榻。倏然想起——如果他已老得硬不了,或者他下面根本不大,那裸像是夸张的……我不是冤死了!
大概以为我要避出去,他浑不在意地露出了很魁伟的身体……果然没有雕像那么雄伟,但也应该够了,硬倔倔的很粗,足有七寸多长
我是不是真该出去了?
(九)不弃
「驸马」阿通木叫住踉跄外行的我。
「公主她…一时难解,末将无能,请驸马…相助!」这小子眼光郁闷,仿佛与我同病相怜,绝看不出对我有不敬的调弄。可我只短那么寸余就只能帮倒忙,难不成要我伸手帮你重振雄风?靠!
「公主神体异妙,我实在忍不了几刻,除非…与驸马联手,或可使公主尽早泄净那药力。」哦,就是说我还有「走后门」的废物利用价值?你他娘心里只有你主子的安危!让做丈夫的亲眼看着一双娇妻与别人……我还能活吗?
「嗯~~」月儿吭吟出声。
高升泰挺着他那青筋暴胀似盘龙柱的老骚根就着月儿蜷缩的姿态,就往夹紧的股缝中强塞。可笑!你家那些烂婆娘的才宽松得这样也能干进去呢!
「嗯~民女求免!民女体质特异,中这阴毒后玄功难控,恐伤陛下龙体,请圣上珍重!」
「特异?」高升泰闻言猛然奋力拉开月儿的双腿,只往那异妙的胯间盯去……要遭!美妻的下体平时都娇美得令人垂涎欲滴、唇舌大动,这会儿腻桃更肥、肉蕾莹胀、翻花吐蕊、蜜露汩汩、肉香扑鼻,偏偏绝不可口舌再激,他非要舔吃不休,劝阻不听可就惨了!
看来九五至尊是不可以俯首为女子舔阴的!看得他老眼放光、只舔嘴唇也终没「动口」,却挺过往爱妻那胀成枇杷大的莹润肉蒂上磨蹭起来。
「咿呀~~~~不要啊!」月儿这般婉转娇啼、哀戚告饶他都不停?!我双拳颤抖,牙关紧咬,强忍住去揍他个满脸花的冲动。
「不能蹭那里呀~~里面痒翻啦~求您快停啊——」
「你还不停干什么?再蹭……就滚出去!」别说你什么地上的小皇帝,就是玉皇大帝敢折磨我的月儿如此哀泣,我也和他拼了!
爱妻本来就被春药折磨得难过至极的狂扭弹跳起来,修长美腿伸缩蹬踢,硬生生挣脱了魁梧男人强行的把握,再次合拢蜷缩起来,乌云散乱,嘤嘤抽泣。
「女人,真正的女人!」老贼全然不顾我大逆不道的犯上咆哮,喃喃自语
他是傻子还是瞎子?老年痴呆!居然才知道月儿是女人!
「哦~~朕是说你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定了下神,面容恢复阴郁的老贼继续说道:「月美人儿无须顾忌朕的身子了,那南宫玫偷取朕之内元,亏肾阴则虚阳亢,几乎片刻离不得女色。油枯灯即灭,尚能活几时?若真能拼这残躯救得侠女复原,保泰明一脉平安,幸甚至矣!死得其所啊!」慷慨赴义?有够感人!可惜,你个篡位大奸的话谁信啊?
「朕所言皆由肺腑,你看,触动伤心,根都软了,月美人快将它弄硬,好赶紧施治啊!」说着,将微垂半软的阳物凑向吾妻。
爱妻信了他的话?缓缓伸出微微颤抖的白皙纤手轻握那粗硕的老……「还是用嘴含弄才快见效。朕已习惯这口,前在寝宫接见,开始都没舍得淑妃她们停嘴儿啊!」恍然忆起……也许只有他说的片刻离不开女人这句是真的!
爱妻星眸流转,向我幽幽投来哀羞之极、令我永生难忘的一瞥后,将那鸭蛋大小的圆菇头吞入娇艳红唇……月眼弯眯,娇腮律颤,似在细细品尝那圆乎乎、肉嘟嘟的味道。
「哦~~妙~妙极!朕阅女无数,似你这般入口即绝妙美爽的少见,钟夫人真尤物也!」可恨呐——谁让你来品评这个了!若不是救妻之急胜过我命,你八百辈子也沾不到我的仙妻!
「什么叫尤物?」白痴天使自顾不暇之际倒极其可恶地好学起来!
「呵呵,简言之,乃指心底里崇拜、热爱大阳物的女人。」放屁!放臭屁!你个胡说八道、寡廉鲜耻的老混蛋!
「哦,我也好喜欢耶~」芙儿说罢,不顾阿通木那物黏糊糊沾满精污淫液,照着月儿样学将起来……就在我面前,一对爱妻比着痴迷,同吞共吐两个外人又粗又长的大!
怔僵了的我不会气炸了肺——而是全身都将爆炸!连那不争气的分身一块涨爆!
「吧叽」、「咕叽」……此起彼伏的允唆、吞套、搅舌声根本就是…一下下自尿眼往我体内打气呀!
双手连乌毛囊一起捧住,那么温柔而沉迷地摆颈吞吐……从硬挺的到玲珑脚趾都在微微颤抖,是药力?还是兴奋得?难道她们芬芳的小嘴里裹住乌黑丑陋、青筋粗硕的大骚根就比亲允丈夫乾乾净净的小蘑菇更觉快活刺激???
月儿努力将粗硕的肉具的一半吞迎入口后,全身愈加颤抖,莹莹粉白、团耸怒涨的胸乳一阵剧烈起伏,「啵」樱唇带着一条晶莹的涎丝脱离前半部水光熠熠、勃勃弹晃的老,绵绵软倒。显然,爱妻檀口品尝出那老淫物已经达到救急强度了!她那性感无比的足弓膝叠,却只曲伸开闭而非缩拢
「嗯~」当老再次顶在裂桃蜜口时,爱妻手臂伸缩迟疑片刻,还是扳住了美腿膝弯……膝头一直被分搂到超逾香肩,带抬起整个嫩臀,原本在一团白嫩、丰腴、滑腻肉埠中绽放的凝露娇花彻底盛开——大阴蒂下展出拇指肚大一块水嫩至极的穴口蕊肉,呼唤似的喘动着,几乎看见了内里半寸粉红肉环在剧烈缩张、承着乳白色的新泌淫浆潮涨泉落……「噢~~」老皇帝虎吼着,将黑乎乎青筋缠绕、暴胀的肉具塞向艳绝天下的蜜泉眼儿,我炽烈眼球随之就要爆出眼眶!
魁梧的身躯俯倾冲挺,大没入粉唇的包裹,粗硬的肉柱忽弯忽直……
「你们…她…钟夫人怎么…真比处子还紧?」布满血丝的惊诧目光竟向我射来。
我想对他冷笑——哼,若我妻不情愿,任你雄霸天下也永不知美神的至妙!
可我更想仰天哭嚎——淫药折磨得爱妻丢下了贞洁、侠义、淑女最后的矜持,做出这般展穴迎的羞态,结果够长的又太粗而插不进去!难道因为迟延,腔道已生病变?
天啊!救救我最心爱的人吧!
「月儿,要不…我再试一次?」乌云秀发摇摆着,刚刚包含过大的妖艳红唇翕动,我俯耳过去,爱妻呼出的热气灼人,声如蚊蝇:
「痒…痒死了,钟郎抱我走,回山…回我们的洞房,死,也在你怀里…」
「不~~~」眼前的一切都发红……
(十)助推
「噢——」我不知是怎么来到老男人身后的,意念中只有要那粗黑之物突入爱妻分至极点的玉胯中间痉挛的肉环,月儿就有救!恍然用力在推搡他肥壮的屁股……
「嗯~~」
「呀~~~哈~」随着爱妻的痛哼倏变畅吟,前面的大屁股向前挺落!我跌跪於地——眼前,八寸长的粗物一下攮入水蜜桃缝所剩无几。两条美白的长腿呼地弹向空中,抽搐几下后,丰满的大腿挨挨擦擦夹紧男人肥硕的腰身,纤秀颀长的小腿随即盘在老头大屁股上,玲珑玉足交扣,玲珑脚趾勾蜷……
「要~要啊~内里四周还痒啊~插啊~搅搅啊~~」嗳吟如泣。
一分分深入…大块的股肌似痛似爽地跳动,杂黑的毛、垂皱的囊与娇美粉嫩的水蜜肉桃在接近,终於交合贴紧,健硕的屁股旋摇扭晃起来……
「呀~~~~~~」不是宛转悠扬,是贝齿紧咬着哑嘶!
喜极而泣,那爽极则如什么?熬盼多时的巨物彻彻底底地涨满淫毒炽烈的秘腔,搅碾着早已深入肺腑的奇痒……这就是所谓欲仙欲死时的濒死之音?
「吼~好紧妙的穴!好美妙的人儿!你这绝世美人儿唯配朕的龙根才能爽透啊!」自负的老家伙咬牙切齿说着,臂肘穿过月儿腿弯向上搂起,抬脚蹬蹲上榻,身体前俯将女体压成对折,大屁股四下扭动着,巨根打夯一样垂直在我至爱娇妻的秘肉仙穴中起来。
「啊~哈~啊~啊……」每下干插都唤起美娇妻喜极狂吟的回应。
每次抽起便带出粉嫩的蜜肉……啊!是她妙绝天下的肉环紧紧勒住了棒根,最粗的根出勒得只剩拇指略粗,哪还能拔出太多!被堵在嫩穴中的淫浆随着短促的夯砸发出异常的「咕咕」闷响。
跪在壮硕丑陋与圆润娇美的屁股不断楔合而忽隐忽现的奇淫糜景前,我睁着眼睛懵寐了——世界似乎只是眼前的开合,脑中只剩空泛而极度鄙夷的心声——是你亲口求一个奸佞老贼来奸淫你的美妻!你还亲手将这根丑陋的大推进老婆如仙的美穴!
……「哦~尤物!绝代尤物!绝色美妙尤物!」
「咝~妙屄!非凡妙屄!插着不动都快活死人!」
「呀~哈~爽死寡人矣!不…不…朕要透你!透你才不枉一世!哦呀~」
「来人~~快快取朕的金丹来!」前面那些癫狂的叫嚷都恍似从遥远空谷传来,突然大声喊人让我凝固的血液恢复流动……世界不止眼前这幕惊心动魄的淫辱!窗外有不男不女的尖声应承着、奔远的脚步声、还有不同方向的门响、人声……房内也不止月儿在独吟!
我怎会在跪看爱妻?我……我求着别人、助着别人上了爱妻!我戴上的是人间最大的绿帽吧?背的是天下最重的龟壳吧?压得我此时的模样和大王八一般无二吧?
如果再让外人看到我这样子……与无比沉重的耻辱抗争着,我摇晃着站起。
月儿樱口圆张、双目紧闭,满脸迷乱,随着每下辗转娇容,碾得乌云散乱、不知是杵到痒处还是顶得过深时,玉颈会剧烈后仰……
绝美人妻春情难抑的激悦长吟、辗转反侧皆惊艳的俏媚姿容、白皙修美的四肢纠缠、粉团浪抛、纤腰曼扭的痴癫狂情、原本紧妙非凡秘道再受淫药激变的媚肉狂绞疯噬的刺激……大罗仙神都扛不住吧?难为这六十来岁的老家伙了!我……我还可怜他?!
我的天使小娇妻呢——长腿对折几贴地接受干插,竟与月儿淫姿一般无二!
吐血啊!好的不学!专学这个!你姐姐要不是为先顾你而被药物浸激过久,怎会迫出如此!我……我刚才不是正要与阿通木夹击「收拾」她吗!那样……真会很快泄透药力吗?
(十一)难解
公主学着月儿姿态,可那交叠抽合秘境的风景迥异!没有肉环的密封,小娇妻的胯间淋漓,随男根发出十分响亮的「咕唧」声,不断挤带出的白浆成溪,沿着颤动的幽谷流进翕张的菊口,漫溢得臀瓣精湿、滴涎得床褥斑斑。
憨天使?还是小?都是淫药惹的祸?我全身暴涨的冤怒无处发泄,恨恨将气胀到极限的分身抽打芙儿吐出急促浪吟的红唇……让你争抢当尤物!让你不学好!
「嗯~~」这丫头是真不懂我心痛?还伸出嫩舌迎接我的责鞑!生怕它跑了似的握住,塞入温暖、湿嫩小嘴中,睫毛呼扇的大眼睛一片朦胧热切、欣悦迷醉。
你还真是热爱哈!我看你爱得有多深!感受从柔软的舌苔挤向蠕动的喉管……
「嗯~~」琼鼻闷哼,呼出热气吹拂得阴毛痕痒,半根分身感受到嫩管热壁的痉挛,饱满的酥胸剧烈地悸颤……我在干什么?!一点毛痒我都觉难忍,那受稀世淫毒引发性穴奇痒的爱妻岂能嗔怪!
我正歉悔不及地拔出凶器,阿通木皱着眉抱着公主翻转身,怕他小主子再受我害?
爱妻无处不娇美、汗珠点滴皆芬芳,穷我一生一世爱,无尽呵欲犹挂心。你哪知我对她们的每寸肌肤、每根汗毛都只有无尽的爱!
天使也换了只柔夷拉住我湿漉漉的凶器,在她扭动着弹嫩臀丘上揉搓,哪有丝毫恼怒之意?!
一只有力的大手找对称似的抚上另一瓣圆臀,骨节粗壮的中指,侦察似的悄悄探入深壑,钻进细洞……光润修美的玉背猛然僵直起来,一串急促的嗲吟压过了她月姐姐的闷哼。硬挺的分身被柔指攥得过紧,真要爆……我知道该干什么!
