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领风骚 - 菊领风骚第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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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岁数,好像也是可以嫁人的吧,到时你不怕别人说闲话,说我们关系不明,说你纠缠我这个大人。”

    “谁,谁会纠缠你啊!”小摇光鼓起脸回瞪我,我笑着指着一石桌西瓜:“你看,你每次下山,都会找个借口到我这里,然后吃我的,拿我的,还不是纠缠我?”

    “我,我,我!”小摇光急了,一大男孩被我逼得哑口无言,我大笑不已,然后起身站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看,这就是单纯的友谊,你若是担心别人说闲话,当我姐姐就可,就像伍饭和花想容。”

    “原来你们!”小摇光漂亮的大眼睛闪闪亮,我点点头:“我和他们其实也是朋友,还有你清清楚楚大哥。衣服我留下,你回去替我转告你师傅,让他不用在意。我已经不生他的气了,过几天就是蚕神节,让他和西凤主都下山来玩吧。”寒烟的闷闷不乐,只怕是因为肖静和鸠摩罗的关系。

    “真的?!”小摇光开心极了,“那天脉宫的师兄们在蚕神节那天都可以下来玩吗?”

    “这个要问你师傅,他同意,自然可以。如果你们天脉宫的弟子觉得有所不便,可以戴上面具遮容啊。”天脉宫的弟子各个俊美出尘,还是戴上面具安全些。

    “面具!”小摇光的眼睛又睁大一分,“太好了,我要去告诉大家,面具这个主意真好!”

    我笑看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喜欢玩。

    就在这时,菲菲来了,说是蚕神节定做的蚕龙和烟花到了。蚕龙其实和龙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犄角。到时在蚕神节上,要舞蚕龙,放烟火、天灯。祈求蚕种健健康康,吐出上好的蚕丝。

    小摇光立刻兴奋起来,我就带着他一起去验货。

    在码头的时候。碰到了忙着收货的公孙老蚕爷,我说怎么不是你给我做衣服,他有些尴尬,他最近确实很忙,即便想容的蚕神盛装也是由天脉宫的弟子在赶工。

    小摇光一直玩到傍晚,才想起回天脉宫,他问我既然不生师傅的气了,为何最近都不上山?我让他看看菊里村现在忙碌的情形,我哪里脱得开身?末了,我让两个挑夫挑了一担西瓜随着小摇光上山,至少让寒烟安心。

    给雪铭回信时,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不提寒烟利用我的事,而是跟他说,寒烟是个很好的人,他还给我做了衣裳。

    不管寒烟在收到我们弄破的衣服时有多么生气,他还是一针一线地熬夜将这些衣衫缝补好。

    不管他用了心机将我利用,事后他还是为我做了衣衫,那一朵又一朵的精美的细致的梅花暗纹,并不是一天两天可成,不知他又熬了几个夜晚。

    这些衣衫上,带着他太多的心血,带着他真诚的心意。他口不能言,便将对我和雪铭的话和情意,化入这一针一线之中。

    楚楚第二天带着寒烟缝补完的衣裙和我的书信启程回了南都,我让他在蚕神节之前回来,大家可以一起玩。他腼腆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转眼之间,就到了蚕神节的前一天。清清站在码头拉长脖子。这还是第一次,他那么主动地,迫切地等楚楚回来。当楚楚上岸的时候,他扑上去和他紧紧拥抱,然后兄弟两个勾肩搭背地快乐地返回府衙。

    自然,楚楚也带来了雪铭的回信。第一次,他的信里没有提到寒烟,而是问我在蚕神节之后,能不能上京看看他,他很想我,可是脱不开身。他的语气带着撒娇和急切,看地我心里痒痒。

    我毕竟是个女人,花言巧语和撒娇哄骗对我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更别说是心爱之人的,所以我的心在这一晚“春情荡漾”,无法入眠。

    第二天,是蚕神节。

    我是大会的主持者,所以一大早就起来梳洗,穿上了那件雪白的,神圣的礼服,将已经及背的长盘起,郑重而庄严地戴上了官饰。略施脂粉,只为遮起昨晚因为雪铭而有的黑眼圈。

    当我精神抖擞地站在清清楚楚。老蚕爷和菲菲面前时,他们都目瞪口呆,宛如一时间不敢相认。

    今天清清楚楚的任务是保护想容装扮的蚕神,在吉时来临之时,他们便跟随老蚕爷和蚕神所坐的华轿前往小伍家迎接想容。

    而我便带着菲菲前往建造好的蚕神庙。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蚕神是男是女,问起老爷子时,老爷子说蚕神十分顽皮,喜欢时男时女,所以无人知道他真正的性别,因此地方上进行祭祀时。都是找当地雌雄莫辩的美人来装扮,而各地的蚕神形象也是各不相同。

