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海棠 - 朱顏血海棠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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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里面有

    好戏。

    正在缠绵间,门口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吵吵嚷嚷要冲过来。白天德大怒,不

    是早就交待烟馆张老板不准任何人马蚤扰他们吗,七姨太早已脸色发白,四处找衣

    裳,以为是康老爷子打上门来了。

    听得一个人扑通跪到门口,拍着门板哭道,“团长,不好了,一车货全被劫

    了!”

    就在白天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时,刘溢之也接到了报告,坐在政

    府大堂里愁眉不展。没有钱,年关都过不了,还要担心保安团哗变,这可如何是

    好。

    守卫门的老吴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十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落款处毛笔勾出一只凤凰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头问是什么人送的,老吴头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

    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着,凤凰是海棠一伙人的标志,这一次如此明目张

    胆,大违规矩,看来的确是与白天德有滔天之仇,十有八九是她们干的了,可是

    自己真的能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吗?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不由得问他何事如此烦心。

    刘溢之叹道:“劫烟土这事闹得太大,眼看年关将近,我刘溢之恐怕过不了

    这年罗。”

    冷如霜心有戚戚,轻叹一声。

    刘溢之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哪些人,只要归还烟土,既

    往不咎,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抿了一口清茶。

    刘溢之绕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很直接地说,“不知夫人有没

    有办法可以与黑凤凰联系上。”

    冷如霜当即变色,“莫非溢之怀疑我与土匪勾结?”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大惊,相跪于地。

    刘溢之流泪道:“我绝对信任夫人,实在是为夫性命悬于一线,病急乱投医

    了,拜讬夫人与我想想办法。”

    冷如霜天人交战,心乱如麻。

    刘溢之看出了冷如霜的心思,续道,“其实我有一法,绝对对他们有利,就

    是收编黑凤凰的队伍为正规军,驱逐白天德,由黑凤凰担任保安团团长,再不受

    风餐露宿之苦,你看可好?”

    冷如霜终道,“这可是真心之言?”

    刘溢之面色凝重道:“苍天可鉴,我刘溢之可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冷如霜垂首道,“容我想想可好?”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早就发现自从获释后,冷如霜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

    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痛恨土匪,特别是对海棠颇有回护之意。

    他猜想,冷如霜与黑凤凰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猜得不错,临下山前,海棠赠给冷如霜一个凤凰钗子,凭此信物可以随时

    找到她在城里的联络人。

    冷如霜一回来就将它深压在衣箱中,并没打算示人,也没有心思找海棠联络

    感情。虽然她对海棠充满同情,但山上发生的一切毕竟不堪回首。

    刘溢之的一番声泪俱下的做作,让冷如霜忆起了这支钗子,入夜,她背着刘

    溢之偷偷带着信件偷偷出了门。

    刘溢之早已料到,嘴角浮起了笑容。

    翠竹海的山寨中,发生了一起激烈的争执。

    争执的起源就是刘溢之的那封信,信上的大意是只要海棠归还烟土,解散匪

    帮,归顺官府,可以考虑将白天德驱逐出境,海棠可以接替白天德出任保安团长,

    所有帮众都可以优厚安排。

    信中最后还着重提出,条件都可以商量,但必须海棠一个人前来县府面议,

    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骗人的把戏!”金花首先叫了起来。

    “刘溢之不是好人,棠姐有去无回啊。”大家嚷嚷成一片,反对海棠赴约的

    倒是占大多数,也有主张慎之又慎,或是多带人手,或是又绑人质,银叶干脆说

    由她冒名顶替。

    海棠问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唐牛,“阿牛,你的意见呢?”

    唐牛是前不久自己跑上山来找海棠的队伍的,可惜那时青红已芳踪杳杳,他

    再次伤痛欲绝,从此投靠了海棠,本就不擅言辞的他变得更加木讷,一心想着报

    仇。此次劫烟土他苦苦蹲守数日,立下大功。

    听到海棠问他只说了一句,“誓杀白天德。”

    海棠坐回座位,缓缓说道:“我还是想搏一搏这条命。”

    她抬手止住别人说话,道:“有三个理由,第一,我信任刘夫人,她是个好

    人,不会害我,刘县长也是很有口碑的君子,过去有些得罪,我相信可以解释得

    清;第二,我们有烟土在手,比人质更强,想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第三,我们

    也确实到了该想想前程的时候了,我倒不会真去当那个劳么子团长,你们呢,老

    大不小了,不可能在这大山里呆一辈子吧。”

