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海棠 - 朱顏血海棠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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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七姨太继续打牌的邀请,带着金宝往家走。

    行至桥头,此时月朗风清,灯火阑珊,行人稀落,四周竹楼木楼错落有致,

    好一派异乡风情景象。

    桥下静静地淌过一串排,沿江而下,船上几条精赤上身的汉子都拿眼往冷如

    霜身上瞧,一个笑,“蛮子,有胆把桥上的美女抱下来。”

    叫蛮子的放排汉嘿嘿笑,还没说什么,远随在冷如霜身后的护兵冲上前哗哗

    拉枪栓,“妈的,瞎了狗眼,不想活啦?”

    放排汉吐了吐舌头,沉默下来,消逝在远方。

    冷如霜颇不以为然,觉得放排汉的率真大胆可比这些护兵的狐假虎威可爱得

    多。

    凄清悠扬的二胡声随风飘来,一位长衫老者正盘脚坐在了河边,迎着冷月拉

    琴,神情孤高。

    冷如霜本是好乐之人,立时就被这个乐声打动,眼前展开了一幅幅的画卷,

    皆是尘世间一切大悲痛之郁结,又如人之如宇宙苍天之下的孤独和无力,听得痴

    了,不禁垂下泪来。

    老者琴声一收,点头叹道,“果然是祸水。”

    冷如霜一怔道,“先生在与我说话吗?”

    老者却合眼不言了,胡琴又咿咿呀呀地响了起来,这番变了一曲,老者哑着

    声唱道,“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金宝扑哧笑,“这老疯子。”

    洗漱完毕,冷如霜对镜梳头,还在琢磨那老者的话,金宝说他是这小城里出

    了名的老疯子,一天到晚对别人说瞎话,命啊运的吓唬人,要她别信。

    冷如霜自嘲地一笑,许是自己太多心了罢。

    突然,镜中多出了一样东西,一支驳壳枪指住了她的头。

    冷如霜心下惊惧,面上却强自镇静,道,“什么人?”

    个子不高的蒙面女子道,“土匪绑票懂不懂啊?”

    另一女子低喝道,“快干活,少说废话。”

    土匪?来湘西之前早就听说有土匪一说,以为那是遥远的事情,没想到自己

    来沅镇的第一天就遭遇了。

    她还来不及想更多就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冷如霜堵口反绑着装进了特置的木箱,金花银叶推着伪装好的独轮车,迅速

    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只有几个被打昏的家人和护兵,还有一封指定两日后以人换人的信笺。

    ***    ***    ***    ***

    白天德正在把对冷如霜的欲火悉数发泄在了青红身上,可怜青红已是几度昏

    迷,身子软软地平放在一张矮几上,四肢大开。

    以她此时的状态也没必要加任何束缚了,白天德粗大的rou棒插在青红的屁眼

    里使劲做着活塞运动,下垂的头部也被一双糙手捧着,另一条粗大的rou棒挤开她

    干燥的嘴唇,一直深入喉头,没有轮到的就捏奶子干瘾,几人干得倒是爽,只看

    见青红白生生的大腿无力地在两侧晃动。

    待得白天德获知刘溢之的新夫人被绑票的消息,海棠等人早已逃进了茫无边

    际的竹林海中。

    白天德恨得想杀人,最终谁也没杀,只是往青红的小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

    喝道:“兄弟们别玩了,把这表子弄残了就交不了差啦。”

    竹海深处,除了茂密的竹林,也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树木,山势连绵,利打

    运动战,所以保安团虽花了大力气拉网搜山,对熟悉地形的海棠来说,逃逸甚至

    反击一枪都是容易的事。

    几人灵活地在竹林间穿梭,换了海棠背着冷如霜,胸前高耸起伏,两条健美

    的长脚在沟壑间跳来跳去,像一支美丽的灵鹿。

    返回居住的大溶洞已经是次日的早上,太阳挡在云层后面,一层薄雾拉起林

    中,失水的竹林早就失去了海一般的气势,软软地垂下叶子,既便如此,此地也

    还是如仙境一般的美丽。

    看到海棠等人平安回来,众人高兴坏了,虽然没能救出青红,但有冷如霜在

    手,还是看到了希望。

    冷如霜从布袋里放出来时,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眼睛都看直了,如霜是大

    家闺秀,出身于书香门弟,举止间自然流露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与眼前这些乡下

    土匪自有着云泥之别。

    留守的梅子悄笑着对金花说:“今天请回来的这位姐,可把我们大姐头比下

    去了。”