    就像庙里塑的蚕神相,也是雌雄莫辩,美丽非凡,细细一看,有点像寒烟。因为菊里村蚕神的画像是由公孙老爷子画的,估计这家伙就按照寒烟的样子来设计了。听说每五年还有最美蚕神相的比赛,到时夺魁的地方,将由朝廷拨款,为当地的蚕神相,打造金身。

    整个村子今日都陷入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所有村民都聚集在新建的蚕神庙前的广场上,自觉地站立两旁,静候蚕神来临。

    当响起鼓鸣时,我整理了一下衣冠,站在了残神庙前的祭台上,庙祝将三支清香放到我的手中,面前是牲畜三大件和瓜果糕点。

    蚕神喜静,所以整个迎接的途中,都不会用锣鼓开道,当到了餐神庙时,也不会爆竹连天,而是浑厚隆重的鼓声。

    “咚——咚——”由八个人抬的用桑叶装扮的轿子,缓缓进入了广场,当想容装扮的蚕神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众人都仿佛因为想容那神圣庄严的美而纷纷低下了头,似是不想用自己世俗的目光玷污了蚕神。

    这或许就是美地让人莫敢仰视。从未想过想容穿上霓裳,扮上妆容,会美得让人窒息。他的美带着圣洁,带着庄严,但他的目光却是温和而温柔,他静静地微笑着坐在轿子上,目光平和。

    “迎蚕神——”庙祝一声高喊,想容的轿子已经到了祭台前,依然被人抬着,只是不再向前。

    我拿起了清香,对着蚕神鞠躬。周围的百姓也纷纷下跪,跪拜蚕神。

    在我一鞠躬时,庙祝在旁高喊:“求蚕神佑我菊里村蚕种健康平安——”

    在二鞠躬时,庙祝又是高喊:“求蚕神佑我菊里村蚕丝轻柔细滑——”

    在三鞠躬时,庙祝再次高喊:“求蚕神佑我菊里村蚕农行运年年——请蚕神入庙,受我菊里村香火供奉——”

    我将手中的清香插入香炉,此刻,那抬轿之人才将想容抬入庙内,整个请蚕神的仪式才算完成。

    当然,想容是被抬入后院,但不可与任何人见面,因为他现在依然是蚕神的化身。而庙里的蚕神相就被揭下红绸,供百姓参拜。可以祈求祝愿。

    整个下午,蚕神庙里人来人往,百姓们忙着给蚕神上今年的第一柱香,而万家更是送来了丰厚的香油钱,这些钱将由庙祝保管,由府衙监督其使用。

    因为是想容扮蚕神,6凤娇也送来了香油钱,一时间,万家和6家在蚕神面前碰了面,电光火石。他们自然不会在蚕神面前造次,那是亵渎神灵。出了庙后,他们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走。

    快到傍晚篝火晚会时,从天脉山上66续续来了白衣飘飘的弟子,他们各个都戴上了面具,三五成群的,上了夜市,有的购买天灯,有的购买花灯,整条街市的人们都将目光投落在这些很少出现的天脉宫的弟子的身上。

    当我现小摇光时,却不见寒烟的身影。我问他寒烟怎么不下来。小摇光说师傅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从未离开过天脉宫。而且西凤主也来了。我听了之后,微微有些担心,也不知在担心什么。

    可是在一旁的公孙老爷子拉着我就要上山,说现在天脉宫所有弟子都离开了,只留下寒烟和西凤主太危险了。

    我拖拖拉拉不想上去,人家情侣好不容易单独相处,我才没那么不识相去破坏呢。

    【文字版】 第四十一章 将成的星月之吻

    第四十一章 将成的星月之吻

    那天看到7o张3ooo字的更新票。真的很感动,据说那个也是有奖金的。就是不知道多少。嘿嘿,太谢谢会体贴无良的亲亲们了。

    广场的篝火一点起,锣鼓声瞬间就响彻了天空。一条蚕龙飞舞在篝火周围,想容装扮的蚕神端坐在远远的高台之上,由清清楚楚保护着,我很放心。

    我一边被老蚕爷拉着往菊里山走,一边回头,我是真不想去。

    “你到底去不去!”老爷子当然看出我的不情愿。

    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开心地跟我打招呼,还有不少未出阁的男孩向我目送秋波。我在菊里村还是相当吃香的。

    “哼!”老爷子对我心不在焉很是愤怒,甩了我的手就说,“老夫自己去!”

