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雪芍 - 朱颜血雪芍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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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

    难百倍。”

    “世间没有功法可以不从丹田炼气?毕竟人身上有那么多|岤道。”

    梵雪芍摇了摇头,“丹田又名气府,乃是真气的根源,世间奇功异法虽多,

    不从此处炼气的却是绝无仅有。即使最为神妙的凤凰宝典,也是行功聚气的经脉

    不同。不可能从别处提养真气。”

    龙朔沉默半晌,低声问道:“我的丹田能蓄气吗?”

    “蓄气当然无妨。”梵雪芍抚摸着龙朔的头发,柔声道:“丹田好比一口深

    井,如果下面没有泉源,不过是个空荡荡的枯井罢了。朔儿,以你如今的泉源,

    想灌满一半,只怕也要花上一甲子的时间。”

    龙朔静静想了半晌,低声道:“我明白了。”

    ***  ***  ***  ***  ***

    第二天一早,龙朔离开流音溪,顺着小路驰出密林。

    小路尽头连着大路,大路却有三条,一条向西通往宛陵,一条向南通往九华

    。龙朔在路口峙立良久,那双明净的眼晴中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笑意。

    烈日渐渐炽热起来,那匹骏马等了许久也不见主人动作,于是昂起头,打了

    个响鼻。

    一只细白如玉的纤手抖了抖缰绳,骏马四蹄一动,开始小步奔跑起来,速度

    越来越快。

    这是一条向北的大路,道路尽头乃是建康。

    ***  ***  ***  ***  ***

    秋风渐起,九华山葱翠的山林褪去绿色,渐次萧条。

    凌风堂内,凌雅琴一边擦去龙朔的满脸灰尘,一边责怪地说道:“说是探望

    梵仙子,怎么去这么久?”

    龙朔笑道:“好久没见过义母,不知不觉就住了一个多月。师父还好吗?”

    “还没有出关呢。你若再不回来,师娘就要下山去找你了。”

    “徒儿在义母那里,师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凌雅琴凝视着爱徒,半晌才说道:“回来就好。”

    龙朔看出师娘眼中的忧色,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微笑道:“师娘,徒

    儿没事的。不会再犯傻了。”

    凌雅琴把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好孩子。”

    鼻端传来温暖的体香,龙朔心里五味杂陈。他轻轻离开师娘的怀抱,小声道

    :“徒儿身上好脏的。”

    晚间,洗换一新的龙朔坐在灯前,开口道:“师娘,义母让孩儿每两个月下

    山一次,在她那里住上几天。”

    “几天?”

    “大概一个月吧。”

    凌雅琴没有开口,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

    “是的。”龙朔笑盈盈道:“义母找到了给徒儿治伤的方法。只是治疗时间

    长了些。”

    想起龙朔当日的疯狂举动,凌雅琴现在还心有余悸。龙朔下山的这段日子里

    ,她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听到梵仙子能治好朔儿的伤势,凌雅琴由衷地喜悦起来,温言道:“能

    治就好,不必着急。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龙朔回到自己房中,插好门闩,然后在床上盘膝坐好,从怀里掏出一个硬硬

    的物体。

    那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册子,浅红色的皮面上刺着几个笔划繁复的篆字。掀开

    来里面是一堆柔软的白色皮革,用发丝般的细线鱼鳞状穿在一起。最大的一张绘

    着两幅星图,其他绘制着各种人体,旁边密密麻麻刺着无数小字。

    书页间,夹着一张信笺:“叶护法行南尊驾钧鉴:顷接师兄书信,得知护法

    欲睹《房心星鉴》之秘,在下即往白衣庵起出,请供奉转交护法驾前。弟子灵尘

    顿首。”