当我贴近光润的玉背,双手自娇妻的腋下圈过托住两团娇弹的美肉时,探马手及时撤离,柔指迅速引导我挺进深谷、探入狭洞,好紧!好热!
好宝贝:我成全你孩时的向往!你消解我今后的担忧吧!双手和腰杆一起用力……
「啊~~~哈~」谁替我捂上她的嘴?死丫头:你想惊醒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正得三人一体吗?!
太紧了!感觉好怪啊——敏感的肉茎下部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肉膜,另一根的脉动……就是这异样感觉导致忠心耿耿几十年的门人叛变?也许如果中间的女体不是自己妻子、没有耻辱的阴影才更快活?
「呀~~~涨死啦~」是快乐还是痛苦?我真希望有人被涨死!比如那十恶不赦的淑妃、南宫玫还有风姬,闭上眼,试想夹在中间的是她们,穿越紧窄,我抽!
「啊~啊~~啊~」后脑撞到了我的额头又拧摆到肩上甩动,鬓发厮磨着脸颊、胸前光嫩的玉背堪堪僵直、手捧的颤颤涨硬、菊蕊秘道口迅速勒紧……
「呀~~亲亲,别动!不行了、不行了!啊~~~~」尖叫、低喃。疯狂大痉挛!
原来这「涨死了」纯属爽透了的意思!立即将极度中的女体变回自己的娇妻。
总算明白为什么那许多男女对这调调上瘾了——女子的极度、男人的心理满足都快捷地举棍可得……哈!娇妻大解救胜利在望耶!
「咿呀~啊~~~」是月儿!叫声一点也不小、腰腹顶起如拱桥、金莲掬成一弯月、揪起锦被颤摆摇……她……她不是见到这边情景勾起那晚的记忆才泄得这样忘乎所以的吧?!
「吼~呀~~~」高升泰嚎叫着,大手似乎要将月儿娇耸的乳峰抓爆一般。
可恶!我……「吱呀」门开了,「圣上~您要的金丹……」被射得颤抖不已的月儿嘤咛一声蒙上了锦被,两条艳美至极的长腿却仍高高分扬在外。没被子了,叠在一起的我们三个却不知如何是好!
「混帐!混帐!该死的狗奴才!你炼药去了?才送来!来人,打断他的狗腿!」
「万岁~万岁饶命啊!奴……奴才就是跑快了才摔了一交,天黑,摸了半天才把金瓶找回来,求万岁饶了奴才吧~」老太监那身宫袍确有多处擦痕,举着一只镶玉金瓶的手上还有血迹,看来所言具实,摔得够狠。
「呈过来~」赤身站在爱妻美腿间的暴君音调缓和下来,老太监深低着头,举着金瓶,跪行着递过去。死老头接过,下体贴着不动,一条腿猛向太监狠踹过去。
「朕若一会硬不起……你先去把丽妃她们叫过来。」
「是~圣上龙马精神、雄风浩荡、天下无敌……」被踹得额头撞地流血的老太监念念有词地爬出房门我赫然看见太子、段兄、苗女姐妹都站在院内,呆望着屋内,苗妹凤目惊瞪,捂住了嘴。
我全身霎时冰凉……好在屁滚尿流的老太监还不忘关门!身下的两人肯定和我一样看到了一切,阿通木显然也软了,和我一起滑出了公主体外。
「不要~」公主娇喃一声,蜷起腿,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啥意思?不会还痒吧!
高升泰从金瓶中倒出一粒黄色的丹药服下,脸上恢复从容和蔼,说出的话却无耻之极:「钟夫人真乃天下第一奇女!不,是天仙尤物!这宝穴仙环是不让朕脱身了?」
「月儿,没事了吧?我们走!」再不走我很容易犯上作乱地给那无耻暴君大嘴巴!
爱妻的大白腿拧了一下,死老头似脱更似挺地动了动,一串「咕咕」水声……天--月儿的穴环勒着射过了阳根还这么紧!
「月儿,你……你的药力还没过?」我一把掀开蒙在月儿头上的锦衾。
异样的潮红依然在俏脸、酥胸上洋溢,水朦朦的美目有些凄楚地望了我一眼,就羞怨地合上了,轻轻地摇着头
她忍的时间过长,只泄一次应该是没恢复。公主应该没问题了吧?刀氏姐妹早早都没事了,她可是足足狂泄了两次呢!
「夫郎~穴穴还痒~芙儿还要~嗯~~」不是吧!!!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风雷第十二章宫变(下)
(一)贵妃
公主是尝到了她梦想多年的夹击滋味上了瘾吧?!也不管这是啥地方、啥情形!
“芙儿!”我嘴唇都气哆嗦了,恨恨地瞪着她:“这不是胡闹的时候!你都爽两次了怎会还痒?”
“你~我……”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中同时涌上两汪晶莹波光。“人家真的好痒~你对人凶什嘛~”肉嘟嘟的红唇撅起又要撇下去。
看来,我肯定冤枉她了,赶紧搂住她香滑的裸肩,可别在外人跟前哭泣啊!
可是……“木兄,你不是说……怎么会这样?”
阿通木的紫堂脸上也茫然尽显,“我…我说的泄透并不是指泄身的次数,只是,我也搞不懂为什么刀寨主她们没事了,二位公主却不解!难道是公主饮得更多?”
“不会!女人们互敬几寻,都是同斟共饮,不可能有多有少。你快说不是泄身次数是怎么?”
“需要几次泄尽肯定是以服入量决定,那魔蜂恐怖又稀少,连窝端了取得蜂王之浆非众多蜂农联手搏命不可,故此,极为稀贵。而花露蜜酒用花露酿制,再加入诸多花瓣、香蜜窖储多年,浓香醇甜,若尚能透出蜂王浆的酸涩之味~那必是掺入甚多……”
“你快说!多了又怎解?”嘴上急问着,却恍知后果极为不祥,心中狂跳。
“我~也说不准,只怕,有泄不尽的可能”
“可……那两个一会儿就没事了,而当时还有两个贵妃在坐共饮……”有多有少还有根本没事的!我猛地想起江湖密录中有一种玄机壶……转头瞪向高升泰:“那酒壶有鬼?”
那腆着肚子依然与我的爱妻下体纠结一处的老家夥翻了翻眼珠,慢腾腾回忆道:“宫宴中用的全是宫器,那酒壶不会有甚江湖上见不得人的机关”
“那你的女人怎会没中毒?”
“按惯例,后宫的人需敬几寻就先备好几杯酒,因为有不善饮的,既不能失礼又不能出丑,故此,为不同者备好的未必都是酒。”
真他奶奶啰嗦!可是,好歹我们这边四女服入的是一样的,外边两个轻松解了,我的爱妻就算体质特殊些,再泄两次总差不多了吧?天大亮时才六个时辰,现在离日出还有时间,我和蛮将……夹击芙儿应有把握再让她泄两次,只是月儿那儿……老头吃的肯定是历代皇帝都迷恋的方士所炼什么金丹,长生不老?不过是让老头们能硬起来而误以为返老还童的春药!他的金丹管不管用啊?我的月儿可全在它了!
“我们……抓紧时间吧!”
我给阿通木一个眼色,两人一起翻起身,心有灵犀地一起将半软的分身挺到公主面前。让身份高贵的小娇妻同时给两个男人口淫,实在淫糜过分!可这样我俩才能尽快投入战斗吧?尽快化解她的药力,如那老家夥药石无效,我俩也有移师再战月儿的时间,我们三人这边越,也能为那边龙根复苏起到刺激作用吧?
看到解救爱妻的希望曙光,心下略松的我思维灵活起来。
面对跃跃欲试的两根男人阳物,小娇妻眼中的水光很快被热切烘乾了,浑如熟练地分别捏握,探头允了允丈夫分身,再含住蛮将的……俏脸、红唇蝶恋双花般忙活起来。看来,当年她对乃母的宫闱秘戏观摩得着实谙熟呢!
想到美艳、成熟的王后在蛮王丈夫面前,与臣下迷乱群交的情景让我的分身一跳。
别!那可是我岳母!怎能对故去的长辈亵渎妄想!
据说,我这小娇妻的样貌、身材还胜於乃母,此情此景应更诱人?可是……我那岳父欣赏这份荒淫,是他自信拥有旁所不及、娇妻至爱的巨无霸雄根。我可是正相反啊!
唉,难怪爱妻会对粗长的雄根痴迷——那水葱一般的白皙柔指圈不住乌黑筋暴的粗壮……那对比强烈的刺激,便我这远看一眼,都感到惊心动魄的雄性力量震撼!对於手口并用亲密感受的女子该有多强的刺激就可想而知了!美绝人寰的绝代双娇嫁给我这雄性天赋平平的男人,光从上讲就真不公平……“丽妃娘娘、容妃娘娘晋见~~”
这儿缺的是大帮工!他又找来两个女人干嘛?
我惶急地仿佛要掩盖什么,赶紧抱芙儿趴在阿通木身上,粘满口水的迅速地插入紧密的臀缝菊蕊中。
“嗯哼~”公主浪哼一声,娇躯扭动,将手伸到下边……分身下清晰感到另一根粗而弹硬之物由下而上地挤入,在爱妻魅人酥麻的呻吟和颤抖中,超越我的入到娇妻身体内更幽深的美肉隙,有力地蠕动起来……我……我该不是那么在乎被别的女人看到男根大小的对比吧?!
“二妃来帮帮忙,朕今天要保持雄风,哦~解救这位中了媚毒的女侠,朕若前功尽弃,可是尔等之过啊!”
他什么意思啊?女人怎么帮他女人?他硬不持续怎能怪别的女人!双棍夹击的异常紧涨使公主立即陷入激越狂乱,我只要好整以暇地坚持不泻就可令她爽到尽头吧?所以,我应该多分心思考以抗拒分身紧热糜动的异样刺激!
“呦~这位女侠妹妹也太美了,这天仙一般的美人还不足以让陛下龙马精神一整夜吗?”这个没见过面的大概是容妃了。花信年华依然显得清秀动人的贵妃边说着,边移摆到月儿身边,细白的素手就抚到月儿的大上,枷着蓓蕾轻揉起来,眼神却望向二人交合之处:“呀~难怪陛下要临幸不休呢,世上还有如此漂亮的白虎,还紧得要将龙柱咬断似的!妹妹要是长伴君侧,我们趁早寻绫子上吊吧!”她不顾月儿的扭动挣紮、哼声大作,还想醋滔滔地啰嗦下去,被高升泰打断。
“朕刚服了金丹,还差点火候,你俩先伏侍朕硬了,再伺候钟夫人。”说罢,肥硕的身躯覆盖上爱妻的美体,杂髯飘动的老脸竟不顾我妻的躲闪,寻着月儿娇艳红唇吻去……不——太得寸进尺!太目中无人!太卑鄙下流了!为救人,我将至爱美妻的仙穴都给你了,你还要当着人丈夫的面做这深情夫妻专有之举!“臣妾尊旨~”
气质清丽高雅的容妃直接俯身下去,扒开皇帝粗肥的屁股,埋首缝间、乌云抖动……见过两次的丽妃——那位大鼻子、大眼、大嘴巴、美艳丰腴的天竺美女却是缓缓脱去上衣、抹胸,露出异常白皙的上身,与两片浅赫色韵相称的一对硕大无蓬的微垂乱抖,贴上老皇帝的背脊揉动起来,指尖在他尾椎处蜻蜓点水般滑动,才望向我们这里,盯着三胯叠夹、双蛇入穴的方寸之处,美目异光迷离,舔咬丰满红唇,仿佛饥喝难耐。
阿通木的大似乎受到影响,突突地越发硬胀,激得芙儿呻吟更加高亢。
这些后宫秘技与我无干。那该死的老家夥大概撬开了月儿的牙关,终於将别人美妻的嫩舌吸进嘴里,再不松口地允弄着……爱妻堡垒失守般放弃了抵抗的瘫软手臂几度扬起,又在搂抱只前才省悟这不是爱人的亲吻似的落下。我气得周身僵麻,奋力挺动起来都不觉分身刺激了!
“啊~啊~呀~~~”小娇妻吟声嘶哑,娇躯俯仰蹿动。“夫郎慢点插吧~~两个大涨死芙儿啦~~酸死美透啦~~啊~啊~娘啊~~这样真不行啊~~不行、不行、爽死了!麻~别动了!别动、别动,呀~~~~~~不让动还插~我疯了……饶命啊~~~~”
再不理她的嘶叫和僵挺不好吧?小娇妻已变成哭喊了!停下愤怒茫然的躁动,才觉出分身在能够挤扁一切的勒夹下抽动,包皮隐隐作痛。阿通木咬牙切齿得面容扭曲,好在没觉得肉膜那边有过男人射精时一股股律涨的特徵。
瘫软在蛮将身上的娇妻满是香汗、莹润光滑的修美玉背,肌肤下仍有条肉跳动。男人是越射越虚软,女人倒是一次比一次强烈!这回把汗都泄出来,药性该解了吧?
那我可以撵走那个死老贼、如此这般……
(二)奇观
“啊~~~~”
月儿在一串间歇闷哼之后,发出了迷魅幻美的长吟。老贼在逐步硬挺中,终又涨满舒爽了爱妻的仙穴了!