    她深情地环顾了一眼面前这些衣裳褴褛的兄弟姐妹,鼻子发酸,这些年,由

    于保安团的清剿,其他匪帮势力的挤兑,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能撑到今天

    全靠海棠个人的感召力,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没人愿意做一辈子土匪,能找个

    好地方安居乐业,耕种纺织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确实不如借坡下驴的强。

    大家明白了海棠的深意,不少人眼眶都红了,贵生说道:“不如卖掉那些烟

    土,自己分就好了。”

    银叶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脑壳坏了?这么多烟土招人现眼,不想活啦?何

    况,这是拿来买白天德的人头,为青红姐报仇的。”

    一提到青红众人就心情沉重,说起来那车烟土能顺利劫到也与青红有莫大干

    系。受囚期间,青红被轮j至神智不清,朦胧中无意识地听到了蹂躏她的两个保

    安团员聊大天,说起有批烟土将于月内沿着什么线路送走,当下暗记在心中,果

    真这情报还来得及派上用场。

    海棠扬起眉,英气飞扬,毅然说道:“就这么定了,金花,你随我下山,银

    叶,你代我坐镇山寨,如果三日后不返,定是身陷不测,不许报仇,分了寨里的

    财物和烟土,各自下山远远避开此地。”

    她望着眼睛通红的唐牛,“我答应你,一定为青红报仇,想方设法也要宰了

    那了畜生。”

    “棠姐!”众人皆跪下,泪水盈眶

    一日后,海棠和金花秘密出现在刘溢之的家中,有前事在身,海棠不免有点

    尴尬,倒是刘溢之爽朗过人,笑道:“不打不成交啊,想不到名震大湘西的黑凤

    凰秀外慧中,见面更胜闻名。”

    海棠道,“岂敢,县长,海棠是陪罪来了。”

    冷如霜也出来见她,双姝相见分外惊喜,并无半点芥蒂,一股暖流在心中穿

    过,携手在刘宅后花园里漫步。

    “姐姐,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海棠苦笑,“只想做个普通人,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已。”

    冷如霜惊讶地说,“要做人上人还难说,做个普通人难道很难吗?”

    “命运总是难以预料,别人很容易的事可能对我很难,”海棠看着前方,眼

    中光芒闪动,“不过,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实现的。”

    海棠固然处处谨慎。金花更是茶水不喝,按着怀中的驳壳枪,警惕地打量四

    周。

    刘溢之有些不悦,说他这里连卫兵都撤走了。言下之意是将全家性命都作了

    人质,交付给了海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海棠本就是爽朗之人,闻言璨然一

    笑,的确显得自己有些小气,索性稍放怀抱,慨然同意与他们共进晚餐。

    晚餐的气氛相当融洽。金花专挑他们先尝过一筷的菜再挟给海棠吃。冷如霜

    很细心,看出一些端倪,便不再劝菜,倒是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笑之下,妩

    媚横生。

    刘溢之再一次由衷叹道:“海棠姑娘不穿武装换红装,定会羞杀天下多少女

    子。”

    海棠谦道:“县长过奖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倾国倾城。”

    饭后,刘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与海棠摆茶面谈,言笑晏晏间,

    海棠突然感到四肢越来越沉重,有点抬不起的感觉,暗中试了一下,果真如此,

    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暗暗吃惊,心知中了算计,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努力站起

    来,说:“县长,我想我们改日再谈。”

    刘溢之端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请便,不送。”

    金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更快,刚迈步差点跌跤,海棠寻思今天是走不出这门

    了,便瞪着刘溢之,“想不到你们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怪我瞎了眼。”从腰里

    掏枪想制住刘溢之,却发现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气力。

    刘溢之摇摇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

    话刚落地,“砰”地一声,海棠带着椅子玉山倾倒翻倒在地。

    刘溢之望着两个昏迷落擒的女子,脸色颇为复杂,叹惜一声,把金宝把解药

    拿进来。他也同样失去了力气,只是份量轻一点而已。

    “夫人呢?”

