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史奇观 - 浪史奇观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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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不凉不热,至晚安哥春色困倦,脱了衣服盖着被,已先睡着。文妃揭开帐幔,轻轻的去

    了被儿。只见雪白样可爱的身儿,便去将一个京中买来的,大号角帽儿,两头都是光光的,如gui头一般约有

    尺来样长短,中间穿了绒线儿,击在腰里,自家将一半拴在牝内,却盖上去,轻轻插进安哥牝内。便叫丫鬟

    吹灭了灯烛,尽力抽送。

    安哥梦中惊觉,口中骂道:「浪子你真忘八,你兀的夤夜劫人。」

    文妃也不应声,只管拥住,一便亲嘴,一头抽送。两个俱各动兴弄了一更。

    浪子叫小丫鬟,拿着烛儿揭开帐幔,安哥方知是文妃,道:「妹妹,你莫不是夺吾风情。」

    文妃拥定挪安哥腮边一口,道:「心肝儿子。」

    安哥笑道:「兀的倒是你,弄得我好也,你是女人倒像男儿好。」

    文妃抱着浪子道:「你如今真男子去弄他一会。」

    浪子便兴安哥两个大戟。这安哥一会不能煞得情兴,却被浪子将真柄儿一闹,四肢却不能够自定了。叫道:

    「还是心肝真卵儿有趣,弄死奴也。」

    两个开了二更了。

    文妃道:「你如今也与我做一会儿。」

    将浪子麈柄弄硬了,安哥坐起,文妃跌在安哥怀里。把一对金莲竖在浪子肩上,将麈柄投进去,进势抽送。

    文妃干到妙处,将脑儿向後横钻去,安哥抱着文妃,也亲了一个嘴,道:「妹妹,兀的熬不过,放尊重些。」

    浪子对着安哥道:「你不要笑他,也叫你一个不脱空。」

    便取一个水银铃儿,推进安哥牝内,依旧如前坐了。文妃也依旧坐在怀中,将腰背儿推住铃儿。那时浪子将

    文妃双脚也依旧竖在肩上,着实抽送。

    那文妃干得有兴,一个身腰不住的摇纽,这铃儿内,却是水银,最活动的。但是文妃腰儿一动,这铃儿定也

    在安哥户内,就如麈柄儿不住的摇动。当时叁个人连浪子也咿咿呀呀;文妃也咿咿呀呀,安哥也咿咿呀呀,

    叁更闹起,直闹到五更方止,叁个扭做一堆。

    问那执烛的丫鬟。道:「易了几根油烛?」

    丫鬟道:「自始至今,已叁换手矣。」

    浪子笑道:「兀的便许多时也,吾叁人好不快活也呵。」

    安哥道:「这个极好。」

    文妃道:「姐姐没有妹妹起首,也没有这般快活事。」

    当日叁个一决睡着不题。

    自後时常如此,不觉又过了两年。这浪子也登黄甲,赐进士出身。浪子也不听选,告病在家受用,春夏秋冬

    一年四季,无日不饮,无日不乐,又娶着七个美人,共二个夫人与十一个侍妾,共二十个房头。每房俱有假

    山花台,房中琴棋书画,终日赋诗饮酒快活。过日人多称他为地仙。

    一日浪子对着两个夫人道:「吾如今百千万家资,身为进士,富贵极矣,美色当前,丝竹满耳,色备矣。物

    极则反,安能终保,其有今日,不如聚了金银,从舟而去,做个范蠡,岂不美哉。」

    文妃道:「还兴朝廷建功立业,受享荣华,庶不枉了这一生。」

    浪子道:「咳世昧不过如此,天下事已知之矣,何必吾辈玄持。另云:『君子见我而作,不俟终日。』诗曰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达人命炳几先,愚人濡首入祸,庸人临难而走。诗云:『其何能淑载胥及,溺