    老爷子生了气,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有紧紧跟上,夜行山路,让老爷子一个人,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现在经常爬山,我从山脚到天脉宫只要半个时辰。幸好今日的礼服是短裙,这上起山来,也很利索。

    “老爷子。你生什么气,我只是觉得不该去打扰他们。”我追着老爷子上了山,山路寂静,只有月光照路。

    老爷子回头瞪了我一眼:“老夫是怕烟儿吃亏!”

    “吃亏就吃亏呗。”我在他身旁小声嘟囔,“女爱,亲亲我我,耳鬓厮磨,哪有吃亏之分。”

    “那若是,若是那西凤主强行夺了烟儿的清白呢!”老爷子是真的急了,月光下的脸都急成了猪肝红,“烟儿又不经人事,若是半推半就顺了那西凤主的意,失了贞洁,如何面对天脉宫各弟子,如何掌管天脉宫?!”

    老爷子越说越严重,我奇怪地看着他:“没……那么严重吧。你们天脉宫的男人不是可以出嫁的嘛……”

    “但你认为那西凤主会对烟儿负责吗!”

    “……”这个到确实说不准,“可是如果他们真的生了什么,天脉宫现在没有人在,那也只会是个秘密,反而我们现在上去,若是撞见了……那个……大家多尴尬……”本来这是个秘密,现在我们一上去,就不是秘密了。

    “秋苒,这里是女儿国!”老爷子突然扬高了声音,“你认为这个秘密能瞒多久?”

    对于老爷子的话,我就更奇怪了:“男人又没守宫砂,寒烟只要不说。谁会知道?”

    “谁说男人没有守宫砂!”老爷子登时停下了脚步,大喝。我懵地看着他:“女儿国的男人……还有守宫砂?”

    老爷子也显得有些尴尬:“女儿国的男人是没有,但是,天脉宫的男人,就有。”

    登时,我目瞪口呆,我滴腐神娘娘啊!天脉宫的男人居然有守宫砂!什么原理!怎么做的!点在哪里!小摇光经常掳袖子,我从没看见他手臂上有类似守宫砂的印记!

    “天脉宫门规极其严格。为了绣出上品,绣者必须清心寡欲,直到其想出嫁,方可正式离开天脉宫。而镜花水月绣法更是天脉宫的绝技,因为传说是狐仙所传,所以绣者更要心存敬意,心燥心y者,皆不配承袭其法。

    为了让天脉宫的弟子谨记此训,便会给每一位入门弟子点上守宫砂。守宫砂的配方只有宫主一人知晓,应与女子的不同。相传也是狐仙所给。所以历代宫主,孤独终老的也有不少。”

    我继续雷化,忍不住开口问:“老爷子……你身上……该不是也有……”

    老爷子在月下转身,背影孤寂,却透出了一丝尴尬:“烟儿身为宫主。更要遵守清规,若是在明媒正娶之前,他就会被逐出天脉宫,剁其手指,以废他绣技。”

    “剁手指!”好残酷的宫规啊。寒烟若是失去了手指,失去了绣技,他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走吧。”老爷子近乎叹息地说出这两个字,在月下再次大步前行,也没有回答自己有没有守宫砂的问题。我赶紧跟上,可是走了几步又想到肖静曾说过,她不会毁了寒烟的圣洁,因为毁了他的圣洁,就是毁了寒烟。

    想把这个想法说出,但看到老爷子阴沉的脸,还是没有说出口。不然老爷子还以为我与那肖静有私交呢。

    山风很凉,裙下的腿,即使穿了中裤,依然有些凉飕飕。

    踏着月色,赶到天脉宫时,正好有两个弟子拿着面具准备下山,天脉宫的门口已由两个女侍卫看守。

    老爷子迎上两个弟子:“你们师傅呢?”

    两个弟子见是老爷子,立刻恭敬道:“回禀师公,师傅与凤主大人前往观星台。”

    “多久了?”老爷子急着追问。

    “不久,弟子我等刚为师傅摆上茶点。”

    “好,好。”老爷子放了心,挥挥手,“你们去玩吧。”

    “是。”两个弟子急急忙忙地往山下而去,显然他们是给寒烟做完事后这才离开。

    老爷子拉上我往宫内走,门口的女侍卫估计也认得老爷子。便没有拦阻,只是将目光逗留在我身上些许。

    穿亭过院,连鞋履都没脱,就走上了天脉宫光洁的,反射着月光的地板,洒满银霜的地板如镜,映出了我白色的裙衫,和老爷子匆忙的身影。

    到了观星台下,老爷子却怯步了。他显得犹豫,举步不前。我看着他,他徘徊了一阵,才抬起脚步,却是收住了势,一点一点,近乎蹑手蹑脚地上楼。

    “老爷子,你怎么突然胆怯了。”我压低嗓音问,感觉我和老爷子更像是来捉j的。

    老爷子脸色黑白交加,尴尬中又有种死不认账的意味:“对方毕竟是西凤主,若她没有对烟儿乱来,我们如此擅闯也非妥当。”