    金宝说:“刚喂了解药,很快就会醒了。”

    有人在门外放肆地说道:“县长敢拿夫人作为诱饵牺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

    哪。”

    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正是海棠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

    刘溢之皱眉道:“人都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军令状,三日内找回烟土。”

    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道:“放心县长大人,这点小事什么时候难倒过我白某

    人?”他转到两名女子身边,嘻笑道,“这个高的从打扮看像是名满天下的黑凤

    凰,老子来瞻仰瞻仰到底是何尊容,不会像母夜叉吧?”

    低头往地上看去,海棠侧身躺着,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的脸翻过

    来,突然惊疑不定,再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来是她。”

    “你说什么?”刘溢之没有听清。

    白天德大笑道,“我在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将手一招,进来了几个保安团的士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抬了出

    去。回头略一揖。

    “标下告辞!”

    “你这种人渣也配谈天道?”刘溢之望着洞开的门外黑洞洞的天空,仿佛真

    有天道在看着他,心内矛盾之极,再无丝毫畅快之意。

    第六章  覆灭

    整个过程其实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划。

    那日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

    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您老人家有无此胆识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

    险。”

    刘溢之当即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人涉险。”

    白天德道:“这个绝对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肉跳。

    刘溢之本非j恶之人,但自幼饱读诗书,对纲常伦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

    官是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终使海棠再有可怜之处,可恕之道,那也得主

    动投诚自首才是正理,哪还有劫烟土以挟持之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人质交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

    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士绅走贩茶余饭后的佐料,固然有笑话白

    天德的无能失算,更多恶趣味却集中在美貌的县长太太落入匪|岤之事,版本越传

    越多,越编越极尽下流龌龊。讲的人固然是口沫横飞,听的人自然也春心马蚤动。

    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偏生刘溢之那日赶回来,发现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

    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绘

    她如何护着匪帮,更不由得他疑窦丛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

    料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颜面尽失。他心机深沉,又深爱冷如霜,不会在她面

    前表露什么,却将一腔怒火尽数泼向罪魁祸首的海棠,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然今日一见,海棠风采过人,襟怀坦荡,并非传说中的那等恶人。心中已感

    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大的麻烦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交

    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白天德真能把烟土搞回来,兼之又消灭了匪患,

    未尝不是大功一件,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如霜应能谅解这一时的权变吧。

    海棠从长长的混沌中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房间布置得精美,她正平躺在木制的绣花床

    上,身体并无不适之感,衣裳也完好,武器收走了,双脚被铁镣紧铐在床上动弹

    不得,只有上身好像可以坐起稍稍活动一下。

    她立马挺身坐起来,仔细检查机关,不放弃任何逃脱的机会,摆弄了半晌,

    只好无奈地重新躺下。

    失去自由与遭受背叛的痛苦同时向她袭来。

    虽然她还不能完全明白真相,但也猜得出是刘溢之夫妇合谋的结果。枉她精

    明一世,终让雁啄了眼睛,轻信于人,铸下大错。

    想到金花,不知道这妮子怎样了,看当时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

    再转念一想,又心存侥幸,抓她无非是为了那批烟土,看这室内的装饰和布

    置,不像在监房,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内宅,说不定就是在刘溢之的家中。这么说

    来,应当还有谈判的余地。

    一个下人模样的年轻女子端着茶走进来,看到她醒了,忙把茶放在小桌上,

    伺候她起身,拿着铜盆给她打温水洗脸。

    海棠抬手挡住她,板着脸说道:“把刘溢之给我找来。”

    下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啊啊比划了一阵,意思是自己又聋又哑,什么

    也不知道。

    海棠忍不住气,一拳将铜盆打飞,只听到匡当一声,水洒了满地,铁链哗哗

    作响,

    下人对她的反应无动于衷,无声地收拾好局面退了出去,又端了饭菜前来。

    不吃,过两个时辰重新做过,再送了来。

    这次来带了个纸条,写了一句话,“你不吃,金花受苦。”

    海棠急怒交加,“你们把金花怎么样了?”

    下人嘻嘻笑,依然装聋作哑。

    海棠望着盆中食物,想明白了,现在是笼中之虎,任人宰割,你刘溢之要害

    我也不会在这一餐饭里,干脆吃饱喝足了再找机会。便放开肚量吃了起来,连汤

    也喝了个干净。

    吃罢暗中运气试了试,铁链的终端都是深深在钉在墙里,纹丝不动,长度也

    限死在这方寸之地,坚毅的脸上也不禁掠过一丝失望。

    阴暗处,两双眼睛从窥孔中偷看着海棠的一举一动。

    李贵美色当前,心痒难禁。

    “黑凤凰这小表子既已落入我手,那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何不交给弟兄

    们好好乐乐?”