    金花不屑道:“谁说的,不就是白一点嘛,要我看,还是棠姐漂亮。”

    银叶听到了说:“要我是男人,把棠姐和这位太太一起娶过来,就是莫大的

    福气了。”

    “啊呸!瘌蛤蟆吃天鹅肉,羞不羞啊。”

    几个女人笑着一起啐她。

    银叶说的倒是大实话,海棠与冷如霜气质迥异,一个阴柔娇弱,一个高挑健

    美,一个肤白如玉,一个黑里透红,一个如同密室中的水仙,一个恰似田野怒放

    的山菊,但从体态到五官,无论谁的细节都经得起推敲,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美

    人,能娶到其中一个委实已是莫大的福气。

    海棠装作没有听到她手下的调笑,一直待冷如霜很客气,解开绳子后请她一

    起吃饭,冷如霜却是既厌恶又害怕,抱着肩立着不动,果是冷如冰霜。

    海棠无奈,便叫二喜子把她先关到内洞里去。

    上山之前,海棠已经托关系找到了康老爷作交换的中介人。

    说起这层关系很微妙,土匪抢劫了财物之后,一般都要有销赃的渠道,一般

    势力大的多从黑道走,像当地匪帮的龙头榜爷,势力较弱的匪帮往往倾向于走白

    道,通过正当经营的商人才不会有黑吃黑之虞,当然,双方的风险同样很大。

    海棠历经周折才搭上了康老爷这条线,可以说康老爷的家产有相当一部分就

    是这么来的,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海棠从没出过面,都是通过神秘的第三方

    在牵线,包括这一次。

    因干系太大,海棠稍事休息了一下,便带着双姝几个潜下山去了。

    入夜,寨里众人也早早歇息。

    一条黑影偷偷溜入内洞,火把映过,正是当夜班的二喜子。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像二喜子本就是乡井无赖出身的二流子。