    凌雅琴发现龙朔的内功突然大进,虽然还不及九华剑派的寻常弟子,但较之

    以往的艰难已有天壤之别。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便可练成六合功的第二层。

    凌雅琴自是欣喜万分,龙朔却神情淡然,似乎没有太多的喜悦。凌雅琴看在

    眼里,暗道这孩子受此挫折,性子愈发沉稳,越来越像大人了。

    10

    过了两月,龙朔又去宛陵住了月余。回来后不仅内功更加精纯,脸色也好了

    许多。

    周子江出关后见到徒儿内功精进,大是欣慰,亲自传授了龙朔一套剑法,指

    点他如何以气御剑。凌雅琴知道丈夫一身武功,苦于朔儿内功太差无法传授,早

    已闷了许久,当下也不插言,只在旁含笑观看。

    一套剑法教完,周子江让龙朔自行练习,走过来道:“八极门的六合功果然

    不凡,真气运行别具一格,虽然亦正亦奇,但暗合天象,颇有来历。”

    凌雅琴笑道:“师哥真是好眼力,朔儿跟我练了这么久,我这个当师娘也没

    有看出来呢。”

    周子江哈哈一笑,抚住妻子的肩头,说道:“娘子何必太谦,朔儿对剑法悟

    性奇佳,这都是娘子的功劳。”他一向行事方正,不苟言笑,此刻见徒儿习武有

    成,才如此言笑晏晏。

    丈夫闭关多日,此刻被他宽厚的大手搂住肩头,凌雅琴芳心一荡,脸不禁红

    了起来。

    周子江却是心头一阵刺疼,放开了手。他在江湖上意气风发,无论何等大事

    都是举重若轻,无往不利,却不料会是命中无子。这两年他频繁闭关,一半是为

    了钻研剑法,另一半却也是因为对妻子的歉疚。

    凌雅琴温软的手掌伸过来拉住丈夫,轻声道:“师哥,我们有朔儿也就够了

    。”

    转眼到了年底,凌雅琴整理行装送龙朔下山,交待道:“包裹里有几枚灵芝

    ,是带给梵仙子的。朔儿,你安心养伤,不必挂念师父师娘,等过了年再回来。

    ”

    龙朔一一答应了,将包裹背在背上,翻身上了马,说道:“师娘,我去了。

    ”

    凌雅琴在原地等了许久,远远望着徒儿消失在山路尽头,才回到凌风堂。

    ***  ***  ***  ***  ***

    静舍依然整洁清幽,室内只有一床、一几和一只不大的药橱。

    母子俩隔几而坐,梵雪芍一边分茶,一边说道:“半年不见,朔儿又长高了

    呢。”

    她的目光晶莹澄澈,仿佛能看透一切。龙朔情不自禁地转过脸,望着窗外的

    松树,说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娘要不要搬到城里去住?”

    午后淡黄的阳光从窗口透入,正映在龙朔脸上。比起半年前,这张脸显得更

    加动人,就像一个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绽露芬芳。但梵雪芍目光何等锐利,只一

    瞥间,就看出他眉宇间那抹异样的娇艳,有种隐隐的邪意。

    梵雪芍审视着他的面色,关切地问道:“朔儿,你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异样

    ?”

    “没有啊?”龙朔若无其事地说,“可能是赶路有些累了吧。”

    梵雪芍仔细打量龙朔片刻,缓缓伸出玉手,“朔儿,娘给你探探脉象。”声

    音虽淡,却有种不由分说的压力。

    龙朔脸上笑意不改,心里却暗暗发紧。别人只是听说过香药天女如何医术通

    神,而他是亲身经历过。龙朔知道,对他的身体,义母知道得比自己更清楚。

    龙朔硬着头皮把手腕放在几上。

    “梵仙子。”外间房门一响,一个娇俏的少妇走了进来。

    龙朔顺势收回手腕,朝来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瑶阿姨,你好。

    ”

    淳于瑶笑吟吟道:“朔儿,你也来了。”她只比龙朔大了几岁,但她姐姐淳

    于棠和淳于霄与凌雅琴平辈论交,因此龙朔称她为阿姨。

    淳于瑶披着大氅,粉颈中围着一条银鼠裘领,更衬得娇靥艳若桃李。她怀里

    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襁褓中露出一张小脸,粉嫩嫩煞是可爱。

    如坐针毡的龙朔连忙起身接过婴儿,装作好奇地问道:“男孩还是女孩?多

    大了?”

    “是个女孩,刚满百日呢。”淳于瑶说着解下大氅,跪坐几前,“眼看就要

    过年了,这里冷冷清清的,梵仙子不如到府里住上几日,如何?”

