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风水大师 - 分卷阅读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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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珩听到这里忍不住询问道:“像这种灭门案,一般不可能单留下谁不杀的,距离再远也不应该受限,那个幸存者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活下来?”

    乔广澜道:“他能活下来,是因为他大学跟我上下铺……”

    路珩一愣,立刻道:“孙明?”

    乔广澜惊讶地说:“你认识他,熟人?”

    路珩微不可查地撇了下嘴,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跟你住一宿舍的那几个,就没谁是我不知道的。”

    乔广澜:“……”

    他实在忍不住“啧”了一声,觉得以前活了那么多年都白活了:“其实我以前听说过你背地里查我,可兴奋了,每天下了课都等着有人堵教室门口打我闷棍,然后我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结果期待了这么多年,一个都没碰见。”

    路珩一想着自己每回都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事就超级委屈,冷笑道:“就你这副脾气,就算不是我,想套麻袋揍你的也大有其人,你没碰见,是因为早就被我提前收拾了。”

    乔广澜:“咳咳……人生已多风雨,往事无需再提,还是谈正事吧。”

    路珩满脸委屈,趁机黏黏糊糊拉住乔广澜的手,乔广澜犹豫了一下,没甩开他,路珩心里笑嘻嘻,脸上哭唧唧,把他的手握在掌心不松开了。

    乔广澜清了清嗓子,继续讲:“当时我们一个宿舍,半夜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我手上的佛珠自己用普圣明光给灭了,所以孙明没事。后来我跟着他去他们家走了一趟,才差不多知道了症结所在,当初那个算命先生的方法有用是有用,但是太过激进了。”

    路珩道:“怎么说?”

    乔广澜道:“都说杀人偿命,手上沾的鲜血多了会造下杀孽,那你说那些在战场上杀敌保国的士兵应该怎么办?”

    路珩被他突然这么一问,倒是不假思索,立刻说:“为大义舍小义,自然有正气护身。”

    乔广澜说:“是啊,可是正气没有了,就要死翘翘咯。”

    “正气怎么会没……”路珩一怔,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是说孙明家祖上干过亏心事,已经先破坏了家族本身自有的正气,后来虽然补救,但补救的措施血气过重,虽然暂时保住了平安,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乔广澜道:“就是这个意思,一开始他们家正气犹存,还能镇得住,但是过去了几十年,当年为国立功的老人也都已经过世,反倒是因为杀孽过重而带来的血煞占了上风。”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肩章递过去,说道:“这是我在蒋家发现的。”

    路珩本来就是大行家,经过乔广澜前面的解释,再看到这个东西,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蒋家也是类似的情况,而这东西就是希望通过正气旺盛的人生前那些物品来压制凶灵。”

    他再看看骨灰坛子,已经基本上猜出来这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蒋家的情况和孙家相似,但是肯定不完全一样。蒋父的坟墓特意选在大凶的位置,先以毒攻毒,用这种方法克制煞气,再在坟头的大树底下埋上生前纯善之人的遗骨,以此克制,这遗骨同时可以和蒋家每个房间里藏下的肩章形成相互勾连的大阵。

    阵法相互克制勾连,又被严艺学利用布成杀局,如果不是乔广澜或路珩这样眼光的人到场,恐怕根本就难以得解。

    乔广澜既然明白了这个原理,剩下的事就不难办了,他用肩章为引子,很快找到了这个埋在后山的骨灰坛,把坛子挖出来向外倒倒,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头骨和白色粉末。

    乔广澜反正是百无禁忌,咬破手指后,将骨灰聚拢,滴入鲜血。

    “五方徘徊,真灵下盼,聚气凝收,精魄化形。”

    乔广澜喝道:“意形门第五百二十八代少门主请灵,如见此令,不得有误!”

    他请灵素来口气强硬,不像别人有那么多文绉绉的客套,偏偏格外迅速,几乎是话音刚落,面前便有一道浓烟出现,飘飘渺渺,只是不成人形。

    他的元神镇压凶魂已久,几乎已经聚拢不起来了,眼看就要在风中飘散。

    乔广澜手疾眼快,用带血的手指在白色烟雾之前凌空画出一道符咒,画完之后打个响指,金光一晃,光芒中仿佛有经文流转,浓烟渐渐汇聚成了一个灵体。

    灵体成型之后,面貌也逐渐可以辨认出来了,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兵,穿着一身发旧的军绿色制服,身材干瘦,但是目光炯炯有神。

    乔广澜在请灵之前已经猜到这必然是个性格人品至纯至善的人,现在看见对方有这么大岁数了,依旧神情坚毅,心里很敬佩,说道:“老伯……”

    他老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动作有力。

    乔广澜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一脸懵逼:“……”

    他是修行之人,可以直接触碰灵体,这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点弄不明白这个老兵一上来就拉拉扯扯的是要干啥子。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同志,这是什么地方?我刚刚从镇长家里出来,好像迷路了。”

    乔广澜:“……”

    啥玩意?

    老兵殷切地看着他,又说:“科学技术这一仗,打,而且必须打好!同志,你见到今天来镇上检查的干部没有?干部们对咱们的工作满意吗?”