粗壮的大腿夹压着修长的美腿,娇躯折叠到两只玉足都伸过了发顶的程度。
容妃站到了后边,悄悄取出一方绣帕不停地擦拭起自己的舌尖,换成披上外衣的天竺美女伏到了皇帝臀后。
“呀~呀~~谁在舔那里?不要~~脏啊~”却是月儿在急唤。
原来……月儿的屁眼也罢了,可那老东西的……亏那容妃看似清雅,贵妃原来更贱……未必,看她面色苦楚,紧着擦拭,连吐沫都不敢咽的架势,看来都是万恶的圣上逼的。累死这个狗皇帝!月儿把他吸干更好!为民除害!还大理正位!
不用我和阿通木如法炮制帮月儿泄毒也好!爱妻的秘穴就少一个外人染指!
阿通木再忠义无双,尝到芙儿已算他三生有幸了,月儿虽已不幸多人,可爱妻的禁脔还是少套一根是一根啊!
“咿呀~哎呀~~酥麻了~”
不知是五官都大的美女舌头也大?还是近观三人交合处后,分外情动?或者月儿的菊蕊异样甜美之故,丽妃的肩发晃动很疯狂,甚至不时发出兴奋的呜咽声。
月儿已经无暇羞避了,急促起来,纤秀的小腿剧烈地伸缩踢蹬,十个玲珑剔透的脚趾如灵活的手指一般曲弹。这让那个歇过嘴儿的容妃找到了活计,施施然凑到床上来把住月儿的脚倮,追着脚丫舔允起来。
“哈~呀~~咿唔~啊~~别~嗯~噢~~~痒~啊~~酸~”爱妻的呻吟狂乱无章,被配合默契的一男二女玩弄得一塌糊涂。
“喈喈……朕服丹搏命为你解毒,连爱妃的尊口都和你的屁眼和脚趾在一起了,钟夫人可快活?”
“嗯~~不要~”
“什么?连皇后都无此待遇,你还不满?”
“不是啊~陛下~舌~顶后面好羞人啊~~”
“钟夫人当务之急不是羞,是要浪~把你心底的浪劲全放出来多泄几次才好嘛!”
我不得不承认对化解媚毒来说,他说得不错。可是,心里怎就那么憎恨他声调里的邪味呢!他叫夏女侠或月女侠都行,为什么就喜欢称钟夫人呢?!
“看你的小脚丫把我的容妃得口水都淌下来了!”
容妃红着脸将下巴上的口水在娇嫩足底上抹擦,“哼~~”月儿没在人家嘴里的足趾拼命蜷曲。
“我那天竺美女的舌头够大吗?要不要换一根特别长的大彻底透一透钟夫人的屁眼?那你会比祝融公主更爽的。”
他个老不死的非要对“特别长”三个字拖着长音强调!我气得分身直乱蹦……“啊~~亲亲~夫郎~你两个动动啊~芙儿还要~”
娘的!外人气我,你也气我!“你两个”——我是夫郎,他就是亲亲了呗?!
我泄死你个小迷糊丫……“怎样?钟夫人,你听那边叫的多浪!夫人也非常想两跟长前后一起了吧?
嗯?““咕啾……咕啾”不知密闭了多少阳精蜜液的仙穴中闷响连声。
“天~让钟郎看着师姐被两根别人大前后一起插~羞死了、羞死了……啊~呀~插到底,别动!啊~~~~~真死了!”
爱妻梦呓状嘟囔一句后,顿了片刻,猛然搂紧老贼的后背,进入欲仙欲死的--颀长美腿不仅挣脱了容妃的把握,连搂压着大腿的强硕男人的手臂和腿根都尽滑脱,玉莲蹬踩着榻边,曼妙纤腰生生顶起二百来斤魁梧男身倒弯成弓背,又似刚射出箭的弓弦般颤抖,随着切齿抽噎,美体足足有十余次剧烈抽搐……玉体颓然瘫软后,但见老皇帝的厚背上,留下八条长长的血痕!丽妃苦着粉脸,手指捂嘴,发音怪腻着道:“斜(舌)头要被夹断昵~”
我可只关心我脸色发白、张唇喘息、长睫紧闭、汗湿发际的美娇妻。药力能让自制力非凡的月儿癫狂激泄得如此忘乎一切?还是仅仅想像着在我眼前被两根外人大前后插入夹就有超凡的刺激?好象有人对她灌输过这样邪淫的意念……“嗯~~求……万岁爷拔一下吧~水儿~涨得……要灌回花宫里了!”月儿的脸红云再上,话语却如要断气了。
“哦~朕试试。”凝视着月儿美态发痴的高升泰回过神,推着曲起的玉膝,探腿下床,用力抽身。我在爱妻的皱眉呻吟中,看着因长时间充血而变红的嫩肉环被湿漉漉渐抽渐长的盘龙肉具被带出穴口近寸,仿佛拽着我的动脉扯我的心脏一样!
俨俨只剩时,却将丰腴肉瓣带得裂劈,月儿上体、圆臀随之寸移亦未拔离。
“真是个千古罕绝的妙屄!”老杀才说着,忽地向前一耸,趁月儿欢叫,猛地向后一抽——“啵”声响亮的同时,一股泛白的水柱斜喷出来,哗地淋了他一腿一地,惊得美妇往后一跳,略带腥臊的浓郁肉香荡满全室。那点腥臊肯定是因为混着老贼的臭精浊液!
“奇观!奇观!”高升泰瞪着我的爱妻还在一汩汩挤压出浆汁的肥白裂桃喃喃着直到不在冒了,才将目光转到地上和自己腿上,连声叹着可惜,忽然抬头对二妃道:“你两个赶紧把仙浆舔乾净!也沾点人家的香气。”
“是~陛下~”
两位贵妃没敢耽搁片刻,各捧着皇帝一条粗腿,伸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舔起黏液来。月儿羞得嘤咛一声捂住了脸。我却看出她们认真仔细的后面是盼着洒在地下的干了,免得还要伏地舔吃!
老家夥被二妃舔到臭脚上时,如年轻人一样挺直的大跳了两跳,问道“钟夫人的仙屄还痒否?”
虽然这也是我急於知道的问题,可他问着怎么就无比别扭?因为他语气中不是真正的关怀,而是有股……胸有成竹的淫邪意味?
“嗯~~”月儿细微的呻吟,两手又揪紧了褥单,美腿似作证明样的抖了抖。
“月儿、芙儿,你们……那里真的还痒?”我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
“嗯~穴穴里抽出一点,里头就好痒,除非塞得满满地搅~”公主趴在阿通木雄健的胸脯上,答得毫无撒娇的意味。我关注着月儿半晌没动倒给了她喘息的间歇。
怎么回事?她俩就算体质特殊,也已比刀氏姐妹多泄了很多了,为什么一点不见好?没道理啊……不会是……不会是我开始帮了倒忙,耽搁了那一会儿就难以挽回了?不可能!超过六个时辰才无可救要呢!还有两三个时辰!我豁出一切地求了两个大帮忙,又掌握了夹击制胜的秘诀,就不信泄不透你俩!
月儿的魅吟又起,没再需我助推……看来狂泄过后,秘道骚痒还是有所减轻,不致肉环太过异常抽缩了。
高升泰这回是站着,不紧不慢地用春丹支撑起来的强劲我妻子绝妙的美穴。天竺妃跪在床上,两手把玩着月儿丰满的胸乳,一会噬咬涨硬的蓓蕾,一会又去亲吻月儿的小嘴。容妃自然代替她蹲在皇上腿间……先前舔过那死老头屁眼的舌头再插月儿菊穴让我恶心烦躁!
捧着公主在纤腰凹弯美妙曲线中翘挺的浑圆、细润小屁股,埋头苦“干”。
凹弯另一端是被蛮将托胸而举、摇摇挺晃的香肩,听着她在那双遒劲粗手抓揉娇乳就愈显高亢的狂呼,与酸怒抗争的只有一个念头——憨宝贝、小宝贝、中了毒的好宝贝,快泄吧!只要在日出前你们能泄透了、不痒了,为夫累死、屈辱死都心甘了!
“咿呀~~又爽不行、刺激死了!啊~~两个亲亲棒死芙儿啦~哎呀———这回真死了!死了”
阿通木喘了?娇妻下体勒得死紧地狂跳猛夹,那边小火凤穴里还不知怎生熔浆迸射激死人呢……他可别挺不住!我使出洞房月儿的止射绝招,在他毛腿上很掐了一把,饶他身经百战、皮糙肉厚也疼得大叫。
“哼~~死了也都不许离开我~好涨~好舒服~好美~”高佻的天使象放了血的白羊,连长腿都软若无骨,余韵中呢喃得更气若游丝。这还没泄透吗?
容妃站起身搂住皇帝佬的腰,跟着一起挺送扭筛,娇滴滴哼唧道:“皇上~奴家舌头酸死啦~听着她俩叫得腰也酥软了,也求陛下龙臀解解痒吧~好嘛?奴家的下面都湿透了,陛下感到了吗?”
“谢陛下恩典~”容妃见高升泰没骂,赶紧谢恩,又撩起宫裙露出白生生两条嫩腿,下体直接贴上去揉磨,但还先裸后奏道:“皇上,这样肉贴肉是不是更好些?”忽与我的视线擦了一下,羞红了脸,悄悄把侧后的裙裾扯了扯,遮住了部分大腿。唉,卿本佳人质本洁,扭曲皆因权势的邪恶、后宫的黑暗逼得……虽然菊蕊谷道自有另一种油滑之腻,但奋起再战的分身已觉盔歪甲裂的疲痛,持久消耗战赢了也痛苦啊!咦——月儿呼爽不绝,却无失神的尖叫,怎似没再泄身?是上回泄大劲了再泄就难?还是后门少了舌扰之故?
(三)自找
不对吧,月儿异常敏感的玄体平时承我之具都紧密异常、易至,此刻爱妻紧套在受媚毒浸淫更加狂媚的娇嫩秘道中的可是粗我一倍不止,长及八寸的大啊!何况美妻的仙穴环壁包裹着盘在上的粗涨筋龙套磨的感觉……也应比摩我平滑之具加倍刺激吧?
我发现了!原因是每到月儿浪吟急促,看看将泄时,老贼都半拖龙根,喘息歇止,却象要将我妻万般美妙体味透彻地将那肥手抓捏丰胸、美腿个不休,令爱妻重陷痕痒难耐的痛苦中……他是怕再被月儿夹射了无以为继?若因年老体衰也不差最后那下深顶了!
“芙儿,你都快泄虚脱了,该好了吧?”我伏她香汗淋漓显得微凉的玉背上,决心一刻钟内,他再不能令月儿泄身就撵他去折磨他的后妃吧!仙妻多尝一根蛮将的我认了!
“钟郎~芙儿还痒~还要~”
……“哦~美人,朕老矣!看来,也只有仿着尊夫的妙着或可拼得夫人一泄。”
“嗯~~不~皇上龙根好粗~好长~好刺激,只要深到尽头搅两下,民女就完了,求万岁再顶两下,求您啦~”
天啊——如此的话出自飘然若仙的爱妻之口……无数次将泄落空,神仙也失神了吧?月儿还能推拒极度刺激的倡议,我还有什么不满的?
“钟夫人不知,朕全靠金丹硬撑,实是被夫人的绝妙浪屄吞夹得时刻欲射,若朕忍得,过会两根一起你时,夫人不过多一个男人,否则,可就多两人了!
难道钟夫人的浪屄就喜欢被更多的男人弄?““啊~~~不~人家不是浪屄呀~~”爱妻被个皇帝说出这么淫邪的话激怒,美体乱抖。
“八大铁卫在外,钟夫人自选一个来后庭吧!是要最高壮的那个?”
“不~~不要~”
“那就只剩镇南王和明儿了!你任选其一你吧。”
“不要~~只求陛下顶深些吧~就一下!啊~就一下!痒死我了~”爱妻抽噎着,美神之体缠搂着老头子狂耸着胯臀,那老奸贼竟忍心抬躲着,将四肢交缠於其背的绝色美少妇生生带离了床铺!
“谁也不用!”我怒极暴喝,瞬间已莫名仰於月儿身下,看来是疯狂中不觉使出了身法!浅插和我不够长是一样帮倒忙,我用你何干?双妻至今毒未解,极可能就是我那倒忙贻误了时间,使毒入内腑造成的。悔、恨、怨以及对老贼如此邪淫羞辱折磨爱妻的怒火猛烈爆发出来。
“咿呀~~”在爱妻的惊叫中,分身挺入月儿紧细的菊腔。
“陛下不是说这样好吗?你来啊!”我咬牙恨道。用力将爱妻的下体挤他那邪恶之物。
“呜~钟郎~不要~这样太羞人了!月儿不要解毒啦~放开我,让我走~啊~~”
月儿的哀求被里大深深的耸顶冲成了娇吟!
我却恍然明晰了我一直迟疑没换到月儿这,也让她速泄几回的心底隐秘——皇帝至尊龙体是不可以如蛮将那样被骑压在下的,我只能以现在的姿态与他“合作”解救月儿——我被压在最底下,顶着爱妻的屁眼、掰开爱妻的大腿,将只属於丈夫的爱妻女体最羞秘的往那老贼的大淫棍上套啊!月儿神迷恍惚中都受不了这样羞耻,我……“啊~~~~~~哦~哼~呵~呀~”月儿了!在极度羞耻中被老淫贼的大淫棍深深地顶动了两下时,达到了极度的。
在爱妻那声迷人心弦的长吟中,分身被尽根吸入了细腻的菊腔。随着声声呜咽,自勒紧根部的穴口至顶一有力的肉浪翻卷……“吼~~呀~~~哈~啊~咿~噢~”高升泰虎吼一声后,竟随着月儿的呜咽以狼嚎伴奏!