    二喜子当年欠了高利贷被人追杀躲进山中,生死攸关之际正巧被海棠所救,

    从此上了贼船。他颇有点机智,下三滥的门槛精,黑白两道游刃有如。有了二喜

    子的辅佐,海棠有如神助,声势大张,短短几年能从不到十人扩张到了二十多人

    枪,所以海棠对他一直十分依重和信赖。

    不过二喜子有点毛病,好赌兼好色,但自从上得山来却收敛了不少,一则规

    矩甚严,海棠对j滛之事尤为痛恨,一向都是杀无赦;二则二喜子对海棠有了爱

    慕之心,追随日久,此心越盛,幻想着有朝一日海棠被他打动下嫁于他,偏偏海

    棠不知何故,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从不流露一丝感情,也就渐渐有些淡了。

    其实他也知道银叶对他一直落花有意,但有海棠比着,任他莺莺燕燕都直如

    花草,只有流水无情了。

    毕竟是年青伢子,火气旺。冷如霜惊人的美艳让他目瞪口呆,在扯她的小臂

    带她走时,那一下滑腻无骨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颤,差点当场出丑,整天都有点

    失魂落魄。晚饭时梅子还关心他是不是病了,却没留意他精神上的反常。

    贼心早就有了,贼胆呼地一下也生了起来。

    二喜子心道,妈的,豁出去了,青红落在保安团手里肯定被玩残了,老子一

    报还一报,玩一玩县长的女人,就当是为青红报仇,料想海棠看在自己出生入死

    卖命的份上不会太为难自己。

    反覆思量之下,他终横下了一颗心,不顾一切也要占有这块天鹅美肉再说。

    他主动跟贵生提出替他值午夜哨时,贵生还颇有些感激。夜深人静之后,二

    喜子感觉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兴奋,确认大家都已深睡,便偷偷离岗溜进了

    关押冷如霜的小洞。

    冷如霜一整天没有进食,坐在简易的竹板床边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她是前

    清高官的后代,正黄旗人,家道中落后移居长沙,置了些田产,作为掌上明珠,

    父母对她期许甚高,读书识字、针绣女红、天文地理都有涉猎,使她兼具了新旧

    女性的美德,秀外慧中。

    刘溢之世交子弟,却无纨绔之风,特别上进努力,两家结亲可谓门当户对,

    水到渠成。新婚才数月便随丈夫从省府来到此地作官,还以为当地民风淳朴,哪

    料想会有如此惊变。

    海棠等人虽为匪,却多是这等美丽的上乘女子,待她尚还客气,不像恶人,

    但从他们的口风中听出是要拿她交换一个什么人,万一不成功,却也难保她们不

    下毒手,恐怕性命都难保了。一时间愁肠百转,悲从中来,潸然泪下,连二喜子

    到了身边也没觉察。

    二喜子涎着脸低笑一声,“别哭呀美人,知道你是想我啦,不急,哥哥今天

    保管让你痛快。”

    他不敢多言,耸身而上便环抱住冷如霜压倒在床,“美人乖乖”地乱叫,嘟

    起一张嘴巴就往她的玉脸粉颈亲去。

    冷如霜别说是悴不及防,就算来得及,以她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抵得往精壮之

    虎狼呢,当下便压得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还有一股口中臭气喷来,心中大

    骇,直觉天底下最恶心最羞耻之事降临在她身上,本能地扭动着身体企图逃开,

    张嘴欲呼。二喜子早就防了此招,一条布巾当下塞了个满口。

    二喜子虽说兴奋得胯下阳物早就涨大了两倍不止,还是不敢大意,摸索着将

    冷如霜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拿带子绑了起来,使她基本上失去反抗能力,才略抬起

    上身,得意地欣赏着身下待宰的羔羊

    衣裳绷得很紧,看得到柔软如鸽的胸脯在急促起伏。

    他抽出一支手来,隔着轻薄的绸衣,近乎虔诚地沿着那条绷得紧紧的优美的

    曲线轻轻游走,享受着那股异样舒坦的感觉。

    真是尤物啊。他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声。

    冷如霜紧闭双眼,没有放弃挣扎的努力。

    男人觉得女人真是愚昧,明明是白费气力的事情还不肯认命,害怕动静太大

    惊动众人,索性断了她的念想,一屁股骑到女人的小肚子上,从腰上摸出一把尖

    利的匕首,横着在她修长的颈子上作势拖过,恶狠狠地说道:“还敢乱动就捅死

    你,j死你,再扔到山里喂狼。表子!”

    冷冷的锋刃透出了浓厚的死亡气息。

    她的脑海嗡地一声。死的恐惧是如此强烈,如此迫近,排山倒海向她袭来,

    将深深的屈辱也暂时压倒在一边,无法抵挡。女人长长的眼睫毛一阵急颤,反抗

    明显地弱了下来。

    二喜子无声地笑了,顺利地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下,匕首从背心小心划开,

    几乎一点声息没有。

    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了出来,只剩下几根系着亵衣的带子,春光无限。

    体香扑鼻,中人欲醉。肌肤白得晃眼,像是一片光把这死气沉沉的洞壁都照

    亮了。

    二喜子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被老天爷的慷慨赐予感动得想哭,寻思祖上许

    是积了大德吧。

    冷如霜牙关紧咬,她想过嚼舌,却终于缺乏鱼死网破的最后那点勇气。曾经

    以为自己多么贞洁,也曾经以为自己多么高傲,这意志只不过薄如罗裳,都在一

    枚薄薄的锋刃和男人肆无忌惮的邪恶下一点点崩溃。

    伴随着背心一片冰凉,她的心头也一片冰凉,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眼看

    即将失去,她真的能直面这残酷的现实吗?