    梵雪芍美目望着龙朔,半晌才收回目光,浅笑道:“我一个人住得惯了,就

    不麻烦你们了。”

    淳于瑶还待再说,抱在龙朔怀里的女儿突然啼哭起来。她慌忙起身,说道:

    “是不是撒尿了。”

    “我看看。”龙朔解开襁褓,一股尿液正好流出,半数洒在襁褓上,还有半

    数却溅在他胸口。

    淳于瑶接过女儿,一边嗔怪道:“瞧你,怎么尿到哥哥身上了?”一边掏出

    丝巾帮龙朔抹拭。

    “我来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梵雪芍已经来到身旁,就好像她一直站在

    那里一样。

    被婴儿一闹,龙朔紧绷的心事松懈下来,他一边解开衣襟,一边笑道:“不

    用麻烦娘了,我自己来。”

    衣襟分开,颈下露出一抹鲜艳的红色,龙朔脸色一变,连忙掩住。他动作虽

    快,梵雪芍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贴身穿着的,是一条女子所用的亵衣。

    等淳于瑶告辞离开,房内只剩母子两人,梵雪芍问道:“朔儿,怎么回事?

    ”

    “怎么了?”龙朔一脸茫然。

    梵雪芍眼中流露出一抹痛心和忧虑,“娘都看见了。朔儿,你为什么还穿着

    女人的内衣?”

    龙朔眉角不易查觉地跳了一下,接着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去,小声说:“男

    人的内衣太硬了,它又软又光滑,穿着很舒服啊……娘,你不喜欢,孩儿就不穿

    了。”

    梵雪芍深深望着这个倔强的孩子,越来越觉得看不透他的心思。

    “娘,师娘还在山上等我,孩儿先回去了。”

    静了良久,梵雪芍低声道:“你去吧。”

    离开义母的视野,龙朔立刻打马飞奔,逃命似的离开流音溪。在静舍只待了

    一个时辰,却像一年那么难熬。娘的目光那么清澈,水一样没有半点杂质,再坐

    下去,他只怕自己会彻底崩溃。

    ***  ***  ***  ***  ***

    中原衣冠南渡之后,扬州愈见繁华。扬州州治设于建康,自汉末以来便是南

    朝帝都。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建康城钟山虎踞,石城龙蟠,气势峥嵘。

    秦淮河自东而入,在城外分成两条,一条穿城而过,一条流经城南,河中画

    舫相接,两岸弦歌相闻,乃是佳丽云集的胜地。

    相比于临河的繁华,菊芳院要冷落得多。这是一间小小的娼馆,位于背巷。

    在这里出入的多是城中的脚夫苦力,还有一些不入流的江湖人物。

    几个涂脂抹粉的妓女倚在门口,一边招揽生意,一边闲聊。这些女子都是过

    时的妓女,无计维生,只好在此继续为娼,籍以糊口。她们年纪已然不轻,再多

    的脂粉也难以掩盖眼角的皱纹。因此行人虽多,肯停下来的却寥寥无几,生意冷

    清。

    华灯初上,巷口翠影微动,一个娇媚的少女迈着细小的步子,缓缓走来。婀

    娜的身体流露出无限风情,连狭陋的暗巷也似乎华丽起来。

    门口的几名妓女眼睛都是一亮,其中一个摇着手里的纱巾叫道:“静颜,你

    可来了。”说着迎了上来,拉住那个少女的小手,意态亲昵之极。

    那些妓女纷纷围过来,吱吱喳喳说道:“姐姐们等了你好久呢,总算是来了

    。”

    “正好赶到过年,这前后城里的客人正多,可要好好赚些银子呢。”

    一个妓女拉着她的手,羡慕地说:“静颜越来越漂亮了,比金谷园的苏小兰

    还美上几分呢。”

    那少女浅浅一笑,露出碎玉般的皓齿,细声说道:“姐姐说笑了,静颜怎么

    能跟人家比呢。”

    “怎么比不了?姐姐们都是风月场里过来的,美人儿见得多了,像静颜这样

    容貌的也没有几个。”

    “好了好了,让静颜先歇会儿。”那个拿着纱巾的老鸨分开众人,握着静颜

    的手,一边走一边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这次能待多久?”