蜷缩的美体抽搐了良久,呜咽与狼嚎也自不休……如不是我刚刚怒火万丈,我肯定会被没完没了的秘肉排浪刺激得迅速!可这肉浪再不停歇也我要全身酥麻忍不得了!
好在狼嚎先沉寂了!爱妻也渐渐停止了呜咽。“呼~”喘不上气……原来老贼那二百来斤连同月儿都压在我胸腹之间!
他肯定是在爱妻体内狂射了!这阵密集汹涌的秘肉排浪——怒气遮蔽了淫欲且身处后门的我都几乎投降,那仙穴中……木棍都能给拧出水来!只是月儿的抽搐太强烈了,双穴间的肉膜也比芙儿厚实得多,根本觉不出那老贼射了多少……不会是他狼嚎了几声就射了几下吧?!如是……嘿嘿,只怕得一碗!
活该你无耻淫邪地挑逗我的仙妻近一个时辰不让她!憋大的洪水淹死人!
你这老淫棍因此精尽人亡也是自作自受!
……我就是有两重功力了也经不起你们这么长久地压着啊!总有三百斤吧!我现在感觉有千斤之重了!分身都压软了,被紧嫩的腔肉生生挤了出来。
“哦~”分身被吐出来也惊觉了瘫软无骨,痴迷陶醉在极限余韵中的月儿。“圣上~你……陛下,您龙体请起!陛下,您没事吧?陛下?”
哇——还真精尽人亡啦?!
“圣上~您怎么了?”
“万岁~您醒醒!啊——来人啊——”
二妃在惊叫,与此同时,所有窗门都被“哗啦”冲破,众铁卫和太子冲了进来。
终於知道什么是乱成一锅粥了!喊叫、哭声响成一片……“快!快叫太医!”太子的叫声响起。一名铁卫答应着转身。
太子怒道:“去两个轻功好的架着太医快跑!笨蛋!”
“不用了!”
死人说话了!
屋里所有穿着衣服的人霎时跪到一地,仿佛经过专门训练四的喊得很齐:
“万岁圣安~”
“朕没事~朕只是想亲眼看看我驾蹦时,诸位如何表现。呵呵”
奶奶的!你没事逗你老婆、儿子、奴才玩非拖累着我夫妻尴尬无比?!还压着我不起……不过听他声音是真不剩多少气儿了似的?
“请圣上保重龙体!寿与天齐!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啦~你们就知道空喊。寿与天齐是屁话,刚才,朕爽与天齐才是真的。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哦,明儿留一下。”
他为让他儿子也来淫辱我妻,才又演出这长大戏?!
(四)失爱
“来,扶朕躺下。”
太子和月儿合力让死猪一样的高升泰躺到床上,我身体终於轻松了,心又沉重起来——高泰明见他老爹没死,眼光就开始在月儿后的粉湿美体上近距离闪烁起来!我赶紧找衣服披到两个爱妻上。
“朕刚才~是真的爽死了!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是庸人境界。”
老贼又歇了几口气才接道:“朕刚才体味了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称雄的境界,莫说又损了一层内力,就真死了,平生无憾矣!”
“父皇~”
高升泰轻摆了一下手,没让他儿子再说下去。
“朕早知苟延残喘、生时无多,催着你尽快回宫待继,本没料到你能带回文武过人的侠友和蛮王公主,又见见你方才处理险情冷静有方,朕心大慰,不枉我苦心培养,我高氏不灭之大幸也!”
在努力喘过几口气后,他忽然转向月儿道:“月女侠,适才朕出言粗鄙,实只为激发你潜藏的,以利大泄出药力。女侠可谅解否?”
爱妻羞低了头,满脸红云再起。对!谁信他的鬼话!谁会原谅他的淫邪呢!
“朕年轻时结交过两个修习御女术的道士,得知女子内心深处都有隐秘的,如以淫辱之法勾出隐欲,才致大泄而利他门采战之需。因其法门与高氏家传武功相孛,朕才未习鼎炉采战,而不惜损内丹以治救,只不知药力可消否?”
“民女谢陛下隆恩!只是中毒过深……”
“月儿,你……毒仍未解?”我如坠冰窟!
“我……我怎么也还痒呢~”公主又给了我一闷棒!
“明儿,父皇要歇息一会,再搏尽残命,也誓要二位钟夫人无恙!你现在赶紧代朕救治,记住,不惜损耗真力!”
“儿臣谨尊圣谕!二位公主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尽皆本分,请父皇放心!”
“嗯,你能永远记住你这句誓言,为父便可放心去了!时间万分紧迫,你们抓紧施救,朕睡矣”他说到睡矣是,真如耗尽全部精神后的梦呓了。
太子立起身,望着我道:“大为贤弟,我们抓紧时间施救吧!”眼神很坦荡,手已在解衣宽频。
“殿下且慢!圣上虚弱,应吩咐太医立即煎制补药服侍陛下吞服为至理孝道。
疗毒或有它法,我和芙妹要立即出去办件生死要事,无论是否如何,三个时辰内,我必回到这里相见!”
月儿语气无比坚定,转而对我道:“钟郎,你彻夜劳累,也在此歇息等候月儿回来,不要乱想,更不要乱走,以免失散!”
就在我们三个男人目瞪口呆之下,两个娇妻只匆匆系上外面的衣裙,月儿揽着公主细腰,飞快地飘出门去。
我晃晃脑袋、咬咬舌头,不是幻梦中,我就这样失去了深中淫毒的爱妻踪迹!
高泰明和我一样怔了半天,先缓过劲来拍拍我的肩膀:“月公主聪慧过人,她这样做定有必要,少侠暂且宽心休息以待。我去找太医了。”说完,也走了出去。
靠!我不比你知道我老婆聪慧?可是,如此万难危急关头去干什么总得和我说清楚啊!不知道我命都要急丢了吗?
啊——画窗已破,碎裂的天空尽是鱼肚白,也就是说,救治淫毒的时间最多还剩一个来时辰了!如果她们半个时辰内不回来……恍然院中还有一个人在不安地走动,是段兄!我浑身冰凉麻木,沉重得步履踉跄,阿通木过来扶着我肩膀一起走了出去……结果,段兄肯定苗女姐妹是一度春风后,毒就解了。
“难道她俩是常年接触蛇毒等物,使身体对蜂毒存有化解潜质?”阿通木嘟囔着。
这个与我英雄所见略同的分析,让天也斜、地也转……左厢成了皇上的临时寝宫,苗女姐妹早被劝到正房歇息,三个男人都聚在右厢。身心疲惫之极,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一双娇妻在别的男人身下纵体承欢的惊心场面……开始还是当夜情景浮现,后来,男人变成我以前痛恨的那几个……在后来就看不清男人的面容,而且他们的身体越来越丑陋……插进爱妻下体、干得飞溅的越来越乌黑、巨硕……“不——”我大叫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
“驸马,你去哪里?”
“去找她们。”
“可是,月公主让我们在这里等啊!”
我没力气说话,我最后的力气就是寻找爱妻!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中毒的爱妻时刻在一起,哪怕她们要不停地与别人交欢,我也要维护她们不被恶人欺辱!
阳光好刺眼!路人都在嘲笑我这个天下第一龟男!哼!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我爱妻!
相府住处没有她们的身影,街上也没有……不听月儿的话,我肯定又错了!
走回皇宫时却被守卫的御林军拦住了,我必须等通报。听着“武尊门钟大为求见~”的传声渐传渐远,带着我的心飘进了广阔深宫,搜索着爱妻的倩影……咦——我怎么躺在……这是相府的住室!我不是在宫门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肯定是我昏倒了,月儿送我回来的!
“月儿~”我大喊着跑到院中。看到了阿通木,他告诉我,月儿她俩确实不到三个时辰就回到皇宫,然后听到通报我在宫门,就吩咐他先送我回相府等候。
“她……她只说让我在这里等,没说别的?她的毒解了没有?”
“月公主只吩咐我送你回来后等她。连身体如何也没说,但我看……出了祝融公主有些疲倦外,没其他异常。”
难道,那毒其实是过了六个时辰就自解?还是在这两个多时辰里找到其他解毒的方法……或者解毒人?不管怎么说,如果毒未解或未减轻,忍了三个时辰的她们不会没有异样表现!还算是个不坏的消息!可我在这里要等多久?她俩在宫里不回来干什么?现在是……天!太阳西斜了!
“木兄,劳烦您在去宫里找她们问清楚解毒的情况,这回我不犯浑,一定在这里等着!最好你和她俩能尽快一起回来。”
阿通木爽快地去了。我的心里却躁乱无比……为什么只让阿通木送我回来?
她们消失的这一天都在干什么?继续由那老皇帝和太子“解毒”?!兰姐她们怎么也不见影?
不然可以问问她,太子的……够解毒长度吗?
阿通木终於回来了!怎么还是一个人?
“哦~”看着我焦虑的样子他倒迟疑起来了!
“我也没进去宫门,经通禀后,玄月公主回话说让你放心在这里等,她们身体已经无碍,这几天和祝融公主一起去城外有要事办。让咱俩就在这里等候。”
“什么?在这里等她们好几天?”我是不是坐下头晕的病根了?
“哦,对了,还有说到段王爷获赐新王府,他们夫妻和苗寨主看来不能和咱们住一起了。”
身体无碍是什么意思?把我扔在这豪华的废宅里,既无准确时间、也懒得说清原因,仿佛我就是个破旧的玩具!
明白了——我就是个破旧的、应该被扔进垃圾堆的布偶!天赋差得救不了妻子,连个虚弱的老头都比不了!月儿和公主都是绝色美女、绝代尤物,不可能爱我这么垃圾的男人!如果换了我是她们……凭什么爱我这样的男人?!
这里比垃圾堆唯一不同的是还有酒和一个陪我喝酒的大男人!太阳仿佛升起过五次但没照亮人间。因为有吃有喝床被,倒让人比陷落地牢的那几天还要感觉黑暗和痛苦百倍!
我的样子把阿通木吓得够戗,说相府有座望海楼,比武尊阁还高,因能越城望尽洱海得名,大理风光尽收眼底,於上对饮心胸自宽。我却只看到云雾笼罩的沧山之峰,因为那白皑皑的冰雪与我心无二,只是我心头的阴云比笼罩在山峰上的要乌黑和沉重万倍。
酒,流过我心,就被冻成冰坨,冰坨聚在腹中多了,整个肚子都涨硬了,冰碴紮得人生疼……恍忽听到死亡的哀乐……被尿憋醒了,起身时,猛见近处一团黑影!小鬼持阎王令来钩魂?来得正好!
好芬芳——月儿的体香!
“月儿!”
“嗯”
真的是月儿回来了!哦,旁边被中还有温馨,自然是公主在睡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一个烂酒鬼,叫醒他干吗?”月儿语气冷得象冰!
对!我只是个烂酒鬼!叫醒我干吗?我肚子里的冰刚化成尿,你别再给我冻上!
上过茅厕回来,我躺着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清这个我爱到极限的娇妻除了心之外,还变化了什么?
体香是肯定没变,打坐入静的身姿没变,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月儿,你就什么话都不想对我说了?”
“钟郎身体需要恢复,你赶紧睡觉吧,希望你明天象个正常人。”
我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因为正常其实就是平庸。不正常的是你——太过漂亮!太过优秀!如果你说的正常是指成为你那样的人,那我永远都不会正常!我这不正常的人就该一觉睡死,给正常人让位!
“让位了!你还睡啊!”阿通木把我扒拉醒了。
“我就是要睡死才能让位啊!”扯过被子蒙住头。
“你让什么位啊?我告诉你,高升泰死了!今天,由太子继承皇位的高泰明宣读了高升泰的遗诏,将皇位让给段正淳,你的段兄当即受百官朝贺成了皇上,恢复大理国号!”
“哦,高升泰死了!那高泰明呢?”
“高泰明退任善阐侯,兼国相。”
生死朋友当了皇帝,我仍高兴不起来。不光因为我早认为那是把段兄推到恐怖魔头的刀尖上。关键是失去了月儿的爱,就没有我的世界了!一切都没意义了!
就算她还回来,还叫我一声钟郎,还当我是丈夫又如何?我感觉不到她的爱。失踪这些天都做了什么让高氏父子胆敢还位段氏?魔蜂余毒到底是怎么解的?我都能求着别人大去让她爽快……她却什么都不屑告诉我了!
(第十二章完)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风雷第十三章衙内
(一)猜谜
奢华而冷清的相府,忽然仆役云集。忙碌而不热闹,因为都披着素麻,忙着悬挂丧幔。阿通木的一身蛮甲本来就黑乎乎的,我可成了丧白丛中一点绿,着实碍眼,便回房中闷坐。
唉~世事多变,人生无常!专权篡逆、横行一世,几天前还仗着一根盘龙棍在我妻美体上大展雄威的高升泰已奸魂渺渺,不知其亡灵是否真个如其所愿「天仙花心死,做鬼也称雄」?
当人质当得一心望入蛇口的段兄倏然成了一国的万乘之君!可是,那个恐怖的少主会放过他吗?以他的人品当然不可能做地宫的帮凶,可那空旷的皇宫哪能阻得南宫玫的魔爪?!
显然,东宫的仆从已全部来到相府,却一直没见到主人高泰明回来。嗨,人家从太子变成相侯,刚执掌了举政大权,又要为老爹治丧,哪有空回相府!
