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自由你号呆:两人八字最不合 - 34-3九死一生
外头的黑影停滞一瞬,接着开始冷笑……踱着脚步,「小王爷」进帐了。
目光一片模糊的宁笛见到来者,嘴里低喃:「沇水……沇水……宁埙,你高明,你厉害……你丶狠!」喘着气,宁笛感觉每次说话,空气进到胸腔内便将疼痛放大了数万倍,纵使自己有着强大意志,却不敌痛不欲生的滋味,宁笛头上满布细汗。
他敛下眼眸,突兀噤声,顿悟了某些事──
宁埙?他的好弟弟,谋害五弟妹不说,现在连自己二哥都要毒害了吗?
这不是恰是宁埙的选择吗?他深思熟虑後所做的结果,与凝朝为敌。
五弟……不对,马序,你活得恣意,活得开心……身为哥哥的他,自然羡慕。
但,身为哥哥,有必要提早了解某些事,也要提早看破许多事……嘴里泛起了抹苦涩的笑。
古来皇子非但不自由,禁锢丶缠绕皇子的使命更是数量之多,他无法推卸责任,无法改变现状,只能服从。
难道……服从,就是一辈子吗?他把自己的命耗进去了,竟没有想像中惊惧。
宁笛的脑中不由浮现宁柷的侧脸,不大耀眼,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傲气。
三弟……是二哥错怪你了……真的……真的……宁笛後悔莫及。
回想起先前老御医整理的医表,意外发现……三弟藏着巨大的秘密,他和三弟作了二十年的兄弟,竟从未知悉。
或许是他潜意识避开了专属三弟的关心,还是……他从头到尾都看不起三弟?宁笛自问自答,答案显然明显。
宁笛又吐了一口血,此时他脆弱的不堪一击,如同陶瓷娃娃摔碎在地苟延残喘般。
为什麽?为什麽,人,都要在自己濒死前,才会想起深埋在心坎内的记忆?
宁埙貌似察觉到宁笛的视线,苍白的脸勾起抹邪魅的残酷笑容,慢步走到宁笛身旁,蹲下身来,长发曳地,犹是那抹彷佛将天下生灵屠戮至尽的妖魅弧度,好似等待许久一展复仇的魍魉,病态不失媚意。
「四弟……我……输了……只剩你自己斗蛐蛐儿了,剩你自个儿玩蹴鞠,剩你一人玩躲猫猫了……你……算了吧。」宁笛撇头,眼神复杂,在一片模糊中,看见了当初玩躲猫猫时,在後花园看到的稚嫩病态少年,如今长得一表人才,也不再是弱者。
一夕间,感觉全世界都变了。
宁笛痛苦的闷哼一声,感受自己脏器被压碎的痛楚,牙根咬碎了,拳也握紧了,他放肆大吼,像是要将积怨已久的沉闷心情释放出来。
宁埙冷静地看着自家亲哥迈入死亡,不说一句话。
宁笛抓紧自己的袍子,拚尽了全力挤出了三字:「对不起。」对不起……把希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将士;对不起……误会了三弟如此之久;对不起……若曦……
他特意不想起若曦,就是希冀不让自己的眼泪决堤……他,害怕死亡,害怕看到一切全都变了调,害怕若曦忘记他……
他,不想死──猩红双眼突地一睁,宁笛昏死过去。
宁埙同时起身,还是一成不变的笑容,冷淡说着:「傻瓜,你有遇过,太阳和月亮同存在吗?对任何人来说,你是永远的太阳,绽放着炽热的阳光,而我……只能永远当皎洁的月光,成就你的炙热。」
一句话,诉说了卧病在床的不甘;一句话,道出了宁埙的自负。
「呵……可笑又不切实际。太阳和月亮,本存同一时空,宇宙如此之大,哪轮的到你指手画脚?」不屑的男声响起,中性的轻快嗓音带点藐视意味,貌似在嘲笑着宁埙以管窥天的行经夸张得离谱。
宁埙瞪大双眼,回头瞥了眼顾羽,後者却手指着前方,战战兢兢的说着:「刚刚没有忆起,你……你不是……」「是!」中性男音快嘴回道。
唔,意外的,这幕挺眼熟的。
「怎麽每个人都喜欢说这种白痴问题?」中性男声凉凉说道。
宁埙谨慎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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