    “要等过了年呢。”

    老鸨喜形于色,“这可太好了。在院里多住几日,妈妈打副银头面送你。”

    静颜笑道:“那要多谢沈妈妈了。”

    早有人搬来软椅,让静颜坐下,又递来手炉、茶水。静颜接过,一一谢了,

    刚坐定,门口就有人说道:“咦,这粉头倒是标致。”

    静颜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见他身材瘦小,脸色青黄,便偏过脸,不再理睬。

    旁边的老鸨沈妈妈连忙笑道:“大爷,她身上不舒服,让别的姑娘服侍您吧

    。小红,快点来伺候大爷。”

    说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迎上来,娇滴滴叫道:“大爷。”

    那人嫌恶地瞥了她一眼,朝静颜嚷道:“不接客坐在门口干吗?他妈的,臭

    表子!”骂骂咧咧地去了。

    静颜像是没听到他的辱骂,脸色淡淡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水灵灵的妙目没

    有一丝气恼的神情。

    她的丽色成了菊芳院的招牌,不多时便有几名客人过来询问。虽然静颜都以

    身上不舒服推辞过去,其他人倒也做了几笔生意。

    忽然,少女眼睛一亮,朝巷口的一名大汉望去。

    那大汉身高体壮,一张油光光的大脸满布胡须,腰里悬着一把大刀,一看便

    是行走江湖的好汉。那大汉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正看到一张迷人的俏脸向自己

    嫣然一笑。

    静颜眼波微微闪动,那双明媚的大眼像是会说话般顾盼生辉。等那大汉走近

    ,她款款起身,腻声叫道:“大爷。奴家来服侍您好不好?”声音娇媚之极。

    那大汉咽了口吐沫,粗声大气地说道:“多少钱?”

    老鸨忙道:“只需要一贯就够了,再加一贯,您还能把她带回去慢慢玩乐呢

    。”比起名楼艳妓,这个价钱要低得多,但比起菊芳院三二百文的行情,不啻于

    是天价了。

    静颜笑盈盈道:“大爷,奴家什么都会呢。”

    那大汉色欲大动,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老鸨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连忙接过银子,“静颜,可要好生伺候大爷啊。”

    “哎。”静颜脆生生地答应了。

    少女挽住那大汉的臂弯走远,门口的妓女叹起气来,“静颜这姑娘生得这么

    标致,何苦做这门营生呢?”

    “多半也是家里穷吧,在这里悄悄赚些银子,还要回家照顾爹娘呢。”

    一个妓女叹道:“可惜了她的俏模样,趁着年轻,寻户人家嫁了多好,这样

    做到哪年才是个头啊。”

    旁边一个妓女埋怨道:“妈妈,你也太狠心了些。一次才给人家五十文,做

    上一个月还不够一次的呢。”

    老鸨攥着银子说道:“人家静颜都没有不乐意,你操什么心呢?当初说好了

    的,让她在这里落脚,接一次客给她五十文,剩下的都归咱们。你们又不是不知

    道院里的生意,咱们吃的用的,还不是靠静颜的身子挣来的?”

    另一个妓女也劝道:“沈妈妈,多少再给人家添些,小心这只金凤凰飞到别

    家,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姓沈的老鸨说道:“我看啊,这丫头干这个根本就不图钱的。”

    众妓女笑道:“瞧妈妈说的,做表子不是图钱,难道是图好玩吗?”

    老鸨压低了声音,“当表子哪儿有挑三拣四的?就是挑也是挑金挑银,看人

    衣服赔笑脸的。哪象静颜,专挑身强力壮的汉子。你们想想,是不是?”

    “依妈妈说来,哪她是……”

    那老鸨撇了撇嘴,“半年前她登门进来,我就纳闷儿,你们没见她穿的内衣

    ——上好的湖绸,哪儿是平常人家穿得起的?你再想想,她那容貌身段,就是金

    谷园也进得去,何必拣咱们这个生意冷清的背巷呢?还有,当表子就当表子,为

    什么每隔两个月才来做一段呢?”