    白天德摇摇头,道:“看你这点出息,只晓得干干干,把那个马蚤洞干烂了也

    就是那点意思,还不如老母鸡的屁眼夹得紧。海棠不是一般角色,可不能像莲香

    表子那样玩残了,慢慢来,讲点情调嘛。”

    李贵心里大骂,都是你娘的带坏的头,现在倒转性了?嘴里却猛灌迷汤。

    “还是团座高明,比标下有见识得多啦。只是就这么养着,烟土的下落问不

    出,标下担心县长那里不好交待。”

    白天德冷笑。

    “一介书生,老子还没放在眼里,鸟他那么多干嘛?不过嘛……”

    他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要担心,烟土已在我掌握之中了。”

    不理会李贵崇拜得一踏糊涂的目光,白天德大手一挥,“看看另外那个小婊

    子去。”

    金花被囚禁在曾经关押过青红的那间地下牢房里,与海棠相比,她的处境就

    是炼狱了。

    她被扒个净光,仰面禁锢在一条狭窄的老虎凳上,手脚牢牢反绑到横木下,

    刚刚发育成熟的奶子危危高挺着。

    这妮子个子不高,却性子烈,力气大,从清醒后就没停止过反抗,还踢伤了

    一个人,手腿捆住了,嘴也没闲着,把那些保安队员的亲属问候了个遍。

    恶棍们吃了些苦头,下手也更毒,往她嘴里塞进一把马粪叫她作不得声,还

    在腰下塞进一块窑砖,将那白生生的小身子绷得发红。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起一只光脚板踩在她的小腹上,手持宽皮带,发了狠

    地冲着小妮子张开的胯间猛抽,抽得金花象正在剥皮的青蛙一般浑身痛得乱颤,

    起先还能啊哇啊哇地叫,后来叫都叫不出来了,芳草稀疏的玉户立马青肿得像个

    馒头,小便失禁,洒了一地。

    一伙人围着她的下身看,嘻嘻哈哈闹成一片。

    白天德皱眉对李贵说:“你去告诉那帮家伙,下手莫他妈太重,老子还冒玩

    呢。”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白天德并不着急烟土的下落,每天悠闲得很,还时

    不时溜到烟馆找七姨太打打牙祭,连金花都没兴趣干,完全交给手下的弟兄们打

    理,压根不想审讯她们。

    海棠倒是吃得饱喝得足,就是有点奇怪,起初几天,一吃过饭就有点头晕眼

    花,恶心想吐,慢慢地感觉饭越来越香,特别是那汤,神仙汤似的,喝过之后不

    多久就有欣快感,全身心都放松得飘上云端。

    她害怕睡觉,睡着总是做春梦,梦见自己脱得光光的被不同的男人干,有时

    是阿牛,有时是二喜子,有时竟是死了的白老太爷,滛秽不堪。

    她总是在汗水和高嘲的y水当中惊醒,身体还在余韵中颤抖,手指正搭在胯

    间。虽然没有旁人,她还是胀红了脸,羞愧不已,受尽了男人的苦,早就断了对

    男人的念想,自从黑虎死后,再也没有男人近过她的身子,就算有过生理周期也

    生生压抑住了,怎么会突然格外想这事呢?

    竟还和白老太爷……

    天哪,羞愤死人了。

    次数一多,她开始觉着不对头,就算是白天,好端端的也会觉得下身发痒,

    奶子发胀,周身不舒服,眼前总出现男人的影子,有次忍不住将手指掏进了阴洞

    中,一股激流从下身立时荡漾开来,呻吟出声,马上觉察到了自己的丑态,咬牙

    停了下来,忍着,再难受也不做第二次。

    她察觉是饭菜里有问题,再次绝食。

    但是一绝食就全身难受,蚁叮虫咬一般,没有一点安生的时候。

    白天德听了报告,叹道:“了不起啊,罂粟和着蝽药下饭,是头牛也受不了

    啊,她竟忍得住。看来,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了。”