    清泪从凤目中无声地淌了出来。

    二喜子眩晕了片刻,很快又被更多需要征服的圣地所吸引,奶子,大腿,神

    秘的三角区域,天哪,太奢侈了。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往下稍稍用力,新煮鸡蛋般雪白的双丘就像褪去云彩的

    圣洁雪山,慢慢地,一点点地,剥露在他的面前。

    “呜……”

    冷如霜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了最后一声长长的悲鸣。

    “爹,娘,溢之,救我啊……”

    二喜之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在火光下显得那么狰狞。

    突然,一声钝响,二喜子脑后受到重击,整个身子委顿在地。

    背后,站着脸色铁青的海棠和金花。

    月色冷冷,烛火摇摇。

    冷如霜已换上海棠的衣服,脸色木然地坐在床边,脸冲洞壁,无悲无喜。

    刚才的打击就算对一般的女人来说都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没有最后失守,但

    失贞的痛苦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棠只撂下了一句话,“我会给你一个交待。”说罢提枪走出门外。

    二喜子被捆在一根大青竹上,面色仓惶,山寨众人都围在一旁,气氛十分凝

    重。

    海棠走出去时,正好看到银叶冲到二喜子面前,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泪

    水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海棠要银叶退开,切齿道:“二喜子,我会给你多烧几柱香,念几卷经,好

    让你到了阎罗爷那里能早点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来,“我在替莲香报仇哇!棠姐,二喜子为你出生入死,没有

    功劳也有苦劳呀!”

    “你不是不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j滛之事,谁犯天条就是找死。”海棠

    说罢,抬枪要打。

    银叶突然转到海棠前头跪了下来,扯住她的衣袖,哭道:“棠姐,都是自家

    兄弟,一起流过血,共过患难的,放一条生路吧。”

    金花随即跪下,众人全都跪了下来,“求棠姐开恩。”

    海棠其实也是矛盾痛苦之极,她又何尝对二喜子没有兄弟之情,生死之义,

    又何尝愿意自断膀臂,打击士气,恨只恨啊这二喜子不争气,自取灭亡,恨只恨

    啊自己心肠太软,终难痛下杀心。

    海棠看着跪了一地的兄弟姐妹,不由得心中长叹,罢了罢了。脸上依然阴霾

    浓重,厉声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贵生,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该,