唉~比他俩没小几岁的我——被爱情遗忘的武尊门最窝囊、无能的三少侠,还没从天上掉下双美娇妻的幸运狂喜中平静,就变成史上最大的绿毛龟!昨晚,失踪多日的月儿对我那冷淡,没着面又不知道去哪里……那举世无双的性感美体又向谁展开?我龟缩於此等什么?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钟郎~酒醒啦?」一片白云飘入室,莺语芬芳绕近前。还是那个绝色仙姿脱凡尘,星眸梦幻醉我心的月儿。
深情目光清澄,绝无杂掩假饰,颦笑盈盈自然,温柔一如从前……我苦海无边的这几天难道只是一场噩梦?与从前我魂牵梦萦的至爱之人微有不同……说不出哪里变了,就是看着比以前更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呼吸不畅……衣裙是新的,比宫装更加长了的绸带漫卷,月白丝裙将高佻而妖娆的身材银装素裹,飘然若仙。
见我就这么怔呵呵地望着她,星眸忽闪,没有软剑缠绕,显得愈加纤溺的腰肢曼妙地转了一圈:「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好看得让人胸闷有压迫感!恍然想起那说不清的变化是什么了——是成熟之美!素白也不能够淡化的花蕾初绽的娇艳……那浓郁的媚力、强烈的魅力是我创造的吗?
「好在给你也多订了好几件,这套白袍正好今天穿,别愣着了,快换上吧~」月儿打开拎进来的包裹,拿出一叠白绸衣衫。见我还呆着不动,噤了一下秀挺的琼鼻。
「喝酒喝傻啦?以后再看见你酗酒,我就……一个月不理你!」娇嗔中温柔地帮我更衣。
「月儿!」我象抱紧我生命一样抱住她:「你还爱我?你……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柔若无骨的娇躯那么温馨,可以融化心头的巨石、千年的寒冰。
「钟郎,你怎么还会问这么傻的问题!爱不爱你……难道非要刨开月儿,掏出心来看看,才证实上面只刻满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为我舍命挡毒镖,那时你是爱我的。可是……我这么差……连淫毒都无法帮你解……我配不上你和芙儿!这些天,我也想通了,你可以永远都不回来,我……」
「啊~原来你一直胡思乱想借酒消愁啊?人家不告诉你,本想和你玩个猜谜游戏!
自打下山,真正知道了江湖这么凶险,对手多么强大恐怖,你这当家的要习惯时刻动脑子呀。谁知道,你会只往歪了想!真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竖……愚夫不可教也?我认为,我脑子只要记住「失去月儿万物休、拥有月儿无所惧」就够了!」
「哼~人家喘不上气啦~」「你快告诉我,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好多重要的事啊!先去城外找到一种草解了毒,还要游说高、段两家都同意复辟大理国,但只破了地宫一步棋没用,必须向高升泰和天龙寺进一步了解那位地宫少主的武功情况。而且,她那么厉害,以后遇到她,咱俩都难自保,又如何保护芙儿?所以啊,又让芙儿在天龙寺学了几天护身的功夫,直到今天去取回订做的衣服。哎呀,总之是忙死了!你说,哪样事不是必须做的?本想,解毒……那晚使夫君身心疲惫,该歇养几天,哪知你……」爱妻的柔指在我腰肋上掐了一下,对我这个忒不争气的丈夫来说,这惩处太轻了吧?可是……「你怎知道什么草是那淫毒的解药?」还是有太多的疑问……一件一件问吧。
「说来话长,先和夫君商量个事,大理本不在我们行程内,结果耽误了这么久,现在诸事已了,段兄他们正国事繁重,我们不走就真成打扰了,我们就去辞个行,今天就离开大理好吗?」
「好!」当然好——拣回了老婆还不赶紧跑!
「我们现在就进宫辞行,反正北去的路上无聊,你想知道什么,路上有的是时间讲。」
「芙儿呢?又去庙里练功?」让那丫头跟一帮和尚一起坐禅练功……难以想像!
「她呀,在寺里几天快憋屈疯了,听说兰姐在城外捕蛇呢,蹦着高要去看热闹。」……见到公主却是在皇宫殿前的广场上。已成皇亲国戚的兰姐领导一群太监大搞蛇窝埋设,还对她身边的皇后妹妹指手画脚……就算是本性难移、热爱本职专业,可在皇宫里大玩万蛇阵也太过分了吧?
我脑子里还是萦绕着对爱妻粗略解释犹存的众多疑问,一到宫门又想起宫中发生的一切……没心情理会别个如何。
一群和尚向宫里搬运几口大钟,倒让心中一动——我是不是该去佛前上几柱香?破一破我自结婚以后的连番霉运,求佛主挥一挥衣袖,扫去我头上的绿云笼罩吧!
(二)别情
朝堂大殿后就是那间宴殿。听到传报,穿着金灿灿龙袍的段正淳出门相迎。
难怪那么多人想当皇帝!穿上龙袍后,段兄的英俊、儒雅立即又多了份气宇宣昂。
「听说大为兄弟在闭参神功,连愚兄的大典也无暇赏光,今见果然气润神凝,想来必有所成,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段兄…哦如今该叫圣上荣登大宝,才是普天同庆之大喜。」不参加朋友的登基大典实在说不过去,月儿无奈编个参功的谎话,硬往我这混人脸上贴金呢!
我心里走神,也不知回答是否得当。
「嗨,我段氏复国全赖贤弟夫妇匡扶之功,真不知何酬谢才好!」他刚当皇帝,想是没习惯自称朕呢。
「圣上言重了,我等不过片语之劳,圣僧就馈赠绝学和四十年内力给舍妹,实是我们无以为报了!」月儿的谦辞让我大吃一惊——公主去学了几天功夫就得了四十年功力?!
「叔祖所为聊表心意矣,不然,段某快难死了,生死之交,情愈手足,我最多破例封大为个亲王,不还是委屈了贤伉俪吗!哦,对了,我还没介绍……」原来,跟他一起出来的中年僧人就是被高升泰迫出家的大理先皇段正明。难怪气度非凡呢。我连忙躬身行礼,未见他怎动,只觉一股大力生生让我夫妻躬不下去!
「不敢当二位施主多礼!施主夫妇扭转乾坤,力助复国安邦,功德无量,贫僧愧敬,难及万一!请受贫僧一拜!」我赶紧口中客套着伸手扶住。
「这个……游说高氏让位本也是什么难事,绝当不起圣僧说言。我倒担心地宫魔头不甘失败,再来……」
「哦,这更要多谢少侠伉俪设想周全了,在宫中布下这万蛇大阵,又备了梵钟佛响,任那妖女魔功盖世,怎无法幻惑蛇虫,我辈虽难胜之,这宫里却已成其必败之地矣!
此等锦囊妙计,贫僧敬服!」我说月儿怎能忍心让朋友涉险呢?原来早有成竹在胸!哦……她当初提议来大理会魔头时就非轻率冒险,一路与兰姐同睡,肯定就是计议用蛇阵协助对付地宫大魔头。得知魔头不在,这番筹备也不落空,唬高老贼让位时,只道这龙位如刀山,如今布下这魔功失灵的万蛇阵,等於轻落一子,既断了南宫玫埋伏的大龙,又骗高氏交还篡夺的江山,神来妙招啊!过瘾!解恨!
我望向月儿,绝色佳人低眉浅笑、神态娴雅,玉体向我这侧微倾,一副以丈夫为荣的恭顺贤妻模样,就好象所有计谋尽出於我!
其实,我刚才说到游说高升泰时,还忽然想到那不堪回首的解毒,段正淳详见一、二,忽觉甚窘。让两个帝王都对我如此真诚礼敬,应该就是月儿一直不露痕迹地硬往我脸上硬贴金的后果!否则,所有人都会觉得如此聪慧过人又漂亮非凡的佳人嫁给我这平庸笨蛋,绝对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请大家入坐吧!四位叔祖一会就到。」……又是宫宴!想到在这里被掐死的贵妃死前惊怨的眼神我就没胃口,联系到爱妻中毒于此……一心只想尽快上路,好问清楚她俩到底怎么解毒的。
「姐姐,我四个师傅来了!」拉着四个古稀老和尚一起进门的是公主。倒让皇后姐妹跟在后面。段正淳兄弟赶紧起身,这叔祖、那叔祖地躬迎。
「阿弥陀佛~老衲尚能踏入此地,恍如隔世矣!」「和那魔女交手的就是他们吗?不是赌誓五年不出寺门吗?是不是对魔头就不必讲信用了?」我自以为伏月儿耳朵上嘀咕的极轻。哪知四个和尚八只眼一起向我扫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分对象,即便对妖魔鬼怪亦不可失信也!我等的确未出寺门……」无语!难不成出来的是鬼魂?!
只见为首的怕有一百岁的老僧望向月儿笑道:「只是这位女施主见解更妙,不出寺门无碍出寺墙!阿弥陀佛~妙悟!众僧无及,色未是空,惭愧!惭愧!」呵呵,论巧智、机变,别个再修炼一百年又怎能及上我的月儿!
「多谢大师传授贱内武功!听贱内说还以四十年功力相赠,如此大恩,真让小可无以为报啊!」我曾以为我习到了天下最便捷的武功——风雷意气,敢情小娇妻更幸运,倏然就成了内功高手!四十年内力啊!专心修习四十年的人怎么也是五十来岁的一流高手了。
「少侠差矣!老衲四人无能,惨败於妖女,致二百年国脉断送,天龙宝刹变囚笼,虽不涉尘世亦羞愧无极,早有死念,若非施主伉俪妙计转乾坤,我众僧及段氏一族死不足惜,唯国家万民危矣。此等大德天恩才是无以为报的。能收得天资神脉的祝融公主为徒亦是我等残生天幸,以我等本意决要倾四人全部内命於她一身,以铸降魔圣力。奈何夏施主力阻,只为劝言亦有道理,才各输十年功力聊以设基。阿弥陀佛~愧无轮报也!」
「哈哈~大为,尊少夫人如今是皇叔祖的爱徒,辈分高我甚多,这个……让愚兄今后如何称呼是好啊?」
「这……」段兄一脸苦笑的问题把我也难住了。月儿此刻倒抿着樱口装起傻来!
「哦……好在我夫妇即刻远行,令圣上尴尬之时便不多矣。」咱也会急中生智嘛!
……驻马大理城外远眺,沧山雪峰依旧,我心却已融融。只是……还无法彻底轻松起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城内而来……「少侠、公主留步~」竟是重孝在身的高泰明!
「大为贤弟、二位公主这样急着走,实在是高某照顾不周所致,我……」
「该恳请谅解的是我们,只道相国国事、孝事繁重,不便打扰,方不辞而别,怎知反累相侯出城道别。」虽然一直不喜欢他,但人家毕竟重孝之时仍追送至此,满脸悲容难掩,咱说话当然尽量诚恳客气些了。但他望向月儿的眼神,又让我很不舒服起来——怎那么深情得难舍难分的味道?
「月……公主,我……唯祝你们,一路平安!完成师命早回大理,相见有日啊!」
「谢相侯挂怀~也请相侯多保重,若发现魔头入滇,务必与段氏集中力量,携手御敌!」爱妻柔柔地回道。
「父旨、妹谕高某时刻谨记在心!哦,仓促之间,未及筹备,这两样粗陋之物万请笑纳。」这还粗陋?!我接过的是一只两尺多长、温润荧翠、鲜艳夺目、浮雕玲珑的祖母绿玉箫,天!这种宝石指甲大的一块都价格不菲,竟有这么大条的能制成箫!
国宝呀!
双妻打开礼盒,各是一串精美的翡翠大珠,倒没这宝箫贵重了,但也让她们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高兄,这箫只怕价值连城,小弟怎敢愧受!」
「大为不是说愚兄之命不值钱吧?唉,与弟妹救命之恩相比,这礼实在太轻贱了!
只是这东西……可能会有妙用,万勿嫌弃!」嗯——对啊!师傅不让我带武器,这宝石长物质地极硬,关键时到也可代剑一砸!
遂再次谢过,别在腰间,白袍碧箫,定然平添一分潇洒。奶奶的!他送我的东西怎么总是绿色的!
「父旨、妹谕」……高老贼死前还和月儿还有过怎样的交往?
「对了,木将军要去报告蛮王大理复辟之事,就让这两个奴才护送你们出境吧。你两个一路务必好生伺候公主夫妇行止,持权杖该调动营军时就调动,保证安全!」
「请相侯放心,我等誓死保证将贵客安全、舒适送出国境!」说话的两员偏将正是斗湖神幸存的两个骑士。
高泰明终於三步一回头、两步一挥手地与八名铁卫走了。我们也各自上马,公主一声口哨,入城前放虎归山的黑白二兽从山林中狂奔而来,却没在马前停脚,直接向月儿和公主扑了过去……
(三)隐情
这此,二兽也和主人分别时间太久了,白虎扒上月儿踩着马镫的腿儿,就在光润的小腿上舔了起来,黑豹更过分,闪电般的一跳,已蹲到鞍前去舔她小主子的鹅蛋脸。
「少淘气!」
「坏宝宝!下去!」双美娇嗔着,催马纵驰向前。我也吆喝一声,与两名骑士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双娇弛骏马山路香飘徊入夜进到途镇的官方驿站,二将出示权杖,我们被安排到王侯豪院休憩,酒食亦极精细。被月儿算计得让出帝位的高泰明还如此殷勤……不会留什么阴着吧?