    我鄙夷地看着他,这老爷子指不定是想看人家亲亲我我,所以才变得偷偷摸摸。越看他的样子越像,我也不戳穿他。轻轻地提醒他:“西凤主会功夫的,小心被她现我们的气息。”

    老爷子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就捂住了鼻息,更加小心地上行。偷笑,他果然不是来解救寒烟,而是来偷窥寒烟的。

    “寒烟,你为何依然闷闷不乐?”不知不觉间,人声就传入耳朵,我和老爷子立刻停下脚步,一起猫着腰往上“爬”,然后在接近出口处。像猫儿一样趴在台阶上,只探出脑袋,往观星台上偷窥。空气中,还带出了淡淡的酒香。

    老爷子闻了闻,就想对我说话,我立刻竖起食指,他憋闷地摇摇头,仿佛在说,这个时候居然还喝酒。

    今晚的夜空有些朦胧,薄薄的青云如同薄纱将星月遮盖地若隐若现。细细看时,却是原来山顶起了水雾,使得星月带上了一分神秘,一分浪漫。观星台真是千变万化,让人日日流连忘返。

    一席筵席摆放在观星台上,一身白衣的寒烟和锦衣绣裙的西凤主同坐一处,背对我们。虽然看不清寒烟的表情,但却是感觉到他的一丝郁郁寡欢。

    “我知你上次是试我,我已不再气你,为何你依然不悦?”肖静侧过脸靠近寒烟的侧脸,寒烟微微一怔,便向另一个方向侧开了脸,墨与那丝质的巾便随他的侧脸,而微微轻动。

    “寒烟,你若不开心,我也无法开心。”肖静似是惆怅地拿起了酒盏,叹息饮尽。原来肖静以为寒烟不开心是因为她那天生气走了。哎,殊不知寒烟是因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揣测,寒烟口不能言,我又不怎么懂手语,与他沟通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但肖静是懂寒烟的手语的,只是寒烟不说,肖静便也失去了与他心灵联系的桥梁。

    肖静轻轻放下酒盏后,再次看向寒烟:“寒烟,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寒烟没有转回脸。亦没有回答肖静,而是缓缓地拿起了桌上的酒盏,肖静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他轻轻抽回,袍袖遮唇,饮下那杯中酒。

    肖静的侧脸露出一丝淡淡地笑:“寒烟,你怎么也借酒消愁了?难道是因为那菊秋苒?”她说罢,将目光牢牢锁在寒烟的侧容上。

    寒烟依然没有回应肖静,今晚寒烟似乎主动切断了与肖静的联系,他给自己满上了酒,又给肖静满上,然后饮尽。

    “呵。”肖静转回了脸,正视前方,这样,我和老爷子便看不到肖静的表情,只感觉到她身上渐渐升起的寒意,“真是因为她?还是你依旧在利用她试我的心意?”

    静静的空气里,我和老爷子都不敢呼吸。老爷子看向我,眼中充满疑惑,我向老爷子摊开手,指指山下,用唇语慢慢说:下山再说。

    “寒烟,别闹了,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肖静微微转身,柔柔细语,看向寒烟时,抬起右手轻抬寒烟的下巴,寒烟似是有些意外,背影显得有些失措。寒烟的脸在肖静的指尖慢慢转回,红唇微张,惊讶中微带慌乱,他撇开了目光,羞与肖静对视。

    “最喜欢你这羞涩慌乱的样子,就像受惊的雏儿……”肖静的声音瞬间蒙上了一层属于女人的,特有的性感的沙,她缓缓靠近那张半开的红唇。老爷子突然握紧了我的手臂,我痛得差点叫出来,你要阻止就阻止,干嘛握着我手臂不出声,摆明了就是想看寒烟被调戏!

    沉醉的目光吸引了寒烟的视线,他怔怔地看着肖静地缓缓靠近,随着夜幕在他们的唇间慢慢消失,这个星月之吻也将随之完成,老爷子握住我手臂的手也越来越紧,朦胧间,我似听到了他的心语:烟儿,不要让我失望。

    【文字版】 第四十二章 罢手的肖静

    第四十二章 罢手的肖静

    大家猜,肖静真正爱的是谁?_

    星月之吻多浪漫。至少我觉得说不定寒烟也想要呢?既然注定没有结果,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给自己也好。而且,他们相识六年,总不可能连kiss都没有过。只是,今日看寒烟怔愣中带着一丝惊慌的神情,怎么有些像……初吻?

