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自由你号呆:两人八字最不合 - 41-3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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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沉沉地,有些发疼,似是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记忆,又像顽强抵抗记忆复苏。
一片混沌中,她轻易触碰到自己隐藏起来的记忆匣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打开後,又能奈得了何事?可,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记忆敞开,彷佛能一并窥见她的心。
自打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没见过父亲。一纸照片丶一个签名也好,她从未见过。
人言常道父亲有个宽阔又厚实的胸膛,她不信……毕竟,她没碰触过,自是不相信人言的夸大。学校生活里,不时提到的父母二字,无形间给了她压力,驱使她想要找出「父亲」为何物。
首先,她找了妈妈问个清楚,许是年仅五岁的自己问着早熟又犀利的问题,母亲只是流泪,不语半分,从那刻起,她便知道了……什麽都知道了。
她永远都见不到她的父亲了。她爸爸是妈妈内心的一根刺,伤透了妈妈的心,所以她选择装傻,不再弄个明白,连带剥夺了比自己小一分钟的弟弟的权利。
无意中见到弟弟被同学霸凌,起因便是他和她的逆鳞──爸爸。他们没有爸爸,就是异类吗?他们没有爸爸,就一定得乖乖忍受同侪间的排挤?
在一次霸凌中,她告诉老师,老师自是狠狠的处罚同学,并上报了学校,但同学间的异样眼光未减半分……她是个很敏感的人,自是知晓同学间无以言喻的的目光包含着怜悯与嘲讽。
是,她没有爸爸,她早已坦然面对,不需要旁人指指点点,可她真的放下了吗?她若放下了,便不会为了让自己养成以练习柔道来当成抒发情绪的管道,她一直都懂的,缠绕在她心底的影子,始终都是她那未曾谋面的父亲。
是何德何能的人才能萦绕在母亲的脑海不散,是多麽伟大的人才能深植於她和弟弟的心里久久不去?她不懂,也不想懂。
她承诺要保护弟弟,可忽略了弟弟并不需要一个保护他的人,他要的是位能倾听丶关心他的家人,母亲天天以泪洗面,自是不可能触碰到弟弟,而她身为姐姐的,却一直偏执的认为弟弟需要保护,算是自欺欺人吧?所有事便是在她撞见弟弟吸菸的那一刻被狠狠摊开来。
表面的虚假不再,有的只是弟弟血淋淋的坦白。
她的妈妈,是在一片忧郁和伤悲中染上菸味,终日无法自拔,到最後是肺癌死去的,她还挺痛恨菸的,弟弟的举动无疑是给了自己一把利刃,割伤了她的底线。
只是伴随而来的自剖,她才明了自己的自以为是有多麽的恶劣……
故,她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想要给自己冷静的空间,却硬生生的撞上雪白的墙壁。
从来都不是弟弟触犯了她的禁忌……是她,给了弟弟这样的勇气,到头来,是她一厢情愿吧?
那她现在到底有什麽资格逼问弟弟?
也许,来到凝朝是个意外,但若在凝朝她能找到自己早已迷惘的心,她倒是不介意待在这里。
迷惘愈加扩大……她已经不了解……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了……
黑暗袭卷而来,只有一只大手用力坚定的握住她,她奋力张开眼睛,只见宁箫那俊美的脸庞,眼含温柔的望着她。
无声的给了她最後一道防线,默默地给了她继续的信心。
她赖在过去的泥沼中做啥?不过是自怨自艾罢了,外头还有凝朝时代观得厘清,还有死马桶要解决呢!
梦境戛然而止,她倏然睁开灵气逼人的双眼,当看到靠在床边的男人,忍不住大叫:「宁笛!你看我睡觉做啥?不会吧,变态!」一边大喊,一边甩掉宁笛的手。
「弟妹啊,你眉心的皱纹总算消逝了……二哥我也能给五弟个交代了,而且……五弟妹啊,你的精神还真好……」精神真好,力气自然不会收敛,怎办?他的手好像脱臼了……
「啊?二哥,你的手不会……断了吧?」想到皇子每个都金娇玉贵又娇滴滴的,简直比女人更像「水」的代言人,什麽女人是水做的?不,皇子才是水做的,轻轻碰一下就哀哀叫。
「断了,自然有法子帮二皇子接回去,可过程中那砭骨的痛楚,秦某可不确定皇子能捱过去。」秦若隼推门而入,笑得肆无忌惮,晃了晃右手,隐隐散发出森寒的绿光。
宁笛直乾笑,「没事,没事,鹰大师啊,你如此尊贵伟岸,千万别屈尊替我这个渺小的皇子医治,本皇子很好的,身体无恙。」妈呀,这个鹰军师威胁人的功夫还真有两把刷子,他真不敢再度领教其医术的高明。
「小隼,你吓到他了,这样他可以和你要求精神赔偿,一个搞不好,可以让你人头落地呢!」若岚深觉,胳臂要向内弯,开始教教自家弟弟如何敲诈,喔不,如何防范未然。
若隼深感讶异的瞥了眼若岚,见後者颌首,他的嘴上功夫可不是浪得虚名,「二皇子,为了你的健康和身心安全,秦某还是替你检查吧!」
「弟妹,胳臂不带这样向外弯的啊!」宁笛脸垮了,哭丧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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