    听老鸨这么一说,妓女们也觉得静颜的举动还真是挺奇怪的。

    沈妈妈得意地一笑,“这丫头多半是哪个大户人家留在京里的外室,青春年

    少耐不得寂寞,趁着相公不在,溜出来偷腥的。躲咱们这背巷,也是怕被人看见

    。”

    众妓女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会是个水性扬花的滛材儿,放着

    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来当娼妇。

    “管她是图什么呢,只要挣钱就好。你们可小心着别乱说。要倒了这棵摇钱

    树,老娘可跟你们没完!”

    ***  ***  ***  ***  ***

    到了住处,那大汉解下腰刀,三把两把扯掉衣服,露出铁塔般的身体,就过

    来撕扯静颜的外衣。

    静颜皱起眉头,一边闪避,一边柔声道:“大爷,奴家先帮您洗洗吧。”

    “大冷天洗什么洗?”那大汉见她嫌恶地望着自己胯下,不由滛笑道:“你

    说这个?让大爷在你bi里洗洗就好了。”

    静颜看看他雄健的体魄,无奈地脱掉绣鞋,上了床。她在被窝里脱了外衣,

    然后展颜一笑,伸出一只雪藕似的手臂招了招,媚声道:“大爷,快些上来啊。

    ”

    那大汉扑过来压在少女身上,张口就朝她殷红的小嘴吻去。静颜连忙侧过脸

    被他一口吻在颊上,娇呼道:“大爷,您压得奴家喘不过气了……”

    大汉嘿嘿一笑,一把掀开被子,喝道:“小表子,张开腿让大爷仔细看看。

    ”

    被下是一具雪嫩的娇躯,脱去了外衣,少女身上还留着一条鲜艳的大红抹胸

    ,衬着白生生的香肩粉腿,更显得肌肤如雪,迷人之极。仔细看去,能看出那耀

    目的肤光间,还有种异样的娇艳。

    她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按在股间,两条嫩玉般的粉腿紧紧并在一起,楚楚可

    怜地说:“外面好冷呢。大爷,先盖上被子,让奴家给您暖暖身子好不好……”

    “少废话,还装什么chu女呢?快让大爷看看。”

    静颜蛾眉微微拧起,小声哀求道:“等会儿再看好不好?”

    “他妈的,臭表子,大爷cao都cao了,想看看还推三阻四的。”那大汉不耐烦

    起来,一把拧住静颜纤美的手臂。

    静颜顺势扑到大汉怀里,柔颈俯在他肩头,呵气如兰地腻声说道:“人家是

    刚出来接客,还有些害羞嘛……大爷,您先痛痛快快地cao小表子一次,等您舒服

    了,小表子再光屁股跳舞给您看,好不好?”说着少女伸出香舌,在他耳根轻轻

    一舔,小声道:“小表子下边很紧呢……”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料,通体洋溢着一股暖融融的芬芳。香喷喷的身子贴

    在怀里,耳边是少女的温言软语,大汉的怒气顿时烟销云散。他搂住静颜软绵绵

    的娇躯,压在床上,挺起怒涨的棒棒,朝滑嫩的腿缝间探去。

    静颜本想吹灭灯火,这会儿也来不及了,只好挣扎着伸出一只小手,扯过被

    子,娇声道:“大爷,轻一些。”

    那大汉被她勾起满腔欲火,棒棒直挺挺顶过去,却又被一只手掌挡住,原来

    少女还捂着下体。大汉刚要破口大骂,那只温软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rou棒,主动

    朝腹下送去,“大爷,让奴家帮您插进来……”说着她分开双腿,弯曲着朝上翘

    起,使秘处抬高,摆成便于抽锸的姿势。

    rou棒在手掌的引导下,钻进腿缝,接着gui头一滑,已经触到一片湿湿的嫩肉

    。那大汉嘿嘿笑道:“小表子,竟然这么湿了,怪不得急着挨cao呢。”

    静颜纤细的腰肢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她仰起下体,光洁的玉腿磨擦着大汉的

    雄躯,羞涩地说道:“大爷身体好壮啊,奴家路上就忍不住了呢。”

    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这种话,何况是这么美貌的少女。那大汉心花怒放,rou棒

    立时又硬了几分。那少女美目波光涟涟地望着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说道

    :“奴家的……bi,跟别的女人有些不一样呢。等大爷cao完了,小表子掰开来让

    大爷仔细看好不好?”