    当星月在他们唇间近乎消失,我简直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彼此交融的那一刻,忽然,寒烟撇下了已经绯红的脸,黯淡的水眸垂落一边,肖静的唇,落在了寒烟唇边的面颊上。她微微一怔,拉开了与寒烟的距离,凝视着这月下羞红的人儿。

    “为什么?”当她说出这三个字时,老爷子也在我身边长长松了口气,放开了我的手臂。我有些不解,难道寒烟是因为肖静心里有别的男人,所以不想给她亲吻?女儿国的男人,要用女儿家的心思去揣测。

    不然像鸠摩罗那样的男人,早亲上去了。然后顺便再在星月之下燃烧漏点,在自己某某历史上。再留下浪漫美妙的一笔。

    寒烟转回身体,再次坐正,沉静的身影,没有半丝声息。肖静侧坐对着他,目光不离他的脸庞,仿佛在没有得到他的答案前,她不会放弃:“寒烟,你从未如此,是不是那菊秋苒对你说了什么?”

    为毛总是怀疑我?我像是那么多嘴的人吗?

    老爷子看向我,对着我竖大拇指,似是表扬我终于把寒烟和肖静拆散了。我觉得好无辜。幸好此时寒烟摇了摇头,总算证明了我的清白。

    他微微侧身,伸出了手臂,竟是做出了一个请走的姿势。我和老爷子都怔住了。寒烟居然请肖静离开!

    肖静当即左手扣住了他的手臂,寒气生起之时,右手攀上了寒烟的胸膛,转瞬间,她就贴上了寒烟的身体,极快的度,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寒烟陷入诧异和羞窘。

    “烟……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明明是女子的娇弱却带着一分霸道,似是软弱无骨地靠在寒烟的胸膛上,却是扣住了他的手臂,让他无法退开。

    就像老爷子说的,寒烟果是未经人事之人,一下子便彻底陷入了慌乱,似是这六年从未与肖静如此亲近。

    肖静缓缓向上,贴近了寒烟已经羞红的颈项。右手贴在他心脏的上方:“你这里跳地好快,我知道,你是爱我的,烟,告诉我,把你的心思告诉我,别再让我猜了……”

    寒烟闪避着,却无退路,只有撇开脸,慌乱地呼吸。

    “难道真当是因为这里有了别人?”肖静抚过寒烟的衣领,竟是顷刻间就滑入了寒烟的衣襟,寒烟登时大惊,伸手去扣住肖静的手,肖静却如美女蛇一般贴上他的耳廓:“烟,你真不乖,居然心里有了别人……”

    寒烟紧握肖静的手,咬破红唇用力摇头。

    “那你放开,证明给我看……”

    迟疑浮上了寒烟那双隐含泪光的眼睛,老爷子说得对,寒烟真的会半推半就的。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寒烟竟是忽然拧起双眉,再次摇头。

    “不要?”肖静的左手放开了寒烟的手臂,顺势卷起了他的衣带,“我知道你想的……”说话间,衣带扯开,衣襟瞬间松散,露出了寒烟雪白如霜的肌肤,月光洒在那一片如同百合的纯白上,泛出了圣洁的柔光。如玉的白让一个影响划过我的眼前,那是……寒珏。

    惊慌,甚至是惊恐浮上了寒烟的脸庞。他慌乱地去拉衣衫,可是当松开肖静的手,肖静又趁虚而入,他不知所措地节节败退,似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肖静会在今日轻薄于他。

    老爷子终于呆不住了。我也是,这欲拒还迎和害怕拒绝我还是分得清的。老爷子愤怒站起,却因为太激愤,忘记我们先前是趴在台阶上的,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去,我赶紧扶住,他大步上了观星楼,扬起手,张开嘴,却一时语塞。

    抚额。我走到老爷子身旁,大声厉喝:“肖静,你过分了!”