    第七章  斗兽

    内花厅。

    几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冲进门来,把躺在床上的海棠按住,先用麻绳反捆,再

    卸了铁铐,一点也不敢大意。

    海棠找不到任何机会反抗,只得任人宰割。

    蒙上眼,似乎坐了好长一截马车,又下车,一路推推掇掇,在一个陌生的地

    方转来转去,又下了阶梯,听见水滴声,火焰燃烧声,铁器交错声,显得十分空

    旷。

    她被带到一个地方立住,双手高高举起,缚在一起往上拉紧拉直,双脚分开

    栓住,最为羞耻的是,衣裳终于也被一件件剥掉,直至一丝不挂,直觉中有不少

    热辣辣的眼光向她投射而来,这种裸裎相对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觉得有些紧张,口里发干。

    她感觉到有人近前的呼吸声,是男人味浓重的臭气。

    “白板?”

    两个字如同强烈的电击,打得海棠哆嗦了一下。

    这是个多么侮辱人的名字,这么多年了,只有一个人曾经就是这么叫过她,

    天天叫她,听一次就如同拿刀在她心坎上划一次,使她在恶梦中尖叫,在恐惧中

    发抖,没错,只有他,白富贵!

    “看来你还记得我,安凤儿。”男人低沉地笑了。

    蒙面布缓缓取下,白天德也就是白富贵那张充满邪恶的脸浮现在眼前。

    十年了,冤家还是终聚首,她也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再一次落到了白家的

    手中。

    白天德格格大笑起来。

    “想不到吧,安凤儿,我们还是见面了,你为了找老子,杀了我老爸,踏平

    得白家堡,干得好,干得漂亮之极啊。”

    他切齿道:“可惜你晚了一步,我早就到外地去了,读书,经商,治病。”

    他脸上浮出诡异的表情,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对了,忘记告诉你,

    我那病根让西方大夫治好了,植了珠,女人都爱死了它,你要不要试试?”

    海棠头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杀白敬轩时的确寻找过白富贵,一直没找着,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自从白天德到了沅镇,她就有不祥的预感,失去了灵性,才会一再被动,也

    许白富贵(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伸出手来,捉住她坚挺的ru房,慢慢地揉捏着,夸道:“好结实的奶

    子,越长越漂亮了。”

    又摸至小腹,在深邃的肚脐眼滛浪地捅了一捅,接触到毛茸茸的下身时笑说

    了一句。

    “还是白板儿好。”

    海棠闭上眼,将头扭到一侧,羞愤欲死。

    魔手一路摸到了修长圆润的大腿,长年野外锻炼使大腿肌肉绷得铁一般硬,

    又充满弹性。

    白天德像在检阅自己的领地,一路摸一路赞,将海棠躁得满脸通红。

    白天德突然大声说:“在黑凤凰背后的,你们看到了么子呀?”

    海棠身后几个保安团员乱叫道:“看到了屁股蛋。”

    白天德笑骂。“操你祖宗,老子问那屁股蛋上有么子玩意没有?”

    众人答。

    “有字。”

    “何字?”

    “白字。”

    “可晓得白字有么子意思?”

    “不晓得。”

    白天德捏着海棠尖俏的下巴,抬起来,强迫她看着他凶暴的眼睛,一字一顿

    地说:“小子们,听好罗,凡是屁股上有个白字的,就表示这个人过去是,现在

    是,将来永远是老子白家的奴隶,生生世世也别想翻身!”

    一番对答如支支利箭直射海棠的心头,一点点击碎了她的尊严和信心。

    更糟的是,在白天德的抚弄之下,她的身体竟又起了反应,桃源洞口变得濡

    湿,一股晶亮的滛汁溢了出来。

    真是一种倒错而崩溃的感觉。

    白天德不放过任何揶揄她的机会,道:“又发马蚤了吗?放心,老子给你发泄

    的机会,看前面……”

    火把燃起,把四下里照得通明。

    他们所处是在一个地下溶洞中,中央天顶垂下的几支倒钟||乳|石上系着几支火

    盆,空间很大,铁栏在广场上围了一个几十平方米的大圈,周围高高的暗处影影

    绰绰地有一些人影,整个形状像极了古代的斗兽场,只是较简陋罢了。

    围栏侧边有个笼子,关着一条格外高大的黑狼狗,赤红了眼,不知是在发春

    还是发疯,不停在围着笼子打转,时不时冲着人群嗥叫几声。

    笼子顶端有几根铁链栓着,上面有机关控制,可以随时把笼子吊放、移位。

    白天德说道:“老子花了很多心血才建成了这个斗狗场,原来是打算赌狗,

    正好今天有大名鼎鼎的黑凤凰来剪头彩,还请了不少达官贵人来观赏,安凤宝贝

    儿,你杀了我父,我都可以放过,但今儿个可得卖点气力,不能给老子丢脸。”