    那大汉早已被她的媚声浪语迷得大晕其浪,只一叠声地说道:“好好好……

    ”

    静颜微微一笑,握着rou棒朝那片滑腻中送去。那大汉只觉gui头一紧,被一个

    柔软的肉|岤紧紧套住,那种异样的紧密果然与平常女子大为不同。

    “好bi好bi!”大汉精神大振,雄腰猛然一挺,用力挤进静颜体内。

    静颜吃痛地咬住红唇,低叫一声,手掌还挡在腹下,似乎是怕他进得太深,

    弄伤自己。

    花钱买来的表子,那大汉哪儿还有半点怜香惜玉?他两手伸进亵衣,在少女

    光滑的玉体上又抓又拧,下体猛起猛落,干得虎虎生风。

    静颜的肉|岤果然与众不同,入口极紧,里面却是极深,那大汉自负棒棒伟岸

    ,也顶不住她的花心,而且那个阴沪比一般女子似乎生得低了些,那双白玉无瑕

    的小腿几乎搭在他肩头,才能套住他的棒棒。

    比起入口的湿润,肉|岤内要干燥许多,那些火热的嫩肉纠缠在gui头周围,传

    来阵阵异样的快感。

    “大爷,您的鸡芭好粗好硬……哎呀,好厉害的大rou棒,插死小表子了……

    ”随着rou棒的进出,那张红嫩的小嘴不住发出荡人心魄的浪叫。

    不多时,那大汉就被她的肉体和媚态迷得神魂颠倒,连爹娘是谁都忘到了脑

    后。

    静颜媚眼如丝,俏脸春意盎然,然而她偶然停在大汉脸上的眼神,却冷静无

    比。那目光冷冷的,完全不是妓女与嫖客之间的神情,而是一种猎人观察猎物的

    眼神。

    等确定那大汉完全被自己迷惑,静颜慢慢放开一直捂在下体的纤手,趁着肉

    棒进入的时候雪臀一抬,将坚挺的棒棒尽数吞没在滑嫩的肉|岤中。

    那大汉兴奋得红光满面,使尽全身力气在静颜体内狠狠挺弄,鼻息越来越粗

    重。静颜的叫声也越来越响,她乌亮的长发散乱开来,雪白的小脚翘在大汉肩头

    ,随着狂猛的抽送一荡一荡划着圈子。

    11

    被子一点点滑落下来,露出一黑一白两具纠缠着的身体。上面的男子身体又

    粗又壮,黑黝黝象野兽一样生满了体毛。而下面的女子身形则纤美之极,看上去

    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身子白白嫩嫩,仿佛娇柔的花瓣。她粉腿高举,细软的腰

    肢不住挺动,迎合着那壮汉的进出。

    从后看来,只见两人四腿交叉,一根粗黑的棒棒在腿间时起时落,宛如一根

    铁棒狠狠插弄着下边粉嫩的雪臀,让人禁不住心疼起来。那只雪臀高高翘起,雪

    白的臀缘勾勒一个完美的圆形。滑嫩的臀肉其软如绵,在rou棒的捣弄下时圆时扁

    ,显示出惊人的弹性。

    这种壮汉与少女的交媾在这座城市每个角落中都可以见到,但这一对却有些

    异样。这异样并不是因为那少女的美貌,而是那壮汉所插入的部位。

    rou棒进出间,一团红红的嫩肉也随之翻进翻出,然而肉|岤周围看不到花瓣的

    影子,只有雪白的臀肉。再看仔细些,就能发现:那是一只深藏在臀缝之间的嫩

    肛。

    被欲火冲昏头脑的大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插弄的是哪个肉|岤,他只知道

    那些火热的嫩肉此时正传来阵阵律动,就像一张热情的小嘴,带着销魂噬骨的快

    感,从棒棒根部一直吸吮到gui头,同时肉|岤深处隐隐传来一股吸力,像一根细软

    的羽毛,在他体内温柔地撩拨着。

    片刻后,那大汉蓦地大吼一声,阳精奔涌而出。那种痛快淋漓的滋味,使他

    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rou棒的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无比的畅快。