    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灭。”说罢头也不回进了内洞。

    从洞口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场面,鞭抡得呼呼海响,血花四

    溅。贵生纵然手下留了点情,八十鞭也不是一般人经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个

    血人,这家伙倒也硬气,咬着牙一直抽到晕死也没弄出多大动静。

    亲眼见着污辱自己的人受到了严惩,冷如霜心中总算好过了一点。

    海棠坐到床边,柔声说:“妹子,我能体会你此时的心情,我也是个被男人

    害惨过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会不会听,自顾自就把话匣子拉开了。

    第四章  往事

    海棠的本名其实叫安凤,祖籍是四川成都,年幼时,正值满清覆灭,军阀混

    战,父母带着她一路逃难辗转到了湘西,投奔一房远亲,不料他们早已迁走,不

    得已在沅镇的白家堡倾尽积蓄置了几亩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来。

    安凤打小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生性好强,体质强健,对一些舞刀弄枪、

    顽皮打架的事儿比男孩子还来劲,不过父亲对聪慧的女儿期许很高,一心让她读

    书,日后好出人头地或嫁个好人家,好早早摆脱生活在下层的命运。在别人家的

    孩子都在田间地头玩耍的时候,她就背着小书包,走十几里地到乡里上私塾。

    每天茫茫的翠竹海里面,总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碎花衫子,斜挎着粗布

    缝制的书袋,轻轻巧巧地跨过一道道山垄,穿过高耸林立的竹林,俊俏小脸上总

    是荡漾着微笑,浅浅露出一双迷人的梨涡。

    安家有女初长成,出落得眉清目秀,美人胚子。远近乡里提亲可不少,其中

    还有白氏宗族族长白敬轩的宝贝小儿子白富贵。白福贵年纪与安凤相仿,却成日

    好吃懒做,仗着老子的势,带着一帮坏小子尽干些鸡零狗碎的勾当,欺压良善,

    横行乡里,乡下百姓也唯有忍气吞声,避而远之。安凤的父母可不愿把好端端的

    鲜花插到牛粪上,又不敢开罪白家,只是告诫女儿离他远远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安凤的美貌在这一带可算出了大名,白富贵哪能不

    知,只是在乡里都是熟门熟脸的不敢太放肆。

    那一日正是十月金秋时节,安凤终生难忘。她偷偷进山采山药,想卖点钱作

    老师的节俸,不料让那帮坏小子逮个正着。一伙人围着安凤不让她走,起哄要白

    富贵抱着安凤亲嘴,安凤当然宁死不从,两人扭成了一团。

    白富贵娇生惯养,年纪虽比安凤大一两岁,力气不见得比自小在山路上锻炼

    的她大了多少,偷鸡不从还让安凤扇了个嘴巴,众人一阵哄笑,这下挂不住了,

    涨了个鸡冠红,指挥兄弟们一涌而上按住她的手脚动弹不得,他摆出一幅征服者

    的姿态,大摇大摆骑坐在安凤柔软的小肚子上,模仿偷看到的阿爸的行为,掀开

    她衣裳下摆,将手插进了安凤的裤裆里,摸到了尚在发育中的少女温玉般光秃滑

    嫩的阴沪。

    “光板子,光板子!”白富贵怪声怪气地叫起来,众人下流地哄笑。

    安凤狂怒了,娘说过,女人的身体是金,别说摸,就算让男子看了一次就变

    了铁,变得连木石都不如。虽然还不懂得男女之事,也深知让男人摸到下体是极

    耻之事,盛怒之下,她激发出神力,挣开了压制她的众人,白富贵猝不及防,在

    混乱中撞下了山崖,下身重重地撞在半截老竹墩之上。经救治性命无大虞,命根

    处却被创甚重,请来的不少名医都摇头表示失去了生育能力。

    要白家断子绝孙!

    这一罪名可大了,让安凤一家大祸临头。白敬轩将他们锁拿在宗祠,直嚷嚷

    要杀人。

    数日后,乡长当着众乡亲的面宣布了家法判决结果,将安凤永远发配给白富

    贵为奴,安家的土地财产尽归白家所有,安家两老为白家充当雇工谋生。

    安凤的娘当场就晕倒在地,在父亲泪眼滂沱嘶哑的呼喊声中,小安凤被几个

    大人抓着,扒光了裤子,脸冲下腰肢弯折在一条长凳上,小小的臀部高高翘在空

    中。

    “兹兹……”一缕青烟升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印在白嫩的臀肌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安凤躺在白家的柴房里,高烧不退,痛醒又昏迷,反覆几