    此之谓也。』」

    文妃首肯再叁。

    安哥道:「尝闻之司农云:『千古以来,未有今日,不成世统,吾做甚官,但我亦元上人也。岂得有所议论

    ,今谢印归休山林,养僻庶成吾之志。』妾闻此言,心甚服之。为今之计,从舟而去,此为上策。挂冠归乡

    ,日置歌儿舞女,以自欢娱,如唐之乐人。然留姓氏,於人间杨恽之祸,人所难测中策也。不然鞅掌王事,

    奔走风尘,受制千人策最下。」

    文妃道:「一人而蓄千金,则千人谋之。一人而蓄万金,则万人谋之。世态炎凉,不肖有势而进,贤才无势

    而退,不肖幸进而欺人。贤才偶屈而受辱,何不高蹈远举,省得在世昧中走也。」

    浪子道:「成吾志者,汝二人也。」

    便谋归湖之计不题。

    正是:

    脱却朝衣便东去,青云不似白云高。

    毕竟後来怎的归结?且听下回分解。

    贤哉!二夫人可谓千载哲妇;卓哉!铁木朵鲁可谓豪杰之士。赵孟愿以宗室事夷狄,观此当愧死矣,馀不必言——

    第四十回石湖山同农度世鄱阳湖彦卿显神

    集唐五言律:

    世事终成梦,生涯半欲过;

    白云心已矣,沧海意如何。

    藜杖全吾道,榴花养太和;

    悠然小天下,清碧隔微波。

    话说浪子计定归湖,吩咐家中安童院子、梅香使女,愿从者去,不愿去者听之,积聚金银宝物共有四舟,望

    湖中去拣择深山藏迹之所。一日却过一山,幽僻绝伦。

    浪子道:「此山甚雅,可以藏身,但不知此名何山。」

    正说间,只见一仙翁,纶巾羽扇,飘然而来。这不是别人,便是铁木朵鲁,各各相见毕。

    浪子道:「久别尊颜,不意复遇。丰容神采,比前更胜,岂非得道者欤。但不知为何却在这里?」

    司农道:「这山是我修行的所在,理乱不闻红尘,远隔真仙境也。某今功成行满,且飞腾上界,故使贤弟来

    此,你原名登仙籍,这些夫人侍妾都是天上仙姬,共是一会,你在这里可以僻祸乱,出死生矣。後会有期,

    慎宜珍重。」

    言讫而去,浪子即居是出,自号石湖山主,称两夫人为石湖山君,遂与尘凡相隔。

    至顺九年,浪子有族侄後适鄱阳,天清地宁,忽然波浪汹涌,舟人惊恐,不知所止,自分必死。顷之,推一

    山来,万仞壁立境界,非当中有楼台殿阁,奇葩异树,见一少年,披锦绣纶巾,挟数十妃嫔,俱飘然御

    风,少年执拂而指,道:「舟中子岂非钱塘梅生呼?」

    应曰:「然。」

    少年道:「吾乃石湖山主杭越所称梅生於是也,汝为吾族侄,吾为汝族叔,汝知之乎?」

    梅生方始醒悟,宁神定志,跪而告曰:「不识大人仙降有天,曰避求赧残生。」

    山主道:「非有所难,吾有言语嘱汝,钱塘之北,有一孤冢其碑曰:『潘氏之基。』白有兵戈所残,棺角已

    露。子归掩之。」

    左手走过一妃,年可二十多少,俊容绝世。

    付下白上笔管一枝,道:「子为我掩其棺木,以此酬君也。」

    言讫,风雨迷昧,不知所之。有顷,澄定,梅生归寻其墓,果露棺角,便拨人从掩之,更立碑为记。

    视其管铭云:「笙管溶溶,可以定风。」

    後有胡僧见之,曰:「此定风石也。」

    谨宜宝之後为强人所窃。不知所终惜之。正是:

    碧树如烟覆晚波,清秋欲尽客重过;

    故园中有如烟树,呜厢不来风雨多。

    度玉管者,潘素秋也。所谓生难配合,死得相从,潘素秋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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