    登时,寒烟失措无助的目光朝我们而来,却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陷入了更大的羞窘,一丝耻辱和羞愧从他眸中划过,他揪紧衣衫,咬紧红唇垂下脸庞,闭上了那双布满心伤的水眸。

    肖静缓缓离开了寒烟的身体,站起,转身,冷冷朝我看来:“你每次都出现地很是时候。”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中而出。

    我双手环胸,扬唇而笑:“这说明你运气不好,老天看不惯你。”

    她眯起了眼睛,单手背到了身后,紧紧盯着我身上的衣服。

    老爷子立刻疾步走到寒烟的身边,将他心疼地揽入怀中,拉拢他松散的衣衫,安抚他惶恐的情绪。

    “果然是你?!你到底跟寒烟说了什么?”肖静依旧看着我,看似沉稳的语气,却带着严厉的质问。她是西凤主,一直高高在上,这样的语气也很自然。可惜,我不是她的属下,我跟过的主子不是王爷也是王,所以。我不畏惧于她。

    陡然变大的夜风中,我泰然笑答:“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多心。”

    突然,她飞身朝我而来,身形之快,让我无法闪避。转眼间,她就将我推在观星台的护拦之上,巨大的冲力震落了我头上的官饰和挽的簪,瞬间,华散落,在风中乱舞。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她沉沉而语。从身上而来的杀气,是如此明显。

    “秋苒!”老爷子惊呼,肖静却回头冷笑:“别动,不然我把她扔下去!”

    老爷子瞬间不敢妄动,怀中的寒烟惊然朝我们看来,肖静却回过了头,似是不想面对寒烟那忧急的,气愤的,哀伤的,以及太多太多情愫交杂的眼神。

    我先扭头看了看身后,只到后腰的护栏,她只要轻轻一推,我就会掉下这千尺高的观星台,就如我头上的官饰和簪,此刻已经彻底消失在观星台下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转回头,问她:“你不是说毁了寒烟的圣洁,就是毁了柳寒烟。那你刚才又在做什么?”

    她冷笑,压低了声音:“他的圣洁已经被你毁了!”

    “这话我听不懂?”

    “哼,不懂?我是说他心里有了你?!”

    我好笑地看着她,也放低声音:“有了我就是毁了他的圣洁?他心里是你,他本就不是清心的仙人,他有七情六欲,所以他才会因为你心里惦念鸠摩罗而郁郁寡欢。他哪是因为心里有我?那日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

    “你说什么?”她陷入片刻的迷惑,可是随即在看到我身上的衣裙时,眼神透出了一丝嘲笑,仿佛她不在乎那日的对话是否给寒烟听到,而是更在意我身上这件,寒烟为我做的衣裙,“原来你也是当局者迷,既然你根本不解他的心意,那就不配穿他做的衣衫!”忽然,她伸手就来撕扯我的衣裙。

    我感觉莫名其妙:“这衣服又哪里惹到你了!喂!别!”

    “撕啦!”裙子在她手中撕碎,我怔立在她的身前,她傲慢地将手中破碎的衣裙在我的眼前,扔入那茫茫黑夜。

    狂风乍起,白色的碎片无力地飘舞在夜幕之中。慢慢坠落,最后被观星台下那片黑暗无情地吞没。

    衬裙的裙摆在风中飞扬,愤怒渐渐而生,我仰脸怒视她带笑的脸庞:“你太自私了!莫说寒烟心中无我,即使有我,你也不能强迫与他!”

    “哼,既然他迟早属于别人,不如属于我!”

    “属于你?”我冷笑,“然后再被你冷落于后宫,郁郁而终?寒烟是个人!不是花瓶,不是摆设,他需要爱来支持他的生命,即便是鲜花,若无人关爱,也会枯萎而死!你怎能这么自私,只因他的独特,而要将他独占!”

    “那你呢?你难道不是因为他的独特而被他吸引,大献殷勤!”她竟是以此反问。我无语地摇头:“肖静,我与寒烟是友!信不信由你,现在,请你离开这里,离开天脉宫!不要再伤害寒烟了!”

    她冷冷地凝视我,我伸手指向下观星台的台阶:“若是你要强来,这里也没人能阻止你。但是你别忘了,多少双眼睛看到你和寒烟来了观星台,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和公孙老爷子来此找你。

    到时,西凤主侮辱女儿国第一美男,天脉宫宫主:柳寒烟的清白,并杀菊秋苒和公孙瓒普灭口,这么大的事,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女儿国!”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直到那口气从胸口而出,才再次睁开双眸,眸中已经是一片如夜的深沉。她拂袖朝台阶而去,在走下台阶之时,她回头深深凝望寒烟,寒烟撇开了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她咬了咬唇,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大步离去。

    我大步走到台阶上方,直到她寒气环绕的背影彻底消失,我才转身,身上只剩丝质的衬裙,和手上的手套。好不容易有件像样的衣服,本来还想穿给雪铭看,就这么被她毁了。吃醋就吃醋,撕我衣服做什么。

    【文字版】 第四十三章 千言万语口难言

    第四十三章 千言万语口难言

    幸好寒烟还没有完全爱上菊花。不然小冉入后宫就更困难了。嘿嘿,后面他们可是好“姐妹”哦。_。本卷就快完了,下周大家就能见到小冉了。

    走到寒烟和老爷子的身边,老爷子似乎也被西凤主的冷厉威慑地不清,脸色有些苍白。

    “老爷子,没事了。”我蹲到他的面前,他倏然回神,擦了擦汗,带着钦佩地看向我:“没想到西凤主会如此心狠手辣,秋苒你竟还能如此镇定,方才如此危急,你当真不怕?”