    次,在生死边缘来回走了几遭,竟然命大挺了过来。

    从此,在那本是女人最可骄傲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一生也磨灭不掉的、如同

    烙进心底的深深屈辱一般烙进了肌体深处的“白”字,那一块两寸见方、翻出了

    鲜红的肉块的疤痕,带给她的是幸福的毁灭,是屈辱的见证,更是一生悲剧的开

    端。

    从此,白家堡少了一个活泼灵动的安凤,换之以一个满面悲色形容憔悴的小

    凤奴,她弱小的身子承担起了伺候白家老小生活起居的重担,挑水、干活、劈柴

    样样要干,无尽的责骂和殴打,她都默默承受了下来,真正不能承受的却是从肉

    体到灵魂的变态摧残。

    白富贵就不用说了,伺候祖宗一般,吃喝拉撒都要叫她服伺,夏天打扇,冬

    天暖被。所谓暖被就是每天夜里,她都要光着身子先钻到被子里,把冰冷的被窝

    睡暖和,才让小少爷睡进去。心情好时就会放她到柴房去,心情不好或是邪性上

    来了就会留下她,在她的身子上乱踢乱抓,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嫩||乳|抠下

    身更是家常便饭。更邪性的是,坐完马桶还要安凤给他擦屁股。

    一个冬夜,白富贵让尿胀醒了,外面冷得结冰,不愿钻出热哄哄的被窝,于

    是踢醒了卷缩在一头的安凤,叫她直挺挺地跪到床榻前。安凤迷迷糊糊的,不知

    道他又想起什么折磨人的鬼主意了,直觉得光身子被冷空气包裹着,冷得直打哆

    嗦。白富贵叫安凤张开口,从被子里把小鸡芭拖出来塞到她嘴边。

    一泡热腾腾的黄尿冲了出来,洒得安凤满面都是。

    安凤惊惶失措地逃开来,无论这小子怎么骂都不肯再过来,抱着肩躲在角落

    嘤嘤地哭。

    第二天,白敬轩以安凤抗命为由,把安凤的娘抓来毒打了一顿,当晚,安凤

    一动不动地跪着将白富贵的尿液喝了个一干二净。

    以后多年,喝尿成了惯例。

    “我崽还真是个天才。”白敬轩高兴得这么夸儿子。

    白敬轩当然更不是个好鸟,表面上的道德文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无时无

    刻不在惦念安凤白生生的身子,一看到她就两眼发光,趁她一个人做事的时候猥

    亵她,那双骨节粗糙的大手在她柔嫩的身子上倒腾的感觉真叫安凤作呕。只是畏

    惧家中凶悍的母老虎他还不敢过于放肆。

    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令安凤备感煎熬。她学会了一件事,什么也不说,再痛

    也不叫,咬着牙忍受着上天的不公。

    又是一日,白富贵带着她,还有那帮坏小子来到当日的那处山崖,人相似,

    花相同,境遇却已是天差地远。

    白富贵俨然像个皇帝,喝令安凤自己脱光下身,跪在地上,屁股朝天,让那

    帮小子看那个印在屁股上代表着权属的“白”字,还允许小子们一个个轮流来摸

    她的“光板子”。

    每一个摸完,安凤都要颤抖着声音大声地说,“谢谢xx哥玩了安凤的光板

    子。”