    这句话稍微熟悉了一点,乔广澜想起来了,他说的两句都应该是领导人的语录。

    国家刚刚成立后不久曾经有一段时期,人们说话的时候在开头都要加一句领导人的语录。他听路珩说过,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不太一样,老人的元神又被封印的太久了,记忆错乱,不单思想停留在了那个时候,甚至还以为自己没死呢!

    依靠执念存在的魂魄,一旦被惊动,就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回来了,这时候还真得顺着他说话。

    经过上个世界的磨练,乔广澜的演技已经提高了很多,当下严肃脸:“枪杆子里出政权。您放心吧,干部同志们表示非常满意。”

    老兵欣慰:“人有病,天知否?小同志,看你年纪轻轻,是个新面孔,是不是刚来这镇上揽工的?吃过饭没有?”

    这……领导真说过这话?真不是骂他?

    乔广澜:“……饭可以一日不吃。没有。”

    老兵道:“面对严重的困难,我们是饿死呢?解散呢?还是自己动手呢?我孙女过生日,我原本是要去供销社买鸡蛋,小同志,你来我家吃吧。”

    乔广澜:“……”

    我选择饿死。

    他哭笑不得,心里默默开了句玩笑,同时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孙女过生日”。

    按照常理,这应该就是老人死去都不能忘记的执念,所以很可能他的牺牲,是为了他口中的孙女。

    乔广澜在心里搜索下一句能背出来的领导人语录。

    还没等他想到,老兵忽然在身上摸索一阵,面色焦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的粮票呢?”

    听到这句话,乔广澜立刻意识到麻烦要来了,在这种记忆错乱的情况下,老人一旦发现自己身上的任何细节与现实情况不符,就很有可能突然惊醒。

    果然,老人找来找去找不到粮票,忽然道:“不、不对,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穿的应该不是这件衣服……”

    他的神色越来越慌乱,一把按住额头,喃喃道:“粮票……粮票呢……”

    眼看他就要意识到什么,乔广澜反应神速,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定是刚才落到镇长家里了,您快回去找吧!”

    随着他这一掌拍下,原本有些散乱的灵体又重新恢复了稳定。

    老兵一脸惊愕看着他,乔广澜坚定颔首。

    不要惊讶了,我就是如此睿智,所以说快去吧!

    老兵缓缓道:“逼上梁山!同志,刚才你没说领导人语录。”

    乔广澜:“……眼角眉梢都似恨。我错了,其实你刚才找粮票的时候也没说。”

    想他纵横江湖多年,靠的就是捉鬼和嘴炮,没想到一世英名竟然会栽在领导人语录上,伟人的光辉果然不能小看。

    好在忍了这么半天,结果还是好的,老兵终于被他糊弄住了,给乔广澜留下了自己地址,说自己先去找粮票,让乔广澜去他家等着。

    这样走了可不行,乔广澜连忙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您有什么心愿需要我完成吗?”

    他的用词有些古怪。老兵奇怪地看了乔广澜一眼,却莫名其妙地也觉得应该请他办一件什么事才好——似乎不论生平有什么憾事,面前这个年轻人都能替自己达成似的。

    搜肠刮肚,他又想不出来什么特别遗憾的,一句话却冲口而出:“那你就替我跟我孙女说句生日快乐吧!”

    乔广澜大松了一口气,立刻道:“我答应你!”

    这句话一出口,老人的整个身体顿时虚化,迅速变成了几道光点,光点中,一张薄薄的纸片飘了下来。

    乔广澜接住纸片,又掏出一张黄符折成纸灯的形状,直接向前一弹,纸灯自己在半空中燃烧起来,幽幽悬在光点的旁边。

    乔广澜道:“老人家,送你莲灯引魂,跟着它走,快去投胎转世吧……辛苦了!”

    光点绕着乔广澜转了一圈,就随着莲灯径直向前飞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他则拿着那个骨灰坛子过来找路珩。也正由于里面的亡魂已经被超度,阵法失效,严艺学才会功亏一篑。

    路珩抱着手里的坛子端详,道:“他的孙女,是邓珊吗?”

    乔广澜从衣兜里掏出老人临走前落下的纸片在他眼前晃了晃,路珩接过来看看,发现那是一张合同,大意就是老人本来就身患绝症,死后愿意将自己的遗体给蒋家处置,而蒋先生负责供他的孙女上学,视如己出。落款是歪歪斜斜的“邓永革”三个字。

    乔广澜道:“你为了成功找出他的尸骨超度,也费了很大的劲,这个老人会感谢你的。”

    路珩轻轻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说这些没意义了。”

    他随手一捻,想把这张纸毁掉,乔广澜在他手腕上挡了一下,说道:“给邓珊吧。”

    路珩一顿松开了手,说道:“那好,那就剩下咱们自己的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刚刚挣扎坐起来的严艺学:“你还想不想出气?”

    乔广澜自己都没太愤恨严艺学企图杀他的事情——反正本来就是敌人,互坑很正常,他们现在已经坑回来了,倒是路珩还在愤愤不平着。

    他在路珩肩膀上按了一下,走到严艺学身边,只见对方虽然脸色苍白,显然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却既不打算逃走,也没想法解释,只是盘膝坐在地上,眼睛似闭非闭,面带从容微笑。乔广澜本来没火,倒被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弄出了几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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