二将任那豪华别院多半空置也坚持另住校尉客房,连吃饭也不敢同席,倒是知趣得紧,憋了一天了,有一肚子的话儿要问娇妻,但我还是先说出了对高泰明的担心。
「钟郎尽可放心,高泰明让位并不只因有其父的遗旨,高氏军权在握,却对付不了那地宫魔头,他虽不及乃父惟我独尊的霸气,但也不愿做受制於妖人的傀儡皇帝。就是把对付魔功的法子告诉他,他无刀氏姐妹万蛇大阵又不擅佛门武功也无奈。高升泰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信我会将段兄推去当炮灰,早问过这些,让位是他父子权衡再三决定的,又怎会怪我。」
「哼,我看那高泰明对你色迷迷的,他如今依然大权在握,若是那南宫玫再色诱於他,保不准他也会再来个逼宫篡位!」
「别个能不能诱他作乱我不敢说,但南宫玫已绝无可能。」月儿说到南宫玫时,精美的嘴角掠过一丝诡笑。
「你怎如此确定?就因为她能吸男人的内功?你不是也……他不还是对你色授神予的!」想到爱妻那次令高老贼险些精尽人亡的剧烈情景,心中狂跳,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有些事,以后再告诉夫君好嘛?」
「不行!我要知道你不在身边的一切事,一刻都等不了啦!你再不说,我……我又要生气了!」
「生气又怎样呢?」月儿坏坏的一笑,俏媚动人的一瞟,着实令我抓狂。一把抓起酒壶。
「好啦~人家说还不行啊?你醉鬼的样子最吓人啦~」月儿柔润的葱指抚着我的手腕放下酒壶,长睫闪动着,婉婉道出失踪后的经过:
那晚,月儿竭力思考为何刀氏姐妹轻易解了毒,而她俩却万般难解?必是人家玩蛇常接触到的药草什物对蜂毒有消解之效,忽想起一种蛇床子草药,就和公主赶紧去城外采来服用,果然有效。
回宫后,既对我不听妻令的擅离有些生气,礼节上也应候着舍身施救的老皇上醒来问安,所以,让蛮将陪我先回驻地等候。
高升泰醒来已是下午,提起南宫玫那个魔头如何害了他的修为时,忽然想到——为何那镊魂夺魄魔功能让身为一流高手的高升泰纹丝难动,而天龙寺高僧却仍能奋起搏击呢?想来不仅是内力高低的差别所致。自古神佛克妖魔,必是佛家功法有克制魔功之力,但四大高僧又为何惨败於年纪轻轻的魔女呢?高升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终於同意月儿探访天龙寺。
两位天仙样的女客夜访禁闭了两年天龙寺,自然惊动了包括四大高僧和段正明等严阵以待,梵钟齐鸣,还道是魔女再来屠寺呢。道明来意,众僧释然欣喜,倾告所知。原来,那魔头内力强悍无匹,佛门禅功本是克制魔幻邪功的不二法门,但在当年挑战时,全寺尚能行动之僧不到十人,赌誓比拼中,四大高僧前三位亦被强大的制、幻魔功压得足僵手缓、气机大乱,受伤惨败,只在最后一战时,远处三塔上的梵钟例时鸣撞,才觉幻制倏减,正欲全力绝击,钟声已歇,情势立变,最后出场的长老院首座全力迎那妖女长袖挥击,竟半身被砸入地面,腿骨寸碎,那份内力之强,当世无人能及。
(我说在殿上与我谈话的那个老和尚走路怎么似不迈腿,看来是腿伤不治,硬用内力飘着前行,怕一瘸一拐走路很没面子?)虽然知道了魔功亦有克制之法,但南宫玫的内力之高又简直匪夷所思,他日狭路相逢,没有禅佛罡气屏护,只怕连迈步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月儿的玄阴功法亦与禅宗相背,习不得佛罡功法,我的风雷意气也不行,若我俩还能凭武尊门绝妙的身法侥幸一避,公主必遭毒手。月儿忽然想到公主的火凤体质,不知能否修习佛罡以自御?首座高僧把了公主的经脉后竟大为惊奇,称女子也有这样的神火仙脉是前所未见的天罡奇才,又幸无其他旁杂内力扰乱,异口同声地要集四人百年功力醍醐贯顶给芙儿,速造一个克魔超人。
但是,假设公主能克制南宫玫,那总是躲在暗处魔头也可以避开前往中原的我们,没有天龙四长老配合万蛇阵阻击魔功,大理皇位仍是岌岌可危,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所以月儿劝阻了这个计画,只同意四长老各输十年功力给公主。就这样,公主学了一天佛罡护体法诀,以后四天又学了四长老各执一招的六脉神剑中的四支气脉功法。
这就是我痛不欲生的那五天?!
「可……芙儿学功夫,你可以回来嘛,哪怕告诉我一声也好啊!」月儿看了眼一直在旁边鼓腮帮子、做鬼脸,表情丰富、顽皮不已的公主,叹了口气:「你当让她在佛前蒲团上老实坐五天是容易的事啊?若不是我紧看着她,只怕一个月都学不完呢!」很有夫威地瞪了公主一眼,换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翻着白的一通眼皮。唉~这小丫都有四十年功力了,我这点能水以后更难管理她了!只是,她在月儿讲述解毒时的鬼脸……我隐约感觉不光是顽皮呢?
「对了,你还没说那南宫玫为何诱不动高泰明呢?」
「哎~好累啊,明天再说好吗?夫君大人。贱妾要休息了。」美娇妻伸懒腰的身姿也曼妙无比,扬起长长的手臂,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肌肤,越突出高高隆起的两团酥胸娇颤的诱惑……分身又被来自娇妻的馥郁温馨勾引得很胀!唉~还是心疼她们奔波一天的疲劳玉体……第二天夜宿的是一处大镇,驿馆对门有家药铺,我的心好象被拨了一下。
饭后,她俩张罗着备水洗澡。我度出大门,迈步进到药铺。
「掌柜的,你这儿有蛇床子吗?」
「有……看看,上等的蛇床子,客官只要这一味?有药方需配药吗?」怎么是弯椭状的干粒子?不是草状的呀!
「哦……是有人托我买这药,没方子,哎,这药是治什么的?」
「温肾壮阳,燥湿,祛风,杀痒。用於男人不举、女子宫冷、寒湿带下、湿痹腰痛,外敷可治下阴湿疹、妇人阴痒。客官要买多少?」果然有止痒之效!心下释然,赶紧想个不买的托词:「哦,你这乾巴巴的能有甚效果?人家托我买的是新采鲜嫩的,你这里可有?」
「客官别逗了!别说这蛇床子就这干粒子才是药,您要买新鲜的,只怕天下药铺眼下也不可能有!」
「为什么?」我怎么感觉头皮发乍……「这东西最早也得七、八月份才开始结果,这会儿,多半芽还没长出来呢!」……月儿在撒谎!我至爱的妻子处心积虑地编造了一个很贴边的谎言欺骗我——蛇床子虽有止痒之效,但在这小店也有卖,又治阳痿又祛湿风的显然是味药性一般的普通草药啊,名为蛇床子,却和蛇没关系,即使苗女姐妹是以前吃过这药,所以中毒之后容易解,即使其鲜为人知能解那霸道的魔蜂王浆,月儿博学,后来想出其可止痒,只不知此物尚未长成,城外山上又如何采集到?这不是处心积虑地想隐瞒真相还是什么?
月儿,为了给你解毒,为夫都豁出推着大阳物进入最不可容外人触碰的……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如此煞费苦心地隐瞒真相啊?!
(四)花海
「月儿,那老贼父子……没伤到你吧?」手滑过浑圆细腻的臀瓣,在弹力十足、有些夹手的缝隙中轻点了一下。
爱妻将秀发芬芳的头埋入我的肩胛,微微摇了摇。继而,又仰起脸,黑暗也遮盖不了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钟郎,月儿永远也不会再同意别的男人碰我了。
你会谅解我此前的不贞吗?」……那是誓言还是疑问?我能够从心底里抹去发生在月儿身上的一切给我带来的几番生不如死的痛苦吗?
这问题不仅使我当晚被爱妻温馨美体诱燃的欲火渐熄,在之後驰越关山、踏上宋土的三天里仍在不停地折磨我,我骂过自己心胸狭隘,我也试着努力遗忘,可是那些情景怎麽忘不掉!甚至那些男人的淫语、爱妻沉迷的浪吟……字字句句都能回想起来。明明对娇妻的爱意分毫未减,却又耿耿于怀,搞得月儿也似心事重重,我这……蠢人的典型症状?
或许是那几天给我的伤痛太深了?都那该死的老贼下了那麽重的淫毒,继而又诡计要胁,在我最感黑暗痛苦的时候疯狂享用着爱妻美轮美奂的……死就能逃了?早晚掘了你的坟,给你挫骨扬灰!做鬼也称王?哼哼……
「哈~~姐姐快看!太美了!」转过山脚,绿树山峦起伏中,遍地杜鹃,构成望不到边的花海。虽然正是春花烂漫时,但连成如此一望无际的花之海洋也是头回见到。公主兴奋地叫着,并马拉着月儿叽叽喳喳,指指点点。金色与红色二神骏心有灵犀地曲颈如鹅、踏起舞步,驮着姿容绝世的主人徜徉漫步于花的海洋。
有那麽好看吗?其实……花色缤纷,未见得比双妻粉面红唇娇艳。花枝摇曳,哪有马上娇妻胸峰颤、纤腰摆迷人嫋娜?即便去除了凌风飞舞、飘飘若仙的彩带丝裙,那修美间……也比这花瓣吐蕊更水嫩芬芳啊!
哦--原来闭月羞花就是达到爱妻这般完美的女子啊!好像史书中配得上这个词的女人没几个吧?美人在花之海洋中更衬出美丽,苦主在丑马上想着那份美丽几遭淫辱愈加悲愤。
认为这片无边花海好看的也不止两位美女,前面缓坡上有一大群人支起了伞盖在赏景呢。
越来越近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四个人在伞盖下饮酒赏花,其他百十人在中,有四十名官兵持戒肃立两边,警惕地注视着我们三骑人马,在发现还跟着两只异兽後,立时刀枪向前,全副战斗姿态。惹得其他人也都注意到我们,挎着腰刀,仿佛衙役的十几人也将右手放到刀柄上。
「什…什麽人?竟敢大胆携猛兽惊扰~官府大驾!」一名衙役头目往前迈了两步,大概觉得上前得还不够,只将脖子代替身体又往前伸了伸,话语虽厉,却磕磕巴巴,眼睛紧张地盯着虎豹,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战抖。
月儿转头看了我一眼,对二兽道:「你俩去前边等着,别惊扰了别人。」看着二兽立即听话地向山路前方跑去,月儿也将马儿往路边带了一下。本家主只好上前于马上微施一礼:「草民夫妻带家畜路过此地,不知有官人在此落脚,若不慎惊扰,草民赔礼了!」说罢,催马欲走。
「哎~擅驱猛兽惊驾还胡言是家畜,与官爷答话竟敢不下马,定是匪类!来啊,给枷上押到老爷前治罪!」虎豹一走,他口齿也伶俐了,气焰也高涨了。
我被他气笑了:「嘿嘿,您明明看到他俩那麽听话,绝无伤人之意,怎是猛兽呢?
我不下马只为急于赶路,与拦路随便抓人的谁更像匪类呢?」月儿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意思不让我出言反讥他,可我还是说完了,心情不好时候碰到这麽不讲理的事,再憋就憋死人了!就凭我们这三匹马,累死他们也追不上,怕他何来!
「反了!反了!」一群衙役乱哄哄地嚷着围过来。
「住手~都退下!」我们正要催动坐骑,脱离锦绣江山中这群豺狼,听得一声喝止,不禁扭头望去,好像是後面伞盖中喝酒的那个锦袍年轻走到前面喊的,另两个中年人踱着方步跟在後面。
「刘县令,你的手下着实凶得紧啊!这三位朋友宝马锦裘、气宇不凡,怎能如此粗暴对待?」年轻人见我们未抖缰绳,扭头望向他,便好整以暇地对跟在後面满脸堆笑、猪头猪脸的中年人申斥道。
「公子息怒!公子勿怪!鄙县地处边陲,民风彪悍,敌国奸细众多,为保大人和公子安全,是下官特地安排他们严加戒备、严加戒备。」锦袍青年早不理他点头哈腰的罗嗦,又上前两步一拱手:「在下汴梁高文瑞,刚才那些狗奴才多有冒犯,还请朋友见谅!敢问尊驾高姓?如不嫌弃,请下马饮杯水酒以释前嫌。」
「草民钟大为,武尊门下三弟子,奉师命行走江湖游历,蒙大人解围,这边多谢了,容图後报!不敢打扰诸位大人雅兴,告辞!」此子虽言语有礼,却难掩一种浮浪气,眼神闪烁,多瞟向身边双美,谁愿与他纠葛!何况他还是个姓高……
「哎~大胆~什麽默默无闻的武尊门敢如此无礼!大宋高太尉的公子给你们面子也敢不领!我看是……」
「哦~原来尊驾还是江湖侠士,恕高某眼拙!失敬失敬!这些边蛮之人粗鲁败兴,钟少侠游历江湖,东京汴梁不可不去吧?到时务必容高某略尽地主之谊,以为今日之事赔礼,请少侠万勿推脱!」
「多谢高公子盛情!好不容易下山游玩,哪能不去东京看看,只怕贵人多忘事,高公子到时早不记得今日之言啦!」月儿忽然星眸散发烂漫光彩,娇声带出天真喜悦地插话道。竟将高公子一干人迷得呆了神。
老婆,掩饰得妙!再不脱身更待何时?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後会有期~~」话音未落,我们胯下骏马早跑出数十丈了。
宝马撒欢就是二、三十里,这片花海仿佛没有尽头,好不容易又遇到两个山民问路,却不答我语,直到公主叽里咕噜一番,才指指点点地回话,这里山民也是蛮族。
「姐姐,我们只顾看花,走错路了,这边百里杜鹃山,路是往西去的,我们要折回去才有向北的路,再过一座县城,就快到播州了。」
「此时回头,只怕又于那群昏人相遇,相公,你看呢?」此刻无外人,月儿怎麽还是小媳妇姿态!