    他精疲力尽地趴在少女身上,一边喘气一边想:这表子的bi干起来可真他妈

    的过瘾,一会儿老子养足精神,非要再狠狠干这个小马蚤货一回……

    还没想完,那大汉就发现了异样——rou棒不仅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反而愈

    加坚挺。同时,jg液还在不停地奔发,源源不绝地流向那个销魂洞内,他大骇起

    身,才发现自己四肢酸软,似乎浑身的力气都随着jg液流了出去。

    静颜的浪叫声早已停住,她望着身上的壮汉,冷冷一笑,翻身坐了起来,变

    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大爷,”静颜嘴角兀自挂着媚笑,声音却其冷彻骨,“小表子干起来很爽

    吧?”

    那大汉喘着气道:“我,我给过钱了……”

    “哟,小表子其实不值钱的。”静颜嘲讽地说着,一边理了理纷乱的发丝,

    一边跪坐在他腰间,雪团般的圆臀一起一落,套弄着那根坚挺的棒棒。

    那大汉这才注意到自己插入的根本不是她的阴沪,他惊骇欲绝地瞪着这个妖

    艳的少女,哑着嗓子说:“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个小表子啊,被人干一次只要五十文钱,好便宜呢。”她缓缓说着,

    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忽然间,那个柔软迷人的嫩肛猛的一紧,像要夹断rou棒般用力,接着肠道内

    吸力大增。那大汉闷哼一声,饱含真元的精血轰然泄出。

    静颜慢条斯理地挪动着雪臀,屁眼儿灵巧地收缩吞吐,将精管内的精血吸吮

    得点滴无存。

    “这是第几个了?五十?还是六十?”她跪坐在那具失去生命的身体上,慢

    慢结好秀发。灯火下,她雪玉般的娇躯散发出妖媚而又滛邪的艳光。

    忽然间,少女玉指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没有回头,却清晰地感应身后那个熟悉的气息。她呆坐良久,轻轻唤了声

    ,“娘。”

    昏暗的灯火映出一床零乱的被褥,一具男尸直挺挺躺在其中,身体正在逐渐

    冷去。

    龙静颜静静跨坐在那具尸体上,鲜红的抹胸贴在雪玉般的娇躯上,血一样夺

    目。

    静默中,一股细微的啜泣声渐渐响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梵雪芍已经泪流满面,“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为什么要害别人的性命?”

    龙静颜静静凝视着空处,娇艳的玉靥上露出一丝凄然的笑意。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梵雪芍柔美的红唇难以控制地颤抖

    着,珠泪滚滚而落。她从宛陵一路跟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怎么能不伤心欲

    绝?

    难以言喻的痛苦充塞心头,梵雪芍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与从容,就像一个被灾

    难击溃的母亲那样,面对无法接受的真相,还一遍遍追问着。然而回答她的只有

    沉默。

    梵雪芍无力地扶在床边,一边流泪,一边伤心地说道:“我救你性命,送你

    到九华山……把你当成儿子看待。可……”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的儿子却暗

    地里做着妓女……朔儿啊朔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了报仇。”龙朔声音平静异常,眼中却幽幽闪动着火一样的光亮。

    “我爹被他们砍掉头颅;我娘被他们玩够了,穿在木桩上;我被他们废掉武

    功,踩碎男人的器官——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我爹娘在哭,

    在流血,在对我说:报仇,报仇,报仇……”龙朔秀美的脸庞扭曲起来,声音渐

    渐变得凄厉。

    “你救了我性命,却把我一个人扔在广宏帮——我暗地里做妓女?你知不知

    道,柳鸣歧把我当成女人来玩!让我穿着女人的衣服招摇过市,别人都叫我小婊

    子!那年我才九岁!”

