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自由你号呆：两人八字最不合 - 47-4乱世

    风呼呼刮着，一路上，白涅紧紧环着若曦的腰，脸色十分难看，低气压久久不去。

    若曦也难得察觉有异，乖乖的闭上嘴，任凭白涅抱着她走回房内。一踏入门，白涅一把将若曦搁在床上，随手关上门，便转头审视着若曦。

    若曦同样输人不输阵，一样坦然回视，可看到白涅彷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同样稀松平常，却多了几分无形的压力。

    她不自觉往後退了些，那种沉闷的气氛她没法承受，未料白涅眼明手快的拉住若曦的衣领，逼迫她的目光对上他的。

    「你……想逃到大漠？嗯？」白涅一脸戏谑，语调却含着冷漠。

    「我……我……出去……出去……观光……」观光二字说得特别小声，心虚的要命，若曦别开视线，不想对上白涅。

    天知道房客先生又会突然发什麽疯，逼着她看什麽脱衣秀或抢她的糖果，她还是谨慎点好。

    白涅听着若曦的回答，笑了……被气笑了，索性直捣黄龙，也不再废话：「对比其他的人质，本少主念你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又是个无端卷入战争的无辜人士，对你算是百般忍让了，如今你竟如此不识好歹，那也休怪白涅无情。」此话说得中气十足，特有正义感，要不是若曦为受害者，她也差点儿认为自己负了白涅的好意，白白糟蹋了白涅的真心……

    殊不知，白涅此番话，是说给外头的部下听。木豹的态度，让他感受到必须和下属好好阐述若曦为何能得到特权，否则不能保证明日是否又会出现第二个木豹，第三个木豹。

    若曦低下头，默不作声。白涅搔了搔头，抓过若曦纤细的手腕，轻轻覆上她的耳畔：「我和你说过的吧……别在我背後瞒神吓鬼，逃走……会有惩罚的。」说完，白涅直接吻上若曦的颊侧，硬是偏过了嘴唇。

    原本走神的若曦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有些懵，六神无主的望着四周，这才用手推开了白涅。

    怎麽了……怎麽了……若曦抚着自己的心，有种不安分的血液在自己的身体里流窜，这种不安分的血液，貌似来自心脏。

    心里五味杂陈，若曦望着面色阴郁的白涅，眼泪直接淌了下来。

    不同於以往的大哭大闹，若曦是静静流下眼泪，如同细细涓流，不张扬却能感染气氛。

    看到若曦的眼泪，白涅烦躁的抓抓头，又拿出一条手帕放到若曦脸上，宛若一层轻纱，隔绝了纯真与世俗。

    白涅坐下来，双手手轻轻环抱住若曦，吻细细落下於手帕上，没有粗暴，也没有动粗。吻得很轻，就连若曦也没发觉，依样啜泣着。

    白涅默默搓了下若曦的头发，朝着她说：「不过短短数日而已，就让我有些美好回忆，能吗？」

    若曦的哭声倏地停止，手帕轻微的动静显示若曦正快速眨着眼睛，这是她思考的惯性动作。

    「我……为什麽？」若曦怔是好久，才挤出这些字来。

    白涅双眼发红，也不多加解释，赶紧绕了另一桩事情：「强掳你来，不过是为了给宁笛一个合理的藉口……算了，多说也无益，砥晤族早已是朝廷觊觎的目标，物资屡屡被争夺，我们不过是安分守己的贸易丶狩猎，却只能遭受不公的对待，若是你……会同情我们吗？」

    「……」若曦没有说话，垂下头来，天人交战过後，平静回应：「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给你很好的回忆。我是脑筋不好使不假，但也不是笨到没法看清，或许……大家也看错我了。」

    白涅蓦然揭起若曦面上的手帕，狐疑的扫视一番。他记得……依照这女人的性子，不大可能说出这麽成熟的话啊！

    若曦眸子渐渐黯淡，「大家说我傻，我是明白的……我没有办法反驳，没有办法解释，只能默默的承受，我一直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直到小岚出现，教会了我平等看人，另外……我也遇到了小笛，他教会了我享受自己。我不自欺欺人……在你们口中的纯真，说穿了就是痴傻……」那从来说着天真话语的小嘴，竟透露着某种压抑的情感。

    成长过程时，就受到许多人异样关注。若曦是粗线条，是少根经，可不代表一切她都不懂。纯真说到底，不是间接成为她的框架吗？

    「所以……我没有办法给你回忆，而且我觉得……」若曦欲言又止，对上白涅复杂的目光，她这才惊觉：「我刚……是不是说了什麽奇怪的话？」

    白涅只是摆摆手，「早日休息吧，不出三日……你的小笛就来接你了。」话落，便怀着无法言喻的心情走出房，徒留若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