    我笑了笑:“看来老爷子虽然游历各国,经历的危险却是很少,与我曾经一次坠崖,这观星台的高度不足为惧。”

    “什么?你还坠崖?”

    “不说了,寒烟没事吧。”

    我看向寒烟,寒烟却如死寂般地平静。老爷子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放开了他:“老夫去看看那西凤主到底离开没有,烟儿比较听你话,你劝劝他吧。”

    我点了点头,老爷子就叹息而去。

    一下子失去老爷子的怀抱。寒烟竟是朝一边的案桌倒去,我本想去扶,可是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他静静地趴在了案桌上,双目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他无力地伸向酒壶,下一刻,却是猛灌起来。原本松散的衣襟因为他过大的动作,而从他肩膀滑落,丝丝黑将那片裸露遮盖,细细的白在间若隐若现。男人都是粗心的,老爷子也没给寒烟穿好衣服。

    想去阻止,却因感觉到他的心伤,而放弃。不知怎的,此刻的寒烟给我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心伤,而是……心死。

    难道今日他是准备与肖静彻底了断?准备彻底结束自己这场泡沫之爱?

    失神之间,寒烟从我身前站起,手中的酒壶“嗒啦”一声跌落我的面前,他趔趄地朝观星台护栏而去,乍起的狂风吹起了他过膝的长,衣带和披帛在我眼前扬起,衣襟滑落在半臂,任由那片肌肤裸露于月光之下,带着苍凉,带着无望。

    我急急站起,想去给他穿好衣衫,他却是朝护栏外倒去,我当即抱住了他的腰。他却望着观星台下的黑暗轻呵而笑。

    “寒烟!你疯了!用得着轻生吗!”我大喊,狂风瞬间乱舞,他的长和巾扫过我的脸庞。

    他继续往前探身,我吃力地往回拉拽,他太沉了,原来美男子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轻。我急了,如果他再往前,我是真的抱不住了:“寒烟,想想你的身份!你的责任!你是天脉宫的宫主,你都还没找到镜花水月的传人,你怎能死!”

    登时,他停下了前倾。我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拖回,和他双双跌坐在护栏边,我长长松了口气,蹲到他的身前,伸手去拉他的衣襟,他的眼神瞬间失措了一下,却是露出了认命般地放弃抵抗。

    “哎……”我叹了口气,将他的衣襟拉起,女儿国男人的身体,是不是不能看的?我忽然想起了这点。真是不习惯。赶紧撇开脸用眼角的余光给他系好衣衫。

    转回脸再次看他之时,却见他正在看我,虽然带着酒后的混沌,却很是专注,仿佛他正在努力不让自己酒醉,而要仔细地看着我。

    酒红已经渐渐爬上他的面颊,我很庆幸他刚才没有醉,不然那句话无法让他清醒,知道自己身上还有重大的责任。

    “寒烟。”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今晚的事有些乱,也有些突然,“我知道清白对你们女儿国的男子很重要,可是,刚才什么都没生,你也不必为此轻生。”

    他忽然变得忧急,张开了红唇,似有话对我说,我立刻问他:“想说什么?”

    他急急地想说话,两行清泪忽然从他眼角滑落,我匆匆为他拭泪:“不急不急,等你冷静了再慢慢写给我,只要答应我,不再轻生。”

    泪水不断地涌出,我知道他一定想对我说什么,可是,因为我不懂手语,而无法得知。我有些自责,跟寒烟相处了那么久,只学会了一些像“我。你,他”之类简单的手语。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自责,我却无法知他心思,无法开解于他。

    难道他在内疚自己连累了我?我立刻说:“寒烟,没事的,西凤主不会拿我怎样的,你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即便我如是说,他的眼中依然布满自责和担忧。忽然,他朝我扑来,丝和巾掠过我的眼前时,我已经被他紧紧拥抱。

    泪水瞬间润湿了我的肩膀,无袖的衬裙彻底将他的泪水直接映入我的肌肤,那因夜风而冰凉的泪水,带着主人的苦涩和哀伤。

    哭吧,寒烟,我轻抚他的后背,六年的痴和情,换来今年今日之一夜泪水,何苦来哉。忍不住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呐,哎……”