    那一刻,曾经心高气傲的安凤彻底驯服了,照做了白富贵下的每一道指令。

    当一双双肮脏的手肆无忌惮地插入她圣洁的禁地时,刚强如她再也控制不住

    泪水,大哭了起来,

    那无法忘却的一幕成了她永生的噩梦。

    在她的心灵深处,也植下了对白富贵无法克服的恐惧。

    几年后,安凤长大了,饱受摧残的她并没有在暴风雨中枯萎,反出落得愈发

    楚楚动人,丰满如玉,像一颗艳光夺人的“黑珍珠”,直叫人感叹天生丽质不自

    弃,梅花香自苦寒来。

    然而磨难也接踵而至,白家堡里无好人,一双双滛邪的色眼开始盯住她日益

    饱满的胸脯,都在企图占她的便宜,没有谁把她当人看,只当作白家的一条狗。

    安凤的爹妈受不住这磨难,抛下了孤苦的女儿早早谢世。安凤失去了唯一的

    慰藉,日子更加难过了,在没有尊严,没有羞耻的地狱中苟活着。

    白富贵自小落下的病根一直都没好,无论怎么兴奋也勃不起,成了无用的太

    监,越是懂得了男女之事,他越是痛恨安凤,变着法儿虐待她,拿鞋抽打她的下

    身,针刺红豆大的||乳|头,怎么让她疼痛难忍怎么折磨她。

    白家堡彻夜回荡着安凤凄厉的尖叫。

    次日,总有些无聊的人拿安凤来打赌,等安凤步履蹒跚地出来干活,便在路

    上堵住她,非要她展示昨晚哪个部位受了折磨来决定胜负。安凤往往一言不发,

    埋着头想冲出去,又被人群挡回,一次又一次,你一捏他一摸趁机揩油,众人嘻

    嘻哈哈滛笑不断,当成了这一天最好玩最香艳刺激的游戏。

    白富贵的老娘地主婆知道了,颇不以为然,一方又面心疼儿子的身体不能熬

    夜,再也觉得此事有损白家的颜面,强行命令安凤晚上回柴房睡。

    这下可给了白敬轩这老狗机会,趁老婆子搓麻将的机会,摸进了柴房,硬是

    将熟睡的安凤生生j污,圣洁的chu女血散开在黑暗的地狱,从始至终,再痛苦她

    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着牙关,双目圆瞪着天棚,没有泪,只有恨,无穷无尽

    的恨。

    破处之后,白敬轩食髓知味,几次偷食都得了逞,终于在除夕之夜让地主婆

    抓个正着。老太婆又气又恨,不怪色心不死的老头子,迁怒到无辜的安凤头上,

    骂她狐狸精,马蚤货,下流种,把她吊到门前的老槐树上剥光衣服拿大皮鞭抽,上

    上下下没有一块好肉,打得她奄奄一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不是打死就是

    冻死。

    迷糊中她让人抱了下来,匆忙披了一件单衣,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快走”。

    她还来不及看清恩人是谁,就衣不遮体地逃出了白家堡,慌不择路之下逃到

    了断头崖边,身后星星点点的火把向她在围拢,再无去路可言,她心下一横,跳

    下了悬崖。

    也许是老天见怜,命不该绝,安凤让当时的一个土匪头子黑虎救走,入了匪

    帮,改名海棠,才算找到新生之路……

    后面一截海棠语焉不详,更没有说起她在若干年后,是怎样掌到匪帮大权,

    率部血洗白家堡的事情,但冷如霜已是听得泪流满面,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会

    有如此凄惨的生活,如此丑陋的现实,如此悲苦的命运。

    不知不觉,两个身份悬殊,却同气相怜的女人的心已渐渐贴到了一起。

    翠竹海山下的桐溪边,在康老爷子的主持下,开始交换人质。现场双方的代

    表是梅子和李贵,海棠与白天德本人都没有露面。

    白天德早已经布置了大批人手,只要冷如霜一脱险就向匪帮发动无情攻击,

    当然,海棠一方也是高度戒备。

    冷如霜向路都走不稳的青红走去,搀着她送了回去交给梅子,看着她们消失

    在莽莽竹海之中。

    枉费心机的白天德不明白冷如霜为何要维护匪帮,不敢当面指责冷如霜,反

    而殷切作势要扶她上轿,边打听海棠的长相和匪窝的情况。

    冷如霜冷冷地拒绝了他,只说了一句,“累了,回吧。”

    小轿远去,受到了羞辱的白天德眼冒凶光,站立了半晌,方一跺脚,心里发

    狠,妈个巴子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海棠、冷如霜,小娘皮们就慢慢等着大

    爷来收拾吧。

    匪帮里面,大伙对苟活下来遍体鳞伤的青红境遇之惨无不痛入心肺,大骂出

    声,纷纷提抢要杀下山去,誓杀无人性的白天德。

    海棠一面派金花接一个老中医上山救治青红,一面阻止了部下的盲目冲动,

    要他们等待时机,再决死战。

    她也问起青红同样一个问题,白天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他不是人,是畜生。”青红一提起那个恶棍就珠泪涟涟,断断续续地把她

    的遭遇讲了个大概。

    海棠突然莫名其妙地自言道,“莫非不是他?”

