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自由你号呆:两人八字最不合 - 番外#3-1 留住清风
男人瘦削的面庞靠在窗棂,望着外头种下的一棵菩提大树,出神了一个时辰有馀。
轻颤睫毛,柳风伸手按住窗框,支撑自己的身子起来,稍稍活动自己的筋骨,才拿起水桶,动身前往距离屋子不远的小溪,盛满整整两桶水,再走回屋子。
就这麽来来回回了七遍,他没有喊累,甚至任凭汗如雨下,他一样甘之如饴。
回到屋子後,柳风便着手进行烧开水的工作,後小心翼翼地查看屋子内唯一一张床上躺着的男子,确定男子还有心跳,然後朝着男子说道:「宁柷,我替你擦身体了啊,别说我趁你昏迷吃你豆腐啊!」话落,柳风慢慢褪去宁柷的衣物,拿起温度适当的热水细心的替宁柷擦澡,像是擦拭某个珍贵的宝物般,柳风的表情格外慎重。
随便解决完自己的早餐,柳风又检查了下宁柷的状况,才出门走到那棵菩提树前,动手摘下一片树叶,步回屋子内,提笔在上写下几字,转身面对一排的染料,思忖了半晌,抓过红色染料,将叶子染上鲜红,接着遵照着若岚教导的方法,做了个书签,并妥妥地放在一个木盒里。
仔细一瞧,屋内有七八个一样的木盒,且每个重量都颇重。
柳风好整以暇将木盒放置於桌上,起身走到床前,探身吻了宁柷的额头,「这是第两千七百四十八次吻你了,你个大佬,以前总害臊个半死,碰都不让我碰,现在你昏迷了七年,看我不恶心死你,我就不叫柳风。」宠溺的摸摸宁柷的面庞,柳风就着床边小憩片刻。
清风吹拂,床上的景象何其美好,阳光细碎洒落於柳风的手腕上,一个极深的伤痕,深刻又狰狞,叙述着七年前让床上男人沉沉睡去的悲剧。
七年前一役,宁柷为救柳风,差点魂断箭下,那支该死的箭还抹了毒,让宁柷痛不欲生,柳风罕见的流下男儿泪。
当时宁箫军师──鹰,可不费吹灰之力救治宁柷,却以一句:生死有命置身事外,柳风受到刺激,着单薄衣物在大雪纷飞的天气下,跪在凋王府前整整三天三夜。
许多路过民众永远无法忘了这男人当时的样子,冻白的双唇丶满是雪花的头丶几乎冻僵的身子,可膝盖像是被钉在雪地上,怎麽也不肯起来,倔强的双眸让许多人记忆弥新,最後也是因为深情的举动和这双眸子,才让鹰勉为其难接受,帮宁柷解了毒。
「好险不是五王毒,否则依你这般折腾,大罗神仙也没法救他。听着,我只帮他解毒,箭伤我不负责……等等,你怎麽了?」若隼寒着一张脸,清理宁柷身上残留的毒素,顺道叮咛柳风注意事项,却觉柳风的面色惨白,赶紧抓住他的手,把了脉,未料手迅染上了血腥,柳风的手腕被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正不断渗出血珠。
「你在干嘛?shit !」若隼急忙按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看着眼前露出笑容的男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你傻啊?都差点割到腕动脉了,还笑的出来?你想死吗?」
那时的柳风笑的灿烂,回道:「我不是想死……只是放宁柷一人承受这麽大的痛苦,我怕他孤单,所以我陪他一块承受……这是我用那箭刺的……不会死,我还要看宁柷好起来呢!」
柳风请求若隼,过了五天在替他解毒,差点让若隼飙,若隼忍不住说道:「你……你的命不该绝於此,你这是在逼我完成你的心愿。」
「因为这样,你才会留下,不是吗?」因为若隼曾说过,生死有命,不能改变过去,而他正好应了若隼的话,「让我因你改变,你不就得让我恢复原状吗?」柳风笑的虚弱,若隼啧了声,不情不愿包扎柳风的手。
白了眼柳风,若隼沉着脸说道:「我这辈子,十分痛恨着了别人道的感觉,要不是看你是个情种,我才懒得你,管你怎麽样。」
「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随便你怎麽说好了。」柳风躺在冰冷地上,尽管身体一点一滴受到毒药腐蚀,他还是笑的出来。
能陪伴宁柷,是他一生渴望,毕生追求……他疯了,关天下人何事?
「白痴,管你去死。」若隼十分不苟同柳风这种病态的想法,无奈柳风掐住时空法则要点,他总不可能一走了之,会受到时空法则的「关爱」,只能嘴上咒骂讨点面子回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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