「你俩要是喜欢看花呢,我们就回马慢慢走,细细看。要不,我们只管行路,前些日子,直向虎山行地去大理你都不在乎,如今芙儿也有四十年功力了,除了魔头,我们还怕谁无理吗?」
「倒不是怕,只是我们行走江湖,若惹了官府,弄出画榜通缉来,可大不便了。」贤妻言之有理,为夫当然听随。我们悠哉游哉地往回行去。
「钟郎怎对如此美的花海也无兴趣似的?」
「花哪有娇妻美呀?看花可不如看你俩。」
「嘻嘻」公主开心赏了个灿烂的笑脸。
月儿的微笑更具娇美少妇的万种风情:「相公越来越会说话了呢!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贱妾残花败柳,实在当不起相公如此谬赞哦!」我刚缓和了点的心情又撒上盐……一路无话,那些人也不见了踪影,遥见县城在望,月儿才又问道:「那给京城来的贵公子拍马屁的县令只怕就在此间,夫君决定我们是绕城而去,连夜奔播州还是入城休憩?」「入城!」我巴不得想和谁干一架!
(五)甲秀
入城时知道此县名安顺,果然什麽都没发生,嗯……除了那个常做的噩梦又做了一次。
次日傍晚,我们进了播州城。虽说是大宋在黔的最大州府,但规模气象可远不及大理和善阐,看来我的故国--繁华、强大的大宋对边陲重镇也很不重视啊。七年前师傅带我回武尊门时,应该也路过这里,好像……就在这个楼上吃过饭,原来这家酒肆叫「甲秀楼」。忽见临街的窗子伸出一个戴着嵌玉锦帽的人头,那张少晒阳光的白脸挂着欣喜的笑……那位来自京城的大少高公子!
「哈~那不是钟少侠吗?想不到这麽快又幸会了!稍等啊!」这家伙热情招呼,未待我们答言,就跑出店门来迎候了。
「钟少侠,真是太有缘分了!这是天都等不及我们东京之约啊!高某恭请贤伉俪下马上楼,饮杯薄酒,既是赔礼又算接风了。请~」
「高公子太客气了!」我犹豫地望向月儿,大美人又是一副惟丈夫是举的小女子低眉顺眼。
「这……高公子盛情~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尽管心里很喜欢和这类人交往,但人家那身份都热脸贴这份上了,咱一直给人冷屁股也太过分了吧?
酒楼里人还是挺满的,看来饭菜很可口,人们都在狼吞虎咽。来到二楼帘子围起来的最大的雅座,里面还坐着四个人,有三个起身相迎,只有当中一个颔首示意。
「这位大人,昨天钟少侠也打过照面了,可是奉皇上御旨来此地办差的观察使杜公才杜大人,高某正是攀着杜大人来这边游玩,才得识贤伉俪的。」
「草民钟大为幸会杜大人!」难怪不起身,原来是个大官儿。
「这三位都是镇守此地的将官,如今都听杜大人调遣。初次相识,还是我介绍吧,这位是我刚结识的朋友武~哦~门钟少侠」奶奶的!连我武尊门都没记住,就称朋友!接着,他把上月儿的玉臂,介绍是我妻子。
「这位美女是……」他的身高对公主要略仰视,介绍到她时卡了壳,我正要答话,公主语气急切地挺起了本来就极其突出的胸脯:
「我也是钟郎的妻子啊!蛮王公主祝融金芙!」
「哦~~失敬!失敬!钟少侠真是艳福无边!左拥右抱两位天仙为妻……兄弟佩服!佩服!」这小子是羡慕还是嫉妒狠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那几个人也难以置信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来来,这杯三生有幸的认识酒请大家要一饮而尽啊!」高公子举杯唱词的滑溜劲肯定是常年酒桌上泡出来的,四位文武官员也举起了杯。
我刚端起面前的酒,月儿的手拉了我一下,激灵觉起--我们面前的三杯酒什麽时候摆好倒下的?!是高公子下楼迎接的时候?蜂毒之鉴……要草木皆兵地小心啊!
果然!那几人一饮而尽後盯着我手中的杯,目光有些不正常?
「杜大人、高公子不愧是京城来的贵客,这酒楼上下保卫得好严格啊!」月儿忽然略带讥讽地淡道。
噝——不对啊--楼上楼下的所有食客虽然各色人等装束,怎麽一顺水的是青壮之人,也没有一路上习惯见到几人聚饮时的高谈阔论、喧哗行令。皇帝也有轻车简从微服私访时候,朗朗乾坤、市井之间何须如此众多保卫?不会是专待我们的鸿门宴吧?幸亏月儿提醒!
「诸位大人见谅,我等所习武功忌讳饮酒,不敢扰大人们雅兴!我们还要连夜兼程赶往……四川唐门,告辞了!为表歉意,酒资小人来付,请了!」背後汗毛惊悚中,还能编出这套瞎话来!江湖险恶真是磨练人啊!
「放肆!」「啪……呛啷啷……」刚及转身,杜大人的大喝中,杯盏打破声、刀剑出鞘声暴起,整个酒楼一阵唏哩哗啦,那些个食客以极快的动作从各遮蔽处抽出刀斧,守住了楼梯并逼了过来。
我转身冷眼看向设下这鸿门宴之人。三个将军拔剑向我,起身护在杜、高二人身前。
气血翻涌、怒发冲冠……我不知说什麽好!我招谁惹谁了?
「哦~~钟兄别误会!没什麽别的意思。嗯~杜大人认为贤伉俪身份不明,正是撤边非常时期,要多防敌国奸细,所以想请贵夫妇去府衙一叙,甄别过身份就没事了。」「身份在此就可以甄别,我武尊门乃武林中人人敬仰的武学师宗,我师兄田中阳是武林十大俊才之首。钟某虽不才……也不是你们这些个人能说留就留的」不知道我的两重功力一支玉箫能打到几人,但对我的步法已经有自信了。公主的四十年功力没见识过呢,但有月儿帮她,逃走应无问题!他们人虽众多,却没发现一道武学高手定力深沉的目光、杀气内敛的风范。
「遗憾,杜某虽孤陋寡闻,也听说过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山河帮、天地盟、甚至梁山寨这样的草寇小巢也有耳闻,可就是没听说过贵门名号。该不会就是那边蛮夷小国中的门派吧?那可正需要甄别甄别是否奸细了~」那狗官阴阳怪气地说道。
「本门醉心武学,却未扯大旗、拉势力,不是武林大行家自是不知,只要你们问到武林高手一级的应该就清楚了,比如,唐门……」唉!下山前疙疙瘩瘩没多向师兄讨教江湖中事,现在想找个证明人都想不出个名字来!
「好说!好说!高公子很欣赏你们,诚心想交你们为友,本官不能不给高公子面子,但皇命在身,亦不敢有误,委屈你们在府牢里上等房间屈尊两天,只为等候甄别,酒食具以贵客规格供奉,绝不与嫌犯对待,只待唐门确认有武尊门系属正派,则当立即开释,杜某必亲自摆酒释嫌。高公子说说,这个折中的法子可行否?」好像知道我们不会拒绝?竟然是去徵求他的意见!
「杜大人法网容情,如此给小弟面子……容高某回京後再谢了!钟兄,这法子您要是还觉得委屈~这样,高某是绝对相信钟兄不是奸细,就陪兄一起蹲两天牢子,让他们好酒好菜伺候着。嘿嘿,不瞒你说,我可就为躲着几天牢劫才跑到这麽远的,但能与钟兄一起饮酒说话,便多坐它几天牢也不亦乐乎!如何?哈哈……」他在那里大表真诚,我脑子里却转着那狗官刚才说过的话,悚然紧张起来--他是来负责撤边的……难道就是监督撤并黔南路边防军之事?那不就与魔头南宫玫的阴谋有关了!
再与月儿的目光相对,心有灵犀得出同一个答案--这是一个阴谋骗局!谁肯自缚牢笼?
「抱歉!我等去唐门不可耽搁,就在唐门等候……」说着我已迈到窗前,推开窗扇……又硬生生停了嘴也住了腿--不光因为月儿没跟上来,而是窗下密麻麻站满铁甲军兵,长枪的枪尖草丛一样对着楼上斜立,後面还有不知多少排弓箭手,窗扇一开後,一片弓弦拉响……姓高的应该就通过这窗和我们打的招呼,这是在我们进到一楼时又故意关上的!月儿功力高我太多,早发现下边有部队异动,所以不跟来,放弃了这个出口!
风姬地牢、高家淫毒、南宫玫、杜公才……为什麽山下人都这麽对我?!!!
「乓-啪啦……」突然爆发的惊天愤怒中,我不觉将腰间的宝箫拔剑一般挥向了对着我的长剑。箫不够长,但够硬,两把巴掌宽的军剑砰然断裂,断剑掉在杯盘上的动静比断裂时响得多……我两重功力就这麽厉害?是他们剑的钢口太差了吧?
他们的眼神很惊愕。三个将军的眼神忽地更加惊愕,杜、高人的眼神转向了月儿,因为月儿身上的彩带如闪电一般穿舞了一下,三将身上发出金属的声音,手中断与没断的剑都松脱掉落,举剑的姿态未变,愕然不动。
「杜大人,让屋里屋外的人把武器都收起来,好好吃饭吧。我的衣带能瞬间隔着将军穿在袍内的铁甲点住穴道,您二位没穿铁甲,只怕容易碰出血窟窿呢~」爱妻的语音简直……很娇媚!难怪没见她带软剑了!难怪她定做的衣装都配有长长的腰带,我还以为是追求飘飘若仙的漂亮呢!
杜公才懵懵懂懂地点头喊道:「都坐回去!吃饭,吃饭。」「你们相信我们只是江湖儿女,不会做什麽奸细,也不会轻易伤人了?」「哦~~相信!相信!」狗官唯唯诺诺。
「岂止相信!简直……您不会是……神女下凡?您那是武功吗?那……林冲枪法如神,又怎能一招打蒙三个武将!可您这衣带一飘……」高公子的神态无比惊愕中,眼神绝对是崇拜到迷茫。
「说!是不是你们的南宫美人儿叫你们来关押我们的?」她们对月儿的武功这麽吃惊,该是不认识南宫玫吧?南宫玫想让人僵硬可是连衣带都不用的!所以我才试探一问。
「这……是圣上下旨要卑职督导黔南路移营之务,有正宫、西宫,南宫……是哪位娘娘?」「哦~看来是误会了,」月儿说着衣带又是一飘,有二个将军砰然坐下,只有一名身材魁梧,看起来最年轻的坚持站立着,虎目圆睁,满脸羞怒。
「民女夫妇向诸位大人告辞,请大家继续吃饱吃好!如果外边还有人阻拦我们,只怕你们要劳累抬着很多人回去了!」仙妻拱手说罢,拉着公主款款向外走去。
「慢!请三位随我去行衙候审!」却是那个挺立的小将军大喝。
……「三位身份不明,按规必须暂押甄别!不敌你的武力我等可以战死,但要我在军士面前就这样受胁放纵嫌犯,除非皇上有命,否则末将万死不移!杜大人是文职,不懂我等军人心境,恕难从命!」轮到我们傻了……看他岁数不比我小,咋比我还愣头青!