    海棠方才明白了他险恶的用意,羞怒交加,一口呸道,“畜生,我就是死,

    也不让你如愿。”

    白天德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也不动气,道:“莫急,你会答应的。”

    海棠索性阖上眼。

    白天德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大汉将一个赤条条伤痕累累的女子拖进了

    场内,扔在地上,又将一盆黄浊的水倒在她的下身。

    那女子挣扎了良久才爬起来,又重重地跌倒在地。

    白天德高喊一声。

    “开闸!”

    听得众人的欢呼声,海棠张开眼,竟是思念多日的金花,不由得泪水盈眶,

    痛叫道:“不!”

    待不到铁笼完全地升起,狼狗一罩就冲出来了,眨眼间气势汹汹扑到金花跟

    前,金花情急之下,虚挥一拳,勉力站起身来。

    恶狗起先摸不准底细,吃了一惊,往后跳了一步,围着金花打圈子,寻找破

    绽。

    连日的折磨早就让金花体力透支,眼前发花,疲惫不堪,刚站直就是一个踉

    跄,根本谈不到与凶猛敏捷的恶狗对抗。

    恶狗很快绕到了她的后面,一跃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准确地咬住了金花

    的一块臀肉,金花惨叫一声,生生让狗把一块血淋淋的肉撕扯了下来。

    金花委顿在地,倒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恶狗躲得远远的,把肉吞掉,血红的眼睛里还在闪动着贪欲的光芒,折了回

    来,盯着地上的金花,大嘴再度张开。

    海棠心痛如绞。

    “放开她!”

    白天德在一侧冷笑道:“现在讲可有点晚了。”

    说话间,恶狗再度扑了过来,前肢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少女踩在脚下,冲天嚎

    叫了一声,摆出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它鼻子嗅了嗅,又围着金花转了几圈,好像

    感觉到什么,一下子兴奋起来,低下头在少女的胯间部位使劲嗅。

    场边有人大叫起来。

    “搞她,搞她!”

    恶狗似乎在众人的鼓励之下越发春情勃发,也不理会金花的臀肌还在淌着鲜

    血,狗爪子将昏迷的少女扒翻个边,摆成俯卧的姿式,坐下身子,要从后面将狗

    鸡芭捅进去。

    眼见狗j人的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众人看得激动难安,狂呼乱叫,群魔乱

    舞。

    可惜金花奄奄一息,身子扭曲,狗鸡芭根本找不着进去的洞口,恶狗急得拿

    嘴咬,拿头顶,爪子挠,把玉背上的肉咬得稀烂,可怜金花变成血人似的,无声

    无息。

    恶狗急火攻心,索性一口咬断了金花的喉管,一缕香魂终得安息。

    “金花……”

    海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晕死过去。

    “冒意思,冒看头。”

    众人发出不满足的抱怨声。

    白天德提来一桶冷水,从她头上淋下去,将她弄醒,说:“想通了么,上不

    上?”

    海棠的瞳子里充满仇恨。

    白天德道:“到时你会求老子上。”

    有人操纵机关,将恶狗罩住,把金花的尸体拖了出去。

    不久,又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被推到了场中央,她被刚才的惨剧吓得脸色刷

    白,以至于都忘记了羞耻去捂住下身和奶子,呆立半晌,突然晕倒在地。

    包括海棠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声,别人惊的是这个妞竟与刚死的金

    花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知道的真以为死鬼还魂。

    海棠惊的是留守山寨的银叶竟也落入了敌人之手!

    难道山寨出了意外?

    白天德看出了她的心思,得意地说道:“没错,你那狗窝让老子剿得干干净

    净,死在死,抓的抓。不信?找个人出来给你见见。”

    他暗示了一下,李贵带着一个人走到跟前。

    二喜子!

    海棠一下子全明白了,啐道,“叛徒!”