    梵雪芍怔怔望着儿子,她知道龙朔受了很多苦,却不知道他那些年会是在如

    此屈辱的生活中煎熬过来。

    “你不愿教我武功,又把我送了到九华山。没错,我师父是很厉害,我师娘

    也很厉害,可你们却说我练不成内功……”

    龙朔俊目喷火地叫道:“我辛苦练功,没有偷过一次懒,可是随便一个人都

    能欺负我!我要报仇,可没有武功我怎么报仇!我的性命就是为报仇而活,你救

    我性命,却不给我希望,我还要这下贱的性命干什么?难道就为了一辈子不男不

    女地让人干屁股吗!”龙朔满脸热泪,疯狂地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要你给

    我的性命!”

    梵雪芍心被撕得粉碎,她抱住龙朔光洁的小腿,痛哭着说道:“孩子,孩子

    ,娘对不起你!”

    龙朔仰起脸,紧紧闭着眼睛,任由热泪纵横流淌。

    不知哭了多久,梵雪芍忽然站起身来,一边急急扯过衣服披在龙朔肩上,一

    边说道:“娘带你回去,无论如何,娘也要治好朔儿,让你能练好武功……”

    龙朔面无表情,只冷冷说道:“要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

    梵雪芍愣住了。她知道,龙朔的丹田是被世间最神秘叵测的武功之一:太一

    经所伤。下手那人内功已至化境,将龙朔八脉尽数震断,却未伤及性命,手法妖

    邪之极。她花了五年才让龙朔能修炼内功,但想彻底治愈龙朔的丹田气府,梵雪

    芍也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问。

    “我已经等了八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未干的泪水衬着红白动人的玉颊

    ,在脸上闪动着妖邪的艳光。龙朔垂下眼睛,淡淡说道:“而且,我现在已经有

    了可用的真气。”

    梵雪芍望着他身下那具冰冷的尸体,突然间明白过来,“你竟然用了采补?

    这怎么可能!”

    龙朔淡淡一笑,“这是上苍见我可怜,才给了我这条报仇的路径。”

    梵雪芍玉脸变色,“什么路径?这样的妖功邪法只会害了你的!”她医术精

    湛,只看龙朔以男儿之身采补男人的真元,就知道这必是种妖邪之极的魔功。

    “朔儿,不要练这种损人害己的功法了,”梵雪芍苦口婆心地说道:“采补

    之术靠阴阳相济已经其弊无穷,你这样逆天而行,终究会害了自己!”

    她抚住儿子的手臂,苦苦说道:“孩子,听娘的话,不要练了!不能再练下

    去了。”

    “已经太晚了。”龙朔挺直娇躯,身前鲜艳的大红抹胸贴在光滑的肌肤上,

    隐隐现出两团异样的突起。他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嘴里喃喃说道:“太晚了啊

    。”

    细白的玉指绕到身后,缓缓解开系带。薄薄的红绸象水一样滑过玉体,只见

    一片雪白的肤光闪动。只见那具属于男儿的身体上,赫然挺立着一对小巧晶莹的

    酥||乳|。它们只有盈盈一握,坚铤而又圆润,就像一对精致的玉碗,肌肤中带着初

    生的粉嫩,充满了迷人的弹性。

    龙朔厌憎地抓住自己的ru房,像要把它们捏碎般用力,低声说道:“已经太

    晚了,娘。孩儿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无法回头了。”

    梵雪芍目瞪口呆,究竟是什么功法,竟然会把人的身体完全改变?

    龙朔怕冷似的掩住双||乳|,颤声说道:“娘,孩儿这样子还怎么配当您的儿子

    ?娘,你不要再管我了,就让我和这个滛贱的身体一起自生自灭好了。”

    他合上眼睛,梦呓般小声说道:“如果死了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

    ……可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的爹娘呢?他们给我的身体,让我弄成这副耻辱的模样

    ……他们的仇我还没有报。娘,不要再管我了,让我一个人不男不女的活着,做

    一个最下贱的娼妓……”

    如泣如诉的低语使梵雪芍柔肠寸断,一瞬间,她似乎与这个可怜的孩子血脉

    相连,他心底凄冷的无助和悲哀象潮水一般涌来,将这个纤尘不染的仙子彻底击

    溃。她紧紧抱着龙朔冰冷的身体,痛哭着说道:“娘陪你,娘陪你,就是下地狱

    ,娘也会陪着朔儿……”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颠倒错乱的尘世,已经不再有是非的界限。既

    然天地如此绝情,还有哪一片洁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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