刀剑铿锵再起,气氛剑拔弩张。月儿眉头紧锁,与我对视了一个愧意的眼神。
「民女惭愧!小视了将军虎威!将军宁死不屈的气节令人敬佩不已!请将军派员随我们前往唐门取证。」那小将愤怒的面容终于缓和一些:「钟夫人见谅!派人随行取证亦与条规不符,我们身为将领的若在此等情形下软脚违令,今後如何号令本军士卒拼死冲杀?军威既失,为将者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月儿望向我的目光懊悔得让我心疼。
「好!我成全将军的军威!就坐它几天牢。但,由我自己坐足以了吧?让我妻子与你的人一起去取证。」我也被他激得豪情顿生。
「嗯,你没动手的这位夫人可以不押,如你所说,随行取证。但是,动手袭击的这位夫人必须关押!否则,你们或从我们尸体上走出去,或以叛乱袭击之罪受全国通缉!别无可能!」
「请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月儿正色拱手问道。
「末将韩世忠,黔南路军王刺使帐下听令。」
「好!我们今日就成全将军的忠勇正气!请将军速派人去四川唐门,告知唐宇唐少东,田中阳师弟、师妹求见。」月儿说完随即望向我:「钟郎,我们夫妻三人患难与共,誓不分离,就一同入牢侯证如何?」「杜大人、韩将军,我夫妻既决定入牢侯证,就不会擅离,同关一室,不带镣铐的请求不过分吧?」我也凛然问道。
「不过分!就按少侠的意思办!」杜公才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六)世忠
「钟兄成全我韩某的面子,我却让你们夫妻受了罪,这第一碗酒,韩某自罚以表歉意!」牢房是最靠入口的乾爽单间。当晚没见那高公子践约,倒是逼我们入牢的韩世忠拎着一坛酒来了。想是见过我们对酒的警惕,将一坛倒出的酒先干了一碗。
「韩兄秉持军威,何歉之有?倒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把将军与那一干狗官混同了,贸然出手,得罪得罪!钟某自罚并敬将军气概!」我也一饮而尽,心里确实没有怪他之意,倒生出钦敬之情。
「哈哈……不打不相识!结识钟兄,三生有幸!我韩某十八入伍,能挽三百斤强弓,敢骑狂烈野马,铁槊纵横至今未遇敌手,不想被钟兄拿把笛子就砸碎佩剑,虎口差点震裂了!尊夫人更显神奇,衣带轻飘,就让人全身僵麻,今日才知山外有山,韩某拜服!敬高人兄嫂各一碗!」说完,咕咚咕咚连干两碗。
「韩将军酒量如心胸,大为也是敬服之至!说到武功,拙荆……尚可,钟某可就差劲得很。断剑之举只怕是一时巧劲,若真于万马军中冲杀,钟某定然不及韩兄远矣!只是,如韩兄这等人品,怎随那狗…杜大人设局……」我还是把「害人」两字硬咽了回去。
「是这样,韩某今儿上午,即奉王将军差遣到杜大人这里听令保护。杜大人说,可能有奸细探马要路过本城,昨日他们巡视安顺已打过照面,特意连夜赶回播州布局擒拿。看来是个误会,当时要不是当着太多部下军兵的面,韩某定不会难为钟兄夫妇了!好在不日即可证实,到时我亲自恭迎贤伉俪出牢!唉!其实还证实个屁!不光是你们夫妇给我台阶自愿入牢的正气,下楼看到你们的坐骑,嘿~竟然都是世所罕见的宝马良驹,奸细都巴不得混人堆里看不着呢,岂可能有如此张扬的奸细?哈哈,兄嫂将就一宿,明早我就去劝杜大人放行。」「将军费心了!」一直在我身後不语的月儿终于开口了:「只是……若明日杜大人不准开赦,务烦请韩将军派人去唐门见唐宇报信为上!」「哦?既可判断你们不会是奸细,又有我作保,杜大人不会不放吧?」「将军,我们上楼前,那三杯酒是谁备下的?」「是高公子看到你们入城後,杜大人让其亲随另备下的。哦,他们那备好的酒壶,蒙汗药是有可能,下毒应该不会。」「所以,那杜大人为擒获我们,就预备了几套方案的万全之策,以他的细心,昨日里相遇就不可能误判我们是奸细!但还要设如此诱捕强抓之局,您说,他还能轻易放我们出牢吗?」「这……那会是为何?对了,你们江湖人物……会不会是有过命案?」「我们武尊门建于偏僻,就是躲避江湖械斗,与世无争很多年了,我们夫妻月前才初次下山,路遇过艰险,但对几害我们死地的贼人都毫发无损地放了他们生路。前日才入宋境,更不可能得罪什麽官府中人。」「这……这……」韩世忠剑眉紧锁,张口结舌,百思不解的样子。
「我夫妻只因料到那杜大人一伙图谋不轨,搞的是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才愤然出手,不想,扰了将军虎威,为敬重将军之故,毅然踏此陷阱。惟望将军践约,通报友人相救一途或可幸免!」
「哎呀呀~我这不是……助纣为虐!坑害忠良了吗!啊……」
「嘘~将军轻声!不可让外人得知您的态度!」月儿赶紧制止了韩世忠的暴跳如雷。
「唉~我韩某从军几年来,虽凭勇力过人获得破格提拔,但也听闻如今小人得志,官场黑暗。没想到今日不辨是非,铸成大错!罢了,喊押的是我,我现便连夜放了你们离去,看那杜某敢将我如何!走!」说声走,起身就去开牢门。
「韩将军且慢!」月儿再次止住他:「我等既然甘愿入牢,既敬将军气概,更是支持大宋军威军律。将军若率性而为,必为那杜、高二人所记恨,他们来自朝中,位高权重,势力通天,即便今朝未治将军个私放嫌犯之罪,他日也定然排挤压制将军前途」
「打住!我韩世忠平生只为保国安民,头可断、血可流!今日错押忠良,遑在乎什麽官运不成!」
「将军差矣!将军既知世道黑暗、国运堪危,强敌环伺,战争临济,将军乃军魂砥柱、国之栋梁!地位越高才更利保国安民大业,万不可冲动失顾、因小失大,此时得罪权贵亦等于误国害民也!」韩世忠瞪着环眼愣愣地听月儿讲完,呆立良久才沉声道:「今得女侠点拨,方始茅塞顿开!好,我这就去派亲信连夜去唐门。只是韩某天性粗犷、嗜酒使气,嘿嘿,人呼外号韩泼五。要我巴结权贵……只怕难于上青天啊!我今日不放人,明日不求情,但若唐门作保回信後他还不放,我便装醉了破了这门!」「万万不可!我等自有脱身之计,断不会有甚危险。将军谨记,切不可得罪那二人!」「唉!」韩世忠一拳砸向墙壁。「坑了你们夫妇了!我这就去派人!」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钟郎,对不起!月儿弄巧成拙,连累了全家坐牢,只怕……」
「欸~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不出手,我把人家剑砸了,不也是这後果!好在这位韩世忠是个信义之人,我只怕……唐门与我们素昧平生,会不会出面相救呢?」
「师兄那麽谨慎的人,临别只介绍了这个唐宇让我们去投靠,会是见死不救之徒吗?只是那杜大人一伙为擒获我们,连夜赶百多里山路,调动军队,设下如此陷阱,只怕不是韩世忠和唐宇能救得了啦!」
「嘻嘻,咱诸葛姐姐也有失手、没辙的时候吗?大不了本公主出手,看他放不放人!」
「对了芙儿,你在天龙寺都学什麽了?使出来给为夫看看啊!」
「好耶!夫郎你不是很能跑吗?你跑起来,看我站在这里怎麽打你!」公主双手食指和无名指举起,仿佛兰花手的模样随着我地下、墙上疾步如飞的身影而晃动,四股极细的劲气,总至少有一股能打到我身上,着实比当年师姐一把软剑难躲万倍,何况是隔空远程攻击!天,她竟然成了让人避无可避的大高手!
「芙儿,你好厉害!比你姐姐都厉害了!转得我头都晕了,竟然一刻都躲不过!」这牢房虽然不太小,但我刚才的速度可以在墙上横跑了,一不留神也转了几十圈,此时不仅天晕地转,还恶心欲呕。
「咯咯……」小娇妻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嬉笑着。
「不过,真对敌时,可不能只放这麽点劲气哦!这只能让人痒痒得大叫,至少要比刚才加两百倍力度还差不多。」不能让这没头脑的丫头太得意,恣意妄为早晚惹祸,为夫要适时指点引导!
「可人家只能打出这麽大力度啦。」
「什……什麽?!」看她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呢!惊得我不光头晕,嘴都瓢了:「你……你只能打出这点力道?你不是有四十年内力了吗?」「人家刚才真的用全力了!你转得也太快了,人家生怕打不到你,该笑话人家了!」
「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超级、无敌、笑死人的大笑话--四十年功力就能远程搔痒痒!」我难以置信地望向月儿,她倒一点不觉可笑的表情,淡然道:
「芙儿四十年内力主要用于佛罡罩护住头部,减低魔头控制人脑神经的魔力侵入,能用到神剑上的内力很微少的,若指望她用六脉神剑伤人……再静修百十年吧。」本少侠一屁股瘫坐于地……
(七)求解
算了,本就只望那傻丫头不惹祸、不帮倒忙就烧高香了!有啥可失落的?这一出大笑话,倒让我长久以来郁闷无比的心情在苦笑中开释了些。月儿也展颜莞尔,我们之间的冷战与芥蒂似乎春风拂过的冰雪……祸兮福之所倚,这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前前後後心有灵犀的配合,使我们的心再次贴近。充满爱意的目光也在贴近……嘴唇的触碰、粘连、舌尖的过渡、交缠、允吸都向花儿注定要盛开般自然……终于无须连日奔波,这间黑暗的牢房使我们夫妻甜蜜如初,冤情成就佳话……咱还要牢房改成洞房呢!
可惜我的手沿着已经热透衣衫、起伏曼妙的曲线滑到潮气芬郁的蜜桃所在时即遭巧妙闪避,喃喃细语提出的理由比较合理--不是怕相隔较远的其他牢犯听到春声,而是这里没有清洗之水,过後两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只怕会抹得本少侠下身片片很「难过」呢!
「那你俩答应我,过两天出去了,可要都补回来!」
「嗯,这里可是夫纲至上、男尊女卑的汉人国土,人家哪敢违背夫君之命呐~」
「对了,过境之後你倒是事事把我推前线去,一反在大理时的表现,看来那时你是不把为夫放眼里啊!」
「咦~不把你钟郎放眼里凭什麽嫁给你啊?只是刚下山就遇到那麽多奇事,人家就是怕你处事太忠厚、太直性吃亏嘛~」
「哼~在滇缅,我和姐姐是蛮王公主,驸马当然要没公主高!唔~~」我揪住芙儿的俏鼻子,呲牙道:「别以为你学了隔空搔痒我会怕你哦!」
「唔~~你要欺负人家~你……你会很後悔的哦~」
「哼!我怎麽觉得一直是你们姐俩欺负我!……总是我吃很大的亏,好几次……亏得简直要死啊!」
「可是,不是那些小亏,我们肯定要吃大亏的,不是落到魔头手里就是真要被别人抢了去……」让几个那麽大的……弄了还算小亏?!我宁愿丢了性命也不愿丢失你的纯洁你的爱……
「咦~姓杜的和那高衙内不会是也想把你俩抢走吧?」
「他毕竟是朝廷官员,就算是狗官,要欺男霸女总也要弄个比较隐蔽的法子,如此兴师动众地抓人,只为女色的话,会闹得天下皆知,他看起来是个很精细的人,官职也不是很大,会冒这麽大风险吗?」
「那他为什麽呢?好像也不是南宫玫那魔头指使的呀?」「地宫这种黑道势力与官府勾结只为庇护就要花很大代价,远不及自己出马消灭目标,即使南宫玫手眼通天能够指使官府明目张胆抓人的话,他该至少派两个暗器高手什麽的随行,只让这些官兵出马,显然困不住我们,何必呢?嗨~反正咱又不怕他,这里守卫不是我对手,牢门铁锁也不是钟郎玉箫的对手啊,睡一觉,也许明天答案就送上门了!」对啊!我能砸碎将官剑,还砸不碎牢门吗!
这晚,我大概是握着玉箫睡着的……什麽牢房也是牢房,看不到太阳升起,也不知什麽时辰,我们刚起床不久,答案就来了!
「哎呀钟兄,我昨晚和那老杜磨了大半宿嘴皮子,他终于答应明天就放人啦!今天,我陪你们喝一天,明天一起走。昨天甲秀楼的酒宴也没吃好,今儿我让他们又做了一桌。哈哈,这边穷山恶水的,倒是产好酒!」高公子进门就是一通寒暄,又朝门外喊着:「把酒菜都摆上来啊!」他言辞非常客气而热情,以其太尉公子的身份倒把我当王侯帝胄似的敬着,这待遇反而让我觉着说不出来别扭。尽管不喜欢和他喝酒,但多少可以套出些线索,何况,有他在我们身边,简直是挟着人质般安全!
「谢公子!民妇不会饮酒,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帮忙?」「钟夫人但有所求,我高文瑞万死不辞!」「公子可否…让这牢中送些洗面的水来?」两个男人听到她羞答答的这个请求,都险些晕倒。高文瑞朝外边喊了送水之後,抚着额头道:「惊死我了,之怕你要天上的月亮,没想到……我还是让他们多烧水,抬个大浴桶进来,如何?」语言轻浮!目光飘荡闪烁!
「哦,还是等明天出去後再为贤伉俪接风洗尘,若是多一日,我也令他们备过来!」发现我迅速阴沉下来的脸色,他赶紧解释道。
「请问高公子,某有一事不明,令尊贵为太尉,当朝一品,既然公子相信我夫妇并非匪类,又百般求情,他区区观察使,怎会不给这个面子呢?杜大人到底对我夫妻有何成见?竟值得大人连夜赶回播州设伏?」
【第十三章完】
注:宋时播州即遵义(不过唐代时就叫遵义县),当年是黔之最大城镇。那时还没有贵阳呢!
此高公子是谁,大家都熟悉,不过,连施耐庵也没查到他的真实姓名,才导致高衙内之词名扬天下。其实他在《水浒》里也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傻b二世祖耳,既未当官抢权,也不经商捞钱,没有卖过军火,也不参与走私,《水浒》写他调戏林冲娘子时有这样话:「原来高衙内不晓得他是林冲的娘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可见这家伙还有点分寸,只能说他乱泡妞,选错了物件。和今天的一些纨絝子弟无恶不作相比……高文瑞是我给他编的名,编造也要有依据,就涉及到乃父高俅。高俅大概是很会踢足球以讨爱美人也爱文化、体育的徽宗的欢心,但很少有人知道他也是苏东坡的学生。
把林冲「逼上梁山」或是陆谦从中作祟,高俅借机陷害,总之不是啥好鸟。
但高俅并没被大宋百姓评上「宣和六贼」,施大大将其与蔡京、童贯、杨戬并称四大奸贼实在是太抬举他了,他这太尉多说算个国防次长?根本没进过核心领导层,所以没资格当国贼。我不替他平反,但按其师从过苏大文豪来说,给儿子起个文雅名字,教儿子说话别向在《水浒》里那麽粗鄙,从遗传学上也不是近乎脑残级傻b……似乎更合理些。
细查之後才知道,宋朝的官净是叫什麽使,观察使是很不低的官职,武林中不该与朝廷官职竞合,所以,钟少侠不该是武尊门观察使了,前面的错误合集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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