    二喜子起先还有些畏缩,待见到海棠无助的羞耻模样,又被迎头骂了一句,

    一下子勾起了泼皮本性,变了一副急色模样,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义气,死瞅着海

    棠那饱满坚挺的奶子嘿嘿一笑,“棠姐,不要怪我,你做得初一,兄弟就做得十

    五,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扯平了。”

    海棠怒道:“我只怪自己收了一条狗。”

    二喜子怪声怪气地说,“我看待会,你连狗都不如。”

    白天德不耐烦了,叫二喜子退到一边,道:“安凤儿,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

    份上不难为你,只要你说个不字,老子就任你在场边看,看那些么子金啊银啊杏

    啊之类的,一个个陪狗玩,反正死一个还有一大票,不着急。”

    海棠闭上眼,泪水潺潺而下,道:“把她们都放了。”

    白天德冷笑道:“你有资格和老子谈条件吗,你上,她们就下,你不上,她

    们上。”

    海棠的俏脸因痛苦而变形,终于将头发往后一甩,毅然道:“我上。”

    白天德鼓掌,大声道:“兄弟们看好罗,黑凤凰亲自上阵,人狗大战。”

    这一次的吹呼声比上次大了数倍不止。

    海棠静静地站在场地中央,黑发挥散下来,在火光的沐浴下,她像一尊赤身

    的女神,完美无瑕,健美无匹,是力与美的化身,也是悲愤与仇恨的混合。

    她与笼中的恶狗对视着,彼此看到了对方的杀气,她要用赤手空拳杀掉这头

    恶狗,为冤死的金花报仇。

    照例有人端着一盆水过来,冲着她的下身泼去,好浓烈的腥马蚤异味,她方才

    明白原来是狗尿。

    一声锣响,白天德兴奋地高喊。

    “开闸!”

    笼子吊起。

    恶狗呼地窜了出来,这一次,它感觉到新对手不同寻常,没有上次的嚣张,

    离海棠远远地,警惕地打量着她。

    僵持了一阵,海棠谨慎地移动着脚步,朝恶狗靠近。

    对付山里的野兽海棠颇有经验,亲手就打过不少野猪,斗一支恶狗自然不在

    话下,可一则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羞耻的环境,一丝不挂地让人环伺,难免分心;

    二则手无寸铁,用一双肉掌对付凶性大发的恶狗钢牙,的确难度太高;三则绝食

    了一日,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有速战速决,哪有力气过多地纠缠?

    僵局很快打破,还是恶狗忍耐不住,率先冲了过来,到了跟前往上跳起,直

    奔喉管,迅猛之极。

    电闪之间,海棠急摆头躲过一劫,化掌为刀朝恶狗的身子切去,这恶狗反应

    够快,空中来了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赤裸女大战恶兽,第一个回合就精彩万分,众人大饱眼福,哄然鼓掌,所有

    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在海棠上下涌动的波峰和若隐若现的溪谷上面,不禁一个个

    血脉贲张,都感不虚此行,恨不得这场怪异的比赛越久越好。

    海棠和恶狗在较量中都发现低估了对方,第二个回合相持更久,海棠突然感

    觉下身奇痒,其实她不明白,白天德给她下的这种慢性蝽药最是害人,非得有人

    或是自己弄出高嘲来把火泄掉,否则越是忍耐,越是难受,时间越长,搔痒越厉

    害。

    但一旦她习惯自蔚,却又会尊严崩溃,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无论她怎么做,都逃脱不了白天德这恶棍的算计。

    刚才白天德有意挑起她的欲火,让她在此时爆发,阴险之极,可海棠已没有

    功夫去想这么多,只有苦苦撑着,双腿不禁绞在一起,眼前模糊,步子移动也变

    得迟钝起来。

    狡猾的恶狗发现了破绽,左右扑了一下,飞快地绕到了海棠的身后,又想重

    施故计。

    这下却上了海棠的圈套,她有意卖了个关子,往前跨了一大步,让恶狗咬了

    个空,待得恶狗去势将尽,反身一脚踢在恶狗的小腹上,这一踢来得重,有力的

    腿劲踢得恶狗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海棠除恶务尽,在恶狗没来及喘息之际,就

    钳住它的颈子,手臂注满力量,就待一下扭转狗头弄死它。

    “住手!”

    场外一声断喝,白天德拿枪指着银叶的头。

    “把狗放开,否则老子一枪崩了她。”

    海棠悲愤之极,又不敢不从,手劲稍松,恶狗就活转了过来,反口咬在海棠

    的裸腿上,海棠惨呼一声,勉力挣扎开来,但已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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