    不久,可怜青红病情反覆,一直高烧不退,终因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如季

    未的青红般凋零,随风逝去了。众兄弟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举枪悲鸣。

    枪声如同凄厉的哭嚎,划开山谷的沉寂,久久回荡。

    此后两个多月风平浪静,刘溢之一听到太太被绑票的消息,次日就从省府连

    夜赶了回来,正巧接着了平安获救的冷如霜,心有余悸,把没有尽到保护之职的

    白天德痛骂了一顿。

    白天德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不过此事涉及面不大,包瞒得紧,除了当事人

    心知肚明之外,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就过去了。

    唐老傩在一个午夜里跳进沅水河自杀,死得静悄悄的,除了债主几乎没谁会

    惦记。尸体泡了几天,面目全非,让人拿破草席卷了扔进了乱葬岗。

    数日后,获释出狱的唐牛拿老父的衣裳埋了个小坟,叩了几个响头,孤身一

    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山。

    复仇的种子于无声之中在疯狂滋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第五章  劫案

    年近岁未。

    一小队人马在翠竹海中缓慢地行进着。

    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

    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重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

    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

    打这个主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

    李贵轻松地哼上了小调。

    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弟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几

    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

    路封死。

    周围全是密密匝匝粗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

    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他们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枪口正瞄着他们的脑袋。

    李贵头上冒出冷汗,躲在人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

    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留下车子和枪,走人。”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

    后溜。

    ‘夺’一支驽箭从暗黑中掠过来,纹丝不差地穿起小喽啰的帽子,牢牢地钉

    到对面竹竿上。小喽啰回过神时,胯下已尿了一裤。

    随即,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几支驽箭,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贵才犯不着拚死,死心解开皮带,将手枪扔到地上。

    其他人将坑里的兄弟拉上来,扔下枪和子弹,抱着头一个个在竹签阵中跳来

    跳去,往回头路逃去。

    沅镇的一车烟土被劫了,什么人干的一点线索全无。

    这一劫,等于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饷和镇政府额外开支的主要来源,更抹

    掉了不少头面人物和保安团上上下下的面子。

    劫案发生时,白天德正在合欢烟馆的小间里与七姨太偷情。

    两条赤条条的胴体纠缠在一起,滛声浪语不绝于耳。

    七姨太早先是常德府的名妓,颇负艳名,三十出头之后倒了红,开始走下坡

    路,康老爷子则是色中老鬼,你侬我意之下,从良随了他来到偏远的沅镇。

    此地民心淳朴,比起长沙、常德那些大城来没什么新鲜刺激,康老爷子毕竟

    年事已高,体力不济,如何满足得了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正烦闷间,正巧在刘溢

    之家中遇到了白天德。两人一下子王八对绿豆,算是对了眼了。

    七姨太无聊时喜欢抽点大烟,白天德本无此嗜好,为了勾搭她,也只好时不

    时往烟馆里跑,在烟馆开个独间幽会,掩人耳目。

    白天德果然勇猛,七姨太让他弄得媚眼如丝,也拿出了当年在妓馆的功夫,

    把白天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难分难舍,“臭老公”“马蚤婆娘”地一把乱叫了。

    七姨太其实有一般常人难及的妙处,动情之后,男人的根插入私|处,那玉户

    内的嫩肉自己会动,像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咬着gui头吸吮。康老爷子当年迷恋的正

    是她这般本事。

    此番苟合,七姨太竭尽心力,当然令白天德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七姨太柔软的舌尖在男人的小||乳|头上打转转,刺激得男人刚刚软下去的根子

    又起了反应。

    “不如把那老家伙搞掉,我随了你。”

    女人的想法往往比男人要疯狂得多,纵使胆大如白天德也要吓一跳,欲望全

    消,“你冒搞错吧,他可是商会领袖,老子会掉脑袋的。”

    七姨太不屑地说,“屁,财产都是土匪分的赃,被发现了,掉脑袋指不定是

    谁。”

    白天德感兴趣了,大力捏着女人的肥奶,大腿在她的胯间磨来擦去,弄得女

    人面色红润,y水流了一地,方装作不经意的问,“知道是和哪帮土匪一起做生

    意吗?”

    “噢,用点力……不清楚……听说为头的是个女的……”

    白天德心忖,怪不得上次交换人质会是这个老小子当中间人,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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