    望入寒烟背后的那片星夜,水雾在渐渐转柔的风中消散,星月清晰清澈。如同寒烟的泪水化入了夜风,将它们擦拭干净。希望今晚之后,一切能重新开始,寒烟也能回归快乐。

    老爷子回来时,寒烟似已在我的肩头睡着,他呼吸平稳,静静地伏在我的肩膀上,带着淡淡的酒香。

    我看见老爷子前来,向他挥手,他却止步,如同回避地闪过了目光。我叹了口气,主动唤他:“老爷子,麻烦你把寒烟送回房间。”

    老爷子这才走过来,从我的身上扶起了寒烟,寒烟微醒,脚步虚浮无力,应是酒劲上来了。

    “老爷子,寒烟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你今晚还是别下山了。”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轻轻说着。老爷子扶着寒烟深深叹了口气:“爱之深,方痛之切啊……”

    “老爷子,你有没有爱过?你直说吧,就算你爱的是男人,我也能接受。”我对老爷子的过去非常好奇。

    我的话,似是勾起了老爷子那几十年的沧桑回忆,他目露怅然:“悔不该当年怯步,只留下如今这残缺人生……”

    老爷子说得很悲伤,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所以历史告诉我们,应该珍惜眼前人。”

    “哦?原来秋苒知道。”老爷子从遥远的回忆中拔回,双眸温和地注视我,“即知此理,为何不与烟儿……”

    “老爷子,我就要成亲了。”我打断了老爷子,即便寒烟此刻酒醉,但不确定他是否能听到我们的对话,若是听到,他日相见多么尴尬。

    老爷子显得有些惊讶:“怎么从未听你提起?和谁?莫不是想容、小伍?”

    “不,是寒烟的一位朋友,寒烟也是知道的。”我很认真地说着,“我在菊里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迎娶他,我初来女儿国,毫无半点家业,怎能成亲?即便说先成家后立业,但我连片瓦都无,如何给自己心爱之人遮风挡雨?”

    “原来这就是你如此努力的原因?”老爷子带出了惊叹,开始用一种重新审视我的目光打量我。“了不起啊,秋苒果然是可托付终身的最好人选!”

    被老爷子这么一夸,我有些飘飘然,轻盈的衬裙也变得轻飘飘起来。这就是在女儿国,我穿着无袖的连衣裙,男人们也不会奇怪。

    “而且,我是天朝人,也不习惯女儿国一妻多夫的制度。”我直言不讳,虽然我动过娶侍郎的心思,但那仅限于动动,想想雪铭那小气的模样,可没那个胆子。恩?怎么貌似我变成夫管严了?这可不行。

    说话间,老爷子扶着寒烟已经来到了他的房门前,我打开了房门,一个白色的毛球就跳了起来:“汪!”是秋秋,原来它被关在房间里了。

    “秋秋!”我抱起它,它变得安静,然后我们一起进了房间,我点燃了烛火,老爷子就将寒烟扶到了床上,回头嘱咐我:“秋苒,你先看一下,我去打点水来。”

    “恩。哦,对了,帮我取件衣服,我还要下山。”

    老爷子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山下蚕神节尚未结束,我必须下山。

    在老爷子走了后,我就将秋秋放到寒烟的床上,秋秋爬上寒烟的身体,寒烟微微皱眉,秋秋就趴在了寒烟的胸膛上,我拉起边上的被褥,为他盖上,故意将秋秋盖在被子下。

    被子就鼓起了一个小包,秋秋当然不高兴,就往前钻,钻出了被子,跌落寒烟的身体,趴在他的身边,我抬手抚上秋秋:“秋秋啊,乖乖陪着寒烟哦。”秋秋打了个大大的哈气,顺势舔了舔寒烟的面颊,然后乖乖睡觉。

    收回目光时,却现寒烟醒了,他半睁水眸,依然带着酒后的迷醉注视着我,我轻轻问他:“要喝水吗?”

    他抿了抿唇,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吃力地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因为酒醉而变得无力。我上前扶住他,他看向我,我对他微微一笑,他撇开了微带羞涩的脸庞,在我的搀扶下坐起,靠坐在了床头。

    转身取来水杯,想放入他的手中,他的手却在抬起时跌落被单,他眼眸半垂,双颊不知是因为醉,还是羞,而变得绯红,我就将水杯放在他的唇沿,他微微一怔,低头轻轻喝下。

    想离开时,他却忽然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但是在碰触到我的肌肤时,他又慌忙松手,撇开了脸,目光偷偷看了一眼我?br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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